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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是自用的,如今倒成全了向安。

    向安乃一凡尘俗子,吃下只觉腹中犹如有火在烧一般炽烈疼痛,器官和血液一起倒腾着让他几乎呕吐,不过两个时辰之后却又感觉似温泉缓缓流入五脏六腑,全身血液经络重新贯通般的舒畅。

    向安醒来是第二天大早,慢慢坐起来,他看看房里的摆设,雕花的沉香木柜子和桌子,又摸摸身上穿的稠丝睡衣,自己几年没有摸过这种料子了,一时间感叹万千,想了一会,向安掀开被子,习惯性的把右腿慢慢放下床,却发现右腿觉不到疼痛,撩开裤腿,之前被打断的右腿完好如初,向安试着两条腿立于床前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动,和一个健康的人无异,一时几乎落泪感涕。

    土地公这时走进来,“公子醒了。”

    向安和土地公作揖,“昨天可是你救得我,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土地公那句,并非我救了你,还未出口,安宁在他耳边响起一句,“人是你救的,身体恢复就让他走。”

    土地公只能昧着心的承下了向安的答谢,“公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向安只觉身体舒爽,“并无不适,多谢恩公。”

    “既如此,公子穿戴好便出来用膳吧。”土地公放下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新的衣服。

    向安穿好衣服出来,土地公已在客厅摆好了膳食,谢过土地公之后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向安看土地公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还嘱咐自己慢点吃,突觉得自己吃相太难看,只得慢下,直到饱腹才放下碗筷,“还未请教恩公名讳,好让在下时时惦念,感恩在怀。”

    土地公捻捻胡子,笑道,“老友都喊我魏老头子,你也如此称呼我便是。”

    “多谢魏老爷搭救。”向安正经的行了跪拜礼,“若不是你,向安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不必多礼。”魏老头虚扶了向安一把,“也是与你有此机缘,你快些吃吧,”

    向安摆摆手,一再感谢,那魏老头点点头,看着向安不过双十的样子,可脸上的沧桑却在眉眼里盖不住。

    “如今身子已经大好,我也不留你了。”魏老头说着把一个托盘推到向安面前,“这里有些盘缠,你拿去用吧。”

    向安作揖,“多谢魏老爷替向安设想周到,承老爷大恩救下向安一命,如何还奢侈老爷赐下钱财。”

    魏老头站起来,拍拍向安肩膀,“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只能帮你到这。”

    向安重新谢过魏老头,拿了一半的盘缠便离开了,向安甫一离开,安宁便现出原形,魏老头立马见礼,安宁坐在庭院中,重新放下钓竿,“多谢魏老头了。”

    魏老头连说不敢,作揖之后便隐去身形。

    向安出城不过两三时辰,在城外郊道便被埋伏的官差捉住了,当下便马不停蹄的押着他送去流放之地的沧州,安宁一路跟着,捏指算算,叹一口气,总算走回原路了,这次是自己莽撞了,直接把他救走,改变了他今世应历尘劫的轨迹,安宁只得伪装告知官府,向安往了哪里走。把他往原定的轨迹上推。

    若因自己的原因,干预过甚,向安身后在冥府怕是难过判官那一案。

    此去沧州千余里,一路走走停停行了俩月却只行了一半路程,押送的官兵见路边有一茶寮,把牵着向安的绳索粗鲁的捆绑在木柱子旁边,向安似是麻木了,眼神呆滞。

    那官兵走进茶寮,叫嚷着要上茶,向安慢慢挪着脚步,走进檐下,蹲在角落,气喘吁吁,嘴唇发白,燥热难耐,店家女儿不忍看他如此模样,偷偷地拿了一碗水给他,向安防备的看着她,那女子怕被人看到,只得放在他脚边就走了,向安慢慢伸出手,端起那碗水喝的极快,才感觉胸腔舒服了一点,一股猛力将手里的碗夺走,狠狠的摔在地上,押送他的其中一个官兵恶狠狠的指着他骂,“有让你喝水吗?”

    向安猛的咳嗽两声,胸腔起伏不定,说话声音嘶哑难听,“我……我真的……真的很渴。”

    那官兵一脚踹在向安胸口,向安甫在地上,咳出两口血,茶寮附件的百姓见此情形,小心翼翼的在指指点点,那凶恶的官兵只得凶神恶煞的朝那些围观的百姓破口大骂,另一个官兵走过来,拉住他,“何必与他计较,把他弄伤,我们只能更慢到沧州,过来吃些东西,休息好赶紧上路。”

    那凶恶的官兵只得顺着这翻话回到座位,那官兵见向安这副模样,心有不忍,叫店家下了一碗面,再端一碗水给他。

    安宁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见他们休整一番准备启程,便走了,回到小屋的时候,魏老头已经把沉香木找来了,安宁谢过魏老头,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现全境,等安宁把这个看起来像圆盘的东西架在了湖边亭台的悬阁上的时候,满山的枫叶已经红了,安宁施了法,圆盘慢慢浮现了许多人物,安宁坐在一旁,缓缓放下垂钓的鱼线,拿起一旁的经书,看了一眼现全境,把手中的经书翻开。

    镜子中浮现的是许多穿着破烂,背着,拖着,拉着重物的犯人缓慢艰难的走着,身边有几个穿着厚重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