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穿越

    白雪茹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变化的美丽风景,同车的游客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感染到她,她此刻正神游太虚想着自己的心事,发着自己的万年呆。旅游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行驶着,在上山的时候,对面弯道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突然冲了过来,旅游车司机紧张的猛按喇叭,可惜无济于事。转眼间旅游车就被撞翻,翻滚着栽进了山路一侧的江里。那一刹那间白雪茹拼命的用手肘撞击窗户上的玻璃,奈何这只是一片徒劳。带着满车的尖叫和哭泣,旅游车在江中没有任何犹豫的沉了下去。

    临死前,白雪茹在心里将老天爷的不公平怨恨到了极点。

    白雪茹从小就父母不详,长相普通,不善言辞,为此没有少受白眼。虽然在福利院长大,好在她从未抱怨,一直勤奋努力的生活。好不容易在中医学院毕业,毕业后找工作又很费了一些波折。现如今干什么都竞争激烈,如她这般没后台没背景没钱财的应届毕业生大把大把满大街都是,此后的很长时间,参加各式各样的招聘会都是她难以言说的噩梦。幸亏她从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手上的零工勉强可以维持温饱,一直到她谋到一家私立中医馆的药剂师的职位情况才开始慢慢好转。

    白雪茹一直兢兢业业勤勤勉勉奋斗在这个药剂师的岗位上,她知道自己先天条件不足,唯有谨小慎微。

    这一年门诊部新来了一个主任医师——周天磊,高大帅气医术超群,唯一的不好是冷气逼人。不怕死的小护士们上了一个有一个,纷纷被冰山打败,时间一长再也没有人去挑战极限。自身感情经历苍白的白雪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一如既往的埋头做自己的事,既不做飞蛾扑火,也不会绕道而行。两人碰见了也会点点头打个招呼,除此而外再没有别的什么。有一天他们两共同值夜班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眼满脸的不相信。后来的发展令医院里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冰山主任居然和平凡寡言的药剂师好了!别说别人不信,就连白雪茹自己也一直处于云里雾里当中。

    白雪茹后来也问过冰山,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其貌不扬的自己,冰山答曰:“简单、踏实、温暖!”对于这个答案,白雪茹也曾经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但是随即就释然了,好歹这也是个优点不是。于是,白雪茹在她生命的第26个年头终于幸福的恋爱了,在冰山不算强大的攻势下,她身心均已沦陷。那些日子里,白雪茹每天都是开心的,她觉得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自己从此苦尽甘来,甚至有时候会从睡梦中笑醒来,完全是一副捡到宝的感觉。很可惜生活就像过山车,往往是才把你送上云霄让你高声尖叫兴奋异常,下一秒连表情还来不及转换又把你打入地狱。

    这一天白雪茹像往常一样提前了10分钟踏进中医馆的大门,一进门就有个妖娆的美女走上前来问她:“你就是白雪茹?”她被问得莫名其妙,点了点头说:“我是!”白雪茹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脸上就被人打了两个耳光。那女子边动手边怒骂,说她是不要脸的第三者,是勾搭别人老公的无耻下流的女人,是万恶滛为首的败类小三。于是,迅速围拢来的医院同事和白雪茹一起在彪悍女的不停的叫骂声中终于搞清楚了,原来此人是周天磊的妻子!

    众人看白雪茹的眼神立马就增加了很多的内容。白雪茹被眼前的一切搞懵了,呆立在当场,药房里新来的小护士见状赶紧把她从人群中拉回了办公室,而她一直喃喃的重复一句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结了婚!”

    回到药房,白雪茹发了一会呆,随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周天磊的电话,奈何除了“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她毫无收获。顷刻间她心如死灰,不仅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是火辣辣的疼。随后的几天,她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光终于无法忍受,仓促的递了辞职信逃离了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她惶恐无依,莫名其妙的在旅行社的门市部交了旅游费。三天后,她魂不守舍的随这个旅行团出发了,在冥冥中将自己的小命彻底的交待到了水里。

    白雪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冰冷的江水和满腹的不甘心上,随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在耳边低低的哭泣,还有一个带着哭音的温婉女声在不停地念叨:“儿啊,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娘走了呀!你要是走了娘也没法活了!”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无奈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睁开。她努力着,挣扎着,不知不觉中皱起了眉头。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恰在此时响了起来:“太夫人,您快看,姑娘眉头动了一下。”

    白雪茹似是为了配合这句话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温婉的声音立刻带着浓浓的哭腔欣喜的唤道:“雪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紧接着就有一双软软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

    白雪茹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这些谈话,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抚摸,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眼睛睁开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一张爬满泪水的鹅蛋脸。但只见这个妇人三十多岁,挽了个简简单单的螺髻,髻上插着两只金钗,耳朵上缀着水滴状的珍珠耳坠,此时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在那妇人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丫鬟和婆子,此时都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白雪茹此刻正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她想了想刚才听到的话,犹犹豫豫的开口叫道:“娘?!”

    这一声呼唤,在王氏的耳中胜过天籁之音,顷刻间她再次泪如泉涌,她一把抱起白雪茹搂在胸口哭道:“雪儿啊,你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娘快被你吓死了呀!”

    白雪茹在王氏搂着她絮絮叨叨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身边的人穿戴犹如电视古装剧里一样,家居摆设也是如此,更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突然变小了好几号,最多也就五岁的模样,她完全石化了。

    这边厢妇人的唠叨还没有结束,那边就急匆匆进来了一个六旬左右的男人,这男子正是这府里的老太爷白瑞麟,他边走边问道:“雪儿醒来了吗?”

    王氏顾不得擦拭满脸的泪水赶紧回答道:“老爷,雪儿可算是醒过来了!”

    “夫人,你先把雪儿放下我再把把脉,孩子刚醒你也不能这般搬动。”白瑞麟抱过白雪茹将她放平在床上。

    白雪茹听见他们的对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对夫妇,呵呵,老夫少妻!这种搭配明显说明自己现在的这个所谓的“娘”一定不是原配!

    白瑞麟熟练的给白雪茹号了脉,见她眼神清明,又温柔的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体温,心头大定,笑着说:“烧也退了,不妨事了。再开几副药将腹内的脏水排干净就好了!”稍后又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雪儿,你这次落水可把爹娘吓坏了!以后可不许再调皮去池子里捞鱼!”

    王氏连忙在一边帮腔:“雪儿,快答应爹爹!”

    白雪茹一头黑线,捞鱼?这是什么和什么?但此时看着眼前这两双期盼的眼睛,只有顺势应道:“爹爹,我记下了!”

    白瑞麟起身吩咐道:“夫人,让大家都散了!让雪儿也好休息!你也累了几天了,也去休息!”

    众人还未散去,走马灯一般又进来了许多人。白雪茹一概不知是些什么人,好在有父母在也不必她应酬,只听见丫鬟们报什么大太太、三太太、大,闹了好一会才慢慢的静下来,最后只留下两个十二三岁地丫鬟在屋子里。

    白雪茹心力憔悴,闭上眼琢磨起现在的处境。很明显自己赶上了穿越大军,难道是因为自己死的时候怨气太重?可是上帝呀,谁能帮帮忙让自己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可不想被人当做妖孽烧死什么的。如今一切都未知,幸好自己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听口气自己落水又受了惊吓,如果自己轻易不开口说话应该也不会引人注意!

    白雪茹胡思乱想着,过了一会小丫鬟喂她吃了药,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正是大中午,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玉竹,三姑娘还没有醒吗?”

    只听那玉竹回答道:“春桃姐姐,姑娘从吃过药一直睡到现在。”

    春桃门也没进就站在门外又问了两句就走了。玉竹一掀帘子走了进来,冲另一个人说道:“玉梅,老太爷都打发春桃姐姐来问了好几次了,你说咱们姑娘怎么还不醒来呢?”

    玉梅轻轻的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姑娘身子弱,许是药劲还没过!”

    玉竹也压低了声音说:“不应该呀。咱家老太爷的医术是顶尖的,老太爷亲自把的脉,亲自开的药,那绝对是极有把握的!”

    玉梅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两还是小心一点!姑娘是老太爷的老来女,这可是老太爷心尖上的肉呀!就为这次落水可是把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发卖了,连奶娘都撵了呢!”

    玉竹也叹了口气:“这些我都知道,咱两互相提醒着小心别出错!”

    新环境、新爹娘

    白雪茹醒来四天了,从丫鬟和婆子们的悄悄议论中她基本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现在依然叫白雪茹,是白府老太爷的三女儿。因为是老来女,所以格外受宠。她父亲白瑞麟从前是太医,医术十分高超,但颇为懂得韬光养晦,所以才能够在复杂的宫廷和官场全身而退。如今退养在家,专心经营着家里的几处药铺,很少出诊。她母亲王氏出身于落魄的书香门第,外祖父一直因为多年苦读不能金榜题名而抑郁,故而英年早逝。外祖父过早离世,王氏一直在娘家帮着外祖母操持家务。王氏和母亲靠做女红将弟妹拉扯长大,直到将妹妹嫁出去,弟弟考取功名娶了亲情况才好转。可是也正因为如此,王氏也就成了老姑娘,二十多岁了出嫁成了老大难。后经媒人撮合嫁进白府做填房夫人。幸好王氏长的端庄秀丽,言谈举止大方有度,婚后深得白瑞麟的尊重喜爱。

    这一天一大早,白雪茹还在迷迷糊糊没睡醒就被玉竹和柳妈妈穿戴洗漱起来,直到被抱到福寿堂上房王氏身边才清醒过来。白雪茹躺在床上这几天把自己的前世今生想了个透透彻彻,前世的自己孤苦无依,也许因为死前的怨念太重,所以老天爷给她了这个重生的机会。既然重生了她就不想浪费自己的今生,好好努力活着!

    王氏抱着白雪茹温柔地问道:“雪儿,今儿可好点了?”

    白雪茹乖巧的点点头:“娘,女儿好多了!”

    一边的白瑞麟含笑问道:“那雪儿可有想吃的东西?说出来爹爹叫人给你做!”

    白雪茹不知道古代的菜式和点心有什么,想了想谨慎的说:“爹爹,女儿想吃栗子面小窝头!”

    白瑞麟开怀大笑道:“想吃东西就是大好了,爹爹让人现在就去给你做!”

    白雪茹窝在王氏的怀里偷偷的在心里感叹还好没有出错,看来还得多听听多看看才行,成年人装小孩子真是一个技术活!尤其是一个现代人装古代人!哎,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漏了馅,那可万万了不得!

    不一会正房陆陆续续进来一大堆人行礼问安,一阵忙乱后依次坐定。左边坐的依次是大哥白立诚的妻李氏,三哥白立辉的妻刘氏,李氏的儿媳妇于氏。右边坐着三房的长子白明伟、次子白明武,长女白琪婷和次女白琪薇。她只见每个人后面不是跟着个丫鬟就是跟着个婆子,心中再次暗叹:这家人还真是大户人家的派头呀!就这排场经济状况肯定不会差!白雪茹左看看,又看看,奇怪怎么不见二房的人,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好慢慢的观察琢磨。

    大太太李氏和三太太刘氏关切的问了三妹妹白雪茹的身体恢复情况,大奶奶于氏又在一旁凑趣了几句,一屋子人乐呵呵的笑了一阵便纷纷退去。

    众人散去后,齐妈妈领着几个丫鬟捧着食盒从外面进来,不一会儿隔间里黄花梨雕花圆桌上就摆好了早餐。白瑞麟起身接过白雪茹抱着,王氏紧跟其后。白瑞麟在正面主座坐下,顺手将女儿放在右边的椅子上坐好,王氏在左边坐下,齐妈妈领着丫鬟们站着伺候着。白雪茹放眼往桌上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满满的一桌子吃食。有紫红的枣泥糕,绿色的绿豆糕,白色的糖三角,黄|色的栗子面窝头,酥脆的油香果子,热气腾腾的灌汤包子,再加上十几碟子小菜,每个人的面前还放着一碗香甜的粳米粥。

    白家现如今是大嫂李氏在主持中馈,所以王氏很是清闲。早饭过后白瑞麟去了药铺,王氏便带着白雪茹回到正房的炕上坐下。此时正是盛夏,吃罢早饭没一会儿气温就升高了起来。许是这次落水对白雪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原本一向不怕热的她此刻已经是薄薄的出了一身汗,王氏见状很是心疼,可是又怕她体弱不敢在屋子里放冰块,只有不停的给她扇扇子去热。白雪茹靠在软垫子上懒懒的不愿意动弹,在一上一下的扇子底下她很快就困了,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吃过午饭后大家都开始歇午觉,白雪茹因早上又睡了个回笼觉没了困意,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再次将自己搞出一身的汗来就越发烦躁。她轻轻的起身,看见玉竹坐在门边的小杌子上打着瞌睡,于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深怕吵醒了玉竹。她踮起脚尖绕过房间当中的圆桌和圆凳,走到窗子底下,窗子底下并排放着两张圈椅和一个小几,她使劲的爬上椅子站了上去。

    白雪茹向窗外望去,此时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院子的房间排列,发现父母住的是七间正房,自己住的是东厢房,西厢房大门基本上就没怎么见打开过,丫鬟们说那是三哥白立辉的生母香姨娘的房间。据说香姨娘这几年身体很不好,又常年吃斋礼佛,白老太爷白瑞麟特许她不必站规矩,所以她基本上是连门也不出的隐形人。院子当中有一个大鱼缸,鱼缸的周围摆了两圈盆花,此时花盆里姹紫嫣红。西厢房背后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排l型的抱厦,是丫鬟婆子们的住处。小院子里种着一棵大大的银桂树,已经有一两支开了花,在烈日下花香更浓郁了几分。

    她看了好半天,没有什么新鲜的发现后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再次躺在床上时心情平静了许多,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晚饭过后,一向注重养生的白瑞麟牵着女儿的小手出门去散步。他边走边问:“雪儿,爹爹前段时间教你的《三字经》可还记得?”

    白雪茹闻言大惊,她不知道这老爹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是试探吗?她抬起头满脸忧郁的看了看老爹,见老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稍安。可是她不知道老爹教到了那里,但也不敢说自己失忆。她想了想还是折中装傻的好,于是细声细气的说:“爹爹,女儿忘记了很多,只记得几句了。”边说边低下了头,一副羞愧的样子。

    白瑞麟也不责备她,继续温言细语的问道:“那雪儿记得哪几句背来给爹爹听听。”

    白雪茹暗暗的叹口气,只好开口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教之道。。。。”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父亲,一脸无奈的说:“爹爹,后面的就记不得了。”

    白瑞麟低头看着女儿,微微一笑,并没有怀疑,继续问:“那爹爹教你的《百家姓》可还记得?”

    白雪茹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这老爹到底教了多少东西给这个小女孩,难道这个孩子从前很聪明吗?这么小就开始学各种东西!可是看着老爹满含期待的眼光,她再次低下了头,吭哧了一半天,断断续续的背道:“赵钱孙李、周吴郑 王、冯陈楮卫、蒋 沈韩杨、朱秦尤许、何吕施张、孔曹严华、。。。。。。”照搬刚才蒙混过关的方法,不知道老爹教到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记得一点,忘记一点!

    白瑞麟呵呵呵的笑出了声,白雪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样子装的还不赖,好歹是混过去了!白瑞麟不再考较她,只是牵着她往园子里走去,后面尾随的丫鬟偷偷的掩嘴而笑。

    晚上躺在床上白雪茹再次细细琢磨了一遍自己的前世今生,她在前世里受了很多的苦,遭了很多的罪,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腐朽的生活。眼见着这些天所感受感知的一切,心中不由升起了各种感叹。她从未奢望过有一天自己会大富大贵,也从不敢想象自己能成名成家,唯一所愿就是有一份平安喜乐的踏实生活。而如今老天爷给予她的未免超出她的希望太多,所以她诚心诚意的感谢老天爷将自己降生到这个世界,感谢老天爷给了疼爱自己的父母,感谢父母给予了自己这奢侈的生活。正因为这一切来的是那样意外,她便在心中暗暗许诺: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一定要好好的听父母的话孝顺父母,不惹事不生非,做好父母的乖乖女。

    第二天一大早,柳妈妈依旧和玉竹把白雪茹穿戴打扮好抱到正房请安。经过昨天的阵仗她知道这是每天必练的功课,虽暗自叹气不能睡到自然醒,却也没办法,权当是如今高福利待遇必做的工作,而且还是必须做好的的工作。

    吃罢早饭,白瑞麟没有马上出门,他拉着白雪茹的小手来到书房。大丫鬟春杏已经在书房等着伺候了,见父女两进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白瑞麟吩咐道:“把我昨天买来的描红贴拿出来。”

    春杏答应了一声,手轻脚快的拿出描红贴放在书桌上,一转身就开始打水研磨,甚是机灵。

    白瑞麟将白雪茹抱坐在腿上,温和的说:“爹爹今天开始教雪儿写字好不好?”

    白雪茹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都准备的这样充分了,我说不好可以吗?不过面子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笑眯眯的应道:“好!”

    白雪茹从前哪有什么闲情练毛笔字,如今有人手把手的教她自然是十分的用心。想她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思想用在五岁孩子的身躯上,接受能力自然是超出自家老爹的想象。一早上白雪茹就将基本笔画都练熟了,还写得有模有样的。俩父女都颇有成就感,一个觉得孺子可教,一个觉得好歹学习了门技术。

    中秋节(上)

    白瑞麟近来心情很好,每天教导小女儿认字写字的兴趣越来越浓。白瑞麟原有三子二女,嫡长女白婉茹嫁去了外省,如今也是太夫人了。庶女白倩茹是个没福气的,出嫁方一年就难产而亡,没留下一儿半女。嫡长子白立诚,时年四十岁,任户部员外郎,虽只是个从五品京官,但却是个肥缺。白立诚娶妻李氏,长房嫡长孙白明翰刚满二十,在吏部只是个小小的主事,娶妻于氏。白明翰下面有二个妹妹,白琪萱和白琪惠,均已出嫁。嫡次子白立轩携妻子何氏在杭州府任知州,膝下二子一女均为何氏所出。二房长子白明辰十四岁,次子白明凯十岁,长女白琪蓉也已出阁。排行老三的庶子白立辉,娶妻刘氏,继承了父亲白瑞麟的衣钵,与父亲一起打理家族生意。三房长子白明伟十二岁,次子白明武十岁,还有二个庶出的女儿,白琪婷十一岁,白琪薇八岁。

    白瑞麟这个年龄在古代儿孙满堂并不稀奇,含饴弄孙是很多人的向往和乐趣。可是他觉得老天爷还是很厚爱他的,填房夫人温婉可人,老来女聪明伶俐,这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虽然小女儿前一段时间出了点意外,万幸的是没有丢掉小命不说似乎还比从前懂事了,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于是笑容常常不自觉地溢满眉梢眼角。

    白雪茹依然小心翼翼,她不做小孩很多年,小孩的生活习性基本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加上她自己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从来不曾体会过父慈子孝,更不曾在母亲的怀抱里撒过娇。虽然从前在电视里看见过别的小孩在父母面前如何如何,但是自己实施起来却嫌生硬死板。她每次练习撒娇卖痴都忍不住在心里先将自己鄙视一番,然后小心的观察父母的反应,幸好父母忙于享受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天气一天天的凉了,白雪茹已经越来越适应现在的身份。如今她已经可以不再提前做心里建设就和父母撒娇卖乖,她很是享受这份惬意的生活。这天早上,她将父亲布置的大字写完,东摸西蹭的百无聊赖。睡了午觉起来,她琢磨着怎么也得出这个院子了解一下白府的情况才好。她想了想,恩,也许可以借口去三房的那两个侄女那里玩顺便逛逛。于是她跑到正房,爬上炕去拉王氏的衣袖:“娘,女儿可不可以去找琪婷和琪薇她们玩?”

    王氏看看她,摇摇头说:“你且安生些!这才老实了几日又想搞什么花样。”

    白雪茹钻到母亲的怀里搂着母亲的脖子大发娇嗔:“娘,您就让女儿去琪婷和琪薇那玩一会儿好不好嘛!女儿每天都在这个院子里拘束着好生无趣!”

    王氏被女儿缠的没有办法,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自从女儿落水以后,除了丈夫每天带着她去花园里散步就再也没有让她出过院子一步。自己是大人自然坐得住,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又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实在太为难她了一些。于是王氏将女儿放在腿上,有些心疼的搂着女儿轻轻的摇晃起来,温言细语的嘱咐道:“雪儿,你去玩一会儿可以,但是不可以淘气闯祸。你要是不听话以后都不许出去玩。”

    白雪茹并不将王氏的威胁恐吓放在心上,她忙不迭的答应母亲:“女儿记下了!”麻溜的溜下炕就往外跑。王氏慌忙让人拉住她,“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慢慢的走不许跑!”随后让人将早上刚做的桂花糕装了几盒,又细细的嘱咐柳妈妈和玉竹小心看护,好一阵才放了她出门。

    柳妈妈牵着白雪茹的小手,玉竹带着小丫鬟捧着盒子跟在其后,一行人从上房后角门出来穿过花园东南角往杏花园走去。杏花园位于白府的东北面,因后院的几棵大杏子树而得名,三房白立辉一家住在这里。

    柳妈妈带着白雪茹先到正房看过三嫂刘氏,见刘氏正领着媚姨娘和吴姨娘在分派丫鬟们针黹活计。白雪茹行了礼道:“厨子们新作了一些点心,我拿来给三嫂尝一尝。”刘氏赶紧让婆子们把她抱上炕来,让丫鬟接过点心讨好的笑着说:“难为三妹妹想着嫂子。”忙命人上茶点。

    白雪茹心里微窘,嘴上却明知故问:“三哥去铺子里了吗?”

    刘氏叹道:“你三哥是劳碌命,那一日不是在铺子里忙到晚。”她瞟了白雪茹一眼,不知道眼前这位来干嘛的。

    白雪茹不想在这里多做纠缠,于是忙道:“三嫂您且忙您的,琪婷和琪薇她们在屋里吗?我去和她们玩!”

    刘氏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孩子无聊来串门。忙笑着说:“她们姐俩在自己屋里呢,你去和她们玩。嫂子这里忙完了再来和你说话。”于是命媚姨娘带了她过去。

    琪婷是媚姨娘所生,此女子生的娇媚无比,平常又肯伏低做小,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将那刘氏哄得很是受用,因此在三房她们母女的日子倒也不难过。琪薇是吴姨娘所生,因吴姨娘一贯少言寡语不善言辞,所以并不能讨得三老爷白立辉的欢心。也幸亏吴姨娘是刘氏的陪嫁丫鬟颇得刘氏的关照,这样在三房琪薇才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媚姨娘将白雪茹一行人带到白琪婷的屋子里,又叫人接了白琪薇过来。一会儿茶水点心水果陆续端了上来,一屋子人也在媚姨娘的长袖善舞下很快就欢声笑语不断,煞是热闹。白雪茹忙里偷闲悄悄的打量起白琪婷房里的布置,虽没有多少名贵的摆设,却也精细雅致。白雪茹和白琪婷敷衍了一阵就发现白琪薇从进门就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仿佛所有的热闹都与己无关。她暗暗叹了口气,在白琪薇的身上她仿佛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心中微微有些发酸。

    白雪茹见炕几上摆着一个未绣完的香囊,随手拿了起来。媚姨娘眼尖,赶紧献宝一般的让白琪婷将自己其他的大作也拿了出来供她把玩,白琪婷上赶着巴结道:“三姑姑,也不知道侄女儿的手艺可入得了您的眼,您挑一两个喜欢的戴可好?”

    白雪茹笑笑,冲白琪薇招招手道:“琪薇,你也来看看,帮我选选好吗?”

    白琪薇略微犹豫了一下,见白雪茹态度诚恳方挪动脚步走过来。白雪茹伸手将她拉上炕,三人埋着脑袋叽叽喳喳一番评头论足,在媚姨娘的坚持下,最后白雪茹挑了一方手帕一个香囊这才作罢。

    媚姨娘兴冲冲的把白雪茹选中的香囊给她系在裙子上,有小丫鬟进来回道:“老太爷回来了,请三姑娘回去吃饭呢!”白雪茹向众人告辞出来,沿来路返回了福寿堂。

    吃完晚饭散步回来,一家三口围坐闲话。王氏开口对白瑞麟道:“老爷,从明日开始让雪儿下午开始学习针线女红。”

    白雪茹一听头大如斗,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要学习这些,不是学琴棋书画什么的吗?

    白瑞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低着脑袋的女儿道:“太早了。雪儿还小呢!”

    王氏并不轻易放弃,“这针黹女红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学好的,且得练呢。您瞧瞧琪婷今日送给雪儿的香囊,做的相当精致,完全不输给一般针线房里的绣娘呢!这般功夫,没有五六年那里练得出来?况且雪儿转眼间就六岁了,也是时候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白瑞麟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和妻子争执,大手一挥道:“女儿家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我没有意见。”

    王氏见女儿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以为她困了,忙叫柳妈妈带她回去安置。

    白雪茹垂头丧气的趴在柳妈妈的肩膀上,没想到下午出去了一趟给自己招来了这个活,感觉有点不值得。她不知道在白府这样的家里,女儿家琴棋书画可以不会,但是女红,厨艺却必须要学习。这一切无不是为了嫁人成亲,然后相夫教子做准备。

    自此以后,白雪茹的日子过得紧凑而充实。每天早上洗漱完毕到上房给父母请安,随后吃早餐。早餐完毕和父亲到书房学习,父亲去药铺后她自己练字至中午。午饭午休后,母亲教她女红针线,顺便陪母亲说话解闷,晚饭前自由活动一个时辰,有时父亲也在这个时候教她下围棋。晚饭后雷打不动的和父亲散步,然后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洗漱安置。

    这一天,父女两在书房学习《千字文》。白瑞麟刚刚夸奖完女儿进步神速,白雪茹立刻拍马屁道:“聪明的爹爹生的女儿当然也聪明。”白瑞麟得意的哈哈大笑,心情非常愉悦。

    春杏羡慕的望着父女两,拿了茶壶过来添茶,一个小丫鬟进来回到:“老太爷,大姑太太派人给您请安来了。”

    白瑞麟微微一愣,春杏忙道:“许是大姑太太送中秋节礼来了。”

    白瑞麟恍然大悟,这开心的日子就是过得快呀,转眼就要过中秋了!于是吩咐道:“快叫人进来。”

    少时,春杏领了个四十五六的管事样子的中年人进来。那中年人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见了白瑞麟倒头就拜:“老太爷,小的白安给老太爷请安了。”

    白瑞麟呵呵笑道:“原来是白安呀!”

    白安站起身来,接着再次跪倒在地:“小的代姑太太给老太爷请安!”

    中秋节(下)

    白瑞麟怀抱着白雪茹,听见白安的话微微有些感触,嗓音微微的有些颤抖:“起来坐着说话!大姑太太可还好?”

    白安恭敬的又行了个礼,这才坐在春杏搬来的小杌子上回到:“姑太太一切都好!就是很多年不见老太爷,心里很是挂念!”

    白瑞麟眼角微润,停了片刻说道:“我一切都好,回去告诉她不必挂念。”随后又话了一阵家常,方命人带白安下去好生待他,一宿无话。

    前院自有当家大太太李氏命人将节礼收好整理出来,吃食自交给厨房安排,布匹等物收入库中登记造册。又命人将特意搜寻给白雪茹的精巧玩具送来福寿堂,喜得白雪茹手舞足蹈高兴了好半天。

    随后的几天,远在杭州的白立轩一家也派了人送了节礼过来。大姑奶奶白琪萱,二姑奶奶白琪蓉,三姑奶奶白琪惠也纷纷派人送了节礼来,一时间白府热闹非凡。毫无例外的是,这些所有的节礼除外,每一家都寻了或稀奇、或有趣的小玩意送给白雪茹,谁都知道她是老太爷白瑞麟的掌上明珠心头肉。

    中秋节这天,白府内一片忙碌,杀猪宰羊好不热闹。入夜,李氏早早命人将福寿堂宴席厅面收拾了出来。这边白瑞麟和大儿子三儿子等一众儿孙在书房里闲聊着,那边一帮儿媳妇、孙媳妇和各房的姨娘等女眷陪着王氏也笑语妍妍闲话着。白瑞麟见时辰差不多,吩咐了一声传饭,众人起身随他进入了东次间。白府一贯在年节时分宴会都是男女不分坐,今日也不例外。老太爷白瑞麟带领儿子,孙子依次坐好,王氏带领,儿媳,孙媳等也依次在各自的丈夫下首坐定,白雪茹坐在了父母之间。随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从丫鬟们得手中传了上来。

    夜深了,此时白府灯火辉煌,羊角大灯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亮堂堂的。白雪茹第一次感受这种节日气氛,不免有些兴奋,不停地左顾右盼,跑进跑出。主子里她的年岁最小,下人们也不敢拦她,免不了闹了一些小笑话。白瑞麟只觉得这个小女儿活泼可爱惹人怜,非常宠溺,众人也只好赔笑奉承。

    院子里拜月台上早就摆放好了供品,各色瓜果糕饼摆的满满当当。白瑞麟洗了手上香拜毕,其余众人也纷纷上前拜过。随后白瑞麟牵着白雪茹的小手,领着众人前往早已准备好的花园假山的亭子里去赏月,丫鬟婆子们忙在前面打着灯笼上前引路。亭子里早已摆好圆桌圆凳,圆桌上除了月饼,还摆放着毛豆、芋头、花生、西瓜、鲜藕等吃食。此时家里众人不分男女团团围坐,一时间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白瑞麟叫人折了一枝桂花来,说是击鼓传花添些乐趣。众人皆欢呼,说是花传到谁的手中便要饮酒一杯,还要罚说一个笑话。白雪茹一见心里就觉好笑,感叹古人还真是可怜的厉害,这娱乐活动真正是少的可怜。随后白瑞麟便命人在屏风后面开始击鼓,花从白瑞麟手中依次向右传过,两通鼓后花停在了大老爷白立诚的手里,他只得饮了杯中桂花酒。众人均好奇的看着大老爷,不知这平常不苟言笑的大老爷将会表演什么。白雪茹也很好奇这个大哥会搞什么花样,她大睁着两眼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美男子。只见他高鼻大眼,薄薄的嘴唇微微含笑,许是秉承着“父母在,不蓄须”的古训,他只在嘴唇上留了短短的一字须,却不知这样让他更添了阳刚美。

    白立诚微微笑着,他见父亲比往日高兴,少不得助兴。于是开口说道:“只会一个笑话,说出来若是大家笑了请老太爷再吃一杯酒可好?”白瑞麟笑道:“如若大家不笑那还要罚。”

    白立诚笑着回道:“这个自然。”于是稍停片刻开口说道:“从前有三个连襟在一起行酒令,酒令要求上山见一古人,下山见一个古人,半路见一个物件,最后一句要总结前面的句子。大姐夫说;上山遇见狄青,下山遇见李白,路上拾得一瓶酒,不知是清酒还是白酒。二姐夫说道:上山遇见樊哙,下山遇见赵盾,路上拾得一把剑,不知是快剑还是钝剑。三妹夫素日有些呆气,此时低头想了半天方说道:上山遇见林放,下山遇见贾岛,路上拾得一个屁,不知是放的屁、岛的屁?”白立诚话音刚落,不知何人放了一个屁,众人一片大笑。白立诚斟了一杯酒捧与白瑞麟,白瑞麟一笑饮下。

    鼓声又起,这次花从白立诚手中传出,巧的是传到白明翰鼓声停了下来。白雪茹放眼打量这个大侄儿,发现他和他父亲长得非常的相像,连神情也非常相似。白明翰暗自沉思,自己的父亲今日都放下身段讲了笑话凑趣,自己免不了也讲一个。于是笑着对祖父说道:“孙儿前几日也听了个笑话,今日讲与祖父听,但愿博取祖父一乐。”白瑞麟捻须一笑说:“且说来听听。”白明翰道:“从前有一对好酒的父子两,一日两人扛了一坛好酒回家,不料前几天下雨后路滑,父子两人跌翻在地,酒坛也倒了。父亲大怒,其子伏地痛饮片刻,见其父依旧呆立,怒曰:还不快些来饮,难道还要等下酒菜吗?”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时间其乐融融。

    笑过一会儿,白瑞麟命鼓声再次响起,这次在白立辉的手中停下来。白雪茹很是纳闷,今天这鼓声仿佛长了眼睛,怎么专挑在这几位平时一本正经的爷手里。其实她不知道,这也是丫鬟婆子们一贯逗主子们开心的把戏。虽然她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巧妙,但是并不影响她窝在父亲的怀里看戏。白雪茹盯着酷似香姨娘的三哥眼睛眨也不眨,白立辉却偷偷的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正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于是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半天才说道:“有一家子,孙儿不听话,祖父罚他站到太阳底下受罪。天气太热,孙儿晒得满脸流汗,怪可怜的。父亲从外面回来,一见这样子,就动了肝火,二话没说,噔噔噔也站到太阳下边“陪晒”,嘴里还不住地嚷叫:你晒我儿子,我也晒你儿子。” 白瑞麟此时刚好端了茶来喝,听完儿子的笑话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大笑道:“好一个我晒你儿子,你晒我儿子!”众人也哈哈大乐。

    随后花落在了白明伟的手中,三少爷白明伟心中暗暗叫苦,心里想:说笑话,不笑还得罚,平白还被人说没有口才。若是说那能逗人发笑的,自己知道的笑话怕是会被伯父和父亲责骂不正经,油嘴滑舌,不如避开笑话的好。于是开口和祖父告饶道:“祖父,孙儿不会说笑话,求祖父允许孙儿作诗一首可以吗?”白立辉见儿子这般说辞怕儿子丢丑,眉头一皱呵斥道:“好好的笑话不说做什么诗?”白瑞麟大度的摆摆手道:“不妨,就着眼前的景儿作一首诗也可以。”于是白明伟自让丫鬟取了笔墨纸砚来,思索了片刻得了四句写在纸上呈给父亲。白立辉略扫一眼就递给了大哥白立诚,白立诚接过来细细的看了,微笑着赞了一句:“不错!”白明伟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舒展开眉头笑了起来。白明武见哥哥得了表扬,也离席作了一首诗呈给大伯父看,白立诚看后大为赞叹,遂一句句讲解给白瑞麟听。随后又回头对三弟白立辉道:“这两个孩子书都是念的不错的,你们做父母的要上点心,且不可耽误了他们的前程。”白立辉和刘氏闻言大喜,自此以后加紧督促两个儿子的功课自不言说。

    大家又玩耍了一会儿,白瑞琪便说:“立诚你带着明翰先歇了,明天你们父子还要去衙门办公的。立辉你也早些歇了,整天在铺子里操劳也累了。”于是李氏,刘氏,于氏各自服侍着自己的丈夫退了下去。白瑞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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