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4部分阅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作者:肉书屋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4部分阅读

    两个得意人去办这件事!那拉氏虽然没有出手,但推波助澜是一定有的,不然就凭着那些人,怎么可能将那些东西送到她这个防得如此紧密的繁景院?如今是她当家,府里出了任何事,她都有个治理不严的罪名。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将一切都摊开了说。

    她不和你玩阴谋,这一回,咱们硬碰硬来!

    “嗻。”林嬷嬷和白苏齐声应道,各自下去做事了。

    齐布琛起身走到床边,躺下道:“和文,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和文应了一声,与和秀服侍着齐布琛躺下后,带着小丫头出门了。

    林嬷嬷指挥着小丫头将东西装好,然后领着她们去了那拉氏的正院。也是巧,林嬷嬷到正房的时候,四阿哥也在那拉氏那里。

    一听见林嬷嬷求见,那拉氏心里就打了个突,十分地不想见她。只不过四阿哥也在,她不能表现出来,便道:“还不快让她进来?”说着,她仿佛又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个时候来,莫不是佟妹妹有什么要紧事?”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抚摸着左手腕上带着的黑曜石貔貅手链。

    林嬷嬷进门后,见了四阿哥有些吃惊。之后,她跪在地上给四阿哥喝那拉氏请了安。

    那拉氏让身边的大丫头笑琴扶起她,问道:“嬷嬷怎么这个时候来?莫不是佟妹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林嬷嬷恭敬答道:“回福晋的话,主子没什么想要的。不过,今儿主子有东西让奴才送来。”

    那拉氏奇道:“什么东西要嬷嬷亲自送来?”

    林嬷嬷指挥着小丫头将东西搬上来,然后一个一个打开盖子。

    那拉氏一见里面的东西,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心却跳的越来越快。

    四阿哥往盒子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吃食,衣服以及一套彩釉瓷器,便皱眉问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林嬷嬷回答道:“回主子的话,这些俱是主子近日分到的份例。这些大麦芽,绿豆,兔肉全是上好的东西,可孕妇用了,轻则滑胎,重则伤身,一辈子都会躺在病榻上。还有这只山鸡,奴婢们发现它是用红花喂养着长大的,孕妇轻易吃不得。主子说,大麦芽等物,可能是厨房疏漏,没用弄清楚它们的禁忌。但是那只山鸡,主子担心外面有胆大包天的糊弄了采买,想要害府里的人,所以让奴才将东西送过来,交由福晋检查一下,以便福晋查清事实。”

    那拉氏心中暗恨,面上却惊怒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她转头对四阿哥道,“爷,此事甚大,可要好好查查。幸好佟妹妹及时发现了这事儿,要不然,用红花喂养的山鸡,如此隐秘的做法,咱们有几个人能看出来?万一府里再有有孕的妹妹,不小心服用了这山鸡,那可不是……”

    四阿哥抿着唇不说话,眼里却是涌起了暴风,泻出了几许杀意。他如何不明白林嬷嬷的意思?大厨房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连孕妇不能服用大麦芽都不清楚?那分明是有人纵着,指使那些狗奴才,将它们送到齐布琛那里去!还有将那喂着红花长大的山鸡送过去的人,更是心思歹毒,其心可诛!

    可恨那拉氏,到了这地步还要在他面前上齐布琛的眼药!

    林嬷嬷没看上座的两位主子一眼,接着道:“还有那两件衣服上的绣线,似乎是浸过药,主子不能用,让奴婢来问问福晋,是不是能换两件没有浸过药水的。”

    那拉氏尴尬道:“林嬷嬷说得这是什么话?佟妹妹如今怀着爷的子嗣,可是咱们府里的大功臣。不过是两件衣服罢了,哪里就要林嬷嬷来一趟了?”

    林嬷嬷木着脸,恭敬地立在一边,道:“这是奴才的本分。”

    四阿哥心中的怒气再压抑不住,如火山喷发般爆发了出来。他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竟将那扶手拍断了。

    那拉氏吓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

    四阿哥没有看她一眼,怒声喊道:“高无庸,滚进来!”

    门外的高无庸一愣,立刻走进了房间。

    四阿哥指着地上的那些东西,怒道:“立刻给爷查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到佟侧福晋的院子里的!查清楚后立刻来报!”

    高无庸被他的怒气吓得抖了一抖,立刻退了下去。

    再说那些往齐布琛院子里送了东西的女人,在白苏笑盈盈地将东西都送过来后,全部吓得肝胆儿颤,尤其是贾氏拿到那份山鸡汤的时候,吓得差点跌坐在椅子上。

    这世上最可怕的惩罚,不是已经定下的惩罚,而是你的罪行以被发现,人家却吊着你,迟迟不让你知道自己将有何种结果。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就急匆匆地跑进了那拉氏的正房,在四阿哥耳边低语了一番。

    四阿哥双眸冷厉阴郁,杀机毕现:“立刻将那些办了那事的奴才捆起来,给爷押到大厅外!”

    “嗻。”高无庸刚想转身离开,四阿哥又喊住他,咬牙切齿,道:“让那些奴才的主子一起过来!”

    “嗻。”这一次的事儿,还真是闹大了。高无庸一边暗自在心里揣摩着这件事儿。一边麻利地去拿人了。

    没过一会儿,参与了那件事的奴才都被押到了大厅外。除了耿氏,武氏,李氏及卧病在床的钮钴禄氏之外,府里的其他女人也都在外面等着。

    四阿哥浑身冒着冷气,眼神如刀子般锋利。他和那拉氏坐在大厅外,其他女人都站着。

    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被绑在凳子上的丫鬟,婆子和太监之后,他冷声道:“全部都杖毙!”

    站着的那群女人发出惊呼声,大厅外一下子乱了。

    行刑的人听了四阿哥的话后,立刻重重地打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拍打声响起,落在人心上,让人忍不住胆寒。

    没过一会儿,一阵阵血腥味就飘了起来。刘氏,喜塔腊氏等人面色发白,双脚需软地靠在身边的嬷嬷身上。贾氏甚至忍不住,当场呕吐了起来。

    四阿哥冷冷地看着她们,道:“如果有人敢再打爷的子嗣,爷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颜朱泪

    被处置的八个奴才中,有四个丫鬟,两个婆子以及两个小太监。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几个在他们主子跟前都是得脸的,在主子面前很是说的上话,除了月钱外,得的赏赐也非常多。而如今,这八个人,正被整齐地捆在椅子上,堵着嘴巴打板子。

    四阿哥对这件事情痛恨到了极点,将贝勒府里所有的主子奴才都叫到了大厅外观刑。

    板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打进了每一个人的心上。最初时,那八个奴才还呜呜地叫着,挣扎着,可随着血腥味的渐渐弥漫,那几个奴才的动作越来越小,几近没有。他们惊恐而涣散的眼神,扭曲的面容,恍若烙印一样烙在了众人的心上,久久挥散不去。

    那拉氏坐在四阿哥身边,一边感受着四阿哥满身阴冷的气息,一边看着那些被杖毙的奴才,心理更是惊惧到了极点。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可是她还是要端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因为她不能辱没了嫡福晋的尊严,因为四阿哥在她旁边,她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

    四阿哥双眸阴翳,他冷冷地扫了眼瘫软在嬷嬷怀里的喜塔腊氏,刘氏,和在一边呕吐的贾氏,冷漠道:“贾氏德行败坏,包藏祸心,心思歹毒,对主子不敬,即日起就在自己的房里抄佛经,没有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贾氏倚着身边的嬷嬷,脸色惨白如雪。她瑟缩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四阿哥,心中满是绝望。

    德行败坏,包藏祸心,心思歹毒……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口,不是断了她所有的生路吗?这让她以后,要怎么活?

    四阿哥却还嫌处罚不够,继续道:“高无庸!派个人去贾府问问,他们是怎么养女儿的,竟然养出这种东西!”

    在这种局势将要混乱的时候,薛王贾史四大家族这样的势力,虽然不足为惧,可若是他们真要做什么的话,也够恶心人的了。尤其是贾家,不过一介包衣,居然有那个本事,将那种歹毒的东西送到府里。

    今日,他们将东西送到了齐布琛那里,明日,他们会不会为了从龙之功,将东西送到他的面前来?

    既然如此,贾氏这颗棋子也该动一动了。

    贾元春听到他的话,立时晕了过去。

    高无庸领了命,立刻着人去办这件事。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浅紫色丝缎旗袍的丫鬟匆匆跑到大厅外。众人都觉得她十分眼生,四阿哥却一眼认出了她,皱眉道:“你不在你主子身边伺候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紫苏虽然没有跟着齐布琛露过脸,但掌管着齐布琛手下的许多庄子,是齐布琛信任的人之一。她平时不轻易出门,如今突然跑到这里来,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莫不是齐布琛……

    四阿哥想到这里,心疼得颤了起来,眼神中也闪过了一抹慌乱。

    果不其然,紫苏见了四阿哥和那拉氏,马上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爷,福晋,我们主子刚刚突然晕了过去,至今没有醒过来。请爷和福晋垂怜,给主子找个大夫吧!”

    林嬷嬷和白苏大惊,也慌乱地跟着跪在了地上,磕着头道:“请爷和福晋给主子请个大夫吧!”

    四阿哥忽的从椅子上站起,带着黑曜石貔貅手链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他面上冷淡,声音却提高了许多:“高无庸!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说罢,大踏步往前走去。

    刚走了两步,他又止住了步伐,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拉氏:“福晋,爷说过,后院爷交给了福晋,福晋可以全权处理。但是,爷希望,福晋不要再让爷失望。”不是谁都有第二次机会的!

    那拉氏拒绝了嬷嬷的搀扶,在椅子的扶手上撑了一把,硬是苍白着脸自己站了起来。她朝四阿哥行了个礼,心灰意冷道:“妾身明白,谢爷恩典。”

    接着,四阿哥又冷冷地扫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眼,冷声道:“若是今日的事传出一点风声,那八个人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说罢,脚步中带了些匆忙,再次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后,那拉氏打起精神,处理了四阿哥遗留的事情。晚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她立刻坐在床上,呜呜地痛哭出声。

    四阿哥急匆匆地赶到繁景院。刚进齐布琛的房间,就看到和文在帮她把脉,另外有四个丫头红着眼眶站在一边。

    和文等人看到他,立刻起身行礼。

    四阿哥挥了挥手,打断了她们,然后深深地看了齐布琛一眼,转身走到外间。和文愣了一下,轻声嘱咐和雅和宁等人照顾好主子,然后跟着四阿哥去了外间。

    四阿哥看到和文出来,不等她行礼,便淡淡地问:“你们主子如何了?”

    和文仍旧是行了一礼,恭敬而担忧道:“主子的身体一向是不错的,今儿早上,她还和奴婢们笑说,要奴婢好好想想新菜式,等爷来了做给爷吃,免得爷又挑食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出了那事儿……”说着说着,她的眼中有了些泪意,声音也哽咽起来,“林嬷嬷拿着东西出门后,主子就一直没什么精神,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外愣神。主子坐了好一会儿,才说要去床上歇歇,可刚起身,她就晕厥了。”

    她忍着委屈,接着道:“奴婢到底只是懂些药理,紫苏没办法才去求爷的。主子平日里多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门也不怎么出,对爷和福晋更是恭敬,不敢拿无关的小事去烦两位主子。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四阿哥负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恐慌,淡淡道:“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先去看着你主子吧。”

    和文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四阿哥负着手走到桌子便坐下,木着脸盯着桌上的茶壶和茶盏,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便带着太医进来了。四阿哥这才冰着脸起身,等和言来报一切准备妥当后,亲自带着太医进了内间。

    太医惶恐地跟在四阿哥身后,心中暗道:这佟侧福晋果然受宠,等一会儿可要小心把脉才是。

    等到了床边,四阿哥看了眼被放下的帐子,才侧开身,让太医上前诊治。

    太医在那只如白玉般的手腕下放了垫子,这才开始诊脉。只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疑惑,好久才收回搭在齐布琛手腕上的手,道:“贝勒爷,据老臣猜测,佟侧福晋是因为一直郁结于心,再加上突然受了惊吓,心神恍惚,才会晕厥。这没什么打紧的,侧福晋原本底子好,老臣开个方子,吃两天药,以后放松心情,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郁结于心……”四阿哥轻声念着这四个字,将目光投向帐子里的那个人。

    为什么会郁结于心?难道在府里,真的过得那么不开心?

    太医开了药方后就离开了。

    四阿哥挥退了所有的丫鬟,掀开帐子挂好,坐在齐布琛床边端详着她。

    床上的人,黑发披散,脸色有些白,却不是往日那种如玉般的白皙,而是生了病的那种苍白。就算睡梦中,她仍旧不安地皱着眉头。

    四阿哥突然感觉有些无力。

    大约到了黄昏时刻,齐布琛睁开了眼睛。她刚低声唤了一声白苏,就有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托着她坐了起来。

    她刚开始以为是白苏,可是感觉不对。待她猛然转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一双幽深复杂的黑眸。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低声问道:“爷怎么在这儿?”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四阿哥心中的怒气立刻上涨。他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猛然将她抱进了怀里。

    齐布琛微微一愣,只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一小会儿,就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四阿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里,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谁都没有看到过,包括如今在他怀里的齐布琛。

    好一会儿后,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幽寒。

    齐布琛低着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爷怎么在这儿?”

    四阿哥淡声道:“早上的时候你晕过去了,现在已经黄昏了。”

    齐布琛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她才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爷平时上差忙碌,回来时妾身应该伺候爷,让爷放松些才对。可如今妾身这儿一堆的糟心事儿,反而要爷照顾妾身,妾身真是愧不敢当……”

    “齐布琛……”没等她说完,四阿哥突然轻叹着喊了她一声。

    齐布琛听了他那句饱含着复杂情绪的轻唤,沉默着低下了头。四阿哥虚环着她,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微微抖动的双肩。

    没过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她压抑的抽泣声。

    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咬着唇,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原本美丽清澈的秋水杏眸中,满是往外涌的泪水。又黑又浓密的睫毛,仿佛是被雨水打湿了的黑蝴蝶,微微颤动着。

    他轻轻帮她擦去泪水。

    然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是想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四阿哥又帮她擦去泪水,可是刚擦完,她眼中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

    记忆中,齐布琛总是笑着的。他唯一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在木兰围场,他被时疫感染的那一次。

    都说女人的泪水是克制男人的最好武器。此话确实不假,四阿哥此刻的心早就柔软成了一片,如刀刻般锋利的下巴,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他将齐布琛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耐心十足。

    在四阿哥怀里哭泣了许久,齐布琛才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她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出四阿哥的怀抱,四阿哥却仍旧紧紧地抱着她,不理会她的推拒。

    两人之间温馨的时刻并不少,四阿哥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齐布琛的心近了一点。

    没过一会儿,和文端着药进来了。

    齐布琛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在四阿哥怀里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你端下去吧。”

    四阿哥皱着眉道:“生病了怎么能不吃药?”

    齐布琛却坚持道:“妾身只是累了,根本就没有生病。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妾身肚子里,还有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妾身也绝对不会喝药!”

    四阿哥又劝说了她几句,连林嬷嬷和白苏、紫苏都上场了,可无论她们怎么说,齐布琛都执拗地不肯喝药。

    四阿哥觉得有些无奈,心中却感慨她对孩子的那份心,便认真地嘱咐林嬷嬷要好好照顾齐布琛。

    林嬷嬷欢喜四阿哥对主子的心意,连连点着头应下了。

    和齐布琛又说了几句话后,四阿哥起身去了书房。

    等四阿哥离开后,齐布琛也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她沉默着在杯子中沾了沾,在桌上写下一个字——“戏”。

    白苏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担忧地问:“主子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齐布琛用手抹去了那个字,浅笑道:“我的身体一直很好。”是的,拥有空间的她,根本就不会生病。

    这真真假假的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这样的日子,她还真有些腻了。等到孩子生下后,不论是男是女,她都不想和四阿哥这样相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过要写温和的一章的,不知道会不会太文艺……嗯,齐布琛是不会爱上四阿哥的,四哥却已经栽进去了。就是酱紫……

    府中待产

    当晚,四阿哥再次踏入繁景院的时候,齐布琛正靠在榻上做孩子的小衣。他皱了皱眉,进门道:“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这些事交给针线房便是。”

    齐布琛将未完成的小衣放在盛放丝线的小篮子里,扶着腰起身,想要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忙往前大踏了两步,扶住她,皱着眉道:“罢了,不用行礼了,好好躺着吧。”

    齐布琛在四阿哥的搀扶下坐在榻上,温柔地抚摸着肚子,道:“针线房的手艺自然是上好的,可是妾身想看着他穿上妾身亲手做的衣服。好不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妾身待他的心意。”

    四阿哥看向篮子里未完成的小衣,长臂一伸,就拿过小衣,细细地端详起来。那是一件大红色对襟小衣,两边绣着两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小衣内里衬着柔软的棉布,没有一丝绣线的痕迹。

    看得出来,她做的非常用心,小衣也做得十分漂亮。不过,她的针线绣活本就十分出挑,在复选时还因为绣活得到了皇太后的夸奖。

    他将小衣又放到篮子里,问道:“爷怎么觉得你这两只老虎,绣得和你那两只白猫有些相像?“

    她本来绣得就是它们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齐布琛嘴上却道:“爷不知道,猫虎本是一家吗?它们是同一个祖宗的,要说相像,也是正常的。“

    四阿哥微微扬了扬嘴角,道:“又是歪理。“接着,他脸上的笑意退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大红的小,末了,眼神又变得阴郁。

    齐布琛他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德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爷,妾身去宫里给娘娘侍疾的时候,曾经听到了几句话。“

    四阿哥清楚齐布琛素来是个有分寸的,如今这样说,事情必然有些重要。可是一提到永和宫,他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变了变:“什么话?“

    齐布琛看了看他的脸色,将德妃的梦话学给他听,之后,又斟酌着道:“听到爷得了时疫的消息时,娘娘急得都晕了过去。妾身以为,对娘娘来说,爷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孩子。她不是不关心爷,而是已经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爷。到底是骨血相连,母子天性,哪里会有母亲不顾念自己的孩子。”

    但从另外一点来说,作为母亲,对待孩子,总是有偏宠的。民间尚有许多母亲偏疼小儿子,更何况十四阿哥刚生下时,六阿哥已经殇了,四阿哥又在佟贵妃那里。那个时候,十四阿哥是德妃的全部希望。若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同时遇到一些事,德妃绝对会偏向十四阿哥

    这一段话,她没有讲出来。四阿哥在朝堂上多年,通达干练,又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点?

    有的时候讲话,需要适可而止。

    四阿哥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将齐布琛揽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道:“爷知道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秦顺儿的声音“爷,云姑姑和周嬷嬷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秦顺儿原本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的。南巡的时候,因为下药的事儿,四阿哥便把秦顺儿给了齐布琛。因为南巡路上,四阿哥带的人不多,齐布琛那里人手确实又够了,便又让秦顺儿回到了四阿哥那里。

    四阿哥提高声音,道:“让她们进来。”

    没过一会儿,两个嬷嬷就跟在秦顺儿和白苏身后进了门。秦顺儿打了个千,道:“爷,佟主子,两位嬷嬷到了。”说完,便侧了侧身,让到了一边。

    两个嬷嬷给四阿哥和齐布琛行了个礼,齐声道:“见过贝勒爷,见过佟主子。贝勒爷吉祥,佟主子吉祥。”

    四阿哥沉声道:“起吧。”

    齐布琛坐在四阿哥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两个嬷嬷。只见她们一个慈眉目善,圆圆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头上簪着根喜鹊登枝的点翠簪子,身上穿着斜襟的藕荷色绸缎旗袍,观之可亲。另一个则是鹅蛋脸,面容严肃,嘴角边有两条深深地竖纹,头上簪了两根白玉簪,身上穿着藏青色绣兰花旗装,与旁边那位嬷嬷,又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四阿哥看向面容可亲的那位嬷嬷,道:“那位是云姑姑,是爷奶嬷嬷的女儿,在膳食方面极为擅长。”

    随着他的话,云姑姑向齐布琛福了福身子。

    接着,四阿哥又看向面容严肃的那位嬷嬷,道:“这位是周嬷嬷,以前在皇额娘身边当差的。爷开府后,蒙皇阿玛恩典,将周嬷嬷归到了爷这里。”

    周嬷嬷也如云姑姑般朝齐布琛福了福身子。

    齐布琛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四阿哥,问道:“爷,这是……”

    四阿哥对上她疑惑的眼神,道:“以后云姑姑和周嬷嬷就跟着你了。”

    齐布琛惊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摇手拒绝道:“这怎么可以?原本爷将两位嬷嬷赏给妾身,那是妾身的福气。但是妾身看得出来,云姑姑和周嬷嬷是爷身边的人,爷若让她们跟着妾身,爷那边怎么办?况且在妾身这儿,份额已经满了,若是两位嬷嬷留在妾身这里,那福晋和其他姐妹房中也该再安排两个人才合适。”

    四阿哥皱了皱眉,道:“这有何难?你如今怀着身子,就当是我提前给孩子找的精奇嬷嬷。你身边的林嬷嬷倒是个可得用的,但是遇到了大事,身份上不够,却是镇不住场面的。爷给你找了人,自有自己的用意,你且放心用着吧。”

    齐布琛见四阿哥把话说到这地步了,便要起身行礼,又被四阿哥给阻拦了。

    四阿哥威严的目光扫向云姑姑和周嬷嬷,在她们身上停留了许久后,才慢声道:“云姑姑,周嬷嬷,以后佟主子就是你们的主子了,要好生伺候,知道吗?”

    云姑姑和周嬷嬷齐齐福身,道:“嗻。”

    接着,两人又给齐布琛见了礼:“奴才见过主子。”

    齐布琛受了她们的礼,眯了眯杏眼,然后笑道:“两位嬷嬷快起吧。今儿晚上,原该让嬷嬷见见我院子里的人,只不过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我现在身上懈怠地很,换衣服也是个麻烦事儿。这样吧,等明天的时候,我再安排安排,嬷嬷看如何?”

    云姑姑和周嬷嬷道:“一切听主子吩咐。”

    齐布琛让立在一边白苏从妆奁盒中取出两个冰种的翡翠镯子,分别装在荷包里,赏给两位嬷嬷道:“初次见到嬷嬷,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就当是见面礼吧。”

    两位嬷嬷也不推辞,恭恭敬敬地收下了东西。

    齐布琛让白苏将和雅找了过来,亲自吩咐她布置两个上好的房间,又问了嬷嬷们几个问题,便让她们下去了。

    等屋里的丫鬟婆子都走了后,齐布琛转头看向四阿哥,问道:“您看妾身这样处置,妥当吗?”

    四阿哥点头,道:“你是她们的主子,怎样都是可以的。”

    福晋正房。

    那拉氏穿着中衣,坐在桌子边抄着佛经。安嬷嬷送了热汤水过来,见状忙走到桌边,将热汤搁在桌子上,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件厚衣服,披在那拉氏身上,道:“我的好主子,你何苦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现在已是十月份,入了秋,可千万别着凉才好!”

    那拉氏苦笑一声,道:“嬷嬷,我是没办法了。如今,我得想办法挽回爷的心才是。”

    安嬷嬷道:“您是正正紧紧的嫡福晋,在后院根基深厚。就算是佟侧福晋再得宠,也越不过您去,您就放开心吧。”

    那拉氏放下湖笔,拢了拢肩上的衣服,道:“嫡福晋,那又怎样?你看看李氏,为爷生育了三子一女,在府中经营了有一十五年左右,根基深厚,还不是一朝被连根拔起,关在自己院子里,谁都见不到?还有钮钴禄氏,从进府开始,有多得宠?爷几乎天天可着劲的赏她,可如今呢?表面上虽说爷是心疼她生病,不让她来请安,还让自己的人照顾她,可你看到在那之后,爷去过她那里一次吗?”

    “这女人,不管在后院中根基多稳,哪天被主子嫌弃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嬷嬷,你不是没看到,爷那是在警告我!回过头想想,我纵着李氏她们和佟佳氏闹,佟佳氏哪次不是直接将事情捅到我面前来,拉我下水的?从今儿起,我不但不找佟佳氏的麻烦,还会护着她,直到她安全生下孩子。”

    安嬷嬷叹了口气,哽咽道:“主子……”

    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就算孩子生下来了又能怎样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再说说贾府。

    奉高无庸命令去贾府的小太监叫小柱子。这小太监名字虽然不怎么样,但确确实实是个滑头。

    到了贾府,他便将贾府前门的拦着他的门房给好好教训了一顿,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门。

    贾赦和贾政一听到四贝勒府来人了,心中立刻就恐慌起来。前段时间,贾政才被太子召见,去了毓庆宫。这一回四阿哥来,莫不是来追究元春被放到四阿哥后院里这事儿?可要追究,也不该早追究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

    虽然担忧,但贾赦和贾政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小柱子迎了进去。

    小柱子大爷般在椅子上坐下,又喝了口茶,才道:“两位贾大人,杂家这一次来,是替贝勒爷来问句话的,问完就走,贾大人不必如此惶恐。”

    贾赦和贾政连连点头。两人刚放下心来,就见那小柱子“碰——”地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桌子上,劈头盖脸就骂道:“你们贾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如贾氏这般,德行败坏,包藏祸心,心思歹毒,简直是不可饶恕!养不教父之过,贾政养出这种女儿,可见自己根子里也是坏的!那一脸正直的模样也不过是做出样子来骗骗人的!贾政,你荣国府欺上瞒下,恶行累累,究竟居心何在!”

    贾赦和贾政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声训斥给吓傻了。不是说只是问句话,没什么事儿吗?

    回过神来后,两人急急的跪在地上,连呼冤枉。

    小柱子又享受般喝了口茶,笑眯眯道:“两位贾大人,杂家只是代贝勒爷来问话而已,‘冤枉’二字,和杂家说了也没有用。”

    贾赦急急忙忙地让人取来了一大锭银子,塞到小柱子手中,道:“劳烦公公在贝勒爷面前说说好话。”

    小柱子颠了颠银子的分量,笑眯眯道:“两位大人不妨想一想,贵府帮着贾格格做了什么。”

    说罢,转身就走了。

    这银子的分量真是不轻啊。高公公果然疼他,给了他这么好一个差事。唉,要是贾氏天天都犯错,那可就好了。

    贾家二兄弟诚惶诚恐地送走了小柱子,然后急急忙忙地去了贾母的院子,和贾母说了这事。

    贾母大惊,立刻将儿媳都招了过来。后来,王氏被逼无奈,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山鸡的事情。

    贾母大声哭诉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硬是被你们送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在太子身边老老实实地呆着也就罢了,你们偏偏还要将她送去四贝勒府!你们这是在要她的命,要贾府的命啊!我们贾府随为四大家族之首,可到底只是包衣,是奴才!王氏,你这个蠢物!不劝着姑娘在府里生个孩子,站稳脚跟,送那要命的东西做什么!佟佳氏的孩子没了,难道元春就能上去吗?你也不想想,即便元春生了孩子,那也只是个侍妾!那佟佳氏的阿玛,虽是分支,可那样的人家,是咱们惹得起的吗?只怕我的元春,现在正在贝勒府里受罪啊!这真真是作孽啊!”

    贾政又急又怒,劈头盖脸就甩了王氏一个耳光。他跪在地上道:“都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没有看管好这个毒妇,以致她闯下这滔天大祸。如今最重要的是,咱们要商量商量如何躲过这一劫。”

    贾赦也忙跪在一边像老太太请罪。

    贾母哭累了,这才停了下来,支着头想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前天遇到的事情。

    前天晚上八点左右,作者和一个女同学坐车从市区回学校。公交车是很长有三节的那种,最后一节的最后一排只有和我那个女同学。我和我同学对面也有一排座位,是面对面的。那个女的戴着耳塞在睡觉。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牛仔短裙,坐下的时候有点短。对面那个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背着个大背包,就死命地盯着我的腿看。到了倒数五六个站后,那个男人起身了。我以为他要下车了,没怎么关注,只是拿着手机玩。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张大腿堵在我们走向公交车前方的那个位置。我随意瞄了一眼,看到那个男人腿间有一个长长的黑黑的东西在晃动,我一开始没回过神,后来一想清楚,整个人都疯了。那是勃起的!

    我的同学和我隔了一个位置,在那边睡觉。那个男人一直张大着腿占着那个地方,我坐在那边拿着手机,一动都不敢动。后面只有三个女人啊! 车里几乎没人了!我心里怕死了,又不敢叫醒同学,怕她也跟着担心,真的好恶心。快到倒数第二个站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叫醒了同学。想着万一他真的盯上了我们,无论报警也好, 向司机求救也好,总先有个准备。我同学还不相信,后来使劲瞄了两眼,她也才害怕起来。后来到了倒数第二站的时候,他终于露着那个下去了。我和同学下车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学校。 我们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根本就不敢自己走,拦了出租车回去的。

    回去后,我整个人都变成了惊弓之鸟,碰一下就会尖叫。你没办法想象,路都被堵死了,只有两个女学生,到时候怎么办……后来我回来和我同学说,我同学说他是偶然盯上了我,以为我是一个人,看到我摇醒了同学才下车去的。她说我是逃过了一劫。那天晚上我极度恐惧,身边根本就离不了人,更更别说码字了……

    今天双更,给大家补偿。但是估计时间会比较晚。

    佟氏产子

    贾府所谓的对策,不过是托了所有能托的关系,想办法让贾迎春复宠。而齐布琛和佟家,则成了贾府第一个要讨好的对象。

    齐布琛第二天就亲自带着云姑姑和周嬷嬷见了院子里的人,郑重其事地警告小丫头们不许冒犯嬷嬷。

    云姑姑被安排在了厨房,与和文一起管理膳食。而周嬷嬷,则负责管理调|教二等和三等丫鬟。

    原本和雅等人都是齐布琛自己亲手调|教的,如今也算是能独当一面,可周嬷嬷毕竟是见识广博,知道很多齐布琛不知道的东西。白苏紫苏,和宁和雅等人渐渐地也大了,到时候是要嫁人的。她们走了之后,剩下的缺儿就从周嬷嬷调|教好的三等丫鬟中提人。

    十月末的一天,四阿哥许了齐布琛的嫂子林氏进府探望。

    林氏到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林媛托人运回的药材:“媛姐儿倒真是有心了,每年都送回许多药材。虽说她也往你这儿送了,但药材多些总不是坏事,所以我都给你带来了。”

    齐布琛的肚子有四个月大,已经显怀了。她对林氏道:“我这儿够用,嫂子多给家里留一些吧。”

    林氏扶着她坐好,道:“这值什么?你啊,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有人见天地往咱们府里送厚礼。光他们这一个月送的东西,就够咱们家两个月的支出了。你说不要吧,他还跟你急。我当时还想着要退回去,结果你哥哥说,他们敢对我妹妹下手,就要付出代价。结果,礼物照收,他们家的那点破事,咱们照参。”

    齐布琛“噗嗤”笑出声,道:“嫂子说得可是贾家?阿玛在山西,不好随便参京官,莫非是哥哥去参的?”

    林氏解释道:“当然不是,咱们佟佳氏那么多人,哪里就要爷自己去参了。阿玛和佟国维佟大人是同一个爷爷,如今咱们家起了后,佟家那边和咱们这边也来往的多了。爷稍微提一下,自然会有人去做的。这人情啊,不就是来来往往的东西吗?”

    “至于那贾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林氏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贾赦是袭爵的,除了个没用的爵位,什么都没有。那贾政倒是也在做官,但也只是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罢了,要参他太容易了。好好的一个国公府,竟然找不出一个有担当的。倒是贾政妻子的娘家哥哥王子腾,是一个有本事的,硬是保住了贾政。”

    齐布琛也笑了笑。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四阿哥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道理。

    正想着这事儿,林氏又说到了林如海的事儿:“哥哥妾室又有孕了,虽是庶子,林家也算是有后了。”

    齐布琛看向她,笑道:“那可要恭喜林大人了。”

    林氏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好恭喜的。如今贾氏行事,是越发不得哥哥的心。贾氏的心里只有贾家,根本就没把林家当回事。去年的时候,哥哥发现她给娘家送的年礼比咱们家的年礼多了许多,便埋怨了她几句。谁知贾氏撒谎说多出来的东西是她用私房买的,送给母亲的礼物。哥哥立刻就怒了,以后往咱们家送的东西,都是由哥哥亲自准备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媛姐儿能进内宅,可最多也只是从林家仆人口中探听出一点消息,关于这些却是打听不到的。如今林家和佟家也算是联系紧密了。

    林氏又道:“爷说,过了年哥哥大概就能升任两淮巡盐御史了。这官是往上升了,位置却是越来越危险了。”

    齐布琛安慰道:“林大人家中尚有幼子,心有牵挂,想必会为自己打算好的。嫂子若是担心的话,给林大人写封信,稍微提醒一下也是使得的。”

    林氏抚掌,笑道:“那我每一次写信的时候都要提醒他,这样一来,他想不记住也难。”

    两人有说了一会子话。林氏见齐布琛脸上已有疲惫之色,便起身告辞了。

    自齐布琛怀孕后,四阿哥禁止巴图鲁和耿根再靠近她,以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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