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6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6部分阅读

    不是!我这几天也在府里多备了一些,到时候送些过去就是了!”

    王氏笑着说:“可巧了,我昨日和我们老爷说起来这件事,恰好昨日庄子里的管事来送年货,老爷便让我把庄子里送来的东西匀了好些来给你们呢!”

    双管齐下拔毒瘤(一)

    耿夫人一听心中由衷的欢喜道:“那敢情好,我那庄子刚刚买下来,什么东西都凑不齐,我还正愁着怎么办呢!姐姐你可是雪中送炭了。”

    张妈妈恰在此时将王氏送来的单子拿了来给耿夫人,耿夫人一见单子心里暗暗一惊道:“姐姐,这也太多了!”

    王氏拍拍她的手道:“你不是还要给亲家家里备一些么?这样子我还怕不够呢!”

    耿夫人眼圈一红道:“姐姐,你事事都为我着想,让我怎么说得好?”

    王氏笑道:“什么都不要说最好。我也不只是惦记你一个人,老宅子逸阳那里我也让人送了些年货过去!逸阳媳妇有了身孕,只怕也没有精力来打理这些,可怜身边又没个长辈在。”

    耿夫人道:“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前日里我打发人才去瞧了的,逸阳的岳母派了两个有经验的妈妈去帮忙了!”

    王氏道:“那敢情好!不然我还真是不放心呢。”

    白雪茹见母亲和姨妈说的亲热也不打扰,安安静静的喝着茶坐着。不一会儿,耿子宏一挑帘子走了进来,他给姨妈和表姐行了礼,就拉着白雪茹去了东次间说话。耿夫人和王氏笑道:“这老四倒是和雪儿谈得来!”

    王氏不在意的说:“他两个年龄相仿,又是同辈,自然容易谈得来。”

    红花给他们两人上了茶点就被耿子宏打发了出去,耿子宏低着头闷闷的说:“表姐你这几次来我都没有见着你,我一直想求你帮忙弄点东西,还好今日终于见着你了!”

    白雪茹笑道:“你见不着我也可以让你的小厮们去找白芷和藿香传话的呀!至于这么郁闷吗?”

    耿子宏皱着眉头道:“这件事太机密,只可以你我二人知道。”

    白雪茹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道:“不会是你又想讨什么整人的药粉?”

    耿子宏抬起头笑了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白雪茹眉梢一挑道:“那些欺负你的人不是都怕了你了吗?你还要这样的东西干什么?”

    耿子宏将身子往白雪茹这边够了够,低声说道:“前一段时间我二哥被打的事情表姐你听说了吗?”

    白雪茹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脊背不由自主的一僵,轻轻地道:“这和你要药粉有什么关系?莫非。。。。。。”

    耿子宏点点头道:“正如你所想,我就是想让那人生一场大病,最好症状能像传染病,然后爹爹就不得不把她隔离开来,如此以来我们家就清净了!”

    白雪茹皱着眉头道:“我是治病救人的医者,怎能干这害人的勾当!”

    耿子宏道:“又不用你出手,表姐你只需给我合适的药便是了。”

    白雪茹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种害人的事情!要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坐得端行得正,这种鬼鬼祟祟的伎俩终究是落了下乘。表弟你还是不要动这些个歪脑筋的好!”

    耿子宏冷笑道:“是是是,你是伟大的医者,我是鬼鬼祟祟的小人。若是将来有一日你也有了这般遭遇,看你还说得出这种话不!”

    白雪茹闻言心里非常难过,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老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她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可是耿子宏的话也深深的刺激了她,如果有一天她也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她又该怎么办?要不要用自己的所学为自己谋一份出路?她从不自诩自己是个圣人,非常时期只怕自己也会用非常手段!真到了那一步,总不能让自己被别人害死!她左思右想了半天,看着耿子宏一杯一杯的灌着茶水,忙伸手将他的杯子夺了下来道:“就算我给了你药你又怎么实施?我可是听说她那院子连伙食都是自己开!”

    耿子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答应了,喜出望外的道:“表姐你放心,我自有妙计,绝不会把你我带出来!”

    白雪茹犹豫了半天道:“到时候你要保证说服姨妈,不许去回春堂请大夫才行。别人或许不知道我的药,我爹爹若是看了每日的出诊记录是一定会看出来一二的!”

    耿子宏拍着胸脯保证到:“表姐你且放宽心,我保证不连累你和回春堂!”

    白雪茹沉吟了片刻道:“你明日下午自己去找白芷拿药就是了,这种事最好不要过别人的手。就是你最后行事也要考虑周全,万万不要因小失大连累了姨妈跟你受过。”

    耿子宏感激的道:“我会小心的,我不出手则罢了,出手必会万无一失的!”

    耿夫人命人传了午饭,王氏母女和耿家母子一餐饭吃的其乐融融。

    槐院,顾维刚和耿从山已经吃的有几分醉意了。耿从山借着酒劲和老上级吐了半天的苦水,顾维刚一直耐心的听着并不打断他。等耿从山话说的差不多了,顾维刚一口喝干杯中的酒道:“老弟呀,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办的这都是什么事?”

    耿从山抬起眼道:“老哥哥,我办的事情怎么了?”

    顾维刚长叹一声道:“我且不论你后院的事情如何,我只问你,你知道如今你的上司宁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耿从山迷茫的摇摇头。

    顾维刚道:“那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你明白吗?”

    耿从山翁神瓮气的说:“锦衣卫不就是皇上的护卫嘛?”

    顾维刚无奈的笑道:“锦衣卫不仅仅是皇上的护卫,还是皇上的眼睛和耳朵!这各部官员的大事小情,只要锦衣卫想知道那是一定都能知道的。你冤枉坐在锦衣卫同知的位子上,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你个糊里糊涂的!你去打听打听,宁大人送出去过多少女人,也只有你把这宁大人送来的人当宝贝宠着!实话告诉你,这宁大人是三王爷的亲信!这几年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三王爷明里暗里的和太子爷斗的不亦乐乎,凡是个明白的都作壁上观!你倒好,如此以来别人就会以为你是三王爷的人了!这朝堂上储君之争岂是能掺和的?”

    耿从山听了这一席话酒立刻就吓醒了:“大哥,那我该如何办才好?”

    顾维刚冷冷一笑道:“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耿从山讪讪的说:“这朝堂之上太险恶,我一个粗人那里懂得这许多!”

    顾维刚叹道:“还好你现在知道了为时还不算晚,以后凡事多长个心眼!”

    耿从山黑着脸道:“大哥,我是个粗人,那里搞得懂这些个阴谋诡计!要不然大哥你还是把我要回军中,否则我早晚被人算计死!让我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如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

    顾维刚气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兵部侍郎吗?想调谁就调谁?你就好好的呆着你!回头我把邵师爷给你做幕僚,以后遇事多和他商量就是了!”

    耿从山这才笑起来道:“还是大哥了解我!”

    顾维刚长叹一声道:“你想跟我回军中哪有这么容易!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有旨意了,我和靖远侯要换防了。靖远侯去北疆,我年后去南疆。”

    耿从山一愣道:“这又是为何?”

    顾维刚道:“这种事情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只需要知道当今圣上决不允许谁在军中独大,也绝对不会让谁在某一个地方长久的把持一支军队就是了。”

    耿从山点点头道:“大哥你去南疆多小心!”

    两人又议论了一阵朝政,自此耿从山夜夜和顾维刚歇在槐院,直到顾维刚的家眷抵京,这是后话不提。

    丽园里这几日气氛很是不好,妖娆的丽姨娘已经几天没有看见耿从山了,偏偏去槐院的丫头都不敢进去打扰耿从山和顾维刚,这使得她越发的气闷。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刚刚被丫鬟扫走,越想越气的丽姨娘又砸了桌上刚摆上来的青花瓷茶具,一众丫鬟吓得纷纷躲在一边不敢上前,大丫鬟青儿暗暗的叹了口气,只得自己上前来收拾。

    丽姨娘斜睨了青儿一眼道:“青儿,你说老爷为了什么这几日都不来看我?那顾家老爷究竟说了什么话让老爷这么着迷?”

    青儿小心的答道:“奴婢不知。”

    丽姨娘狠狠的骂道:“养你们这些奴才真是一点用也没有!连打听这么点事都办不到,等我明日回了老爷把你们统统都卖到窑子里去!”

    青儿低着头眉头紧锁,等丽姨娘骂够了才说:“姨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奴婢看您这几日没有胃口,不如让二门上的小子去第一给您叫往日您最喜欢吃的几个菜回来做晚餐如何?”

    丽姨娘沉吟了片刻道:“也好,等菜送来了你亲自去槐院请老爷过来吃饭!”

    青儿顿时后悔无比,暗恨自己好死不死的挑了这个话题,却又不敢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不想第一的菜送来了,耿从山却和顾维刚一起去拜访故人了不在家,青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丽姨娘心烦气躁,让青儿拿了酒来自斟自饮起来,她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不大会儿功夫就醉了。喝醉酒的丽姨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闹到最后一掀桌子把那些个美味佳肴全都掀翻在地。青儿和丫鬟们这几日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谁也不啰嗦,各司其职,片刻功夫就打扫的干干净净。半夜,所有的人都进了梦乡的时候,丽姨娘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她喊了青儿扶她到净房入了厕,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净了手吃了一盏茶又回到床上,没过多久,肚子再次疼了起来。

    双管齐下拔毒瘤(二)

    也已经很深了,丽园里却亮起了灯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青儿伺候着丽姨娘来回跑了七八次净房,不一会丽园正房里便气味难闻了。

    青儿急的团团转,有心想去请大夫,院子里却落了匙。她砸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又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只好作罢。这正房里忙出忙进就她一个人,丫鬟婆子们都装聋作哑的不出来。青儿很无奈,丽姨娘平日里就脾气大,对丫鬟婆子们常常打骂,这几日更甚。这会子她病了,青儿喊了半天才叫起来两个人过来伺候,但是她气归气,活还得干。那两个丫鬟一进来闻着气味难闻立刻就想出去,青儿上去就一人给了一巴掌,怒骂道:“你们这起子小人,等姨娘病好了看怎么收拾你们!”小丫鬟挨了打眼泪旺旺的,却不敢退出去了。两人一个帮着青儿给丽姨娘换弄脏的衣服,一个偷偷地开了外间的窗。

    青儿见丽姨娘这几番折腾脸色蜡黄,人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可是肚子还咕噜噜的直响,丽姨娘疲惫的睁开眼睛刚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只听一声怪响,屋子里立刻腥臭难闻。青儿长叹一声,只好又找了干净衣服来,又是一番忙乱,三个人才把褥子、被子都换好。

    好不容易丽姨娘消停了一会儿,天已经麻麻亮了。婆子们刚刚打开丽园的们,青儿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直奔槐院而去。槐院里,张妈妈正指挥人收拾着餐桌,青儿一头冲了进来。张妈妈一把拉住她骂道:“不长眼的小蹄子,这里也是你横冲直撞的地方吗?”

    青儿眼圈一红跪下道:“张妈妈,求求你通报老爷一声,丽姨娘病的很厉害,求老爷赶紧给请个大夫!”

    张妈妈冷笑一声道:“不是我说你,青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规矩!别说这会子老爷上朝去了不在,就是老爷在,这后院的事情也是夫人在管。你贸贸然的来找老爷,安得是什么心?”

    青儿一激灵,这才想起来老爷上朝的话早就走了。她顾不得回张妈妈的话,爬起来就往上房跑。

    上房里,红花正伺候着耿夫人和耿子宏用早饭,青儿一进院子就被小丫鬟拦了下来。青儿顾不得许多,直嚷嚷着要见夫人。红花见耿夫人眉头紧皱赶紧出来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一大早的在这里吵吵什么?”

    青儿挣脱小丫鬟的手,紧走几步来到红花面前行了个礼道:“红花姐姐,求你禀告夫人,丽姨娘病的很厉害,求夫人给请个大夫!”

    耿夫人在屋里听得真真的,但是并不说话。红花进来压低了嗓子复述了一遍青儿的话后,她才慢悠悠的说:“那就去回春堂请个大夫来瞧瞧。”

    耿子宏闻言连忙接口道:“娘,儿子认为请回春堂的大夫不妥。”

    耿夫人抬眼看着他道:“有何不妥?”

    耿子宏笑道:“娘您想一想,这姨娘的病听青儿说很是严重,若是医好了还好,若是这病太凶险医不好,而回春堂又是姨父家开的,将来父亲怪罪下来岂不是还要连累姨父家?”

    耿夫人一听心里立刻转了一个弯,遂对红花吩咐道:“那就让张总管拿了老爷的名帖跑一趟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好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太医终于诊完了脉在青儿的带领下来到了上房。

    耿夫人隔着屏风道:“太医辛苦了,敢问病人的情况如何?”

    太医犹豫了片刻道:“从病患高热、腹痛、腹泻等等情况来看,基本上是伤寒的症状。”

    耿夫人闻言大惊道:“这伤寒可是传染的!大夫你可能确定?”

    太医斟酌道:“从病人的基本病发症候和脉象来看,确实是伤寒。”

    耿夫人道:“可医得好?”

    太医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先将病患隔离,我开些药试试!”

    青儿一听要将丽姨娘隔离,立刻瘫软在地。

    耿夫人让张总管送了太医出去,随后就让张妈妈带人将丽园围了起来,所需的物品让人送进去后,里面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一概不许出入,丽园里顿时哭声震天。

    青儿坐在脚踏上,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丽姨娘。她想起丽姨娘刚刚来耿府时,自己是多么高兴被分到这个院子,跟在丽姨娘身边被人巴结时,自己是那么得意。可是一转眼才不过几个月,这一切都结束了。她眼泪长淌,心里悔恨不已,要是自己没有分到这个院子多好,要是姨娘扑到二少爷怀里时自己不在多好,要是。。。。。她不敢想下去了。

    耿从山满心欢喜的从衙门里回到家,可是一进大门他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很不对,每个人虽然如平常一样对他恭敬有加,但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他黑着脸进了上房,耿夫人和耿大奶奶正在商量着年礼的事情,见他回来赶紧起身行礼,随后耿大奶奶便退了出去。耿夫人伺候着他换了常服,看着他黑沉沉的脸柔声道:“老爷今日在外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耿从山却张口问道:“府里可是有什么事?”

    耿夫人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遂不动声色的将丽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耿从山眉头一蹙道:“为什么没有请回春堂的大夫来瞧?”

    耿夫人冷笑道:“回春堂只是一个民间医馆罢了,那里比得了太医院的名头!而那丽姨娘是老爷您心间上的人,妾身认为还是请太医院的人来瞧才能让您放心啊!”

    耿从山被夫人噎的难受,闷声闷气的道:“我说什么了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耿夫人道:“妾身不过是揣摩老爷的心意行事而已,老爷若是不喜妾身改了便是。”

    耿从山气的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一件事来,他转过身道:“今日亲家被封了定远伯,他们父子三人这会子正被人缠着恭贺呢!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让子昭去第一定了席面,一会儿我带子昭帮亲家去应酬,你知会子昭媳妇一声。”

    耿夫人闻言大喜道:“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老爷您是该好好的给亲家庆贺庆贺!”

    耿从山道:“我自有分寸。”说罢转身离去了。他来到二门想了想,叫了平日里经常给丽姨娘跑腿办事的小厮过来问话。小厮自早上丽园封了门就忐忑不安,此时见老爷召唤赶紧一路小跑的来到跟前。

    耿从山沉着脸看了那小厮一眼道:“你老老实实的把今天丽园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如有隐瞒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小厮吓得一哆嗦,脑子飞快的一转,便一五一十的将青儿如何求见夫人,夫人如何让张总管请了太医,太医如何吩咐隔离病患讲了一遍,丝毫不敢添油加醋。

    耿从山听完思索了片刻道:“下去!”

    小厮衣衫尽湿,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耿从山抬脚就往丽园走去,等看到了丽园的门却又想起了顾维刚的话,他停下脚步站了片刻,一转身大步走出大门。

    张妈妈在上房轻轻的将耿从山离开时的一举一动说了一遍,耿夫人捧着茶碗听着一言不发,心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冷。二十多年的夫妻呀,同患难容易同富贵却是这样艰难,自己以为和他情义千斤,却不想抵不过别人胸前四两,真正是寒心呀!张妈妈看着耿夫人面如寒冰,想着自己陪同夫人一路艰难走来,如今却是这般,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轻轻的接过夫人手里早已冷掉的茶碗。

    耿夫人看了看张妈妈道:“你觉得把红花给老爷收在房里如何?”

    张妈妈沉吟片刻道:“红花是个本分的,奴婢就帮夫人叫红花来问问。”

    耿夫人点点头,张妈妈立刻叫了红花进来。

    耿夫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红花,才发现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红花原来是个美人,那柔媚娇俏之态虽不及丽姨娘,但梳妆打扮起来也很耐看。遂含笑问道:“红花,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我问你话你须老实回答我。若是我将你收在房里伺候老爷,你可愿意?”

    红花唬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夫人何出此言?”

    耿夫人心道:就是知道你没有非分之想才想用你的,脸上却尽显温柔的道:“你这孩子看你吓的。”

    张妈妈在一旁帮腔道:“夫人这是想要抬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红花低头思索了片刻红着脸道:“但凭夫人安排!”

    耿夫人暗暗的松了口气道:“我这里少不了张妈妈和你,你只要规规矩矩的伺候好了老爷,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红花低声答应了,又磕了个头才退下。

    夜里耿从山喝的大醉,耿子昭将父亲搀扶回上房,耿夫人让红花好生服侍了他歇息,一宿无话。

    第二日,耿夫人正和耿从山用着早饭,有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梳了妇人头的红花见了,赶紧出去阻拦,耿从山大喝一声道:“这一大早的何事慌张?”

    小丫头语带哭音道:“丽园的青儿姐姐被传染了恶疾,昨儿夜里投缳自尽了!”

    耿从山一呆,耿夫人见状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地道:“真是晦气!红花,让张总管带几个人速速把人抬出去火化了,这种染了恶疾的还是烧了干净。”

    红花心头一凛,忙答应了。

    耿夫人见耿从山脸色恢复了便道:“老爷,如今大节下的府里人来人往不断,院子里住着这样身染恶疾的怕是很不好。妾身想,不如将丽姨娘挪到庄子上去避一避,你看如何?”

    耿从山道:“明日再!”

    耿夫人眉头一皱道:“明日亲家母就携家眷到了,那里还有时间处置这些?”

    耿从山不耐烦道:“那你就看着办!”随后起身离去。

    春宴

    耿夫人微微一笑,等张妈妈进来,便吩咐她派人将丽园所有的人送到了京郊的庄子里。说来也怪,丽姨娘搬到庄子里,也没再吃药病居然好了。只是上上下下的人都得了耿夫人的吩咐,谁也没有将这个消息送回府里。丽姨娘久等不见府里来人接她回去,于是勃然大怒,每日里不是打骂仆妇,就是摔盘子砸碗。这样以来庄子里的人更是不待见她,到后来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其他人都托了各种关系远离了她。

    春暖花开的时候,丽姨娘偶感风寒,庄子里的人恼恨她刻薄寡恩便没人理会她,连大夫也没人给她请。开始丽姨娘还有力气扯着嗓子骂人,越到后来越悄无声息,这样熬了十几日人便没了。此时,耿从山正是和耿夫人新给他买的小妾情浓时,听到消息只是“哦”了一声再没了下文,一转身回屋在新人身上操练武艺去了。

    二太太何氏带着二少奶奶沈氏在福寿堂一坐就是一下午,王氏和白雪茹应付的颇累,可是又不能撵人走。白雪茹的二哥白立轩升了工部郎中,如今见继母妹夫的亲家封了定远伯,便嘱咐着妻子要好好的巴结继母。这何氏,一贯自诩出身高贵,从不把王氏放在眼里,倒也难为她在这里一下午没话找话的叨叨。只听她挨个儿把屋里屋外狠夸了一遍,拉着白雪茹的手也是一番不要钱的猛夸和赞叹。白雪茹虽然受过不少夸奖,但是这般夸得毫无根据的却受不了,她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头皮发麻的厉害。那沈氏更是厉害,她婆婆夸一句,她就在后面附和一句,这两个人把个白雪茹折磨的几近崩溃,直到白瑞麟进了屋子这才行了礼告退,白雪茹母女终于松了一口气。

    定远伯顾夫人到京城的第三天,便派了赵妈妈来给王氏请安,顺便带来了两只极品人参作为王氏置办年货的回礼。这下子把个大太太李氏高兴坏了,原本她为了白老太爷让王氏拉走了几大车土特产年货还十分不快,现在一看这两只人参顿时无话可说了。别说这是两只人参,就是一只人参也比那几大车年货值钱。因此李氏立刻改了主意,只为确定春节宴客的时间就来请示了王氏好几次了,一再的请王氏落实好耿府和定远伯家春宴时间,生害怕冲突了。白雪茹对于这一系列的变化颇为无奈。

    因为到了没几天就过了年,定远伯府就把春宴和乔迁等等喜事放到了一天来办,还好耿夫人给亲家家准备的年货很是丰富,顾夫人对耿夫人的办事能力赞不绝口。

    到了宴请这一天,白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前所未有的隆重。白雪茹的衣服首饰头一天就被柳妈妈和玉竹准备好了,这天一大早就给她装扮上了。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等一众女眷早已经在上房等候了,只见门帘一挑,白雪茹穿了玫瑰红二色金的刻丝褙子,乌黑的青丝绾了高髻,并排斜插了两朵赤金镶青金石珠花,耳朵上坠着翠绿水滴耳环,整个人看上去光彩照人。许是白雪茹整日里服食药膳的缘故,她比一般的女孩儿发育的要早,才不过刚刚十三岁,身子骨就长开了,曲线玲珑,肤若初雪。尤其是这般刻意打扮过后,十足十一个小美人的样子。玉竹跟在她身后,手里挽着大红对襟羽缎斗篷,主仆俩宛如走出的画中人,看的满屋子女眷目光突然一亮。

    见人到齐了,王氏带头出了门,一家人起身上车去了定远伯府。女眷们自然被下人们引到花厅,白雪茹以为自己家人来的够早的了,却不料花厅里已经做了不少人。耿夫人见姐姐一家人终于来了,立刻过来拉了王氏和白雪茹的手带到顾夫人身前。

    白雪茹见那顾夫人福福态态的,穿件大红色刻丝葫芦纹样的褙子,正笑盈盈地坐在西敞间黑漆万字不断头的罗汉床上,旁边几位珠环翠绕、锦衣辉煌的妇人被一大群穿红着绿的女子簇拥着,有说有笑地围坐在她的身边。又有七、八个穿着蓝色褙子的丫鬟或续茶或上瓜子点心或换碟忙个不停,屋里充满了喜庆热闹的气氛。

    王氏带着白府的一众女眷给顾夫人行了礼,顾夫人起身虚扶了一把王氏道:“早就听亲家母说起你这个姐姐,今儿终于是见着了,往后可要多走动才是。”王氏笑着应了。

    一时间顾大奶奶和顾二奶奶带着孩子又过来和王氏等人见礼,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耿夫人带着王氏一番介绍后,一会功夫,王氏就结识了一位侯夫人,二位伯夫人,三位总兵夫人,四位都统夫人,一水的武将家眷,还有林林总总的夫人们的家属团。耿夫人介绍的行云流水,王氏笑的腮帮发酸很不习惯。耿夫人见姐姐微微的有些疲态,忙捏了捏她的手道:“姐姐你往日从不出门应酬,可是现在眼看着雪儿就到了议亲的时候,还不趁机多认识一些人还要等什么时候?”

    王氏知道妹妹是为自己母女好,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听你的便是。”耿夫人遂笑了起来。

    白雪茹看着这一屋子的珠光宝气莺莺燕燕自己基本都不认识,又因为白琪薇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刘氏便不许她出门,白雪茹就只有孤孤单单的往角落里缩了缩。屋子里正热闹着,有个穿着杏黄|色妆花褙子的女孩冲了进来。

    “娘,您可不能怪我来迟了。”她朝着顾夫人撒着娇道,“我帮着三哥弄戏台子去了。”

    顾夫人就点了她的额头道:“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他疯什么?”语气里并没有责怪,只有溺爱,“以后再不许去!”

    “好!”那女孩大声地应着,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

    “还不见过各位夫人!”顾夫人呵呵笑着嘱咐她。

    “是!”她爽快地应着。顾大奶奶立刻引了她见过各位夫人。

    白雪茹正低了头端茶来喝,眼前光线一暗,那女孩儿就站在了她的面前。白雪茹仔细地打量她,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身量不高,很结实,相貌清秀,笑起来像临家小孩子般亲切甜美了。她急忙在脑子里搜寻母亲告诉她的顾府的基本信息,刚刚找到顾府庶出的顾三少和顾二姑娘的资料,还没有想起他们的名字,就见那女孩展颜一笑道:“你是白府的三姑娘?我听我姐姐老是说你!我叫顾红雯,咱们两个同岁呢。”

    白雪茹一愣,随即一笑道:“你姐姐是我姨妈的大儿媳妇?怎么今儿没有看见她?”

    顾红雯道:“姐姐在家养胎呢。本来她是想来的,我娘说了她才没来的。”

    白雪茹在家里时除了父母和身边几个心腹丫头,别无可以说话的人,因而已是养成了听多说少的习惯。怎奈顾红雯的生母是顾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他们兄妹俩因和顾夫人嫡出的二子一女岁数间隔比较大,一直从出生就养在顾夫人身边,平日里也是宠爱有加,使得她最是爱说笑的。

    她一会儿问白府情形,一会儿抱怨自家父母非得逼着她学女红,一会儿又好奇地问白雪茹学医药的事情,一会儿又说起自己这些天爱看的书。总而言之,白雪茹第一次见识到,这时代那些笑不露齿的闺阁千金中,竟是还有这样爱说爱笑的异类。

    白雪茹极喜欢顾红雯的性情,于是一直随着她的话题聊,只是一天的功夫,两人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耿府宴客的时候,王氏母女俩第一波到。耿大奶奶如今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在白雪茹的药膳调养下那肚子像吹气球一样的迅速膨胀。这时候耿夫人自然是不会让她出来应酬的,也只有本家的亲戚才会得到允许去她住的牡丹园探望她,白雪茹便是其中之一。

    王氏在耿夫人身边帮忙接待客人,白雪茹便叫了个下丫鬟带了路往牡丹园去了。耿大奶奶刚刚吃罢早饭,丫鬟锦儿报道:“表姑娘来了。”

    白雪茹顺着话音走了进来,她笑吟吟的给耿大奶奶行了礼,随后坐在了太师椅上。耿大奶奶吩咐锦儿道:“去前几天我娘送来的点心拿来给表姑娘尝尝!”

    锦儿笑微微的答应了,不一会儿茶水点心都上了来。白雪茹看着面前金灿灿的、质地细腻纯净的豌豆黄一下子就觉得馋虫被勾了出来,她拿起一小块细细的品尝起来,入口即化,非常美味。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一脸陶醉。

    耿大奶奶见状笑道:“表妹觉得味道如何?”白雪茹道:“美不可言。”耿大奶奶笑着说:“这是前几天宫里赏给我父亲的,我娘差人送了些来,嫂子我可是特意留给你的!”

    “特意留了什么?”随着话音刚落,只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女子正是顾红雯,那男子长的和顾红雯一模一样。

    耿大奶奶用右手扶着腰站了起来,白雪茹赶紧上去搀扶着。耿大奶奶笑道:“表妹,你可见过我弟弟和妹妹了?”

    顾红雯快步上前搀扶着姐姐的另一只手道:“姐姐,我前几天就见过白姑娘了。”

    耿大奶奶拉了白雪茹的手指着那男孩说:“这是我弟弟顾宇嘉。”又对弟弟说:“这是你姐夫姨妈的女儿,白家三姑娘。”

    几人遂见了礼,四人分宾主坐下。顾宇嘉偷偷的来回打量着白雪茹,他很是好奇,这么小个姑娘姐姐怎么会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呢?

    顾红雯见了小几上的豌豆黄笑道:“姐姐好偏心,这糕点我就在娘那里尝过一块,姐姐却给三姑娘留了整整一盘子!”

    耿大奶奶笑骂道:“你个小皮猴,咱娘什么时候短了你的吃喝?你想吃尽管和娘说就是了,怎么这会子来和表妹争食?”

    顾宇嘉忙道:“二妹妹你快别这样,知道的说你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不定以为你就是个怎样掐尖的人呢!你这样当心吓着人三姑娘!”

    顾红雯眼珠一转,在三哥和白雪茹脸上来回看了几眼笑道:“姐姐你快看,三哥什么时候这么会体谅人了?”白雪茹一句话还没有说就被顾家兄妹给当了话题,顿时有些羞恼,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送别、试探、新表嫂

    耿大奶奶见白雪茹小脸通红,怕她恼了便道:“三弟,我前几天让你给我找的书可找着了?”

    顾宇嘉立刻从袖袋里拿了一本书出来道:“姐姐要的这本书可不好找,我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呢!”

    白雪茹很好奇表嫂找的什么书,可是又不好意思问。顾红雯却不管这么多,一把接了过来看。耿大奶奶赶紧从顾红雯手里抢了过来,连声道:“这些书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瞧的!”

    顾红雯不依,扭着耿大胳膊就摇来晃去的:“姐姐为什么看得我就看不得?”

    顾宇嘉忙解围道:“二妹妹你别闹姐姐,不过是些话本子罢了。你若是想看,哥哥我改日给你买多多的回来看!”

    顾红雯笑道:“三哥说话要算话,要是你哄了我我就告诉娘去。”

    耿大奶奶忙顺手将书藏在了大迎枕下面,白雪茹一眼就瞟见了封面上仙侠小说的样子,微微一愣,抬眼看了耿大奶奶一眼,嘴角不由的一翘,没想到表嫂居然有这种爱好。她这一连串的表情自以为没人注意,其实早已落入顾宇嘉的眼中,顾三公子对她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顾宇嘉便告辞去了前院,留下顾红雯和白雪茹陪着耿大奶奶解闷。

    顾红雯一见三哥离开了,便纠缠着姐姐给她讲新看的话本子里的故事。耿大奶奶拗不过她,加上自己确实也是喜欢,便津津有味的讲了起来。耿大奶奶本身就和妹妹一样,性格比较活泼,加上嗓音清脆,那话本子被她这么声情并茂的一说,比自己本人看还要热闹有趣些。加上顾红雯又是个惯会捧场的,每每在关键时刻或者惊叹,或者大笑,逗得耿大奶奶兴致更高,一时间这牡丹园里似来了多少人一样,热闹无比。

    白雪茹在一旁看着这姐妹两一个说的攒劲,一个听得入迷,不由暗自羡慕。虽说这些所谓的话本子的精彩,连她前世看过的什么电视剧啦、电影啦、小说之类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奈何人家有知音共同欣赏。姐俩说的兴起,直到红花来请白雪茹和顾红雯去前厅坐席才罢了。

    正月十九,黄历上说是黄道吉日,宜嫁娶、订盟、纳采、出行、开市、祭祀、祈福、动土、移徙、入宅、破土等等等等。这一天,京城外,长亭旁,来送行的各级官员和同僚好友们,都聚集在长亭里饮酒话别。家眷毕竟不能见外客,于是就聚集在定远伯府早已经叫下人搭起的素雅帐篷中。

    定远伯府顾夫人,因留守京城不能随丈夫赴任,便差遣了顾宇嘉和顾红雯的生母兰姨娘跟随上任。此时兰姨娘看着顾宇嘉和顾红雯兄妹眼圈微红,却又不敢流露出更多的感情,这一儿一女虽然是她亲生的骨肉,却一直养在嫡母身边。从内心来讲她很感激顾夫人一直厚待着她们母子三人,可是在这从未遭遇的分离面前,还是难免心中不舍和难过。顾宇嘉作为男子比起顾红雯来要坚强些,顾红雯早已经躲着落了不少泪了。往日里大家住在一起不觉得什么,顾红雯兄妹俩也不觉得对生母有多深厚的感情,可是这一面临分离,那血浓于水的母子情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碍于礼教,兄妹俩只能和兰姨娘说说话,连拜别都不可以,这样以来心中便又添了些酸楚。

    顾大太太带着一双儿女眼睛红红的坐在一个角落里。自从成亲至今,她从来没有与丈夫分居两地过。如今顾家长子顾宇睿和次子顾宇智都将随父亲前往南疆赴任,作为长房长孙必须得留下来侍奉婆婆,就算她再不情愿也不能说一句话,还得贤惠的给丈夫安排好身边人伺候着。这无疑是给她原本就痛苦的心里再插一刀,她心中暗恨却又无计可施,唯有暗自垂泪。

    顾二太太心情愉悦的站在顾夫人身后,脸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她原以为自己和儿子会被留在京城,却没想到婆婆顾夫人担心在南疆的府衙里没有人主持中馈,于是安排她随丈夫同行。听到这个安排她高兴极了,但是在这满帐子的人都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她聪明的收起自己满心的欢喜换上同样的表情,深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表现的不好被留了下来。

    另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耿夫人无限爱怜的给耿子峰把衣服理了又理,叮嘱的话讲了又讲。耿府的三少爷耿子峰,将随着定远伯顾维刚父子三人前往南疆从军。原本耿子义也想跟随而去,却不料春节的时候,他岳父江总兵派人和他父母商定了婚期,二个月后他将完婚,现在只好眼巴巴的送三弟耿子峰离开。

    顾宇睿和顾宇智与耿子昭一起走了进来,顾家兄弟两双双跪倒在顾夫人脚下拜别了母亲,耿子昭也轻声的提醒母亲出发的时间到了。一时间,大帐内悲伤的情绪指数达到了顶点,可是谁也不敢放出悲声。顾夫人对儿子点点头道:“去!照顾好你们父亲,你们自己也好好保重!”兄弟两这才起身。

    耿夫人只是紧紧地抱了下儿子,她眼含热泪放开手,将耿子峰轻轻的推到耿子昭身边一个字也没有再说。

    外面马嘶车响,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大帐中,顾夫人和耿夫人彼此唏嘘不已,又彼此安慰了一番,这才各自回府。

    二月底,白琪薇出嫁的喜宴,顾夫人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只是打发了顾大奶奶带着顾红雯和顾宇嘉过来。许是刚刚经历了和生母兰姨娘的离别,顾红雯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她就拉着白雪茹回了福寿堂的东厢房。

    白雪茹让白芷、藿香上了小四件的茶点,又泡了西湖龙井茶来,顾红雯道:“雪茹,让她们都退下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白雪茹看她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笑着点点头,便让白芷带着顾红雯的丫头紫云退了下去。

    顾红雯从袖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白雪茹道:“这是我央三哥买来的最新的话本子,三哥特意买了两本说送给你一本呢!”

    白雪茹微微有点纳闷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