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第3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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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慢慢地变得狰狞,额头上有着青筋在跳动。

    “哈利波特!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原来你知道……”玛丽薇莎的笑容好像松了一口气,“她在霍格沃茨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是的,还害她担心了好久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嘛,虽然某种意义上两人确实是情敌,而且彼此之间恩怨纠结了。

    “很早的时候……”欧文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姿势更加的舒适,“第一次在禁林里面看到戈德里克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话说,你也知道戈德里克和禁林里其他动物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上有赫尔加最喜欢的那种香水的味道。”那种很奇特的香味,淡淡的但是却是很温馨,闻到它会让人想起春天。

    很适合赫尔加的味道。她本身就是一个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和黄褐色的眼睛,五官摆放在一起也只能说的上是清秀。只是那淡淡咖啡色的瞳孔,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松下来,无法对她怀有敌对或者是戒备之类的感情——那是天生的亲和力,或者说得更加直接一些,是天赋的催眠术。能让人在她的身上嗅到春天最清新的空气,就好像是刚刚冒出嫩芽的草坪,绿的那样动人心魄,生机勃勃,万里无云的天空只有轻柔的风在轻轻吟唱。

    她从来学不会伪装,带着那样的天真的温柔。

    即使她并不喜欢自己,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当然,最后一次不算的话。

    所以,赫尔加赫奇帕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

    “其实,我早就想过在戈德里克的背后,一定有赫尔加说了什么……”欧文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但是脸上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因为玛丽薇莎实在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她是觉得不会发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觉得过难过,或者是悲伤,现在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我的不满——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很难理解我这样带着面具生活的人,我也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抱有期望。”

    “可以理解。”玛丽薇莎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所以说,”他苦笑地低下头,按住自己的心口,“你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之所以会怨恨戈德里克,其实是因为,我对他要求了信任。”

    “那种只有在爱情中才会存在的无条件的信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似乎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好像在评判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陈述道。

    “所以说,我在说什么其实你都听到了?”德拉科面无表情地问道,面前的小狮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低下了头,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金少年的神色,一脸心虚。

    哈利现在后悔得像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一心虚就把早就醒来了的事情说了出来,导致现在身周的气温越来越低——德拉科……难道你被斯内普教授教坏了吗?(其实你说谎也没有用,在斯莱特林面前撒谎的格兰芬多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沉默了半晌,在哈利心惊肉跳的猜测中,德拉科终于开口说出了十分钟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哎?”哈利大吃一惊,眨眨眼睛,满脸疑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眼神游移不定,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

    “但是你并不准备告诉他。”玛丽薇莎微微一笑,拢了拢头发,让她的脸看起来居然比年龄成熟了好几倍,“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你是我们中间最干脆的,一向是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更改——看你的眼睛和行动就知道了。”

    “啊。”欧文淡淡的笑了,“你一直都很了解我的。”

    “那可就说不准了……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不容易猜测的,不是吗?”她有点狡黠地眨眨眼睛,露出八卦的神情,轻松写意,而又自然而然,这才是真正属于拉文克劳的表情——那种威严和智慧,嗯,其实多半是装出来的(对萨拉查而言)。“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猜猜看吧……是因为赫尔加?”她歪着脑袋,用手撑着下巴,好似天真无邪地说道,不了解的人谁都不会知道她的在这么样高速的运转——一瞬之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她的问话是试探,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有些越界的地方,那里一直都是萨拉查的伤疤——但是如果不是亲手碰到,她知道自己永远判断不出那里是不是还在流血。

    欧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罗伊娜,我也一样了解你。”

    “真是的。”玛丽薇莎摊开手,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看起来,你确实已经不在意了……这样很好,萨拉查,真的很好。”

    欧文没有说话,他端起几乎已经凉了的热可可,若有所思。

    ——罗伊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道歉,说什么重来都是枉然,而那些记忆必定成为我们心中的刺,也许锋芒不在锐利,但是依旧存在着,好像提醒着什么。我说不出那些粉饰太平的话,就像今天面对着戈德里克还是会毫无理由地发脾气一样。

    玛丽薇莎眯起眼睛有点了然地笑笑,既然不是因为赫尔加,那么大概之前自己的确是猜对了呢……她用手抢过欧文手里的可可,“这是给你暖身子的……”她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即使少年只有那么一点点细小的不协调,还是被她扑捉到了,“萨拉查,我以为后遗症已经过去了!”

    少年挑挑眉,即使这个时候,他的风度举止依然优雅到无可指摘,“抽空魔力,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平淡,仿佛那个看不到的人不是自己,“而且,即使看不见,我依然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做事情……这没有什么?”

    “哼!”玛丽薇莎不置可否——看不见还是小问题,没有什么……如果戈德里克知道大概要疯了,看来这才是他赶走那头狮子的重要原因。

    “不会是永久的吧?”她很不愿意表现自己的担心,因为那个本人都漫不经心悠哉游哉地没当回事,自己这样着急显得要多多余有多多余——但是,真是可恶啊,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他啊。

    “啊。”他仰起头,看向窗外,就好像自己看得见那漫天的繁星一般,叹息就好像是这样晴朗夏夜的轻风,萦绕在耳畔,“会好起来,不过需要时间罢了。”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一切都需要时间。

    那些伤口需要时间来痊愈,那些伤痛需要时间来忘却,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向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伸出手,让他紧紧地抓住。

    再不松开。

    “算了。”德拉科收回自己的目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好像有点难过。

    哈利有点慌乱地摇了摇头,抓住他准备收回的手:“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呐……那个,德拉科,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一直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想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丑闻王道

    那一年的魔法界似乎无预兆地就陷入了混乱当中,一切事情似乎都挤在一起爆发一样,一件接着一件,好像是被亚麻细细地织在了一起。世事无常是诗人们经常感叹的话题,但是大多数的普通人不过是一年接着一年地维持着自己简单而乏味的生活,尽管大家都感到多多少少的厌倦,但是绝对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活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打破。

    十一年前,他们曾经以为战争已经永远地结束了!

    但是现在一切又都告诉他们,他们完全想错了——十一年的和平时光就像是在梦境中一样,好像是黄昏逢魔时刻火烧云之前的轻烟,冉冉而上,最后消失——十一年前他们为此而欢呼雀跃,而一个月前,他们甚至还在筹划着今年夏天的魁地奇世界杯和霍格沃茨将要举行的三强争霸赛,几天之前魔法部的各个部门还特地为此加班了再加班,开会了又开会。

    可是现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却好像被人做成了烟花,砰的一声就化为了灰烬。

    先是霍格沃茨的摄魂怪袭击事件(尽管邓布利多极力想要掩饰这件事,而且事实上确实没有任何的学生是因为摄魂怪的袭击而受伤的,但是显然很不成功)。这个消息刊登在一份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却引发了轩然大波。这其中显然有猫腻,但是一旦这个消息被证实是真实的,就没有人再有闲情逸致去讨论到底是谁在暗箱操作导致这份报纸的流行,就连凤凰社自己也是一样。

    他们现在费劲功夫安抚焦虑的家长,和贵族们的质疑,魔法部的调查。

    这显然不是一个把布莱克的问题提出来的好机会,现在的情况虽然让凤凰社有点手忙脚乱,但是一切都还是在预料之中——或者说邓布利多早就知道有人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大作手脚,而现在这样虽然家长们都有点着急,但是舆论还说不上对凤凰社不利。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感觉到有一点麻烦了。

    那是一个叫做丽塔斯基特的女人——预言家日报的王牌记者给他们带来的。

    “魔法界的群众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不仅仅是被人用一句‘一切正常’打发走。我从魔法部得到了允许,采访霍格沃茨的孩子们。”不知道心里转着什么鬼念头的丽塔斯基特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严肃的——说句实话,她总是能够很恰当地表现出不同的姿态,大概这也是她到处都吃香的原因。

    “这是当然的。”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拈着自己长长的银色胡子,不动声色地示意身边面色不渝的麦格教授不要说话:“斯基特小姐很出名,我想这一定就是背负了重要的使命,不过这里毕竟是学校,我相信斯基特小姐也不愿意打扰这些孩子们的正常学习……不是吗?“

    “呵呵。”丽塔斯基特短促地笑了一下,但是看起来假得一塌糊涂,她用一只手拨弄着和脸型完全不相配的大波浪卷头型,带着一副镶嵌着珠宝的怪异眼睛。她大约是为了表示严肃才穿来的黑色袍子,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蛤蟆,“邓布利多!”她欢天喜地一般的叫嚷道,好像对方有多么理解自己一样,“默默地收集资料,这才是一个记者应该做的……不错,曾经就有人说过像我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记者,虽然我认为他多少有点夸张了——我只是想要代替那些没有办法来到学校看望孩子们的父母们,来看看他们的生活。”

    “那真是太好了……说实话,虽然摄魂怪们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但是学生们倒是们可以受到多大的影响,这是万幸的事情。”邓布利多点点头。

    丽塔斯基特知道这就是逐客的意思,她完全没有尴尬地笑着用手紧紧地抓住她那只看起来就很华丽的鳄鱼手提袋,站起身来:“我一定会如实地报道这里的情况。”

    “啊,我永远是这么相信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上次国际巫师联合大会斯基特小姐的文章就让我决定记忆犹新,写得真是棒极了——我特别喜欢你吧我描写成了僵化的老疯子的那段。”

    “啊。”丽塔完全没有害臊的样子,“我只是认为您的某些观念已经过时了……”听到麦格教授不悦地咳嗽声,她顿了一下,然后才眉飞色舞地道了别出去。

    “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她。”麦格教授皱着眉头说道,“她总是喜欢胡编乱造。”

    邓布利多带着微笑,似乎想要掩饰他眼中浓浓的不安:“但是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她得到了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的许可——你我都知道这份报纸其实是魔法部控制的——也就是说,她是官方的调查人员,虽然不那么正规。而且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如果我们不让她进行采访,那才会是灾难。这个女人会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告诉其他人霍格沃茨里面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我们确实没有,不是吗?”

    “可是。”麦格教授迟疑了一下,“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现在还在霍格沃茨不是吗?”

    七月的天空,晴朗而清澈。带着一丝丝絮状的流云,整个辽阔的天域就好像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水晶。伦敦的人们还是如平常一般忙碌着,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这是平静祥和的景象,只有在和平年代才能够孕育出的繁盛。

    “老板,这几天的《泰晤士报》还有的卖吗?”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传来,老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把目光从手边的杂志上抬起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虽然只是最朴素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色,却看得出来是上好的料子——带着宽大的黑色墨镜,倒是看不出来面容的好坏,不过事实上这也和他无关。

    贩卖书报的小贩基本上可以说是这个都市中最悠闲的人了,所以他只是懒洋洋地拖着音调:“昨天的已经卖完了,前天的和今天的还有几份。”

    少女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那好吧,给我两份。”

    “承惠,1英镑。”老板慢吞吞地弯下腰,从架子上取下两份报纸,交给少女。

    “啊。”少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脑袋,然后笑嘻嘻地继续问道,“之前有关那个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报道,这里还有没有?”

    老板有点诧异地看了少女一眼,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新闻,无非是一个比较凶残的逃犯终于落网了罢了,比起以前的那些,这个逃犯甚至连公审大会和新闻招待会都没有,就连报道也只是写在最角落的一个版面里面,就算是他也差点漏掉。

    不过——“有,应该还有一份。”顾客就是上帝,顾客的意图是不应该受到质疑的,这是他的职业准则,他翻找出一个星期前的一份杂志,弹了弹上面的灰,“就是这个。”

    “谢谢了。”少女看了看被老板翻出来的报道,满意地点点头,掏出先前带付了帐。

    然后转身向着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在临窗的一个小雅间中,黑色长发的少年,正随手翻阅着一些报纸,上面的照片居然活蹦乱跳地做鬼脸,而在他的旁边,金色头发的男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面前咖啡杯中的小勺,明显可以看出来正在播放的高雅音乐让他无比烦躁。

    “萨拉查,萨拉查,我们换首歌吧……”青年的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无动于衷的少年,哀求一样地说道,“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慢吞吞的歌啊……”满眼满眼地写着,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惜对面的少年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安静地翻动着手上的报纸。

    玛丽薇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前的情景还真是充满冷幽默啊:一个大人像个孩子一样地装可怜,一个孩子像个大人一样地扮深沉——当然这是在不了解的人看起来,而她对自己的两个同伴都是相当的了解了——嗯,不过萨拉查,你一个劲儿地翻报纸干什么?你不是看不见吗?

    意味深长的目光掠过两人,戈德里克从恋人模式中脱离出来,没精打采地摊在一边的沙发椅上,可怜巴巴地道唯一的女生这里来博取同情:“罗伊娜,你救救我吧……萨拉查生气了啊……”

    “哦?”嘴角轻轻上扬,同时上扬的还有少女的语调,月光一般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你做了什么?”

    “只是有女生搭讪而已……”戈德里克撇撇嘴角,不提他在魔法界万人迷的身份,他本人也是很有魅力很英俊的男人啊,被人搭讪怎么说都不奇怪呐(由此看出你一点都不冤枉啊,真是没有自觉的孩子),“可是,可是!”说着说着,戈德里克就觉得自己悲从中来,“萨拉查一直都不和我说话啊……还放这种我最讨厌的音乐,自己翻着报纸,我说我来读他也不理我。”

    你自找的!玛丽薇莎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但是表面上的表现也仅仅是嘴角抽搐了两下而已,看起来四巨头中伟大的狮子王已经多次讨好斯莱特林院长未果,不过这当然是——“那你继续想办法吧……”她无所谓地坐到身边的沙发椅上,“你该知足了。”

    萨拉查都已经会因为这种事情做出这么明显的吃醋举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这个好命的傻瓜该知足了吧!用得着这样到她这个竞争失败的人面前来炫耀吗?玛丽薇莎的笑容越发温柔和高贵,如果是欧文看到一定可以看懂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你找死”。

    “罗伊娜。”欧文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完全没有窘迫的神情,分外自然地说道,“怎么样?”

    玛丽薇莎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耸耸肩,摊开手:“当然不好,我刚刚得到消息,阿兹卡班的那些食死徒集体越狱了。”

    说到集体越狱事件,就不得不提到之前关于霍格沃茨的重重风波。

    麦格教授的猜测事实上是无比严密和正确的,对于摄魂怪事件,霍格沃茨和凤凰社都可以说的上时于心无愧,毕竟当时邓布利多也只是因为魔法部和理事会的那些贵族们的逼迫才不得不同意在霍格沃茨周围安排摄魂怪防卫,并且他的确在这件事情上面把持了最后的底线,也就是没有同意摄魂怪进入霍格沃茨的城堡。

    本来一切都不会有威胁,但是现在的霍格沃茨城堡之中存在着一个致命伤——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虽然是无辜的,但是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逃犯的人。而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确实一个极有天分的记者,与其这样说,还不如她就像是一只嗅觉极其灵敏的猎犬,捕风捉影的本事一流。

    在她客客气气地从霍格沃茨离开之后,所作所为就完全没有客气可言了。

    ——《藏匿魔法界最为危险的杀人犯邓布利多是何打算?》

    ——《霍格沃茨的摄魂怪事件,阴谋或者是意外?》

    ——《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事件内幕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摄魂怪袭击学生,造成两学生一老师失踪,邓布利多何故讳莫如深?》

    ……

    接连几天的报道都指向对霍格沃茨不利的方面,而其中小天狼星的问题更是让魔法部死死地盯住了身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而威森加摩的特派小组当天下午就到达了霍格沃茨。

    别人不知道,但是欧文和玛丽薇莎都很清楚,voldeort 这次的确下了一手好棋。

    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也许在别的方面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她在搞臭一个人的名声方面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她懂得循序渐进层层深入,把自己的捕风捉影陈述得就像是确有其事并且分毫不差的推理小说一样精彩绝伦——更重要的是,虽然她的人品实在是差到了几点,但是她的文字确实有着煽动的作用。

    而邓布利多则是失算了。其实算不上是失算,这次对手走出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每一步都光明正大,无可置疑,这是和以前的黑魔王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老实说,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摄魂怪的事情他确实可以撇得一干二净,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问题也是证据确凿……但是两者加在一起,就把魔法界这一谭清水搅得浑得不能再浑,而邓布利多短时间内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明知道丽塔斯基特是在胡编乱造,可是她其中的一些细节又偏偏和事实极度吻合。比如其中的三人失踪事件……邓布利多也只能苦笑了,就算对方没有就这件事说过什么,他也不能把事实说出来——那是明摆着帮助将要归来的黑魔王造势,现在的魔法界,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都对他有利,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支持和威望中到底有多少水分,那些蛰伏着的暗藏的势力正等待着那个人的归来。

    只是,明明自己是无辜的,他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所谓哑巴吃黄连莫过于此。

    这是因为这场大火在烧了三天之后,终于烧到了他和前魔王格林沃德的亲密关系上。

    从古自今,最让人说不清的,就数这种作风问题,更何况,这种作风问题足以影响他判断时的立场。

    众说纷纭中,只有凤凰社一直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邓布利多这次倒是出奇的低调。”玛丽薇莎若有所指地笑着,把手中的报纸扔到小茶几上摊开,吉德罗好奇地探过头来,“无论是之前的绯闻事件,或者是黑魔王的复出,还是这次的逃狱,他和他的凤凰社都表现的出奇的平静……他真是一个人才。”说着挑衅的眼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一边的格兰芬多院长,吉德罗咬牙切齿地忍了。

    欧文倒是很镇定,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了标准的假笑:“原本就是如此。to这次做得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过我倒是猜到,他在舆论方面也只能是暂时占上风而已,比起邓布利多来说,他始终是太年轻了。而所谓阳谋,正是邓布利多最擅长的地方。”

    “说的是呢。”玛丽薇莎耸耸肩,撇撇嘴角,“不过,戈德里克,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说的意思啊?”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吉德罗笑得云淡风轻,他把目光转向窗外,“我不是傻子,当然想得到。其实邓布利多的这种低调,才是真正的王道。”

    这就是黑魔王略逊与白魔王的地方,那种流于表面的浮华,并不是真正的王者。

    大道至简。时间能够留下的永远是朴素的岩石,而非精致的浮雕。

    他们都明白这一点,而黑魔王明不明白,那就不得而知了。

    警告所谓南墙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虚华都只是表面而已。”黑发的少年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面对着眼前带着疑问的白金贵族,“但是这正是我使用了丽塔斯基特的原因,这个女人无疑蠢得厉害……但是确实很好用,或者说,她大概一直以为她那个可笑的甲虫伪装没有人知道吧。”可惜,不止是他,邓布利多,就连魔法部的高层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只是没有动手而已,“你看,所谓的浮华是需要用时间来沉淀的……而你要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没有时间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正如玛丽薇莎所陈述的那样,是黑魔王的复出和食死徒的逃狱。

    虽然事实情况比玛丽薇莎所描述得要惊心动魄的多,但是终归就是这样的两个结果,附带魔法界的人心浮动,忐忑不安。就如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样,这次黑魔王的复出,走的是高调路线,弄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魔法部想要掩藏他回来的消息都做不到。漫天满地的舆论,让所有的民众都从开始的惴惴不安,心惊胆战,慢慢变成了稍微习惯——毕竟即使是回来了,魔法界的变化还是不大的,虽然大家都很清楚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大概也不会以为,之前的事情我会这么算了。”欧文无所谓地甩甩自己的头发,刘海分开,中间金绿色的眼眸,却像是少了灵魂一般,茫然一片,就像是冬天清晨的雾海,笑得诡异却迷人,“斯莱特林都是很小气的人,比如我就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了呢!”

    玛丽薇莎和吉德罗觉得本来还分外晴朗明媚的天光瞬间阴暗下来了,四面雷声大作。

    “呃……”玛丽薇莎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果然是你的风格……不过,那不是你的继承人么?”

    欧文优雅地捧起杯子,吮吸了一口,“那是他自己的事业。我从没有希望他拥有和我一样的信念,虽然看起来很像。”他轻轻放下杯子,瓷质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不需要继承人……还有,我讨厌别人利用我这一点,对姓斯莱特林的也同样适用。”更不要说,那个还不姓斯莱特林就打着他的招牌满大街招摇撞骗的小鬼头……虽说,那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小鬼就是了。

    吉德罗的眼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啊……想到自己某些惨痛的过去,他在心里默默的流泪中:萨拉查,难道你是在暗示我,我们之间还没有完么?

    玛丽薇莎用手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拼命在心里对自己说“世界这么美好我却这么烦躁这样不好不好……”,然后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姿态,才开口说话,带着点感兴趣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做?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没有那么麻烦……”欧文整理了一下衣摆,站起来,吉德罗皱皱眉,伸过手来想要扶着他,但是却被他冷着脸一把推开。

    “不要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骄傲的站立着的少年昂着头说道,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一气呵成,就好像他原本就是看得到的一般,他的表情凛然地就像是警告一般的让人不敢做出其他的动作,他蹙起眉头,向着吉德罗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

    玛丽薇莎微微地笑了,看来萨拉查并不是仅仅因为所谓的搭讪事件吃醋啊。吉德罗,如果陪在萨拉查的身边一直这么迟钝可是不行的哦……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就是矜贵而骄傲的——他是霍格沃茨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啊。

    “在想什么?”她转过头,听到那个少年淡漠地询问,嫣然一笑,回答说:

    “nothgonly……”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很期待呢。萨拉查。

    2004年7月23日,古灵阁宣布破产,魔法第一银行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银行,但是伴随着的是民众的大量损失。似乎是从很久之前,就有人在古灵阁大量地用麻瓜的货币兑换金加隆,但是缺少经验的妖精们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危机——而它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停止对外兑换的服务,现在的魔法界每年都有大量的麻瓜出身的小巫师需要购买自己的用品——等到他们发现资金运转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已经相当严重了,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妖精们一直想方设法周转自己的资金,大量发行金加隆,但是这样的方法出了造成了显然的通货膨胀之外,几乎没有使情况有任何好转,因为在物价上涨的时候,大部分家庭都在动用自己的储备,他们不断地往外提钱,使得古灵阁更加的紧张。

    这个时候,食死徒和凤凰社的宣战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需要担心。”邓布利多微笑着抚摸福克斯的羽毛,眼眸中露出显而易见的欣慰,“事实上,凤凰社的资金并没有储藏在古灵阁……在第一银行开业的时候,我们就处于政治立场的原因,将大部分的资金都转到了他们的账上。”抬起头看着麦格教授吃了一惊的表情,他呵呵地笑着,“毕竟我们支持的是平民阶级,而古灵阁……那些最大的仓库里摆放着的大部分都是贵族们的资产。”

    麦格教授推了推眼睛,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您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件实际上是冲着黑魔王一方去的?”

    邓布利多和以往一样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他把头扭向打开着窗子,看着火红色的美丽的凤凰渐渐飞远,他回答道:“米勒娃,你大概不知道,第一银行的掌管人,是兰辛家族。”

    与其说是兰辛家族,不如直接的说是欧文兰辛一个人。

    而那个优秀却有写淡漠的少年,拥有另外一个足以震惊魔法界的名字。

    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着焦黑手指上的陈旧的金色戒指,就像抚摸着一个旧年的伤疤一样,那个人说的是对的,格兰芬多最开始的崇尚的其实是骑士的勇敢。这些教诲代代相传却遗忘了最开始的训诫,“骑士”的勇敢来自于他对于自己信仰的绝对忠诚——而他的信仰,已经迷失了方向,所谓的正义是多么的虚无缥缈。

    “有一些勇敢是因为坚定,有一些却是因为迷失——你似乎不明白这一点。”那个人冷笑着说道,邓布利多明白那不是他以为徒有其表的花孔雀,而是真正的因为自己的信仰而愤怒的骑士,他的勇敢,他的无畏,他的宽容和正义,只有一个评判标准。

    “米勒娃,其实voldeort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巫师啊……”他这样感叹着,带着悲伤。

    “你在说什么?邓布利多!”麦格教授皱着眉头,似乎完全不能够相信这样的话失聪邓布利多的嘴里说出来的。

    但是邓布利多只是摇摇头,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米勒娃,你不明白的。”

    voldeort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啊。

    但是了不起的巫师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而现在恰好就是那种极其罕见的情况。

    “古灵阁……倒闭了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价值连城的琉璃杯在过度用力之下碎了一地,但是他没有再看它一眼,而是紧紧地盯着站在他身后的白金贵族,午后温暖的阳光一点都不吝啬地洒在那泛着光的一丝不苟的铂金头发上,跳跃着闪光,。在此时此刻,却让人感到了不同寻常的寒意。

    黑色的眼睛,没有了血红色的残酷,却带着一样的锐利和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

    卢修斯沉着地避开他的目光,但是却没有退后一步,这是一种姿态,一种臣服却不屈的姿态,贵族特有的繁冗礼节和隐晦含义,他皱了皱眉头,沉着声音说道:“古灵阁的妖精们已经宣布了——看起来确实是真的,但是这个时机,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太凑巧,我觉得一定有人在背后做动作才会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就算是凤凰社的资金早就已经扯到了那个新近的魔法第一银行,他们应该也做不出这样的大手笔。”

    “结论是什么?”青年的黑魔王,低敛起眉眼,看不到表情,他慢慢而优雅地转身,侧身朝向窗户,站在帘帷的阴影了看着外面的明媚风光,那是夏至的草地,不再是春天的那种让人感觉到柔弱的嫩绿,而是坚韧的新绿,没有苍老也没有妩媚,只是坚强而朴实的色彩,让整个花园一下子壮丽了起来,那是一种变革的伟大,让焦黄泛黑的土地染上这样的颜色。

    卢修斯听着黑魔王低哑的嗓音,忽然心头一凛:“有另一股势力在狙击我们,而且不弱,我怀疑……”

    “哦~”黑魔王的音调上扬,好像带着愉悦又好像是恼怒的感情,让卢修斯无从分辨他的喜怒——归来之后的黑魔王显然城府更深了,但是却更符合一个领导者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怀疑什么?”从露出的半侧脸,卢修斯看到那黑发的青年带着奇异地微笑,微微歪起头,问道。

    “怀疑这是魔法第一银行背后的人下的手,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古灵阁而已。”这是委婉的说法,换句话讲,就是古灵阁对于他们说不定只是顺带的战利品,而这次的变故基本上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聪明人之间的话从来不用说得太清楚,何况是熟悉了这套的贵族们——卢修斯神色完全没有变化地说完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是结论。

    “呵呵。”黑魔王轻轻地笑着,一手扯开那些束着落地窗帘的帷带,那些厚重的精致做工的窗帘应声落地,遮住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整个房间就好像瞬间沉沦进了黑暗的世界一般,隐藏进了无声而阴晦地阴影中,“说是猜测,事实上已经基本上可以稳定了吧……真是狡猾的马尔福……”他如是评判的,带着赞赏,看着眼前一丝不苟但是隐藏着狡黠的白金贵族,“不过,我大概能够猜到这次的动作是谁做的,真要说起来那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卢修斯皱了皱眉头,即使是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他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但是此时却觉得这件事情怪异得很——虽然贵族们大多数的资产都会放在自己的真正保险的密室之中,而庄园和古董这些东西更加是不会丢在古灵阁里,但是那些金加隆都是交给妖精们保管的——这次的事情确实让自己一方损失很大,但是凤凰社一边却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黑魔王会隐忍不发——不可能是不在意,那么其中一定有他必须隐忍的理由。

    所以,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黑魔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把玩着手中的魔杖,随手点了点烛台,昏暗微黄的烛光立刻亮起,但是这样的光线并没有对房间里的情况有多大的好转,那忽隐忽现的光晕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和空洞——这本来就是一间很大的起居室,被腾空了,只摆上一张小茶桌和几把扶手椅,看起来风格就像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差不多。

    “卢修斯。”他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着,“你要知道,有时候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这样的一个决定牵涉到了另外一个贵族的时候。”

    他优雅地耸耸肩,看起来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一般,但是却依然隐藏不住咬牙切齿的无奈:

    “我早就应该想到才对,霍格沃茨的校训一向就是‘眠龙勿扰’才对。”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魔魅而高贵,他用手轻轻支起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用去管他,如果是我所想的那个人的话,这只是警告而已——只要我们没有真正侵犯到他的底线,他应该是不会插手了。”仔细看这整件事情经过,他也确实一直是这样做的,不远不近,保持着那样的距离。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件事情上果然表现的滴水不漏,真是完美无缺的贵族。

    不过,他轻轻闭起眼睛。

    我会告诉你,我是voldeort,是黑魔王,而不仅仅是继承了斯莱特林血统的继承人!

    “你可真狠心。”玛丽薇莎凉凉的说道,无聊地用手拨弄着面前的花瓶中的花枝,“虽然说是报复,可是你却把整个魔法界都卷进去了?你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正义感啊?”

    欧文扭过头嗤笑一声,“那真是抱歉了……不过你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正义感这种东西不是某类猫科动物才特有的技能吗?何必来问我?”他悠悠地看向窗外,忽视玛丽薇莎囧囧有神的表情——萨拉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根本看不到!

    玛丽薇莎愤愤地面前的白瓷花瓶推开,“要是他在这里,我还需要来问你?偶尔配合一下都不会,还说自己是贵族式绅士,真是看不出来……”如果有别人在这里看到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罗伊娜拉文克劳的本质实际上是一个因为太聪明而显得非常无聊的吐槽女,“话说,格兰芬多的行动派还真是好用,特别是用在这种时候。”

    她说着说着不经意之间就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一条金色的狐狸尾巴似乎在她的身后摆阿摆,就连旁边的欧文都抿起嘴角微微地笑了——所谓这种时候,两人心知肚明当然是跑腿的时候,不要说现在这里一个是女士一个是病人,两个都是属于未成年人,就算是以前的时候,跑腿这种事情也是专属于行动派格兰芬多的义不容辞的职责,不然为什么霍格沃茨的校长会是戈德里克?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随便来一个看上去都比他更像一回事。

    ——啊,那当然是某个人一早就已经把自己贴上了专属于某人的标签,还蠢得不准别人拿下来,更不管对方认不认帐,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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