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部分阅读

    麟见怀中的女儿也开始精神不佳的样子,又稍坐了片刻便让众人也撤了席面各自安置了。

    一觉醒来,白雪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寒意。柳妈妈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玉竹道:“今日给姑娘多穿点,昨夜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外边有点冷呢!”玉竹干干脆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夹衣给她穿上。

    白雪茹自从去了三房一趟就不再想串门。有时候发呆的时候她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想想媚姨娘和白琪婷母女的讨好巴结样子,再想想白琪薇躲在角落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也想帮帮白琪薇,但一寻思这毕竟是三房的事情,毕竟白琪薇父母都在眼前,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管?就算她有心请父亲把白琪薇要到自己身边来一起玩,可是又不能留下她和自己同吃同睡同进出,那么白琪薇回到三房难保不被嫉妒的人收拾,搞不好会让她的处境更艰难。她左思右想还是只有作罢,既然没有办法解决,她只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以她现在的能力连自己都管不好,确实也没有办法去帮助别人,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想要帮助别人,想要打抱不平,可是却感觉到很无力。

    生日

    如今的生活白雪茹非常满意,上有疼爱自己到骨子里的父母,下无淘气欺负人的兄弟姐妹,每日里吃穿不愁,这白府里,凡是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轮到的必定是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每天都不忘提醒自己要惜福,要懂得回报父母。可是话又说回来,就她如今这个岁数,想干一点什么创收的事情回报父母也不可能。若她真的斗胆干了,必会被人当做妖怪灭了不可。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既不会弄什么肥皂香皂,也不会酿酒做玻璃。她在前世唯一会干的,干好的就是药剂师。说别的她不在行,说到中药她可以如数家珍。她总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才,所以也总是比别人用功努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基本功比别人扎实许多。白雪茹闭着眼睛由着玉竹给自己穿衣洗漱,脑子里开始回忆自己学过的药理知识。这一回忆不要紧,她突然发现有些东西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她吓得立刻睁大了双眼,心里暗骂自己:好日子过多了不是?居然敢把吃饭的本事给忘掉,真是该打!她一边在心中责备自己,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所学的东西捡起来。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在第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白雪茹的《千字文》也终于学完了。这些日子因为天气太冷,白瑞麟心疼女儿,于是便将学习写字的工作改在了正房。检查完女儿的五篇大字,白瑞麟满意的点点头,看见外面太阳出的老高了,这才出门往铺子里去了。白雪茹见父亲出了门,动作麻利的下了炕。她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娘,女儿去书房找本书,一会儿就回来。”王氏见话音才落女儿就已经出了房门,忙让玉竹和玉梅跟上。

    白雪茹指挥者玉竹和玉梅给她按照高低顺序依次摆好一排小杌子和圆凳,她在玉梅的搀扶下爬了上去。她先大概浏览了一遍书架上的书,略过经史子集不看,扫过地方志,最后在各种医药典籍处停了下来。虽然依照她的本意可以直接看比较高深的医典什么的,可是怕父亲怀疑,于是左思右想了半天,极不情愿的抽了最简单的书出来,心里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权当先预热好了。她随后又挑拣了两本奇谈怪志作掩护,这才从凳子上下来。

    于是这一天她除了在母亲的坚持下学了一个时辰的针黹,其余的时间抛开吃饭休息外全在看书。王氏打趣她道:“雪儿,你这般用功读书,难不成要去考个女状元不成?”她嘿嘿一笑,混不在意。王氏见她一门心思的钻在书里,心里暗叹:这要是个儿子该多好!这样自己后半生也就有靠了!哎!可惜了!再回头想想老太爷白瑞麟的年纪,只怕是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不自觉地,王氏看向女儿的目光就平添了许多往日没有的内容。

    白瑞麟这一天回来的很晚,洗漱后躺在床上就听王氏将自己白日的感叹念叨了一遍。白瑞麟没有说话,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小女儿的种种行为,也不禁可惜起来。可是看着身边的王氏皱眉叹息的模样,他反倒劝慰起她来:“雪儿是个好孩子,夫人不必多虑。不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吗?雪儿长大了也必是个孝顺的!”说完反手搂了王氏在怀里,一宿无话。

    白雪茹自打开始看医书,白瑞麟更用了十分的心思教导她。平日没有什么大事也不出门,铺子里也去得少了,父女两倒像是要备考的考生一般用功。这般模样便常常被王氏调笑,白瑞麟常常哈哈一笑就过,看着娇妻爱女,其实他心里着实觉得惬意快活。福寿堂里因此总是充满了温馨和快乐,就连福寿堂的丫鬟婆子们都在底下庆幸自己能在这个院子当差。

    冬月十三,节气大雪。早在几天前白雪茹就知道这一天是自己的生日,白瑞麟还告诉她,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要好好的孝敬母亲。她几天前就开始琢磨,到底要怎么孝敬母亲才好呢?绣个手帕?奈何自己的手艺拿不出手。做双鞋子?呵呵呵,她倒是想可惜不会。盘算来盘算去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用心的写了一百个福字,准备到时候献给母亲。

    白雪茹穿着新衣服,打扮的像个小红包一样来到上房请安,她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小嘴里还念叨着:“谢谢爹娘给予女儿的生命!祝愿爹娘福寿安康到永远!”王氏一看女儿如此乖巧懂事立刻红了眼圈,连忙起身一把抱起女儿。

    白瑞麟喜得眉开眼笑,心里的得意满足溢于言表。待白雪茹将写好的福字献给王氏时,王氏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把怀里的女儿搂得越发得紧了,就连白瑞麟也有些意外女儿的有心,随即又老怀大慰。

    这一日福寿堂里人来人往,上自大老爷白立诚下至各院的有头有脸的管事,纷纷给小寿星白雪茹送来了生日礼物。白雪茹兴奋的两眼冒光,乐的合不拢嘴。不管是精巧的玩意,还是精心制作的点心,她都一一把玩品尝,她从未享受过这么高的待遇。按道理她一个小孩子是不过什么生日的,就算是父母疼爱也最多是做件新衣服,吃饭的时候多加两道菜什么的。可是谁叫她是白老太爷的心头肉呢?这一大家子谁不想在白老太爷面前留个好印象,也难怪就把她给宠上了天。

    中午饭刚吃完,桌子还没有撤下,大太太李氏就差人进来报,说大奶奶于氏有喜了。这一下子把个白瑞麟乐坏了,眼看着自己就要有重孙子了放在谁身上能不高兴呢?他大手一挥:“赏!”随后白府上下顿时陷入了喜气洋洋的海洋。

    晚上,一家子为了讨白瑞麟的欢心纷纷来福寿堂上房凑趣,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好不热闹。白雪茹看了又看独独的不见于氏,

    心里纳闷,却又不敢问人。私下以为于氏是身体不适没来,悄悄的差玉梅拿了些点心给于氏送去,顺便道喜。过了好一会儿,玉梅回来了,白雪茹见她神色古怪,当着众人又不好细问,只有忍住不提。

    白雪茹洗漱后躺在床上,许是白天太过兴奋了,闭上眼睛半天也睡不着。她正努力数羊,突然听见玉竹和玉梅小声的说起话来。玉竹问玉梅:“你方才拿着一盒点心去了哪里?”

    玉梅道:“姑娘打发我给大奶奶道喜去了。姐姐,你知道大奶奶今晚为什么没过来吗?”

    “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吗?”玉竹反问道。

    “身体是不太舒服,心里更不舒服!”

    “怎么了?和大少爷吵架了?应该不会呀,大少奶奶有喜了大少爷该高兴才是!”

    “大少爷是很高兴,可绝不只是因为大少奶奶怀孕这件事。姐姐你知道吗?大太太今天把她身边

    长得最漂亮的秋月赏给大少爷了。”玉梅的声音隐隐的透着一丝不屑。

    “玉梅你没有搞错?大少陪嫁丫头麦穗不是早就给了大少爷做通房吗?”

    “我怎么会搞错!秋月今天下午都开了脸奉了茶了。再说了,麦穗的相貌怎能比得上秋月!”

    “也是,秋月那样的样貌性情,迟早是会有这样的一天。”玉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玉梅也叹了口气:“你说大少奶奶嫁进来还不到一年,又是这时候收了秋月,大少奶奶以后会放过秋月吗?”

    玉竹一愣,半天才开口说话:“谁也说不好。看着大少奶奶是个贤惠的,可是如果秋月以后生了儿子的话,大少奶奶心里怎么会好过?就算再贤惠大度的人,一旦要维护自己和子女的地位也不会善罢甘休!”

    玉梅口气坚决的说:“反正我以后不要给人做通房丫头,也不要给人做姨娘。你瞧瞧咱们府里这些个姨娘和通房丫头们,有几个能落了好的!除了逢年过节她们也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能上席面。与其这样憋屈的过一辈子,倒不如嫁个老实本分的来的爽利!”

    玉竹听了笑道:“死丫头,你才十三岁而已,想的太早了些!”

    玉梅正色道:“姐姐,你转过年就十五岁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玉竹口气幽幽的说:“想又怎样?咱们这些做丫头的哪能由得了自己做主?我爹娘都没了,就是哥嫂把我卖了的。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日子也许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的这几年。谁知道将来会怎样,过一天算一天!”

    玉梅再次叹了口气:“姐姐,咱们两一起进来的,也最合得来,以后还是彼此多照应!”

    玉竹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又诧异道:“妹妹你比我好多了,好歹你老子娘都还在。你不是说过几年家里就把你赎回去吗?”

    玉梅轻轻的冷笑道:“去年我爹是这么说的。可是今年我爹又说年景不好,日子越发艰难了,还问我要月例银子呢!”

    玉竹轻叫出声:“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当初我爹卖了我是为了给哥哥还赌债,就是将来赎我回去也不会有好事等着我。难说又将我卖去那里也说不定!姐姐,说句实话,我倒愿意在府里呆一辈子也不愿意爹娘来赎我!”玉梅狠狠的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玉竹不再说话,搂了微微颤抖哭泣的玉梅轻轻的拍着。

    打雪仗、过大年

    床上的白雪茹听得心里酸涩无比。虽然从前也在电视里看过这样那样的古装剧,但是自己的身边上演的这些故事却让她感同身受。她一边感叹玉竹和玉梅的不幸,一边忧心于氏的无法言说的痛苦。她来到这个世界享受了温暖的父爱和母爱,整天锦衣玉食的无忧无虑,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被他人同情可怜的小角色了,今天听了这一席话再次勾起她同人不同命的感叹。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处在玉竹或者玉梅的处境会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有于氏今天这样的两难。她前想后想想的头疼,辗转反侧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昨夜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屋顶上,树梢上到处白茫茫一片。白雪茹从起床看见就两眼放光,嘴里喃喃的念道:“好大的雪呀!要是能出去打雪仗堆雪人就好了!”玉竹笑着说:“姑娘您就省省!这么冷的天仔细冻坏了!”白雪茹心有不甘,她好想在厚厚的雪地里撒丫子疯跑一圈。可是柳妈妈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往上房走去,生害怕她摔着碰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几次想走下雪地里,都被柳妈妈制止住了。柳妈妈见她不老实,索性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这下子让她一点机会也没有了,玉梅带着小丫头跟在后面掩嘴偷笑不止。

    白雪茹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饭,写完五篇大字就觉得心里更加痒痒的厉害。她看看一脸沉静做着针线的母亲,又看看专心看书的父亲,她便装模作样的用右手支着脑袋深叹一口气,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果不其然,父母均抬头看着她,白瑞麟开口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痛快了?”

    白雪茹故意不答话,换个手支着脑袋再叹一口气。王氏见她这样做作,想起柳妈妈早上说她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王氏用食指指点着她道:“鬼精灵,你不就是琢磨怎么出去玩吗?我可告诉你,外面冷成这样,你想也别想!”

    白雪茹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破,立刻扯着王氏的衣袖娇娇的喊道:“娘,您就让女儿出去玩一会儿嘛!”

    王氏不为所动,但笑无语。白雪茹见王氏一副铁了心的样子,眼珠一转,转身就爬到白瑞麟的身上。她伸出两只小胳膊环在父亲脖子上,小脑袋伏在父亲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央告父亲:“爹爹,我的好爹爹!您最疼女儿了!女儿整日闷在屋子里好无趣,您就让女儿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白瑞麟很是享受小女儿这般的撒娇,两只大手搂着这小小的身子笑的眉眼弯弯,他看了看窗外说道:“乖女儿,外面真的很冷的!”白雪茹见父亲的口气松动,忙不迭的保证道:“女儿多穿写衣服就是了。爹爹,只出去玩一会儿行不行?就一会儿!”白瑞麟见女儿可怜巴巴期盼无比的样子,心一软,吩咐道:“拿厚衣服来!”王氏一听大急,开口唤道:“老爷,这外面的雪这么厚,冻着了可不得了!”白瑞麟笑笑:“无妨,就在院子里玩一会!”

    白雪茹一听开心极了,啪的一口亲在父亲脸上:“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说完麻利的溜下炕。

    白雪茹穿的扎扎实实的,恍惚雀跃的跑进院子里,玉竹、玉梅一众丫鬟婆子赶紧跟上。王氏见无法阻拦,忙命春桃也跟出去伺候。春桃刚出屋子,还没等反应过来,白雪茹抓起雪团向她扔了过来,春桃躲避不及正中脸颊。白雪茹得意的笑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开。玉竹也很快带着小丫头加入了战斗,雪团一股脑的向春桃飞去。春桃闪躲的狼狈不堪,遂大叫道:“春杏,你还不带小丫头们来帮我!”春杏闻言立即就带着人加入了混战,一时间福寿堂白雪飞扬,欢声笑语。白雪茹夹杂在其间不停的偷袭,因她最小身份明显,丫鬟们不敢还手,她乐得安全,下手越发的准。

    激战中大家都变成了红鼻子红脸颊,柳妈妈见状赶紧过来拉着白雪茹的小手喊停。柳妈妈搓着她的小手问:“高兴了?”白雪茹眼睛晶晶亮,快乐的点着头,红红的脸颊满是笑。柳妈妈拉着她的手说:“高兴了就回屋,小心别冻坏了!”说完就拉着她快步回了上房。

    白瑞麟站在窗边看着女儿在院子里快乐的奔跑,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直到柳妈妈带着白雪茹回了屋子他才坐了下来。白雪茹一进门丫鬟婆子们就赶紧给她换下湿衣服湿鞋子抱上炕,白瑞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下子玩儿高兴了?”白雪茹使劲点点头,小脸红扑扑的放着光。

    腊月二十三,小年,民间也把这天叫做“祭灶”,举行过祭灶后,便正式地开始做迎接过年的准备。每年从农历腊月二十三到除夕的这段时间,俗称“迎春日”。吃罢早饭,大太太李氏派人送来了福寿堂过年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糖果吃食什么的,当然免不了还有银子。王氏带着齐妈妈和春桃把东西按照人头分好,打发齐妈妈给西厢房的香姨娘送去,又叫玉竹和玉梅把白雪茹屋里的领回去,好一阵忙乱才弄完。

    且不说王氏这边因为不主持中馈并不算忙,那李氏却是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有人等着回话,虽然儿媳妇于氏怀了身孕帮不了忙,幸亏李氏手下的管事妈妈还是很得力的。李氏忙中有细,令人打开祠堂,让身边得力的王妈妈家的男人带人收拾出供器,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遍。

    腊月二十九,朝中也放了假,大老爷白立诚指挥着下人换了门神,贴了对联,又新油了桃符,白府上下顿时焕然一新。除夕日,吃罢午饭,老太爷白瑞麟带着所有的男丁去了祠堂摆放各种祭祀用品,大太太李氏忙着年夜饭,其余女眷各自在房里准备着晚宴的穿戴,白雪茹赖在母亲的暖阁里歇午觉。

    申时,三爷白立辉带着刘氏、媚姨娘、吴姨娘及儿子女儿先来到福寿堂,一阵忙乱礼毕依次坐定。白雪茹给三哥三嫂行了礼就跑过去拉了琪婷和琪薇显摆自己新得的玩具,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一会儿惊叹,一会儿大笑。三爷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玩耍,刘氏明显的心不在焉,媚姨娘和吴姨娘低眉顺眼的站在刘氏的背后,白明伟和白明武两兄弟则恭恭敬敬的回答祖父白瑞麟的提问。过了一会,大爷白立诚携李氏和儿子、儿媳妇等人走了进来。白雪茹抬头看去,发现大嫂李氏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年龄比王氏略大,中等身材皮肤白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白琪婷眼尖,发现了她的疑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三姑姑,那是琪惠姐姐的生母云姨娘。她老是生病很少出来,你记不得她了!”白雪茹微窘,脸一红点点头,赶紧把目光移开上前给大哥大嫂见礼。

    白瑞麟见人都到齐了,起身说道:“人都到齐了就去祠堂!”于是众人跟随起身前往祠堂而去。

    白瑞麟领着男丁献爵礼拜完毕,然后焚帛奠酒,礼毕退出。随后王氏领着李氏、刘氏等人在列祖列宗的遗相前摆放饭菜汤点酒茶。待白瑞麟拈香下拜,众人一起下跪,少时礼成,众人退出祠堂回到福寿堂。

    福寿堂里灯火辉煌,一盏盏大红的灯笼照的四周喜气洋洋。大厅正面的炕上早就铺上了新猩红毡毯子,白瑞麟和王氏在上方坐下,先是白立诚和白立辉行了礼,再是白明翰带着白明伟和白明武行了礼,后是李氏、刘氏和白雪茹来行了礼,然后于氏领着白琪婷、白琪薇行了礼,各房姨娘随后行了礼,再就是管事妈妈和大丫鬟们行礼。

    齐妈妈和春桃照应着一波一波行礼的打赏,一时间箩筐里赏银哗哗的响声和众人谢赏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东次间里早已经摆好了酒菜,桌上比平时还多了吉祥果、如意糕、合欢汤。这一晚大家喝着屠苏酒,话着有趣开心的事,燃放着烟花爆竹一直闹到子时过后。白雪茹早就撑不住睡了,白明翰领着明字辈的两个弟弟又放了好一阵烟花才歇下。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玉竹和柳妈妈就给白雪茹穿戴打扮起来。白瑞麟看着穿的全身上下一身红的小女儿一边趴着磕头,一边半开半闭着眼睛打哈欠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忙伸手抱起女儿放到炕上,王氏就将装了银锞子的荷包拿出来逗她伸手来拿。她刚把手伸过去,王氏就将手一抬她便抓了个空,她撅着嘴扭转脖子小声嘟囔道:“娘就是小气,不给便罢!”王氏笑道:“你给娘说句拜年的吉祥话,娘便给你!”她眼珠一转,拉着王氏的衣袖说:“女儿说一句,娘便给一个好不好?”白瑞麟一听来了精神,他想看看女儿到底能说多少便笑着道:“行啊!你娘若不给爹爹给!”

    白雪茹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学着小子们的样子一拱手说了句:“祝愿爹娘新春如意!”然后小手往王氏面前一伸,王氏便将荷包递给了她。她笑着放在炕桌上,再一拱手道:“祝愿爹娘新年新气象,万事都如意!”随后小手再一伸,王氏看了丈夫一眼,暗自嗔怪他答应女儿胡闹,只好又给了一个荷包。只见白雪茹微笑着,小嘴叭叭叭的一开一合,不一会儿炕桌上就放了一小堆荷包。王氏有心耍赖,又怕女儿和丈夫笑话,脸色开始发白,丫鬟婆子们见此情景都偷偷的掩嘴笑。白瑞麟一见夫人脸色不对头,赶紧把白雪茹抱起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夸道:“爹爹的女儿就是厉害!你这会儿别太着急,一会儿你大哥大嫂来了你再使劲说,咱们赚他们的银子去。”王氏见丈夫来给她解围,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赚娘的银子多没意思,有本事赚别人的银子去!”

    于是这一天,白家大爷和三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的父亲和小妹算计了。在白瑞麟的哈哈大笑中,哥俩被白雪茹灌了一脑袋的吉祥话,什么步步高升,鸿运齐天,什么财源广进,前程似锦,这一大堆的吉祥话最终换走了他们准备赏人的荷包,最后直到荷包掏空落荒而逃白雪茹才罢手。

    家书

    白家虽不是公卿之家,但是白大爷好歹也是在户部做了多年的五品官,人脉关系也是极广的。再加上白明翰吏部的同事朋友,白府也是好好的待了几天客才消停下来。白瑞麟携夫人爱女只去了原本关系很好的几个老朋友家吃年酒,府里的应酬一概交给儿子们打点并不出面。

    转眼间就到了元宵节,白府上下挂出了或自制或购买来的各式各样的花灯。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各色花灯点亮,远远看来煞是好看。阖府上下依然欢聚在福寿堂里。众人酒足饭饱撤下席面,很快的丫鬟婆子们就在每个人面前放了小几,,又拿了各色糕点果品茶水摆好,早有人将各色灯谜挂了出来。猜灯谜本不是白雪茹的特长,她只有好奇的看着别人争着猜谜拿奖励的份。猜了谜语白明翰又带着两个弟弟放了好一阵烟花,众人吃了元宵才散去,这年过到今日方算过完。

    白雪茹乖乖的拿着针线绣着一方帕子,经过王氏几个月的□她依然没有多少进展。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停了手,看向母亲的眼神无比幽怨。王氏低着头缝着白瑞麟的内衣,丝毫没有注意女儿的神情。她这一天总觉得莫名的心慌,想起前一段时间做的梦心里就隐隐的不安。

    白瑞麟从外面走进来时就看见妻子和女儿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做着针线,听见丫鬟打帘子说话的声音母女两一起抬起头来,又一起起身行礼,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坐下来接过王氏递来的茶,缓缓地吃了一口才想起进门时张总管递给他的信。他拿出信来对王氏说:“耀祖来信了。”

    王氏眼皮一跳,看着白瑞麟不说话,眼中隐含焦虑。

    白瑞麟从信封中抽出薄薄的一张信纸看了起来,短短的几行字看的白瑞麟眉头紧皱,反复看了两遍才放下。王氏见他面色难看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信里都写了什么。她仔细的端详了白瑞麟半天才开口问道:“耀祖都说了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瑞麟想了又想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左右权衡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的好。他看着王氏说道:“耀祖说过些日子他们全家就都回来了,请我们派人把老宅收拾一下。”王氏眉头紧皱:“只有这些?”白瑞麟眼一闭狠狠心说道:“岳母大人前些日子过世了,耀祖已经报了丁忧,估计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王氏一听惊呆了,木愣愣的坐着话也说不出来,表情也没有一丝,白雪茹看着吓坏了。她连忙爬到母亲身边,伸出小手抱着母亲的身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颤巍巍的叫道:“娘,您可不能这样!女儿好害怕!”

    王氏听见女儿的声音回过神来,她一把抱住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一面痛哭一面回忆起母亲的辛酸和不易,想着母亲就这样撒手人寰越发的伤心难过,直哭得昏死过去还紧紧地抱着女儿。白瑞麟见状大惊,一面掰开王氏手叫齐妈妈把白雪茹抱走,一面飞快的诊脉,又命春杏去书房把自己的药箱拿来。好一阵忙乱过后,针灸过后的王氏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看着面前忧心忡忡的丈夫和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下来。白雪茹看见王氏落泪,想着自己从醒过来就享受的无尽母爱,心中大痛,一声声殷切的唤着:“娘”,一边泪如雨下。

    自此后,王氏卸了簪钗首饰,换了素衣素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等着兄弟王耀祖扶棺回来。

    三月二日,王耀祖终于携一家老小回到了京城,消息才传到福寿堂,王氏立刻就要前往娘家拜祭。白瑞麟原想劝妻子第二天再去,毕竟他们才刚刚到,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但是看见妻子悲切的面容只好将话咽了回去,遂命春杏拿着药箱,陪同妻子带着女儿回了王家老宅。

    王氏一身缟素,白雪茹父女并丫鬟仆妇也是素衣素服,一行人下了车便被早已接到下人传话的王耀祖和三个儿子迎进了王家那两进的小院子里,这一行人立刻就把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王耀祖是王家三姐弟里最小的一个,自入仕一直外放。因为他自己勤勉,加上确实有些本事,一路从最底层的从九品坐到正七品的知县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他在知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三届,不论是口碑还是上下级关系都无可挑剔,眼看着他连任三届的知县就要到期高升指日可待,不想这时候老母亲却病故了。王耀祖虽然心中很遗憾,但是孝顺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报了丁忧扶棺回京。王耀祖的妻子周氏出身商贾,为人精明能干。她见大姑姐一家三口带着一众仆妇挤满了院子也不惊慌,一边利落的请他们到上房就做,一边吩咐丫鬟将他们带来的仆妇带下去款待。

    王氏无心应酬,只是一再的请求周氏带自己去灵堂。周氏无奈,只好亲自带着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仓促搭就的灵堂。王氏一见到灵堂里的棺材就跪地大哭起来,白雪茹连忙跟着母亲跪下。王氏夫妇带领着三个儿子赶紧跪下回礼。白瑞麟暗叹一口气上前行了礼上了香,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直注意着妻子的动静,深怕她又哭昏过去。许是这些日子王氏心里已经接受了母亲去世的现实,虽然她痛哭不已,却没有昏倒,白瑞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一番拜祭过后众人回到上房,王耀祖让三个儿子一一过来见礼。十二岁的王逸阳和十岁的王逸风领着七岁的王逸云规规矩矩的给白瑞麟夫妇行了礼,白氏夫妇将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一模一样的三块玉佩给了三人,白雪茹也老老实实的给舅舅舅妈和表哥们行了礼,礼毕她的手腕便多了一只玛瑙的镯子。

    饭后几个大人们商量着做几场法事,在哪里做法事,什么时候下葬等等诸多细节。白雪茹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也走一下神。王家不是大族,基本没有什么亲戚,又因为王耀祖常年在外,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丧事便办得很冷清。王家二姐远在外地无法回来奔丧,所以葬礼上除了白家的人就是周氏娘家的人,再也没有别人。

    白雪茹这些日子十分安静,她常常看着神情忧郁的母亲暗自心疼,可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母亲开心起来。她琢磨了一半天,分析来分析去决定好好的练一练针黹,也许自己女红上有进展母亲会高兴起来也说不定,毕竟母亲自己的针线活是没得话说的。

    于是白雪茹除了早上和父亲习字看书以外,整个下午都苦练针线活。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桃花梨花都谢了的时候,白雪茹终于绣出了像模像样的手帕。当她得意的把自己的第一个成品送给母亲的时候,王氏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拉起她的小手抚摸着上面的针眼嗔怪道:“娘让你学习女红是不想你以后被人说三道四,可是你也不必这般用功!”

    白雪茹看着王氏的笑脸心里无比熨帖,她觉得自己吃这点苦还是很值得的。于是越发的奉承道:“娘,您且放宽心。您的女红做的这么好,女儿是您的亲传弟子,怎么也不会太差的!您说对不对?”

    王氏食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笑道:“你呀,就这张小嘴会说!”

    白雪茹抱着她的胳膊一阵乱摇:“娘您看女儿这般用功,您就赏脸陪女儿去园子里走一圈好吗?”王氏知道这是女儿变着法的哄自己开心,仔细想想自己快有两个月没有出屋子了,眼看端午节都要到了呢。遂宠溺的拍拍女儿的小手道:“好好好,娘陪你!咱们这就去园子里走走!”

    白雪茹一听立刻拉了王氏穿鞋出门。母女两人出了福寿堂的角门就到了园子里,五月时节,园中的花木繁盛,走过青石甬道,不出几步就有绿荫。娘俩一路赏着花,一路说着话逛了好一会儿。白雪茹怕母亲走累了,见前方不远就是水边的凉亭,小手一指道:“娘,咱们在亭子里歇一会好不好?”王氏正有此意,含笑点点头。玉梅手轻脚快的用拂尘扫了石桌石凳,又指挥小丫头安放了垫子,这才扶了王氏坐下。亭子里微风习习,出来走了一圈出了点汗王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白雪茹见自己在女红上有所成绩果然可以让母亲高兴,此后越发的在这上面花了心思。她眼见着端午节将至,于是悄悄的用心挑选了一些淡雅的香料缝了两个香囊,准备端午节送给父母。她一想着到时候父母吃惊的样子就忍不住得意的笑。玉竹和玉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这些天很奇怪,总是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偷笑。想想也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一边缝着针线活一边偷着乐,确实让人很奇怪。

    果不其然,白瑞麟夫妇看着眼前这精巧的香囊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连王氏也没有想到女儿会刻苦的把女红练到这般好,回头一想又觉得无比欣慰。白瑞麟乐的嘴都合不拢,直接就把香囊挂在了身上显摆,还直嚷嚷着:“瞧我女儿这手艺,京城里哪家的小姐也比不上!”王氏嘴上说着:“老爷,哪有您这样自己夸自己女儿的。”心里却甜滋滋的,手上也毫不迟疑的将香囊系在了身上。白雪茹眉飞眼笑,心中得意无比。

    回春堂问诊

    春去秋来日子过得飞快,白雪茹在父母的呵护疼爱下转眼就过了十岁的生日。每天看看书写写字绣绣花她倒也过得自在。白瑞麟不知道她前世是做什么的,只见她看医书比别人都理解的快,又记得牢,以为她在医学造诣上很有天赋。她虽然一再的隐瞒自己的实力却还是让父亲对她给予了厚望,教导她便用了十二分的心。她倒也不愿意辜负父亲的期望,于是便瞒一半露一半的表现给父亲看。

    吃过晚饭,王氏坐在炕上唠唠叨叨的和白瑞麟念叨:“前几日雪儿她舅舅家的逸阳去参加了乡试,这几日该考完了?”白瑞麟放下手中的茶碗想了想道:“明天考完。”王氏看了他一眼,“逸阳这个孩子倒是有本事的,耀祖这几年丁忧在家倒是把几个儿子教的不错。”过了半晌见白瑞麟不吭声又试探道:“老爷,耀祖丁忧期早就满了,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人疏通疏通给他补个缺?”白瑞麟眼皮一抬:“舅太太又来找你了?”王氏脸一红,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白瑞麟不再说话,王氏也不敢再开口,只是心不在焉手指头就被针戳了一下,于是丧气的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来。起了身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讪讪的亲自倒了杯茶吃。

    白雪茹本来趴在炕桌上看着一本地方志,看见母亲这样便笑眯眯的开口解围:“爹爹,您早就答应带女儿去药铺里熟悉熟悉药材的,为什么没了动静?爹爹可是忘记了?”白瑞麟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明日就带你去。”王氏一听不乐意了,“老爷,雪儿一个女儿家怎好抛头露面去药铺?”白瑞麟看也不看她回道:“有什么关系,雪儿还小呢!”王氏不依:“那也不行,到底不是寒门小户人家的女儿。”白瑞麟一呆,皱着眉头想了想:“要不然你给雪儿做套小子的衣服穿着出去?”他到底不愿意埋没女儿的天赋,私底下总想看看女儿也许比老三还强些。当然最终白雪茹没有让他失望,这是后话。

    王氏见无法说服丈夫,又见女儿在丈夫面前说话比自己管用,眼珠一转暗想:也许可以让女儿给她舅舅说说好话也说不定。遂不在反对女儿出门,只是说:“这衣服怕要两日才能做得。”白瑞麟见她低头便道:“雪儿在等两日也无妨,既然要做就多做两套好换洗。”这次王氏倒没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立刻就让人开了库房亲自带着人去选衣服料子。

    白雪茹见母亲出了们,身子一扭就趴到了白瑞麟的肩头,她两手一圈搂着父亲的脖子,嘴对着父亲的耳朵轻轻的问道:“爹爹,您真的不打算帮舅舅的忙吗?”白瑞麟被女儿吹得耳朵直痒,呵呵呵的笑着说:“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少管!”白雪茹也不接话,自顾自的说:“爹爹,您说舅妈整天来找娘是不是很麻烦。娘也是没有法子不是吗?每次舅妈来女儿看娘也是很发愁的样子呢!可是又是亲戚,又不能不见,真的好头疼!女儿也很头痛!爹爹您说要是舅舅放了外任舅妈是不是得跟着去?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娘也不用愁,爹爹也不用听娘的唠叨,咱们又可以和和美美的关着门过小日子了。”白瑞麟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一动,他把女儿拉下来问道:“是不是你娘教你这样说的?”白雪茹两手乱摇,一脸无辜大睁着双眼摇头道:“没有没有!这都是女儿自己小心眼瞎琢磨的,不管娘的事!”白瑞麟见她手忙脚乱的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王氏带着丫鬟捧着布料进来好奇地问:“雪儿说了什么有趣的事让老爷您乐成这样?”白雪茹赶紧摆手笑着遮掩:“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王氏假装不悦道:“好呀,还没怎么地就只知道奉承你爹了!娘真是白疼你了!”白雪茹连忙抱着母亲的胳膊一阵乱晃:“娘,怎么会白疼了呢?女儿是您的贴身小棉袄,专门给您暖心的!”一家三口又笑闹了一阵才各自安歇,一夜无话。

    白雪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长发被高高的梳起来用一只玉簪子别好,再戴上帽子,俨然一个翩翩小公子。白氏夫妇看着眼前这俊俏的小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平常她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没怎么留意,怎么一眨眼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白雪茹的相貌集中了父母所有的优点,鹅蛋脸、大眼睛像极了母亲,高鼻梁、薄嘴唇像极了父亲,每每一笑眉梢一挑神采飞扬,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白雪茹这一身男装打扮看的王氏这心里呀是百般滋味无法形容,恨不得立刻施法把女儿变成男儿身。白瑞麟也是和王氏一般滋味无法言说。只有白雪茹兴高采烈,这下子终于可以出门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些年,除了和父母去过几次舅舅家再也没有出过门。只因白瑞麟的老友都一把年纪了,而王氏既是填房出身又不显贵,所以王氏深知那些个夫人太太从来在心里看不起自己,连带的也低看了女儿三分,故而她从不把女儿带出去做客。而白雪茹每次去舅舅家都有父母坐在左右,她连车窗都没靠近过,听见街道上的各种吆喝叫卖声她早就心痒痒的了。

    白雪茹兴致勃勃的随着父亲来到了自家药铺回春堂总店,钱掌柜见老太爷带了个小哥进来奇怪的多看了她两眼。白瑞麟清了清喉咙对白雪茹说道:“这是咱们家的大掌柜,你叫他钱掌柜便是。”白雪茹立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喊了人,钱掌柜赶紧避开,然后一脸纠结不知该怎么称呼她。白瑞麟看着女儿说:“钱掌柜,这是小少爷。”钱掌柜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腹诽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太爷还有个小公子,只知道他老人家有个宝贝的老来女而已呀!想到此处他浑身一激灵,见白雪茹那酷似老太爷的嘴角一翘他张嘴就喊:“小。。。。爷!”白瑞麟被钱掌柜的这一声称呼直接噎到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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