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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阿鸾与杏花两人在门口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坐在绣架前低头绣花的阮玉菁突然开口了。
“干什么?要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秘密想说,就到外面说去!”她没有抬头,嗓音倒是拔尖了些。“当着人前咬耳朵,一点礼貌都没有,哼!”
一听到阮玉菁的确话,阿鸾及杏花两人连忙站直了身子,分了开来。
杏花快手按住正欲开口的阿鸾,抢先出声道:“下工的时候到了,大家都休息吧!天快黑了,回家吧!”
阮玉菁绣好最后一针,收尾后,她边收拾针线边道:“笑死人了,你是哪葱哪颗蒜啊?这里有你指挥的分吗?我堂堂一个领房还得听你使唤?要不要下工由得你管吗?”
杏花不敢出声反驳,但阿鸾可没顾忌,“人家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娘,可没胆子招惹你,杏花是在跟媛媛还有福姊说话,谁说你应声儿了?”
阮玉菁将针线盘打横一递,在她身旁的柯素莉马上就接了过去。
“哎唷!咱们绣坊里最能干的阿鸾姑娘回来啦?也不知道一整个下午是到哪儿去了,现在才进来,竟然还有脸大声说话?”
阮玉菁自己没本事,却又对阿鸾在绣坊里受到重视而眼红不已,好不容易逮到一向照规矩做事的阿鸾莫名消失一整个下午,她还不抓紧机会修理阿鸾吗?
阿鸾在阮玉菁华话声落下时,嗤笑了两声,“我到哪去你管不着,再说,一天到晚迟到早退、偷班鱼的人,有什么资格问我这种话?你自己可以成天打混,别人就不成?你不检讨自己还有脸说别人?”
虽然阿鸾说的是事实,但阮玉菁却恼羞成怒地翻了脸,“你!”
柯素莉见阮玉菁气白了脸,连忙出声替她说话。
“徐巧鸾!你自己也没坐正,又凭什么说人家歪呀?如果你真要这样说玉菁姊,你自己就要有本事别让人拿到错处呀!你说玉菁姊打混鱼,那你今天一下午去哪儿了?你倒是给交代清楚呀!”
刘小倩及柯家姊妹走到阮玉菁身后,仿佛在替阮玉菁撑腰。
这一呛声,反而让阿鸾说不出话来了。
都怪凤霖不好,将她拖进房里去胡闹,现在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却害得她让人堵住了嘴,连话都不敢回了!
阿鸾再一次在心里骂起凤霖来了。
“哼!怎么不吭声啦?交代不出来了是吧?”见阿鸾张嘴老半天,却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阮玉菁头抬得可高了,睨着阿鸾挑衅地说道。
“跟我要交代?你怎么不把你每天去干什么交代给大家听?你先说啊!你如果交代得出来,我徐巧鸾就跟进!”
阿鸾怎堪阮玉菁挑衅?她手一叉腰就豁出去了,如果阮玉菁真有脸说,那她也拚了脸不要跟她扛上了!
一时之间,场面紧绷了起来。
这次出来打圆场的还是福姊,“好了,好了,都要下工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好吵的?”
福姊安抚地看了阿鸾一眼,要她忍忍,别生事,接着转头扬着笑脸朝阮玉菁陪笑道:“阿鸾是去库房找线去了,不是去偷懒,玉菁,你别误会她了。”
“哼!如果真是为了公事,那她为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拿公事当理由,以为我会相信吗?”阮玉菁才不相信福姊的话呢!
“大家都相处好些年了,阿鸾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清楚,她不是那种人……”
说到一半,见阮玉菁怒目相视,变了脸色,福姊连忙止住了口,却已是来不及了。
“那种人?哪种人?你话里说的那种人指的是谁?”阮玉菁像要吃人似地瞪大了眼质问福姊。
见阮玉菁对福姊态度凶恶,阿鸾忍不住还是开口了,“你这么敏感做什么?福姊又没指名道姓,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你们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她话中指的那种人明明就是在说我!”阮玉菁指着福姊怒斥。
闻言,阿鸾掩嘴狂笑,“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人家没指名道姓,你倒是自己承认了,哈哈!看来,你自己很清楚你是哪种人嘛!”
“徐巧鸾!”阮玉菁气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
福姊眼见两人吵得越来越火爆,连忙朝杏花扬了扬手,要她将阿鸾拉到后面去,别让她们继续斗下去了。
杏花收到了暗示,手一扯,就拉着阿鸾的手腕,“走,咱们到后面去,走啦!走啦!”硬拖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阿鸾走到绣房后方去了。
等阿鸾被带开以后,福姊硬是挤出笑容,走近脸色铁青的阮玉菁面前。
“阿鸾那张嘴本来就厉害,你别多想,你今天也辛苦了,别在这儿耗着了,快回去休息吧!你们也是,天色暗了,姑娘家别太晚回去,都回去吧!这儿我来收拾得了。”
“本来就是你们该收拾,难不成我会替你们收拾吗?”阮玉菁斜眼看着福姊,口气非常不好,气她替阿鸾圆事。
亏得福姊沉得住气,就算心里生气,但脸上也没表现出来。
她当作没听到阮玉菁态度不善的话,用手轻轻推了推她们,要她们动脚朝外走,“好,我会收,不会劳烦你……你们都回去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任阮玉菁再想发脾气,面对着福姊一张笑脸,阮玉菁总算还是给福姊面子,没再继续找麻烦。
顺着福姊给她搭的台阶而下,阮玉菁这才领着柯家姊妹及刘小倩离开绣房,这一仗,她又败给了阿鸾。
看着阮玉菁等人全都走远了,福姊才将门合起。
“你呀!向来不懂见好就收,总要弄得场面收拾不了,你才高兴是吧?”
“那是她自找的,她要是没做那些溜班偷懒的事,还怕人家说吗?咱们又没指名道姓的,她干嘛自己要承认?”阿鸾才不觉得自己有错呢!“没做贼,还怕人家喊捉贼吗?”
“你喔……”福姊用手拧了下阿鸾的脸颊,“这张嘴真是厉害,谁都说不过你,难怪刁蛮的阮玉菁老被你气得跳脚。”
“我气她?怎不说她说我生气呀?”阿鸾才不服气呢!“每天看到她,我就忍不住上火,不管她讲什么话、做什么事,我没一样看得顺眼的,她真的很讨厌耶!”
“别理会她,装作没看见不就得了?”福姊拉过一张绣凳坐在阿鸾身边,“别一天到晚为了她生气,你就算再生气,对她来说又不疼不痒的,气多了,是伤你的身子。”
杏花及媛媛也跟着过来,自己找位子坐下了。
“她气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呀!对她,我一向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让我不痛快,我绝对也让她心里不好受。”阿鸾嘟着嘴说道:“有气我可忍不下,如果不发泄出来,我怕我会发疯。”
“阿鸾姊,你回家后问问你娘,她在怀你的时候都吃些什么好不好?”媛媛话一出口,阿鸾等人全转过头来看着她。
杏花开口问出大家心里的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问了好记下来呀!”媛媛眨巴着大眼,可爱地歪着头。
“记下来干嘛?”这句还是杏花问的。
“哎唷!记下来了,等将来咱们怀上娃娃的时候,就要留心别吃那些东西呀!要不然,如果生了个像阿鸾姊这样爱惹是生非的坏脾气娃娃,咱们不就要多份心了吗?”
媛媛老实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一说完,福姊及杏花不客气地笑了出来,“真有你的,才说阿鸾的嘴巴厉害,我看你也没差到哪儿去,连这种损人的话都说得如此高明,嘻嘻……”
阿鸾也笑咧了嘴,没好气地赏了媛媛头上一记爆栗,“臭丫头!拐着弯来损我,看我不拧烂你的小嘴。”
“哎呀!福姊、杏花姊救我呀……”媛媛东躲西躲就是躲不开阿鸾的手,又笑又叫地开始求援。
玩闹了半晌,她们才气喘吁吁地静了下来。
“你们老说我脾气坏,难道你们都不会生气吗?真的看得入眼阮玉菁讨厌的言行?”阿鸾重拾话题,朝坐在眼前的三人问道。
“当然会生气呀!”福姊还是笑得温温柔柔的,“不过气归气,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呀!”
“是呀!真要我发脾气,我还不知道怎么发呢!我反倒还佩服你呢!生气的时候还能理地想出骂人回嘴的话,要是换成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说,大家都在同个地方工作,几乎天天要见面,闹僵了,不是大家都不自在吗?”
杏花说的话,不只是媛媛在一旁附和地点头,连福姊也赞许地看着杏花,跟着接话。
“没错!不得罪人才能生存,像你,图得一时心里痛快,但难保没有种下祸。”
“祸?”不过是斗嘴吵架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福姊看着阿鸾脸上的不解,“你从没想过得罪阮玉菁的后果吗?难不成你真是凭着一股傻气跟她斗?”
“那倒也不尽然,我知道管事看重我的能力,所以我才不怕得罪阮玉菁她爹,而且,我们姑娘之间的事,她爹真的会手吗?他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吧?”阿鸾摇了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福姊在阿鸾面前都快叹光她一辈子该叹的气了。“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亏得你有本事能替咱们绣坊挣钱,否则我看你早就被阮玉菁她爹公报私仇地找理由赶出绣坊了。”
“他敢?靠自己的特权把女儿弄进绣坊里就算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材料他不知道吗?父女俩一样不知分寸,他凭什么对我公报私仇?”
阿鸾就是看不惯阮家父女弄特权的手段,而且就算阮顺方真想动她,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本事了,要比靠山就来比,谁怕谁呀!
“是呀!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对绣坊还有贡献,他确实是会有些考量及顾虑,可是你也别真当他是纸糊的老虎,真要惹毛他,以他的大总管身分,如果他偏要治你,你还是拿他没辙的,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不还是你自己吗?”
福姊说的都没错,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需要她担心了。
毕竟凤霖是主子,而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就算阮顺方是大总管又能拿她如何?一个奴才能管到主子头上,得罪主子的人吗?
察觉自己竟然有了这番小人心思,阿鸾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人,可能个个天生都有劣,就连她,竟然也会在得到了凤霖这个依靠之后,心里起了仗势之心。
天呀!她可千万不可放纵自己,成了她以往最看不起的人呀!
阿鸾在心里告诫自己,绝不可以成为阮玉菁那种人,同时扬起了笑容,向真心为她着想和关心她的福姊等人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冲动,可以了吧?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会说这种让咱们放心的话来哄咱们,等下次你又被阮玉菁惹生气的时候,你要真能做到你现在说的,那才算是真的懂得克制了呢!”杏花取笑着阿鸾。
以她对阿鸾的了解,还会不清楚她的脾吗?
只怕她现在说的好听,可到时候被惹火了,肯定会把现在说的话全都给忘了。
“人家尽量嘛!而且,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找她碴呀!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了……”阿鸾俏皮地皱了皱鼻子,难得表现出可爱的一面。
她这一句话,反倒提醒了福姊。
一向最重视工作、从不偷懒的阿鸾,竟然会一整个下午没进绣房,这真是太奇怪了。
“对了,你今天下午是怎么了?到哪去了?”
福姊一问,顿时让阿鸾又不自在了起来,她硬扯出笑容,“就是到库房去了呀!我……我还能上哪儿去?”
“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库房?”
“是……是呀!我刚刚跟杏花说过了,是因为我贪看绣件,所以才会忘……忘了时间,哎呀!难不成你们还以为我跑出去玩了?我又不是阮玉菁那个讨厌鬼……”
不擅说谎的阿鸾,只敢挑捡部分的事实来说,可说到最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她的去处,于是赖皮地嚷嚷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反应这么大干嘛?你当然不可能跟阮玉菁一样,我们是担心你出事了,所以才会这样问的,没事就好了。”
福姊一听阿鸾想偏了,生怕她误会了她们的关心,于是连忙安抚她两句,然后将话题转开。“对了,听说库房里放的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今天进去看到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
“是不是价值连城我不懂,但是那些个漂亮的绣件,在我眼里比万两黄金还要来得贵重多了。”
阿鸾想起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美绣件,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添满了向往雀跃的神采。
“真的?连你这个有名的绣手都如此夸赞,那一定很美很美了?有些什么花色,你形容给我们听听!”媛媛看着阿鸾脸上的神采,对阿鸾能获准进入库房羡慕不已。
“是呀!你应该能看得出针法及配色技巧,将来你可要教给咱们,好让咱们的手艺更进一步。”福姊及杏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同样的话来,两人说完后对看了一眼,然后才看向阿鸾。
不亏是与她私交最好的同伴,大家都有着一颗永不倦怠的上进心。
阿鸾满心欢喜地朝她们点了点头,“那当然,我学会的东西,哪一样不愿意告诉你们了?将来我们一定要更努力、更用心绣出好的作品。”
凤霖趁着绣娘们到膳房用膳时,进绣房里来。
刚进门,就堵住了正要出门去用膳的阿鸾。
连口都没开,他就拉着她,将她旋身推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张绣架。
在她措手不及与他俐落的动作之下,她被他的大掌爱抚得失了反抗的先机,“在这儿不行呀……嗯啊……你别……”
细软的拒绝听在凤霖耳里,就像迎合的娇啼般动人,他不但没理会阿鸾的拒绝,反而更将她的腰背向下按压,强迫她将浑圆的雪臀翘起,“如果你乖乖地配合我,让我快点完事,那就不怕让你撞见了……快点!把小屁股再抬高一点……”
用手扶着绣架,阿鸾高高翘着臀部,双腿被凤霖从后头顶开。
她前的衣襟被他扯开,肚兜也被拉下一半,一只白腻的房在半空中晃动着,下身的裙子被推到腰上,单薄的亵裤早就被他扯到臀下了。
“别……要是有人回来了……你答应过我暂时不分开我们……啊……”
话还没讲完,他火热的长就从臀后挤进她的臀缝间了。
习惯了他的气味及抚弄,她的小早在他撩起她裙子及揉搓前丰之时就反应出她的热情,为他弄湿了软绵的甬道及娇嫩的花唇。
热力十足的男急切地抵着她湿漉漉的花,“你的身子真是热情,还没怎么爱抚就已经准备好了,放松点儿,让我进去……小凤凰,你再不快点,绣娘们用完膳后就要回来了,快……对,就是这样……”
他缩臀向前一送,直挺的长就乘着她的湿缓缓戳刺进紧窗的甬道中,“嗯……好紧,好热……”
完全将硕长顶进她里面之后,他静止了片刻,享受被软绵却又弹十足的壁紧紧束缚的快感,然后才用双手掌住她的圆臀,开始急遽地抽送了起来。
“啊嗯……啊……你慢……慢点儿……”
在她私处快速耸弄的热物就像火杵般翻搅着娇嫩的花,让她快意中同时感受到些微的痛楚,但却舒服得畅快无比。
从她小嘴中逸出的,不再是抗拒,而是货真价实的呻吟。
“如果我慢下来了,你还觉得不畅美呢!咱们这算是偷来的,要快才有味道……”他的气息微乱,有力的窄臀不断前后移动。
受不住撞击的阿鸾矮下了上身,半伏在绣架上,“嗯……啊……”她微眯着眼喘息着,在她腿间进出的热物磨弄得她骨软筋酥,浑身麻痒不已。
他有力的撞击将她的身子向前推送,一前一后的移动,让她的与绣架上的布料相互揉搓,弄得她蕾殷红肿胀,“霖,用力点……再用力点……”
她忘了女子的矜持,张着小嘴向他哀求着。
不需多时,她已经情炽盛,全身炽热,圆臀随着他顶进而向后顶弄,当他后撤之时也配合着向前移动,藉以累积力量让下一次的推送更加火热。“嗯呃……”
“小凤凰,你里面好湿好热……”在他的进出之间,她丰美的蜜不断流溢而出,将她白嫩的大腿内侧及他的硬杵弄得湿腻不堪。
“霖,我好难受……”她紧握住拳,尖细的指甲戳进掌心细嫩的间,如浪潮般狂击而来的情潮让她易感地浑身哆嗦。
“你太快了……再等我一下……”
害怕让人撞见的刺激让阿鸾异常快速地达到了高潮,但是凤霖还沉醉在她的身躯上,舍不得太快弃械投降。
第八章
凤霖不知餍足地在阿鸾臀后激狂耸弄,毫不间断地抽送让阿鸾娇软的身子持续受到刺激,一波波的高潮一再侵袭着她,让她双脚无力,再也无法支撑她的重量。
“霖……不要了……我……啊嗯……我快被你弄死了……”头胀痛得像要爆开了,私处酥痒酸麻,极端的欢愉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小凤凰别害怕,我会陪着你……”
阿鸾往下跪倒,凤霖也跟着蹲跪而下,不让自己的硕物稍离她温热的甬道。
“呜……嗯呃……”阿鸾伏趴在地上嘤嘤啜泣着,只有腰臀被他拉起,浑身泛红,下体急遽收缩,哀哀地承受他的推送。
细嫩壁强烈地抽搐,不断挤压着他的长,他低头看着他不停进出的殷红小,为那儿的水润粉红而亢奋激昂,“嗯……快了……就快了……”
他全身肌偾起,在她体内进出的硕物越形肿胀火红。
她热情的汁不断流淌而下,丰沛地被推挤出来,滴落在两人胯间的地上,不多时,地面上就漾出了一片水渍。
“我热情的小东西……啊……”
就在她以为他的抽送永远不会满足之时,他的长终于胀到了极限。
“嗯……呜……不……不要……”她再也承受不了持续席卷而来的销魂快感,就要在他身下溃散了。
在她的哀求娇啼声中,他一记狂的入,随即仰头弓身将火烫的男深埋在她甬道之中,全身悸动着低吼出销魂的快感,“啊……”
结实的臀部紧抵在前,急速地小幅度耸弄,将滚滚热激入她的花床之中……
伏在她背后,在她体内温存了片刻,稍稍平息急剧的喘息及充斥全身的畅快欢愉之后,他才将得到满足、仍呈半硬状态的湿淋淋硕物从她中抽出。“你真是个销魂宝贝……”
全身虚软无力的阿鸾在凤霖向外撤出时,敏感充血的甬道被他抽出的动作摩擦,不由自主地宛转娇吟,“嗯呃……”
听闻那声酥心的呻吟,凤霖差点控制不住地将刚退出她口的男再次推进刚被热浇淋润泽的花之中。
他咬着牙硬是忍住那股冲动,“收敛起你的媚态,要不然我会忍不住继续要你的冲动!”
他热情的目光着迷地注视着她流淌着春水的私处,万分不舍在如此甜蜜诱人的时候离开她温暖紧窄的销魂小。
“不要……”意乱情迷之后,阿鸾才突然记起他们是在绣房里交欢。
害怕他真的不知餍足地继续下去,到时如果让用完膳返回的绣娘们撞见的话,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于是她努力撑起虚软的身子,欲从地上起身。
见她不胜娇弱的模样,凤霖心怜不已,不忍再让她提心吊胆,纵有万分留恋,还是从她腰侧抽出别在那儿的手绢,用它将下体沾染的湿滑体拭去,先将裤头拉起系上后,才扶抱起无力的她。
“你别动,我来就好……”凤霖阻止阿鸾慌乱的小手,温柔地拨开她的大腿,将殷红花及雪白腿侧的滑腻轻轻拭净。
瞧她双颊晕红,红唇湿润诱人,他禁不住引诱低头亲吻了她。“别急,离她们回来还要一会儿呢!都是你,害我草草了事……”
阿鸾顶开凤霖火热的灵舌,偏过头用小手将他推开,“这还叫草草了事?你把我弄得都快……都快……讨厌啦!别腻着我……”
阿鸾怎么说都说不出她被他的狂猛弄得有多欢快,那欲仙欲死的极度快感,让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就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凤霖膛中发出闷闷的笑声,忍不住出言逗弄害臊的娇娃。“害怕让人发现的刺激,更容易让你达到高潮,看来咱们要常常……”
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如果真让人发现了,你看我还会不会理你!别玩了,快帮我穿好衣裳……我头发有没有乱?”在他的扶持下,她撑起腿站了起来。
“没乱,你看起来好美……”
阿鸾啐了凤霖一句,“贫嘴!好了,你别弄了,越帮越忙……你去把地上弄干净啦!”拍开了他在她身上作成的大掌,她半转过身自行将被拉扯开来的衣裙整理好。
“是,我的小凤凰。你现在真的踩在我的头上了!”听起来像抱怨的字句,实际上满含着他对她的情意及疼宠。
只见这个走路有风的凤府大公子,像个奴才似地蹲在阿鸾身后,用已经湿透了的手绢擦拭着地上热情的证据……
瞒着众人,阿鸾和凤霖偷偷地来往了半年多,而打算代表凤栖绣坊参赛的绣幔——丹凤朝阳,也已经完成了八成左右。
随着绣幔的渐渐完成,凤霖及阿鸾的感情也慢慢地加深,渐渐地更加契合。
在他的疼宠及洗脑之下,阿鸾已经抛开深植心底的“雀鸟论”,放宽了心,不再计较两人身分上的差异。
如果不是阿鸾坚持要在评绣宴后才准凤霖上门提亲,凤霖早捺不住拥有她的强烈欲望,将她娶回凤府了。
虽然得到了凤霖的疼爱及倾心,但阿鸾在绣坊里不是一如往常,更不准凤霖将他们的关系公开,她不要自己因为他的关系而得到特别的对待,也不愿意自己成为第二个仗势的阮玉菁。
因此,在绣坊里,没有人知道阿鸾与凤霖的亲密关系。
日子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的甜蜜中度过,等丹凤朝阳完成后,他们俩大喜之日也将来临……
“等一下!”
阿鸾赶在阮玉菁又要带着柯家姊妹及刘小倩溜掉之前,把她们拦了下来。“再过不久就要交绣件了,你们负责的部分还没做完,想跑到哪儿去?”
“离下个月底还有一个半月,你急什么?”阮玉菁瞪着挡住她们的阿鸾,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负责的部分,反正这么久以来,就算她没工作,杏花还有媛媛不都老老实实地帮她们做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准许杏花还有媛媛再去帮你们,她们自己的工作做完还要负担你们的部分,已经超出她们体力能负荷的了,你们的工作,你们自己要负责完成。”阿鸾冷冷说道。
绣幔都快要完成了,阮玉菁这半年来有几天安分地待在绣房里工作过?她真是太不象话、也太过分了!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她们愿意帮我们做,你凭什么不准?”阮玉菁火大地拍了下身侧的桌子。
“就凭我是她们的领房,我不准我房里的绣娘太累,不行吗?”
“那就都不要做呀!我看到时候交不出绣件是谁倒霉,反正我有我爹护着,我才不怕呢!”阮玉菁下巴一抬,一脸欠扁模样。
“喔……是吗?”阿鸾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光,然后她缓缓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对阮玉菁说道:“既然你无心在这儿工作,那么我直接去面见爷儿,跟他禀明你的意思,要他另派梅玲来帮忙好了,我相信为了能在评绣宴得到胜利,爷儿会同意的。”
“你敢?”阮玉菁嗤了一声,不相信阿鸾真的敢去找凤霖告状。
“你要试试我敢不敢吗?”阿鸾也冷哼了一声,“你也该知道,我从不说我做不到的事,既然我说的出口,那我就绝对做得到,现在,你自己选择,看你是要安安分分地留下来做事,还是真要我去找爷儿?”
看着阿鸾眼中的执着,阮玉菁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虚张声势亦或是真的有胆量去告状,僵持了片刻之后,她忿忿然地瞪视着阿鸾,“哼!”
然后一转身就将气发在柯家姊妹及刘小倩身上,“你们站在这儿干嘛?没长眼呀,让开!”阮玉菁两手一伸就将她们推开,跺步回到绣架前用力地坐了下来。
见阮玉菁败下阵来,一向跟着她不可一世的刘小倩等人,也只能鼻子,一声中吭地乖乖坐回阮玉菁身边,拾起针线工作。
阿鸾见状,倒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跟着回到了绣架前开始工作。
时间在大家安静的工作中悄悄行进,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忽然响起媛媛清甜的噪音。
“阿鸾姊,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
听到媛媛的叫唤,阿鸾将针小心地别在置针布上,然后才推开绣凳,起身朝媛媛身后走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绕过撑起的缎料,站到媛媛身后,俯身看着媛媛正在绣凤凰下方的富贵牡丹。
“阿鸾姊,你看看,我总觉得我配出的色泽不太自然,你瞧!”媛媛指尖指着牡丹花的花瓣。
“嗯……”阿鸾仔细观看了一会儿,“是有些不太自然,你把线盘拿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少了些颜色。
“好!“媛媛转身将线盘取来,递给了阿鸾。
阿鸾低头看看牡丹,然后再仔细看看盘中的绣线。
从绚烂的大红至淡雅的浅桃红色、近白月牙色至近绿的韭色、秀雅的湖色还有各色深浅的绿色,各色整齐地排放在盘上。
阿鸾动手将色线重新排列,“这里你用的是燕红,会显得两色交接处色差太大,换成朱红会比较好,然后再接以燕红,次以翎红续之,依序用水红、薄红、桃粉、粉红,最后以白及银白绣之,撤金细蕊则以金线及赭色两色相间绣之……”
排好后,阿鸾细心交代媛媛,“要注意匀、薄,才能显出妙,但却不能忽略针脚要密,才不会让各色无法相容。匀、薄、密要恰如其分,知道吗?”
“知道!我会注意的。”媛媛用心记下阿鸾的指导。
离开媛媛身边之前,阿鸾抚了抚她的头,“你的进步非常快,心思也很细腻,多用点心,不久后,你就能独当一面了。”
媛媛因为阿鸾的鼓励及夸赞红了脸,“阿鸾姊,你太看得起媛媛了,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呢!”
“别太客气,要大方接受人家的赞美,对自己要有信心,才能让自己绣出的东西生动有气势,如果连自己都不认同自己,那要如何绣出美丽漂亮的绣件?”阿鸾说完后,将线盘放回媛媛手边。
“嗯!媛媛明白了。”红通通的小脸乖巧地点了点。
对媛媛笑了笑,阿鸾转身离开,原本打算返回自己座位,但对心想反正已经起身了,不如干脆巡看一周,看看其它人负责的部分配色有没有问题。
当她走到阮玉菁身后时,忍不住皱起眉头,跟着就开口了。
她的声调虽然轻柔,但语气中却满是不耐,“你进绣坊工作没有五年也该有三年了吧?为什么到现在还无法多用点儿心思在工作上头?”
一遇上阮玉菁,阿鸾就是无法平心静气,也无法用对待其它人的温和态度来对待她,说话的语气自然带了些嘲讽及看轻。
阮玉菁哪受得了阿鸾不善的口气?她偏头睨着阿鸾,“徐巧鸾,你别太过分了!你真当我是你手下的绣娘管教吗?别忘了我的身分跟你一样是领房,位阶并不在你之下!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领房?你房里的任何一个绣娘都比你有资格当领房,你的手艺连她们的一半都不到,你还敢如此大声说话?不思进取竟还一点都不晓得惭愧?”
“你是不是存心找麻烦?别以为我真怕了你……”
不让阮玉菁把话说完,阿鸾手一伸,就从她的肩头伸向她的眼前,用食指指着她正绣着的云纹,“你自己看看!在你偷懒没做事的时候,帮你绣的人用的是天蓝、花蓝跟白色绣的云纹,可你呢?你用的是什么颜色?”
阮玉菁顺着阿鸾葱白的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绣缎,的确如阿鸾指责的,她真的心大意地视而不见人家的配色,而用了衔接不上的色调。
可是明知是自己的错,但要她在阿鸾面前认错,她说什么也办不到!
不肯低头的阮玉菁张口就是推托之词,“我……我觉得……我觉得正蓝还有湖色比较适合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蓝色,有什么差别?”
看到阮玉菁不肯认错的态度以及强词夺理的言词,阿鸾气极败坏地吼了起来,“你明明错了还不认错,没差别?这句话你说得出口?你当所有人眼睛都瞎了是不是?你给我低头看清楚,你有脸你就再告诉我一次说你没有用错颜色!”
虽然阿鸾对阮玉菁一向没有好脸色,也不曾太过和颜悦色说话,但如此疾言厉色的狂吼倒还真是第一次,可见她这半年来对阮玉菁的忍耐真的到了极限了。
她这一阵怒吼不只吓着阮玉菁,就连房里其它人都被她的怒火给吓到了。
福姊及杏花连忙跑过来,“玉菁呀!错了就说错了,把绣错的地方拆掉重新绣好就是了,别故意跟阿鸾过不去嘛!”
杏花劝阮玉菁,福姊则拉着阿鸾,“别气,别气,你吼得这么大声,待会嗓子哑了,我来盯着她就好了。”
“她真的太过分了!她那是做事的态度吗?如果没有心在工作上,那她干脆回家算了,何必在这里拖累咱们?”阿鸾不顾福姊的阻止,说出决绝的话来。
“呜……呜……”虽然平时常与阿鸾闹气斗嘴,但阮玉菁还真没见过阿鸾如此凶悍的模样,再加上这回自己确实有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阮玉菁索掩面哭了起来。
“哭!哭有用吗?”阿鸾这回真是被惹毛了,“想要让人同情,回家去哭给你爹看去,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做错事或是争不过人就先哭,真是没出息!
“好了,好了,你少说一句,大家往后还要见面的,别真的打坏了脸面……”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虽然阮玉菁并不讨人喜欢,但看她哭得可怜,大家心里也是不忍。
于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有的劝慰阮玉菁,有的拉开气怒正盛的阿鸾,要她别生气了。
福姊正拉着阿鸾劝着,绣房的门忽然间被人推开了,“你们在干什么?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正事都不用做了吗?”
王福才推开门,就见里面哭的哭、骂的骂、劝的劝,真是乱成了一团。
他气急败坏地还没跨进门就先开骂了,“不象话,真是太不象话了!”
绣房里的人全都因王福突然发出的声音而愣住,大家回过头看向门口,才发现来的人不只王福。
跟在王福后面进来,是当家主子凤霖,再来则是凤霖的侍从小飞。
当看清最后进来的人竟然是阮顺方时,福姊、杏花等人心里直叫糟。如果光看眼前的景象,来人肯定会误以为是阿鸾在欺负阮玉菁。
这个阮顺方什么时候不来绣坊,竟然偏偏挑上他女儿被骂得臭头的时候来,这不是存心要让阿鸾得罪人吗?
与福姊等人心思不同的,是柯家姊妹及刘小倩。她们从阮玉菁身边退后了一步,存心让来人看到阮玉菁哭泣的模样,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阿鸾会有什么下场。
除了掩面哭泣的阮玉菁及挺直背脊站在一旁的阿鸾之外,房里的绣娘们在福姊及杏花的带领下,撑着笑脸向凤霖问安,“凤爷,万安。”
阮玉菁也有心眼,一见到自己的爹爹来了,马上哭得更大声、更委屈、更可怜了。“呜……呜……”
女儿哭得伤心,做爹的可心疼了。
阮顺方朝凤霖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见到他有任何反对的表情,于是上前揽着女儿,轻声说道:“别哭了,爷儿来了,你还哭哭啼啼的太不象话了,不哭了,有什么委屈好好说,爷儿会为你做主的。”
阮玉菁配合着她爹的话,慢慢止住了泪水,抽抽噎噎地装着可怜模样,“没……没什么……是玉菁自己不对,不怪阿鸾会生气骂人……”
最高明的手段,就是不直接说对手的坏话,而是以装可怜来搏取同情。
比起绣艺来,论心机及耍手段,才是阮玉菁最擅长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说清楚?”凤霖表情平和地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他不曾将眼光看向阿鸾,问着房里的绣娘们。
福姊她们护着阿鸾,因此不答腔;而柯家姊妹则是因为身分不够,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因此凤霖问完话后,等了半晌也等不到一言半语。
沉默了片刻之后,王福开口了,“爷儿问你们话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呀!”
见还是没有人肯开口,不得已之下,王福只好指名了,“福姊,你是这间绣房的领房,你来说!”
被点到了名,福姊只能无奈地站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像玉菁说的一样,是她没留心配错了色,所以……所以阿鸾才会……才会……”骂她?责备她?
福姊不知道该怎么说,怕说错了话会害到阿鸾,于是支吾了起来。
“领房是你?”凤霖问福姊。
“是,是我。”福姊马上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管教绣娘的不是你,而是别人。”他口中的别人,指的就是阿鸾。
他脸上的漠然及提起她时的冷淡,并没有让阿鸾有任何不满。
因为在私底下,她早就下了禁令,不准他在人前对她表现出任何熟识的举动及表情,强烈要求他以面对外人的态度来面对她,所以,他如此表现,不但不让她感到委屈及不悦,甚至还得到她心底的赞许呢!
可是,当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以为凤霖会以公正的态度甚至是较为偏袒她的私心维护她,而修理不知分寸、做错事却不肯认错的阮玉菁,没想到,事情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第九章
“我是领房没有错,不过负责配色的人是阿鸾,所以绣色的指导一向都是全权交由阿鸾来负责的。”福姊说到这儿,求救地看了王福一眼。
收到福姊求助的视线,王福想置身事外也没办法,而且他也一向看重阿鸾的才干,不愿意她真的为此得罪了阮顺方。
于是只好开口接下话来,存心为阿鸾说好话,“爷儿,福姊说的没错,她们的工作是小的分配的,因为阿鸾的构图及配色是咱们绣坊里最好的,所以由她来指导这次参赛绣幔的配色,小的相信,她只是因为求好心切所以才会拿捏不好指导的分寸,但她绝不是……”
凤霖抬起一手阻止王福继续说下去,从踏进绣房以来,他第一次将头转向阿鸾。
可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却陌生冰冷得让她心底突地一凉,就算是要装作不熟悉,那种眼神也太冷酷了吧?
凤霖直视着阿鸾略带诧然的眼,一字一句说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会带人,一味的指责及严厉指导是不能教出好绣手的,光有湛的手艺而没有温柔善良的心,能让手下人服气吗?你本来就是领房,这个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护着她,竟然还责怪她,他到底在搞什么?
遑论今日本错不在她,就算真是她有错,他也该私心维护她,不让她受委屈的呀!可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她当了领房多年,不会带人的话,那她手下那些绣娘都是谁培训出来的?送出的绣件都是从哪儿来的?
还有,说什么她光靠一味的指责及严厉的指导不能教出好绣手,那他怎么不睁大眼睛看着阮玉菁是不是块当绣手的料?明明是她不受教,竟然还敢指责她管教太过严厉?
再来,他竟说她没有温柔善良的心,她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了?他凭什么这样说她?
阿鸾在心底一一回击凤霖的每一句话,但嘴巴却闭得紧紧的,瞪大了眼,完全不发一语地死死瞪视着他。
本不知道他们有私情的王福见阿鸾板着脸倔强不驯地迎视凤霖,替她担心得不得了,怕她会在一天内就将顶头上的人全给得罪光了。
于是他朝阿鸾使了个眼色,“阿鸾,爷儿说的话你听到没?怎么不回话呢?”在主爷的面前,轮得到她摆脸色吗?
站在阿鸾身后的媛媛也伸手扯了扯阿鸾的裙子,小小声地示意她开口,“阿鸾姊,你说话呀!”
怎么?玩腻了她,现在是想翻脸不认人是吧?“凤爷儿有话就说吧!阿鸾听着呢!”
好!她奉陪!她徐巧鸾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骨气。
她是绝对不会巴着他的大腿求他垂青的,就算她已经是他的人了,那又如何?就当是她走夜路的时候,倒霉碰到了一只疯狗,因为躲不过而被咬了一口就是了……谁希罕他呀?
“那你听清楚了……为了惩罚你的失职及不善领人,从今天起,你调到库房去整理东西,静心想想你自己要如何改进,直到我准你回来为止!”凤霖完全视而不见阿鸾眼里的炽焰及脸上的不驯,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出他对阿鸾的处置。
“那么……爷儿的意思,是认为阿鸾做错了?”阿鸾的声音轻柔得让人心惊。
“你认为你自己没有任何错处吗?”凤霖以同样轻柔的语调回问她。
“我……”阿鸾还要回嘴,却被王福喝止了。
“你还说?管管你的嘴!爷儿训话你也敢回嘴?”
凤霖不置可否,任由王福训斥阿鸾。
等绣房内恢复安静后,他朝王福丢下一句话,就转身步出了绣房。“王福,就照我的话去做,除非得到我的准许,否则不许她再回到绣房里来!”然后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看向阿鸾,潇洒地离去。
“是,小的知道,小的会照办,爷儿请慢走。”王福也不管凤霖背后并没有长眼睛,还是恭敬有礼地朝着他的背影行礼如仪。
直到凤霖走远了之后,王福才直起身子,回过头来,又忙着去巴结还搂着女儿的阮顺方。
“大总管,你大人大量别跟小姑娘计较,就像我刚刚说的,她是因为求好心切,所以对玉菁语气重了点,爷儿已经罚了她,你就别往心底放呀!”
“哼!不长眼的东西!”
凤霖一走,阮顺方的气焰顿时高了起来,那双势利眼也抬到了头顶上,下巴扬得可高了,瞪了眼站在原地、苍白着脸的阿鸾。
“是,是,是,小姑娘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看玉菁也累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王福为了护着阿鸾,一直陪着笑脸。
“嗯!你以为注意点儿,别再让咱们玉菁在绣坊里受委屈了。”
看阿鸾是个年轻姑娘,如果真的跟她计较未免显得他小气,有失他大总管的身分,再加上主爷也算给他面子处置了她,阮顺方也就懒得多惹事端。
于是他扶起女儿,冷哼了声,就准备离开了。
阮玉菁经过阿鸾身边时,摆出了洋洋得意的神情,让阿鸾气得差点没冲上前去撕烂她的脸,她脯不住起伏,怒气在腔间狂搅翻腾。
不过,现在最让她生气的,倒不是阮家父女,而是那个几乎日日与她激情缠绵,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的该死男人!
不把他千刀万剐,难消她心里忿恨!
“是,是,是,大总管你慢走呀!”再次有礼地将阮顺方父女送出了门,王福才松了口气。“呼……”
“阿鸾呀!你看看,终于吃到苦头了吧?唉!”王福回过身来,对着阿鸾说道:“大总管在爷儿面前红的很,就连我见了他都还得必恭必敬地矮上他一截,可你姑娘倒好,处处跟他的宝贝女儿作对,这下可好了吧?”
见阿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王福想想,也觉得可怜。
一向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住让人责罚?“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还好爷儿没认真,只是小惩大戒,并不算是真的处罚你,等过一阵子,爷儿忘了这回事,我就会再把你调回来的,你这些日子就先委屈点儿吧!”
王福对着阿鸾说了这些话,见阿鸾没有响应也不生气,摇了摇头,转而向福姊交代了声,“你们好好劝劝她!”
“王管事,真是谢谢你了!还好有你帮着说话……”福姊因为王福替阿鸾说好话及维护她,而向他道谢。
王福看了看阿鸾,摇摇头,叹着气向外走去。
阿鸾冷着脸,一大早就依照指示到了偏院,以有些鲁的动作开了门锁。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凤霖站在门里正对着她,看起来该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阿鸾不动也不说话,脸上也毫无表情,就这么维持着双手推开门扉的姿势,用冷冽的眼神与凤霖互相对看。
两人眼神交接凝望了许久,直到凤霖先开口,“你什么都不问我,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儿瞪我?”低沉的嗓音一如与她缠绵时的温柔。
但曾经让她迷醉的醇厚嗓音,现在却让她心生厌恶。
阿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阿鸾听不懂凤爷的话,如果凤爷要用库房,那阿鸾就先退下了,等晚点我再进来收拾东西。”她用毫无情绪的声音说完后,小手一放,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凤霖一见阿鸾转身,连忙跨步上前,健臂一伸就将她给扯进房里。
“小凤凰,别跟我呕气,先听我解释……”凤霖动作迅速地将敞开的门给关上,旋即从里面将门闩起。
才刚关好门,他的膛前就迎来一阵粉拳捶打,紧接着是阿鸾咬牙切齿的怒骂,“干嘛抱着我?你我不是陌生人吗?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让我在人前丢了脸面,你现在还敢碰我?”
“嘘……小凤凰,你小声点儿,先冷静下来,待会要打要骂还是要杀都胡你便,可现在别撒泼……喔!”
凤霖哄劝的话声突地变成痛呼,因为一时之间抓不住气怒的阿鸾挥舞的手,在不及防备之时,被她有力的小拳头击中了左颊。
“真疼……我看以后不能叫你小凤凰,要改叫你小母老虎了……哎呀!你停手,别再闹了!”怕伤了阿鸾,凤霖只能处处退让,不敢真的动手。
“闹?我闹?”阿鸾瞪着眼,恨不得张口咬他,“我叫你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放开!放开!”
又要骂又要打他,阿鸾忙得不得了,体力不如强壮男人的她,在这阵打骂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让他好不容易逮着了空档,连忙用手臂环住她的腰,同时制住了她的手臂。
将她往前一扯拉抱在前,不顾她的挣扎,用大掌捂住好嘶叫低咒的小嘴,“别叫了!乖一点儿……”
凤霖将嘴凑到阿鸾耳边,将她用力抱紧,让她整个人从到腿全贴在他火热的身上。“乖乖的,别乱动,你知道我对你有多热情的,我可受不了你这样磨蹭……”
这句话反而引来阿鸾更加激烈的踢踹,“好,好,好,我不逗你……不逗你了……你看!”凤霖下巴一扬,示意阿鸾从窗缝中朝外看。
听到他的话,她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到窗边,房内光线较室外昏暗,刚好可以清楚地将日光充足的房外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看了好半天,外面本毫无动静,这让阿鸾误以为是凤霖故意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又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唔……”
“别扭了,再扭下去,我就要忍不住在这里要你了!”本来就对她起了反应的欲望,那经得住她软绵的紧抵在他的前揉弄,还有细软的腰肢在他的臂弯里摆动?
她的动作牵引着她平坦的小腹及匀称的大腿在他的腹间及胯下磨蹭,让他本无法按捺住被她挑起而亢奋的情欲。
全身的血全都冲向他的双腿之间,火热的欲望早已勃发硬挺地顶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瞧!我本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它一点都不争气,随随便便被你揉两下就硬了……”
不要脸!都到现在了,他竟然还敢招惹她?
阿鸾气急攻心,虽然手不能动,但脚还可以,于是她使出全身的力量,将膝盖向上一顶,不计后果地试图重击他邪的源。
“该死的!你……”凤霖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来。
还好他反应够快,否则则说凤家的烟火可能就此断绝在她脚下,他将来也不愿意只能抱着娇俏娃儿却无用武之地呀!“你来真的?”
他用腿夹住她向上顶举的膝头,脸色稍嫌苍白,“你不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如果真伤了我,你待会后悔就来不及了!”
低头看着阿鸾灿然怒炽的美眸,凤霖坚持不了地先低了头,“你气我昨天在人前责罚你,而不维护你?相信我,我是有理由的,如果你答应我先冷静下来,不发脾气,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唔……”别想!
“别跟我拗,我那样对待你的理由马上就会让你明白,答应我不发脾气?”别这么难以商量嘛!他可是真心诚意的呢!
“唔……”哼!她可没这么好说话。
“如果你不发脾气,那等事情过了以后,我就好好严整阮顺方,然后让你做主处置修理阮玉菁,让你泄愤,好不好?”
“唔……”不好!
等等!这个条件太诱人了,让她考虑一下……嗯,好吧!这个她接受,不过并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他了!
“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指的是在床上!
骗谁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句话后面肯定还有但是。
凤霖看进阿鸾倔强的眼底,唇边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如果你再不点头答应,我就马上剥光你,在这里上了你,小凤凰,我数到三,你最好快点下决定。”
“……”他敢?!
“一……”凤霖挑起浓眉。她可以试试看他敢还是不敢!
“……”他是禽兽吗?野蛮到了极点,竟敢用这种下流手段来威胁她?
“二……”他不否认,他确实是一头永不知疲倦的邪野兽,而且在她身上下流他非常乐意。
“……”小人!小人!不知耻的小人!
“三!”如果当小人才能一亲芳泽,那他何苦当尝不到甜头的君子?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数完之后,凤霖大手一扬,就要将阿鸾的长裙撩起。
他眼里的认真及抵在她腹下的硬物,让她知道他确实随时可以与她亲热,吓得她忙不迭地急忙点头,“唔……唔……唔……”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她不是俊杰,但她也可以很识时务的。
凤霖停住已经抚上阿鸾大腿内侧的手,“啧!我还真有点希望你继续坚持下去呢!我想要你想的快疯了……”在她滑细的肌肤上爱抚了片刻,他才恋恋不舍地将手从她裙中伸出。
“不发脾气?”见她点头,“不会大叫?”他不确定地又问。
见她听话地再次点头,凤霖这才将捂住她嘴的手移开,但坚决不肯放开搂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留置在怀里,“别生气,瞧,我会那样对你的理由来了。”
他将嘴凑到她耳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千万别出声,不能让他发现我们站在这里看……”
随着他温柔嗓音窜入她耳中的,是他温热的呼吸。
吹进她耳内的气息惹得她瑟缩了下肩头,但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紧盯着窗缝朝外看。
果真如凤霖所言,从偏院拱门外,正鬼鬼祟祟地进来一个人。
随着来人走近,阿鸾眼中涌上了疑问,咦?那不是福姊吗?
阿鸾眉头轻蹙,不解为什么福姊会以如此诡异的鬼祟模样往库房而来,不过一向与福姊交好的她,倒也没对福姊的行为多加细想,“是福姊……”
“嘘……静静的看。”
凤霖用食指点住阿鸾的唇,故意将指头滑进她的红唇之中,一面挑弄着她滑软的小舌,一面藉以阻止她开口说话。
死色魔!阿鸾心里咒骂着色心不减的凤霖,但还是依他所言,将注意力全放在窗外。被他挑逗的有些不甘愿,她忍不住用牙齿咬住他探入口中的长指。
“……”是他自己把手指送到人家嘴里去的,现在刚好让她泄愤,被咬疼了,他也不敢叫痛,只能苦笑着等怀里的佳人消气。
福姊左顾右盼,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了偏院四下无人,她才快步走上前来。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与平时在人前的和善温柔迥然不同,不但毫无笑意,更显得森冷峻。
光看她这副神色,阿鸾诧异得本忘了凤霖还用手指挑逗着她,等到她听到福姊口中低喃的话语之后,她更是连紧咬着他的牙关都在不自觉中放松了。
走到门前,福姊上下看了一遍已经被打开的锁头,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哼!没想到一个丑丫头竟然如此轻易就得到库房的锁匙,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进绣坊这么多年了,论样貌、论绣艺,她那样不是顶尖的?
没想到经营了这么些年,别说成功地拿到那样东西了,就连这间库房的锁匙都没能见过一眼,每天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真是快累死她了!
“成不成,就看这几天了,要真不成,哼!”她已经没有再多的耐了,如果这几天还没有进展,必要的话,就从阿鸾身上下手。
本不知道阿鸾及凤霖就紧靠在窗内留心着外面的动静,福姊自言自语完后,突地收起脸上的冷峻,换上了一如往常的甜美笑脸。
她扬手敲了敲门板,柔声叫唤,“阿鸾……阿鸾……是我,福姊,你在里面吧?”
没得到响应,福姊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用手试探地推了推门。“难不成她不在里面?那真是逮到机会了……”
本来以为门锁已开,肯定能顺利进去的福姊,在无法如愿将门推开后,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时比夜叉还要可怕。
“该死的东西!”没料到里面还有门闩,福姊不敢太过使力,怕引起她认为在房里工作的阿鸾怀疑。
于是咒骂了一声之后,重又整顿面容,再次用手拍击门板,不过这次力道加重了些,“阿鸾,阿鸾,开门呀……”
始终得不到响应,又拿紧闭的门扉没辙,福姊恨恨地放下拍击门板的手,看来,只能选择另一条路了。
既然进不去,福姊也不多做流连,旋即转身离去。
等福姊的身影从拱门中消失后,凤霖才将固定阿鸾的手臂松开,将探进她口中的长指抽出来,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她。
“你……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福姊在人后森邪恶的神态吓到,阿鸾满脸困惑、无法置信地向凤霖要一个答案,“福姊……她真的是福姊吗?她刚刚……”
她用小手抓着凤霖的衣襟,颤抖地问道。
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她认识多年的大姊吗?真的是那个对她照顾有加、一向温柔善良的福姊吗?她完全不敢相信!
刚刚福姊脸上狠的表情及口中叫她丑丫头的恶毒话语,让她全身窜过一阵凉意,心里既害怕又伤心。“她……她……”
凤霖爱怜地将阿鸾搂进怀里,“回我房里去,我会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你,你先别胡思乱想,她不值得你如此伤心……”
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她朝内房走去,经过内厅,依循上次的路径走到那方漾着花香的天井后,他将她横抱而起,没带她进房,反而穿过一丛到他腰际的萝蔓花,将她放在一方露天的矮榻上。
阿鸾无心观赏周身美丽的花草,紧抓住凤霖,“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吗?你快说呀!”
他跟着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间,将她搂住,让她的脸蛋靠在他口,“你先冷静下来,我慢慢将详细的情形告诉你……”
知道她肯定无法接受向来与她交好、对她照顾有加的福姊真实的一面,凤霖温柔地安抚着阿鸾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