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9部分阅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作者:肉书屋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9部分阅读

    了她的权,居然还能够在侧福晋的院子里放人了。若不是佟佳氏入府这一遭,她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就要看看佟佳氏会怎么做了。

    没过多久,就有小丫鬟来报,说李氏到了。那拉氏让人将她迎了进来,还没有姐姐妹妹地寒暄几句,武氏,钮钴禄氏,宋氏也到了。倒是耿氏,因为身子不爽,没有到这边掺和。

    一屋子的女人就那样说着话等着。或许会看到那女人神采飞扬的样子,或许会看到那人春风满面的样子,或许她们心里会恨得痒痒。但越是在这个时候,她们越是不想退缩。

    可是当齐布琛进门的时候,她们却是愣了一下。

    齐布琛的眼眶微微有些红,神情中流露出些许疲惫,却再没有刚出门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欢欣。

    好像是刚刚哭过似地。

    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被爷训斥了吧?李氏由原来的咬牙切齿,变成了幸灾乐祸:“哟,佟妹妹这是怎么了?爷不是陪你归宁去了,怎么……”

    那拉氏眉头微皱,担忧地看着她:“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语气中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关切,仿佛对李氏抢在她前头开口一点都不在意。

    钮钴禄氏也是一脸担忧,温和而细柔地问:“侧福晋还好吧?”

    再看看,武氏等人也俱是一脸忧色。

    齐布琛似乎很恼,上了点小脾气,貌似赌气道:“无碍,福晋,妾有些累了,想先告退。”

    那拉氏一点不在意她一来就走,也不在意她没有向她请安,只温和道:“既如此,妹妹就先回去吧。”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齐布琛敷衍地行了个礼,脚步匆匆地出了正院。

    李氏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即便是端着茶盏喝茶,也收不回来。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份殊荣,结果却狼狈归来。可真是大快人心。到时候让人去打听看看,路上出了什么事才好。

    齐布琛一回到繁景院内院,脸上那副恼怒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怅然。她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白苏动了动唇,被紫苏拉了一把,住了口。过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上前一小步,开口道:“主子……”

    紫苏再次拉住了她,低声斥道:“白苏!”看着白苏不甘而又委屈的样子,她又叹了口气,道,“主子心里都有数。你若是真心疼主子,平日就再体贴些,便是对主子最好的报答了。”

    白苏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齐布琛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睁开了眼睛,轻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李氏现在心痒地很,估计都想着怎么去打听发生什么事儿了,没时间找我瞎闹。可佟府内院的事儿,是她能够打听地出来的么?有了这一遭,够她们心里平衡的了。”

    还是风头太盛,总要稍微挡挡。不过,过了今日就好。争也要争,不争也要不争,端看是在哪方面了。她没有害人的心思,也绝不会让别人害了自己!

    和宁进门,看着齐布琛道:“主子,热水准备好了。去洗洗解解乏吧。”

    齐布琛点了点头,却没立刻起身。她转头对林嬷嬷道:“那几个新进来的,想办法都打发出去吧,尤其是钮钴禄氏的人。到六月份的时候,宫里又要小选了,到时候内务府会送一批人过来。慢慢来,不着急。”

    原本她是想留着那几个人做棋子的。可是想想,谁愿意到了自己的家里,还要防着的?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林嬷嬷应了一声:“嗻。”

    齐布琛在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去隔壁沐浴。

    晚膳前,四阿哥没去别的女人那里,来到了她的繁景院。齐布琛看到他时,微微有些惊讶,不自觉轻声道:“您怎么来了……”

    这话说得……四阿哥走进房里,在主座上坐下。他微微侧头,打量着那个小女人。她穿着藕荷色的家常旗袍,头发微湿,只用一根白白玉簪子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没有多隆重,却比以前多了份慵懒和自在。

    他心中微微一动,伸手拉她坐下,道:“爷来看看你。”

    齐布琛脸颊边出现了两个可爱的酒窝。她吩咐身边的和雅道:“还不快添一副碗筷。让和文再做一个雪花片汤,一份锅烧鸡,一份豉汁蒸排骨,一份拔丝山药。”说着,她又偏了偏头,握着四阿哥的手,温柔道,“妾身知道四爷惯喜欢吃素的,可是只吃素对身体不好。和文手艺好,今晚您试试看,怎么都要吃一些荤的才好。”

    四阿哥手一翻,五指就嵌进了她的指缝中,亲密地贴在一起。她温柔亲昵中略带娇嗔的关心,让他颇为受用,亦让他极想亲近她。

    看过来也知道这丫头的日子过得很精致。她的房里虽然不是最大气华丽的,却是最温馨自然的。房里的东西虽然看上去普通,但细看下才会发现,那东西极为贵重。

    四阿哥喊了声“高无庸”,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就躬着身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四阿哥接过盒子,递给齐布琛,脸色微赧,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声道:“这是爷在铺子里看到的,你看看如何。”

    齐布琛先是一愣,然后轻声笑了起来来。

    高无庸和其他丫鬟见两人之间的相处,有眼色地下去了。

    四阿哥被她笑得心里像有一根羽毛在撩拨一样,痒痒的。再看着她盈盈的眼波,就忍不住将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腿上。他从她的侧面环着她,打开那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盒子里有三对满绿的镯子,三对带着一缕胭脂红的白玉镯子,三对水滴形地镂空银镶翡翠耳坠(翡翠耳坠的颜色可不相同,分别为满绿,浅红,浅紫),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扇簪、万年吉庆簪共七根,雀头、花朵、蝴蝶、鸳鸯、蝙蝠步摇共十根。

    齐布琛往他怀里靠了靠,将额头搁在他肩上,道:“爷上次送的,妾身还没怎么用呢。”

    四阿哥皱眉道:“不喜欢?”

    “怎么会?”齐布琛在他肩上蹭了蹭,轻笑道,“爷送得东西,妾身都喜欢。”

    正说着,她手里的盒子却被四阿哥拿走了。齐布琛微微一愣,就被四阿哥扶正了坐在自己腿上。只见他从袖口中取出黑色的一物,然后将那物戴在了她脖子上。

    她拿起那东西一看,发现那正是一枚小巧的黑玉扳指,扳指上刻着一只凶猛的貔貅。这看起来和她送的手链很像一对。

    她的眼神微变,双手轻轻地抚摸着。

    只可惜,无论怎么像,都不是一对。

    四阿哥又轻咳一声,道:“以后就戴着它吧。”

    齐布琛微微一笑,应道:“好。”

    又耳厮鬓摩了一会儿后,和文就将晚膳都送了上来。四阿哥很给面子地吃了很多荤菜,另外还添了一碗饭。

    高无庸知道后,喜地跟什么似地。可见四阿哥挑食的毛病有多严重了。

    晚膳后,四阿哥便离开了繁景院,去了钮钴禄氏那边。

    等晚上休息后,她闪身进了空间。她走进院子,推开了书房的门。在椅子上坐下后,齐布琛从身上掏出了林媛的那封信。

    信上讲的事情和林氏告诉她的差不多,就是说林如海的一个妾室怀孕了。另外,她还说,林家如今后院请脉,都是找她去的。她在林家发现了贾敏送给妾室的许多导致不孕的东西。

    她将书信烧掉。想了想后,她又抽出几张纸,自己研了墨,提笔写道:“媛姐儿,见信如唔……若可以,尽力保住徐氏之子。另,贾氏恶行,可寻机会稍稍透露于林海,莫急功近利,徐徐图之即可。另外,林海身体仍需媛姐儿上心,若姐夫可帮忙,自是不胜感激……”

    写完后,她将信装好,走出院子唤下雅索卡,将信绑在它的腿上,又寻机将它带出空间,让它从窗口飞了出去。

    自归宁以后,除了去给福晋请安之外,齐布琛整日都呆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李氏就算是想找麻烦,也不太寻得到机会。

    四阿哥倒是真的雨露均沾。除却在那拉氏那里必到的两天外,武氏,宋氏,耿氏各两天,齐布琛,李氏和钮钴禄氏那里各七天。多出来的两天,基本上是在书房,有时也会去齐布琛那里。

    最让人瞩目的是钮钴禄氏,几乎隔三日就有赏赐。一时间,钮钴禄氏成了后院所有女人的攻击的对象。

    一转眼就两个月过去了。这一日,五阿哥府遣人来说,五福晋生下了一个儿子。那拉氏闻言,便点了礼物,带了齐布琛和李氏一起去了五阿哥府。

    风云暗涌

    齐布琛到的时候,五福晋房里已经坐了一些人。太子妃,大福晋,三福晋,八福晋和九福晋都在。

    四福晋笑着和太子妃,大福晋和三福晋见了礼,又受了八福晋和九福晋的礼。接着是齐布琛和李氏给各位福晋行礼。

    许多人杂杂拉拉地行完了礼后,四福晋让李氏去了侧福晋那出。齐布琛因为是五阿哥看重的表妹,所以被允许留在五福晋这里。李氏拧了拧帕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然后笑颜如花地扭走了。

    齐布琛蹙了蹙眉,抬头看向那拉氏的瞬间,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她立刻舒展了眉头,浅笑盈盈地向五福晋走去。

    刚进府的时候避着乌喇那拉氏和李氏,不过是不想趁了她们的心,和其中一方斗起来。后来闭门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是因为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好欺负!

    她院子里的钉子还没打发干净呢,李氏和那拉氏的人刚好可以拿来用用。

    八福晋坐在五福晋的床头,羡慕地看着五福晋的孩子:“五嫂,这孩子真好看……”

    五福晋脸色略有些苍白。她笑笑道:“皱巴巴的,哪里好看了?”

    三福晋在旁边陪着说话:“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张开了。要说五弟妹这孩子,和五弟还真像。”

    一屋子欢声笑语。

    九福晋和四福晋坐得近,将话题移到了她们身上:“今日可真难得,四嫂和小四嫂都来了。小四嫂过门后两个月,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四福晋笑得端庄:“要我说,安静是好,安静过头了可就不好了。这丫头,就一天到晚躲在自己院子里,谁那里都不去,可不是安静过头了?”接着,她又拍了拍齐布琛的手,温和道,“平时也别总在自己院子里闷着,有空多去姐妹们院子里坐坐。”

    齐布琛浅笑着答应:“多谢福晋关心,妾记得了。”不在自己那里,难道去你们那里被你算计吗?

    五福晋对齐布琛笑道:“小四嫂,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你来了怎么只陪着四嫂说话,也不来看看我?”

    四福晋笑道:“这可是我的不是了。我不该因为太喜欢这个丫头就一直拉着她说话,可谁让她不多去我那里坐坐?”

    齐布琛抿着唇笑了笑,也不辩解。她朝那拉氏行了个礼,然后走到了五福晋旁边。

    太子妃起身,道:“五弟妹生产完没多久,嫂子也不好多呆,这就先去厅里了。”

    她一带头,大福晋、三福晋等人也纷纷起身离开了,只有齐布琛和八福晋,因着五福晋让她们再陪一会儿,没有离开。

    太子妃她们走后,齐布琛就观察起了小阿哥。五福晋怀里的孩子小小的,软软的,小小的手握成了拳头。齐布琛好奇地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塞进了小阿哥的手里,看着就好像是小阿哥握着她的手指一样。

    五福晋和八福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五福晋亲了小阿哥一口,看着齐布琛笑道:“往日见你都是稳稳重重的,今儿怎么就这么孩子气了?”

    八福晋掩着嘴笑:“五嫂,这可怨不得齐布琛。你的小阿哥,我瞧着都想抱着逗弄,她也是一样的。”

    五福晋道:“等你们生了孩子,我也一定带着小阿哥去逗你们的孩子玩。”

    八福晋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我还不知道有没有那种福气呢?”

    五福晋安慰道:“你和八弟成亲才几年,怎么说这种丧气话?你还年轻,好好调养身子,以八弟对你的宠爱,有个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着,她又轻轻捏了捏八福晋的手,道,“过一会儿你迟点走,我有东西给你。”

    齐布琛一听,就知道五福晋要把她送的药膳单子给八福晋了。早些年她给五福晋把脉的时候,曾经拜托过她,不要把自己会医术的事儿告诉别人,她也答应了。若不是八福晋不让八阿哥纳妾,自己又迟迟没有消息,她也不会有这种心思吧。

    正在这时,五福晋的大丫鬟端了药过来:“福晋,该喝药了。”

    五福晋接过药。碗里的药香飘过齐布琛的鼻子底下后,齐布琛瞳孔一缩,全身都震了震。眼看着五福晋就要把药喝入口中,她一把握住了五福晋端着碗的手腕。

    五福晋和八福晋疑惑而诧异地看向了齐布琛。

    齐布琛微微一笑,将她手里的碗接过,道:“我听我身边的林嬷嬷说过,刚生产后的女人,多吃东西就可以了,药最好不要乱喝。毕竟,是药三分毒。”

    五福晋和八福晋都是聪明人,立刻就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这样一来,她懂药的事情,八福晋那里是瞒不住了。

    齐布琛有些可惜。医术可是她的秘密武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五福晋凌厉的目光立刻射向了端着药进来的大丫鬟。那大丫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福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福晋饶命!”

    五福晋对身边的一个嬷嬷使了个眼神,那个嬷嬷立刻上前堵住了大丫鬟的嘴,将她绑了起来。

    齐布琛和八福晋见状,便起身告辞。

    五福晋要处理家事,也不好多留她们。

    齐布琛到了大厅后,坐了没一会儿,五阿哥就带着一群兄弟进来了。五阿哥春风满面,看样子对嫡子也是颇为期待的。

    几个阿哥一进门,便有几个将视线投到了齐布琛身上。

    齐布琛本就貌美,身体又是被空间里的灵气滋养着。雪玉般细腻白皙的肌肤,一双翦水般似会说话的秋瞳,一身内敛的清华,娴静清雅的气质,更是凸显出她与别人的不同,仿佛是从画儿里走出来似地。

    四阿哥日日与齐布琛见面,深知她的容貌动人,可没想到一出门,竟有这种效果。见太子和十四阿哥频频将目光投到齐布琛身上,九阿哥的目光更是黏在她身上,四阿哥便不悦起来。

    九阿哥其实是在懊悔。原本他就够遗憾了,今日见到越发美丽的齐布琛,他更是想捶胸顿足一番。可惜那么多人在场,他不想丢人,只能生生把那口名为懊恼的心口血咽到肚子里。

    表哥表妹啊,原本多么美好的事情,怎么就那么错过了?

    四阿哥皱起眉,和众位兄弟寒暄了一会儿后,便带着妻妾离开了。

    一回府,四阿哥就沉着脸去了那拉氏的正院。齐布琛刚想起身告辞,李氏院子里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过来禀报:“二阿哥发起了高烧!”

    李氏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她跌跌撞撞地就要跑回去,被身边的嬷嬷拉住了。

    那拉氏急道:“混账东西!二阿哥生病,为什么不早早来报?还杵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李氏靠在嬷嬷身上,泪眼朦胧地看向四阿哥:“爷……要是弘昀有了什么……妾……也不想活了。”

    那拉氏斥道:“胡说什么?”接着她又好意安抚,“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弘昀不会有事的。你是她的额娘,这时更要成为他的主心骨才对。”

    李氏低泣着不说话。

    四阿哥对唯二的两个孩子还是很重视的。他皱了皱眉,道:“福晋,和爷去李氏那里看看弘昀。”

    那拉氏应了一声,正想跟着四阿哥出门的时候,武氏那里又有人来报:“武格格晕过去了。”

    这下好了,场面一片混乱。最后四阿哥带着李氏和齐布琛去看二阿哥,福晋则去了武氏那里。

    这一次请了两个太医。

    弘昀是着了凉,染上了风寒。这边,太医还在开药方,福晋就让人来报了消息:“恭喜爷,武格格有孕了。”

    李氏的脸顿时黑了。

    齐布琛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便向四阿哥请辞,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她吃了些糕点,又把人都打发了,进了空间练起了呼吸法,身上的疲劳才渐渐散去。

    武氏的孩子八成是保不住的。一来,她不是满人,那拉氏对她的孩子并不伤心,所以不会去管她。二来,她没有李氏那样的手段和恩宠,能够保住自己的孩子。三来她怀孕和上报的时机不对,李氏已经对她怀恨在心。

    不过还好,武氏在她这边的人,已经打发出去了。

    这府里,又要风起云涌了。

    晚膳后,她给院子里的人下了死命令:没有什么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出院门。

    以彼之道

    五福晋知道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碧荷送来的药有问题后,立刻让人拿下她,带去一边审问。而后她又装作喝了那碗药,让人急急忙忙地去请了太医。

    太医刚到没多久,侧福晋瓜尔佳氏也急匆匆地赶到,却被五福晋身边的嬷嬷拦住,并被强行请到偏殿,严加看管了起来。没过多久,其余的侧福晋和庶福晋也到了,只不过同样被请到了偏殿。

    五阿哥刚到的时候,太医正好将那碗药检查完毕,确定里面放了活血的药物,药量控制地很好,到晚上时就会大出血。等大夫到的时候,能把命救回来,但是一辈子都只能缠绵病榻。就算是运气好,大夫在身边,那也会导致以后再不能怀孕。

    五阿哥夫妇当场听得手脚发凉。五福晋又惊又怒,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亏她自以为防范地好,没想到身边的大丫鬟都已经被收买了。这一次,若不是齐布琛在场,觉察出了药的不对劲,她和她的儿子恐怕就难逃一劫。╭(╯╰)╮╭(╯╰)╮╭(╯╰)╮╭(╯╰)╮

    她趴在五阿哥怀里哭得不能自己。五阿哥当场发怒,将碧荷和进过厨房的人都绑起来严加审问。

    五贝勒府灯火通明了一晚上,有一个小丫鬟终于扛不住,供出了碧荷和厨房的赵嬷嬷,碧荷和赵嬷嬷又供出了针线上的姚兰和张嬷嬷。这样一串又一串,除了审出幕后凶手是最受宠的瓜尔佳氏侧福晋外,五阿哥还发现自己身边都被安了人。虽说只是个最低等的杂役,可报个信什么的却是最方便的。

    五阿哥怒极反笑,将被扯出来的奴才全部都杖毙了。至于瓜尔佳氏,灌了一碗药,被扔到后院最偏僻的角落自身自灭去了。而她的两个儿子,北养在了另一个侧福晋马佳氏的名下。

    经过这件事后,五阿哥夫妻间的感情,到一下子又亲密了许多。

    繁景院的书房里。

    书桌前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从里往外看,院子里的树木,摆放在边上的鲜花,碧蓝的天统统都一清二楚。

    齐布琛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全神贯注地画着画。旁边,白苏在尽职尽责地报告着五阿哥府里的事情。

    等她讲完后,便后退一步,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齐布琛仍旧专心致志地画着画,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事情。过了良久,她才提起笔,用左手托住右手手腕,将笔在笔洗中洗了洗,然后看向了和雅。

    和雅见状,上前接过毛笔,小心地洗了起来。

    说起来,五阿哥处理那件事情的时候非常低调,除了被杖毙的那些人,剩下知情的不过三五人。他下了严令,若有嚼舌将事情泄露出去的一律严惩。只不过那碗药的问题是齐布琛看出的,所以她这边瞒不了。白苏奉齐布琛的命令去五贝勒府的时候,见到了许多生面孔。五福晋也隐晦地表达了感谢。

    齐布琛退后一步,打量着书桌上的画。对在一边的白苏招了招手,道:“过来看看我这画如何?”

    白苏行了个礼,上前仔细瞧了瞧那幅雄鹰展翅图后,道:“那鹰气势磅礴,有气吞河山之势。主子的画,一向都是极好的。”

    齐布琛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算了,烧了吧。“

    白苏和和雅愕然:“主子?”这么好的画,烧了岂不可惜。

    齐布琛没有理会她们,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坐下。在四阿哥面前,她从来不隐瞒自己会琴棋书画的事情。不过,这些都是她一点点展现给他看的。

    历史上年氏受宠,除了她本身长得好外,她的才情也是一个主要原因。那拉氏最多认识两个字,用来管家看帐而已,而李氏、钮钴禄氏等人更是连字都不认识。好不容易来了个颜色好又能谈天说地的人,四阿哥能不多宠一些吗?

    既然这点东西迟早会成为别人邀宠的武器,为什么她先不展示出来,占个先机?

    只不过,四阿哥怕是不会喜欢她画那种太过凌厉的画吧?他喜欢的是她那些清新自然,婉转细腻的小画作。

    正在这时,林嬷嬷推门而进。她向齐布琛行了个礼后,便看向了那幅画。和雅是个急脾气,一见林嬷嬷就道:“嬷嬷,您劝劝主子,主子要把这么好的画给烧了。”

    林嬷嬷到底是年纪大见识多,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她沉下脸,道:“主子的命令,由不得你们的反驳!和雅,你亲自去取火盆,当着主子的面把这画烧了。”说完,便不再理她,转身走到齐布琛身边伺候。

    齐布琛靠坐在美人榻上,皱着眉头问:“那两人,都和她们主子那边接过头了吗?”

    林嬷嬷道:“回主子的话,水莲是昨天和李氏的人接得头,木棉是早上和福晋的人接得头。奴才都派人盯着,绝不会出错。”

    齐布琛微叹了口气,道:“嬷嬷。我一直在犹豫。那些人打发出去了便打发出去了,可今儿要送出去的那两个,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林嬷嬷劝道:“主子,您别太心软。您今儿想留着她们的命,明儿她们随便做点什么,您的一身就可能毁在她们手里。况且,”她上前一步,在齐布琛耳边轻声道,“您以为,她们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成为那两位的心腹,手里能有多干净?从她们进内务府开始,就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

    “我知道,”齐布琛轻声应道,随后又蹙眉问道,“一切可安排好了?耿格格到了没?”她什么都清楚,或者,她该庆幸,她没有穿成随时都可能被人打杀的奴才?

    林嬷嬷听她问话,原本担忧地心放了下来:“快到了,那两人也进过厨房了。”

    齐布琛点点头,道:“去把巴图鲁和耿根带过来。”

    “嗻。”林嬷嬷应了一声,亲自去接那两只小老虎了。

    没过一会儿,巴图鲁和耿根就欢快地跳进了书房,直往齐布琛怀里冲去。齐布琛忙接住那两只猫型老虎,笑骂道:“两个小东西,真是不让人省心。”接着,她又抱着它们,在它们柔软而光滑的皮毛上蹭了蹭,“待会儿就靠你们了。”

    巴图鲁和耿根撒娇似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没过多久,林嬷嬷便派人来报,说是耿格格到了。

    齐布琛从榻上起身,去了正房大厅。

    耿氏等在大厅里,不知道这位不常出现在人前的侧福晋为什么会让人来请她,心中忐忑不已。她一见到脚边围绕着两只猫的齐布琛进门,就忙起身,给齐布琛行了个礼:“婢妾见过佟侧福晋。”

    齐布琛忙上前扶住她,浅笑道:“咱们姐妹间,何须这么多礼。”之后,两人分别在座位上坐好。耿根一下子跳上了齐布琛的怀里。

    耿氏和齐布琛说话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的。齐布琛自然是注意到了一点。她笑了笑,道:“福晋总说我不出门,也不和姐妹们说说话。想起来,我好像也没有怎么去姐妹们那里坐坐。今儿难得天气好,不知道耿格格可愿与我一起去看看武格格。”

    耿氏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谁都知道武氏怀了孕,正闭门养胎。她那个地方和她那个人都是祸事的根源,谁愿意去掺和。

    可话一到嘴边,转个弯又绕回了肚子里。这些,这位佟侧福晋又怎么不知道?她会这么对她说,想是早就料到她会拒绝了。那她一定还有后招。

    她抬头看了浅笑着地齐布琛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低声应道:“这是婢妾的荣幸。”

    齐布琛微微一笑,道:“那就太好了。林嬷嬷,快让人把准备好的燕窝粥带过来,咱们送去给武格格好好尝尝。”

    耿氏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在心中悔恨自己之前的决定。送吃食啊,这是在对方怀孕时最忌讳的事情!万一出了事,佟佳氏还有娘家顶着,她一个无宠无子的格格,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齐布琛看到耿氏先是惊恐,后是面如死灰,也什么都不说。只逗着巴图鲁和耿根。

    没过一会儿,林嬷嬷提着食盒进来了。

    齐布琛刚起身,巴图鲁却突然从她脚边窜出,直扑林嬷嬷的面孔。林嬷嬷大惊,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她手里的食盒也打翻在地,里面的燕窝粥撒了出来。

    齐布琛一见,大为懊恼:“这可是准备了许久的东西,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嬷嬷在白苏的搀扶下起了身,当她的目光扫过倒翻在地上的粥时,她突然抽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推开白苏扶着她的手,蹲下|身,用手指在那些残渣里沾了沾,放到嘴里。

    下一刻,她大惊失色:“主子,这粥不能送!这粥是用山楂水泡的,孕妇一下肚,立刻滑胎!”

    齐布琛怒道:“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我院子里做这种缺德事!都不要活了?谋害皇孙,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林嬷嬷,立刻将这一个月进过厨房的人给找过来!”

    还施彼身

    耿氏被这样的事情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不知道齐布琛找她过来时为了什么,但有一个事情是确定了的。她被拖入了两个侧福晋与福晋之间斗法的泥潭。

    那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想要陷害她,把罪推到她身上?还是逼着她站队?

    在耿氏的心神不安中,林嬷嬷领了齐布琛的命令,去小厨房办事了。繁景院的小丫鬟都是和宁负责管教的,所以这一次她也担着重责和林嬷嬷一起审问。

    没过多久,繁景院的所有丫鬟都被聚集在正厅外的庭院里。

    齐布琛出门的时候,只带着白苏和林嬷嬷,其余的人驻守在院子里,轻易不许外出,所以这是耿氏第一次看见齐布琛身边全部的人。

    林嬷嬷是她以前见过的,四十多岁左右,肤色白净,眉宇间还带着年轻时的秀气。另一个嬷嬷是年轻而寡言,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听着仿佛是管小厨房的。白苏和她旁边穿着同一款式衣服的女子,好像是她的大丫鬟。另外四个或俏丽,或稳重,或淡然,或英气的,是她的四个二等丫鬟。据说,那四个丫鬟,都能够独挡一面。

    看到这里,耿氏心中又有些黯然。佟佳氏进门的时候,满府都是铺天盖地的银红色;而她却只是被一顶小轿子从后门抬入;佟佳氏虽为侧福晋,但能够带整整六十四台的嫁妆;而她,就只能带十三台而已;佟佳氏进府的时候,能带着两个嬷嬷,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而她却只能带一个嬷嬷和一个大丫鬟,以至于身边到处都是眼线,无人可以依仗。

    身份差别,上下尊卑,就是那么不可逾越。

    齐布琛没管耿氏在想什么,只是抱起了巴图鲁,揉了揉它的脑袋,道:“巴图鲁,好宝贝,这一次要不是你,我可就要闯下大祸了。”她请耿氏过来,自然是她的用意,只不过还不到逼着她站队程度。

    偏殿里很安静,除了齐布琛以外,没有人敢说话。气氛很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齐布琛让人搬了两条椅子在庭院里,和耿氏坐着一起看林嬷嬷审问,有不对的地方,再由她来接口。

    最后,目标被锁定在两个名叫水莲和木棉的丫鬟身上。那两个丫鬟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的时候,痛哭着认罪了。

    齐布琛抱着巴图鲁笑笑,道:“治下不严,让耿格格看笑话了。”

    耿氏低头,轻声道:“侧福晋说笑了。”

    齐布琛微微一笑,看着下面趴在凳子上无法动弹的那两人,略微提高声音,对林嬷嬷道:“行了,嬷嬷。听说李姐姐也在福晋那里呢,趁着这个时候,将这两人送到福晋那里去。送过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事情泄露出去了。若不是背后有人,两个小丫鬟怎么敢做谋害皇孙的事情?”

    林嬷嬷应了一声,让在一旁观刑的四个粗使嬷嬷驾着小丫鬟就走了。

    齐布琛转头对耿氏道:“耿格格也一起去吧,正好给我做个证,免得让那些有着歹心思的丫鬟反咬一口,往我身上泼水。”

    耿氏这才略略猜到一点她的用意,心理暗道:只要不拉她顶罪,逼着她站队,其他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最近四阿哥常去李氏那里,李氏心情好,便时常溜达到那拉氏那里,显摆显摆自己的孩子和受到的恩宠。

    这日,她和那拉氏正说这话,繁景院的林嬷嬷突然跑来说繁景院里有两个小丫鬟意欲在佟佳氏送给武氏的粥里下毒,觉得此事甚大,不敢随便处置,便将人带过来请福晋定夺时,心理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她看到衣衫褴褛,被打得半死不活地水莲时,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她死死地拧着帕子,看向那拉氏,却突然看到那拉氏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慌乱。她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木棉旁边的木棉,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无论怎样,前面还有个那拉氏顶着呢。

    那拉氏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等她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外面的丫鬟进来报说:“主子,佟主子和耿格格来了。”

    那拉氏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更清醒点。她温和道:“快请她们进来。”

    没过一会儿,齐布琛就扶着白苏的手,一脸担忧地进门了。她的身后,跟着低眉顺目的耿氏。

    齐布琛向那拉氏行了个礼,难过道:“福晋,是妹妹治下不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妹妹想着,谋害皇孙,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事儿太大,妹妹不敢随便处置,就是拼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也要请福晋来定夺。”

    那拉氏点了点头,她还未来得及说话,李氏便转了转眼珠子,用帕子掩着嘴巴咳了一声,道:“妹妹厨房里有不少丫鬟婆子吧?看这两个的衣裳打扮,不过是洒扫院子的三等丫鬟罢了,怎么就有这个本事去厨房做手脚了。”

    那拉氏眼光闪了闪,端坐着笑道:“佟妹妹先坐吧,正如你所说,这事儿太大,咱们得仔仔细细地查。安嬷嬷,还不快请佟主子和耿格格坐下。”

    “嗻。”安嬷嬷应道,然后转身对齐布琛躬下身子,道,“请佟主子和耿格格入座。”

    哟,这是在质问她,她有那么多丫鬟,怎么就认定这两个人的罪了。

    齐布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氏,不慌不忙地在那拉氏下首的那个座位上坐下。耿氏谨慎,只是在齐布琛旁边的椅子上略坐了四分之一。

    李氏心虚,面上却一点都不显。但是当齐布琛那嘲讽的一眼飘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心里却是怒了。

    什么东西!才进府没多久,就敢对着她下手!真当她在府里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齐布琛低下头,略略用嘴唇碰了碰安嬷嬷送过来的茶,然后用帕子擦去。她看着那拉氏,严肃道:“事关重大,妹妹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认定她们是凶手,也不会包庇其他丫鬟。妹妹已经将厨房里的所有人都带来了,福晋可要问问?”

    那拉氏点头道:“这样也好。”佟佳氏敢将人带过来,让她审问,说明她早就布好了所有的局。这一次,她是非吃个大亏不可。可是她不甘心!无论怎样,她都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没过一会儿,和文,两个三等丫鬟及一个粗使嬷嬷走进了正房,跪在了那拉氏面前。其中一个丫鬟的脸色惨白惨白。

    李氏心中不耐,刚想开口询问,就被身边的奶嬷嬷扯住了衣袖。李氏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见她瞟了那拉氏一眼,便又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那拉氏瞥了李氏一眼,威严的目光扫向了跪在地上的奴才,问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嬷嬷,佟侧福晋的厨房是你管的,你来说说。”

    和文在地上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答道:“回福晋的话,奴才是负责主子的小厨房的,主子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奴才亲自做的,今儿的燕窝粥也是。之后主子点了德州扒鸡,奴才便将燕窝粥交给孙嬷嬷看守。食物中有些是相克的,吃了对身体不好,有些则会对孕妇造成伤害。因此,奴才在将粥交给孙嬷嬷的时候嘱咐过她,用小火炖着便好,不需要加任何东西。奴才还给孙嬷嬷讲过孕妇禁食的东西,才离开去准备主子点的东西。那之后到林嬷嬷去取粥这段时间,奴才都没有再接触过那锅燕窝粥。请福晋明察。”

    那拉氏心中越来越沉,却还是对孙嬷嬷说道:“孙嬷嬷,你说说是什么情况。”那刚进来的粗使嬷嬷和丫鬟,她知道都是爷旗下的包衣,都有亲戚在爷身边伺候的。她若是要动她们,不得不三思再三思。

    孙嬷嬷也给那拉氏磕了个头,口齿清晰道:“回福晋的话,奴才打从到了佟主子那里起,一直兢兢业业,不敢犯丝毫差错。文嬷嬷所说一切,俱是属实。奴才接手之后,一刻不敢松懈。只不过奴才还守着那锅粥的时候,佟主子庄子上的果蔬就送到了。清点果蔬数一向都是奴才的责任,只是奴才当时走不开,恰好看到那两个丫鬟进来,得知是因为毕春突然得了疾病,格佛贺陪着她回去休息后,和宁派遣她们过来帮忙的,奴才便让她们守着炉子,自己去清点果蔬了。请福晋明察。”

    众人不禁想起刚进门时脸色惨白惨白的毕春,一起看向了她。

    毕春不敢抬头,垂首跪在地上。

    李氏冷哼一声,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在那两个丫鬟看守之前,那粥里有没有放不好的东西?”

    齐布琛漫不经心地看向李氏,并不说话。

    孙嬷嬷复又磕了个头,道:“回李主子的话,为了确定那粥是否熬好,里面有无不好的东西,奴才曾依着佟主子的规矩,在那两个丫鬟进门前舀了一小碗,给文嬷嬷和刚进门的木棉试过。如今还有残渣留在碗中,那可为证据。”

    李氏不甘心,只能在奶嬷嬷再一次的暗示下,冷哼一声闭嘴了。怎么偏偏那丫鬟就在那时候病了,偏偏佟佳氏有那样的规矩,偏偏孙嬷嬷在那两个丫鬟进门的时候就试吃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分明是佟佳氏故意安排的……

    故意安排的!李氏身后冒出了阵阵冷汗。她昨天才让人给水莲传了话,今日她就出了事!莫非,佟佳氏早就知道水莲是她的人,就等着这一出算计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佟佳氏那口口声声的诛灭九族来看,她这一次定是不会善了了!

    想到这里,李氏禁不住脸色发白,手脚发软,差点连在椅子上都坐不住。

    那拉氏亦是猜到了这些,背后已经冷汗涔涔。这一次,佟佳氏只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她和李氏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纵然她和爷是少年夫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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