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1部分阅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作者:肉书屋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1部分阅读

    去了专为四阿哥准备的院子。

    她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洗了脸,让和文帮着按摩了手脚。等午膳时间到时,四阿哥顺便的秦顺儿来回话说:“回佟主子的话,贝勒爷说,今儿他在十三阿哥那里用午膳,让主子不用等了。”

    齐布琛让人赏了秦顺儿,又吩咐人把午膳端上来。当和文布膳的时候,她突然“咦”了一声。

    齐布琛问道:“怎么了?”

    和文皱着眉道:“主子,这饭菜似乎不对!饭菜被人下药了!”

    齐布琛大惊,上前两步,端起和文指地那盘菜闻了闻。她大怒,道:“和文,立刻把秦顺儿找回来,把接触过这些菜的人都看起来!”

    “嗻。”和文立刻跑了出去。

    齐布琛看着和文跑出去,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这次是针对谁?是她还是四阿哥?或者是他们两个人?

    万一对方的目标是四阿哥,四阿哥那里有没有人能看出那些饭菜有问题?不行!四阿哥不能出事!

    她心中着急,也来不及吩咐白苏,转身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抓了个人问出十三阿哥的地址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等到了十三阿哥的院子后,她来不及等他们通报,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她就看到四阿哥正夹起一筷菜。

    “别动!那个不能吃!”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闻言转头,惊诧地看着她。

    十三阿哥身边的小敏子为难道:“爷,四爷,奴才拦不住佟主子。”

    齐布琛快步都到桌边,将桌上的菜挨个拿到鼻子便嗅了嗅。四阿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大变。

    直到将所有的菜都闻了一遍,确信菜里没有被下药,她才揪着四阿哥的衣服,低泣道:“四爷,还好您没事。”

    四阿哥全身一震,将齐布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的姑凉,乃们看到作者森森地的白牙和愤怒地延伸了吗?作者要攒钱做补习费呀~至少不要同步呀~

    另,姑凉们留言给力一点,咱明天就双更,好不好?k!jj又抽了,文都发不上去!

    江南甄家

    十三阿哥看了眼抱着齐布琛的四阿哥,又上前一步,扫了眼桌上的菜,道:“小四嫂,你确定这些菜都没问题?会不会是相克?”

    齐布琛在四阿哥,面色微红。她想退出四阿哥的怀抱,却被四阿哥强行按住了。她低了低头,不好意思道:“确实都没问题,十三阿哥院子里的这些菜,都是精心安排过的,也不会有克食的情况出现。”

    四阿哥又将她抱紧了一分,皱眉道:“也就是说只有你那儿是被下了药?什么药?”

    想到那些菜,齐布琛脸色就有些发白:“是让人逐渐虚弱然后致死的药,如果妾身用了那些菜,最多半个月,就没命了。”

    四阿哥面色发青,箍紧了齐布琛,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幸好她没事,不然……哼!

    齐布琛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抓着四阿哥的衣服,问道:“爷现在身边有没有对膳食方面精通的人?若是没带,不如将和文拨到爷的身边?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是冲着谁来的,万一……万一……那可怎么办?”说道最后,她的眼中满是惊恐。

    四阿哥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温柔而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用,你统共也就带了两个伺候的人,爷这边要找一个精通膳食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那些人未必就是冲着爷来的。你那儿的人也少……这样吧,爷让秦顺儿跟着你。”

    有秦顺儿跟着她,他也放心一点。敢在南巡途中动手,这颗藏在暗处的钉子一定要找出来!

    齐布琛摇了摇头,道:“秦顺儿是爷手下得用的,爷还是留在身边吧。妾身身边不缺人。”

    四阿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留着吧。你身边的,都是些女人。有时候办事,还是要有男子才行。”

    嗯……四阿哥,秦顺儿也不是男人啊。

    齐布琛无法拒绝四阿哥给的人,便只能应下。

    四阿哥又摸了摸她的头,幽深黑眸中的温柔越发明显。等她同意了,他便拉着她坐下,让人换了新的菜,一起用了膳。

    等他们要回自己的院子时,和文来了。她带来了两个消息,第一,所有接触过四阿哥院子里饭菜的人都被秦顺儿看管起来了,刚不久才被高无庸接手。第二件事就是皇上派人来询问两只猫的情况,召四阿哥和佟侧福晋见驾。

    四阿哥闻言,立刻拉着齐布琛回了院子,以最快的速度欢乐衣服梳了头发,然后带着巴图鲁和耿根,去了皇帝的院子。

    康熙的主要目标是巴图鲁和耿根,所以,齐布琛和四阿哥直接被无视了。可怜的两人,皇帝一直在逗猫(?),两人就只能在旁边做木桩,一动不动地看着。

    齐布琛想到康熙四十七年,八阿哥送给康熙的海东青突然变成了将死的病鸟,因而引得康熙大怒,彻底厌弃八阿哥的事情。若是巴图鲁和耿根圣宠太过,会不会招来灾祸?

    四阿哥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暗地里在巴图鲁和耿根身边放了很多人。

    从那天以后,康熙经常召见四阿哥和齐布琛,引得其余阿哥侧目不已。尤其是太子,有时和四阿哥说话,话里都是刺。四阿哥也不反驳,只对太子越发地恭敬。太子一拳打在空气中,心里暗暗憋了火。

    果然,没过几日,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巴图鲁和耿根虽然仍旧由齐布琛养着,可是每天一早,齐布琛陪同它们就会被送到康熙那里。每日的午膳,一人两虎就是在康熙那里用的午膳。这一日,齐布琛刚在偏院用完了午膳,就有小太监急急忙忙来报说——巴图鲁和耿根不肯吃饭,甚至发了脾气,将东西都打翻了。

    齐布琛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就跟着那个小太监走了。巴图鲁和耿根不吃生人送的东西,也不吃有问题的东西。因为这,给两个小家伙喂食的人是康熙特意从身边拨出来的。齐布琛陪着他一连松了三四天的饭菜,又和两个小家伙沟通了许多次后,它们才勉勉强强地认可那个送饭的人。

    如今,它们这样闹起来,莫不是送饭的人换过了?或者,是饭食里有问题?

    事情比想象地还要遭。巴图鲁和耿根不仅仅掀翻了饭盆,还全身的毛全部竖起,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吼声,眼神狠厉地看着试图接近它们的人。

    十足十地小老虎样子。

    这件事连康熙也惊动了。齐布琛才刚到,康熙的大驾也到了。

    康熙是真正喜欢这巴图鲁和耿根。这两个小家伙有灵性,善解人意。在他批折子的时候,绝对是摇着尾巴地躺坐在一边,摇着安安静静地趴着睡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它们会摇着尾巴蹭着他,逗他开心。跟着猫在一起,可比人在意一起轻松多了。若说之前因为它们早把佟佳氏当主人,不能讨要过来的时候只是有些遗憾,如今是确确实实舍不得了。

    原本高高兴兴地过着批折子,接见大臣,逗猫玩的日子,可没想到不过是一会儿没顾到,有人就要对那两个小家伙下手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抱着怎样的心思。早在第一天,他就问过佟佳氏那两个小家伙的习性,并还为此称奇过。

    众人见皇帝到了,立刻哗啦啦全跪在地上。康熙气得想要骂人。他对齐布琛大声道:“老四家的,你还跪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怎么了?”

    齐布琛领了命,绕过众人小心地靠近那两个小家伙:“巴图鲁,耿根,是姐姐来了,别害怕……”

    巴图鲁和耿根低吼了一声,抬起爪子走到她身边,将她围在中间,双眼狠厉地瞪着外面的人,似乎是在保护她。

    齐布琛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蹲□子,轻轻地安抚着巴图鲁和耿根,可是仿佛没有一点用处,两个小家伙依然戒备地看着外面的人,满身的敌意。

    齐布琛无奈,只能从别地地方想办法。她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了被掀翻在地上的饭盆。她起身走到那里,巴图鲁和耿根就戒备着跟着她到那里。

    齐布琛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额头,蹲□端起盘子,闻了闻残渣的气味,继而脸色变得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会遇到下毒的事情,连带着连累了巴图鲁和耿根。第一次是因为她是四阿哥亲自向康熙要的,所以李氏就要害了她的宠物,嫁祸给那拉氏。第二次是因为康熙对两个小家伙的宠爱,对方直接在饭食里下了砒霜。

    巴图鲁和耿根是真的愤怒了。在空间里的时候,齐布琛日日都进空间陪它们,出了空间以后,照顾它们的人更是全心全意,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轻视和陷害。

    小家伙森林之王的脾气犯了,就像是康熙发火了似地,谁都哄不回来。

    齐布琛想把情况告诉给康熙,可是巴图鲁和耿根不让她走开。无奈,她只看看了看康熙,又看向他身边的人。

    康熙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侍卫,道:“你过去,给佟侧福晋传个话。”

    那个侍卫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走向了齐布琛。

    齐布琛安抚住两只想要进攻的小老虎,在侍卫耳边轻声道:“巴图鲁和耿根饭食被下了剧毒,该如何处置此事,请万岁爷示下。”

    那个侍卫能跟在康熙身边,脑子也算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她那话里面的含义,肃了肃容,对着她行了个礼,朝康熙奔去。

    能绕过康熙亲自选的人,给两只宠物下毒,那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某位阿哥——怕四阿哥因此深受皇恩,得了好处,所以干脆杀了他拿来邀宠的宠物。

    可是他没有想到巴图鲁和耿根不是一般的宠物,它们不但没有吃被下了药的东西,还发了怒,将事情闹大了。

    康熙听了侍卫的汇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让人拿住送食的太监,拖出去杖毙,此事就算是揭过。之后,他又下令让齐布琛带走了巴图鲁和耿根,再也没有召见过两个小家伙。

    总不能让康熙为了两只宠物将那个阿哥揪出来处置了吧。

    此事之后,太子对四阿哥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三阿哥却有些幸灾乐祸。

    四阿哥却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虽然结局是草草收场,但这一件事却是被皇阿玛给记住了。现在看着没什么,可等到哪天,哪个阿哥出了事,这件事就冷不丁会成为皇阿玛心里的刺。

    他原本就心知齐布琛喜欢那两只猫,因此也对它们格外看重几分。这件事之后,他更是让人找了大量食材,做成美味赏给它们。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行人到了扬州。康熙先去了江南行馆,然后由江南织造局甄家接驾,住进了织造局。

    四阿哥和齐布琛作为皇子和皇子的侧福晋,自然也是跟着一起住了进去。因为这一次一起出门的皇子太多,所以织造局的把手十分严格,甄家的人想要见驾,也要等康熙召见。

    第一天的时候,康熙接见了甄家的几位老人,就在甄家人期盼的目光中,怡然回到了织造局。

    八福晋是此次女眷中,身份最高的,便带头召见了甄家的女眷。除了八福晋之外,齐布琛的家世在侧福晋一列中,也算是最高的。所以这一次,她要陪坐。

    甄家女眷中,除了最老辈的老太太有一个诰命之外,其他人都是白身,没有见驾的资格。

    齐布琛坐在上座,看着各位夫人领来的花团锦簇的姑娘们,心里只觉得一阵腻歪。

    在原著中,很多人都认为甄家是贾家的影射,尤其是甄宝玉和贾宝玉容貌一样,性情相似,人生遭际相似,其家族一样经历了由盛而衰的过程。但是最后,江南的甄宝玉在一夕之间悔悟,挑起甄家大梁,而贾宝玉却出家做和尚去了。

    事实上,甄家的富贵,比贾家更盛,贾家——其实就是假家,反而不过是江南甄(真)家的一个影子而已。曹雪芹以曹家事为蓝本,写下那本传世大作。而在书里真正代表曹家的,不是贾家,而是甄家。

    此时甄宝玉和贾宝玉都刚出生没多久。这些所谓富贵人家,只不过都是包衣而已。外面看着光鲜,内里却早就烂了。再过个十几年,这两家也就要败了。

    陪着说了几句,齐布琛便再没兴致了,和八福晋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她发现四阿哥正在房里看书,便一边由白苏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一边惊奇道:“爷今儿不用办差吗?”

    四阿哥将书放在一边,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清丽的容颜,道:“皇阿玛给兄弟们都放了一天假,明天陪你去外面看看。”

    齐布琛闻言,坐到四阿哥旁边,欣喜道:“那可好!自从几年前来过一次后,妾身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白苏、和文与高无庸识相地退了下去。

    四阿哥轻握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道:“爷记得,你前一次来扬州,是住在现任巡盐御史林如海家里的。”

    齐布琛一笑,道:“林如海与妾身阿玛有旧,与妾身的先生是忘年交。林如好的妹妹林氏,如今正是妾身的嫂嫂。那次来扬州,妾身确实是在林家住了许多日。”

    四阿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问道:“要去看看吗?”

    齐布琛犹豫,问道:“会对爷有影响吗?若有影响,咱们就不去了,妾身给林如海的女眷赏些东西也便是了。”

    四阿哥心中又软了一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眼神温柔了许多,道:“爷知道你的心里,爷最重。”

    齐布琛心中一抽,差点被他这话说得晕过去,可是她不敢,只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娇羞地低着头。

    顿了顿,四阿哥又道:“想害你的人爷查到了。你放心,爷定会为你好好报仇。”

    齐布琛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是谁?”

    四阿哥轻咬了下她的耳朵,轻声道:“她现在还不能死,爷已经让人将她监视起来,你放心吧。”

    齐布琛被他咬到了敏感点,全身都颤了一下。她知道他这是不想说,自然也闭了口不再问。

    四阿哥打横抱起齐布琛,将她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第二日,四阿哥陪着齐布琛去逛扬州,结果,却遇见了甄家的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九点左右还有一章。

    下一章,八福晋发飙,将送上门的各种甄家美女好好教训了一顿。

    大家留言给力啊~~

    表姐发威(一)

    在甄家小姐出现之前,齐布琛真的玩的很开心。

    四阿哥或许从来没有对齐布琛说过喜欢,在宠爱方面更是比不上几乎每日都有赏赐的钮钴禄氏,但他对齐布琛的感情,实实在在是不一样的。

    初遇时殷勤照顾的感激;那时年级虽小却相谈甚欢的相知;再遇后再也抹不去的印象;破坏她额娘的遗愿和她自己的意愿,将她从世子嫡福晋变成他的侧福晋的愧疚与满足;入府后与她温馨相处的感怀;见到她在应对那拉氏她们时显现出的从容与聪慧时的欣然;听到她说在意自己时的喜悦……很多很多,似乎都是他以前从未体现过的感觉。

    对于这份复杂的感情,他十分珍惜,并用行动向她表达着珍惜。只不过他的动作太过隐晦,而齐布琛又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心,所以两人之间,竟然再难进一步。

    这一次,他是真有心带她好好出去逛逛。

    四阿哥穿的是齐布琛新做好没多久的那套深蓝色的新衣服。鞭子上缀着一根翡翠的坠角,腰间挂着齐布琛做的荷包,尊贵而深沉,俊挺而优雅。

    齐布琛则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丝绸旗袍,只在袖口上滚了银色的边,外罩一件琵琶襟的浅粉色百蝶穿花丝绸坎肩,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平底布鞋,看上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满族新婚少妇。

    两人相偕出门,高无庸,秦顺儿,和文,白苏并四个侍卫跟在身后伺候。上街时,有侍卫帮着挡开人流,若要去寺院等地,也有人提前清场。至于其余暗卫,则在他们不远处保护他们。

    四阿哥带齐布琛去的第一站,便是他当初在扬州府衙养病的那个房间。扬州知府早已得到消息,打点安排妥当,屏退了家眷,只等他们上门。

    房间里的一切和齐布琛当年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外面有个小庭院,小庭院里有几个花坛,里面种满了鲜花。正是春光烂漫时,里面的鲜花争奇斗艳,分外热闹。

    推开屋门,当中是一张紫檀木的大圆桌。圆桌上放着日常的茶杯和茶壶。茶杯和茶壶旁边是浅绛彩山水花瓶,里面插着几朵水灵灵的月季花。

    房间两旁,是各种紫檀木的家具。里面最左边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天青色的帐子。

    齐布琛看着这个房间,一时间有些恍然。

    四阿哥拉着她在床上坐下,道:“爷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嘱咐他们不许更换这个房间的摆设,想着或许哪天,爷还会再回来。没想到,今儿真的和你一起来了。”

    齐布琛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外面的花坛还在,桌上的那个花瓶儿也没变。”

    四阿哥道:“我记得,你最喜欢趁着高无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将花坛里的花儿剪了,插在花瓶里。”

    齐布琛笑了笑,靠在四阿哥肩上,指着那扇打开的窗户,道:“那些庸医,总说你容易邪风入体,高无庸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开窗户。”

    四阿哥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道:“所以你就哄着高无庸离开,然后趁他不在打开窗户,等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吓得脸色发青。”

    齐布琛娇俏地横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嘴巴那么叼,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非逼得我亲自去厨房熬粥。你知道吗,那会儿白苏可恨死你了。”

    四阿哥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带着薄茧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那样。他还记得,那时他和太子一起得了重病,皇阿玛和带来的那个御医都在太子病房中,而他,却无人过问。

    没有人知道当时他有多么愤怒,多么不甘。还好,后来来了个齐布琛,对他悉心照顾,为他忙里忙外。为了让他心情好起来,她甚至还特意学了戏法,在他面前表演。他睡觉做噩梦,喊着额娘的时候,是她抱着他的头,哼着歌安抚他。

    在他无人关怀的时候,那个为他做了许多事情的孩子,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喜欢,让他感动。时隔多年之后,那个长大的孩子,又成了他的女人。

    齐布琛拉开四阿哥的手,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笑容清浅道:“四爷,你一直在病床上,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你要看好了呀。”

    阳光从窗外打进房间,使整个房间都越发明亮。可四阿哥却觉得齐布琛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

    齐布琛伸出两只手,浅笑着说:“看好了,什么都没有哦。”接着她左手拍拍右手,右手拍拍左手,嘴里念念有词,“这样……这样……”

    最后,她的手凭空一捞,手里就多出了一个苹果:“看苹果出现了。”

    这一幕,仿佛和五年前的那一幕重合了。那个带着帽子,有着纯澈杏眼和可爱酒窝的孩子,拿着苹果对着他笑,仿佛就要随风而去了一样。

    四阿哥心中一慌,急忙上前两步,将那个拿着苹果的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布琛举着苹果,疑惑地问他:“四爷,怎么了?”

    直到抱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听着她的声音,他的心才落到实处。

    四阿哥凝了凝神,不顾她的疑惑拉着她走出房间,道:“走吧,爷带你去别处逛逛。”

    那种感觉真不好。

    扬州能够游玩的地点还真不少。处于春季的扬州,春光明媚,稀有的琼花正当盛开,花香扑鼻。瘦西湖边,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当真是美不胜收。

    四阿哥带着齐布琛逛了许多地方,又带她去了扬州最有名的酒楼,点了许多扬州特色菜,其中有淮扬软兜、清炒虾仁、春笋鱼回鱼、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菠香驼鸟肉、养颜炸芦荟、豉椒火局鱼嘴、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三丁包、蟹粉汤包、干菜包、豆沙包、蒸饺、烧卖,东西多得他们吃都吃不完。

    因为心情好,齐布琛也放开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样拘着自己,看起来,倒真的是像未出嫁以前那样,古灵精怪,神采飞扬。

    四阿哥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也放松了许多。

    用完膳后,四阿哥又带着齐布琛去了大明寺。他们到达的时候,侍卫已经清了场,封了寺庙,不让其他人进入。

    一个小和尚领着他们进了寺庙。见了方丈后,小和尚便带着他们去参观寺庙四阿哥牵着齐布琛手,便走便看她津津有味地听着小和尚的讲解。

    逛到一半的时候,高无庸突然上前,凑到四阿哥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四阿哥便松开了拉着齐布琛的手,道:“爷要去取一样东西,你先这里等一会儿,可好?”

    齐布琛听着他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四阿哥一向高高在上,何时这样子用询问的语气和人说过话?

    下一刻,她便笑道:“爷有事就先去吧,妾身在这里等爷。”

    四阿哥看着她,黑眸中似乎闪过无数情绪。等齐布琛被看得受不了了,转过了头,他才带着高无庸离开了。

    四阿哥让她等一会儿,想必是很快就能回来。可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齐布琛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回来。百无聊赖之下,她让小和尚带着她们原路返回。

    等他们慢慢逛到一座庙宇前面时,齐布琛突然发现了站在那里的四阿哥,以及他身边一个如水般娇柔,泫然欲泣的美人。

    难怪……齐布琛笑了一下,心底全是冷漠。她伸手止住白苏想要说的话,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在四阿哥身边的高无庸发现了正欲转身离去的齐布琛,立刻高声叫道:“佟主子请留步。”

    齐布琛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了身。

    四阿哥转过身,脸色不好地看着齐布琛,然后大踏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眼眸中满是怒气:“看到了爷,你走什么?”

    齐布琛一愣,答道:“妾以为,爷和那位姑娘有话要说……”

    四阿哥看着她平静的脸色,心中的怒气越发高涨:“爷和一个未婚女子有什么好说?那是甄家的人!简直……简直是恬不知耻!”他伸出手,让齐布琛看了看躺在他手掌中的一枚翡翠雕刻的青色苹果发簪,然后簪在她的头上。

    “爷说了爷是去取东西!”

    齐布琛看着脸色黑沉的四阿哥,又伸手摸了摸发头上的发簪,眼神有些复杂:“您……”

    四阿哥转过头,带着怒气对高无庸道:“高无庸!还不着人送那位甄小姐回去!让人问问甄夫人,贵府小姐的家教在哪里?一个闺阁小姐,擅闯男子禁场的地方,这算是怎么回事?”

    “嗻。”高无庸立刻走到那位美人身边,笑眯眯道,“甄小姐,请吧。”

    那位甄美人双眸含泪地看着四阿哥,见他无动于衷,只将目光投在齐布琛身上,才缓缓动身,边走边频频回头。

    这样的情况下,齐布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尴尬地低下了头。被那女人那么一闹,索性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四阿哥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不要嫌弃文章水。四阿哥的感情变化很微妙,我觉得有必要写一写……不要拍砖啊,下一章八福晋发飙,一定很解气!

    表姐发威

    要说皇帝南巡的时候,底下的人给皇帝或者皇子进献一些江南美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康熙皇帝有几个答应,常在,就是在南巡时底下人献上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四阿哥会发这样大的火。被四阿哥责骂“贵府家教在哪里?一个闺阁女子,擅闯男子禁场的地方,这算怎么回事”,那位甄家小姐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不,是整个甄家的名声都毁了。

    回去的路上,齐布琛坐在车上,默默不语。趁兴而来,败兴而归,讲得就是他们这样的情况吧。

    齐布琛心底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她看了眼脸色依旧黑沉,一语不发的四阿哥,不知道是不要打搅他好,还是上去安慰他好。

    正在她踌躇不决地时候,四阿哥却一撩袍子下摆,主动坐到她身边,低声道:“爷昨天还见过甄家人领着这女子去太子那里,没想到今儿,她就跑到爷面前了。”

    齐布琛心中一惊,暗道,原来是因为这原因,四阿哥才如此愤怒。莫非四阿哥的意思是,那女子已非清白之身,是太子扔给四阿哥的破鞋?不对啊,此时四阿哥还是太子党,是太子得力的左右手,太子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难道是甄家人勾引太子不成,把主意打到了四阿哥身上?也不对,甄家虽然是包衣,但到底还是江南的汉族,对名声也相当看重,不会任何这种事情发生。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等她想清楚,四阿哥便开口道:“那女子原本是甄家人要献给太子的,太子拿她做人情,想要送给爷。”

    原来如此。齐布琛恍然大悟,太子是怕前些日子,自己对四阿哥的冷嘲热讽疏远了四阿哥,这回用女人来笼络四阿哥。

    “可是,”齐布琛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太子爷所赐,爷不收,太子不会生气吗?”

    四阿哥用黑沉沉的眼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爷自有爷的道理,况且,”他顿了顿,声音中带了怒气,道,“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爷看都不想看一眼!”

    江南甄家,和京城贾家,王家,史家,金陵薛家,都是太子的人。太子明面上是在拉拢他,暗地里是在试探他,看看他会不会沾手甄家,看看他有没有登上大宝的野心。

    想到这里,他又将目光移到了齐布琛身上,将她搂在怀里。什么江南甄家,京城贾家,不过都是奴才秧子罢了!

    齐布琛顺从着四阿哥的心意,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在这样静默的气氛中,两人回了织造局。从前门进入,刚走过走廊,想从花园穿过,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听到花园中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四阿哥和齐布琛对视了一眼,立刻往声音传来出跑去。到了目的地,发现发出惨叫的,是一个用手捂着脸,指缝间鲜血直流的女子。一个小丫头扶着女子,使劲地哭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而女子的旁边,则站着一脸苦恼无奈的八阿哥和怒气蓬勃的八福晋。八福晋一身大红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看样子,那女子被打,就是她的杰作了。

    四阿哥想要上前,齐布琛拉了拉他,在他耳边道:“爷,那位小姐仿佛也是甄家的小姐,您……要不先看看再上去?”

    四阿哥拉着她的手,摇头道:“弟弟有事,我这做哥哥的一定不能站在一边看着。”说罢,他就拉着她走向八阿哥和八福晋,问道,“八弟和八弟妹在这儿做什么?”

    八阿哥和八福晋听到他的话,才回过头,对着四阿哥行礼,道:“见过四哥。”

    那女子也巍巍颤颤地想要行礼。还没等她蹲□子,八福晋就冷哼一声,道:“四哥,你是不知道。今儿难得八爷有空,带着我去外面逛逛。可谁知一回来,就在花园里碰上了个扬州瘦马,见到男人就往他旁边凑,好不害臊!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色的东西,敢将这种玩意儿往阿哥们眼前送,打量着阿哥们都不知道好坏呢!他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想在我郭络罗嘉兰身边放人,门都没有!”

    那女子闻言,身子颤地更厉害了:“奴才……不是……不是瘦马,奴才……甄氏……”

    八福晋看着她,冷笑一声道:“甄氏?好你哥奴才秧子,居然还敢欺骗主子!甄家老太太是万岁爷的奶嬷嬷。甄家上上下下更是忠心不二,家风严谨,怎么可能会养出扬州瘦马般地小姐!你这是信口胡言,败坏甄家的名声!”

    那女子的眼泪掉得更急了。她捂着脸,她祈求地看着八阿哥,哀声道:“不……奴才没有撒花……奴才甄氏,随老太太前来见驾,只是偶尔走入花园……”

    她身边的小丫鬟也急急解释道:“真的,我家小姐真的是甄家小姐!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

    听到她这质问的话,连四阿哥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齐布琛斥道:“谁给了你这个奴才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主子讲话地时候插嘴?!别说你家小姐不是甄家小姐,就算是,也不过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罢了!别说打她,就算是即刻杖毙,甄家也没有任何话可说!”

    八阿哥一向温润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寒冰。他冷冷道:“爷倒不知道,一个包衣的奴才,也敢质问爷了!来人,立刻将这丫头拖下去,杖毙!”

    爱新觉罗家的人就是这样,他们质问别人,可以,但别人质问他们,那就是冒犯了皇家威仪!他们兄弟间争来都去,可以,但别人要是敢动一下,那就要死亡葬身之地!

    八阿哥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出现,堵住那小丫鬟的嘴,将她拖了下去。那甄氏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

    八福晋似乎很满意八阿哥的表现,嘴角带出一点笑意。那点笑意,在她看向甄氏时,立刻消失不见。她冷冷地看着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道:“将这个扬州瘦马送到甄家去,就说这女子假冒甄家人,意欲败坏甄家名声,让甄家自行处置!”

    甄氏一听,立刻瘫软在地上。两个太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甄氏旁边,将她拖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齐布琛才开口道:“表姐这样一说,甄家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对于八福晋今日的行为,她实在是很佩服的。至少她不敢做,即便是她坐到了八福晋的位子。

    八福晋脸色依旧臭臭的。她道:“明明是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偏偏像个扬州瘦马似地往男人身边凑,一点子脸皮都没有!这样的人,早没了名声,我还管她做什么!”

    八阿哥无奈地笑了笑,对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不欲参与女人话题的四阿哥道:“四哥可是刚回来?弟弟那里得到了些好茶,四哥可有兴趣去尝尝?难得有了这一天假期,咱们兄弟可要好好消遣才是。”

    四阿哥看了看齐布琛,颔首道:“那就麻烦八弟了。”

    八福晋挽着齐布琛的手,道:“你们男人间的事儿,咱们就不去掺和了。过会子,我还要召见一下甄家女眷,好、好、地和她们说说话。”

    八阿哥微微皱了皱眉道:“不要太过了,毕竟……”毕竟甄家是太子的人,皇阿玛也在,闹得太难看皇阿玛脸上也不好看。

    谁知,之前一语不发的四阿哥却开口道:“八弟妹,甄家是咱们的奴才,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就算是太子知道了这些事儿,也挑不出理,毕竟只甄家自己太不着调。

    八福晋扯着一个大笑脸对四阿哥行礼,故意道:“四哥的话,弟妹记在心里了!”

    四阿哥这才和八阿哥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八福晋用手撞了撞齐布琛,道:“甄家是不是得罪四哥了?看四哥的样子,对甄家很不满意啊。”

    齐布琛无奈地将在大明寺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只不过,她隐去了那甄家小姐原先是太子的人这件事。末了,她道:“我真是替她们可惜。她们虽然是包衣,但有万岁的恩典,可免去小选。依着她们家的势力,可以找一户殷实人家,好好过日子。可惜啊,她们不去做那当家主母,偏偏要去做那伺候人的妾室。”

    有些人,是想免去选秀,不做人家的妾室而不能,她们,却是赶着要去伺候别人。

    八福晋嗤笑道:“在皇家,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也够他们家抬脸的了。甄家的人,早就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更何况,每年往上进献的江南女子,数量都不少。这样做的人家,可不止甄家一家。”

    齐布琛笑了一下,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表姐,你快去梳洗一下吧,见甄家女眷,可不能失了皇子福晋的威仪和气派。”

    八福晋问她:“你不去?”

    齐布琛推了她一下,道:“这样热闹的事,我怎么能不去?更何况,里面还有今日扫我面子的人呢,我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出口气?”

    八福晋又笑着回推了她一下,两人才回房换了衣服。

    甄家老太太得知那两位甄家小姐的消息时,气得晕了过去。她们家的确有心将女子送入皇家,巩固甄家的地位,可是没想到,最后事情居然闹成了这样,让整个甄家的脸都丢光了!这以后,甄家的女子可怎么嫁人?

    八福晋是个眼里不揉沙的人,她今晚上要见她们家女眷,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想到这里,她立刻召集了甄家的女眷,商量着怎么应对晚上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过一会儿要出门,今晚就不再更了。大家给力一点,咱们明天再双更。

    后续发展

    甄家说起来,也有些来头。甄家已去世的老太爷,年轻时是顺治皇帝身边的侍卫,也算是有些本事。后来顺治身体不好,暗地里定了康熙为储君,顺便将身边的侍卫赏了一些给他。甄老太爷就是其中一个。

    而甄家老太太,则是康熙帝的奶嬷嬷,在康熙面前很是有些脸面。

    康熙八年,少年皇帝用计除了鳌拜之后,就将甄家一家放到了江南,成了康熙在江南的眼线。

    早些年还好,甄老太爷办事尽心尽力,颇得康熙欣赏。可甄老太爷去了以后,甄家的恩宠就不如以往那般隆重了。甄老太太只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所幸,那三个儿子虽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也算站得住脚。

    再之后往下第三辈,却是找不出什么可堪大用的人。

    甄老太爷在的时候,家里约束地紧,不许将家里女子往宫里送。甄老太爷没了后,他的儿子却动起了心思,只可惜那时家里没有适龄女子,他们又不愿意用外人。等到他们家里有了女子可以往上送的时候,康熙已经年过五十,儿子大多数都成亲了。

    阿哥们年纪都大了,个个都有能力。太子虽然是嫡子,又深受康熙宠爱,可以后的事情怎么样,谁都不知道。甄家人想要拥立之功,又担心压错宝,所以打算和有希望的阿哥都拉上一点关系,以后不管哪个阿哥即位,甄家在江南都能屹立不倒。

    所以,太子和当前正受宠的八阿哥就被甄家划入了要拉关系的名单。

    献给太子的那位甄家小姐,是大房嫡出的三姑娘。大房大太太原先是贾家嫡女,育有二子一女。大房老爷风流,小妾通房一大堆,甄贾氏忙着和小妾斗,和通房斗,和庶子庶女逗,因而忽略了对女儿的教育。甄三小姐是看着母亲和姨娘相斗长大的,既学了母亲狠辣的手段,又学了姨娘弱柳扶风似扬州瘦马般的仪态。等甄贾氏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长歪了,掰不回来了。可这样的女人,献给主子是最合适的,于是,甄三小姐被送到了太子院里。

    以往太子对献上来的江南美女接受地很爽快,所以甄家也没有怎么精心安排。可是没想到,太子这一次没接受甄家姑娘,反而暗示他们将姑娘送到四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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