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5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5部分阅读

    奇的问:“表弟,你从小就在边关长大,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耿子宏就捡了他知道的说了几处,待白雪茹问得详细了他就答不出来了,只好搪塞道:“我年纪小,爹娘也不大允许我出去。表姐若是真的想知道这些,待我回去好好的问问二哥和三哥。要不然等你下次去我家,你自己去问二哥他们也使得的!”

    白雪茹看他确实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便趴在炕桌上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们小子好,长大了可以到处走。不像我,整天圈在家里,除了看看书做些针线,那都不能去。”

    耿子宏见她一下子就没了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他眉头一皱瞟了她一眼道:“表姐,你真的很懂得医药吗?”

    白雪茹见他问到了自己的长项,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吗?”

    耿子宏连忙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不舒服。不过表姐,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礼物?”

    白雪茹眉头一皱道:“你还说呢你!你纯属敲诈勒索!”

    耿子宏嘿嘿嘿一笑道:“表姐,那就算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白雪茹警惕的看着他,想了想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耿子宏趴在炕桌上把头凑过来小声的说:“我在学堂里经常被别人欺负,表姐你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教训教训他们,但是又不会把人真的弄伤?”

    白雪茹愤愤的说:“不会?你不是有三个哥哥嘛!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叫哥哥们去揍他不就好了?”她记得从前那些有哥哥、有靠山的同学们都是这么干的呀。

    耿子宏低着头红着眼圈说:“三哥倒是每次都帮我去打人,可是三哥一走他们就欺负的更厉害了。”

    白雪茹望着眼前这个会脸红的小男生,心里充满了同情。她想了想说:“我现在手上没有现成的药,不过姐姐我会配置这样的东西。你三天后再来,我保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耿子宏闻言立刻眼睛一亮,他激动的抓住白雪茹的手道:“表姐,你是说真的吗?真的可以有这样的药吗?”

    白雪茹抽出双手,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道:“你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谁?我爹爹可是常常说我是很有医药天赋的人!”

    耿子宏立马用无限崇拜的眼神看着她,激动的小脸通红,边点头边奉承道:“表姐你好厉害!”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些别的,这是白雪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和父母之外的人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还相谈甚欢。自此心里待这个表弟就比别人亲厚了几分。

    耿夫人母子二人告辞后,白雪茹立刻在父亲的小书房里找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来看。

    夜里,白雪茹将其他人都打发走,单独留了玉竹说话。玉竹非常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了何事。白雪茹看着玉竹将手帕扭来扭去的,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她含笑道:“玉竹你别害怕,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玉竹笑了一下,表情依旧很僵硬。

    白雪茹便不看她,端起茶碗吹了吹浮茶明知故问道:“玉竹你今年快十九了?要是父亲和母亲要将你打发出去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玉竹一愣,摇了摇头苦笑道:“但凭老太爷和太夫人做主。”

    白雪茹见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我也替你好好盘算了一下。小厨房刘家嫂子的儿子刘大春你知道?那刘大春如今是咱家其中一间铺子的二掌柜,人品和家世都还不错。我问了刘家嫂子,他们家愿意娶你。我今天让刘家嫂子回头去求老太爷,估计到时候齐妈妈会来问你,我就是想提前知会你一声,免得到时候你慌乱。”

    玉竹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刘大春是多少丫鬟心中的好人选玉竹怎会不知道?她流着感激的眼泪当场就给白雪茹磕了一个头,嘴里喃喃的说道:“谢谢姑娘为奴婢考虑的这样周全,姑娘的大恩奴婢会一辈子记得!”

    白雪茹慌忙起身将她扶起道:“你这是干什么?难为你们这些年仔仔细细的照顾我,我不替你们盘算谁还会替谁盘算?什么大恩小恩的,休要再提起。”

    玉竹爬起来还是谢了又谢,白雪茹止也止不住,只好随她。

    白雪茹在她的服侍下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想了想又道:“你回头和玉梅也说说,若是她自己有中意的人选就来告诉我,若是没有我也会替她留意,早晚不会亏待了她。”

    玉竹笑着应了,一宿无话。

    第二日,白雪茹就给耿子宏配置了好几种药粉,有让人痒痒的,有让人刺痛的,还有一种会让人呕吐的。她一边配置,一边想着耿子宏拿这些药粉惩治那些家伙的样子,自己想着想着就乐起来。

    下午,玉竹悄悄的告诉她说,玉梅和花园里的小花匠顺子好着呢,白雪茹笑道:“你回头告诉玉梅,保准让她称心如意。”玉竹笑着啐道:“姑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称心如意不称心如意的,还不得主子们做主才行。”白雪茹也不介意,找机会就悄悄和母亲说了这事。一个月后,玉梅嫁给了小花匠顺子,因顺子是卖了死契的奴才,一直住在白府,故而成亲后玉梅也还在白雪茹屋子里伺候,这是后话。

    白瑞麟吃了几天的蛇胆川贝枇杷膏已经基本上好了,再加上白雪茹每天给他炖了相应的药膳滋补汤辅助,精神比生病前还好了些。他于是将蛇胆川贝枇杷膏的方子拿出来,又把白三爷叫进小书房里,两个人关起门来好好的商量了一番如何制作,如何推向市场的问题。这之后,蛇胆川贝枇杷膏怎么给回春堂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和口碑自不必提。

    三日后,耿子宏百般央求母亲带了自己又来到白府,他如愿以偿拿到了整人的药粉。随后的日子里,他不但报了仇而且还使得那些纨绔子弟再也不敢欺负他。他得意之余更加感谢白雪茹了。

    白雪茹的生日过后的一天,王氏一边看着女儿抄写经书,一边和女儿说:“雪儿,来福媳妇家向你爹爹求娶玉竹做儿媳妇,齐妈妈也问了玉竹,玉竹点头同意了。过了年玉竹就要嫁人了,你屋子里可准备好提哪两个起来了吗?”

    白雪茹假装想了想道:“白芷稳重,藿香嘴巧,黄芩机灵,甘蕉太小,娘您觉得那个合适?”

    王氏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白芷、藿香合适。”

    白雪茹一笑回道:“那就她们。”

    自从嫡亲的妹妹耿夫人一家回到了京城定居,王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习惯大大的改变了。要么她隔三岔五的去将军府,要么耿夫人隔三岔五的来白府,搞得两府的下人很快的就熟悉她们俩就像熟悉自己府里的主子一样。

    这一天,王氏吃罢早饭正在指挥月季整理箱笼里的衣服,小丫鬟报:“耿姨太太来了。”王氏忙放下伙计来到外间。只见耿夫人双眼红肿,眼皮下隐隐的泛青,虽然穿着打扮都很华贵,但是难掩浑身上下的疲惫。王氏见状心里暗暗的吃惊,等丫鬟们上了茶点,白雪茹请了安,便让所有人退下。耿夫人一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张口说了句:“姐姐,我的命好苦啊!”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趴在王氏的怀里大哭起来。

    耿夫人诉家丑

    王氏看着怀里的妹妹哭得伤心无比,自己的心里也是异常的难过。她不知道妹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失控,但在这个时候有无法开口询问。犹豫了片刻,她才拍着耿夫人的背一边安抚着,一边轻言细语的说:“好妹妹,你有什么伤心难过就说出来,天大的事情也自有解决的办法,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耿夫人在姐姐的怀里才慢慢的收了悲声。王氏叫小丫头打了水来给她洗脸,月季很是机灵的指挥者小丫头们脚轻手快的一番忙碌,随后王氏又亲自给耿夫人整理好妆容。月季重新泡了茶水上来,又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随手关上了门。

    耿夫人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她似乎觉得今日的茶水异常苦涩,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她放下茶碗,停顿了一下才开始说话:“姐姐你不知道,自从我们老爷得了如今这个职位,每日里府里都是人来人往:不是旧日的部下来打秋风的,就是同僚们来荐人的,当然也少不了来巴结讨好的,幸好这一切都有子昭在外面应酬倒也没有出什么事。我们老爷每天从衙门里回来也是忙忙碌碌的,不是有人请吃酒就是有人请看戏,他怕别人说他难相处,凡是有人请他都必去。那一日他在指挥使宁大人家里吃酒,也不知怎么的就带了个女人回来,说是宁大人送给他的小妾。”说道这里,耿夫人眼睛眯了起来,满脸的疲惫之色更加浓了几分。

    王氏也不打断她,随手又给她把茶水续上。

    “我们家老爷从前也有过两房妾室,因为没有生育,在搬回京城的时候都遣散了。”耿夫人苦笑道:“谁知道这新来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狐媚妖娆,来了没几天就把他给弄得五迷三道的。他酒也不出去吃了,戏也不出去看了,整天回到家就钻进那女人的丽园不出来,搞得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专宠。这女人如果仅此而已倒也罢了,我也不是那年轻不更事的非要去搞点是非的人。可她偏偏不安生,不是今日嫌厨子做的菜不合口味,就是明日嫌衣服头面不够,总之是花样百出的向众人炫耀她的专宠。姐姐你也知道那起子下人惯会见风使舵的,这才没多久府里一多半的下人就上赶着巴结新姨娘去了。”

    王氏眉头紧蹙着道:“你也是好性子,你是当家主母不是?你就该拿出雷霆手段来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后院。”

    耿夫人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可是我还没有怎么着呢,那女人就把耳边风吹到了我们老爷那儿,结果是我们老爷专门让拨了她的费用给她,还单独开了小厨房,如今她那个丽园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管,老爷根本不让我插手!”

    王氏大瞪着双眼道:“妹夫怎么能这样?”

    耿夫人突然眼泪有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如果没有前天的事情我倒是也就忍了,可是这狐媚子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把我们家如今是搅得鸡犬不宁!”

    王氏赶紧拿帕子给妹妹擦眼泪,柔声道:“别急别急,慢慢说。”

    耿夫人接过帕子擦拭着眼泪道:“前天傍晚子义在外面和朋友喝了酒回来,路过花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遇到了那女人。子义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那女人和他说了什么一歪身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子义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扶了一把,恰好就被来寻那女人的老爷看了个满眼。那女人看见老爷来了慌忙起身,随后一下就跪在老爷面前说子义非礼她,还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来,丫鬟婆子们拉的拉抱的抱弄得好不热闹。可怜子义糊里糊涂说也说不清楚,老爷勃然大怒当场就让人绑了子义实施家法。等我得了信赶到的时候,子义已经被打的昏了过去。”

    王氏闻言心中大痛,一连声的喃喃道:“这个耿从山怎么这般糊涂!”

    耿夫人抓着王氏的手泪流满面道:“姐姐,我的儿子我自己最清楚,子义岂是那混账之人?如今老爷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他,岂不是做实了他调戏的罪名?这让我可怜的儿将来怎么做人?若是这闲言闲语传到子义的岳家去别人还不得退亲?”

    王氏的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淌,“他老子怎的这般糊涂呀!”

    耿夫人与王氏相对垂泪,好半晌才收了泪又说道:“现如今我也不指望老爷能明辨是非了,我和孩子们商量过了,我们娘娘母母搬出去住好了,省的将来再闹出更难看的来。”

    王氏愤怒的喊道:“你疯了吗?要知道你这么多年来苦熬苦挣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你就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女人轻易就放弃了到手的好日子吗?”

    耿夫人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砸在王氏的心里。她哽咽着说:“我何尝想这样子放弃?子昭和子峰那一日回来看见子义被打成那样都气急了,子昭还沉得住气些,子峰当时就要去和他爹爹理论,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那个女人。若不是子昭和子宏死命的拦着他,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祸事来呢!姐姐,你说如果我们母子还是一直和那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日被她算计着,我们老爷又一味的相信她,哪一日不小心再惹出什么是非闲话来,我还罢了,我那四个儿子还怎么活?何况子昭媳妇又有了身孕,眼看我就要添孙子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一向看着柔弱的王氏眼见自己嫡亲的妹妹和侄子们受委屈气急了,大声说道:“这个耿从山如此糊涂,枉费你陪着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今日我这个大姨姐就是拼着被人诟病也要去和他论个是非曲直。”

    耿夫人一把握住王氏的手道:“姐姐你快别如此,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这两天我也想通了,他要怎样随他去好了,我只要和儿子们好好地过活就好。”

    王氏握着耿夫人的手喉头一哽,深吸一口气道:“那你岂不是太委屈?”

    耿夫人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好在我那儿子们都大了,就是子宏也十岁了,熬过这段日子总会好的。”

    王氏眼中满含担忧:“那你想搬到那里去呢?”

    耿夫人笑了笑道:“我和子昭商量了一下,我们手里的银钱虽然有一些,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我记得姐夫有一次说他朋友有个山庄要卖,不知道现在卖掉了没有?我想请姐夫帮忙去问问,如果价钱合适我想买下来,这样我和孩子们既有地方住也有可以为生的东西。”

    王氏连忙说:“好好好,这个法子好!等你姐夫回来我就给你打听。”

    耿夫人道:“就是卖掉了也请姐夫帮忙打听有没有别的人卖庄子的,当然我也让子昭去丫行打听打听,我想尽快的搬出去。”

    王氏想了想道:“你搬出去和妹夫商量过吗?万一他不同意你搬出去怎么办?”

    耿夫人冷笑一声道:“现如今他眼里心里都是那心肝宝贝,我说的话他根本就不耐烦听。我们母子搬出去岂不正好称了那女人的心,他如何会不愿意!”

    王氏叹了口气道:“他如此这般就不怕御史弹劾?那些个御史可是闻风而奏的。他自己出身寒门本身就不受勋贵们待见,又没有兄弟亲戚在朝中帮衬,现如今还这般恣意张狂,那些个聪明的官员只怕会远远的躲着他,他早晚让人得了空子打压了去!可惜了啊!要知道他有这般好日子可是不比别人,那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耿夫人眼神一黯道:“这话我也和他说过,他不领情不说还怪我咒他!算了,由他去!”

    王氏留了耿夫人吃午饭,又让她好好地歇了个午觉才送她离去。临走又让白雪茹给她包了上好的棒疮药,又抄了好几份合适的药膳方子,仔细的叮嘱了好几遍才算完。

    送走耿夫人,白雪茹很是好奇母亲为什么叫自己拿棒疮药送给姨妈,于是她窝在王氏身边左套右问的,千方百计的试图打探。也许是王氏心中感触很深,也许是王氏想要提前给女儿一些内宅争斗的教育,还没等她绕到正题,王氏便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白雪茹越听越吃惊,她完全想不到看着板板正正的姨夫会如此沉迷女色以至于糊涂至此。她犹豫了片刻说:“娘,姨妈和哥哥们搬出去住恐怕不合适?”

    王氏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她一眼忧心忡忡的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如此以来你姨妈和姨夫可就是撕破了脸皮了。且不说外人难免议论纷纷,就是将来你表哥和表弟的前程和婚事也会受很大的影响呢!你大表哥子昭已经成了亲,他又主要是打理家里的产业影响相对少一些。可是你子义哥哥和子峰哥哥怎么办?还有子宏,他的书读得很好的,你姨妈原也指望着他考个举人进士什么的,可如今这样一闹,家族名声坏了,走仕途的人有多忌讳这些你哪里知道!”

    白雪茹双手趴在炕桌上,看着母亲认真的说:“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姨妈的话姨夫不肯听,可是总有人的话他可以听进去!”王氏闻言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为姨妈解烦忧

    王氏看着白雪茹夸道:“还是我女儿脑子好使。”

    白雪茹见母亲有了办法,粲然一笑道:“娘您是关心则乱,女儿不过是随口一说歪打正着罢了。”

    王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算是歪打正着对了。”转头就让月季叫了齐妈妈进来吩咐,随后齐妈妈匆匆的出了门往耿府去了。

    耿家主院正房里,耿夫人和大儿子耿子昭听完齐妈妈的话久久不语。齐妈妈见他们母子沉默不语心里一阵不安,正在她忍不住要再次开口相劝的时候,耿夫人忽然展颜一笑道:“齐妈妈你回去转告我姐姐,她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做最后的努力的。”齐妈妈松了一口气,笑着答应了便要告辞退下,耿夫人给身边的大丫鬟红花一使眼色,红花连忙把一个装了散碎银子的荷包塞给她。耿夫人笑着说:“大冷的天妈妈拿去买些酒吃暖暖身子!”齐妈妈再三推辞,方才收下。

    齐妈妈前脚刚走,耿子昭就叫所有人退下,他神色忧郁的说:“娘,写信给我岳父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耿夫人苦笑道:“你以为你不说你岳父就不会知道?再说了,你既然想保住你父亲的颜面,劝我退一步搬出去,这样的事情还不是早晚会传到你岳父的耳朵里!儿啊,你只道我们惹不起躲得起,可是你忘了自古以来就是人言可谓啊!正如你姨妈所说,就算咱们退让了搬出去,到底耿家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损,将来你二弟、三弟、四弟的前程怎么办?况且你媳妇还有了身孕,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将来的前程又怎么办?”

    耿子昭黯然道:“今日儿子也和弟弟们商量过这些,二弟说过完年他便去寻我岳父投军去,三弟说他也同去。四弟我可以请先生来家里坐馆教授,必不会误了他的学业。而且儿子也和媳妇说好了我们搬去庄子里住的事情,媳妇也赞成的!”

    耿夫人眼圈一红,哽着喉头颤声说道:“难为你们兄弟了,都是娘没有本事连累你们。”

    耿子昭也红着眼圈道:“这怎么能怪娘?是儿子们没有本事!您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吃的苦头儿子们都知道,正因为如此儿子们才不愿意您再受这些腌臜气!”

    耿夫人觉得心里酸涩难当,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她含泪道:“娘知道你们四兄弟都是孝顺的,所以娘才觉得不该轻言放弃。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些年咱们母子吃的这许多的苦也该最后努力一把。”她深吸一口气,拿帕子擦干净泪道:“你不必过于忧心,你岳父和你父亲的关系非比寻常。你想想,若不是你父亲三番五次救了你岳父的命,凭咱家一个小小的千总之家,怎么可能娶得到将军的嫡女。还有你父亲这次的升迁,就算那乱军头子是你父亲杀的,如果你岳父不愿意抬举你父亲如实上报,你父亲又怎么可能升到京城来为官?所以说,别人的话你父亲未必听得进去,可是你岳父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耿子昭低头思索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耿夫人见儿子似乎已经想通了,便道:“子昭,不论成与不成,咱们再努力一把也算尽了最后的夫妻、父子之情!另外买庄子的事也不要停,两件事齐头并进!这几日你出门去办事把你三弟紧紧的带在身边,拘着他点,别让他去惹是生非。你二弟院子里我已经派了我身边的大丫鬟绿叶过去守着。你四弟是个有主意的,你得空也多叮嘱他仔细些,别让那人钻了空子。”

    耿子昭点点头,开口唤红花笔墨伺候。随后耿夫人口述,耿子昭执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封厚厚的家书就已经写就,耿子昭自去寻人寄出不必提。

    第二日耿夫人刚刚吃罢早饭,王氏带了白雪茹就到了耿府。母女两在耿夫人的陪同下先去看了卧床的耿子义,不免又是一番唏嘘。回到正房,耿大奶奶闻讯也赶了过来。王氏亲亲热热的拉了她的手坐到身边道:“这么冷的天,你又是双身子就不要跑来跑去的了,姨妈还说等一会儿去看看你呢!”

    耿大奶奶笑着说:“不碍事的,我的身体好的很。再说了,那里敢劳动姨妈来看我一个小辈。”

    王氏遂连声夸奖她懂事。

    白雪茹好奇的看着耿大身材,发现她虽然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却丝毫不显怀。她微微的有些不解,于是开口问道:“表嫂可是胃口不好?为何不见您身形有变化?”

    耿大奶奶微微的有点窘,脸上一红道:“表妹你真是好厉害呀!”

    耿夫人奇怪的道:“雪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会知道这些?”

    王氏见白雪茹被妹妹质疑赶紧解释道:“哎呀妹妹,我不是同你讲过嘛?我家老爷说雪儿极有医药天分,雪儿自小就跟着我们老爷习医的!你不知道,我们老爷还带着她在药铺里学习过呢!”

    耿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白雪茹因母亲与姨妈感情非同一般的深厚,也因爱屋及乌,总希望姨妈家过得幸福快乐,所以才会把姨妈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管。此时她微微一笑,也不将姨妈的话放在心上,起身走到耿大身边道:“表嫂可愿意让我给您把把脉?”

    耿大奶奶听了王氏的话将信将疑,可是她也知道姨夫的医术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伸了出来。

    白雪茹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准确的落在了表嫂的寸、关、尺三部上。耿大奶奶见她非常娴熟,暗暗信了几分。

    白雪茹细细的给表嫂把完了脉,笑了笑道:“表嫂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胎坐得很稳,姨妈大可放心。只是表嫂常有恶心呕吐之感,故而影响了食欲。”

    耿大奶奶此时是完全的相信了,她正是因为常有恶心呕吐之感,便觉得不吃东西会好过一些。加上最近耿府内院不安,她便悄悄的自己扛着不愿意添乱,不想今日被小表妹一语道破,她便急忙问道:“表妹可有什么法子医治这个毛病?”

    耿夫人笑着啐了一口道:“女人怀孕恶心呕吐这是常事,哪有什么药医!”

    白雪茹笑笑的道:“姨妈此言差矣!待我给表嫂开几个药膳的方子,保证医好表嫂的这个毛病,定将表嫂和您的孙子调理的白白胖胖的。”

    耿夫人闻言大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姨妈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王氏也笑道:“可别耍嘴,到时候做不到仔细你姨妈和表嫂饶不了你!”

    白雪茹乐呵呵的回到:“娘您就放心!”

    一会儿红花拿了笔墨纸砚来,白雪茹略一思索提笔就写,片刻功夫就写了好几份食谱单子出来,又将注意事项一一列举在上边。耿大奶奶欢天喜地的捧着单子递给耿夫人,耿夫人忙递给身边的管事张妈妈,再三的嘱咐道:“仔细看好了上面的东西,让厨房的杨妈妈找个仔细的人亲自管好大饮食,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定揭了她们的皮!”

    管事张妈妈一连声的答应了,拿了单子匆匆的退下。

    这一日耿府的上房里传出了久违的笑声,耿夫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白雪茹临走前又给耿大奶奶讲了许多现代孕妇的怀孕常识和注意事项,诸如多吃蔬菜水果蛋奶,多运动等等。耿夫人和耿大奶奶以为这是他们白家的家传医术自是深信不疑,每日里便认认真真的按照她的指点执行着,丝毫不敢怠慢。

    耿子昭带着三弟,在姨夫白瑞麟的帮助下顺利的买下了京郊的一处大庄子,他在办过户手续时心思一闪,遂将户名落在了母亲名下。随后他们兄弟两忙着查看庄园,安排人事,忙得不可开交。

    耿夫人也打点起精神,带着儿媳妇耿大奶奶将耿府的上房和几个儿子的院子守得铁桶一般,这几个院子里凡是那三心二意的丫鬟婆子一律发卖了出去。这般一整治,耿府顿时安静了不少。

    耿夫人寄给亲家的信已经一个月了还不见回信,她心里暗暗的有些发急。这一日她正在和耿大奶奶说起这事,红花一挑帘子走进来说:“顾家老爷派人请安来了!”

    耿夫人一愣,看了看耿大奶奶,耿大奶奶也是一脸茫然。两人这一愣神的功夫,走进来一个四十五、六的妇人,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梳了个圆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端庄中透着干练。耿大奶奶一见来人眼神一亮,妇人已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耿夫人……奴婢赵氏,给耿夫人,姑奶奶请安了。”

    耿大奶奶上前一把扶起赵氏道:“赵妈妈,你怎么来了京城?我爹娘可好?哥哥嫂嫂们可好?弟弟妹妹可好?侄儿侄女们可好?”

    赵妈妈轻轻的拍了拍耿大手道:“老爷夫人都很好!少爷、小姐少奶奶们也都好!哥儿姐儿们也好着呢!”

    耿夫人此时才想起来这个赵妈妈原来是顾夫人身边一个得力的管事妈妈,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时被派来请安?难道是专门打发了人来传信的?她一瞬间心思转了几十个弯,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曾流露出来。她笑着呵斥耿大奶奶道:“大奶奶,你这般连珠炮似地问话可真让人吃不消!好在是你母亲派来的人,不然就被人笑话了去了!”

    耿大奶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让赵妈妈在红花端来的小杌子上坐了说话。

    赵妈妈喝了一口红花端上来的茶方悠悠的说:“奴婢夫妇受了老爷和太太的委托带了话给耿老爷和耿夫人,当今圣上发了旨意,命老爷带着大少爷和二少爷回京城觐见。昨日夜里我们老爷就到了城外的驿站,今日等着宫里来人宣召就进宫,奴婢夫妇先奉命来请安!”

    顾大人回京

    耿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怎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她看了看耿大奶奶,见她闻言后则是立刻喜形于色,似乎也是刚刚得知的样子,遂放下心来。耿夫人略一思索开口问道:“顾老爷是要升迁还是要换防?”

    赵妈妈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奴婢听夫人说,不日全家都要回京城来定居。”

    耿大奶奶立刻笑了起来,望着耿夫人一拍手道:“娘,这下可好了!”

    耿夫人也笑道:“这下子你可就离娘家近了!”转头又问赵妈妈道:“那宅子可安排好了?”

    赵妈妈微微一笑道:“事起仓促一切都没有时间安排,不过当今圣上赐了一座现成的宅院,只需稍作休整就可以入住了。所以奴婢夫妇比夫人他们提早出来,就是先来安排这些琐碎的事的!”

    耿夫人眼珠一转道:“那顾老爷父子就先住在我们府上好了,等你将那边收拾好再说。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只管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赵妈妈起身行了个礼道:“奴婢先谢谢夫人了,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夫人一二!”

    耿夫人又寒暄了几句遂端茶送客。耿大奶奶亲自送了赵妈妈出来,少不得又将赵妈妈带回自己的屋子里,细细的问了家里的情况才安心。

    耿夫人送走赵妈妈,立刻叫红花更衣,带了丫鬟就来了白府。

    王氏听耿夫人说完道:“这是天大的好事!一则你亲家看样子是圣眷正盛,升迁是十拿九稳的事。亲家那边好了,你自然也会得些明的暗的好处;再则你亲家母听你说就知道不是个一般人,这住的近了一来你们方便亲近,二来她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你呵护疼爱着,若是将来女儿为婆家的事情求她帮忙,她也就不会推脱不是吗?”

    耿夫人捧着茶碗,皱着眉头道:“姐姐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是我总是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亲家公能不能劝得动我们老爷,要是劝不动。。。。。。”

    王氏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碗道:“你呀,现在还没想通吗?这些日子我看你把个耿府管的很好嘛!你就照着这样子管下去那女人也翻不起大浪来!”

    耿夫人叹息一声道:“我这一家子,血气方刚的儿子就有好几个,日防夜防难免总会有疏漏的时候。那狐媚子若是再惹出什么闲言闲语来,那我可真是活不了了。”

    王氏看了她一眼道:“这些日子我也替你想了许多,有些话一直不敢和你说,说了就怕你心。”

    耿夫人急切的拉着王氏的手道:“姐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说不得?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但说无妨。”

    王氏见她态度真诚不似作伪,犹豫了一下道:“我琢磨了一下你家老爷的心思,也不知道对不对。你想,他早些年苦熬苦挣基本上没有享受过什么,现如今进了京城,日子舒坦了,他自然也是想享乐一下的。从前年轻的时候日子艰难,你们俩的好时光他早就没了印象。如今妹妹你人老珠黄,可是那狐媚子正年轻,你家老爷自然就容易上心。”说到这里,王氏小心的看了看耿夫人的脸色,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一副专心听的样子便接着说道:“不知道妹妹你是想忍着,自己一个人痛苦,但是最终解决掉那狐媚子,为孩子们留下一个好家世,还是想破釜沉舟离开耿府过自己的痛快日子,孩子们的前程就让他们听天由命?”

    耿夫人沉吟了片刻黯然道:“姐姐你不知道,这出去过日子的主意是老大子昭和几个弟弟一起商量好来劝我的,孩子们不想我受那腌臜气,宁可自己去苦前程。我这当娘的哪有不想孩子们好的,老爷靠不住幸好儿子们还争气,我当然想给孩子们留下一个好家世。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王氏闻言眼中一涩,鼻子一酸道:“你是个好母亲!也有几个好儿子!”然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着寒光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多多的给你家老爷买几房妾,要长得妖媚的,又能歌善舞的,只要有银钱还怕买不到?反正耿府多养几个人不是什么问题。她们每个人入府的时候,你都好好的给她们调养调养身子,将那绝育的药下在其中。只要他们没有子嗣,卖身契又在你手中,那还不是任你搓揉?”

    耿夫人眼睛一眯,冷笑道:“姐姐这个注意好,就这么办!亲家公不论劝不劝的动老爷,我都给他买几个美妾放在屋子里,不是妖娆狐媚的我还不要,让她们互相拼就是了!我看那狐媚子还能怎样!”

    王氏连忙握住她的手道:“你能想通最好!虽忍得一时之痛,但图个儿孙的长治久安!如此以来你也不必搬出去住,那狐媚子要不了几天也会被你家老爷遗忘。唯一你要注意的是那长大了的孩子们,切切不可学了他们老子的样儿,否则你一生的心血就白费了!”

    耿夫人感激的握着王氏的手道:“我们老爷我是指望不上了,也只有姐姐你才会为我殚尽竭虑的谋划。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定不会让那起子小人得了意!”

    姐妹两又说笑了一阵,耿夫人便告辞离去。

    耿从山特意等在宫门外,虽然等了很久,但是他却并没有一点不耐烦。他前天就知道亲家顾维刚今天要来觐见,不想一直到退了早朝才宣了人进去。他以为很快就会出来,没料到圣上居然赐了午饭。耿从山匆匆忙忙的用了几口午饭,打发了随从给府里报了个信他就一直等在宫门外,直到天要擦黑了才看见那父子三人走出来。

    耿夫人和耿大奶奶坐在上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都惦记着入宫觐见的人还没有来。天色暗了下来,一直候在前院的耿子昭使了人来报说老爷回来了!耿大奶奶蹭的就站了起来,一张脸马上激动地红了起来。

    顾维刚带着长子顾宇睿和次子顾宇智在耿从山、耿子昭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行人一番厮间行礼完毕依次坐定,顾维刚见女儿虽然大腹便便但是气色却很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寒暄了一阵,耿夫人让人带他们父子去了早已经安排好的院子洗漱,又命人将宴席开在前院,这才和耿大奶奶在上房隔间里坐下传了晚饭。耿从山和儿子在前院陪同顾家父子三人自不必提。

    隔日,耿大奶奶如往常一样在丈夫出门很久了才睡醒来。自从她怀孕以后耿夫人就不让她什么晨昏定省,她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舒适。

    她从上房请了安出来就接着去槐院给父亲请安。顾维刚很自然的问起了昨日不见的耿子义和耿子峰。耿大奶奶回道:“二弟和三弟被婆婆派到庄子上去了。”她不敢言公婆的是非,只是将事情的原本经过从头一二的讲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添加。末了又说了自己的丈夫耿子昭和弟弟们商量好的打算。

    顾维刚闻听后眉头紧皱道:“平日看子昭也是个清楚明白能干的人,怎的如今这事却办得如此糊涂?”

    耿大奶奶见父亲批评自己的丈夫,忍不住撅着嘴解释道:“爹爹您是当时不在,您没有看见子义被打的那惨样儿,当时还连累我婆婆也被狠狠的训斥了呢!夫君不愿意忤逆父亲,可是也不愿意母亲受委屈,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顾维刚看了看这个往日最宠爱的、唯一的嫡女道:“这件事你们暂且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随后又问了女儿的日常起居,见女儿上有婆婆疼爱,下有丈夫维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耿大奶奶见父亲脸色好看了许多便笑嘻嘻的问道:“爹爹此次进京可是要高升了?娘和嫂嫂们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女儿去帮忙整理新宅子?”

    顾维刚笑道:“昨日觐见圣上没有明示,不过圣上赐的府邸原来是一座伯爵府!想来不久就会有旨意下来了。你母亲他们大概还要十日左右便会到了。你老老实实听你婆婆的话好好的养胎,整理那边宅子的事自有人打理不用你操心,总之咱们全家到时候可以在京城过年就是了!”

    耿大奶奶开心极了,叽叽喳喳又和父亲聊了许久才回房间。

    三日后,耿从山下了早朝在衙门里晃了一圈就黑着脸回了家。他一改往日回家就钻进丽园的习惯,破天荒的回了上房。耿夫人这些天忙着调配人手去亲家家的新宅子听使唤,回事处的妈妈们刚刚散去,就看见自己老爷一脑门子的官司走了进来。

    红花小心翼翼的上了茶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耿夫人原本不想理耿从山,可是想了想,过日子总是置气于自己没什么好处,遂缓和了颜色柔声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耿从山刚想开口说今日朝堂之上有御史弹劾了自己治家不严,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说不出口。他闷闷的道:“没有什么!”

    耿夫人见他不肯说,笑一笑也不追问,自顾自的拿起账本看了起来。耿从山原本想她若是接着问自己就告诉她缘故,却不料久等不见下文,不由得更加胸闷。他气哼哼的喝了两盅茶,只觉得满口苦涩,于是一甩手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耿夫人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不生气,正暗自好笑,红花进来说白家姨太太来了。耿夫人遂起身迎了王氏和白雪茹进来。

    王氏道:“前日里你让捎了信说顾老爷一家过几日就到了,我寻思着他们一家来的匆忙,这眼看就要过年了,等他们到了备年货怕是来不及?”

    耿夫人道:“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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