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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 陆岐好久没上线了,雍国公府 陆岐emmm还没出生

    为了让他上个线 我就写回来一下。下一章又要回去了。

    造作:寡人,什么时候能有句台词啊?

    谢50:来,亲亲不需要台词。

    第39章 践行小谈

    错便错在了惠玄错估了雍国公对谢无陵的需要,不单单只是追名逐利的需要。

    行令宴后,谢无陵的画,也让雍国公的名声大噪,不知何时街巷里流传起了“昭行之士,天下之势”的话。

    而谢无陵在行令宴上做的那幅“青山独行”的图,一时间被各大权贵士族竞相争来。

    有人夸这谢无陵惊才,有人却疑这不是谢无陵亲笔,有人喜这风骨萧然,有人却道此景落寞。

    然当这幅图最后到赵祚手里时,他看着那图上远山叠连,竹林立山脚,幽篁得曲径,曲径上得一灰白衣衫的寒士背影时,嘴角却不自觉地勾了勾,成了一抹笑,良久才言,这图,满情。

    而王丞相于行令宴那月月末,上书乞骸骨,帝允。这一事,又将雍国公的母族推上了巅峰,曾经压在梁家头顶的那根梁被抽走了,梁家自然不肯放掉这个好时机。

    闻说礼部上了三道折,提醒圣上寻一个中秋宫宴的主礼者。上朝多为受宠皇子主礼,到这朝,皇子大多尚幼,成年者少,便由王丞相一直暂代,但丞相辞任,这一位便悬了出来。

    宫里传了消息到雍国公府,说是今年圣上有意将这住持之责交给雍国公,遂要他多进宫走动走动。

    而在卸任的王丞相,吩咐众人将细软收拾妥当,携家带口,欲归昭行前,扶风文士特地为他在扶风城内最有名的云梦园子,举了一宴,全当践行。

    雍国公因皇后所邀,每日晨时便要入宫,遂要了桑落陪谢无陵前去。

    园子里有处小竹林,谢无陵和桑落前脚才到园子口,后脚就被小厮领到了这林子。

    王丞相摆了两杯盏,邀他二人入座。

    “桑落也来了?我倒是好久不见了。”

    “丞相。”桑落说着便跪了身,向这老翁磕了头,才起身落座。

    王丞相见他这般大礼,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受不住受不住咯。何苦行这般大礼。你要和陵儿学,见我,放得开。”

    “桑落受王朔郎君恩惠,未能结草衔环。今时丞相离扶风,桑落当行此礼,愿丞相衣锦还乡,半生顺遂。”桑落虽得了一张胡人面容,却将这中原规矩记的清清楚楚,大概和他这些年都在雍国公身边,脱不开干系。

    “你啊,可惜来了扶风。”王丞相本是看着桑落的,这句“可惜”道来时,却又看向一边的谢无陵。

    谢无陵端了面前的茶盏,恍若未闻,道:“还是王伯伯好啊,每次也只有跟王伯伯聊天才吃的着这寿眉茶。”

    “你倒是和你师父一模一样。贪嘴。”

    “那不只,陵儿贪的可多了。师父,哪是陵儿这般啊。”

    “也是,他那时,可是个风流郎君。普天之下,当无人比不过他吧。当时皇宫内,众人敬他,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可都是无人敢拦的。”

    “现在提他名号,还管用吗?”

    “如果是见皇上,你倒是可以试试,至于进出宫门,我想应该提我名号比较管用?”

    言罢,一桌三人俱拍案笑去。

    笑罢,桑落说是替雍国公带了礼来,便离身去找去了,倒是留下了他二人。

    “桑落这孩子就是太解人意了。倒是要苦了他自己。”

    “他,咎由自取吧。”

    “你啊,可莫说他,若是……”

    “是是是,”谢无陵立马打断了王丞相,“真有那么一天,咎由自取,陵儿也认了。”

    “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得只有认了?”王丞相接了话打趣过去。

    当初谢相身边有个王丞,还能提点着,还能劝诫着,保着他全身而退,现在谢无陵身边,只有他自己。

    谋士的结果不过两遭,要么是以忠为名,要么是以佞为名。同为身死,前者可以是千碑载颂,后者却是草席裹尸,万人唾骂。

    像谢无陵这样的人儿,王丞相却不得不在心下替他捏把汗。”

    “陵儿啊,可记得那日伯伯让你尽管画,之后说的那句话?”

    “记得,伯伯说,便是二三笔也能让我名动扶风城。陵儿还想择个日子给您道谢,没想到您这么快便要归昭行去。”

    “哪用道什么谢,你自个儿的本事罢了,我们昭行的人啊,按着心意做的事,通常不会错的.”

    这话当时的谢无陵还没听懂,后来做了羡之的师父,他才懂。

    昭行一地儿,自识文断字时,教养来的便是尽善与大道。善在手上,道在心上,随心顺手的事,自然也是往着这善道上偏的,所以才不会错。

    “往后伯伯走了,扶风便归了你,王家虽迁,这十几年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撼动不了,你要的,便放手去。但需记得一词‘磨而不磷’。”

    谢无陵的心头泛起了些酸,像食了自己那院子里尚青的杏子。

    磨而不磷,涅而不缁。人心未变,方行善道。

    但令谢无陵更触动的,还是王丞相的前话。他记得他离开昭行时,住持也曾同他道了相似的一句:“昭行在你身后。莫回头,你走多远,昭行自能跟多远。”

    谢无陵捧了茶盏,一敬眼前老翁,他懂得王丞相的意思,便是将这扶风暗地里被王家掌在手中的势力都给了他。

    大概这也是为何谢无陵要凭一幅画名动京城的原因,是王家在告诉那些暗地里的人,昭行的下一个人来了,他们需待他如待王丞谢相一般。

    “陵儿,谢过王伯伯和师兄。”而后将杯中茶饮尽,倒是王丞不疾不徐地举了茶盏,慢吞饮尽,当受了这谢。

    王丞相放了茶盏,嘬吧了嘴,正色道:“如今啊,我一走,御史台劾的官员差不多就要被查了,雍国公会断去两耳。但圣上多半下不了狠手。”

    “师兄同我说过,圣上做父亲,或许会更称职。”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惠玄的原话说的可是,那个九五不做王,岂不更好?但是谢无陵不敢将这原话放在这扶风城里说。

    “确实。他下不了手,我们便就逼一逼。西山的窑口要起风了。你住在虎山,可得事事小心了。他这个中秋应该不好过。桑落那孩子,能照拂就照拂。”

    “会的,我还记着他和我在西北埋下的酒呢,怎么也该护他性命。”

    “嗯。”

    “王伯伯,陵儿还有一事相问。”

    “说吧。”

    “行令宴那日,您和从山郎君说了什么?”

    “你倒是上心,”王丞相听闻谢无陵问的是赵祚,不知是有些气还是什么,将茶杯重重的置在了石桌上,还吹了吹他的胡须,才道,“说他该去请旨行走六部,学些东西了。”

    谢无陵又视若无睹地继续问道:“他想去哪个部?”

    “你想他去哪个部啊?”

    “兵部。”谢无陵解释道,“我朝如今重文轻武。但不代表武不在考虑之列,况陵儿来之前曾听闻西北近年来,偶有匪贼。虽是小打小闹,影响总是有的。他若能横刀立马,来日让人刮目也未尝不可。”

    是不是匪贼尚不可知,但这扶风城内,文士确实比将军多上许多。真论起那些戎马一生的将门,也只有陆府是在京城扎了根,活了下来。其他的将军大多自请戍边了,这扶风的文士气太重,将军们待不惯,也是意料之中。

    这便使的,扶风这处,文更盛,武,更衰。

    “怪不得你选了他,他同是此意。来日若真能挣个军功,想他离国公位应该不远了。”

    “正是这理。”

    “哦,我差点忘了。他倒是托我今日给你带上一句话。斋浴日的时候,灵鉴观上,你当去瞧瞧。”

    “劳烦王伯伯了。”

    “你们这些小辈啊,劳都劳了,才说劳烦?”

    “那陵儿,也行个礼,谢一道丞相?”说着谢无陵便改坐为跪,挪身出来,便要磕头。

    “别别别,你们净为难我这老头,再磕几个我这寿怕是都要给折没了。”

    谢无陵这才止了动作,坐回原位,同王丞相聊到了桑落带着几幅字画回来,才起身去宴上。这一宴确实尽兴,许多文士,长吟社苦,郁郁之言,一直论到了夜深,也算作了酣畅淋漓。

    王丞相是在第二日离开的,也是这一日,被弹劾的官员下了狱,本是该秋后处决的刑,三日后被圣上改作了罢官。

    但雍国公和梁后费心争了半天的中秋家宴主礼人,却变到了赵祚手头,圣上还允了赵祚行走兵部的旨,却依旧未赐他封地头衔。食户享受倒是允了他同封地主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讲讲皇子的封衔,大概是皇子 封地主 国公 公主的大概 公主 封地公主 国公主。

    像羡之是信陵主 赵世是宣城主 赵修是雍国公 元裹是长乐公主 后面会出现的陆岐他妈 岐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