花景生 BL第10部分阅读

    花景生 bl 作者:肉书屋

    花景生 bl第10部分阅读

    注凝然的神情,秀逸轻灵的身姿,许君翔不觉一阵恍惚,——明霄回宫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天天跟他习武,可说是朝夕相处,可明霄看着他的的眼神却如此疏远淡漠,所有的心事情绪都尘封于眼底,分毫不露,倒比以前还要静默,他的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甚至偶尔也会笑,但所有表现于外的都似假象,而真正的明霄不知躲在哪一个世界,或是——早已消亡!

    想及此,许君翔内心酸楚,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明霄牵扯着动荡不已,没着没落,没有归宿,正神思不属,眼前忽然白影一闪,耳中‘嗡’地轰鸣不止,瞬息间,明霄竟迎着他的剑锋飞身扑来,状似自杀,许君翔大骇,立时回腕撤剑,饶是他见机极快,明霄胸前衣襟已被划开长长一个口子,许君翔扔下剑,扑跪于地,全身的血液哗啦啦地冲上头顶,又于瞬间回落,流了个无影无踪。

    万籁俱寂中,许君翔只听到自己砰砰砰急促的心跳,风声,鸟鸣,树叶拂动飘落的微响一刹那去得极远,渐渐从耳中消泯。

    明霄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口,只需稍稍向前一送,既可透喉而入,那一刻,许君翔双眼紧闭,只恨不得挺身而去,毙命于那剑下,能死在明霄的手中,也好过无时无刻地将心悬在他的身上受折磨。

    “——说!那天的袖弩是你射的吗?!”轻而冷厉的声音从明霄的口中发出,许君翔浑身一震,不为这个问题,而是为明霄声音中的沉痛和绝望。

    许君翔摇摇头,牙齿已将下唇咬出深深的齿痕,明霄低头看着他,心里早已知道他所言非虚,但却总是不肯相信,他宁愿那弩箭是许君翔射出的,而不是——不是——明浩!

    “——那——那难道是——浩弟?”明霄嘴唇哆嗦着问,声音细弱。

    许君翔紧咬下唇,淡淡的血丝渗出,他不言不动,伏地而跪,——那夜袖弩飞出的嘶嘶破空之声还清晰地响彻耳边,好似毒蛇吐信,令人肝胆剧寒,火把的摇曳光亮中,箭尖闪过一丝紫光,妖异诡秘,许君翔不敢置信地呆然而立,眼睁睁地看着那箭呼啸而去,钉入那个少年的左肩。

    “……你……你为何点了我的睡|岤……”明霄明秀的杏子眼中隐有泪光浮动。

    ——因为——因为你不仅是南楚的太子殿下——还是我许君翔全心全意惦念的人——我决不许你轻生而去!

    许君翔在心里疯狂怒喊着,面上却静如止水,——前一句话说了毫无意义,后一句话永远都说不得,他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这深重的静默像巨石似的压在明霄的身上,也压在许君翔的心上,他们都觉得不堪重负,明霄忍无可忍,剑尖一抖,许君翔的颈上立刻流下一线鲜红,

    “……如果不是你点了我的睡|岤……也许……也许景生还有生存的可能……我们……我们至少可以下渊去救他!”明霄知道自己说的是天方夜谭,即使不摔死在凌厉的山岩上,苍水湍急的水流也会于瞬间将他卷走。

    许君翔心底恻然,他决不敢告诉明霄那弩箭上淬了剧毒,根本不用摔下深渊,中箭的一瞬,那个少年就已殒命。

    看到鲜血沿着许君翔的脖颈蜿蜒留下,汇聚在他的肩头,明霄一下子惊醒,他哐啷一下把手中长剑远远掷出,踏前一步揪住君翔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那……那弩箭根本就不是射向唐七的……对不对?!”

    许君翔一个激灵,想到明浩的歹毒心思也不禁胆寒,他定定地看着明霄,轻轻点了点头,倏地,呼吸一窒,明霄猛地揪紧了他的衣领,许君翔眼看着面前那张明丽无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煞白,

    “……为什么……为什么做得这么绝……竟不给他留一点活路……?”

    明霄纳纳自语,声音破碎,许君翔脑子里嗡嗡作响,既佩服明霄的敏锐,也惊骇于明浩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沉毒辣的心机,他这一箭射出,对方情急之下来不及辨别,定会出手攻击那个少年,于是,双箭齐发,那个少年就是有神仙护驾,也断断无法逃出生天。

    明霄早已想通此处关节,今日被君翔再次验证,更觉是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他颓然松开许君翔,背靠一棵古松滑坐在地上,

    “——因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凄厉的喊声响起,许君翔猛地抬头,只见明浩从松林中窜了出来,小豹子似的扑倒在他哥哥的身边,一把抱住明霄,死死地扣在怀中。

    “——哥,你从小疼我,爱我,守着我,护着我,帮着我,我不要和任何人分享你的关爱!你是我的!是我明浩一个人的!”

    明浩的脸上涕泪纵横,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似乎想将哥哥最独特的爱与关怀都喊回来,似乎想永远将哥哥禁锢于怀中。明敏聪慧的他,那夜一眼就看出哥哥对那个美少年的特别之处,他们——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神秘的默契,像甘泉般宛然流转;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气场,任何人休想闯入,就是他这个从小被哥哥疼不够,爱不够的亲弟弟也无缘一窥其中的奥妙。

    明霄没有拉开明浩,任他紧紧抱着自己,任他将鼻涕眼泪抹上衣襟,就像这些年每次他受委屈时所做的那样。明霄苍白的脸微微后仰,抵着树干,没有笑,没有泪,也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抱住他,明浩嘶声哭闹,等了又等,也没能等来哥哥的劝慰,不禁有些心慌,他伸手轻抚着明霄的脸,

    “……哥……哥……你看看我……看看阿浩……我是阿浩呀……”明浩抬起泪眼,眼中神色凄切。

    明霄低头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清明的目光穿透面前的这张泪脸,再次看到那个火光煌煌的夜晚,咫尺之间,景生飘鹞般飞出了山渊。

    “——阿鸾,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着我,别乱跑!”景生的话语犹在耳边回旋。

    眼泪,大颗大颗的泪,刷地一下滑落脸颊,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阿浩做作的泪脸和那只随风而逝的飘鹞渐渐在视线中隐没,

    ——阿鸾,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他叫我不要乱跑,等着他,他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明霄看着明浩,认真地说着,语气执拗。

    明浩搂着哥哥的肩膀,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哥,你怎么啦?你倒底是怎么啦?”

    跪在一旁的许君翔惶急地膝行几步,又猛然顿住,呆怔地看着惊慌的明浩和近乎痴狂的明霄,只觉心肺都已倒转移位,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团,

    “……你们知不知道……是他救了我……不止一次的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已不在人世了……你们知不知道……!”

    明霄热切的目光在明浩和许君翔身上轮流扫过,焦急地诉说着,好像生怕他们不相信。

    “——可他已经死了,那个下贱粗胚已经死了!”明浩嘶声怒喊,抬手狠狠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许君翔的惊叫,明霄玉白的脸上立现一个红红的掌印。

    明浩惊得呆住,慌张地举起右手看着,但只是转瞬,他就又凶悍地吼起来:“——他死了,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明霄没有抬手抚脸,只是静而淡漠地看着声嘶力竭的明浩,自他懂事起,这个小他一岁多的弟弟就一直是他全心关注照顾的对象,他对明浩一向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只因他是长兄,只因他曾享受过一年多的母爱关怀,而明浩从未见过母亲。他爱明浩就像爱他自己。

    “……对……你说得不错……他死了……死了整整三十八天了……他不会回来了……”明霄说着就奋力推开怀中的明浩,跃起身向松林外跑去。

    ——“鸾哥儿,从今往后,你要自己疼自己了……”姆妈走的那天,||乳|娘的低语又在耳边响起;——“阿鸾,你要一直向前走,不停地向前走,走得更远,登得更高,直至群星在你的脚下……”篝火熊熊,景生的轻言犹在回响。

    明霄飞奔过花木林苑,这是他曾梦想带景生参观的地方;飞奔过碧池长桥,这是他曾计划和景生泛舟的地方;穿庭阁过殿堂,将琼斛玉阑抛在身后,这是他曾幻想和景生携手共游的地方,——而景生,景生,他如今已经死了。

    ——近十四年来,明霄被父王严格要求,委以重任;被弟弟依赖爱戴,追随纠缠;被臣民们仰慕推崇,寄予厚望,他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兄长,别人的王子,他唯独不是他自己!只有景生——只有景生待他如阿鸾,救他于危难!

    东宫翔鸾殿内,内侍总管双福垂手而立,明霄一头闯进来,看到他身侧小内侍手上捧着的东西,猛地顿住脚步,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双眼大睁,——那——那彩锦托盘上放着的竟然是太子信物玉鹤佩!

    他飞步上前,一把抓起玉佩攥在手中,那莹润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忆起景生的双手,

    “……在哪里找到的……带着玉佩的人呢?”明霄一叠声地急问。

    双福看着太子满额的汗,满眼的泪,忽地别开眼,不忍猝睹,

    “——快说呀,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明霄急得双手微抖。

    双福咬咬牙,轻声说:“是去锦州贩玉的一个玉器商人得着了,他星夜兼程赶回临州,亲将玉佩送至宫门口。”

    明霄双眼一亮,——锦州!苍水通夏江,东流至锦州,那么也许景生——?“那个商人呢?他又是怎么得着的玉佩?”明霄真恨不得快马飞驰去锦州。

    “他——”双福只觉脊背上冷汗淋淋。

    “快说呀——”明霄急问,觉得心脏即将跳出胸腔。

    双福强自镇定,稳住哆嗦的声线,“那个玉商说……说是锦州鱼市上的一个鱼贩子从一条大鱼腹中剖得……玉佩……殿下!”

    随着双福的惊呼,扑通一声巨响,明霄已跌坐在地,将旁边的花架撞翻,小内侍丢下托盘抢上前去,却被明霄一掌推开,

    “——滚!都滚出去!”

    双福使个眼色,殿里的内侍,宫女匆匆退出大殿,殿门缓缓阖拢,随即从那雕花玲珑的厚重宫门中传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好似失群的孤雁,走在最后的几个小内侍都觉心底凄恻,立时红了眼圈,双福叹口气,——哭了,总算是哭了,哭出来就好。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仔细了,今日你们就权当是聋子,瞎子,不然,明日你们可就是真哑巴了,明白吗?”

    双福不急不徐地说着,几个内侍,宫女却都哗啦一下齐齐跪下,噤若寒蝉。

    孤雁的悲鸣已消隐在大殿深处,拼则而今已拼了,忘则怎生便忘得?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川西连纵横亘的群山间有一大片开阔的谷地,除了城池村镇,最耀眼的便是依山而建的庞大宫阙。那便是蜀王在川西的别宫,此时正是深夜时分,飞檐雕栏在深浓的颜色中勾勒出一条条凌厉的弧线,碧纱宫灯摇摇曳曳,牵扯出点点萤光,却像极了一只只饥饿的兽眼。

    在宫阙深处的某座寝殿中,暗无灯火,只有殿角呆立的金兽香炉中漫出淡淡青烟。

    床榻周围,纱锦绫幔层层复复,繁繁叠叠,却挡不住阴冷腥甜的气息渐渐氤氲,慢慢飘荡,少年匍匐在深广的软塌上,瑟缩着向塌角爬过去,仿佛他不是置身于仲夏夜的宫殿,而是,诡秘森寒的丛林,汗珠从他额上密密地滑落,沿着光滑的颈子,一条条地没入襟口,好像,好像哀哭后的道道泪痕。

    倏地,帐幔被一双大手掀开,月光一下子闯进来,又瞬间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掩住,少年肩膀哆嗦着,头仍埋在锦褥里,一丝风追着月光钻了进来,灌进粘湿的衣襟,少年微微抬头,张大嘴,像条濒死的鱼般吸取着稀薄的空气,偷窥的月光映上他的脸,瓷白的肌肤上一双凤眼细媚朦胧,——他,他竟是那个跌下苍渊的亦袅!

    男人不等他喘息待定便扑过去将他从塌角扯过来,一把扣住他的下颌,扭住他的脸转向月光,细细查看着,亦袅艰难地呼吸着,吭吭噎噎,似低吟又似哭泣,男人心口一滞,猛地低头咬住他细嫩的唇,将他的呜咽全都堵在喉中,舌头挤进来,狂肆地在他的口中翻搅舔舐。

    一股浓烈的酒气冲鼻而入,亦袅忍着恶心,心里冷笑:看来欢颜得手了,喝了这酒,他怕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刚松了口气,男人却已将他压扑在榻上,唇舌仍不依不饶地侵蚀着他的口腔,强悍的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肩膊,仿佛要将他捏碎了吞咽下肚。

    从帐外的敞窗漫进一阵阵鼓乐丝竹之调,时而高亢,时而低迷,却嘶嘶历厉好像尖锐的针,淬有巨毒,直往亦袅的耳孔里刺。

    男人邪魅的脸贴在亦袅颊上,滑腻的舌头已深入到他的喉口,

    “……嗯……唔……”亦袅难耐地摆动着腰身,低喘溢出唇角,他抬起双腿勾住男人的腰背,将自己的下身贴了上去,轻挪慢碾着。

    男人身子一抖,“……啊……小元好乖……”嘶啦一声扯开他的衣服,那软绫子白白的,碎成两片,像鸟儿折断的翅膀。

    “你竟放跑了明青鸾,看我怎么罚你。”说罢,男人竟咯咯咯地笑起来,一口咬住亦袅的脖子

    “啊……”亦袅嘶声哼着,痛楚都咽在喉咙里,透出唇瓣的只是滛臆的媚,像饥渴的发情的小兽。

    男人低啸着,唇齿一路向下猛烈地撕咬着少年单薄的锁骨,他的牙齿渐渐向下滑去……,

    亦袅还没来得及深吸口气,“……啊……嗯……不……不要……”一股巨大的刺痛倏地从||乳|尖激起,叫嚣着向全身扩散,

    “……嗯嗯……父王……疼……”少年浑身战栗着,瑟瑟抖动的胸脯像要窒息一般,疼痛慢慢过去,||乳|尖儿被男人含食着轻轻啃咬,一股热辣辣,麻簌簌的快感从那个尖尖儿上透出来,荡向四肢百骸,

    “……嗯……小元……不要吗?”男人舌头一卷,邪魍地嗬嗬笑起来,着力挑逗撩拨着那早已硬挺的红樱,大手摸向少年的两股之间,一把抓住那软塌塌未曾抬头的分身,一撮一捋,再上下套弄揉搓,

    “乖乖儿,现在呢,可是……尝到甜头儿了……?”男人的声音低魅,甚至带着一点点祈求,仿佛不是在问身下被肆虐着的少年,而是……而是某个他极心爱之人。

    从胸前两点激起的热浪早已荡至大腿根儿,如今那里又被拿捏住,“……唔……啊……要……父王……要……”假名亦袅的小元哆嗦着弓起身子,双腿打开,将自己送入男人的胯下,脸上偷偷浮起一个淡笑,对付男人这一招总能见效,眼角却迸出一点泪光,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被我干得还不爽,居然又去祸害那个欢颜,”男人听到小元脆甜的声音,身子微抖,像是从迷梦中醒转,邪美的双目闪出戾光,一把扯下小元的内裤,燥热的空气一下子便粘在肌肤上,好像男人不停上下揉摸着的大手,“那个……嗯……秃眉毛欢颜被你干得直哭……爽利之极吧……”男人说着便甩开身上披着的缎袍,那粗硬的大家伙一下子蹦出来,弩张紫红的挺立着,“今天……啊……父王再教你一招……”男人俯下身子紧贴着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挺弄蠕动着,那巨物尖头上的黏液便丝丝缕缕地蹭在小元的分身上,说不出的滛靡焦渴。

    “……父王……”小元略抬起身子,手攀着男人精健的腰背,死劲儿掐着,双腿早敞开环上了男人的胯,“……嗯……小元想……想要……啊……”‘要’字才滑出口已被一声尖叫堵了回去,狂暴的痛从后|岤激窜而上直达头顶,身体像被利锥一剖两半,淋淋漓漓,再也拼凑不到一起了。

    男人不等少年喘一口气,便双手扣住他的细腰猛烈大动起来,一下下急刺入紧窄的肠道,再全根拔出,又狠狠插入,每一下都像最后一下,直顶入身体的最深处,直顶入少年的灵魂。

    那个所谓的灵魂渺渺攀升,躲在雕花儿的石墙角落哀哀痛哭,却无力挽回少年堕落的肉身。

    小元的凤目微阖着,偷溜出的眸光扫向下体,眼睁睁地看着那粗壮的巨刃穿刺着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痉挛抽动着,伴随着噗噗的y水粘连声和身体拍打撞击的声音,那迅猛起伏的男人满头大汗,五官近乎完美,英俊得吓人,

    “……心肝儿……你……你为什么不像他……为什么长得一点都……都不像他……”男人发狠似的捏住小元的削肩,仿佛要将其撕碎,一边上下耸动,暴虐地抽锸着,毫不容情,口中时而发出尖啸的低吼,好似舒爽已极,又似痛苦不已。

    那抽动的肉刃猛烈地顶上那一点,最销魂也最苦楚,“……啊啊……嗯……受……受不得了……”销魂得难以自制,小元哼哼着,喘息着,吟叫着,失控地夹紧下体;又苦楚得眼睫一片湿润,知道羞耻,但却无力控制被情欲主宰的肉身,任由魔鬼驰骋操纵。

    那不停肆虐的巨物被少年娇嫩的肠壁绞住,一收一吸,一缩一放,爽快之极,再难撑持,男人身体猛烈抖动着,一个挺身,粗硬暴涨的分身直撞进蜜|岤最深处,

    “……啊啊……”小元尖叫起来,一直在男人下腹摩擦挺弄着的分身喷出一股白浆,脑中一片空白,魂魄早已被肉刃顶上了九天。

    “……干……干死你……”男人狂吼着,腰胯抖动,将滚烫的浊流贯入那不停收缩着的肠|岤。

    忽地,雾气笼上凤目,小元觉得脸颊上有两行冰冷正缓缓滑落。

    “……乖……怎么哭了……”男人俯下身,捧着少年的脸,梦呓般地柔声说着,可当他看清面前的脸容后,猛地一怔,随即双掌下移,掐住小元的脖子,

    “心肝宝贝儿,你可得弥补你这次的过错,”说着从小元体内撤出分身,一股白浊随之淌出,小元躺在一片湿滑腥马蚤中,勉力抗击着即将窒息的痛苦,唇角上挑勾出一个妩媚的笑,

    “……只……只要……要父王……开……开心……小元……怎么……都好……”破碎嘶哑的低哼从媚笑里溢出,格外妖异。

    “……乖,父王一定好好疼你,过些日子,你就去南楚,你娘当年可是被那个真颜郡主毒弊的。”

    少年被掐住脖子,无法点头,嘴角的笑却颤抖着扯开,一边伸出小舌舔着嘴唇,男人一看便眼神幽暗起来,猛地将小元的双腿压向前胸,就着身下的那片滑腻又挺了进去,剧烈的冲撞仿佛要搅烂他的五脏六腑。

    小元定定地看着男人,嘴上还挂着个笑,却只剩一个浅淡的影子,一边心里恍惚地想着小花儿,那个眼若寒星的少年,如果……如果此时是他,怕不会这样对自己吧?

    小元不想哭,他想笑,但脸旁的缎枕一片湿濡。

    他不知男人何时停止了入侵,又入侵了几次,他只觉得倦,倦得连抬起指尖儿都困难,想睡,大脑却可怕的清醒,身体像块被揉皱的破布,再也熨不平了。小元费力地抽动着身子,妄想将自己从男人的执拗中解脱出来,但醉眠中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血肉之上。

    小元伸直胳膊够向软塌里侧,从锦褥中摸出一个碧色琉璃小瓶,打开倒出一丸朱红的药粒吞入口中,然后满足地闭上双眼,没了这药,真不知该如何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

    疲倦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奇迹般的变得轻灵自由,竟缓缓上飘脱离了身上强压着的肉山,浮立于半空,茫然无措,天地如此浩广,小元竟不知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处。

    一晃眼,似又回到幼时锦州的寝殿,看到五六岁时的自己,一个人缩在殿角的暗影里,孤苦的灯烛在巨大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扭曲晃动,像梦魇里的鬼魅。那个服侍他的哑巴宫侍皱着一张核桃老脸,将他抱起来,放在膝上轻轻摇晃,又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石刻小人塞到他的手中,用力阖上他的小手,紧紧攥着,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声。

    意识引领着肉身缓慢漂浮前行,仿佛扯着一个影子,小元勾唇欲笑,可真实的自己还被男人死死地扣在怀中,嵌在塌褥上,也变成了一朵锦线刺绣的花,开至荼蘼,杳无生气。

    哑巴老仆早已死在父王的剑下,只为了那个石刻小人儿,粗糙的看不太出模样,但他知道,从把它握在手中的那一刻起,小元就清楚的知道,那是娘亲,那是他娘亲的模样。如今,连这个石头小人儿也没了,掉入苍渊杳无踪,还有那个少年,有着痛惜的目光,拼尽性命握住他的手,他从未被人这样把握过,他也从未被人那样注视过。

    小元的眼睛轻轻阖上,这药真好,心里浅笑,所有清醒时不敢想不能想的事情,那些不敢去不能去的地方,都在意识昏聩时达成所愿。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生命中仅有的一点点亮光也被夺走了呢?在彻底陷入黑暗时,小元拼命地嘶喊诘问,可其实,他的嘴唇只轻轻蠕动了一下,便被男人压在肩下了。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正午时分,烈阳高悬,正是仲夏季节,北方夏日的阳光滚锦流火似的泼洒在天地间。夏都东安宫城翎坤殿中,却依然是一片静谧森凉,殿角四处摆放着雪瓷小鼎,内置冰块,渺渺冰气浮游上升,一路将炙闷的空气卷携而去。

    端午坐在纱幔低垂的塌边,随手打开塌案上的碧玉海棠香炉,丢进去一把玉簪香片,倏地,缕缕清甜的淡香氤氲而出,飘向烟纱笼罩的帐顶,

    “端午,什么时辰了?”卫无暇斜身躺在榻上,闻到玉簪香氛,肩头略抖,轻声问着。

    端午拿起团扇为她扇着风凉,“娘娘,刚过未时,你再歇歇吧。”

    卫无暇却一翻身慢慢地坐起来,眉头微蹙,——歇息?对她来说最奢侈之事便是歇息了。

    大夏已连续数代子嗣薄弱,从文帝的曾曾祖始,便一直是一脉单传,这对帝王之家绝非吉兆,但几代帝王虽广置后宫也依然如故,连皇女都寥寥无几,传至文帝,偏他情有独钟,专宠皇后无暇,竟连一个皇女也无所出。如此虽了却了帝位相争的人伦惨事,但如今华璃身体稚弱,每况愈下,却仍然令卫太后焦虑不堪。

    端午给她披上皱纱长帛,烟色轻纱上银线绣着繁复的西番莲花样,轻笼在脸旁竟衬得那张脸无比皎洁。端午看得愣怔,不由心下叹息,如此佳妙美妇却再无良辰美景了。

    小宫女早端了银盆静候一旁,盆中清水里飘着一两粒净面的香皂豆,端午拧了软布巾为无暇净面,一边问:“娘娘,今儿在哪里摆晚膳?是请皇上来咱们翎华苑还是娘娘过去到咸安殿的凝华苑?”

    卫无暇一听便笑了,世上再无任何人能令她露出如此欣喜的笑容,华璃是她心中的一点泪,一颗明珠,照亮了她枯寂的生活。

    “这才什么时辰就想晚膳了?等一会儿愁眉自会来报的。可惜……”话没说完,笑已凝固在唇边,——可惜,阿璃身子弱,胃口自然也很差,一顿膳食常常只是扒拉饭粒。

    端午缩紧眉头,她自然知道那个可惜指的是什么,一边打发走小宫女,一边拿过门旁案子上的一摞奏折,正要往塌前去,却眸光一溜撇到殿室深处的帘帐微动,端午诧异地睃眼去看,没错,正是师兄,

    “娘娘,……他……他来了。”卫无暇听了也是一怔,这个时辰,难道出了什么大事,随即给端午使了个眼色,端午快步走出内寝,将殿门轻轻掩上。

    “立春,出什么事了?”卫无暇走到塌边坐下,手掌中出了一层薄汗。

    “……娘娘……我……我看到……王……王上了……”一贯平板低沉的声音奇怪地抖着,好像音波里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激起无限涟漪。

    卫无暇仍端坐在塌边,面无表情,背上一刹那飙出的冷汗却已湿透了纱裳,——王上?哪个王上?!

    “……王上……什么王上?”心里像跑过马群,烈马的铁蹄践踏着她的心肺,——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被立春称作王上!

    “你是说无殇……无殇哥哥……?”立春半天没有出声,好像也被自己的话震慑住了,卫无暇轻声问着,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虚弱不堪。

    “……对……正是……正是咱大蜀永恒的王……卫无殇……!”

    哗啦一声脆响,卫无暇身子前扑将塌案上的奏折碰翻在地,

    “——娘娘!”立春惊呼一声,但人却仍然隐在幕帐后。

    “……怎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看到他的尸身被吊在锦州楼头……那一天……还……还下着暴雨……哥哥身上的血污……”——哥哥身上的血污混着雨水冲流而下,染红了城楼下的土地,也染红了无暇日后的无数个梦魇,“立春,你……你在哪里看到他的……当时是什么情形……为何……为何不将他……将他带回?”

    最初的震惊过去,女人跳跃性的思维开始发挥最大的魔力,立春瘦削的身子一抖,轻轻苦笑,“十五天前,在夏江南林渡附近,我……我们的舟船出了故障,泊在江心,这时,就见一艘楼船驶过,船头站着一人,正临高望远,一阵江风刮过,将他头上戴的遮幕斗笠掀飞了,正砸在我的船上,他向我望过来,我才……才发现他竟然便是王上!”

    “隔得那么远,你……你怎么就能确定他的……模样?”卫无暇话问出口才觉得荒谬,立春在清平阁中眼力最佳,一开始便掌管目部,质疑他的目力实在不成话。

    “娘娘,王上……王上的风姿气度又有哪个人能比拟?我……我再目拙也不会错认的。”立春的声音意外地带着一点委屈,好像是难过无暇竟会怀疑他错认了卫无殇,“王上可是当年俊逸无匹的烈阳公子,一见之下便再不会忘。”立春的声音渐渐沉寂。

    “那……那即是如此,你为何不叫住他,将他带回来?”

    立春再次苦笑,娘娘一向神慧,怎么今天倒是糊涂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指现今的情形了,“当时我们的小舟不能开行,那艘大船去得极快,而且,娘娘,王上看起来康健清明,他……他若是要寻娘娘,不是早就来了吗?”

    ——是呀!正是如此!卫无暇刚立起身便又颓然地坐下,她是大夏太后,天下人人尽知,如果哥哥真的还活在人世,要寻她真是易如反掌,他不寻她,便是……便是不想再世为人了!

    “娘娘,最古怪之事便是当时王上脚边蹲有一鸟,七彩尾羽,头顶锦冠,看着……看着真像坤忘奇谭中所记述的鸾鸟!”

    立春一言惊起滔天巨浪,静谧的殿室里像刮起一阵飓风,卫无暇猛地站起身,“怎么……怎么可能?那箴言中不是说鸾鸟一出,天下祥和,必为一统吗?而且,鸾鸟逐香,只认身带神香之人,而此人也必是一统天下之人,难道……难道哥哥他……他竟是那个人吗?”

    立春以手抚额,真是关心则乱,这件事关系到娘娘之兄之子,当然会使她一瞬间乱了分寸,大失水准,“娘娘莫急,我看倒是未必,那鸾鸟是坤忘神君的使者,如果王上真是此人,这十五年来又怎么一直默默无闻?况且,那箴言现世时王上早已成|人,时辰不对,体香之前提也不对,会不会,王上与那坤忘神君有些瓜葛?”

    卫无暇慢慢坐下,竭力克制着纷繁凌乱的大脑,思绪渐渐清明,她和哥哥乃是孪生同胞,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听说他有奇异体香,那么此事能够解释的多半便是后者了,可如今,如今连阿璃身上的体香也丝毫不存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孩子的性命,不能眼见着孩子日日衰弱下去。

    “我已派出清平阁中的所有好手,全部暗使沿着夏江两岸详查,估计……估计不日就能有线索了。”

    卫无暇却茫然地摇摇头,且别说那坤忘神君是个飘渺无踪的神人,就是哥哥无殇若真不欲现身一见,他们也很难将他找到,不然,又怎么会一十五年都杳无音信呢?

    正踌躇间,便听到殿门外传来华璃爽润的声音,“端午姑姑,我刚得着一只夜莺,叫得别提多好听了,我要给母后看看。”

    卫无暇只觉身后帘幕微荡,起了一阵细风,知道立春已经远遁了,刚要站起身却脚下一绊,低头看时,发现脚边躺着一个遮幕斗笠,——啊!卫无暇立刻俯身拾起,这,这便是楼船上那人遗失的斗笠吧。

    “母后,这是何物?”殿门吱呀一声轻响,华璃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午。

    “——是,是你无殇舅舅曾用之物,端午,你去把它收好吧。”说着就将斗笠递给端午,反手将华璃揽到塌边,“——来,和母后一起批折子。”

    华璃一看塌案上那堆摞得高高的奏折,便皱紧眉头,为难地嗫嚅着往后退,“母后,我想请您去看看我的夜莺呢,这些……这么多,几时能看得完?”说着竟已退至殿门。

    卫无暇无奈,攥了拳敲敲额角,唇边抿出一线浅笑,“阿璃乖,有娘在很快便批好了,等晚膳时,娘再和你一起去看莺儿,可好?”

    卫无暇近乎祈求地说着,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死了的璟儿,像盘磨,磨心磨肺,无日无夜;而活着的阿璃,像付重担,压在肩头,无年无月,竟似要将她腰脊压断。

    船过临州松渡口,江面顿时开阔,船下水色渐蓝,原来已到了夏江连接东海的出海口,小花儿抚舷远看,海天成一色,浩瀚无涯,原本窒闷的胸臆顿觉疏朗空阔,——海,前一世曾是他最亲近的朋友,终于在今世再一次回归它的怀抱,就让他扬帆远航,与海结伴吧。

    正沉思间,却听到淅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转头看去,发现唐怡手里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过来,“喏,这是你要的雪板纸,质地挺括,应该可以用来画图。”说着便将手中捧着的纸张展示给小花儿。

    小花儿心中咂舌,一边翻看着雪挺的纸板,“你们唐门的效率堪比微软了,我昨天才和你提起,今天倒都采办好了,何况咱们现在还走的是水路呢。”

    唐怡笑了,黑眼睛俏皮的弯成月牙,“昨夜驳岸时去采办的,老大说了,你的任何要求都要完全满足,全力配合。对了,花儿,你要这种纸做什么呢,画什么图?”

    小花儿的眼眸望向远海,金色的阳光下,怒涛滚滚,波澜壮阔,“……我……我以前是船舶设计制造专业的,在英国布里斯托大学念到三年级,我……升学早……辍学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小花儿顿了顿,眸光低回,轻声接着说:“我外祖家是马来著名的中医世家,母亲学的也是药理,我幼年时常和她一起在药圃中游荡玩耍,可是,我的继父拥有南洋最大的造船厂,他……他希望我日后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我和姐姐从小便被送到英国住读。”

    唐怡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沉重分量,知道这短短一段话却概述了他前世全部的家族牵绊,“——看,这是什么?”

    唐怡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大幅红绸,迎风展开,上面有金灿灿的五颗大星,小花儿双眼猛地瞪大,——那是,那是前世祖国的五星红旗,是他这个海外赤子也万分熟悉的旗帜。

    唐怡举起旗帜跃上船头,迎风而立,身上的绯色衣裙好似火焰在海风中翻飞燃烧,猎猎作响,蓦然看去,她就像一只高傲的海燕,欲凌空飞去,搏击怒涛。

    小花儿端然而立,轻轻地将手抚上左胸。过得片刻,唐怡收起旗帜,跃下船头,翩然而至,“今天是星期一。”

    小花儿了然地点点头,前世,每个学校在星期一都要举行升旗仪式,风雨无阻。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唐怡忽然抬头看着他,略带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寥落的情绪,“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可笑?”

    小花儿摇摇头,心里一片清明,在他们十几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老灵魂,不时地与幼稚的肉体磨合碰撞,既滑稽也心酸,常常不知所措,做多错多,

    “我没打算在这个世界搞什么复国革命,那太不切实际,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是对前世祖国的敬意和缅怀。”

    小花儿温和地笑了,——这就像他为那座山谷取名为红河谷,就像在月明之夜反复低吟那首歌,那是他们少年时经常在山中,在海边,在篝火旁齐声颂唱的,那也是对往事故园的一种敬意和缅怀。

    “不过,最令我感觉难堪的是:这具躯体常常挣脱意识的控制,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行为,好像躯壳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志。不再受灵魂的支配。”唐怡觉得自己的个性越来越跳脱活跃,稚气的身体渐渐掌控了老灵魂。

    看着唐怡俏丽的脸上那种惶惑的表情,小花儿无奈地挑挑眉,摊开双手,“顺其自然吧,小七,别老跟自己较劲,就像你刚才说的:一个小孩子还是该干嘛干嘛吧,早知现在如此左右为难,还不如当初乖乖地喝下那碗汤。”

    “什么汤?”唐怡的黑眼睛扑闪扑闪,非常好奇,这是个纯粹少女的表情,和她的稚嫩模样非常相配,还是这样子的她看着更顺眼。

    “当然是孟婆那个女大仙的忘魂汤了。”提起忘魂汤,小花儿忽然想起自己前世最后的药剂作品,还有那花形相似,颜色迥异的两盆花,不觉眼眸一暗,

    “嘻嘻……哪里有什么汤……你记错了吧……明明是一粒糖……呵呵呵……而且也不是什么老婆婆……明明是比你还漂亮的一个美少年……怎么……你也没吃上吗……”

    唐怡指着小花儿边笑边摇头,小花儿愣住,——孟婆婆变美少年?这又是哪位大仙儿的新策略?

    “……没……我没吃上……”小花儿嗫嚅,没敢告诉唐怡他曾大闹浮游城,破空而去,“……那……那怎么你也没吃……你是说糖?”小花儿惊问,才想起来唐怡说的是糖而不是汤。

    “是呀,亮晶晶,五颜六色的一碟子糖,据说什么口味儿都有,可惜我当时失魂落魄,那位孟郎又忙着……忙着喂别人吃糖……就把我漏过去了……”

    “——喂?喂别人吃糖?”小花儿的声音打颤。

    唐怡点点头,朦胧间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上发烫,小花儿一看,心里有点明白,偷抹了把汗,摇头不止,可见谬之千里的事不止是‘糖’和‘汤’,还有凡人对天界的遐想。

    “——小七儿,他们来了。”

    不知何时,胖唐窦冒了出来,一手举着件红丝绒斗篷,一手指向船尾,声音欣喜。小花儿,唐怡齐齐回头张望,只见几艘中型两桅海船追了上来,每艘船的旗杆上都高悬红旗,虽没有五颗星但也异常醒目,还来不及感叹,一只大鸟,彩羽飞卷,直飞而来,落虹般腾降在小花儿的肩头,差点把他撞翻,幸亏是落在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膀上,唐氏父女看得惊怔,小花儿则万分惊喜地将大鸟揽进怀里,

    “铃铛儿,铃铛儿,怎么是你?!”说着便将脸颊贴上铃铛儿的冠羽轻轻蹭着,警觉的铃铛儿似已觉察出小花儿的异样,伸翅轻抚他的伤处,继而小亮眼儿咕噜一转,看到小花儿身侧的唐怡,七彩尾羽立刻风马蚤地飘摇起来,扫向唐怡,唐窦一扯七丫头的手,将她护

    花景生 bl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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