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 完结第20部分阅读

    失身为妾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失身为妾 完结第20部分阅读

    清心中想笑,却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沉静地坐在那儿,一语不发。不过她倒是奇怪,以凤孤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居然没将朱月儿藏起来,弄得让慕容黔又给带了回去,这回不是麻烦大了?看着凤孤阴沉的脸,晚清只是敛下了眼,静静地坐着。凤孤看着晚清自始至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生气。落胎一事,他心中也有气,伤他的孩子,他如何会不报仇呢?只是目前时机未成熟。而且,晚清也不过问半句,自那一天后,从未主动找过他,如果她开口,他会向她解释一番的。“你就没什么要问?”他语气冷硬地问道,但是,这已经是他最难得的让步了。晚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淡漠,让凤孤心也寒了。

    只听见她冷若冰的声音轻轻地回道:“没有。”而后冰冷的眼朝着外面望去,不再看他。凤孤凤眼一冷,幽光乍现,黯沉如墨的眼如万年寒冰,手猛地拉住了晚清的手,喝道:“你就非要这样子才满意吗!”晚清却冷冷地看着他捉住她的手,而后深深地网络他一眼,眼中却更是淡漠,语气柔软谦恭,却听不出半分感情:“爷,是妾身不对,妾身惹您生气了!”硬是让凤孤一口气发不出来,将她的手用力一甩,而后转过脸不再看他。整个马车,一时间,如凝了冰霜一般。…………很快的,落日涯就到了。步下马车,晚清当真被面前这惊人的场面吓了一跳。

    她一直知道这个大会一定是十分庞大的,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盛大,几乎整个战城的人都集合在了一处般。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只看到成片

    的人群,还有成片的旗贴,当真是十分壮观。幸好秩序还好,看来战城城主费了不少苦心的,不至于乱成一片,各派各帮都画地为界,各占一方。凤舞九天的位置在正台的前方第二排里,相隔的位置竟然是雪伶阁,而第一排,是慕容山庄还有战城城主。看这样子,全是有经过安排的,由强至弱,由大至小的排列着。只是想不到,雪伶阁,居然与凤舞九天并驱,在江湖上的地位,倒真是不简单的。跟在凤孤身后,晚清只是沉静着一张脸,安娴而行,来到位置上,她也是拣了一处做下,而后沉默不语,等着大会开始。抬眼望去,只见银面也已经坐在那儿,一身雪纱飘渺轻纱,面附轻纱,依旧那般绝代风华,清傲神秘。不知为何,分明他是男子之身,可是看着他的女子装扮,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冷硬。那种男性的冷酷,被他诠释成了一种女子的冷傲。绝代风华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此时大会还未开始,人群除了焦急地等待着外,还有极大多数不忘一览佳色,直朝着银面张望,不过她却至始至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沉然不语,目不斜视,却自有一身绝姿引人望之。

    晚清向着一旁望去,断崖口处,无人走近,看来,众人就极惧这一处断崖的,涯口不大,却依稀可见那涯底雾气缓缓而升,让人一望脚底也生了寒意。抬眼,就见凤孤朝她看来,她对上后,眼色一冷,而后移开。这样喧闹的地方,永远与她,格格不入的。看着旭日扬扬升起,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

    战城城主站到台上,致了大片致词,到底说了些什么,晚清没听进去,大不了也就是一些寒暄客套之类的话,只是他的那一句正式开始她倒是听进去了。她如今的心思全在如何去到落日涯处。原本以为人们是拥在落日涯旁的,可是此时一看,那一边是隔了不段距离没人靠近的。若是他贸然走过去,必是会让人阻止的,除非能够有封号的吸引力,可以前去众人注意力,她才有机会走到落日涯口。

    可是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只有静候时机了。……大会比赛分五轮,以抽签而定,抽到谁就对谁。今日是首轮,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犹如轻拈花儿,轻而易举,所以一番下来,慕容黔与邪风二人都轻轻松松三招之内战胜对方,下了场来。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续地进行着,只有晚清,心中开始焦虑了起来,因为冷森与四大婢女都守在四方,更别说周围的其他侍卫,她想走去落日涯那儿,并不容易。终于,在凤孤上场的时候。心中掂量再三,只有这个时候最适合行动了,因为凤孤上场。必是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毕竟,对于凤孤的实力,许多人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见过。而且凤孤上场,她做事业方便了许多,因为虽然她再不济,却还是个二夫人,别人是不敢怎么阻她的。

    于是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飞雪那儿走去,只能如此了,先转移了注意力再说。红书起身就要跟来,晚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过去一会儿,不会有事的。”红书心中焦急着爷的作战,又不放心二夫人,于是心中犹豫了一番,却是顾这又顾不上那的。晚清却淡然地道:“不必担心,我只是过去雪伶阁罢了,这儿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我去一会就回来了。”红书见二夫人是去雪伶阁,想想雪伶阁虽说是艺阁,却也是高手如云,而飞雪又想来待二夫人不薄,在她身边,想来是不会有事的,而且如今各路豪杰芸集,量来也不会有人敢使坏的,于是也没跟去。而且此事台上也打得激烈。

    当真是巧,凤孤抽中的对手,竟敢是黑龙帮的帮助黑林,黑林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一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所以凤孤上去后并不急于一下子解决,刚刚连着几场紫都是强弱太多,两三招之内就结束,台下的人看的一点兴致也没有。而此时,那黑林虽不灵活,却胜在一身蛮力,还有那拼劲,倒是招招杀招,一时倒是可以应付一番。台下的人哄了起来,总算看到比较热血的场面,时机难得,趁着这档口,晚清冲着银面使了使眼色,而后趁着人群哄乱,缓缓地向着落日涯旁移去。而当红书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涯口处了。红书刚刚因为爷打得激烈,而且二夫人在飞雪姑娘身边,她也放心,一时不察,只顾着台上的爷,等她回眼再要去找二夫人的时候,却是人群中寻遍,只见那一抹淡黄直直地站在了落日涯口,在看到红书转眼看来的时候,微微一笑,带着解脱的快感,轻轻一跃,跳下了涯底。吓得她整颗心也跳到了喉口,大声呼道:“二夫人,不要啊!、、”那一声喊,肝肠寸断,带着万分的惊恐惧。

    黄棋想不到红书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其实她刚刚就注意到了上官晚清向着涯边而去,只是她摸不清她的目的在何,本想提醒,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反声音在阻止着她,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任由上官晚清一路向着涯边走去。红书这一声呼喊,乱了凤孤的心,本在台上打斗的凤孤,只是与那黑林过招盘旋,也没下杀招,本想是先扬起对台下的热情,毕竟,这样单调的打法,只一招就将人扔下台,太没趣了。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晚清会跳涯,听到红书的呼喊,他心中大惊失色。一转身,只看那一抹淡黄在演变直直跳下,又是大惊,手一扬,就要追去,却见黑林大刀紧追着不舍,一怒之下,不愿恋战,一个盘旋腿,直直地将黑林踢落台下。可是那时已晚,他再转望去的时候,那一抹娇颜,已经是了踪迹,直直消逝在了那一片无底的涯中。他忽然感到,整颗心,一时间,似乎落了空一般,口中那一声“晚清”就深深地断在了喉处,如果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愣在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他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在他开始渐渐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却如此绝烈地离开呢?不只如此,在场的邪风,更是如狂了一般,直直奔了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那黑暗无底的涯底,却哪里还有那一抹芳香的存在。邪风本性情中人,不似凤孤,纵然心中再是深痛也不会哭起来。他却不同,就那么直直地跪在了涯边,泪水直直而下。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什么也不管,他只是要他的清儿!他的清儿、、、完全不顾形象地就在那儿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哭着他的清儿。

    可是,涯下雾气腾腾,却哪里有人回应他呢!

    复仇卷 第一章 物是人非

    话说这边从涯边坠落的晚清,掉到半空,便被一线翠青长绫圈住,卷入了一旁的石洞里。望向夏青,就要说出感谢的话,夏青却是用手将她一捂,而后另一手指着上面。晚清会意地点了点头,上面全是武林高手,个个耳听八方,此时就在这个石洞口离涯口不是特别远,而且又四处空旷,只怕出了声音,容易让人察觉。于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刚刚红书那凄厉的声音,犹如回声一般,盘旋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红书已经是将她视为亲人了,看到她跳涯,必是十分难过的。她却只有狠下心来,残忍地不去告诉她真相,让她以为她死了。还有邪风,他想必也是那最难过的人之一的。才想着,就听见涯上响起他那朗气的声音,带着哭腔喊着:“清儿、、清儿、、、”一遍遍地在涯中与回声重叠,而后绕成一首伤感的歌。她低下头,无声的眼泪划落而下,是她对不起他们的。是她是他们如此伤心,可是,如若不如此,她却如何得到重生的。夏青一直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却忍不住,似也被感染了那郁愁得忧伤一般。其实她一惯来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女子哭哭啼啼,女人应当做的是自强自立,任何时候,以柔弱博取同情是最不可取,最无能最虚伪的。可是当看到上官晚清落泪的模样,她却感不到半分厌恶感,只是感到那深深地亲情浓郁。其实刚刚,当上官晚清跌落的那一刹那,她其实有瞬间的分神的,无言望天,她守在银面的身边已经多年,可是,银面却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共同进退的搭档,从不曾将她当成是一个女子看待,她一直以为,银面生性冷漠,对人本就是如此,毕竟一直以来,他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没接触其他的女子。而且他又身负血仇,不动情感,可是当她看到银面看着上官晚清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了,一直都错了,他那里是不想动情,只不过是不对她动情罢了。他喜欢的人,是上官晚清。他为了上官晚清,破了多少例,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她就不明白,为何他就那样地爱上她了。她想过的,如果上官晚清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与她争了。可是在那最后一刻,那黄身身影闪到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撒去了她的绿绫。只因为,她是骄傲的,她不愿枉做小人。她的情,要公平地去争取,如果上官晚清当真更适合他的话,她也会,放手祝福他们的。上面的声音很乱很乱。只听到一遍一遍呼喊着她的声音,是邪风,还有红书。可是,纵然心中不舍,却还是要做下这个决定的。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就不能再回头了。…………一个月后,已经物是人非。雪伶阁中,来了一位琴伶,不但琴艺惊人,而且还有一副清亮美好如黄莺的歌喉,虽琴声尚不及飞雪,可是配上那令人沉醉的歌喉,却已经能与之一敌。此女不仅仅才艺无双,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清月般的眉毛,灵水般的眼睛,鼻子小巧而挺直,两片小润的桃花唇瓣勾人心魂。气质高雅如兰,行走间婉约婀娜,当真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浩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而且此女性情温和谦逊,总是淡笑如菊,那一抹笑,最是让人可以忘却曾经所有的不堪,是足以让人一生无悔。她虽然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经常出场子,可是却一点也不似她人一般落入尘俗,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所有人对她,还是敬若仙子。那是一种以气质夺人的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重生后的晚清。那一日后,她被飞雪带到了暗处,第一门功课,便是苦学易容术,凭借着聪慧与勤苦,半个月后,已经将易容术练得出神入化,再出来时,已经幻化成艺伶晴天。如今的她,任谁也看不出是昔日的上官晚清。只可惜,她的身子骨本就虚弱,而且加之又受了那毒的苦,虽说毒性减去大半,可是体内缺还残留着少许毒素无法完全清除,每月总有几天要受纳寒火毒发之苦,而且因为那毒,也让她的身子彻底不若从前。本想要习武,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却因为这一副身体不堪而作罢,于是只能习了其他的门法。因她一心想要强大起来,所以,任何时候都刻苦而用心,在练习易容术的同时,也在练着轻功迷幻步,还有不停地研究毒药。这是银面说的。其实武功并非万能,只要你会轻功,会使毒法,照样能让人生不如死,照样足以保全自己,当然,使毒并非会练毒,因为练毒对于她还说应当是最容易学的,因为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经常看一些药理的书,毒药解药,本就一家,所以知道的也就多了,使毒,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高手面前,能够自如地将毒用出。所以她学的主要还是一些秘法。“累了吧?”银面忽然飞身之下,笑着对正在练习轻功步法的晚清道,而后递去一旁的毛巾给她拭汗。此时已是七月天气,天天头顶着一个大太阳练轻功,晚清都黑了许多,炎热的天气,若不是心中的信念,只怕她也难坚持住的。“嗯,是挺累的。”晚清一笑,停下脚下的步伐,接过银面递来的湿巾,轻拭了脸庞,大热的天,只是练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大汗淋漓,衣裳也湿透了,不停下来尚且不知,一停下来,那粘乎乎的感觉就让人无法忍受。幸好这儿是山谷里,还不是最热的地方,若不然,她真是要大喊了。“累了就歇会,你的身体本就差,虽然经过调理好了许多,却也不堪你这样日夜地熬!”银面轻道,那双永远清冷的眼睛,望向她的时候,充满了心疼。 他。十分心疼她这样的坚持。可是不管他怎么劝,她却永远还是如此坚持,从不放松。分明是柔弱女子,却偏生着这样坚韧不屈的性子。让人在敬佩之余,更多的,是心疼。“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算清楚,还能坚持的,若是坚持不了,我会停下来的。”其实连她自己也吃惊,为何能够如此地坚毅,承受着每日这么大的练习量。可是,她却必须坚持下来。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因为增加体力,平稳气息,以便练习轻功,每日都要跑好几个时辰的路,脚底都磨破了,夜里脱下袜子 ,全是水泡,而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红肿。为了 不影响第二日的练习,她都是用针将血泡挑去,敷上药,而后第二天继续。以前的她,何曾受过如此的苦,那一段时间,因为累,因为苦,因为痛,几乎要磨去她所有的意志力,能够坚持住,全凭心中的毅力,才能坚持过来。到了现在,这些血泡已经不再出现了,全都被才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这些茧子,证明了她的努力。听着她的话,银面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晚清的心,她本就是坚韧的一个女子,外柔内刚,此时加之心中的信念,可说没什么苦是她吃不下的。于是也不再劝她。倒了杯水给她,而后缓缓地道:“进步得很快,你如今的轻功,只要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少有人能够追得上”晚清一笑,云散日出:“你这般说可是要讨好我啊!少有人能够追得上,这话就太夸张了吧!这轻功也不是平常武艺,少则要三五年才能小有所成,这我还是知道的。再者,纵然我练得再好,再出神入化,只怕还是有人能够追得上,不是吗?”说完冲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不说远的,眼前的这个人,轻功可是出奇地厉害,只要小小一发功,可就追上她了。“这可不是讨好你啊!我从不讨好人,我只说实话。你如此苦专心,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无人能及的,到时候一阵风的称号,都要屈位让尊了!”银面取笑道。但是,这话也不是假的,晚清的刻苦,是有目共睹的,从一个从前不识武功不做粗活的闺中小姐,却能够如此吃苦。她的刻苦,让他心疼,让他敬佩,而且虽然她习得不久,可是胜在专一,不能练武,所以都是在练轻功步法,加之她天生聪慧,对气息步法领悟极高,是以假以时日,必是在轻功上有所成就的。听到“一阵风”三个字,晚清微微叹了口气。邪风,那个永远嬉笑灿烂的男子,像天空的太阳一般,只要你走近他,就能得到光明的笑。忽然间十分怀念他的笑,还有他那嬉笑着讲笑话的模样,还有耍赖,撒娇的模样。嘴角不由弯弯扬起,似乎想起他,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银面看着她弯起的嘴角,没有说话。对于她与邪风,他只是知道关系极好,至于好到那种地步,他却从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更加不会去问,因为,他怕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晚清结果茶水,猛喝了一口,抬头问道:“你明天又要过去了?”她知道银面每个月都去皇宫一次,究竟是做什么事情,她从不曾去过问。她问,银面会说的,可是她却不想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当银面觉得可以同她说的时候,一定会同她说的。“嗯。”银面应道,声音中有一丝丝阴霾而冷硬,眼神中,迸出一丝丝阴狠。“一切都要小心。”她叮咛道,虽然他每次去痘平安而归,也不见有任何损伤,可是每当他要去,她的心中总是不安,那种地方,并非什么好地方,她不想看到银面有事。“放心吧!我没事的。”银面应道。“合奏一曲如何?”银面问道。晚清点头:“好啊!”其实来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却还是第一次与银面合奏,他从未提起,她也从未想过。这段时间,忧伤太浓!、、、所以,淡忘了许多东西。“我进去取琴。”晚清说完转身进了屋子。不多一会,就取了琴来。银面自腰间取出白玉萧,一个旋转,望着晚清,而后姿热优雅地吹了起来。似乎不管何时,他总是这般出尘高雅,宛若谪仙,他的乐声,总是能够带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真切感受。一袭白衣,一支白玉萧,绝美面容带着清冷,让人生出天山雪来仙之感。箫声扬起,琴声来合。许久不弹琴,居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欣喜之感,晚清眉眼中淡淡一笑,禁不住清唱了起来:洗妆真态,不作铅华御。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黄昏小院,无处著清香,风细细,雪垂垂,何况江头路。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处。结子欲黄时,又须著、廉纤细雨。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销瘦却,东阳也,试问花知否。她与银在的合奏,永远能够如此契合,乐中知音,便是如此了。慰问闭起眼睛,渐渐忘却周身这一切的烦恼,只专心于琴声中。弹琴弄乐,最重心灵,若是心中不专,不但弹不出好的音乐,而且也是亵渎了乐曲的。…………深山谷内,突来天籁之声,百鸟飞起,百花绽放,一时,整个静寂的山谷,因着这动人的声音,开始活了起来一般。走近的夏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男子倾城绝姿,一身雪白,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却十分平静安详,手持通体雪白晶莹玉箫,缓缓吹起。女子面容清丽全静婉娴美,淡然如墨,一头青丝微微挽起,一身素淡布衣,却显得淡雅美好,她轻启檀口,手中琴声、口中黄莺歌声相相合着。他们的合奏,永远是如此契合。记得第一次在雪伶阁中合奏,从未合奏箍过的两人,竟然能够奏得如此默契,当时的她就已经惊呆了。上官晚清这个女子,是想让她想恨也恨不起来的。她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气质。分明柔弱至此的女子,却又可以坚韧顽强似草。上官晚清,就如一副淡点水墨画一般,分明清淡,却透出点点淡然中的灵气。这一个月来,虽然相处的不多,可是,却让她对她,再也恨不起来。而且,她也不想去恨她,因为,不管如何,至少,在这个世上,只有她,能让银面会心一笑,是的,银面,只有对她,曾经笑过。看他此刻的表情,如此安详,如此平静,没有往日那冷霜般的残伤,仿佛,那些仇被拂到了一边,那是一种身与心的解脱。一曲弹吧,她轻轻鼓掌,笑笑地走过去:“好一曲琴瑟合鸣,醉了百花,乱了百鸟啊!”晚清一笑,秀气的脸庞淡淡的晕红:“夏青姑娘,你就别这样取消着我了!”“我说的全是实话,何来取笑呢!”夏青辩道,眼睛看似不经意般,望了一眼在一旁沉静的银面。晚清却是了然,夏青对银面的心,她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银面生性冷淡,而且对夏青似乎没有过多的感觉,是以见了她,也没有笑颜。似乎他的笑,只有她曾看过,听夏青曾经说过,他,一直未曾笑过。可是这一切,她看在眼中,明在心中,却更不敢轻易去触及。“夏青姑娘,过来快坐会吧!”晚清忙拉着夏青坐下。夏青看着银面平淡无波的面容,心中冷了许多,这些年来,他从不曾真正看过她一眼,他与她之间,似乎除了雪伶阁的合作关系,再找不出其他的话题了。心中凄楚,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已经回复了一脸平静:“阁中尚且有事,我也不宜待久,此次来,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夏青特意过来说呢?“你下午准备一番,晚上有贵客要来。”夏青神秘地道,晚清不解,因为她平日虽然不似银面一般一月只出两场,可也从来不会因为有人点名而上场的。这些夏青都是知道的,怎的今天?、、、、难道是??心中隐隐猜到是谁,抬起头号询问的目光望向夏青“那人,你一定会要见的!”夏青看着晚清有些恍悟的面,点了点头,笑笑地道。“想不到我没找上门,倒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晚清轻笑,她还一直以为,唯有等到银面登台之日,才有机会与他接触,想不到,只不过唱了几日,他便找来了。“你准备如何应付呢?”夏青问:“需要一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你就说说,我去为你准备。”“一切又咯啊夏青姑娘了,只是初次见面,倒不宜太过声张,只需小露一面便可,有了第一次,往后的日子还多着呢!该还得债,势必是要还得,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他,而是朱月儿!但是,要对付朱月儿,就只能先从凤孤下手!”晚清淡笑地道,眼中却是一抹深深地伤痛。手,带着习惯地又要向腹中抚去,却是在半途生硬地停了下来。她的孩子,原以为,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却硬是生生被人夺去的性命,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呢!这一切,她都会要回来的。“一切都要沉稳着来,切不可单独行事!”银面忽然道,声音清冷却坚定,他怕就怕晚清忍不住,毕竟那个朱月儿,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个不但心机深沉还会武功的蛇蝎女子。他此番就要去皇宫,不能在一旁护着她,这个时候,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能放任玩亲一个人在危险中。凤孤,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放心的,我会派人保护好晚清的。你只管安心地去。”夏青应道。银面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而后又望向晚清,等着晚清答应他。晚清只好轻笑着点头:“我你应该是放心的,我有分寸,不会冲动行事的,我知道如何做,更知道如何才能在做好事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我这次去可能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一切问题你要处理好。”银面对着夏青道。夏青点了点头:“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打点好雪伶阁,照顾好晚清的。”每每,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主动与她说话。心中黯然。她之于他,难道,就仅仅是一个管家吗?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望她一眼呢?她从来不敢奢求什么,想的,只是希望他能够多望她一眼。她只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微笑,那便足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晚清看着夏青有些黯然的眼神,心中却是万分歉意,若没有她,也许,银面与她,就会成双的吧!于是笑着道:“夏青姑娘处事总是如此利索,让人心生佩服!当初我听说雪伶阁管事的,还想着笔试三十开外的妇人,却不想竟是个十八年华的少女!记得初次见面,心中是震惊不已的。”说着转向银面:“银面,你能得到夏青姑娘如此能人知己,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啊!若不是有着夏青姑娘,只怕你许多事情也未能如此顺利地进行着的。”银面看出晚清是在故意地要撮合他与夏青,脸上一冷。如凝了万年冰霜。他喜欢的人是她,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吗?!居然这样公然将他往外推!!他自是知道若非夏青,他许多事未必能够如此顺利,但是,他与夏青,只是合作关系,再没有其他的。他对夏青,根本就没有感觉。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夏青才总冷冷冰冰的,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能给他任何的期待。如是给了她期待,将来不能实现,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看着银面骤然变冷的面容,夏青赶紧阻了晚清的话:“夏青那儿是公子的知己呢!夏青只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承蒙公子看得上,夏青自是要全力为公子尽力的。雪伶阁此时还忙,夏青就不久留了,夏青告退。”说着这话时,心中有些凄冷,其实一直明白,却只是一直不愿认明罢了。他不愿给她一点遐思,她却知己非要给知己留点儿遐思。说完之后立马转头,向着来时路跑去,迎着风,是缓缓落下的泪。看着向远处奔去的夏青,晚清忽然有种无法言喻的伤。哎,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其实只得很好的对待的,却偏生遇上了银面这样冷淡得人。“你对她才绝情了!”轻道。“你懂什么!”银面冷冷地喝道,脸色铁青:“什么都不清楚,就别瞎穿针引线!我若爱她,我自会与她说,我不爱她,说了,岂非只是害了她!”“我、、、”才想说什么,就见银面冷冷地向远处飞身而去。想着他刚刚冷中带怒的那一番话,的确有理,晚清缓缓地垂下了眼睑,也许,她当真是错了吧!情之一字,她不能解,也不得解。可她,也只是因为看到夏青如此痴情,心中不忍罢了。

    复仇卷 第二章 巧笑应对

    那一日后,不知道她的变化大,江湖中的变化也是十分大的。

    凤孤果然顺利登上盟主宝座,而且,也顺利地将慕容黔拉下台,并且让他一败涂地,无力东山再起。

    原本慕容黔找回朱月儿,想要以此要胁凤孤,却不料凤孤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个朱月儿,不过是凤孤故意放松警戒放回去的,目的是为了在列出证据的时候可以以她为证人。

    大会最后一轮中,果然只剩下凤孤与慕蓉黔二人一决高低,而凤孤,直接拿出那一本在慕蓉黔家中偷出的证据,将慕蓉黔打落湖底,一场恶战,就此低下。

    听说当时凤孤将证据陈出来的时候,朱月儿坐在一旁,双眼如含了雾水,柔弱却又十分正直不阿。

    听着一切,缓缓站出来指证慕蓉黔,那场面据说还颇为动人。

    听着这一切的时候,晚清嘴角一笑,带着讽刺,朱月儿可不就是最是擅长演戏?

    想必这一种忍痛指证至爱的戏码,一定演得维妙维肖吧?只可惜没有当场看到,当真是遗憾。

    慕蓉黔一定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一败涂地的。而且可说是败在自己的女人手中的。

    当时慕蓉黔遭到众江湖人士围击,根本抵挡不过,后来,竟是跳下了落日涯中。那样的一个心机深重计俩过人的人,也终究还是算差一步,只能抱憾而终了。

    凤孤成为武林盟主,半月内,重整凤舞九天的阵容,将重点,转至战城内,在战城内,修建了一座更大的凤舞九天山庄,坐落在落日涯不远处的半山腰处,气势雄壮,俯瞰众山小。据说耗资巨大,可是对于如今的凤舞九天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

    凤舞九天,最不缺的,就是这财字了。

    奇怪的是,慕蓉黔身亡,凤孤居然没有迎娶朱月儿入门,这是她料想不通的事。

    她一直以为,一旦慕容黔死了,凤孤应当是巴不得马上迎娶她过门的,还是那朱月儿故做矜持,摆着样子呢?

    不过也只有这个可能性的。

    不过晚清还是猜错了。

    不是朱月儿故做矜持,而是凤孤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要娶朱月儿半个字。

    朱月儿,就那么没名没份地呆在了凤舞九天里,成是一个寡妇。

    谁也不知道,凤孤心中究竟是何想法,为何在得了美人之后,却将之弃于一边,不闻不问。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朱月儿,日日夜夜在等着凤孤开这个口,凤孤却偏偏怎么也不开这个口,而且似乎有种将她这个人忘记了一般。

    她自己又不敢开口去问,只怕毁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不问,如此拖着,又不是办法。

    她几次三番地明言暗谕,凤孤却像是变笨了一般,总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让她在心中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又偏偏要维持在他面前的温柔单纯,所以也只能点到即止,不敢说得深入。

    朱柔儿看着表姐一脸焦急恼神的模样,于是问道:“表姐,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心情欠佳?”

    “没什么,只是觉得总是这般呆在这儿,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不踏实。”朱月儿垂下眼睑,娇声地道,再抬起的眼中,朦胧含雾,倒是娇弱不堪。

    朱柔儿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她却也不点明。

    时过一月,凤孤却不曾提及娶朱月儿的事,而且对朱月儿也是渐显冷淡,极少待见她,纵然是待见她,也是清冷如冰,那有之前那样的浓情蜜意呢?

    看着这样,朱柔儿,心中暗自窃喜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理会呢?

    而且之前落胎的事,她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浓,如果上官晚清没有跳涯,她还不曾去细想,可是当听到上官晚清跳涯的事后。她才真真地去细细想了一遍。

    如果硬说是上官晚清的话,那么她当日中毒后的那一番话如何也无法解释,若是她没有跳涯,尚能够解释为她故面疑阵,可是她却跳涯了,那一番话的真实度,便提高了。

    而且,前天大夫来替她诊断身体的一句话,也引起她的注意,那大夫当时只是叹息间无意的说了一句“只是落水,也及时地救上来了,按理说应当不会导致落胎的。”可是这一句话,她却放在了心上了,她还特意地去问了一番以前为她安胎的大夫,是不是她的身子骨差才会如此。那大夫却说了,他当初为她安胎的时候,她的胎气很稳,并不似会轻易掉胎的,而且也说对于她落水后落胎感到疑惑不解。

    连连的疑问,让她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了。只可惜当时没有及时去查看究竟身上有没有情况,如今也难查出来。

    “表姐这话说着就见外了,咱们表姐妹俩,还分什么你我呢!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朱柔儿慢慢地道。

    手中绣一朵大红牡丹,线穿不停。

    朱月儿眼中闪光一厉,却是稍纵即逝。

    心中怨恨,她又如何看不出朱柔儿是故意不提及凤孤的事。

    可是,这事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凤孤那儿不好下手,唯有从朱柔儿身上下手了。

    朱月儿眼中泪珠掉落,忧伤地道:“我知道妹妹好,可是毕竟人言可畏,一直下去,总是不好。”

    “姐姐,别人爱怎么说爱怎么想由得别人去,你理得那么多。”朱柔儿缓缓地道,一副淡不理事的模样,眼睛只是盯着那绣品上,心中却是明白朱月儿的心思,她不过就是想让她去找凤孤说去,可是,她又非愚味之人,夫君不提出来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而去提呢?为自己树一强敌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去做的。

    朱月儿看着朱柔儿一直盯着绣口,也不看她一眼,心中怨恨之意大增,原本以为朱柔儿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难为情,至少会示意地去问问,其实她的目的也不是指望朱柔儿,不过是想让她去探探情况罢了,却不料她竟是绝情至此。

    眼神缓缓转黯,叹了口气:“又岂能做到不去理会流言诽语呢!算了,看来妹妹也忙,我就先回屋去了。”说着轻扬而去。

    朱柔儿缓缓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女人的纷急,永远非最毒的。

    凤孤这一次的心思,无人能懂,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解的。

    黄棋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也开始不明白爷的心思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寻孓是,爷喜欢上了上官晚清。

    因为自从上官晚清落涯之后,爷虽然之后一直没有怎么样。可是她却清楚地感受到,爷变了,从前的爷残暴而冷酷无情,可是现在的爷,不只残暴而冷酷无情,更多了一种让人心惊的深沉,似空气凝结一般,如何也化不开。

    爷不再有七情六欲,每日处理庄中的事、盟主的事,忙个不停,如同陀螺一般,转个不停,似乎要转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才休一般。

    而她,看着这样的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她开始后悔着那一日为何不救下上官晚清,其实那一日,若是她要救下她,完全是有可能的。可就因为她的那一点点私心,害了她,更害了爷。

    其实她从未想过成为爷的什么的,爷的身份如此高贵,于她是恩人更是主人,她只是希望一直如此默默地守在爷的身边。

    她不该心生私想的,是因为她的私心,才会使爷变得如此。

    此刻的她,多希望上官晚清能够活过来,这样,爷就不会如此深沉下去了。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凤孤原本处理着事务,却听见黄棋在身后脸色变幻不停,似痛还苦,于是顺口问出。

    黄棋被凤孤一问,吓了一跳,而后轻轻地道:“没有,奴婢是想着爷从早上忙到现在,应该休息一会儿的。”

    “不必!”他干脆地道,而后又继续低下头查阅着各地的帐目。

    “雪伶阁可查出何消息来?”对于雪伶阁,他一直不曾放下心来,因为,整个战城,几乎全能控制,而只有这个雪伶阁,始终像个谜团一般。

    而且那一日,晚清堕涯,他一直怀疑是有预谋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那名飞雪害死晚清的。因为晚清虽然看似娇弱不堪,其则内心十分坚强而且倔强,不是那种会寻短的女子。

    突然跳涯,疑点重重,可是偏偏,虽是飞雪相邀了她去 却也是他同意的,而且晚清跳涯的时候,各江湖人士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对她怎样,而且此时正任盟主这座,也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了这几年名望渐高的飞雪。

    但是,不代

    失身为妾 完结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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