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华衣(女尊) 第1部分阅读

    十年华衣(女尊) 作者:肉书屋

    十年华衣(女尊) 第1部分阅读

    《十年华衣(女尊)》狷狂——

    本来是做为男主的情节,想想颠倒过来写成女尊竟然也能用。

    主角穿越成弃女,被一个不出世的门派收做弟子,下山后才发现自己到的这个世界竟然是女尊的世界。

    女尊就女尊吧,除了在男人的审美观有点不适应外,其他的似乎还过的去,只是她苦学十年不过是为了能够下山而已,却不是为了把将来的生活搞得跌宕起伏没一天安稳日子过……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素锦,素华衣 ┃ 配角:萧雪衣,阿九,雍和,云泽,楚风 ┃ 其它:常清书,小七柳,楚鸣,楚悦,何夕,萧敬平,凤藻,萧月词,楚龄,萧炎,弓蓝,霍宝山,虞姬,全影,卢云,知静,常立春,朱厌,计蒙,昭颜,辛梓,荧惑,守心,司马惊鸿,梵歌,明幻,阮洁,白若

    文章类型: 原创女尊架空历史传奇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第一卷:金橘篇

    第 1 章

    我想下山。

    十年前我就想下山,师父严厉的看着我:“你想下山也可以。如果有一天你在你六个师姐最得意的一门功夫上胜了她们,你就可以下山了!”

    素衣门弟子一旦入了门,轻易不允许再离开素衣山,即使是日常所需,也是素衣门中的管事仆人们下山操办。

    我六个师姐分别学了师父六门本事:剑,药,琴,数术,机关,厨艺。想要在这六门上超过她们何等困难,何况,那年我才六岁,我最小的师姐也比我大了整整二十岁。

    作为被师傅收养的我,整日的吃吃睡睡,既不用操心柴米油盐,也没有被逼着学着个学那个,日子过的无聊平淡的可以拧出水来,学习成消磨时间的唯一事情。

    好在山上从来不缺少学习的资料和研究的对象。

    既然还不能下山,这也就仅剩的一项好处了。

    于是我学习的热情也十年如一日,终于埋首在素衣山填满六洞十三窟的各类典籍,或者将我所学与其他师姐们切磋验证,其疯狂的程度放在我的前生,只怕是比起高考那会都会觉得汗颜。

    我是始终不明白到底是哪位神仙看我在原来的世界混吃等死的小日子过的不顺眼,把我送到这个真正可以混吃等死一辈子的地方,还变成一个出生就被父母遗弃的小女婴身上。虽然知道古代的重男轻女很严重,可真正降临在自己身上,我还是忍不住在心理说一声:靠!

    那日我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饿的又难受极了,正悲观的估计自己大约是没命了,却巧遇到下山办事的素衣门的门徒,将我拣了回去。师傅大约是觉得我可怜,便将尚在襁褓中的我收做了第七个弟子。

    于是我成了素衣门唯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山的弟子。

    在前世那个花花世界过惯的我怎么能忍受这样平淡枯燥的日子,哼,她们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

    所以我一定要下山,亲眼去见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十三岁那年,我终于完成了师父的条件,败了我六个师姐,只是那个时候,师父却时日无多,我和二师姐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还是没有办法延长师父的生命。那日,师父突然好了一些,药也能吃下,不再是吐出来,面上也有了些许红光。

    我和二师姐忧郁的对看一眼,回光返照。

    师父也明白,于是将我们叫到了床前,扫了我们七人一眼:“我死了以后,素衣门需要一名新的掌门,这个人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们以后需要服从她的管束,尽心辅佐,维持我们素衣门的风骨和规矩。明白了吗?”

    我们都含泪叩头称是。

    第 2 章

    师父咳了一下,眼睛又看过来,却是落在我身上:“小七,以后,你就是素衣门的掌门了!”

    我几乎要跳起来,吃惊的说话都有点不顺:“怎,怎么可能!”论年龄七个弟子我最小,资历也是最浅薄,平常调皮捣蛋,对门里没有任何建树。相反,大师姐稳重,二师姐聪明,三师姐儒雅,四师姐善谋,五师姐见识最广,六师姐人缘最好,再怎么选也选不到我头上!

    师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不可能,你已经分别败了你六个师姐,掌门一位,能者居之,有何不妥。”师傅不由分说,“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们还不拜见新掌门!”

    六个师姐们很痛快的就这样对着张大了嘴巴的我拜了下去,我当时也是太过震惊,完全没有看出来完全是师傅联合六个师姐算计我。

    师傅当夜就离开了我们。

    我们很是悲伤了一阵子,毕竟这师傅平常对我们都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本身又是极有才华的令人生敬的一个人。

    我当上了素衣门的掌门后发现日子同平常并没有太大区别,门中的事情在师傅还在的时候就各有分工,大师姐管门中大事,二师姐管弟子学业,三师姐四师姐管门里的产业,五师姐和六师姐负责生活后勤。至于我,除了在大师姐早就拟好的一些文书上盖盖掌门印章外,一切照旧。

    在其他的弟子面前,我六个师姐还算对我恭敬。私底下还和以往一样叫我小七,把我当最小的师妹,想奚落就奚落,想笑话就笑话,并且只要我冒出一丝想下山的想法,她们就一起扑上来又哭又喊,说掌门身份尊贵,不可轻易下山,群凤不可一日无首,掌门要以大局为重,师傅留下来的遗命对掌门寄望甚深,掌门不可忘记自己职责,有负师傅厚望!

    我以一对六,全无胜算,每当看见师姐们对我流露出这种“哀怨”的神色时,总是禁不住暴汗,以前师傅命令她们干其他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么死板认真过。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三年,我终于是想通了,以师父的天纵聪明怎么看不出我是最不适合担任掌门的一个人,她不过是要借着这个由头不让我下山罢了。我思来想去觉得事情一定是这样,不由的愤怒了。

    不在愤怒是爆发,就愤怒中抓狂,于是我留下一封质问的信后,就用药麻倒素衣门上下包括六个师姐内所有弟子,又将五师姐在素衣门范围外设下的大小六个迷阵一一篡改后便拣了两件衣物和干粮,跑下山去。

    终于,自由了。

    第 3 章

    纵然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在山上过了十年,我也知道没钱在山下是寸步难行的。担心几个师姐派人下山寻我,我几乎是不着方向的狂奔三日,吃完了所有的干粮后,终于在一片橘树山环绕的小镇外停了下来。

    镇中市集上满是卖橘子和买橘子的商人,让我明白了这里就相当于一个橘子的批发市场,我看着那一座座金灿灿小山一样摆着的摊子,心里痒痒的,于是上前去问:“这橘子怎么卖?”

    “七文一斤。”

    “没别的价了?”我讨价还价。

    “没了,整个镇都是一个价,你不买就赶快走。”摊主大姐不耐烦的挥着手,大约也看出我不是什么有钱人,更不像做生意的人,于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

    整个镇都一个价?我不相信,连问了几家,果然都一个价,当我问道:“怎么没人卖的贵点或者便宜点的?”

    旁边明显是外地前来批发橘子的中年女子嘲笑的看了我一眼:“这里十里八乡的橘子都是一个味,自然价格也一样。”

    我想了想,咬牙将我身上看起来最是值钱的一枚墨玉送进当铺,当了二十两银子,说好十日后去取。

    拿了银子,我找到附近最一家橘子农户,以六文一斤将他家今年八百斤橘子全部包了下来,给了十两银子的预付款。

    虽然比自己卖要吃亏,可想到一天就把所有橘子卖出去,那农户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应下我将卖不出去的橘子暂时寄存在她家院子里的要求。

    花了一夜时间,我将所有的橘子按照大中小,分出三等来,第二天睡到天大亮的才起来。顶了两只熊猫眼推着一百斤橘子,到了市集上。其他人都用轻蔑嘲笑的眼光看我,因为橘子的价格都一样,那么占了好位置的摊子自然卖的快,像我这样睡到鸡都叫了三遍才起来的人,自然没法抢到好位置。

    我假装没看见她们的嘲笑,将小车上的橘子卸了下来,然后开始大声的吆喝。

    “好橘子便宜买拉!小的五文半,中的七文,大的九文!童叟无欺。”因为价格都一样,满街都是晒橘子无人吆喝,我这一吼还真招来不少人观望。

    “小娘子,你这橘子怎么跟其他人卖的不一样?别人都是七文一斤,你的怎么分三个价格。”我抬头一看,一名二十多岁的蓝衣女子,眉眼清秀,飒爽英姿,让人望而生悦。她往那里一立,周围几人都给她让出些空闲,想来是本地有些威望的人物。

    我清了清嗓子:“这位大姐问的好!这卖东西讲究的是一分东西一分货,橘子的味道虽然都一样,可看上去大小可不一样?你想想,这小一份的橘子便宜卖,没什么钱的普通人家也能买的起,中等的橘子中等人家自己个吃或者买了拿去送亲戚朋友都不赖。可若是那高门大户的人家或是名肆酒楼非是这样的鲜亮又大个的橘子拿不出手!大姐若是自己个的酒楼的进货,若是大小不等的都买回去,小的用不上是扔了又可惜,自个吃又不定能买上吃的完,若是来我这里,只需把着上等的橘子都买回去不就省挑选的事又不浪费吗?”

    这商人被我这样长篇大论一说,笑了起来:“可你这上等的大橘子却是比其他家的高了两文一斤呢。”

    周围的商人多半被我的解释说服,听了这领头的商人一说,也跟着起哄。

    我连忙也装做为难的样子:“大姐,这橘子我可也是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挑选出来,累的我是腰酸背痛,您瞧我这黑眼圈还这么大个。再说了,刚刚不是才说了吗。一份价钱一份货,这整个金橘镇又那里有我这样费手工又费心思为客户着想的生意人呢?就算您在他家一样买了回去,请人选不一样也要出人工钱吗?”

    “你们瞧瞧,这张嘴还真会说!不过说的也倒有理,那就按你的价来吧,给我来上等的来五十斤,中等的一百斤。”

    我连忙拿秤给她秤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蓝衣女子笑道:“小娘子如此会做生意,不久是要发大财的。不知道如何称呼啊。”

    我笑道:“承大姐吉言,小女子姓素名华衣,大姐便叫我小素或者华衣就是了。不知道大姐贵姓。”师傅给我取名素锦,七岁那年,我见几个师姐都有自己的字,于是也给自己取字华衣,华衣似锦。可谁也没用这个名字叫过我,只有师傅在很严肃的时候叫过我素锦的全名,其他时候都叫我小七。不过因为担心多少有几个人听说过素衣门的新掌门名字,所以便只自称字而已。

    那女子让两个伙计一样的粗壮女人将橘子收好,递给我一张名贴,道了声后会有期便笑着离开了。

    周围的商人见那女子领头买了,也都纷纷叫道:“给我来三十斤上等的,五十斤中等的。”

    “我要一百斤中等的。”

    “给我来八十斤下等的,四十斤中等的。”

    “……”

    我本来以为总要两三天才能卖完的橘子,没有想到半天就卖掉了一半,还有几人围着我的摊子问什么时候可以有货,我打铁趁热中午又将剩下的四百斤橘子拉了过来,不到一个时辰又卖个精光。

    我数了数口袋里的银子,赚了五十两,心里乐开了花。将我那块墨玉赎了回来后,找一家酒楼好好吃了顿,又找了一家客栈,定了个房间,总算是暂时安下身来。

    第 4 章

    如此反复又买了两日,第四天到了街上我就傻眼了,满街的摊子都将橘子分了三等,也都喊着“下等的多少,中等的多少,上等的多少”

    这分明是剽窃,我忿忿不平的想。

    周围的摊主们看着我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似乎在笑我:“你做的到的,难道我做不道?”

    我一怒之下将橘子又拉了回去。

    当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在家闭关三天,我又推着我的橘子车上街了,得意洋洋的照样将摊子架在了一条街不显眼的地方。

    “精制橘子果篮,送礼就送金橘果篮!”

    前世里,卖东西不如卖包装,散装的月饼几元一斤,而放在精装的包装盒里可以卖出千元的高价。于是向我曾经买橘子的几户农家订了了几式不同的花篮,反正他们橘子都已经卖给我了,闲着也是闲着,做几个竹篮给我换点小钱也是欢喜的。

    再看我这摊子上,有简单朴素的小竹篓,有精致美观的大花篮,有奇巧少见的曲颈酒瓶,大小金元宝摸样的,甚至还有做成一环一环的橘子塔,我都买了不同质地红布或红绸缎裁成条,将这些果篮扎起来,看上去红艳艳金灿灿十分喜人,顿时又有一群商人围了上来。

    “这简装的么一个三十文一个,中装的六十文一个,精装的小的九十文,大的一百二十文。”我指着面前的果篮介绍。

    其中一个商人指着我那卖一百二十文的九层橘子塔,有点说不出话来:“这,这里最多也就五斤橘子,你竟然卖一百二十文!!”

    我笑的很j诈:“大姐,物以稀为贵,我这‘久聚(通橘)塔’象征着朋友之间常常久久,长聚不分离,多好的兆头。我每天也就能做六座,上别地您哪找去,是不是?再说了,您是商人,自然看地出它的价值,转手一卖,还不买个二三百文去?”

    众人心道也是这个理,纷纷道:“给我两座。“

    “那个花篮给我十个。”

    “诶,你们别抢啊,久聚塔给留一座……”

    一个时辰后,我坐在客栈里点今天买过的钞票。

    一个熟悉的笑声在我身边响起:“华衣果然不凡,一只小小的橘子也能给你卖得花样迭出。”

    我回头一看,竟是第一天第一笔生意的客户,我连忙站了起来:“常老板,您请坐。”

    那日之后我看了名贴才知道她名为常立春,是这镇上生意做的最大一名老板,金橘镇上最大酒楼长春楼便是她名下的产业,因她为人和善,生意做的并不苛刻,镇上的商人敬重她,凡事多给她留几分面子。平常她倒是不常亲自出来,那日遇上她真是幸运。

    “那里,不过是突发奇想的一些小点子。卖点钱糊口罢了。那里能和常老板相比。”我这是真谦虚,我不过是凭借前世的一点见识来取胜,那里比的上常在商场打混的那些商人。

    “华衣以后叫我春姐便是了,不要这样见外。”常立春点了几个菜,笑着道:“做生意的就是要这样的突发奇想,华衣看来是大有经商的天赋啊。我听华衣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氏,不知道家住那里?”

    我自然不能把自己真实来历说出来,只含糊是自己是川西人氏,因为在家做了一件错事,怕长辈责罚,只好逃家出来的,临出来未带盘缠,只好在这里做点小买卖。

    虽然在山上长久不出,我倒也知道这里的国家是楚国,楚国有一条川江自东北向西南留过,国都大楚便在中游,川江以西都可以叫做川西。

    春姐见我说的模糊,以为我是不愿意别人知道我的来历而被家里发现找回去,也不为难的多问,只说;“华衣今年有十六了吧,也是将笈之年,女子志在四方,出去闯荡一翻也合情合理。不知道华衣有什么打算。”

    我听到这“女子志在四方”,心中一愣,随即苦笑起来:在山上的时候因门中弟子都是女子,我还以为这是一个专收女子的门派,可下到山来发现在外抛头露面的都是女子,而在家持家教子的都是男子,我也还以为是素衣门当地是此风俗,正如我前世少数民族中也有母系社会风俗一样。可当我到了金橘镇后便开始怀疑,这里的世界难道本来就是一个女尊男卑的社会。

    可惜我在山上只知道学习各种典籍,并不涉及历史政治,竟然于此一无所知,也不好意思去问。我想来想去,管它那么多,反正只要不要我像古代女人一样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行了。

    “小妹从小在家中由长辈教养,并没有出门的经历。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打算,混一天算一天吧。便是在这金橘镇卖一辈子的橘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的确没有什么打算,不过最后一句显然也是随口说说,我千辛万苦逃下山了,自然不是为了找另外一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

    “那怎么可以,妹子如此才华,怎么能浪费在这小小的金橘镇上?今日春姐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事相商。”春姐将她来意说明,她见我主意甚多,于是想请我做她的酒楼的一名管事。

    春姐的为人热心坦诚,我也十分喜欢和她亲近,只是我明白这里的规矩,一旦做什么便长久一辈子,甚至女承母业也是常事,我却不肯一下子就把自己捆死在一棵树上。

    我将犹豫说出,春姐大笑:“你要如此还不容易,商人本来就要走南闯北,你若在这里待的厌烦了,跟春姐说一声,我各处生意不少,你跟着我出去不也一样。若是跟着春姐也厌烦了,便是辞了再出去游学,什么时候累了再回来,春姐也一样欢迎。”

    我得了这承诺,心里就在没有不放心的,痛快的应承下来了。

    第 5 章

    春姐真是个人物,她竟然真的肯将这镇上最大长春酒楼丢给我打理。这样的信任不是随便可以得来的,我心中十分感激,也不说出口,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给她办个完满。

    此后一个月,我整天一一体验了酒楼里各个职位:跑堂,厨师,采买,掌柜的工作,然后又将酒楼的彩单里的所有吃了个遍,接着找春姐要了一百两银子又将金橘镇其他酒楼吃了个遍,在除了春姐外所有人都要对我翻白眼的时候,我又开始闭关了,回忆起我前世的各大成功商业案例,洋洋散散写了一个万言计划书,交给春姐。

    长春楼歇业十日后,重新开张,更名“金聚楼”,请了附近最有名望的书法大家写了“千金难买一聚”的牌匾,挂在大堂。我让人做了一张大大的酒幡,上面是一只明晃晃金灿灿的橘子,下书“金聚”两字,醒目非常,远远看去就像一团橙黄|色的火焰在跳跃。然后又做了上百面同样样式,却小上许多小旗子,将通向官道的大路,以及百米里通往金聚楼的四方路上每隔十米一挂,然后给那些人家许诺,每个月发给他们金聚楼的十五文代金券一张,每次消费可用一张。

    每位客人进来后,门口会有一位导路员问他们几位客人,喜欢什么菜色,然后推荐适当的菜色,同时给他们上茶拿出我用最好的硬客纸做的菜单,让他们点菜。记录好后,将点菜单转给大堂理事。

    每层楼都有三名大堂理事除了传菜单外,还要时刻注意各层的客人用餐情况,一旦用完,便上前结帐,同时按照金额赠送不同等级的会员卡。客人走后,迅速将桌子和地板收拾干净,送洗碗工处理。同时还要将自己负责的该层空桌数每隔一段时间报给门口的引路员,避免客人进去了却又找不到座的尴尬。

    我重新又规划了员工的奖励惩罚制度,将每层楼的销售额和客户投诉记入了他们的考核范围,并将超过每月销售额的部分按照一定比例发放奖金。

    所有事情都颁布下去后,我只每天监督他们是否按照规定执行便完了。三个月后一切都走上正轨,基本上不用我监督,他们也不会在犯什么错了。

    三个月后,春姐结算,发现这三个月里的利润额比上年同期涨了五成,这还是在所有员工的工资都涨了三成的情况下。

    金橘镇虽然这里最繁华的地方,可毕竟也是一个小镇,并没有太大潜力可挖。我看中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大镇叫青川镇,是川江一条支流上的城镇,客来货往,人流很大,便说服春姐在那里开一家分楼,同时将这里的选几个可靠的伙计提升一级派往那里工作,在当地招收佣工,同样的装修,同样的招牌,同样的规矩,三个月后,金聚楼成了青川最知名酒楼。

    我本来是打算三个月一家的速度,漫漫在中川地区扩展,可春姐是地道的商人,她可没有我这样温吞的性子,调查了可行性后,她询问了我的意思后,同时在中川二十二个城市开了四十家金聚楼,不过一年功夫中川地区无人不知金聚楼为何物,无人聚会请客不首先想到金聚楼。

    我见到分店这样多,对春姐说,如今金聚楼这样多,分布各地,不妨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制作一份商情和民情汇报表,让他们除了自家店里的营业情况外,还将各地重要物资的物价,发生的事情,出了什么名人大事,无论巨细,都汇报上来,同时我们有什么人要调查了也发了信函要求调查,我将所有整理汇编成册,为春姐建立起属于她自己的商业情报网。

    帮我整理一大堆烦琐的情报的是春姐排来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名叫知静,写的一手好字,很听话,虽然说是是我帮手,基本上的工作都是她在做,我是动动嘴,便不再管事,这小丫头很聪明,从一开始就弄明白了我的目的是什么。比方上周她发现京城里的丝绸价格开始攀升,而川南的价格却平平,便建议春姐让川南附近一家金聚楼的掌柜购了大批丝绸到京城去卖,一下子就赚了上百两金子。

    之后便有不少人看到这样赚前也纷纷跟风,从川南贩货向京城,但那个时候京城已经被知静那一批货喂的差不多,丝绸价格很快跌下去了,有的人什么都没有赚到,甚至还有人亏了本。

    第 6 章

    春姐为此奖了知静十两金子,喜的知静几天都发晕,连我叫她都听不见。

    开始对我建立情报网并不怎么热心的春姐也开始关注每周一报的资料,甚至比我还认真十倍,她细细分析各地的价格和事情,生怕放走一丝商机。而这个时候她也发现金聚楼的外部效应,且不谈金聚楼本身的营业所得,这商业情报网也是她垂涎的东西。金聚楼开始以每月十家的速度向外扩张。一家变百家难,可百家再变百家,不过是挥手之间。

    “华衣,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春姐看着我,摇头感叹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我嘲笑她贪心不足,非把我的脑力搜刮干净不可。她却说放着大好的宝山不用,浪费是要遭天谴的,于是隔三差五的来书房找我,名义是来一起吃饭,实际是想看看我又什么新点子。

    半年前,我挪不过春姐从客栈搬了出来。春姐将她家的园子附近的一处清净的宅子买了下来给我住,然后打通两家院子,即使是三更半夜也能从院子里跑到我这里。本来她还安排了十几个丫鬟仆从给我。我一见那么多人,头都是大了,于是留下了两个打扫仆洗衣的丫头,其他人都让她领了回家,反正我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知静都知道。

    金聚楼的厨房每天会按照知静给的菜单做了给我送来,每日三餐,包括下午茶和夜宵,四季水果到甜点小吃,无不花样百出;四季衣物,从里到外,厚的薄的,棉的绸的,知静也会打点的好好,冷暖变天,她也会督促我添衣减衣。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前世那些大老板都喜欢找些温柔体贴的小美女当秘书,有这么个生活工作都照顾着你无微不至的人在身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太腐败了。

    “你说你如今也是金聚楼二当家,怎么还没个正经的样子,别人家的女儿家像你这么大,即使没有娶夫,也都有两房小爷放在家里,你这院子里去是冷冷清清,连个男人都没有。我是知道你不好这个,可外边的人是看着你怎么把金聚楼做起来的,见到这样,还指不定怎么戳我的脊梁骨说我亏待你那!”春姐唠叨着。

    我眼圈有点热,下了山后,春姐是对我最热心最好的一个。一开始的信任到现在的推心置腹,如同亲人,我当然是很感动。我知道她说的是为我好,可我一想起外面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寒,想想就毛骨悚然。

    于是赶快岔开话题,说:“春姐,如今金聚楼已经在楚已经有二百多家了吧,楚国六郡七十二县基本上县县都有金聚楼吧。春姐有没有兴趣再做一门生意?”

    “另一门生意?”春姐疑惑道。

    如今金聚楼每月四次的商情汇报已成定例,每月都有最周遍的金聚楼将情报交给中环附近的点,然后再传到金橘镇。既然每月都要花人力奔波,不如邮政在楚国建立起来。我这样打算着,将我的计划细细说了起来。

    随着我的叙述,春姐也看出其中隐藏的巨大利润,神色逐渐专注起来。

    “不一定要金聚的牌子,只在金聚楼附近再开一办事处,让平民百姓来办事处邮寄信件,每日一发,根据信件的重量和路程的长短按比例收取费用。信件每到一处,就要盖上当地的章子,然后转发下处,如此一环接一环,即使从楚国最南到最北也不过月余就可以到。比起以前几个月才能寄到一封然后几个月后才能收到一封信已经是快了几倍了。”

    “邮费虽少,可积少成多,也是很客观的。而且此举利己利民,对每处的民生极为有利,可以为该任官员的政绩也赢得不少加分。交好了官府,将来你要做什么不成?”

    春姐听的两眼放光,一直不停的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然后魂不守舍的走掉了。

    这个时候知静正好进来见到春姐,忙行了个礼,春姐似乎没有看到一样的走开了,知静便笑着想我道:“先生又给大东家支了什么好点子,笑得她连我都看不见了。”我隐约知道知静是春姐的远方亲戚,但知静却一直叫春姐大东家,春姐看知静的眼神很关爱,有时候似乎又很无奈,我想想这其中定然有些不简单的事情发生,她们不说,我也不好问。

    我故做神秘的摇摇手指:“保密。”

    “坏先生,就知道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着急。”知静如葱玉一般的手指端着一碟糕点,促狭的向我眨眨眼睛:“可惜了这上好的芙蓉百花糕,我花了一个上午才做好了,看来只有自己吃了。”

    知静不但脑子好,模样好,手艺也是不赖的,尤其是一手糕点,我是百吃不腻。

    “那个保密当然也是要看对象啊,对我们的知静肯定是不用的。”我本就只在戏弄一下小丫头。可不想得罪了她弄到能看不能吃,连忙转换语气说。

    知静这才把糕点碟子放在我面前,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道:“你这么爱吃,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是猪投胎。”又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慢点吃,别噎着,又没人跟你抢。”说话间又伸手擦去我嘴角的残屑。

    第 7 章

    阳光,美味,还有美人,虽然是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呢。难得的宁静啊。我享受的叹了一声,靠在铺着厚厚的兔毛垫子的躺椅上,舒服的就想学猫那样哼哼,真是美好一天。

    我将刚刚与春姐说的那一翻话与知静又说了一次,她开始是越听越有兴趣,时不时还加上一点自己的想法,可到后来却似乎有点不高兴。

    我问:“是不是觉得那里有缺陷。这个邮政系统很大,肯定是要不断完善的,你有什么想法,提出来我们可以修改。”

    知静看着我:“先生,今天大东家是不是又来给你说亲了?”

    我愕然,然后笑道:“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八卦有兴趣了。”

    “先生刚来金聚楼,不,那个时候还是长春楼,长春楼还只是一个小镇里有点名气的酒楼。但是现在呢,整个大楚提起金聚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个我听一个川北来报信的伙计书说,现在越国的商人也知道大楚有个金聚楼有个常立春。这一切都是先生给大东家带来的,可现在先生呢,还是汲汲无名的住在这个小院子里,家无恒产,除了镇上的人知道点内情,其他人连先生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我看着知静着急的样子,这也是个温厚纯良的孩子,我轻轻拍拍她的手:“知静,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春姐不给我,她早就和我说过许多次了,让我在所有金聚楼中占三成股份,也想把我介绍给其他人认识。是我自己拒绝了的。”

    “为什么,先生也是该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能不为自己打算一下。”知静面色稍好,却又质问我。

    “我正是为自己打算,才做这个的决定。”我转过头看着外面很好的阳光,“知静,你应该知道,我是逃家出来的人吧。若是声名太盛,只怕不久会被抓回去呢。而手中产业金银太多,我就会有所牵挂,将来走的时候,只怕就走不了了?”

    “走?”知静一惊,抓住我的手,然后面上一红,放开了,“你要去哪里?”

    “知静,我是个天生懒散没有责任感的人。原来在家里,我就是抛弃了我应尽的职责逃走了,只为了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一年,我做了不少事情,一开始是因为新奇,从来没有接触过,也是为了春姐的信任和托付。现在一年下来,所有事情都已经井然有序,保证所有规定执行下去,守成是没有问题的。我开始也觉得有点无聊了,如果有其他新的事情要做,我还是会离开了。”

    我按了按知静的肩膀,笑道:“春姐把你安排到我身边,也是想让我给她培养一个接班人吧。你向来聪明,也很懂事,如今该学也都学了八九分,我也很放心你一个扛起这些事情。再历练两年,一定会是个很厉害的商人了。”

    没想到知静冷笑一声:“商人我怕是做不了了。先生未免将大东家想的太简单了一点。”

    我见知静美丽的面容上一丝讽刺和哀伤,看我的时候,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我知道她对春姐定然有什么偏见,只是我素来不问春姐的家事,也不好开口。

    “我走了。”知静从来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微微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知静的候神色让我有些不安,第二日见了春姐同她说完邮政的事情后,我含糊的说:“知静这丫头,对你似乎有些成见。我虽然是个外人,可也不忍心看到你们这样冷战,若是有机会,不妨找她谈谈,说不定有什么转机。”

    春姐愣了一下,面色有些古怪,然后笑道:“看来知静还是很得你喜欢。”

    我点点头:“知静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体贴。若是多历练两年,将来对你的帮助不会下于我的。”随后我又玩笑道:“那日你说没了我怎么办?我倒是觉得若是将来我身边没了知静,才是真不知道改怎么办,我现在吃的穿的都是她在管着,若是有一天她离了我身边,我只怕要活不下去了。”

    春姐听我这笑话,只是淡淡一笑。我见她似乎想闭开话题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时就可以解决的,也岔开话题,说起其他事情,反正来日方长。

    那时候,我正以为这样逍遥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才能下决心舍弃开始我新的自由之旅,没想到却是很快结束了。

    第 8 章

    夜里忽然下起雪来。我躺在床上听见雪沙沙的落在地上,很宁静,好象许多蚕在啃着桑叶,然后不久,我听见有人在院子中争吵。

    我从来没有告诉这里的人我会功夫,毕竟这里的似乎没有什么会功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行迹泄露,我也下意识的隐瞒了这件事情。所以当我轻轻落在地面已经发白的院子中时,院中争吵的人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即使躲在假山后,我也听的出这两人正是白天我劝说的那一对:春姐和知静。

    知静的手上拿着一件白色貂皮披风,还有一件浅绿色厚罩衫。我见就知道是知静为我新定的衣服,那一件白色貂皮披风是她曾见金聚楼的一个大富商穿过,她知道我怕冷,一直惦记着要给我也做上一件同样的,金橘镇那里有那么多上好貂皮,还都要白色的,她便发信其他金聚楼四处购买,足足一个月才集好足够的纯白色貂皮送到锦绣坊,让她们快快的做出来,想来是今个后来送来的,没承想入夜里就下雪了,她就要送来。

    我心理一阵发热,心想,有什么要赶那么急,半夜里踩雪过来。明早送过来不是一样吗?

    “你对她这么好,她知道吗?她领你的情吗?她不过当你是个小丫头罢了!”春姐声音很冷,冷到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她用这口气说起过谁。

    “那也不用你管,我爱照顾谁便照顾谁,谁也管不着!”知静倔强的说。

    小丫头,你脾气这么坏做什么,什么事情好好说不成吗,我摇摇头。

    春姐大约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声音开始发抖:“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么舍不得她受一苦一点累。那我呢?”

    春姐,我怎么怎么听都像是你在吃醋啊,哈哈,真是个,你跟个小丫头吃什么醋啊。我当是多大点事情,原来是知静对我好了,你看不过眼啊,所以在跟她赌气啊。

    “你又怎么了,你自有你的夫郎,还有那两房小侍关心着体贴着呵护着,又干我什么事情。”知静哼了一声。

    “知静,你知道我当初是不得已,我不过是常家分家一个庶出的一个孩子,若不是娶了纹贞,有他娘家撑腰,我现在也不过是常家一条狗,任他们呼来唤去,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你跟着我,也不过是白白受苦挨冻。”

    “是吗?那好且不提这个,正房是你不得已,那两房小侍你又怎么解释?这该不是谁逼着你娶的吧!”

    “知静,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吧。哪个女子没有三夫四郎,那个时候你又没有成年,我家里若只有一房正室,还被人嘲笑……”

    “嘲笑?原来那个时候我在你的心理连一个嘲笑的都比不上。”知静声音不屑,“你总有理由,你们这些女人总有理由。爱了一个又一个,娶了一个又一个,总是你对,我错了可以吧。既然我们无法达成一致,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是很好吗,表姐?”

    “舅舅临终的时候已经定下我俩的婚约,你迟早要嫁给我的,知静,你不要糊涂了!”

    “是吗?我爹只是在临终的时候让你照顾我而且,好象并没有定下什么婚约吧。而且即使是有什么婚约,你却罔顾婚约,停夫另娶,如此不合理法的事情,即使告到了县衙老爷那里,你也无理可占的。”知静笑了起来,“常立春,你省省吧,少装那无可奈何的痴情女子了,好象这天下人都欠你的,都是同你为难。你做的一切,都是不得以,被逼的。今天不说别了,若是你对我还有一丝情谊,甚至还有一丝良心,你怎么会将我安排在华衣身边?”

    “你明明是想我以□惑她,让她安心留下了为你卖命,又怕人说闲话,于是让我男作女装,贴身伺候,你以为她总会发现我的男身的身份,沉迷于我,却没有想到你算盘打的太精,却没有想到素华衣是个大事明白小事糊涂的女人,我几次故意制造的破绽,她都没有察觉到,依旧把我当成小丫头对待。”

    我头嗡的一下,好象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知静竟然是男子,我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更可笑的是,你虽然一心希望她被我相貌所迷惑,又大女子心态作祟,担心我

    十年华衣(女尊)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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