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0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0部分阅读

    是他还是暗暗地替死去的宋子云难过了半天。

    白雪茹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很不舒服,不过她天生不是个爱抱怨的人,所以也不会发什么牢马蚤。苦笑了笑后,她便将这件事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再也不愿意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祝建军节快乐!!

    双喜临门及人命

    宋家母女当天便离开了韩府,因为宋子清作为妾室进门的话就不能算韩府的正经亲戚,那自然不能随意来走动,更别说住在韩府。母女两这才觉得,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算计当中,微微的有些遗憾。

    第二天,韩府纳妾的聘礼送到了小院子,这聘礼比起宋子清的投入翻了几十倍不止,母女两又高兴了起来。

    第三天,一顶青衣小轿将宋子清从韩府的偏门抬了进来,韩府没有知会任何外人知道此事,自此后武定侯韩祯鹏就有了第五房姨太太自不必提。

    日子一天天的过,随着天气越来越短越来越冷,太夫人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般,她开始一日比一日对白雪茹好起来,搞得白雪茹心里极为忐忑不安。

    白雪茹趴在韩祯贤厚实的胸膛上,享受着人工暖炉的好处,皱着眉头声调软软的道:“妾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太夫人突然这样子和蔼慈祥起来很让人惶恐呢。”

    韩祯贤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太夫人这离间之计,但是他混不在意。于是他将大手从白雪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妻子滑如缎面般得皮肤,笑嘻嘻的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对你好你就坦然的受着。她老人家要是不高兴,你也不必太介怀。反正你宠辱不惊,这样子你才不会觉得累不是?”

    白雪茹被丈夫说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想了想,这确实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些。她抬起头看了看韩祯贤的脸色,伸出手指摩挲着丈夫的嘴唇打着预防针道:“反正不是妾身上赶着去巴结的,您怎样说妾身便怎样去做,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麻烦您可不许怪罪。”

    韩祯贤一口含住她细长的手指咂摸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当真我怎样说你就怎样做?你既然这么听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就伸手去扯白雪茹的亵衣。

    白雪茹微微的一抖,随即心里暗叹一声放软了身子配合起来。

    韩祯贤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雪茹嫣红的嘴唇,随后就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腔,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香舌好一番纠缠。这一个长吻直到白雪茹呼吸急促娇喘不休才收场。韩祯贤看着身下的她娇艳的嘴唇一张一翕,眉梢眼角尽显媚态,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立刻燃烧了起来,身子一下子就烫的吓人。

    一时间满室便响起了白雪茹的浅吟低唱和韩祯贤的粗重呼吸声,间或的还夹杂着韩祯贤“小宝贝、小心肝”之类的喃喃低语,直让外屋值夜的人听的脸红心跳不已。屋子里的热情让两人浑然忘记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和寒冷空气,这把热情的火足足燃烧了将近半个时辰。

    一番激战过后,餍足的韩祯贤侧身紧紧的搂抱着瘫软如泥的白雪茹进入了梦乡。

    这一日午后,太夫人又叫了白雪茹来陪她打牌,姜氏和香玉小心的观察着、记着太夫人的牌,既不敢大赢,也不愿意大输,打的颇为辛苦。

    白雪茹却全然的不顾这些。她总想着自己表现的笨一些、傻一些,太夫人再有这样的活动就会放过自己。可是事与愿违,不管她输钱也罢,赢钱也罢,太夫人一如既往的拉着她不放。白雪茹想想索性自己就自由发挥好了,管它谁的脸色不脸色的,该赢就赢,该输就输,看她们会怎样。

    明堂暖阁里牌局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刘妈妈从外面喜形于色的走了进来。她笑笑的给众人行了个礼,对着上首的太夫人道:“太夫人大喜呀,二夫人刚刚诊出喜脉来了。”

    太夫人闻言立刻放了手里的牌道:“此事当真?”

    刘妈妈道:“太医说有两个多月了呢!”

    太夫人马上下炕穿了鞋道:“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这一次能一举得男!快快快,我要给菩萨上柱香去。”

    刘妈妈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笑道:“不止是二夫人有了孕,说是新进门的五姨娘也怀了身孕呢!”

    太夫人愣了一下,虽然她心里暗恨宋子清,但是考虑到还是儿子的后代比较重要,于是接着又笑道:“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呀!这是好事,好事!”

    白雪茹和姜氏也连忙恭贺了,随后便退了下来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玉梅和白芷挑了一些进补的药材拿来给白雪茹过目,白雪茹懒懒的看了一眼就吩咐包了起来。她带着白芷拿着这些东西到了兰庭,丫鬟们通报了一声就将她让了进去。

    杨氏神色淡淡的请她坐在炕上,对白雪茹恭贺的话不冷不热的回了几句。白雪茹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自从宋子清的事情出了以后,杨氏便立刻和她拉开了距离。两人每一次碰面也是只尽基本的礼貌打个招呼,多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白雪茹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心里说不出的累。

    杨氏看着白雪茹离开后,愤恨的对童妈妈道:“你要想个办法,看怎么弄掉那小妖精肚子里的肉才好。”

    童妈妈皱着眉头想了想,她低声对杨氏道:“夫人,以老奴只见这块肉还是留着的好。”

    杨氏不解的问道:“何来此说?”

    童妈妈将嘴凑到杨氏耳边低语了一阵,杨氏若有所思的道:“还是妈妈想的周全,就依你这么办!”

    姜氏在菊园里满心的恼火和不甘,自己房里虽然清理的比较干净,但是自己却一直不曾再次怀孕。在这个注重子嗣的社会,向她这样子子嗣单薄的,从来就被人认为是福薄的人。就算她出身不凡也一样,长期下去她不得不担心自己的丈夫会有别的想法。二房里虽然现在是没有儿子,但是架不住那些个姨娘们左一个右一个的怀孕,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就生下儿子来。她虽然心里不爽,却又不能失了礼数,只好打点起精神包了些大众的补品亲自送到兰庭。

    白雪茹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想着心事。玉梅问道:“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要给五姨娘也送些补药去?”

    白雪茹苦笑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二夫人就看我们不顺眼,再送东西进去给五姨娘就更加让她不快。五姨娘毕竟是要在二夫人手下讨一碗饭吃,平日里立规矩就属她容易被罚,现在我们再凑上去,五姨娘的日子只会更难过的。”

    玉梅叹息了一声道:“奴婢也听说侯爷从不去五姨娘的院子,她这会子怕是后悔了。”

    白雪茹道:“个人有个人的命。当初她要不是一门心思的攀高枝,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是也不好说,难说五姨娘还庆幸自己命好呢,你瞧瞧她就那晚上一次就怀上了,说不定这会子人正在偷笑呢!”

    玉梅摇摇头笑笑,再不说话。

    太夫人为了好好的保护杨氏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从杨氏手中接过了管家大权。但是她毕竟很久不亲力亲为的管事了,便让姜氏协助着理家。白雪茹一下子就从太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解脱了,于是便开开心心的继续关起门来过逍遥日子。

    日头短了,白雪茹便不再睡午觉,她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教良哥儿在玩耍中学习。这一大一小的窝在炕上认完了字就开始画画。自从那一日白雪茹画了那几幅版的人物画,良哥儿就迷上了这个,没事就练手。画得好的他就让丫鬟给他收着,慢慢的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了。

    两人画完一张就评头论足一番,很是自得其乐。两人正对着一副画着白芷的图乐着呢,黄芩脸色刷白的走了进来,她行了个礼道:“夫人,梅姨娘的院子里闹出人命了,请您过去看看!”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白雪茹愣了片刻,立刻疾声厉色的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就闹出人命来了?”她一边问话,一边急忙起身穿鞋下炕。

    黄芩惶恐的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听小丫鬟来这样说的。”

    白雪茹见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便不再说话,白芷赶紧给她穿上大毛衣服,芳姨娘机敏的带着良哥儿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白雪茹让黄芩叫林妈妈带人随后到梅姨娘的小院子里来,自己则带着白芷、藿香拿着她的药箱,主仆三人急匆匆的刚到了梅姨娘的小院。

    白雪茹一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躺在屋檐下的花台边上,那丫鬟头上鲜血流了一地,而边上则站着战战兢兢的画儿。梅姨娘看见白雪茹进来忙拉着韩德彦上前来行了个礼,梅姨娘一脸的惶恐不安,韩德彦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白雪茹蹲□伸出手探了探小丫鬟的鼻息,感觉到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顿时心往下一沉。她急忙伸手号了一下小丫鬟的脉,这一把脉她的心里彻底的凉了。藿香紧张的问道:“夫人,你要什么药物或者银针吗?”

    白雪茹黯然的道:“用不上了。”接着她就冷声吩咐白芷道:“先将人抬到屋子里收拾干净,等我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再让人传唤她的老子娘来。”

    画儿结结巴巴的插嘴道:“夫人~~杏丫不是家生子,她~~她是从庄子里挑了来府里服侍的,她只有一个老娘在最远的庄子上。”

    白雪茹冷冷的看了画儿一眼,依旧让白芷带人把杏丫抬了下去。她一抬脚就往梅姨娘房里走去,梅姨娘连忙狗腿的亲自打起了帘子。

    白雪茹端坐在正位上,她用极冰冷的眼光将梅姨娘母子和画儿等丫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随后猛一拍桌子喝道:“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众人等被她这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哆嗦,梅姨娘抢先上前陪笑道:“夫人您请息怒。刚刚的这些个丫鬟们在院子里玩闹,杏丫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撞破了头。没想到这一撞就撞在了要害处,所以杏丫就丢了小命。”

    白雪茹眼神凌厉,看的梅姨娘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白雪茹冷冷的一笑道:“梅姨娘,你打算糊弄谁?杏丫是不小心撞了头是,那为什么她撞个头会把头发撞的散乱的像是和人打了架一般,你怎么解释?”

    梅姨娘闻言一下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大冷的天她的额头却开始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来。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紫姑娘找到工作了。虽然是半天班的工作,薪水也不高,但是有总好过没有对!

    生嫌隙(一)

    白雪茹盯着画儿道:“画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儿惊慌失措的看了看梅姨娘母子,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低声哭泣了起来,一个字也不说。

    白雪茹见状冷笑道:“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来人,给我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再带回来回话,我看你们谁的嘴硬的过我的板子!”林妈妈应声出现了,两个婆子立刻架着画儿拖了出去。

    几个小丫鬟见了全都跪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小丫鬟哭着道:“夫人,求您别打画儿姐姐,奴婢替她说。”

    白雪茹微微的有些讶异,奇怪替画儿出头的不是她的主子而是一个小丫鬟。她看了一眼林妈妈,示意先放下画儿,理也不理浑身乱抖站在一边的梅姨娘。然后她端起茶碗浮了浮浮茶,将威严压到十足才缓缓的道:“说!”

    小丫鬟擦了擦眼泪低着头道:“下午奴婢们陪着彦哥儿在院子里玩踢毽子,杏丫每一次都比彦哥儿踢得好,不免有些得意。彦哥儿生气了就打骂了杏丫几下,还勒令她不许再这样子张狂赢过自己。杏丫嘴上没说话,但是想比心里憋着气,接下来还是踢得比彦哥儿好,还变换出各种花样来。这下子彦哥儿便恼了,上来几下子就把杏丫打翻在地,还揪着杏丫的头发拿她的头撞地,就这样没几下子杏丫就断了气。奴婢们都吓坏了,可是这件事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白雪茹听完气的胸膛似乎要炸裂了一般。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命不值钱,尤其是那些下人们的命更是如此。虽然她自己一向来尊重所有的生命,但是却无法影响到别人也如此。可是她断然不能相信在自己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可以下的了如此狠手草菅人命。她深吸一口气,冷笑着对梅姨娘道:“梅姨娘,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梅姨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夫人,请您饶过彦哥儿这一回!彦哥儿还小不懂事,婢妾以后定会好好的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

    韩德彦倔强的嗤鼻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死了一个奴婢罢了!”

    白雪茹听罢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指着彦哥儿对梅姨娘呵斥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教导他的为人处世道理嘛?一个小小的孩子,把别人的生命就这样子不当一回事,长大了那还了得?他今日可以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打杀了一个下人,将来就可以为了和人争强好胜去干其他杀人越货的勾当!今天我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以后还会把天理王法放在眼里吗?”

    梅姨娘一听吓坏了,她膝行几步一把抱住白雪茹的腿哭道:“夫人,您要罚就婢妾!这一切都是婢妾的错,婢妾没有把彦哥儿教好,您怎样惩罚婢妾都甘愿领受。”

    白雪茹一把推开梅姨娘站了起来冷冷的道:“你的错自然我也要罚,但是彦哥儿今天是一定要教训的。”言罢她便让林妈妈拿来了戒尺,她看着彦哥儿慌乱的眼神平静的道:“我今日罚你不为别的,只为了让你记住,你的命是命,那些丫鬟小子们的命也是命!我打在你手上你会疼,你打在别人身上别人也会疼。你无缘无故取人性命是为不仁,说谎抵赖推脱责任那就是不义。你将来要长成男子汉大丈夫,那更要行的端立的正才行,我希望你可以牢牢地记住这句话!”

    说完,白雪茹就让林妈妈狠狠的打了韩德彦二十戒尺。彦哥儿挣扎着不停的哭叫着“姨娘救我!”梅姨娘一度也想扑上去护住痛哭的韩德彦,白雪茹让婆子们死死的架住她不让她动弹,直到林妈妈打完那二十下。

    打完韩德彦,白雪茹问道:“彦哥儿,我今儿打了你,你服还是不服?”

    韩德彦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答非所问道:“我的手好疼。”

    白雪茹听得楞住了,想了想便觉得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明白这些大道理确实有些难度,便摇摇头自嘲的笑笑只好作罢,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教育他也不迟。

    她回转头看着哭得淅沥哗啦的梅姨娘道:“梅姨娘,你可知错?”

    梅姨娘哭着不说话。

    白雪茹冷冷的道:“我告诉你,你今日犯了两大错误你可知道?你今日第一错错在纵子行凶,第二错错在撒谎骗人。今日我也要好好地罚一罚你,让你也记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为一个长辈你该怎样以身作则做好典范。”

    随后她对林妈妈道:“把梅姨娘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再禁足一个月让她好好地反省反省!”

    梅姨娘顿时傻了,韩德彦马上哭着扑到她身上大哭起来。白雪茹不为所动,让画儿带了韩德彦下去敷药,又给林妈妈使了个眼色,林妈妈立刻和两个婆子架了梅姨娘出去。

    片刻之后,小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的声音,板子声里夹杂着梅姨娘震天的哭声,一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看了都不敢上前多话。直到二十大板打完,梅姨娘被重新架进了屋子里,白雪茹才问道:“我这样处置你服是不服?”

    梅姨娘低着头遮掩住怨恨的目光,颤抖着道:“婢妾谢夫人教诲。”

    白雪茹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小院子。

    回到正房,白雪茹问藿香:“那个穿绿衣服的丫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跳出来帮画儿说话?”

    藿香道:“奴婢打听了一下,说是画儿平日里很是关照这些小丫鬟,就是她们偶尔犯了错画儿也多有回护,想必她是感念画儿的好!”

    白雪茹笑道:“是个难得的有心人呀!”话虽如此说,白雪茹却不能明着鼓励这样的行为,她感叹过后也就放下了不提这事。

    随后她又问白芷道:“杏丫怎么安置的?”

    白芷道:“奴婢打发人回了大总管,大总管已经派人去衙门里报备了,现在正在让人把杏丫的尸首抬到了柴房停着,也派了人去知会杏丫的娘。”

    白雪茹听完叹了口气,心里始终还是觉得堵得慌。

    明堂里,太夫人听了香玉的回报简直心花怒放。在她的心里,别说是死了一个丫鬟,就是死了几个庶子姨娘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于大房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好消息。她笑着对刘妈妈道:“这个梅姨娘,就是个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活该被打板子。按我说,她还该多挨几下才会长记性。那个彦哥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种,小小年纪就这样心狠手辣,长大来还了得?老大媳妇还是心太软,该狠狠的罚他们才是!”

    刘妈妈笑笑,她上前给太夫人续了一杯热茶道:“太夫人您说的极是,若论杀伐果断能有几人赶得上您?”

    太夫人乐不可支的又发了一通感慨,她眼珠子一转,招招手叫香玉到跟前嘀咕了几句,香玉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太夫人笑的眉眼弯弯的道:“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保准你一会儿看一出好戏!”

    香玉低头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刘妈妈心里一紧,看了看太夫人开心的样子,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韩祯贤从衙门里回来,刚刚迈进二门,一直守在二门旁边冻得乌眉乌眼的画儿忙上去行了个礼道:“大老爷,姨娘请您百忙之中抽空去我们院子看看。”

    韩祯贤脚下毫不停顿的蹙着眉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姨娘有什么事叫她去回夫人就是了,她又忘了规矩不成?”

    画儿见他脚下生风的往竹园正房而去急了,脱口说道:“老爷,彦哥儿今儿挨了打,一直哭个不停要找您,所以姨娘才斗胆请您过去看一看的!”

    韩祯贤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他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彦哥儿为什么挨打?”

    画儿吓得一哆嗦,她颤抖着道:“老爷您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她怕被白雪茹将来追究责任不敢说谎,可是又害怕请不到韩祯贤被梅姨娘打骂,只好含糊的这样说。

    韩祯贤眯起眼睛盯着画儿看了片刻,一转身就从竹园的后门进了梅姨娘的东小院。

    梅姨娘一看见韩祯贤进了屋子,立刻扑上前抓住韩祯贤的衣襟哭道:“老爷,您可要为彦哥儿做主呀。”炕上的韩德彦看见自己的父亲进来,立刻大放悲声,大哭喊道:“父亲,彦哥儿的手好疼!”

    韩祯贤挣开梅姨娘的手,几步就来到炕头上,他一眼就看见韩德彦肿的高高的手心,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他瞪着梅姨娘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彦哥儿的手是谁打的?”

    梅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着道:“下午彦哥儿和小丫鬟们玩的时候,发生了几句口角,彦哥儿一失手推倒了杏丫,不想杏丫撞在花台上磕破了头就死了。夫人不知听了谁的教唆,带着人不由分说的就罚了彦哥儿。婢妾想可怜的哥儿从小到大没有被人动过一根手指,那里挨得起这二十戒尺?婢妾求夫人饶了彦哥儿全部责罚在婢妾身上,不想夫人更加动了怒,不仅打了彦哥儿,同时也打了婢妾二十大板。”

    韩祯贤一听心里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冒了起来,他觉得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罢了,哪能和自己心爱的儿子相比?妻子此举也太小题大做了些。于是他站起身就要去找白雪茹理论。

    梅姨娘见他黑沉着脸急忙拉着他的衣角跪下道:“老爷,求求您别去找夫人理论。您若是这样子去和夫人说话,夫人必定会更加怪罪我们母子。可怜彦哥儿本就不得夫人的欢心,那以后彦哥儿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她说完就一边砰砰砰的给韩祯贤磕起头来,一边哭泣着道:“求求您了老爷,您权当是可怜彦哥儿!”

    韩祯贤一时间立在那里心里转了还几个弯,他脑子里立刻想起了白雪茹和良哥儿其乐融融的样子。在他的记忆力确实不曾记得白雪茹带着彦哥儿一起玩耍嬉戏的场景,于是他迷惑了起来。

    他伸手扶起了梅姨娘黯然的道:“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说罢他就让画儿去找墨影要上好的伤药来,又亲自给彦哥儿敷上。韩祯贤从身上掏出几张大额的银票交给梅姨娘,让她好好的给彦哥儿调养,又温言细语的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生嫌隙(二)

    韩祯贤脚步沉重的回到正房,甘蕉一看见他立刻神色有些紧张起来。韩祯贤见状马上绷紧了身上所有的弦警惕起来,他一挥手制止了甘蕉的禀报,自已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香玉正在对白雪茹说道:“太夫人让奴婢转告您,说您做的很好。太夫人还说,这些个姨娘正该这样好好的教训教训才是,她们仗着生了哥儿就自以为是,还连带着教坏了哥儿们。太夫人还请您以后也不要太心慈手软,这些姨娘庶子该教育就得好好的教育!以免将来养坏了性子给府里招来祸患。”

    白雪茹听完香玉的话简直呆立当场,不知道这番话从何说起的。等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回过神来,就看见韩祯贤已经站到了眼面前,香玉则慌慌张张的给两人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韩祯贤一脸愤怒冷笑着对她说:“好一个不要心慈手软!看样子,太夫人亲传了你不少东西呀!怎么着,你还想为了个丫鬟弄死谁不成?”

    白雪茹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误会大了,她急忙解释道:“老爷您听妾身说,不是您认为的那样!”

    韩祯贤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道:“不是那样?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喜欢教育别人是,那我就先好好地教育教育你!你从今日开始禁足十日,每日里将《女戒》好好的抄写一遍,这样也方便你仔细的学一学当家主母该知道的东西!”他话音才落,就一甩手走向门口。

    白雪茹想要伸手拉住他,不想拉了个空,于是在他身后大声的道:“老爷,您先别走,您误会妾身了!您听”

    韩祯贤理也不理她,头也不回话也不说,大步走了出去。

    白雪茹在他身后颓然的跌坐在炕沿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眼含泪委屈极了。

    白芷和藿香急忙上前来,白芷给她抚了抚后背顺着气,藿香给她倒了杯热茶递到手边。白雪茹颤抖着手接过茶一饮而尽,眼泪随之滑落下来。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白雪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韩祯贤在书房也是大睁着双眼,他心浮气躁同样无法入眠。

    唯有明堂里的太夫人心情好的出奇,晚饭意外的多吃了半碗不说,夜里也是一夜好睡无梦。

    白雪茹已经好久没有静下心来写字,这么些日子里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反正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这下子好了,禁足,哪都不用去也哪都去不了,就连良哥儿也不能来看她,她反倒清净了。

    经过最初两天的烦闷和苦恼,她现在反倒想开了。什么保护你一生一世,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试试触犯了他在意的人和事看看?好在自己早早的就守好了本心,现在也才不至于太失落太难过。

    白雪茹照旧早起,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一百次,然后就是吃早餐。饭后净手抄书,日子反倒过得安详自在。

    白芷和玉梅先看白雪茹坐立不安了两日,心里难过异常。后又见她平静安详了下来,这才略微踏实了一些。几个人总是在下午她抄完书后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白雪茹心知肚明也不点破,从善如流的顺着她们。

    白雪茹禁足的第九天,适逢她的生日。一大早还没有起床,她的心里就难过起来。她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父亲、母亲疼爱非常,每每给她过生日都是想尽了办法逗她开怀。如今逝者已远去,生者何其悲。

    神色黯然的白雪茹将自己给母亲缝制的鞋袜亲手包好,嘱咐玉梅替她回福寿堂好好的给母亲磕几个头,又一再的叮咛不要告知母亲她自己的现状,这才放手让玉梅回去。

    韩祯贤这一天正值沐休,他出门去荥阳侯府看了看怀孕的韩玉娇,在荥阳侯府吃罢午饭才回了韩府。刚刚走进二门,正好碰见玉梅拿了一个大食盒子往竹园里走去。玉梅看见他过来,立刻放下手里的盒子,她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等待韩祯贤先走。

    韩祯贤看了地上的食盒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玉梅犹豫了一下方道:“这是白府的太夫人给夫人送的吃食。”

    韩祯贤奇怪的道:“你家夫人还没有吃午饭吗?”

    玉梅一楞,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奴婢不知道夫人是否吃了午饭,奴婢是从外面回来的。”

    韩祯贤听罢也愣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说话,抬脚往书房走去。玉梅接着提起食盒回了屋子自不必提。

    事情偏偏凑巧,白雪茹心绪不佳今日确实没有吃午饭,于是玉梅一边拿出食物来,一边劝白雪茹好歹吃一些东西。白雪茹放眼一看,桌子上摆的,都是往年她生日里父母爱给她烧制的那些小菜,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流淌下来。

    玉梅温言细语的含泪劝道:“您自己的娘,自然是什么时候都是疼爱您的。这是太夫人早上特意让刘嫂子亲自下厨现做的,奴婢现在就去给您热一热,您好歹吃一些。”

    白雪茹接过黄芩递来的热帕子擦了一把脸道:“不必了,菜还温着呢,再说了这屋子里也暖和,这样吃也可以。”

    玉梅见她伤感,便随着她。玉梅一转身又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小坛子道:“这是刘嫂子前几日新酿的米酒,夫人您尝一尝。”

    白雪茹笑着对屋子里的五个人道:“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今儿也没有别人,你们也一块坐下来尝一尝刘嫂子的手艺,顺带着也给我庆生。”

    甘蕉道:“那哪里行,这样子不合规矩。再说奴婢还要看着门户呢。”

    白雪茹苦笑了一下道:“不妨事,规矩不规矩的这屋子里我说了算。再说现如今怎么都不会有人来我这屋子的。”

    几人又推辞了一番,白雪茹坚持着让大家坐下。大家怕惹得她更加不快,于是便勉强坐了。

    白雪茹吃了几口菜,喝了好几盅酒后就有些微醺。她想起自己对韩德彦一番苦心被丈夫误会,如今还弄成这个局面,原本就伤感的她不由得更加伤感了起来。她眼神迷离的对坐在对面的玉梅道:“玉梅,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真不知道这世上,还能有谁能明白我的心?”说完她一扬脖子又将手里的酒喝了下去,一滴泪也顺着滑了下去。

    韩祯贤在书房里的软榻上歪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今儿是白雪茹的生日。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玉梅是去了福寿堂,这才会带着一个大食盒子回来。他起身坐起来,想了想便穿上外边的衣服往正房里走去。

    走到正屋韩祯贤很奇怪,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当值的丫鬟都去了哪里?纳闷的他便迈步走到里面,正正的听见白雪茹那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他一下子就愣在当地,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玉梅伸手夺下白雪茹手里的酒杯道:“夫人,您多吃一些菜,空腹喝酒容易醉,您可别辜负了太夫人和刘嫂子的一片心。”

    藿香赶紧夹了一块菜喂到白雪茹嘴边。

    白雪茹傻傻的笑了笑,就着藿香的手吃了菜,嘟嘟囔囔的道:“还是刘嫂子的菜做的好吃,我就是喜欢吃她做的菜。”

    这时候黄芩一回头,发现了站在门边冷着一张脸的韩祯贤,她慌忙起身喊了声:“老爷。”

    白芷、玉梅、藿香和甘蕉一听大吃一惊,也急忙起身行礼。白雪茹醉眼迷茫的道:“你们都站起来干什么?我的饭还没有吃完呢!来来来,快坐下喝酒吃菜。”

    韩祯贤眉头紧皱,他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去。韩祯贤看了看白雪茹醉态可掬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伸出大手一抄就将人抱在怀里走进内室,末了还不忘记吩咐白芷拿醒酒汤来。

    看傻了眼的五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去煮醒酒汤的煮醒酒汤,打热水的打热水,玉梅忙擦了泪花收拾了残汤剩菜。

    白雪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丈夫的怀抱,头晕目眩的她便放弃了,任由人摆弄了起来。白雪茹迷迷糊糊的被韩祯贤擦了一把脸,又糊里糊涂的被灌了醒酒汤,然后就在她熟悉的人工火炉的呵护下睡着了。

    白雪茹一觉睡到了天黑掌灯时分,朦胧间她感觉自己正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过这个人了,怎么可能睡在他的怀里?白雪茹自欺欺人的闭着眼睛,她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身边以示确认,不料触手之处都是结实的肌肉,她立刻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韩祯贤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吃惊的模样,此刻他心里柔的能化成一滩水。他紧了紧怀抱,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叹了口气道:“你个魔人的小东西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白雪茹一听就不乐意了,敢说她是魔人的小东西?究竟谁才是魔人的?她一想起这几天自己心里的委屈,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她寒着一张脸赌气道:“妾身可不敢折磨您!老爷您还是请回,妾身还在学规矩呢!”

    韩祯贤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道:“你还上脸了是?”其实韩祯贤在罚了妻子的第二天就从林妈妈的口中知道了真相,以他的聪明立刻也就知道了香玉那一番话里包藏的祸心。要说他知道了真相不火大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回头一想,既然事已至此,正好趁机让妻子歇一歇也未尝不可。反正禁足了也就不用每天去明堂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都没人管。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是,他的想法如果不告知妻子了解,那便没人知道他的苦心。

    所以白雪茹误会依旧,她听了丈夫的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和丈夫完全是鸡同鸭讲,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她眯缝着眼睛苦笑着嘲讽道:“妾身那里敢指责老爷您?您不是让妾身好好的学习《女戒》么,妾身如今已经知道了,您就是妾身的天,您就是妾身的一切,您就是借十个胆子给妾身,妾身也不敢有悖您的意愿!”

    韩祯贤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些话怎么就那么难受,不由得有点生气。但他转念一想,今儿是白雪茹的生日,遂又放软了声调道:“好了好了,我今天不是来教训谁的,我是特意来给你过生日的。”

    白雪茹不明所以继续用嘲讽的语气道:“妾身受宠若惊了,不敢劳动老爷您为妾身操劳。”

    她这样的口气,让韩祯贤听得非常别扭,他何曾被女人这样对待过?于是他生气的站起身道:“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这般哄过哪一个女人,我告诉你,你别不知足!”

    白雪茹一听这话倔劲也立刻上来了,她扭身给了丈夫一个背影道:“妾身多谢老爷抬爱了!妾身只怕是担当不起。”

    韩祯贤一看她这样子真是气坏了,于是他一甩手,大步冲了出去。

    悲喜两重天(一)

    韩祯贤前脚刚走,白芷后脚就急忙进来了,她满脸不安的看着别别扭扭的白雪茹问道:“夫人,老爷这是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又走了?”

    白雪茹长叹一声,觉得心里累得慌,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倒头就躺下了。

    白芷等不到她的回答,无奈之下只好转身走出来。她倒了一杯茶进来,小心的伺候着白雪茹喝了,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夫人,您还没有吃晚饭呢,要不要传饭?”

    白雪茹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你们也早点收拾了安置!”

    白芷担心的观察了她片刻,看不出任何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白雪茹瞪着两眼望着帐子的一角心里暗自懊恼,她觉得自己刚才表现的实在是太孩子气了。本来完全可以就着这个机会和韩祯贤解释一下自己前几天的所为,这下子好了,意气用事的结果是误会越发的深了,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怕是都很难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大的人了赌什么气!

    她想着自己自从嫁到韩府里,一直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些。不管是装傻充愣还是委曲求全,无一不是为了尽量融入这个社会和家庭,以便让自己的生存容易一些快乐一些。再想想刚才的一切,就不由得痛恨自己错失了良机,可是又不能这会子追出去把人叫回来,一来自己现在还在禁足,二来她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换句话说如果真的让白芷去请人,又得和白芷解释一番,她又觉得丢不起这人,左思右想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好自己生闷气。

    第二天白雪茹起来就神情蔫蔫的,她一整天都静静地抄书,什么话都不想说。夜里吃罢饭,藿香服侍了她洗漱,等她上床躺好了藿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若有所思的道:“夫人,您是不是这些日子身体不太舒服?”

    白雪茹以为自己这几天表现的有些反常让藿香担心了,遂笑了笑道:“你别想多了,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藿香奇怪的道:“可是夫人,您这个月换洗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多天了,小日子还没有来不是很奇怪吗?”

    白雪茹闻言心里一惊,这十天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她略一思索对藿香道:“许是我太累了,推迟几日也没什么,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拿出去说。”

    藿香了然的笑了笑道:“原来这样,夫人您放心,我不会多嘴的。”在藿香心里,一直很佩服白雪茹的医术,既然她这样子说那藿香便自然相信。于是藿香便不再多说什么,留下一盏灯走回了外屋。

    藿香一离开,白雪茹便坐起来给自己把了一回脉。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自从落水后父亲就给她的身体调理的很好,基本没有生过什么病,小日子也一直很准。所以藿香一说小日子推迟了,她就有了几分怀疑,可是她很谨慎,在没有确切的把握的时候不愿意声张。现在从脉象上显示的来看,这件事情十成十的是怀孕了。白雪茹心中一阵狂喜,她两世为人,第一次体会到她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于是那热切的期盼便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

    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这可是一个完完全全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她的一切都属于自己。这个孩子一定会在自己的关爱和呵护下出生,又将在自己的细心照料和教导下长大成|人。她一会儿想着如果是个女儿,自己要怎么打扮宠爱她;如果是个儿子,自己该怎样养育锤炼他。想着想着她就禁不住嘴角含笑,心里得意起来。

    一会儿她又想着如果韩祯贤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样?想必也会很开心?不过也不一定,这个人已经有两个儿子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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