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 完结第19部分阅读

    失身为妾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失身为妾 完结第19部分阅读

    她的孩子,只有两个月而已,还未成形……却已经随风而去了……

    紧闭住眼睛,却还是止不住那泪水泄落,这种痛,是那种毒发的痛所无法比的,是一种心灵的痛,刻在了心中,凝在了血中的痛。

    凤孤看着那雪白贴身的亵裤上,那红得刺伤了眼的血色,如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玫瑰花般,正顺着雪白色的裤子,渐渐展开……

    那……是一种生命的消逝……

    是他与晚清,两个人的结晶。

    凤孤的心中,终于开始升起了一种叫作痛的东西。

    将她搂住,头抵在她的颈窝处,默然不语,可是若晚清看得到凤孤的眼,便知道,那双凤眼中,含着泪花。

    “别哭了,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一个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你的身体治好。”低低而暗沉的声音带着怜惜道。

    晚清却听不下去,那虚弱的声音凌厉无比:“这是再要一个的问题吗?这是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他还没有见到东方升起的太阳,还没有看到皎洁的月光,还没闻到花香,还没淋到雨雪,还没……”

    她说得激动,一遍遍地陈列着。将凤孤的心,更是刺得伤了,他暗哑地道:“别这样子!求你!”

    求她?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对别人说出这一个字。

    可是,这个求字,在晚清此时听来,显得多么地可笑啊!不过,她却还是止住了叫喧,闭上了双眼,而后沉重的声音缓缓地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凤孤圈住她的手,忽然间僵硬了起来,她的声音,太过陌生、太过疏离了,仿佛,他,只是一个不相识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疯狂。

    忽然一发力,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不要这个样子,没了孩子,我也难过。”

    晚清心中暗笑,难过?

    他会难过吗?

    想必是开心的吧?他一直就不喜欢她的,百般折磨,不过也就是为了不让她嫁入凤家,如今可遂了他的愿了,就算是嫁进来,也受尽折磨。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隐入了自己闭眼间的黑暗之中,那里空阔的只有自己一人,那里,能够承载着她沉重的忧伤。

    凤孤抱着她,只感到她身上那种沉郁的忧伤,如一张网一般,不只网住了她,也网住了他,他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突然很害怕,很害怕她就这样沉郁下去。

    而若想让一个人,从沉郁忧伤中脱出,除了用温暖感化她,不然就是用刺激,让她因为愤恨而忘却一些忧伤。

    她必须振作起来!

    于是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劲自穿了起来,待到一切穿戴整齐,才捡起她的衣服:“穿上!少在这儿悲冬伤秋!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弄得鬼哭狼嚎似的,让人烦死了!”

    晚清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恨意浓烈。

    虽然身体虚弱而无力,却还是强撑着缓缓地拉过衣物,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刚刚因为悲伤,没有发现,这时才发现,原来刚刚,她除了穿一件亵裤外,居然连肚兜也没有穿,可是此时,却顾不上那些女性的羞怯了。

    待穿戴好一切,凤孤将门打开,直直地走了出去。

    91《失身为妾》反抗卷 第九十一章 这一个夜

    红书看着凤孤大步走出门来,脸上神情不郁,看不出是伤还是怒,看了冷森一眼,而后道:“冷森,过来拿药方,命个妥当的人亲自去煎,煎好了送去茶香阁!红书,你进去唤她回茶香阁!”

    想上前去询问,却见爷直直走去书房,脸色极难看,终还是没敢上前去问,因为听来,应该是无大碍了,至少,命是保住了。

    因为,虽不知道爷怎么了,可是她却看得出,爷的心情,此时必是不好的。

    她没有问,直接奔向了内室,却见晚清一脸虚弱地靠在石墙上,体下,殷红一片,那红,刺目不已。

    她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眼睛,望着那片血红,又望向晚清,而后,泪水如洪而出。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孩子没有了。

    她一直看得出,二夫人想保着孩子的,那时候,她还天天想着,怎样才能劝二夫人打掉这个不该有的孩子。

    可是当真正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她却感到心里十分十分的痛。

    缓缓走过去:“二夫人,红书抱您回屋里休息。”说完后,轻轻地将二夫人抱起,沉默地向着茶香阁走去。

    一路上,繁花未谢,却失了它的美好。

    一路上,阳光直照,却照不去心中的悲伤。

    晚清眼中再不见累,她只是那么直直地盯着头顶那艳阳,盯得眼睛发红,眼睛灼热,却偏偏不让泪水再滴落半点儿。

    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却不可以伤害她的亲人!

    这时,迎面朱月儿与朱柔儿走了过来,朱柔儿脸上一抹得意的狠笑,带着浓浓的怨恨,而朱月儿,依旧一脸纯真妩媚,仿佛永远是那么无辜的模样。

    见了红书抱着晚清,甚至一脸关切地喊着:“二夫人,您怎么了?您受伤了吗?怎么一身是血?要不要请大夫?”

    连连一口气就问了好几个问题。

    晚清望向她,终于第一次,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在望人的时候,出现了恨意。

    朱柔儿其实也觉得很奇怪,她给晚清下的毒,说是西域奇毒,会让人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在煎熬中死去,却不会流血啊?

    除非……

    除非上官晚清有了孩子,想到此,朱柔儿心中一凄,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只一刹那,就被她心中满满的怨恨冲了去。

    她冷冷一笑:“上官晚清,滋味不错吧?”只可惜了,刚刚得来消息,红书竟然带着她去找爷,而爷,竟然亲自为其发功逼毒。

    上官晚清竟然没能死去!

    晚清望向她,虚弱无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感伤,缓缓地对着朱柔儿道:“姐姐,我说过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只希望你莫要轻信了恶毒之人的谗言,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

    晚清知道是朱柔儿下的手,可是她却没有恨她,其实朱柔儿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做了别人的替身,却不能得善果,又失了孩子,如今还被真正害她的人蒙在鼓里,她,才是最最可怜的人。

    “你不要再狡辩了,整件事,就是你做的。”说这话的时候,朱柔儿心中,却忽然少了许多底气。

    心中也开始存了怀疑,因为,若是上官晚清做的,她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要来辩解呢?她应当是十分恨她的啊?

    她还想着,至少她死不了,也要看她嘶叫痛苦的模样,却见她晕着那浓浓的忧伤,却是越发地平静。

    她心中的快感,突然不知道哪儿去了。

    其实,整件事,再彻头彻尾地想想,似乎,真的是没办法确定当真是上官晚清做的。可是事已至此,下毒的事做也做了,她想后悔,也找不到回头路了,只能强行认定是上官晚清了。

    晚清看着朱柔儿脸上一变一变,知道她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那么便好了。

    而后又转向朱月儿:“你很厉害,善于伪装,扮猪吃老虎,借刀杀人,却还是心至狠心至辣,我是小看你了。不,我小看这人心了,才会落得这般田地,我自认栽!”

    晚清缓缓地说着,忽然眼神一利,忽然一发狠:“不过,朱月儿,你听好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全数要回来的!!”

    她上官晚清,什么都能忍,可是,任何人,也不要动她最亲的人,若不然,她全不会放过的。

    朱月儿心中一冷,想不到,上官晚清竟然会知道一切是她所为的,而且还反应如此激烈,居然如此直接地就说出来。

    看着柔儿望着她时有些疑惑的眼神,朱月儿绝美的脸上忽然扮得眉眼惊慌,颤颤地道:“二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的,朱月儿!”晚清却不受她这一套,满心的恨已经浓得掩不住了。她的语气,如含了冰霜一般。

    “夫人,看来你对我是有些误会了……”朱月儿还想狡辩,红书却是眼神如刀般瞪了过去:“走开了啦!解释什么,谁是谁非最是一目了然,你的真面目,迟早是要被拆穿的!”

    红书说完,抱着晚清赶紧就要走,晚清的身体此时十分虚弱,必须静休。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一个外人呆在这儿,碍了你们,所以你们就要这样……这样……”朱月儿说着说着引泪而泣,倒真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

    红书看着她那帮做柔弱的模样,更是大怒,吼着道:“你不要再装可怜了,扮什么扮!迟早,你的直面目会公诸于世的,你这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红书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任何事情但凭证据,这样诬陷人是不好的。”朱月儿柔柔地道。

    晚清却是眼神一凛,对着红书道:“我们走吧,不必与她在这儿争执。”虽然此时腹痛不止,她却未显露出半分伤痛之感,而是咬了牙根一脸镇静。

    这是她为人的一种倔强。

    朱月儿欠她的,她会全部要回的,不急于这一时的。

    …………

    夜凉如水,晚清却睡不着。已经赶了红书去睡了。她想一个人静静地缅怀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原本以为,人生终于有了寄望了,她在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却不料,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只怪她一直心软,一直处处容人,处处不计较,却害了孩子。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盈着泪光,那泪,湿了枕边,伤了人,这无声的哭泣,只有窗外那一轮明月,才能明白。

    忽然,眼前一闪,只看到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再想看去,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一个男子飞身而入,身形修长,一身黑衣溶于夜色中,一个转身,那张倾城面容,不是凤孤还是谁。

    他缓缓走到晚清的床头,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那昏迷仍然皱着的沉痛面容。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沉痛的时候,以前的她,不管何时,总是一脸冷淡镇静,纵然你将她伤得多深,她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倔强无比。

    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眼中那掩不去的脆弱与痛苦,还有那,从不曾见过的怨恨。

    看着这样的她,他竟然不知如何面对,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她没有发现,他在窗外已经立了很久,他本想等着她睡下了再进来,可是看着她双眼圆瞪,对月落泪不止,他再也忍不住,只得隔空点|岤,点了她的睡|岤。

    手抚过她的额际,将那凌乱的发梢轻轻地理顺,她的肤色本就是偏白,十分净白的那一种,今日更是显得苍白得找不出一点儿血色来,白得,比那一轮月还要皎。

    轻叹了一口气。

    轻轻地拉起锦被,为她掖好。

    却发现,睡中的她,泪水还是不止。

    看着那紧闭着的双眼中,泪水缓缓地滑落,浸湿了枕芯,他忽然感到心中闷堵得慌,痛苦无比。

    这个女人,竟开始占据了他心中的一份位置。

    修长食指轻轻划过,想接起那晶莹玉泪,可是却发现,那泪,似成串的珍珠一般,无论你如何接,也接不完的。

    缓缓地低下头,冰凉的唇,吻在了她同样冰凉的眼角,原来,泪竟然是咸的……

    他突然猛地抬起了头,看到晚清如此伤神的模样,他只觉得感伤漫延了全身,一直扩散。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手一扫,点开她的睡|岤,一纵而去。

    …………

    晚清只觉得忽然之间似做场梦一般,分明,她刚刚看到一个黑影的,可是,却在眨眼之间竟然晕了过去。

    难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导致精神不振才会看错了,可是,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之前,曾经也发生过一次。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次,便不会再是偶然了。

    可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痛损失,而且,被褥被掖得整齐,显然,是真的有人来过,只是这个人,对她而言,是善不是恶。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不肯当面见她,要如此偷偷摸摸?她如何也想不出,印象中有人必须如此来见她的。

    忽然,窗前又是一个影子一闪,晚清赶紧张眼望去,却见一雪白身姿背着月泽缓缓跃入。

    是银面。

    晚清扬起虚弱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回事?”银面冷冷的语气说道,那双杏眼中,满满是愤怒的杀气。

    这个样子,倒真的极像一个杀手,银色面具带着刺骨的寒意,一身白衣,再加上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一身森冷,让人见了都有些心寒。

    “中毒了。”她嘴角一抹冷冷的笑,带着感伤。

    “谁下的毒?!”他眉眼一紧,仿佛只要晚清说出是谁,那个人,当场就没命一般。

    不过,银面,也确实有那个能力,江湖中从不失手的第一杀手,一剑毕命,根本无人能够挡得住的。

    “整件事,都是朱月儿在背后使的鬼。”晚清缓缓地道。

    银面冷道:“朱月儿?慕容黔的妻子?”

    晚清点了点头,而后接着道:“就是她,她使计让朱柔儿掉了孩子,又利用朱柔儿想要杀了我,可惜杀我未成,却……却……却让我的孩子没了!…………可是,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朱月儿,千不该万不该,害到我的孩子,任何人,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叫她血债血偿的。”

    银面从未看到如此狠厉的晚清,可是,这种丧子之痛,确实是让人难以平复的。

    “我去帮你杀了她?”他问。

    “不要!”晚清轻轻地道:“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找她报仇的,不假任何人的手,我要让她知道,人命不是儿戏,不是她想杀就杀的。”

    “嗯。”银面点头,他能够理解晚清这种心情,亲人被伤害的痛,是最让人难忘记的:“我会做你最有力的后援的。”

    “银面,我要离开凤舞九天。”晚清淡淡地道,中有离开这儿,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强大,才能不受限制,才能复仇。

    “我今晚来找便是为了这件事情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以你的想法,唯有诈死,才能够真正地摆脱凤孤,而诈死,又要让凤孤那么精明的人不发现,唯一的方法就是死不见尸,而武林大会那一天,刚好有这么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晚清迫切地问。

    “武林大会是在落日涯边举行,而落日涯处,却是一个死涯,每年掉死在下面的武林人士不在少数,却无人能够探得下去的法门,可以说,只要掉下去的人,没有一个活口,都是必死无疑的。而恰巧,落日涯中间,有一个石口洞,到时候,你想法借机会跳下涯去,我令了夏青在石口洞等你,只要你掉下,她会及时接住你,你们在洞内等到散会后,我自会去接你们上来的。这样,从此就没有上官晚清这个人了,你就可以真正地重生了!”银面细细地道。

    “谢谢。”她一直知道,银面若出手了,必定能够想到好的办法的。

    果然,这个方法妙不可言。

    “我说过,对我,你不必言谢!”银面又道。

    “银面,我想学武!”她道,眼中是坚定的。只有习武,才能够真正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亲人,真正立足于江湖。

    “学武?为什么?”银面问道,有些不明白晚清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只有学武,才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我不想再看到,另外一个亲人受到伤害了!”晚清带着一种决绝的感伤道。

    孩子的打击,对她太大了,她一生中,真正的亲人没有几个,所以,每一个,她都视若珍宝,只想尽了全力去守着,去护着,不让她们受到伤害。

    可惜她的力量太薄了,所以,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不能,让她的亲人再受到伤害了。

    “我说过的,我会做你最有力的后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助你的。”银面沉着地道。

    “银面,谢谢你!”除了这句话,晚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银面对她的发了,让她无以回报。

    “我说过多次了,你不必谢我,当我愿意对你好的话,你只管接受,可是当我不愿意对你好的时候,不管你如何做,我也不会对你好的。”银面道,他从来,是独立于人群之外的,以前,除了夏青,还有那人之外,他极少接触其他人。

    而晚清,是他第一个想接近想主动对她好的人。连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那第一眼,就让他无法对她视而不顾了。

    也许这便是佛说的缘吧!

    “可是除了这一句话,我再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晚清低低地道,心中感叹,一直以来,她都是淡然处事,从不想与人争半分田地,只是在尽量不伤到任何人的情况下维持着自己,可偏偏,总有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伤害她。

    幸好不管何时,她的身边,总还有着真心为她的人,若不然,这混沌之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屹立不倒。

    只是,人的成长,为何总要付出那么那么多的代价呢?

    难道蜕变,真的就那么那么地难吗?

    “好了,不要想得太多了,赶紧养好身体,我还等着教你御蛇之术呢!而且武功主要有好的身体底子才成的啊!”银面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他为人清孤,少与人接触,说话也总是意简词骇,而安慰人,更是首次如此。

    “我会养好身子的,你放心。”晚清坚定地道。

    “这就好!”银面点头道,其实知道,晚清心中的痛有多深,似她这种倔强的人,若非伤到极深,又如何只露出刚刚那痛苦的表情呢。

    伸出手,对她道:“我为你把把脉。”虽然知道凤孤已经为她运功祛毒了,可还是不放心,觉得还是自己再脉一下方放心得下。

    晚清伸出手,银面沉神一脉,却是脸色带着冷青:“想不到江湖竟也有人有这致命火寒粉,看来,这朱月儿不简单啊!这种毒,莫说是江湖,就是西域之内,也是少见,此毒剧烈无比,也幸好凤孤及时为你运功祛毒,否则毒气攻心,必死无疑!”

    “朱月儿又如何会简单呢!”冷冷一笑,晚清虚弱地道。

    “那个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可惜还有余毒未能祛清,看来,这要以后慢慢疗养的,不过,你这身子,只怕往后,会经常受这寒热之苦的。”银面沉重地道。

    “至兴保全了我的命。”晚清凄楚不已地道。

    一时,二人沉静了下来,似乎那沉沉的忧伤,浓得月色也掩去了。

    忽然,晚清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抬头问道:“五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了,莫说正常情况下凤孤就不会带我去,毕竟我不会武功,又不是正室,去了也只是添乱,而且我如今的身子这般差,他更是不会带我去的。”

    银面沉思片刻,而后道:“这个问题好办,我会以飞雪的名义胁迫凤孤带你去的,毕竟他今年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而飞雪在江湖人士的地位中却是占据力量不小,所以他一定会答应的。”

    银面想了一下又道:“不过你的身体如今实太差了,只怕到时候会撑不住的。”毕竟,中巨毒加上堕胎,是最伤女人的身子的,而晚清从前的身体就娇弱不堪,这次,只怕更是挨不住的。

    “不会的,我一定会坚持得住的,做人做事凭的是一口气,只要我想去做了,我就一定会坚持住的。”晚清道。

    瘦小而苍白的脸上尽是坚定,分明看起来脆弱得如一尊玉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可是那一双眼睛中,却如在刹那间,蒙上了纱布一般,带着坚定不能移的感觉。

    看似温柔娇弱,却偏偏是最坚强的女子,带着那一抹倔强,绽放着独特的色彩。

    “我该走了。”银面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此地不宜多留,比竟是在凤舞楼中,侍卫众多,若非他武功了得,一般人也是无法进来的。

    “银面,你刚刚来了多久了?”听到银面要走,晚清才想起刚刚的问题还没有问,于是问道。

    “怎么了?”银面问,有些奇怪,晚清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呢?

    “在你来之前,我仿佛看到窗外有一抹黑影,可是又看不真切,只一眼望去,后来就仿佛睡着了般,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知是眼花还是身体虚弱所致,所以问下。”晚清道。

    银面摇头,而后紧张地问:“我一来就进来了,也没见有任何人在这里。你有没有受到伤害呢?”这件事看来不简单。

    “到倒没有,醒来的时候还是如此,仿佛就是一场梦一般,可是,我却感到,那不是梦,而是有人来过屋内,而且我的被褥,还掖得整整齐齐的。”晚清道,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究竟是何人呢?

    “总之万事要小心点儿,敌我不分的时候,尽量不要轻信他人。”银面道。

    晚清点头:“嗯,我知道了。”

    “那好,我走了!”银面道,而后飞身而出。

    反抗卷第九十二章落日涯

    推开窗扉,暖暖的晨光透了进来,还有那淡淡的花草清新的香气,沁人心肺,可惜,往日这最爱的情景在今时开来,却无法透入她晦涩的心底。

    她的孩子,他并没有为她讨回公道。整件事,如同没有发生一般,只是静静地过去。仿佛一切都只是平常一般。朱月儿、朱柔儿,依旧快乐地过着每一天,而她,只能独自坐在屋内,舔着自己的创伤,一遍又一遍,而后,将恨意,一遍又一遍地增了起来。他也算是孩子的爹啊!

    别人不清楚,他是最清楚的,可是,却居然无动于衷,连查找凶手的意思也没有?!就这么当成没事一般。若伤害的只是她倒也罢了,她从来不指望他会对她另眼相看,会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那个人是他的骨肉啊!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冷血无情,她当真是要佩服他了!不过,他不为他的孩子找回公道,她自己也会为孩子找回公道,她的亲人,不会白白地就这样死去的!她的心中,立下誓言。………………算算,都已经第七天了,今日,就是武林大会举办的日子!战城的人,想必全都赶了过去的。场面一定十分宏大壮观的吧!心中存着期待还有一丝焦虑,期待着离开,焦虑着是否能够成功。因为知道昨日,仍没听见凤孤让她一同前去武林大会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是不同意呢?如若他当真不同意,她便只能偷偷地去了,只是,若是那样,却怕害了红书,毕竟她出事,而红书又是凤孤派来保护她的人,只怕凤孤会怪罪红书的。望向红书,她正拿着一束鲜花在插着,看起来雅兴不错,似乎近日来她的颓废让红书十分忧心,所以这几天来,她天天一大早就去采了鲜花来插,似乎想让那活力可以让屋内可以不再那么伤郁。可是,心中的伤,又岂是外界所能抚得平的呢?她极少如此伤感的,可是当真伤感起来,却是会比任何人都浓重的。“今年的武林大会想必会比往年热闹得多吧!”它淡淡地道,毕竟,今年这一场大赛,人皆知道,是慕容黔与凤孤的决战。两大云国大人物的对决,想必是极精彩的。而且加之之前放出的那些关于慕容黔私恶的流言蜚语,已经有人放话会在武林大会上将证据公诸于世。示人对于这种拆别人的台,挖别人的底的是最是热衷关心了,再加上一些相关连得人要复仇,要讨公道,所以,更是热闹了。

    “嗯。应该会很多的。今日落日涯上,必是十分热闹不已的,各大门派全部来齐,还有那些所谓的侠士之流更是多。”红书点头道。

    “好想去看看啊!”晚清轻轻地道,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愧意。

    “我也是好想去看,可惜了、、、”红书心中也是十分想去看看的,可是此时二夫人身体如此虚弱,而且还处处有人在陷害,她是如何也不能去的,她一定要守在二夫人身边,保护着二夫人的。就在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的时候,门外来了个人,一脸严谨,表情客气而疏离。竟然是森管家。晚清心中舒了一口气,她就一直担心着,幸好还是成了。淡淡一笑,福了一礼:“森管家大驾光临,有事吗?”“二夫人说重了!”冷森望了晚清一眼,而后道:“爷吩咐了,让二夫人准备一番,一同前往武林大会。”晚清心中虽是明白,却故意装得不明白地问:“武林大会?我不识武功,去了只会给爷添乱而已。”“二夫人不必担心,您去了,自然有人会保护好你的。这一次是飞雪姑娘出面邀请您异同前去抚琴助兴的。”冷森沉稳地道。其实心中也不甚明白,为何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飞雪,就独独喜爱二夫人,为了二夫人那是连连破例,又是请二夫人上台同台献艺,又是请二夫人去切磋琴艺,如今又邀了二夫人一同前去武林大会助兴,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这次武林大会,虽然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不过,这个飞雪,虽说是风尘女子,可偏偏,在战城中,是这些武士心中的一个天女,她的一句话,顶得上半个武林盟主的话,所以爷衡量再三才决定同意了她的请求,让二夫人也一同前往。毕竟被她这种人欠一个人情,将来是不会亏的。“原来是飞雪姑娘。”晚清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冷森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二夫人总是能打动人,是的,便是这一脸的淡然轻笑,不管是以前的淡漠,还是现在的忧伤,都让人内心触动。“那么我们走吧!”晚清道。冷森却是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件素色的衣裙,而后道:“夫人还是回屋中换身华丽一些的衣服吧!毕竟大会来的人都是江湖中有名气的人,若是这样子去了让人看看不太好的。”晚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太素净了,一身月牙无花长裙,长发也只是以丝带轻轻系着。看起来却是显得太过清素了,只不过刚刚失儿,却也不想穿得太过华艳。但是也知道森总管事一片好意,毕竟,肉食待到凤孤开口训斥,就不好了。而且也怕凤孤待会儿借机不带她去。所以还是换一身适中的好。“那我去整装一番,请森总管稍等。”晚清有礼地道。“夫人,爷在半个时辰后启程。”冷森轻道。“我明白了。”晚清点了点头,而后携了红书赶紧回屋中去换衣打扮。……长发盘起,挽了个垂月髻,一支和田白玉簪子斜斜插着,再无半点装饰,身上一袭双层修边翻叶荷摆裙子,织绣着春花嫩黄披披肩,看起来雅气而得体。即不显得花俏艳色,也不会太过素淡,雅而不艳。

    点绛唇、画青眉、扫胭脂,淡淡妆容,研秀灵气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镜子中了。她不会是最美的一个,却永远会是最让人记在心上的一个,红书心中想着。手拿玉梳,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梳着柔顺青丝时,心中,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几分不舍与伤感,而且她从早上一直眼皮在跳,仿佛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此时听到森总管说让二夫人一同前往武林大会,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可是却又偏偏觉得也并无什么不妥,毕竟是与也一同前去,再不济也有爷自爱,不会有事的啊。可是心中就是不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去的妥,避开任何的危险才是正策。于是声音有些沉闷地劝道:“二夫人,不如不要去了,虽说去的都是些群雄豪杰,可是毕竟是江湖武林的大典,各色人物都会有的,自然也不乏一些粗俗武夫,只怕到时候那个若乱起来,会伤及其他的。”

    “没事的,红书。”晚清安抚道,其实她也知道红书是为她好,可是若换做平日,她也是必不会去的,倒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主要是她本就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次是为了她的计划的,如何能不去呢?她的计划,就只差这一步了,离开的目标就要实现了。轻缓的声音道:“你不是也想着要去吗?这样的机会几年才一次,错过了多可惜呢!”“红书虽然想去,可是二夫人的安全更重要,那种地方,人蛇混杂,别说是不识武的人,就是识武的人,闹不好,也会没命的。”红书担忧地道,那一年武林大会不是闹的乱,一个位置,那么多人想坐,又岂会不乱,江湖武林,比的是武,又有多少人暗计使诈!一动起武来,就会乱。武林人士不比文人相士,武文弄笔,只费一张口腔子,那动起来,可就是拳头刀剑相对,而且常常会因为混乱而祸及无辜的。如果会武功倒也罢了,二夫人柔弱女子一个,到时候,她怕保护不了她的,因为混战的时候最是难挡的。晚清看着红书但有的模样,心中热流滑过,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地为着自己,这便是上辈子结的缘来着。

    雪白素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红书,如果真的乱起来,你就先要保护好你自己。你不想我出事,我更不想看到你有不测。记住,不论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好好地活着!”很想对她道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可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好。

    “二夫人,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奴婢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吗?!”听了晚清的话,红书手上一顿,急急地道:“就算奴婢没了命,也是要保住二夫人您的性命的!”

    “我、、、”晚清开了开口,却终还是没有说下去,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如何说才对,只好低头作罢。红书很奇怪,晚清说话从来不会这样欲言又止地,于是问道:“夫人怎么了?”“没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赞美赶紧过去吧!免得跟不上。”晚清淡淡地道。“嗯。那就走吧!”红书应道,心中却总觉得二夫人今天十分不对劲,仿佛心事重重,有什么事要说似的。可是看了时间,却是不早了,怕耽误了时辰爷会生气,于是没有再问,只想着等回来了再问。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料到,已经没有回来问的那一天了。……凤孤坐在马车中,狭长而深隧的凤眼,却穿过那车窗帘子的细缝正盯着不远处一个路口,带着丝丝的期满,却又复杂无比。直到看到那转角处,缓缓走出那娇柔而婉约的女子走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似夜空中被点亮的萤火一般,闪泽了起来。那女子素雅淡妆,淡然微笑的脸容清丽宛若秋菊,一身嫩黄长裙称得人如三月里的春花般温暖照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梳洗一番后的晚清。看着整装待发的车队,晚清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森总管跟前,有礼地道:“让大家久等了!”“不会,夫人来的刚刚好,我们正准备要出发。”冷森也同样有礼地回道,心中十分赞扬晚清的性情,永远那样淡然而有礼对待每一个人的女子,毕竟是少的,他见她不管是对待任何一个丫环奴才,永远是笑意盈面,客气有礼,从不会去看轻任何一个人的。所以,红书才会在跟了她之后变得那么死心塌地。晚清注意到,这个车队,只有一辆那车,就是凤孤坐的那一辆黑而大,华丽无比的马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冷森却是手一扬,指向凤孤所坐的马车:“二夫人,快上车吧!”“好啊!”晚清点了点头,脸色,却是一下子清冷了许多,想到要与凤孤同车,心中多了几分感慨。记得那一次,也是同车,那时候刚刚嫁与他为妻,那时的心情,却还是带着几分天真的幻想,此时,却仿佛已经沧桑了许多,那些暇思,仿佛都如一场梦一般,那么地不真实。手一拉,借着红书的力,跳上了马车,掀帘而入,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端坐下,淡漠的眼没有看向他一眼,只是微睑下来,静静地坐着。听着马车轳轳之身、声缓缓响起,终于,她人生的另一段旅程开始了。凤孤看着她那淡漠而疏远的模样,忽然心中有些发疼。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不到他堂堂商界奇才,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词穷。“去了之后安份点儿,别给我添乱子!”冷冷的语气冲出了口。可是说完,他便后悔了,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拉下面子对她温柔一点呢!分明他就不是这个意思的,他只是想告诉她,去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如何能够收得回来呢?

    只听得她冷漠的声音轻轻地应道:“爷放心,妾身一定会谨守本份的。”“嗯。”他应了一声。而后,又是一阵沉默、、、、、、周遭只听到马奔车滚的声音源源不绝于耳,还有着十分热闹的打招呼声,想必整个路上,都是人烟。晚清的心,忽然开始漂移起来。车外人流似海,喧闹无比,车内,却隐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中一般。两人沉默不语,晚清一脸清冷淡漠,而凤孤,一脸阴害。这时,马车停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打着招呼,凤孤眼中一冷,怒意迸出,冷森应该知道他最恨这些寒暄了,居然还让马车停了下来。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朗声到:“可真巧啊!在路上也能遇见凤少爷!”是慕容黔的声音,只是想不到,竟然在半路遇上了,真不知当真是缘分还是蓄意的呢?有这巧的事情吗?听到他的声音,凤孤脸上地阴冷一转,带了几分冷森森的笑颜,而后撩开车帘,对着马上的慕容黔道:“真是巧!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上慕容盟主!”“是啊!想不到啊!今日这场盛会,可是比往年要热闹得多呢!”慕容黔接着道,而后才望向晚清:“凤夫人,你也要一同去参加武林大会?”晚清正好坐的位置是在门边的,所以,他们的寒暄,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脸容一片清静,做出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却不料慕容黔还是要扯上她。抬起头,淡漠的语气轻道:“是啊。”慕容黔对于晚清的语气也不尽然在意,似乎目的也不在此,只是由转向凤孤:“看来凤爷还是对二夫人较为喜爱的啊!携美同往,确是增加了许多乐趣的。”凤孤冷冷一笑,却没有回答。就知道慕容黔一人在哪儿说的欢快:“身边有个女人确实是好的,我这阵子因为月儿不在身边,许多事情都少了贴心的人照顾。”晚清听完慕容黔的话,有些奇怪,他怎么忽在说起这样的话,这不太符合慕容黔一惯得作风,他的寒暄,从来不会是没目的的。而且她也一直奇怪,为何发生那样的事情,慕容黔就没想过以朱月儿来作令箭呢?却在这时,看到慕容黔后面跟着的那一辆马车,心头冷冷一笑,原来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在寻着时机捉回罢了。看来,凤孤这一盘算盘,还是打得不够亮的。马车中的人,必定是朱月儿的。想来,凤孤也是察觉到了吧,他脸然一凛,望了过去。而慕容黔只是脸上一笑,十分自得:“所以刚刚特意去了凤舞楼,将内人带来了,而且此事还要向凤爷你说明一下,以免误会。去的时候正巧凤爷不在,那些吓人不长事,还有阻止,可是为了不误了大会的时辰,所以我便用抢的,相信凤爷不会怪罪的吧?”他说完哈哈一笑。凤孤心中震惊,他留下的人,全是精兵强将,而且还特意将月儿安置在密室中,却想不到还是被慕容黔找到了。开来,是凤舞楼有内j了。脸上却反而回复了一脸镇定,笑得兹意:“是那些下人不长事,如何怪得盟主呢!我回去还要教训他们一番呢!”“那可就好,慕容这就放心了,那咱们赶紧赶路吧!以免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慕容黔大笑地道,而后一策马,先行走了。凤孤放下车帘,脸色却变得铁青,晚

    失身为妾 完结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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