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8部分阅读

    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作者:肉书屋

    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8部分阅读

    没有。”

    谢源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这枚戒指……”

    “一个商队主人送的。”谢源被逼出了急智,“哦”了一声,摘下来晃了晃,“先生喜欢?喜欢便拿去吧,当做谢礼。”

    金克颐脸上狐疑的神色去了一大半,哈哈一笑:“我年纪大了,戴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你要谢我……”

    他瞄了瞄谢源窗前的书桌。谢源看到上头堆着平日里写的字帖,大为懊恼:早知道应该收拾起来。这帅大叔应当看过“谢左使”的字……别说这谢左使不识字啊!

    要拦已经来不及,大叔抽手就拣出一张纸看了看,上头是他闲来无事抄的《孝经》。

    大叔背对着他缓缓道:“想不到谢左使有如此闲情雅致……嗯,字倒是很遒劲有力,看起来颇有公孙弘的味道。”

    谢源哭笑不得:公孙弘是个汉代的大儒,历史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是他干的事,被董仲舒抢了名头。厉害是厉害,倒没听说过以书法见长。不过这大叔知道公孙弘这件事还是让他颇有好感。

    那大叔转过身来挥了挥手中的几张纸,小心折好藏在了怀中:“要送便送些墨宝吧,金石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意思。”

    谢源看他云淡风清继续扒饭,情知不妥,也没办法手伸到人家怀里拿回来。

    金克颐待到傍晚,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走了,走时让谢源多喝些寒香酒,顺道提点他一句:你打小被书荷姑娘伺候着,现下在这种苦地方大概过不惯,过几日我就把她送过来。

    谢源拢着袖,看那个白衣翩翩的人影隐入血一般的山道里,不禁苦恼地摇摇头:不管是来是走都一样突兀,吩咐也不容违逆,看来不似表面那么好说话,年轻时候当是个任侠放旷的游侠。

    谢源回坛中,问那个大夫寒香酒什么来头,大夫说就是一般去火的酒,但是药力比较大,一般人还是禁不住的。谢源觉得再怎么样都比明煌要靠谱许多,拎着小酒坛带上食盒去看小鹿。

    老宋挑的上房就在隔壁“居客来”的顶楼。这里的客栈为了效益最大化,都一个德行,中间进去是个窄小的天井,三面都打通了做酒肆饭堂,谢源走到五楼,整间屋子都打通了,垂着帘幌。有妖娆的侍女伏在地上纤软一跪,风情万种地替他撩开帘子,取意天然的桐油木板光可鉴人,不染尘灰。

    三十一、滚床单前先掉金豆豆

    谢源看着那姑娘,心说这老宋真不靠谱,幽囚还附带送几个娇妻美妾,小伙子苗子烈,哪里还忍得住,何况家丑不外扬,把人都差了下去。

    面前是打通了的宽敞大厅,镂空的窗扇落地,一抬眼便是昆仑的巍巍态势,迎面晚风习习,果真上等,大上等。谢源循着身左的暧昧灯光走去,掀开丁零当啷的珠帘后,迎面就是嘤嘤和老宋在划拳喝酒,衬着轻烟软罗那叫一个煞风景。陆铭一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地翻身朝里,镣铐碰着塌边,当啷一声。

    “好了好了回去吧,都喝大了。”

    嘤嘤不服气:“我可没那么没用。”夹起醉得满嘴胡话、输还是赢都认不清了的舅舅,临门口出手随意一抛,谢源接了,发现是钥匙。

    “小心,烈着呢。”

    女孩子狡黠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谢源听着熟悉的笑话,有些沉重。

    天渐渐暗了。谢源背风,笼着灯罩点明火:“今晚上不放你了,要小解晚上自己在底下拿盆。”

    说着把食盒放到他边上,自己倚着塌一边喝酒一边看演艺。演艺最好不过,既有打打杀杀的霸道,又有缱绻绮丽的春宫,过瘾。但是一晚上都没有翻动过一页,只有火苗的影子在书页上妖祷。倒是喝得有些高。

    谢源看着月亮渐渐升上来,拍拍一旁的少年,“早点睡了,明天一早就送回去见师父。”

    他静静把一旁冷掉的盘子撤在案几上,翻身到里头,借了陆铭旁边小小的一片榻和衣睡下:“半夜饿了自己吃。”

    过了很久,少年喑哑的声音响起来:“我总会杀他的。”

    谢源把两手枕在脑袋后,故作轻松道:“别让我看到就好。我的地盘上,你总得听我的。”

    陆铭不响。

    “其实你不杀他他也会老死的,你只要活得比他长。或者你出息,气死他也成。”

    黑暗里传来一声冷笑:“你就是不想看他死吧?我只是个外人,他是你朋友。”

    谢源看着外头的圆月,“他待我很好。”

    顿了一顿,拍了拍小少年的腿:“你也很好。夹在中间从来最难为人——日后你娶了心爱的妇人,妇人日日与母亲吵架,那个时候你就懂我了。”

    “我母亲过世很多年。”

    谢源叹气,看了一眼小少年轻笑:“今天总归说什么做什么都错,罪不容赦,当真该死。”

    过了一会儿,锁链轻响,他听到少年转头的轻微声响。陆铭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谢云伸手搂过他,拍了拍他的背:“君子?岂敢。是小人,只顾眼前。今天是金克颐要和你过不去,我也把他绑起来。”

    少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谢源觉得脖颈上冰冰凉凉的液体。

    “你不知道……”

    陆铭蜷成一团。

    你不知道。他想。

    你有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他高高在上,有泼天富贵,有霸道强横。但是在你面前,他只是一个父亲。你学会第一步,他欣喜若狂;你第一次开口,他大摆筵席。他手把手教你习书,手把手教你练武,他在外头再怎么臭名昭著,回到家来,还是会摆出别扭的笑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所有的好掏出来给你。你被人欺负,他会难过,他会发怒,他会把那些臭小子拎起来揍一顿,只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但你不会想到,这个世上上有些人生来不带这种福气,只有冰冷的襁褓。一回头,没有父亲站在身后,也没有宽阔心安的手可以握可以躲,便只能双手握剑。

    父亲是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父亲,就已经成了孤儿。

    我的父亲,纵然生前名动江湖,却没有死在开山立宗,也没有死在歼灭魔道,甚至没来得及闯出一片江湖。他不明不白死于金克颐的剑下,情杀。

    好比一场大戏还没有开场,就匆匆拉了帷幕,用不光彩的方式,恍若一场闹剧。

    母亲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丈夫,你让她说什么?她说什么有人信么?如果有人信她,她还会上梁自缢么?

    金童玉女就这样沦成了笑柄,江湖上,嬉,笑,怒,骂。

    怒什么,骂什么?我有名姓。但是我真的衬得起这个名姓么?

    青暮山天下武学圣地,江湖中有名有才之人,早早都把子嗣托付给了掌门。不乏高门显贵,也有小流家宗。纵是平民布衣,好歹……还有洁白、不沾污点的名姓。

    我呢?

    杂种。

    这就是我以什么身份长大的。

    那个男人一个情字,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早上,我看着师兄弟白衣翩翩,乘着高头大马去山下武场习武,我不能去,我只能低着头洗衣。中午,他们带着师姐师妹谈笑风生,饮着冰镇绿豆汤,我只能低头看着倒影,手里不停。傍晚,他们白衣翩翩地归来,意气风发,可我的衣服没有洗完。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练最好的剑法,使最快的剑,让掌门师父看到我。我做到了。他们不再多说,可是我耳边永远有窃窃私语,永远都有。

    这些事,师父师娘都不会知道。

    但是死断袖,你不一样的。

    那天下大雨,你把嘤嘤叫进屋里,给她擦头,我就在窗外呆呆看着,我以为你也像他们一样,总也看不到我。

    可是你伸手,想也不想地把我扯了进去。

    我那个时候就想,那一刻简直是我的命。

    死断袖,你愿意牵我的手。还没有人愿意牵我的手。你救了那个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我。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大侠。只是大侠会有很多人喜欢,会被很多人崇敬,会被很多人……爱。

    那样,大家看我的眼神就不会闪烁,也不会躲闪,我也可以跟师兄弟一样,与人谈笑风生,也不会总有人觉得我……脏。

    其实我只是个很胆小的凡夫俗子,我要的,只有一点点。连你是死断袖我也不在乎的。

    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呢?

    “就算在雨里淋半年,也不会有人来管我的……”

    谢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小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用尽全力把少年抱紧了,“瞎扯。真没人管还长得那么大,抱都抱不过来,也算你厉害。”

    “他杀了我父亲。”陆铭喃喃。

    谢源摸摸他的头,“睡了。”

    陆铭哪里睡得着。小时那些萎缩、阴暗、没有盼头的日子涌上心头,似乎总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长大,有没有真的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死断袖,动不动就抬起头摸摸他。是热的,是实的,安心了,又把脑袋缩回他怀里,于是闪烁的画面也变成了塞外的小镇,终日跳动起阳光来。

    但是思及杀父仇人被死断袖放走,心下就悲愤……

    胡思乱想一阵,最大的问题就来了,饿得慌。

    但被死断袖抱在怀里,不敢动。所以熬到半夜谢源发神经的时候,他正好醒着。

    他起先只是听到谢源说梦话,说得大概是番语,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说了一会儿不响了,开始急喘,练武之人呼吸都平顺,陆铭慌神,爬起来推推他:“喂!喂!谢源!谢源!”

    谢源“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陆铭慌慌张张去点灯,被铐着够不太着。

    烛火亮起,谢源貌似很难受,抬手遮着脸往床边瑟缩着。陆铭力气大,抓了他的手一掀,吓了一大跳:他整张脸都不自然得潮红,那双冷静且时常带着笑意的眼迷离得要死,看他的时候都对不准焦距。

    陆铭没见过这阵仗,对着他的脸想来几耳光,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谢源大概是羊肉吃多了,皮肤凝脂一样的薄滑,现在又潮红得很是旖旎,打得重可能会皮开肉绽。陆铭知道这太胡扯,但就是狠不下心。他力一松,谢源就整个人往他身上扑,陆铭只能发大力搂着他去够水杯:“你等等!等等!喝点水!喝点水再睡!”他觉得谢源大概又真气逆行了,整个人像个火炉似的,抱怀里烫得他直冒汗。

    陆铭急得没法,得去叫人才行,但他被拷在床上……钥匙!

    死断袖把钥匙收在哪里?!

    陆铭一激灵,后悔自己刚才跟他怄气,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他的耳朵大喊:“谢源!谢源!钥匙在哪里?钥匙!”

    谢源侧卧着,迷迷蒙蒙听到声音,形状妖然的眸子睁开,斜眼看着陆铭,怎么看都零碎。他胡乱笑着伸手勾住了小少年的脖子,一翻身压在底下:“钥匙……美人啊美人……”

    陆铭那个郁闷,问也白问,哪里还管那么多,一手探进他亵衣。刚碰到他,他就低低叫了一声,不知为何让陆铭想起了春天山上的野猫,也是这样在夜里没命得叫春。陆铭突然就觉得胸口有股火在烧,狠狠捏了他一把:“你叫什么?”

    谢源不知是疼还是舒服,“嗯”了一声,陆铭头皮发麻,骨头酥得都使不上力气了。

    三十二、昆仑神隅下闹黄暴

    谢源今天和衣睡,大概是山风吹着不怕热,要不就是为了藏钥匙。陆铭骂得他狗血淋头,满头大汗地压着乱动的人上下其手,越找越性急,索性把他腰带一松,把他像只大乌龟一样翻过身。

    谢源被弄得气喘如牛,躺在床上挡着脸傻笑,陆铭简直打他一顿的心都有,结果低头一看,什么念头都飞走了。

    死断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自己身下……

    还神志不清……

    最最重要的是……

    腰好细!

    陆铭眨眨眼,不对不对,糊涂了,不是这个。眼光向下摘了他拴在亵裤上的钥匙,用最快的速度腾出手,陆铭跑到门口,听到背后“咚”得一声,谢源整个人都从榻上摔了下来。

    “你躺着别乱动!”陆铭手忙脚乱往回跑。

    谢源胡乱揉着脸“哎呀”,“哎呀”,大爷似地一伸手就戳到他门面,揉起他的脸来。陆铭一边防着鼻孔被爆,一边去馋他,但是喝醉酒的人沉,他怎么都撵不动,索性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想想不放心把他给拷在榻边的横杠上,轻轻拍拍他的脸,“谢源!谢源!你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听到没!”

    谢源被铐着还不老实,挣扎着要坐,陆铭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喝水?”把人揽起来去够杯子。谁知道脖子上突然“啾”得一下,陆铭一怔,低头正对上谢源的鼻尖。

    烛火在夜风中猛地一晃。

    谢源低头,下颔轻点在他肩上,环他的腰的手慢慢往下按。

    陆铭执杯的手一倾,水泼了两人一身。

    现下,他周身都是那股惯常闻到的冷香,已经整个把他包裹了起来,就像那尊崇而雍容的手。谢源缓慢地把他半压在榻上,呼吸幽微,陆铭看着两列轻颤的睫毛,三魂都去了七魄。以至于被宽衣解带,被肆意抚触,被轻柔地抵住唇瓣厮磨,都迷迷糊糊不似在人间。

    纱帘被风吹得鼓起来,陆铭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把他推开爬下榻。谢源一个措手不及,被重重掀翻以至于长发四散。他想要冲过来却挣不开手,镣铐当啷当啷,传得都有些空蒙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

    谢源难受地撑着额头,半卧在凉薄的锦被上不说话,被迫抬着一只手看上去很有些可怜。

    陆铭躲在案几后面,离得远远的:“喂,你……你发情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长发从肩上缓慢地泻下,谢源只露出一只湿润的绯色眼睛:“快去找个人来,憋得疼……”

    陆铭不安地握了握手:“哪……哪里疼啊?我给你叫大夫去?”

    谢源垂头,“那里。”

    “太下作了!”陆铭又退了一步。

    其时谢源醉得一塌糊涂,腹中又有火在烧,就想找个人灭灭火。迷迷糊糊中被拒绝,还被骂成下作,心中无限伤感起来——我堂堂大好男儿,连发炮都不能,还要被人骂,一头栽倒在床上想等会儿去蹭床。

    陆铭看他下作着下作着突然扑通一声栽倒,两腿不听使唤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心下直呼:“不好,中计!”但就是停不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塌边,伸手剥开谢源脸上汗湿了的长发,“喂……”

    谢源闷笑,飞快地把人拉下来,在他开口之前撬开唇齿用力刷了进去。

    陆铭长到十八岁没碰过女人,这一来刺激太大,等意识到这死断袖居然当真轻薄他的时候,本来半卧着的人早就被压在了底下。

    “你……你终于忍不住了,嗯?”陆铭哼唧着,乘着两人唇分之时看那靡靡的滛线,“狐狸精。”

    谢源被戏谑也只是咧了下嘴,魅惑似地喘息着伏在他上头。他不时左右仄歪着脑袋,妖然的眸子定定看着小少年微张着唇,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进攻路线,然后果真再接再厉一口亲了下去。

    嘴唇上有潮湿的温度,从下唇到上唇,非常温柔地轻啄着。光是唇齿间的刺激就已经非常舒服了,陆铭在烛光里眯起眼睛,感受着满嘴湿润的酒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春梦还是醒着。

    再是什么死断袖不死断袖,这种时候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谢源单身撑着榻,一手慢慢往下摸,向小少年紧实有力的腰凹一滑,就轻轻揉弄起来。

    陆铭恍然,抱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没几下把谢源剥了个精光。双手终于颤颤巍巍钳上他的腰,陆铭嘴里连声啧啧,对着光洁细腻的皮肤简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才好。谢源被他握得难受,不时掰他的手,陆铭一怔,拉过他的右手就往指缝里重重得舔去。

    谢源的手特别纤细修长。他有一次讲课,中途捏着薄胎的瓷杯子喝茶,月光打在那只戴着九煌的手上,陆铭就起了遐思。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当晚梦到的全是这只手,醒过来还幻想着体验了一把。

    手指之间的皮肤特别敏感,谢源本来就是来求熄火的,被舔得一阵一阵麻,脸不自觉地往旁边侧了过去。长发早散了,腻着汗水黏在脸侧,把眼睛鼻子都遮了个遍,只剩下白皙的下巴。陆铭起了兴,在上头狠狠咬了一口。谢源吃痛,不乐意地骂了句什么,下面就着他蹭了起来。

    陆铭羞耻心彻底被他弄得死透了,抓过他的手把两人的那话儿套在一起弄,出来得倒比谢源还快。

    出来之后神智一清,确信谢源这时候在发情,放下心来,也不急着去找大夫了。突然想起来死断袖有个老情人,遂挟起他的下巴让他睁眼:“认得出我么?”

    谢源正在兴头上,脸一瞥继续耍流氓。

    陆铭心说这不行,耍流氓也不能抓人随便耍,这是原则问题:“喂喂,我是陆铭,不是姬叔夜……”

    少年喘着粗气越说越轻,就怕谢源把自己踢下床。

    谢源嗯哼一声,皱了皱眉,伸手去够下头,被陆铭一把按在身边:“听到没有?”

    “小雅,不要闹……”

    陆铭大怒,怎么又来了个小雅啊!“你是有多不检点!”

    谢源揉揉眼睛:“小鹿……”

    行了,陆铭哼哼一笑,高兴坏了,如果有什么做比,那就是李瓶儿等到了西门庆,吕不韦寻到了邯郸姬啊,掐着修长到华丽的双腿狠狠掰开——死断袖,这下还给你人做!

    那晚上榻上弄得糊里糊涂一片狼藉。陆铭是爽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抱着死断袖往死里亲,往死里折腾,怪不得有人会娶男媳妇!比骑小马还舒服!要了一次又一次没个完了。他又是个雏,哪里知道疼人,榻上红红白白那叫一个凶残,谢源都被他弄得哭出来了。不过男人天生就会嘛,熟能生巧熟能生巧,来个两三回就无师自通了,不看春宫就会翻花儿,于是谢源就只能继续哭。

    幸亏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很和谐。

    但是早上起来就不和谐了。

    谢源一睁眼那绝对就是凶案现场,加一个弃尸,发生什么事猜猜都猜得出来。

    他看着眼前都是牙印子的胸膛,往上是睡得哈喇子乱流的年轻面容,急火攻心雷火万丈,偏生一手还铐着,一手被箍着,只好抬腿踢,谁知腰沉得根本动不了。就听到“啵”得一声,底下跟起葡萄酒瓶一样,立马有热热的液体顺着往底下流。

    谢源立马脸色一青:小,混,蛋,居,然,还,放,在,里,头,过,夜……

    陆铭伸了个懒腰,眼也不睁就把人往怀里带:“嗯……醒了?”

    谢源果断地把混蛋推开,“滚……”

    陆铭睁了一只眼看人,谢源看他那一朝咸鱼翻身的模样就来气,提拳要揍,被陆铭捉了攒在手心里调笑:“谢左使,不好这样子的吧,明明昨天是你勾引我上床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啊?”

    谢源不记得多少事情,记忆很零碎,只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反正很香艳。他想起昨夜自己那个浪荡的模样不禁一抖索。

    以前他是将军家的太子爷,年纪很小的时候,底下就经常背着他爷爷送人上来,有男孩儿有女孩儿,都是极漂亮极温顺的,很会伺候人。

    他那时候不太喜欢和男孩子胡搞,还是喜欢跟软绵绵的女孩子谈情说爱。

    但是没在下面过啊混蛋……

    不过他天性洒脱,对于这种“小事”“末技”不太愿意管,就是打了一炮,男子汉大丈夫无所谓。但是他现在怕的是传出去。

    谢左使已经够糟糕了,再加个猥亵少年,这个要命,怕是以后没有美人肯下嫁:“虽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但还是很抱歉勾引少侠上床,少侠年纪轻不懂自制,只顾兽性哦?”

    陆铭入戏,拢着薄被愤恨状,瑟瑟往床后缩:“我不过偷偷在你的茶水里吐口水,你就拿这么使出这么下流的法子来对付我……”

    谢源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陆铭学那世界名画暧昧一笑:“你就不觉得每天的茶水味道都很奇怪么?”

    谢源随便拣了个靠垫垫在背后,脸色发白,一想到这些天不知吃了这混蛋多少口水就……“在下待客不周,今天就把少侠送回青暮山。”

    三十三、洞房后遗症

    陆铭皱眉:“你安得什么心?!污我声名,还想要向我师父告密,弄得人尽皆知!我不过是在你茶水里吐了几口口水……”

    “够了!”谢源在薄被里踢了他一脚,“在下的是在下吧!在下都在下了为什么陆少侠还要这么咄咄逼人?在下在下的都没有在意,陆少侠这般无理取闹未免欺人太甚!男人之间不过欢情,做什么放在心上?在下不得不以为陆少侠色厉内荏。”

    陆铭看他上钩,甚是爽快:“昨天是你扑上来的,想不到谢左使这么……我练纯阳心法,你无事献殷勤,我不得不防。”

    “不得不防还折腾了一晚上,陆少侠好低的防!人之为人,全因节制。人有理xg爱欲与激|情,只有理性统治的魂魄才是健康的。为什么陆少侠昨天这么轻易被激|情冲昏了头脑让爱欲掌控了全局?在下被铐着硬来可以么,可以么?你知道抛弃理智放纵狂欢叫什么么?叫禽兽?你是人么?你是人你怎么管不住鸟?”谢源把被子一掀,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咬痕淤青,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知道这叫什么?性、虐、待!人要繁衍没错,人要取乐也没错,但是不能变态!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异化了你知道么?!你那个时候不是人了你知道么?!你整个人都精虫上脑,变成根鸟了!”

    谢源咬牙切齿地指了指小小鹿,实在下不了决心一把拧上去,只一手持黑虎掏心状,看得出牙痒痒。蓦然发现那家伙居然在他的唾弃之下颤颤巍巍又精神起来,他不觉眼角只抽乎,恶狠狠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这种人,说得再好听,也就是个鸟人!”

    “不要揪我!不要揪我!”熊孩子还以为谢源要跟他闺房情趣,赶紧护住重要部位往后躲,嘻嘻哈哈地在宽阔的榻上拱来拱去,自娱自乐还高兴得要死。谢源面部神经全体自杀,看着这样子的一夜情对象,心里只剩下万千草泥马,其他的连根针都扎不进去。陆铭滚了一会儿看他脸色不对,终于收敛起来,套上裤子下榻烧水,伺候新媳妇。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打完仗,一个搀着一个往青莲坛走。走到半路,谢源摇摇头:“我不回去。”

    “怎么?敢做不敢当?”

    谢源狠狠瞥了他一眼:“装装装,犯贱上瘾了是吧?”

    陆铭摸摸鼻子,“难道每天都住客栈?老宋说很贵的。”

    谢源一阵冷战,这房再开下去不成,光是今天侍奉的那几个侍女脸色就够诡异了,其中一个还很漂亮……诶不对,他可以自己去开房。

    “你先回去,我去客栈住几天。”

    陆铭不走了,低着头,小脸黑红黑红的,飞快地偷看了他好几眼。谢源虽然不在乎,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不禁红脸,说话也气急败坏:“干什么!出了这种事情,找个清静的地方养病应该的吧?还不是你弱得跟只鸡一样!”

    “弱……鸡?”陆铭站直了,居高临下地沉下脸,“你拿我当鸡?!”

    谢源站在大太阳底下只觉一阵阴风袭身,居然心怯:“好好去翻翻说文,不要成天都想着那种勾当!一己精神有限,天下色欲无穷!你年纪轻轻这么贪图享乐,真该去看看《金瓶梅》!”

    说着突然肩膀一痛,谢源回头,看到嘤嘤站在路中央提着一个食盒,手里颠着一粒小石子。

    “怎么在大路上吵?”嘤嘤漫不经心地歪着头,“出了什么事?”

    谢源不敢再说,陆铭侧身挡在他身前,扶着他继续往回走。嘤嘤哼着歌跟在俩人身后:“身体还没好全?”

    谢源只支吾真气逆行太严重,要静养几日。

    “那种勾当是什么?《金瓶梅》又是什么?”

    “……你闭嘴。”

    “你为什么夹着腿走?”

    “……”

    陆铭笑得很开怀。

    “放走杀父仇人有那么高兴?”

    “……”

    两人默默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让嘤嘤哭出来!

    其后的几天,谢源总想着把陆少侠撵走。少侠自从鱼肉了他一回之后,从砧板上的肉一跃变作了刀俎,行为处事有了质的变化,走到哪儿都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翻身农奴蓦然当上盖世太保的模样。

    月娘私下里说:“唉,行院里的姑娘被赎身,也是这个样子。”

    老宋“哎呦喂”一声,想起自己开房的银钱,摸着锃亮的脑门:“陆少侠这是被扶正了,心气渐高么……这钱砸得不是地方。”

    “胡扯,”嘤嘤蹲在门槛上吃西瓜吃得满脸都是瓜汁,“那是汉子终于收拾了不听话的贼婆娘。”

    谢源在窗前狂抄金刚经,话音刚落就狠狠把镇纸砸了出来,嘤嘤漫不经心往旁边一挪,恁事没有。她对老宋和月娘一撇嘴:“看,谁急谁是婆娘。”

    练剑的陆铭收势走到窗前,伸手就拿过谢源的茶杯狂饮一通:“她怎么了?”

    “你很客气嘛?”谢源阴郁。

    偏生陆铭没个完了,低头往窗里凑,“怎么回事?阴阳怪气,昨晚上没睡饱?”老大一颗脑袋遮了他的光。谢源嫌弃地直往后躲,差点没抽出绯瑞云来切了他的头。

    陆铭闷闷不乐地缩回去,把杯子搁他案头,谢源余光看着人影走远,松了口气。谁知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谢源唬得跳起来:“你做……做什么!”

    陆铭无辜地提着一片沙枣叶,眨眨眼睛,“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看你肩上沾了片叶子……你最近真奇怪。”

    “我奇怪!是我奇怪么!”谢源眼中爆红丝,“你不奇怪么魂蛋!你从前不是躲得很远么!你躲啊,你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陆铭慢吞吞“哦”了一声,居高临下半眯着眼:“我何时有躲过?”

    谢源石化:“老宋,把陆少侠送回去……要快……”胸口血气翻涌,怕是要吐血。

    陆铭抱着剑:“你不是要跟我学剑法么,学不学了?”谢源一愣,他早已背身提着剑走向庭中,脸上浮出藏不住的笑。

    老宋摸摸光头,打着哈哈走了个过场,都没敢欺近十步之内。陆铭很满意,朝他淡淡点了个头,后者挤出个比苦瓜还苦的笑,倒是讨好意味十足。

    谢源看这俩人之间无声而诡异一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铭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现在看谢源是陆夫人——虽然是这死断袖勾引我上床,嗯,不是我情愿的,但是毕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死断袖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向外、从腠理到肌肤到心腹都是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名副其实的陆夫人了。如今这般你作画来我练剑的塞外生活,正是如胶似漆新婚后,云翻雨覆燕尔时。咳咳,虽然不是我情愿的,但是作为一个以后要成为大侠的少侠,结发之妻再是糟糠也不能始乱终弃,要疼宠,这是个原则问题,嗯,所以不是我情愿的,而是造化弄人,把我们绑在了一块儿。这一点就算告到天皇老子那儿也怎么都抹不掉,真让人心烦,以后只能努力让死断袖过上好日子。不过这泼溅甚是油嘴滑舌,为夫不好收拾他,为了防止他太高兴,爬到为夫头上来,以后他吵闹,就噎噎他,不要以为为夫容易欺负……唉想得太远了,以后再说吧。

    陆铭把眼光转到老宋身上。

    这位就是陆府的管家——头是太光了一点,人也太抠了一点,不过总是在为家里省钱,留着就留着吧。哪个大侠开山庄,都要有个狗腿的管事。而且这管事还很识相,知道看谁的脸色才对,嗯嗯,不错不错。

    陆铭瞥过月娘,哦,这个是内房嬷嬷——陆夫人怎么着都得有人伺候着。死断袖不好养的样子就摆在那里,真是没有办法啊。不过要防止这半老徐娘对贱内图谋不轨:死断袖太浪荡,男女大防都不讲。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如今有了内室,虽说可以出去干大事了,但如果内室不稳,那就是后院起火,不行,以后出门要随身把媳妇儿带着。

    最后,陆铭看到门槛上捧着西瓜狂啃的嘤嘤……

    这是夫人下雨天从外头捡来的没人要的迷路的杂毛花斑狸!夫人要养为夫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只是这宠物又凶又能吃,得劝劝夫人才对,否则哪天陆府被她吃穷了!这畜生还乱抓人!抓到为夫就算了,夫人细皮嫩肉,不可以!嗯……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花斑狸赶出去!

    陆铭打了桶水从头浇到脚,觉得透心得爽,再看“青莲坛”三个字的匾额,怎么都碍眼。改天让贱内提个“陆府”上去,死断袖字可漂亮,保准很威风!

    ……

    内院里抄着金刚经的谢源,外院里呼来喝去的老宋,门槛上捧着西瓜狂啃的嘤嘤,还有文静地做女工的月娘,都不知道在陆少侠丰富的内心世界里,这个青莲坛,以及他们,其实是那样子。

    三十四、同林鸟本是两心差(上)

    谢源气过就气过,都是大老爷们,这小混蛋能来一次还能来两次啊?算了算了。再说南风也是好一场风流,古有绣被而覆越者歌,最随性不解释;沐浴抱背美公卿,最养眼不解释;断袖之爱天子臣,最浪漫不解释。平生尝过在下滋味,也是一场经历。是故第二天天一亮,就跟陆铭进山找僻静地方练功去了。捧着账本的老宋忙在门口扯着嘤嘤:“你不要跟!”

    嘤嘤翻了个白眼,抚开他的手和月娘一起吃泡饭去。

    两人走了两刻钟就寻到一处松岗,陆铭把褡裢、水壶往树上一挂,抽出双剑,想了想又挂回去一柄。他见谢源掸了掸一截落地枯木坐好,当即行云流水地演示起来。他虽然只舞了最简单的一套剑法,但看的人是自家媳妇儿,自然不肯太掉分,招招灌着颠沛莫御的剑劲,一时间松风大盛,卷得枯叶瑟瑟作响,连宿鸟都扑簌扑簌从林间腾了起来。舞毕收势,故作淡定:“怎么样?”

    谢源被风刮得满脸灰,头发也乱糟糟的,忙着掸灰,只应付了声“哦”。

    陆铭不高兴:“什么叫哦?”忍忍没忍住,“我前些日子练到‘缚风’了!”

    谢源鼓掌:“厉害,厉害!”

    陆铭被他敷衍的态度哽着了:“我知道你武功好,内力高阶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你也不能这么看轻我!”说罢垂着手一挥剑,难过地别过身去,“我早就知道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没有啊。”谢源掸着衣服抬起头来,“我看着呢,只是这里风太大了,刚才刮得我睁不开眼。”

    陆铭绝倒:这死断袖居然以为是山风,真是太看不起人了!当即捏起剑诀全身贯气,身遭的叶子刹那间“哗”地扬起,绕着两人飞速地打转,遮得阳光一暗,恍如鸦杀。连那古松都在剑气之中弯作了迎客松。谢源受了惊吓,顺着风旋呆呆地东张西望,简直以为自己在台风眼里。陆铭想不到他会露出这样手足无措的表情,高马尾飘啊飘的,简直可爱死了,害羞地收势,故作失望道:“我知道这跟你差远了,你觉得不算什么也很正常……”

    谢源揉着涌进眼里的灰尘唏嘘:“这还叫不算什么!你还想怎么样啊!”

    心中却想:熊孩子已经能做个风伯了,谢左使当是怎么个怪物。怪不得人人都想勤练武不读书,像他这么平和的人都有了练级的冲动……

    手突然被抓了:“别揉,我给你吹。”

    谢源刚想说没事儿,就被松松垮垮地一抱。熊孩子捧着他的脸轻轻吹了一会儿,总算清了尘,谢源眨眨酸涩的眼,迎面就是放大的小鹿,大眼睛湿漉漉的,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顿觉古怪,一把推开。

    陆铭眼见媳妇儿眼眶红红,可惹人怜,急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源“啧”了一声,四处找手帕擤鼻涕:“你继续,你继续。”

    陆铭垂头丧气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我真不是故意的……”迎面就砸来一颗石子。陆铭伸手接过嘿嘿一笑,想了想开始舞起一套既好看又实用的剑法。

    出了几十招谢源终于推出手:“这好像不是刚才那个……”

    陆铭点头,“刚才是入门剑法,清风剑派人人都会,还印了小册子拿去江湖上卖,小孩子都会几招,我觉得没有必要教你了。反正……反正我们自家人,我教你‘枯夷雪’好不好?刚才那是一十三式,你记住了么?”

    剑诀“枯夷雪”配的是双剑,当然拆了也能用,当初师傅传给他的时候可宝贝。现在陆铭可管不了那么多,想着传几招给媳妇儿总没事儿吧?殊不知谢源深受打击,刚才那个入门剑法小孩都会,可是陆铭舞毕他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现在要学这套那么老长老长的……陆铭还问他有没有记住,这不开玩笑么!

    谢源越觉瞒不下去:“这个……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你那个枯夷雪,我也不好意思学……”

    陆铭深感媳妇儿深明大义:“没事的。师傅把剑谱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我的……就是你的,我教你,他当然不会吝啬。”

    谢源拣了根树枝,也不跟他唠叨,“话恁多,倒回去倒回去,我哪里记得住。”就让他把最基本的那个再舞一遍,“不要刮风!”

    陆铭泄气,但还是一板一眼地舞了一整套,谁知谢源没完了,再来一遍,再来一遍,要慢,要非常慢,最好断开来教……

    陆铭刚做了人家相公,也好脾气,虽然不解,但还是一一照做了。一大早上他累得满头大汗,谢源就坐在那儿哗哗哗画简笔画。

    他一点一点地减量,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都大半个时辰了,你来,我看着。”说着从褡裢里翻出水壶猛灌了几口,看媳妇儿擎着根木条怪局促地站在空地里,擦了擦嘴把剑递给他,“拿去。”

    谢源犹豫地接过,手一沉,整个人都往右手边踉跄:“好家伙,几斤?”

    “没几斤。”陆铭笑,见他饱受打击的脸,忙安慰,“你用惯轻巧的长鞭,当然使不惯刀剑。”

    绯瑞云高兴地从褡裢里探出头,搭在口袋边沿巴巴望着两个人,见没人理它,又鼓着腮帮子黯然缩了回去。

    “……我的双睛是在御剑山庄打的,算是给自己的成年礼,怎么样?虽然比普通剑要短上两寸,但是阔两指,很好用。”说着挥两下,挥出风声来,“自己打,剑柄剑镡都称手,重心也好把握。”

    “你成年了?”谢源冷不丁问。

    陆铭害羞,心说还不是因为你,“行毕昏礼,当然成年了……”

    “你娶妻了?!”谢源大惊,拍拍他的肩,“看不出来啊小鹿!生儿子了么?”

    “别胡闹,”陆铭截口,伸手摘了他头上的碎叶,“你要的话,这里多的是玄铁,我给你铸一双剑怎么样?”

    “你真会铸剑?”

    陆铭一撇嘴,表示那算什么事儿啊,你汉子什么不会:“你先练一手给我看看。”

    谢源为这话题居然还能绕回来而啧啧称奇,上去摆了个起势,就被喊停。陆铭一看他那架势就有些存疑,绕他走了几圈,绕到背后,腿插进去

    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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