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女尊)第6部分阅读

    爱镜缘(女尊) 作者:肉书屋

    爱镜缘(女尊)第6部分阅读

    腑,它们不停地四下游走燃烧起我全部的血液,最终又聚积在我的小腹,不停地充斥、充斥。“啊……!” 我终于突破火球的制压大喊出声,一颗带有异香的药丸顺势滑入我的口中瞬间融化,犹如一股清凉的泉水渗透到我的每个细胞。还未等我在这难得的舒适中喘过一口气来,一连串的灼热再次袭击更强过先前,在我忍无可忍时又是一颗药丸入口,我终于觉得自己清醒了些,眼睛也朦胧地看到些许光影,似乎是谁正不停地在那里拍捏运气。

    又是一颗药丸,火球终于停歇,全身犹如做了一次蒸汽桑拿般舒畅轻灵,浓重的倦意涌来,我熟睡过去。

    我看到了澜哭喊着扑向盖着白布的我、捶胸顿足,似有说不尽的伤心与悲戚,我站在空中冷冷地看着……须臾,场景突换,洁白的空间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幸福地拥着她的安吉儿,床边的相架里是我曾熟悉非常的脸……不知道自己已有多久未曾梦见过澜了,哪个心理学家说过的——突然梦见许久未曾想起的人,证明你已将他遗忘。看来时间始终是最好的疗伤药,我已不再为他感到心痛,想来我真的把他给忘怀了。

    又一阵灼热将我从梦境中唤醒,睁开眼睛,夜色下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紧实优美的肌肉线条披着一层薄汗在月光下闪出一圈柔和的光来。我突然恍惚起来——自己似乎应该是、死了?

    “醒啦?”低低的声音传来,一件衣物随之盖在了我身上,这才发现自己其实身无一物,顿时脸上阵阵发烫。

    “沈言楷……?”我嗫喏地开口。

    “你再睡会儿,药效还要有一阵子才能全部发挥。”说完,他披起外衣起身坐到桌边,转身的刹那我借着月光看到他胸口正中的朱砂红印——难道是书中传说的守贞砂?

    若真如此,他那族的族规必定比我所想的还要严厉,虽说这时空男子贞洁是紧要的但被点上守贞砂的却是少数,这个红印必须在他周岁、五岁、九岁那年连点三次才能真正定形,其间过程很有点痛苦,一般大户人家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这份罪而普通家世的又没有实力完成这样的事。

    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趾、弯了弯膝盖,均已恢复如常。转脸看向桌边,那人已经合衣而睡,应该是倦怠已极。他最终还是救了我,先前为了救我他违背族规要与我成亲,而现在看来这成亲似乎并不是救我的必要条件,难道是因为他们还有什么更加严厉的惩罚让他斟酌后不得不选择同我成亲这一条路?我对推理一向很不擅长,一旦条件项多了思绪也就乱了。又想起萧临云入宫,内心多少有些感慨世事的无常,猜想他定是受了逼迫不得不如此,在这时空里有谁又真能强过皇权母命呢?再说当时我昏迷后遭遇了意外,而他却能平安归家必定是依仗了他母亲对他的保护,经历了这几次的生死后我还会有什么情爱勘不破的?

    最让我猜不透的是究竟谁会对我下此毒手,难道是官府发现我的身份而派人追杀?可是按理说我现在是宋朝向突厥王换回敬国公的一张牌,在此时取我性命实属不智,那秦无伤不也是知道我情况不妙后才向大宋传信希望以此能保我平安的么。

    第二天清晨,我并未因为前半夜的失眠而晚起,反倒是早早地醒了来神清气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不在邬奶奶那里,所在的房间是用青竹搭建而成的。沈言楷也已不在屋中,桌上倒是放着碗热气腾腾的粥,想来是他留下的。我向窗外望去,竟然迎面飘来几片云雾,淡彩般的远山袅袅,有如仙境。我深深吸了几口这带着清新竹叶气息的空气,唉,无论如何,人能好好活着就是幸福的。

    我应该在这个世界里更好地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镯子的禁锢解了,想杀我的人见证了我的“死亡”,即使退一万步来说我都是幸运的,至少我死里逃生,而杀我的人又保了我一个“全尸”,并未砍下我的哪个部位拿去作证据。我端起桌上的碗,一口口喝下白米粥,感受着生命的暖意。

    当一把利刃架在我的脖子上时,我正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书案上的小件竹雕——挂牌、笔架、小动物等等竟是各式各样。唉,最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倒霉呢,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卧病在床,好容易正常点享受下清闲又被人拿剑逼着。唯一长进的倒是我的胆量,多次的历险已让我绝对地处变不惊,小心翼翼地抬眼瞧向侧面,一个美女正怒目瞪着我,神情还带着几分凄惨,看得我心中生怜。

    “你为何害他到如此!?”妙龄女子厉声说着。

    这古代社会实在不讲民主,伦理道德万分奇怪,遇到的古人又个个性格激烈。早就知道此次被人救回必定会惹出不少的麻烦,可没想到只一顿早饭过后,寻仇的人便已到了。

    “请问你说的可是沈言楷?”我面上镇静。

    “你莫要装傻!”她被我的态度弄得更加恼怒,利刃又向内压了一分,直弄得我脖子生生地作痛。“他为救你连用了五枚‘千回百转’,你竟还如此冷淡!”

    说着,她人往前倾,另一只空着的手就向我脸上挥了过来,我下意识抬起手向外一挡,只听“轰”的一声,这女子竟被我震出了三步远!我愣愣地看着尚停在半空的手,揣测着是自己瞬间功力突增还是这美女实在中看不中用。

    “哇……”谁想那女子居然站在那里把剑一扔,放声痛哭,我顿时僵在当场,舔舔嘴唇——好象刚才是你先来欺负我的啊!

    “他竟然、竟然连他的万象功都传了给你……哇……那他如何承受得了嗜心之苦啊……”只见她哭得泪珠涟涟,如梨花带雨。我终于魂灵归窍,想上前多少安慰一下她,顺便问清楚沈言楷到底怎么了,却见这美女突然又停止了哭泣,抬起脸来狠狠地冲我说道,“不行,你得去救他……!”顿时人影扑过,我抬手想如先前那般抵挡,没想这次她已有了提防,并不与我的手硬碰,只迅速绕到背后点了我的软麻|岤。真真气死人了!这次以后我若再不练好身手,我就不再姓夏!我暗自发狠,当然,气急之下并未想起在这时空我早就不是原先的夏莎了。

    族规

    只觉耳边生风,人被她挟持着上窜下跳,十几个起落后她打开了一处隐秘的小门钻了进去,里面蜿蜒的小径似乎很长,山石上滴答地渗出些水珠,空气里飘过丝缕异味,是硫磺么?我吸吸鼻子。越往下走,空间越加狭小,最终只容得下两人相侧站立,而且前方石壁遮挡再无去路。

    风不知从哪里刮过,竟带着熟悉的人声。

    “‘千回百转’未得允许擅自用于他人,是言楷之错,请长老责罚。”

    “哼!”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冰冷一时听不出是男是女,“这‘千回百转’乃是自圣药被盗后穷我全族几代人的心血苦炼而成的,多少弟子为此不惜抛却了性命,仅仅是药材便花费了一百二十年有余才收集齐全,即便如此也总共才炼制成八枚!而你、而你却在一个外人身上连用五枚……!”说到此处,他的音量突地拔高、声音颤抖,显得万分激动,“你、你将祖宗家法放在何处!”随即传来一声剧烈的金石相碰之音,翁翁地直震得耳膜发颤。

    我听得暗自心惊,果然沈言楷因为救我牵扯出不少事来。

    “大长老请息怒,”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言楷前日已完成三年游历之约,按家法现在已是新任族长,他取用‘千回百转’原也无可非议……”

    “可是他却将此药用在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女子身上!”另一个陌生的女子打断了他,我身边这个美女也转过来狠狠瞪了我两眼。

    “这……”那男人声音一滞,随后又镇定地出声:“此女的冶炼之术救了邬村一村百姓,又与言楷朝夕相处,两人日已成亲,她并不能算是外人!”

    顿时抽气声、诧异声、叹息声混合在一起从四周传来,难怪当时沈言楷要与我成亲,原来这族里珍贵的药物是不能随便给外人使用的,搞得我当时还误会他自己是对症“解药”才要和我成亲的呢。

    “若是成亲,便破了族规,他不能再任族长,不是族长就无权擅自动用‘千回百转’!”那陌生女人紧追不放,硬是不给人一点机会。我身边这美女的拳头又紧紧攒了起来。

    “按族规,族长与三位长老各有两枚丹药的支配权,只要不是用于外人,都可自行决定其用途,即使族长不在位,他也可动用一枚,”那男长老倒是千方百计替沈言楷开脱。“我日前已将我的两枚转交于他,另外两枚丹药大长老也授意由沈言楷自行取用。”

    众人的哗然之声更响,那女长老似乎不能相信,追着问大长老可有此事,那大长老沉默了不少时间,直等得我提心吊胆时,终于听到一声“是”。身边美女愣在一边,似乎也不敢相信大长老会点头称是,顿时拳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也柔和了下来。

    “既然如此,沈言楷便不算是擅用族药为外人治伤,无须受万蛇嗜心之刑。”这男长老听得出来很是欣喜,众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我虽不知这“万蛇嗜心”是何刑罚,但光听名字以及联想刚才美女的表现便可猜到那定是残酷以极的。不一会儿,大长老清清嗓子宣布道: “沈言楷身为族长,擅自与人成亲破了族规,按家法处以杖刑一百,自今日起归为三等弟子,逐出宗室苦修三年。”天,没什么错都要挨打一百下啊!真是太不人道了! 不过听起来这一百下要比那蛇什么的仁慈多了,否则这男长老也不会费尽心机地编说沈言楷和我成了亲。

    “且慢!”正觉得稍稍松口气的时候,那女长老又高声喊道,“闻长老说沈族长成了亲,可有人证物证?”她略一停顿,又接着说:“以我所知,此女虽在邬村养伤数日,但并未与族长成亲。”此女很是恶毒,每句里都不离“族长”二字,看似尊敬实则是提醒大家沈言楷成亲并未有实证,目前他仍旧还是族长,众人听得又是一愣。

    “而且,族药只能用于族人血亲,即便二人真成了亲但若未有夫妻之实也算不得是血亲。”话音刚落,竟然已有人应声说“对”,我不禁皱眉。

    “按族规,凡选入宗室的弟子自小都在胸口留有守贞砂,此刻族长胸口是否还有这红印便是最好的证据!为尽早还族人真相,恳请大长老允许即刻验明。”我晕!还有这样的女人老而不尊,别人说成亲了她不信,非要当众验身,若这人本来就没点什么守贞砂,她难道还想看着人家有了孩子才相信么!

    大长老并未立刻出声,但外面众人似乎有不少人支持她,身边美女也转过头来睁着明亮的眼睛在我身上逡巡,我不禁苦笑,我又没有什么守贞砂,光看脸色是看不出来的。心里暗暗担心沈言楷的处境,只盼另两个长老能够反驳她的意见,不进行这无聊的验身。

    这时,估计那男长老看大长老在犹豫,说道:“族长乃一族尊长,怎可任意在大家面前坦胸?即便已不是族长,一个好好男儿也容不得如此羞辱啊。”

    “哈!”那女子冷冷地打了个哈哈,声音犹如刮痧,“祖宗家法三条无赦族规之一便是弟子妄动情而未能成亲者!难道祖宗家法还重不过一个男儿的清白?想当年圣药被盗、弟子被毁、我族百年元气大伤,皆是因情障而起,祖宗先辈以此为戒,立这族规以免再生祸端,难道今日就要在我辈手里给毁了么!”

    听她说得义正词严,场中众人顿时沸腾起来,要求长老们今日定要给族人一个交待。我眉头已簇得生疼,实在也没想到这族的规矩如此怪异——成亲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动了情却成不了亲!但这动没动情一般很难界定,若在平常估计没成亲的也不会承认自己对谁动了情,而现在沈言楷擅自用族药于一外族女子身上,若未成亲,那除了动情还能有什么解释让这些族人相信呢?报恩?估计在现在这情形下,女长老必定是不会让人往那上面想的。

    忽觉脖子上一紧,衣领已被身边美女掐住。“说,你到底与他圆房了没有?!”她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问着,冷风嗖嗖地吹进我的脖子,顿时几条黑线划下额头——怎么都这么关心这种私人问题!你让我如何回答才好?说实话,好心救我的沈言楷就必定会遭殃,估计我也会立马被这女子扔了去一同喂蛇;说谎话,我万分的不愿意,也实在、实在说不出口啊!既然说什么都不好,那我就、保持沉默好了!我冷冷地看了这美女一眼,眼神中露出鄙夷之色,从她那角度看来明显就是:猜都猜得到,还用问!?顿时见她明显一滞,似突然被鸡蛋噎住,脸色也白了几分,我心里一乐。

    她讪讪地松了手,人又扭向一边,我才发现她眼睛所对的地方有块小石头透着光,原来她待在这里是在偷窥,可她为什么非要和我挤在这里而不直接去参加这族人大会呢,是她还不够资格?

    “各位长老不用为难了,言楷……未能成亲……”嗯?什么?!长老们都还没有决定呢,他怎么自己就先给招了!说的还不是“没成亲”而是“未能成亲”!“未能”不就是说他自己想成亲的但最后由于什么原因亲没结成么,难道他还怕别人不误会他么?!也太老实了点,我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抬头看到那美女的杏眸,不仅打了一个寒战,若眼光能杀死人,估计我现在已经死了不下三次了。

    舔舔嘴唇,我艰难地开口:“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她却不理会我,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襟,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她甩了出去。“你和长老们去解释吧!”耳边尚留着她恶狠狠的余音。

    谎言

    眼前倏地一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的脊背接触到了地面,看来我是被她从秘道里摔到大会场上了。我自地上缓缓地爬起,可以肯定我现在形象必定差极,但好在|岤道解了,人未受伤也未觉得哪里被她那么一摔给弄疼了,估计是那什么万象功护住了我,万幸、万幸。

    可毕竟是被人扔出来的,精神上多少受了打击,又实在不愿马上面对这些冥顽不化的古人,便慢吞吞地弯着腰抖落抖落身上的尘土,又顺了顺上下衣角、捋了捋头发,将自己形象整顿好,也觉得恢复了点信心后,才抬起眼向四周看去。

    恩,看来这是个大山洞,石壁顶上垂吊着几支巨大的火把,难怪这里这么灯火通明的。看完一圈天花板后,我终于把视线往下调整了一些,只见巨大的几排石凳上分坐着几十来个服装各异的男女,呆呆地望着我。我很镇定地转身回过头去,一个披着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正在那边死瞪着我,眼神万分不善,我故意装着没看见立马掉转头望向她侧面的主位,那里端坐着的是一个皮肤蜡黄、身材干瘦的女人(看穿着该是女人吧?)手持权杖,她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并不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再转过来一些,则是一个长得挺普通的半老中年男人,不过皮肤保养的很是光滑。

    等我再往下调整了些视线后,我倒抽一口冷气:蛇!成百条乌漆漆的蛇以我为圆心围聚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场的除了那干瘦女人外大家都这样傻呆呆地望着我。

    顿时,我再也动不了分毫,两脚发软、双手发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办?若这些蛇仅仅聚集在我的某一方向,那我这时必定会提脚就往反方向跑,可现在它们却是将我团团围住,我、我往哪里躲都是一样的结果,冷汗顺着衣领直往下渗,胃里泛着阵阵恶心。

    “夏姑娘不必担心,慢慢走出圈子来,它们伤不了你。”沈言楷的声音犹如天音。它们伤不了我?不是毒蛇么?可就算是它们没毒伤不了我我也害怕呀,如同有些人天性害怕老鼠、蟑螂一般,我坚决不愿意与这滑腻腻、软兮兮的无足冷血动物为伍,何况还是那么密密麻麻一大堆的!

    那些族人们似乎被沈言楷的声音叫回了魂,又发出喧哗,我已无心关心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了,只专心地与这些动物们对峙。

    我惴惴地抬起一条腿向前尝试性迈开一小步,嗯,好象它们没什么大反应,估计是吃饱了的,我终于把这腿踩实了些,又慢慢挪动后面那条腿向前靠拢。突然,蛇群马蚤动起来,把我惊得差点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还好马上发现眼前的蛇群并没有往前扑上来反而是随着我的步子往后退了去,似乎有点怕我。我心里略松,又谨慎地迈开一步,身前的蛇群又后退了一些,我再向前走两步,蛇依旧是向后退着,而最外圈的蛇似乎又遇到了什么东西不再向后反而往两边散去,这样我的面前倒是让出了一条道来。见状,我也不管是因为这些蛇们秉性温顺还是乍一见到我被弄傻了,迅速从这条道上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才发现在蛇的外围撒着一圈黄|色粉末,散发出浓烈的硫磺气味,想来是什么药物能让蛇驱避,顿时长出一口气,人放松了下来。向着刚才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去,沈言楷竟双手被反绑着架在半空中的一块巨石上,背后还站着两名持刀的男子。这巨石刚好在我跌落的正后方,当时视线被挡倒是看不到他。

    我刚想出声与他打招呼,只听背后一阵风声袭来,“小心!”沈言楷叫道,我本能地向旁边侧身让过,却见那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探着白惨惨的爪子又向我袭来。好家伙,九阴白骨爪么!情急之下来不及闪躲,只能腰向后一挫,人倒翻了过去,险险避开她的毒爪。那老女人两击不中似乎大为恼怒,那爪子直朝着我的眼睛凶猛地钩了过来,我招势使老,再避让已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爪子越来越近。

    却听背后空中“嘭”一声响,一个人影迅如闪电般地冲了过来,瞬间一只脚已挡在了我眼前。我顿时那个感激啊——要知道这脸面可是最最要紧的,要了我的命也不能毁我脸啊,好险,好险!

    “二长老请手下留情,此事本与夏姑娘无关,言楷甘愿受族规处罚,但请先让夏姑娘离开。”

    说实话,这里的生活坎坷归坎坷,可每次遇险似乎都有男人甘心情愿地挡在前面,这可是我在现代鲜少遇到的,我的虚荣心怎么说都该满了。

    “你!你……!”那二长老连攻数次都未能突破沈言楷的防线,气得怒目圆睁,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相公……”我一咬牙,攀着沈言楷依旧被绳子绑着的肩膀委屈地叫道,那声音直听的自己都牙齿发酸,沈言楷身子明显地一震,头侧了过来望着我,眼神犹如深潭般泛着波光。演戏,演戏而已,人家这么拼命救了你还不求回报,可比雷锋高尚啊,怎么着也得帮他渡过难关,否则自己也太狼心狗肺了。

    我把头埋入他的臂膀,两眼一闭张口继续编词:“相公,谁把你绑成了这样啊~!看得我好生心痛!”接着头猛一抬,手直指那老女人:“定是这女人为难于你!为妻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估计这架势把场子里的所有人糊弄得两眼发直,连那被我指着的老女人也半天没回过神来。倒是沈言楷先行动起来,又挺身将我挡在了他身后。

    “越长老,既然当事之人已到场,还请先回座,待审问清楚了再作定夺。”干瘦的大长老终于开口,花白头发的老女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

    “三位长老,言楷施救时夏姑娘已经昏迷,她并不知道我用了族药,还请长老们能网开一面。”说着跪了下去。

    我心里给恨的呀,看你这人平日里温润得象块玉,怎么关键时候就那么犟呢,即便你救我仅仅是医者仁心其实眼里压根就看不上我,那也别和自己性命过不去呀,我这里也不情愿着呢,可不也被逼成这样了么!

    “相公,怎么才半日不见,你就不认为妻了呢~?”我故作伤心,又暗暗捏了他一把,你倒是给我顺着杆爬啊。

    “哼!别在此演这情真意切了,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老女人继续发飚:“你们成没成亲只要看一下守贞砂便可得知!”

    “哼!既然已是我的相公,又怎可任由外人检查!传了出去不光是我等脸面不在,只怕几位长老也会难看的很。”

    “大长老,姑娘所言的确有理,就算是一个无关弟子,当众被验身已是不妥,何况言楷是一族之长。祖先定的规矩不能用族药为外人救治,主要是为了避免我族圣药成为世间贪婪之辈的目标而给族人带来无妄之灾。今日夏姑娘在此,我瞧她对言楷也有情份,我想若姑娘能在此立下毒誓决不在世人面前透露我族半句,那无论她现在是否已与言楷有了夫妻之实,应当也是无妨的。”

    嗯,还是着这老头子比较讲理。

    “哼!这什么情份、爱意全是虚假,不过是世人为填满私欲而找的借口!真正有点用的是孩子而已,先祖们早有明鉴!若是顾虑族人体面,便请大长老举荐一信得过的童子,这样也就没什么看不得了。”

    奇怪了,这里是女尊社会吧,怎么这老女人开口闭口总让人觉得她是个没人要的黄脸婆受过极重的情伤呢!她执意如此,我知道今天势必不会松口了,男长老虽一再相帮可看在座族人情形,倒是同意这女人的多,怎么办?说我前日因身体受伤无法与他圆房现在好了必定马上与他xx?

    正犹豫间,却听那沈言楷又说:“言楷有愧于族人,甘愿受罚,但请放夏姑娘离去!”边说还边向三位长老分别磕起响头来。心里暗叫不好,看他那样怕是要有什么偏激行为。果然,这念头刚一闪过,他人已跃起,我伸手要拉,却哪里摸得到他的衣角,只见他一个翻身竟落入了蛇圈!

    心解

    那蛇见有人入侵,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发动了攻势,嗖嗖地往他身上扑去,几秒钟工夫就有十来条蛇绕上了他的腿,他却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地在蛇圈里站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蛇不伤我却会攻击你啊,我哭喊着冲到蛇圈边缘,看着黑气慢慢笼上他的脸庞。“不!不!你出来!你快出来呀!我不要你这样做,我不要!”

    “夏姑娘,谢谢你,但男儿做事敢做敢当,我也……不擅说谎。”轻柔的声音传入耳里。我顿时疯狂,怎么在这时空里净遇到些“极品”男人呢,说是女尊社会,可这几个男人各个性格“刚烈”,直比我那现代社会有过而不及啊!

    这时,又一声响,一女子冲了过来,正是挟持我又扔我到外面的那美女。她哭喊着向大长老不停地磕头:“大长老,救救言哥哥,求您救救他吧!我会马上成亲,马上为族里生育孩子,让族里更加兴旺的,大长老……”那大长老脸上显出一分悲伤,摇摇头道:“他自行入内,又未运功护身,怕是……”那女子听了象是被吓到了,停了一停后又扑到老女人面前:“师父,师父,红儿求您救救言哥哥,您一定要救救他呀,师父!您还可以动用千回百转不是么,师父……”

    “哼,就你为他上心,可他不是一样为了……”那女长老似看到自己徒弟伤心,话未再说下去,“有了千回百转也是没用,还得有万象功配合,这族里就只他练成了!”

    那女子听后摇摇欲坠,撑着身子走到蛇圈边上,眼看着人就要踏了进去,却被她师父飞快地点了|岤道掠了回去。

    我心下怆然,无论如何这命是你救的,现在就还了回去吧,转身踏入蛇圈。因为害怕蛇,干脆也就不往下看直接快步向前,它们爱怎样怎样吧,一路行来毒蛇们竟然还是未攻击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沈言楷身边,看着他身上缠绕的大大小小的蛇,我差点吐了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它们全下来,干脆就闭了眼睛向他身上抱了过去……

    还好、还好,自己脸和手接触到的并不是那滑腻腻的冰冷而是他的体温,我睁开眼睛,发现沈言楷已不支倒在我怀中而蛇竟都离开了他,依旧盘踞在我两米开外——看来不知何时起,连毒蛇都怕起我来了,我可真是个祸害!

    略用了点劲,我将他拖到了圈子之外,看着他眉心的黑气已凝聚成团,心知再无药救他,必定是来不及了。我抬眼看向那三个长老,只见他们正惊异无比地看着我,第一次我能出蛇圈他们以为是沈言楷暗中帮我,可这第二次的来回,却作何解?我身上也闻不到驱避蛇药的味啊?难道还是那镯子和圣药的功效?

    既然如此,我、我还是照旧吧,举起手腕对着就是一口……唉,命苦啊,到了这里虚荣心是满了,可这血光之灾却是怎么躲都躲不过,我看以后是不是得去研究研究打造个针筒什么的出来,方便给人灌血啊,不然这咬几口痛不说,还万分不方便!

    这么喂了六、七口,觉得他眉心的黑气似乎淡了几分,心下高兴,原来这血果然能解毒!再不管其他,又连续灌了他几口,头渐渐开始发晕,心想不行,这血虽解毒但毕竟浓度不高,也不知道要灌多少才能全解了他这毒,要是再象上次那样半途晕了过去还不知道又会发生点什么事呢。

    我抬头向长老们看去,他们依旧带着不能相信的神色,但那三长老明显是同情多过疑虑,大长老也是神色黯然,心想他们必定是不会再为难我们,但二长老处却非常不好办,估计是她徒弟为了要给族里传宗接代而当不上族长她心怀恨意,所以一再地针对沈言楷,现在看向我的是依旧满脸的怀疑和愤怒。

    “各位长老、各位族人前辈,沈言楷因我违反了族规受了责罚,现在难断生死,在下愧疚万分,想用一件物事、能令长老们全族医术大增的物事换一枚千回百转来救他性命。”我望着大长老镇定地说道。

    “哦?是什么物事?”大长老感起了兴趣。

    “这种物事可以让药剂不经过肠胃直接进入人体,起效比口服的药剂快很多,而且不伤肠胃,对那些已经服不下汤药的病患来说更是万分方便。”嘿嘿,我说的那物事自然就是针筒了,正是刚才自己在那里咬手腕所想到的,顺便拿来唬一下这些个古人,没准对古代医疗的进步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只见这些世代钻研医药的族人神情立时发生了变化,一些人开始沉思,一些人口里喃喃琢磨着我的话,只那二长老很不相信:“不用口服的药剂,不就是膏药外敷么?这有何稀奇?!”

    “膏药外敷只适合外部的伤痛,对于内部的损伤和疾病却收效甚微。”我佯装内行,其实已是词穷,自己对现代医疗的认知也只是以前打打疫苗、吊吊盐水的那点点而已,希望这点知识能尽快把千回百转给要到手。

    “那你可否拿出来让大家先瞧一瞧?”

    话音未落,那三长老人已跃到眼前,我心知他很是疼爱我身边这个族长,蹿过来必定是为他诊疗来着,也就未加阻拦,果然见他搭起沈言楷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

    “姑娘可是服食过多种灵药,竟调理的如此百毒难侵连血中也有解毒之物。” 他斜过眼睛瞧着我。

    “咳,机缘巧合而已。”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何如此,只能尽量少谈这个话题。“长老觉得言楷现在情况如何?”

    “姑娘的血减缓了毒性的发作,但看姑娘气色,重伤刚愈又添新伤,若再强行喂血于他怕是大罗金丹也救不回姑娘了。” 说着他双掌相错连拍数下,沈言楷自昏迷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心知他所言非虚,看来要救回沈言楷自己势必得拿到千回百转了。于是笑道:“多谢三长老,我先前说的那物事很是珍贵,本来带了一件在身上的,可半路遇到了意外,不光东西掉了,连命都差点没了,幸得长老一族相救,今日才能在此见到各位长辈。不过我可先画个图样给各位看看,有了此图,以长老族人的聪敏才智必定也能自行打造出来的。”

    说着,我顺手在地上拿了块石头在脚边画了起来,眼角瞥到其他人等都伸长了脖子盯着我的手,万分好奇却又碍于场合不能凑上来看个仔细。

    我依次画了针头、针筒和推筒,“将这三部分组合,就可把配比好的汤药吸入筒内,再推干净里面的空气,便可注射入人体,但是注射的药物、速度和部位都很有讲究,若不仔细就会致人死命,得事先多次练习掌握熟练后才行……”这老头子边看边听连连地点头,眼中绽射出欣喜的光芒,见他如此,那二长老也是按捺不住,一步跃了过来在旁边驻足观看。

    “此物用何材料打造?”一会儿后她插了进来问道。

    “给人体注射前必须消毒,所以此物得耐得住高温,我家中是以高温烧制的琉璃制作后两部分,最前的这部分是用铜、银、铁等金属混合打造而成,三者必须能合得纹丝不差。”

    我尽量装作内行回答了他们种种细致的提问,但对究竟应该注射在哪里才不会出错这类的问题都避而不答,暗示他们只要药一到手我便自然会全部告诉他们。

    “大长老,夏姑娘所描述的器具闻所未闻、精妙万分,若能善用于我族,必将是族人之福。更听闻夏姑娘曾以精钢冶炼之方救了整座邬村老少,使得短短几日里邬村的钢器名震都城,在下认为夏姑娘此次所说应是无假,尚请大长老定夺。”三长老拜伏在地。

    大长老沉吟一会儿,眼睛扫过二长老,那老女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并未搭话,那大长老轻咳一声,终于开口:“千回百转也是为救族人而设,既然夏姑娘的物事如此巧妙,定能比这一枚丹药救回更多人来,只是未见夏姑娘实物,虽有图纸也恐族人们愚钝浪费了姑娘的心血之作,可否请夏姑娘在物件未完成前暂时先留在族中,以便从旁指点一二?”

    疗伤

    我估计到她会如此说,毕竟自己空无一物就凭着嘴皮子磨了两下便要让人家拿出一族的宝物,于是慷慨点头答道:“只要千回百转入了言楷的嘴,我自当留在族中尽心尽力,不过若半年尚未成功,请大长老允许在下与言楷一同回家取来实样以便参考。”唉,实在没把握他们一定能把东西弄出来,所以先说好半年啦,到时候取实样是假,逃跑是真啦,自己这里也没这东西啊。

    “半年太短,还是以一年为限的好。”二长老暴躁归暴躁但脑子还挺好使,光拿到鱼是不够的,要自己会钓鱼才是根本。见她如此说,我也只好答应了,一年就一年吧。

    “沈氏一族第七十八任族长沈言楷不遵族规私自成婚,即日逐出宗室,念其已自领万蛇嗜心之苦,免除杖刑;其妻愿以家传之秘供奉我族先辈,特许族药千回百转一枚。”大长老的话算是将整件事作了个了结,虽说基本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我许的那“珍贵物事”还是未能还我自由之身。唉,先过了眼前这关救了人再说吧。

    当我兴高采烈地将他们护得有如珍宝的千回百转拿到沈言楷面前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来,看见他睁着眼倒是让我一愣,伸过去的手便停顿了一下,瞬间他的眼神凌厉异常,怒气直在眼睛里翻滚,似乎在找寻着宣泄的出口。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的恼怒从何而来,几秒后才有点明白是自己手这一顿让他的眼睛正好对上了手腕上的伤口。

    最终他没多说什么,只一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晃神之间,千回百转已被他拿了过去又塞到了我口中。这药丸入口即化,等我反应过来,真是想吐都已来不及了。我顿时大怒,好容易花了心思为他求来的药丸他却如此不领情。

    “你就那么想死么!死有什么好!?我好容易把你从蛇堆里拉了出来还灌了你那么多血,你倒好,给你药你还不吃!我告诉你,你要想再寻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不让你去死你就得给我活下去!”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想想自己的命本就是他救了回来的,该是我欠他的才对。

    一声轻叹自他唇间飘出,打断了本来还想继续发挥下去的漫骂,却见他双手伸过揽住我的腰长身而起,片刻间人已远离了山洞。

    “沈言楷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快放下来!”我张牙舞爪地冲他大喊着,记忆中自我来了这个时空后如此恼怒的时候并不多。

    “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他并不理会我的拳头,继续一路向山上跃去,声音依旧是柔和平静。

    “傻事!什么傻事?!”

    “血乃人之精华,手腕脉络更是命门之一,不要再为了任何人弄伤自己,那样手腕废了是小,伤及性命、便是再多的千回百转也救不回你。”

    我一听之下气血顿时全涌到了头上,“你说我做傻事!你以为我乐意?我为了什么啊!若不是你犯傻非要冲到蛇堆里去受罪还不运功护身,我至于如此作孽自己么!?好容易求了药来给你吃,你竟还连看都不看!若不是看你数次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大声吼完后,他竟沉默了。

    我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多少有点伤人,见他不吭声也就暂时休战,一安静下来才顿时觉得自己已是万分疲乏,重伤初愈加上新伤失血让我体力透支不少,片刻后不知不觉地在他怀中熟睡过去。

    等我睁开眼时,迷朦的水汽蒸腾着全身,自己竟身穿单衣被浸泡在了不知何处的温泉里,而沈言楷却站在不远处的岸上看着我。

    “沈言楷!你又在搞什么!快拉我上去!”我用手拨起泉水向他泼去,可惜力气不够没能溅到他分毫。

    “我知道夏姑娘先前救我本是出于道义,但再如何沈某也是内心感激,那枚你求来的千回百转我不服用并不是不领你的情意,只是因为这药沈某吃了不过是加快痊愈的时间、不吃沈某也另有排毒之法。但是姑娘你若不立刻吃了……”他说到此处竟开始一件件地脱起了衣服,我顿时呆住——现在是、大白天啊!“姑娘也知救人不易,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因为要救我而折损了寿命活不过五年。我想夏姑娘的心上人必定日夜期待着姑娘能安然回家,所以沈某擅自将姑娘求来的千回百转给姑娘服下了并将姑娘带来此处疗伤,还请姑娘见谅。”

    话说完,他也已脱得身无一物,即便眼前雾气腾腾,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是如此之好, 周身毫无一丝赘肉、配着黄金比例的分割,健美却丝毫不让人觉得他肌肉发达,而脖子到肩膀、腰腹到胯部却又是优美的弧度,谁说男人没有线条美的?

    直等到他慢慢走下温泉,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直瞪瞪看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大男人,顿时脸烧了起来。“你……你……?”转过头人往后退着,话都说不匀了,压根就忘记自己该问问他说的“五年寿命”是什么意思。

    “姑娘现在元气大伤、身体虚弱,为免日后落下病根,还请姑娘在这温泉之中连续浸泡七日,每日需不得少于四个时辰。”

    “哦,那、那你这是……?”我结巴起来。

    “这泉水温度适宜、富含养分,沈某需靠此运功清出体内余毒,此处甚是隐秘、岸上也已洒了药粉防虫,姑娘请自便。”说着,他往下一沉,人整个没入水中打坐运气起来。

    这真是过分哪!虽说月光下看

    爱镜缘(女尊)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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