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坑爹的穿越任务第14部分阅读

    (综)坑爹的穿越任务 作者:肉书屋

    魏无牙笑道:“既然你没说,那我便说说了。”他的笑容已经很扭曲了,但此时已然扭曲的有些诡异。“花无缺,咯咯咯……他再也不是无缺的了……”

    小鱼儿心中悚然一惊,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无牙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笑道:“如果一个人手脚都残了,脸也毁了,你说这样的人能说是‘无缺’么?”

    小鱼儿眼睛霍然瞪大,失声道:“你说什么?”

    魏无牙咯咯笑道:“你没听清么?其实我可以再说一遍。我说——花无缺手脚残了,脸也毁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难看、更可怜的侏儒了!”

    邀月与怜星也不禁变色。苏樱倒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不禁叹了口气。

    魏无牙继续笑道:“其实我可以给你们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只是希望你们莫要太过吃惊……”说罢,他手按下扶手上的扳手,洞室里的一面石壁突然打开。

    “轰隆隆”石壁渐渐地升了上去,露出里面的一座笼子,是那种装比如狮子、老虎一类畜生的笼子。

    魏无牙突然失声大叫道:“人呢?!”

    笼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错误,林包子下章出来飘走~接下来几天课少了,尽量日更或双更

    鼠洞脱险中

    笼子里竟然没人?这显然大大出乎了魏无牙的意料。一个人竟然能在手脚残疾、被锁铁笼的情况下还能从重重机关的天外天中逃脱,这可以说是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这件事偏偏在魏无牙的眼前发生了。

    其实魏无牙不知道的是,早在两天前,那铁笼里便已经没人了。

    七天前,林珏刚被丢进铁笼子里的时候……

    林珏身上的血还未干,他躺在铁笼中,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该啊,他怎地会头脑发热地去挑衅魏无牙?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

    嘶……林珏试着移动了□子,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手肘上的透骨钉一下子扯到了骨头,痛得林珏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这下搞成这副德行,完全是自讨苦吃!林珏颇有些咬牙切齿,雕个石像她们又不会少块肉,他当时肯定是脑抽了,才会为邀月和怜星出头!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重来一次他可能还是会这样做,所以就算他此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也是无奈的很。

    林珏忍着彻骨的痛意,将右手肘举到面前,盯着手肘上的透骨钉,眼中的神色翻云覆雨,晦涩不明。

    他缓缓将手肘移动到嘴边,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但林珏连眉头也未皱一下,用牙齿咬住透骨钉的钉帽,缓缓地就像它是如何一寸寸地钉下去般又一寸寸地拔出来。

    本来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顿时又血如泉涌,林珏完全视而不见,终于将透骨钉生生地从手肘里拔了出来。

    “叮当”一声,林珏将透骨钉吐了出来,扔在地上。

    依照着右手,林珏也将左手手肘上的透骨钉拔了出来。便只这两个动作,林珏身上的衣裳已也因冒出的汗水湿了一大片,头发黏黏地搭在额前。

    林珏的上胳膊还能用,但下胳膊差不多完全废了——虽然手臂经脉没有被截断,但手肘处的骨头被透骨钉打穿,小小地挪动一下也像是在手肘处刮刀。林珏稍稍运起些内力,沿着经脉直至双手手肘,只见手肘正涌着鲜血的窟窿处蓦地形成一层薄薄的寒冰,寒冰渐渐增厚,竟将伤口处的血完全止住。

    便到此时林珏才微微呼出一口气,他的手肘那里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痛觉,因为已经完全麻木了。

    休息片刻,林珏又将自己双腿上的透骨钉拔出来,同样用内力冰封住伤口。

    他很明白透骨钉在自己身上留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是不利,如果不趁它刚刚被钉下去时拔出来,他的四肢恐怕还真的要被废了。

    林珏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冷汗,可他此时还在微微苦笑:这拔出来怎地比钉下去还要痛上几倍?真td不是人受的罪!

    林珏缓缓地坐起身来,他知道这是个密室,想必除了一日三餐的时候不会有人来——魏无牙还要留着他羞辱邀月和怜星,怎会那么容易让他饿死?。如今还是半夜,他还可以做些事。

    他收起拔下来的四根透骨钉,端坐起身运起明玉功便开始疗伤。他也知道没有药物只靠内力疗伤只是杯水车薪,但有一杯水也比没有的好。

    一夜便这样过去,第二天清晨,果然魏无牙的门徒打开了机关送来吃食。

    那灰衣门徒进来时,林珏已然重新躺着,整个身子蜷缩着,胳膊、腿均被衣物遮住,瞧着竟和昨天被废时没什么区别。

    当然,除了脸。

    此时过了一夜,绝颜丹的毒性完全发挥了出来。他的额发凌乱,污槽不堪,但这些与他此时的脸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此时此刻,他的脸已然全毁了,再也没有天山雪莲似的白,再也没有犹如水墨写意般的清俊。黄的有些发黑的脸上布满了蜈蚣似地疤,不用近看,也能将人吓出一身冷汗。

    灰衣门徒显然也骇了一跳,缓过神来后嫌恶地撇撇嘴,嘲笑道:“哟!瞧瞧这是谁?可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缺公子’么?”

    林珏闭着眼,没有搭话,脸上平静得很,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如果不是灰衣门徒瞧见他额头上微微渗出的冷汗,他还真以为他睡着了。他接着笑道:“还请花容月貌的‘无缺公子’起来吃饭,你可别是想不开想饿死吧?”

    林珏纤长的睫毛动了两下,过了片刻,眼睑打开,一双星似地眸子微微一转看向门徒的方向。眼中沉静似海,像是看透了沧海桑田,任何事、任何人也不能让这双黑水银般得眸子里激起一丝微波。

    灰衣门徒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瞧见这双眸子,竟似再也瞧不见他脸上可怖的疤痕,身上的污槽狼狈,只觉面前之人依旧是那个高洁俊雅的“无缺公子”。

    先前他样貌完好,还不觉得。此时他容貌尽毁,才觉那双眸子比世上任何一双眸子都要清澈润透。极致的丑方能映衬极致的美,那双眸子简直能魅惑人心!

    灰衣门徒呸了一声,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明明还是个丑八怪,居然看成了天仙。他讽刺道:“‘无缺公子’,这是你的早饭……”说着将乘着饭菜的碗塞进铁笼里,“对了,还有这个……”他从自己腰带上解下一个布袋,扔进铁笼内。

    布袋正好丢在林珏脚边,口子上的麻绳有些松,露出里面粘土状的灰。

    林珏静静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灰衣门徒瞧着林珏笑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他也不指望林珏会回答他,只指着那个布袋,阴测测地笑道:“这便是你以后的模样!”

    林珏还是躺在那里,只道:“这……如何是我以后的模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掩他语气中的淡然。

    灰衣门徒皱了眉头,他很是疑惑此人为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一副淡然无波的模样。

    思量片刻后,他得出了一个“装模作样”的结论,讽道:“这是苏樱姑娘交给你的,让你瞧瞧,你以后便是这袋花肥了!”

    林珏眼中似闪过一丝暗芒,他闭上眼又不说话了,像是全然没听见门徒话中的幸灾乐祸,也全然不在意他即将成为苏樱的花肥的命运。

    灰衣门徒暗道一声“无趣”,甩袖走了。

    半响,林珏坐了起来,瞧着那袋花肥,缓缓伸出手捻起一些——他的手还是在抖着的,显然还是痛得厉害。举到眼前,仔细嗅了嗅。

    他垂下眼睑,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女人,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生物……”

    苏樱设计骗他、抓他,他都能理解。毕竟魏无牙是她的养父,养女为养父做些事情岂不是天经地义?

    毕竟还还未遇见小鱼儿,还未遇见能让她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人。

    但她如今送来这个……他有些想叹气,该说她还是个心软的么?

    那袋花肥,其实并不是花肥。而是一种药灰,以林珏八级的药理自然能认出来,这药本便是生肌活血的灵药,磨成药灰固然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能助药效更好地发挥。

    林珏一面用着苏樱送来的药,一面运着明玉功疗伤,便如此过了四日。

    这日,林珏在那送吃食的门徒来前,从木簪中拿出一颗赤色的药丸,干咽了下去后,便运功助药效发挥地快些。

    林珏木簪里除了若干素女丹便只有这样一颗赤色药丸了。

    那颗赤色的药丸名为“逢生”,顾名思义,为绝境之时的逢生良药。服此药后能在两个时辰内全面激发人体的潜能,促人体恢复到最佳状态——虽然不能助林珏手脚的伤势的恢复,但暂时止痛,以利于行走还是可以的。

    但此药毕竟过于霸道,暂时激发人体潜能两个时辰后便会让人浑身无力,内力尽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林珏也不会吃这颗药。

    更何况,林珏可是清楚的知晓这药中含有罂粟的成分,分量还不少。

    感觉自己手脚处已然好了大半——虽然林珏也知晓这只是假象——便靠在铁笼的栏杆上,等着那送吃食的门徒来了。

    来送吃食的一直那个灰衣门徒,他瞧见林珏今天坐起来了,“咦”了一声,讶然道:“‘无缺公子’今天看起来气色可好多了……”他幸灾乐祸地笑道:“莫不是要死了之前的回光返照?”

    他说这话当然也是嘲讽说笑,习武之人哪有那样容易死。但能嘲讽昔日的“无缺公子”显然对他来说是一件乐事——虽然林珏一向不搭理他,大大降低了这件事的乐趣。

    林珏抬起眼,瞥了灰衣门徒一眼,淡淡道:“只怕你会死在我前头也说不定……”

    灰衣门徒闻言一乐,吊起眼角上下打量了一遍林珏,讽刺道:“就凭‘无缺公子’你现在的模样?”

    林珏缓缓道:“当然不是我……我指的是魏无牙。”

    灰衣门徒悚然一惊,讶道:“你……这话何意?”

    林珏沉默了片刻,直等到灰衣门徒都有些发急不安,才道:“你可知移花宫的宫主不日便要来了么?”

    灰衣门徒道:“这……这我当然知晓!”他阴测测地笑起来,叫道:“你可是要说移花宫的宫主不会放过我么?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师父神功天下无双,况且你还在我们手上,量移花宫宫主也不敢投鼠忌器!”

    林珏淡笑道:“那你可知凭魏无牙的功夫根本没有一丝机会能胜过移花宫宫主么?至于你说的投鼠忌器的问题……”他缓了缓,叹道:“这倒还有些可能……”

    至少,在林珏和小鱼儿比试前,邀月和怜星是不会让他死的。

    灰衣门徒刚要得意,林珏接道:“但我所说的并不是这个……”

    灰衣门徒刚稍稍有些放下的心又被提起来了。此人在魏无牙的徒弟中最是怕死的一个,所以混到如今,在无牙门中才混了个最下等的灰衣。

    林珏瞧着灰衣门徒,笑道:“你可知魏无牙要怎样对付移花宫的宫主么?”

    灰衣门徒摇头道:“不知。”

    林珏缓缓道:“魏无牙是要将这山洞密封,与移花宫宫主同归于尽……”

    灰衣门徒瞪大眼睛,叫道:“你说什么?这……怎地可能……”

    他话还未说完,一粒石子裹挟着风声,瞬地射在他的胸口。何止是动,连话也吐不出一个字。

    林珏缓缓站起身来,在灰衣门徒震惊的目光下走到铁笼的门前,拿出一根铁丝便塞进铁锁得锁眼里。

    如果先前关押他的地牢用的不是机关而是铁锁的话,他早就用这招逃出去了。

    过了片刻,只听“咔嚓”一声,铁锁应声而落,林珏推开铁笼子的门走了出去。他走到灰衣门徒面前,瞧着他缓缓道:“你可知我如今这一走,你有什么后果?”

    灰衣门徒额头已然有些冒汗。

    林珏瞧见他想明白了,笑道:“你要知道,那时候恐怕你想死也是难的。”

    灰衣门徒额头上的汗已然一滴滴向下淌了。

    林珏接着笑道:“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逃过一劫……”

    灰衣门徒此时瞧着林珏的眼睛却是有些放光。

    林珏道:“你只要也逃了,性命自然无虞……”

    灰衣门徒闻言,脸色却陡然灰败。

    林珏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接道:“你可是怕他日后追杀你……”他淡淡一笑,“你要知道魏无牙可是打算与移花宫宫主同归于尽,只要你能将此事瞒到她们来,魏无牙自是再无机会去追杀你。”

    灰衣门徒面色变换不定,林珏却是不再理会他,便要离开这个密室。他找到密室的机关,扳下前,又回过头笑道:“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说,魏无牙既然打算与移花宫宫主同归于尽,又会怎样处置你们呢?”

    林珏再未回头,只轻笑一声,留下句:“多谢足下这几日的照顾,告辞。”

    苏樱谷还是那般美得让人动容,林珏此时就算没心情也不得不欣赏苏樱谷的美景了,因为他现在没气力再挪地方了。

    林珏靠在特制的躺椅上,望着窗外青草漫谷,鲜花遍地,飞瀑悬斜,溪水蜿蜒,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小鱼儿是否已听闻他被魏无牙所困的消息,会不会他如今便在赶来的路上?会不会已经到了天外天?可别真的与邀月、怜星一块儿来了。他露出一丝苦笑。

    他也不知为何,他便是很清楚的知晓,就算他伤了小鱼儿的心,小鱼儿还是不会放下他不管,还是会来救他——虽然他如今不用他救了——这件事便像是本来便刻在心里,他完全不用去怀疑,去思索。以至于如今理所应当地思考万一小鱼儿已经到了天外天被困在那里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被困住了,那可真是……林珏捂着额头苦笑:他刚出来,小鱼儿又进去了。

    他自己想法子逃出来是一回事,小鱼儿会去救他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因为知晓小鱼儿会去救他,他便要像童话里被困高塔的公主一样等着别人去救,毕竟他是个男人。

    他也知晓,以小鱼儿的本事,如果真的被困,自然能够从天外天脱身——按照原著,他不是也出来了么?但知晓是一回事,他去不去救也是另一回事。虽然小鱼儿也是个男人,但他去救他,只是因为他会担心……

    林珏一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伤口,痛意让他回过神来,他看着胳膊、腿上包扎的绷带,叹了口气。

    救人,也要看如今的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救啊……

    那日他隐匿着身形,在没有触到一个机关的情况下从天外天逃了出来,趁着“逢生”的药效还有一个时辰,脚下不停地赶到此处——苏樱谷。

    苏樱在也好,不在更好。他可是要暂时在此地安家落户了。

    苏樱不在,林珏微微一挑眉,勾起嘴角一笑,便费了点心思破了苏樱置在谷中的机关阵法,收了苏樱留在谷中的机关木偶。往苏樱日常坐着的躺椅上一躺,苏樱谷的主人便暂时是他林珏了。

    他按下躺椅上的机关,一个机关木偶从隔间走出来,它木制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热气腾腾的药。

    林珏端起药,眉头微皱却还是一口喝了下去。因喝得有点急,一点汤药自他的唇角露下,他伸手抹去,微微笑了笑。

    呐,苏樱你害我那么惨,我用你点药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胳膊腿会好的,脸也是会好的

    被困天外天中

    魏无牙还在惊愕铁笼中的人不翼而飞,忽觉身后一阵凌厉的风声,幸而他及时转动两轮车避过,否则……

    他瞧着小鱼儿手上那一柄锋芒湛湛的刀,不禁冒出了些冷汗。

    令他动容的不是小鱼儿这一招有如何的精妙,而是此时小鱼儿举着刀浑身所展现的气势和杀气。

    他刚进洞中来虽然面沉似水,表情就未变过,但他身上还有些抹不去的吊儿郎当的意味;此时,那些吊儿郎当的意味全然被杀气所掩盖,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深沉沉的瞧不见一丝情绪。

    魏无牙指着小鱼儿道:“你,你……”

    小鱼儿缓缓收了刀,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槽老鼠倒是会躲!”他此刻一说话,倒是将杀气减淡了些杀气。

    小鱼儿知道刚才那一招没结果了魏无牙,再想杀他也难了,倒也不急着要了那槽老鼠的老命。

    他可是花了好大的气力才安奈下心中的怒火和杀意,此时杀意一减,密密的针扎似的痛楚才像绞丝般紧紧缠绕上他的心脏,一瞬间他几乎都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有呼吸。

    他瞧着眼前这座铁笼子,手紧紧攥着着大夏龙雀的刀柄,因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显出。

    这是他头一次真正想要杀一个人,胸中的怒火太炽,心中的痛意太深,除了杀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平复。

    幸好,幸好无缺早已逃了出去,他想象不出,如果让他见着无缺手脚残疾、容貌尽毁被关在铁笼子里的模样,他会不会发疯。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略略松了松手,瞧着魏无牙笑道:“本来我就瞧着这山洞不太对劲,如今见你敢从渣滓缝里出来,想必这山洞已被你封了罢!”

    魏无牙咯咯笑道:“你小子倒也聪明……”他脸色复又狰狞,“不错,我门下的弟子除了一个失踪的,其余在你们来之前尽数被我杀了,此番你们来了,也是为我陪葬!”

    他此话一出邀月、怜星俱是变色,连苏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她此时才知道魏无牙的真正目的。

    魏无牙笑道:“那姓花的小子虽然跑了,但你们毕竟来了……”他用一双饿狼似地眼睛盯着邀月与怜星,“我要看要亲眼瞧见她们死,亲眼瞧见她们临死前的痛苦之态,我还要亲眼瞧瞧她们被饿和恐惧折磨时,是不是还能保持这样圣女的模样!”

    小鱼儿望了移花宫主一眼,只见这姐妹两人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两个石像,连动都不动。他却笑道:“听你的言语,倒像是因爱生恨。莫不是你还曾经欢喜过她们不成?”

    魏无牙的目光移到自从进洞来一直未说过话的苏樱身上,笑道:“你可以瞧瞧我这个养女的模样,是不是觉得眼熟?”

    小鱼儿瞧了瞧,心里一动,这才发现苏樱和移花宫主的容貌竟有七分相似之处,她们都是绝世的美人,面色又都是那么苍白,神情又都是那么冷漠,看来简直就像亲生母女同胞姐妹差不多。

    苏樱心下一惊,动容道:“你老人家对我好,难道就是为了我长得很像她们?”

    魏无牙点头道:“不错,否则天下的孤女那么多,我为何要将你一个人救回来?我一向对你百依百顺,就因为我要将你养成冷漠高傲之态,我要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就因为我要养成你孤僻的性格。”

    苏樱道:“你老人家想尽法子,难道只为了要便我变得和她们一模一样么?”

    魏无牙咯咯笑道:“不然你以为是何原因?”

    小鱼儿这时却拍手大笑道:“这实在是妙的很……”

    魏无牙正色道:“你笑我?”

    小鱼儿喘着气笑道:“不不不,我只是想说像你这般的大英雄、大豪杰欢喜上移花宫的宫主再般配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对邀月与怜星嬉笑道:“这正是你们的光荣哩,你们为何竟不肯答应呢?我实在觉得很可惜。”

    此时,邀月与怜星已然气得有些发抖。

    魏无牙大笑道:“我知道你想杀我,你用不着激怒她们,要她们向我出手。她们就算杀了我,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若真是个聪明人,就该劝她们莫要杀我才是,等我自己饿得受不了时,说不定会想出个法子,将封死的门户再打开的。”

    小鱼儿被他说破目的也不羞恼,只道:“我觉得这这地方好得很,瞧那些精致的床,我大概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在这么舒服的床上睡过觉了。”说罢,竟然便向床边走去,真要在床上睡一觉。

    邀月突然飞身掠过去拦住了他,开口道:“这个地方肯定没有被完全封死!”

    小鱼儿挑眉,打了个哈欠,道:“你可是想说这地方门户若真的全都封死了,整个洞窟就该和坟墓般变得密不通风,可是……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气闷之感,而且不通气的地方,连火都燃烧不起来。”

    邀月道:“不错!”

    小鱼儿笑道:“我劝你你还是不要废这个心去找那通气口……想必就算被你找着,你肯定也出不出去”

    魏无牙阴森森地笑道:“不错,我造那些气孔时,就怕老鼠会从气孔中逃出去,所以造得比老鼠的身子还小!”

    小鱼儿沉思了半晌,忽又问道:“你是怕我们死得太快了么?”

    魏无牙咯咯笑道:“这就对了,我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你们弄到这地方来,怎么舍得一下子就将你们闷死?我当然希望你们死得越慢越好,这样我才能慢慢欣赏你们临死时忍不住要做出来的种种丑态,我敢担保世上绝没有一件事比这更有趣的了。”他似乎越想越有趣,笑得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小鱼儿居然也笑了,道:“我们想问问你,你认为我们会做出什么丑态来。”

    魏无牙眼睛闪着光,笑道:“你总该知道,移花宫主姊妹是从不肯随便坐下来的,无论什么地方她都嫌脏,但我敢担保,不出三天,她们就会躺在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床上了,她们平时什么东西也不肯吃,但再过几天,就算有只死老鼠她们说不定也会吞下去,也说不定会将你们两人煮来吃了,你信不信?”

    小鱼儿大笑道:“她们若真会将我吃下肚,倒也妙极,我情愿葬在她们两人的肚子。还有么,你不会只想到这些吧?”

    只听魏无牙笑着又道:“咯咯咯,当然,我知道你们这四个人还都是童男童女,还没有一个真正过人生的乐趣,到了快死的时候,说不定会忽然觉得这么一死未免太划不来了,说不定就会想那件事是何滋味。”他眠睛充满了猥亵之意,脑子似乎已在幻想着那时的情况,蜷曲着身子狂笑着接道:“到了那时,咯咯咯……”言语中充满意犹未尽的意味。

    邀月此刻如果还能忍,她也便不是邀月了。只见她长啸一声,飞身掠到魏无牙的两轮车旁,也不知她衣袂怎地一划,魏无牙整个人便如飞起的布袋一般从车上摔到石壁上。

    邀月瞪着半趴在石壁的魏无牙,目光中射出刀子般得杀气,怒道:“说!这里的出口在哪?”她这一掌没拍死他已是顾忌着此间的出口只有魏无牙一人知晓。她虽然怒极,但也未完全丧失理智。

    “邀月宫主,你不就是想让我带你出去么?那容易得很。”魏无牙眯起眼瞧着邀月,咯咯笑道:“我现在已经在往外面走了,你难道看不见?我等着你啊……”

    “你,你……”邀月指着魏无牙说不出话来,像见着鬼似的。

    此刻不光是邀月,怜星与苏樱都有些骇得呆住了。

    石壁上的灯还在不停得闪动着火焰。火光下,只见魏无牙一张脸色变成死黑色,眼睛和嘴都紧紧闭着,嘴角和眼角一丝丝的往外面冒着鲜血。

    邀月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骇然道:“他难道竟自杀死了。”只见魏无牙扭曲的嘴角,彷佛带着一丝恶毒的微笑。

    只见苏樱苍白着脸,走到魏无牙的身前,恭恭敬敬拜了几拜,目中已流下了几滴眼泪。也不知她一扣是在为魏无牙悲哀还是在为自己悲哀。

    小鱼儿却是瞧着已死的魏无牙什么表情也没有,抿着嘴,一双幽黑的眸子在幢幢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深沉,此刻他哪还有方才谈笑戏谑的模样,竟似有些可怖。

    他闭了闭眼,这才缓了口气,睁开眼睛时,眸子里才明亮一些。他瞧了瞧邀月与怜星,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邀月与怜星叹道:“这下魏无牙死了,咱们一行人真的要被困死在这山洞了……”

    邀月与怜星本来见魏无牙竟然自杀死了,她们最后一丝从这山洞中出去的可能也化为乌有,绝望的情绪正铺天盖地地袭来。而此刻小鱼儿竟在一旁火上浇油,邀月立即怒道:“就算我们都要死在这山洞中,我也要先杀了你!”

    她这话完全不是怒极时的脱口而出;而是既然他们已经断绝了所有希望,必定要困死在这山腹中,她也没有必要留着小鱼儿了。

    小鱼儿却不害怕,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好得很,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苏樱闻言脸色大变,拽住小鱼儿的衣袖,骇道:“你……你莫不是疯了,要与移花宫宫主拼命?”

    小鱼儿略微皱了眉,瞧着苏樱道:“我与她拼命又关你何事?”

    苏樱急道:“你这是在送死!”

    小鱼儿拽下苏樱扯着他袖子的手,道:“既是我去送死,你又急什么?”

    苏樱定定地瞧着小鱼儿,凄然一笑,道:“你死了,我可能也……”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苦笑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小鱼儿没有再理会苏樱,只对着邀月道:“但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一见事情……”

    邀月目光始终不离小鱼儿面目,冷冷道:“此时此刻,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小鱼儿叹道:“现在你总也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再也逃不了的,也绝不会再有人来救我,我已没法子不死在你手。那么,到了这种时侯,你总该将那秘密告诉我了吧。”

    他说的秘密,自然是指为何一定要让他与林珏拼个你死我活。

    他满脸都是渴望企求之色,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可怜,谁也想不到小鱼儿竟也会露出这样的可怜模样。邀月宫主瞧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邀月宫主忽然道:“你死了之后,我一定将这秘密告诉苏樱。”

    小鱼儿嗄声道:“你……难道就不可告诉我吗?”

    邀月宫主道:“不能!”这回答又变得和以前同样坚决,全无商量的余地。

    小鱼儿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想不到到了此时此刻,邀月竟然还不肯告诉她那个秘密,他正要开口说出他想的脱身之法——再不说出来,恐怕他今日真要命丧邀月之手了——他还想出去找无缺哩,怎能现在就死?

    便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石声突然在这静如坟墓的山腹中回响,显得异常震荡人心。

    苏樱讶然道:“好像有人在外头敲石门?!”

    邀月与怜星一愣之后,均飞身掠向石门处。小鱼儿愣神之下,突然大笑起来。此时此刻,还能有谁会到这儿来,还能有谁会来救他们?

    他立在原地,眼睛却望着甬道彼处的石门,山腹中闪动着的火光很软和,月光般照着小鱼儿的脸——这本是张明朗骄傲,倔强,充满了魅力的脸,此刻更是盛满笑意;映入他的眸子里,也是说不出的明亮,说不出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星期也就两天休息啊,其他天从早忙到晚啊啊啊!!又快到星期一了or

    双骄再会中

    林木深处,耸入云霄的峭壁,如屏风般隔绝了天地。林珏坐着轮椅,手撑起小帐篷向上望了望,果然看不见顶。上次与苏樱来此是在晚上,逃出来时又匆忙得很,倒是没有细看。

    林珏垂首,左手手指敲着轮椅的扶手,默默沉思了片刻调出了游戏面板:

    状态表:

    人物:花无缺

    体质:327

    智力:305

    精神力:337

    敏捷:322

    血量:400(四肢受损,血量损减)

    内力:470

    技能表:

    内功:明玉功:9级

    招式:移花接玉:10级

    幻月剑决:10级

    玄明剑诀:9级

    空明掌:10级

    碎日断峰掌:9级

    轻功:10级

    奇门遁甲:开锁术:8级

    阵法:9级

    医理:中医:9级

    毒经:8级

    (坑爹啊!你这个小透明终于出来了~)

    果然,林珏勾起一抹笑。明玉功已到了9级,也就是第九层。昨晚他运功之时,冲破了一直桎梏着的玉堂|岤,尺泽|岤,曲泉|岤,还未收气入丹田之时,便觉一股清凉的真气直冲印堂,七经八脉的经络在这股清凉之气的席卷下俱是扩张了一倍——虽然当时扩张经脉的痛楚也很给力——待气沉丹田之时,真气也是涨了一倍有余。

    他知道此番明玉功突破8级,达到9级,一方面是他勤练不缀的缘故,另一方面也多亏了近日来的际遇。半个多月前邀月给他的那瓶丹药便很有效果,加之尺泽,曲泉又正好是在手腕和膝盖附近,此番没被魏无牙废了四肢,反而因一直运功滋养缓冲那附近的|岤道,倒是把一直未打通的血脉打通了!全身|岤道因而融会贯通,连为一个整体,终将林珏一直徘徊在8级的明玉功冲上了9级。

    本来他昨晚运完功便会调出这面板瞧瞧的,不想来了个不速之客……

    林珏略抬起头,对前面的人淡淡道:“怎地停下来了?”

    林珏身前的人正杵着铁锹,弯着腰直喘气。任谁脚下不停,一步不缓推个大活人上山,再拿着个铁锹——还要用上内力,敲石壁敲个半盏茶的功夫,他也要喘得像条狗一样。

    这个此刻累得像条狗一般的人正是魏麻衣,他喘了两口气,叹道:“花公子,你还是放弃吧,我曾是魏无牙的弟子,知道这巨石重达万斤。就算你让我敲个一百年我也是敲不碎它的!”

    林珏瞧了一眼魏麻衣,又瞧着眼前的巨石,笑道:“谁说是要让你敲碎它了……”

    魏麻衣瞪大眼睛:你不是要我敲碎它,这半盏茶得功夫我又是在干什么?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如今自个儿的小命还捏在眼前这个瞧起来十分善良文雅的花公子手里呢!他喃喃道:“那花公子,你的意思是……”

    林珏收了笑,恢复成平淡无波的模样,淡淡道:“让你敲,你做便是。”

    得!看这位“无缺公子”的模样是压根不会告诉他原因,他早该知道的,从昨天晚上一不小心落在他手里,又被他逼得吃下了毒药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这瞧起来十分善良文雅的花公子根本就不善良文雅!(毒药是现成的,苏樱家里有的是)他为什么会鬼迷心窍,还想着移花宫“移花接玉”的法门,想来苏樱家碰碰运气看她会不会藏有备份呢?

    魏麻衣有些无语凝噎,瞧着自己手中的铁锹,我命在人不在己啊!敲吧!

    魏麻衣又敲了一阵,突然从石壁里面传来一阵“咚咚”声,魏麻衣一惊,转过头来对林珏道:“想必是里面的人听见了声响……”

    林珏略一点头,沉默片刻,对魏麻衣道:“你接着敲,不准停!”说罢,滑起轮椅沿着山壁行走。

    魏麻衣瞧着林珏的背影,攥着的铁锹举起又生生拐个弯放下,重重敲到石壁上。如果此时的画面能具现化,想必魏麻衣的脸上是两带迎风飘扬的宽面条。

    林珏沿着山壁查看,看是否有通气的口子。过了半响,林珏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果然还真让他找着了。

    那口子还真不大,估计便是老鼠也难以通过。但如此,便也够了。

    林珏抬头望向那还在敲着石壁的魏麻衣,喊道:“不用敲了,你过来!”

    魏麻衣放下铁锹,认命地过去。好歹让他歇会儿了!他走到林珏面前,问道:“花公子,你有何事?”

    林珏指着那通气的口子,道:“你冲这个口子喊话,大声点,最好用上内力。”

    魏麻衣只觉胸口之中一阵气血上涌,呼气,吸气,呼气……他果然还是把眼前这人想得善良了点儿!他已经不能忍了!

    狗娘养的!你自己不是有内力么?你自己为什么不喊?这点活儿也要老子做啊!!江湖上盛传的“无缺公子”温文尔雅,待人有礼都td是逗老子玩儿的吧!

    江湖传言,果然都td不可信!

    林珏见魏无牙半天都没反应,皱了眉,道:“你怎地了,喊话啊!”

    魏无牙听了林珏淡然的带有少年人特有的那种清澈的嗓音,彻底蔫了。为了解药,忍无可忍也得忍!

    魏无牙压下心头气,硬声道:“喊什么话?”

    林珏淡淡道:“随便。”

    魏无牙深深吐出一口气,沉默片刻,俯下&8226;身子对着通气口又深吸口气,蓦地张口:

    “哎——

    姑娘你的山茶花好艳哎——

    艳过那烈日,红似火哎——

    看得小伙子心难耐哎——

    你摘一朵山茶丢过来哎——”

    此音一出,林珏目瞪口呆,瞧着魏麻衣言语不能。他怎地不知道魏麻衣对音乐如此有兴趣?叫他随便喊喊话,也要唱山歌?

    “哎——

    姑娘你的蜜桃好甜哎——

    甜过那蜜糖,甜入心哎——

    看得小伙子心难耐哎——

    你摘一个蜜桃丢过来哎——”

    如此反复唱了几轮儿,通气口里终于有人回话了:“谁人在上头?”传出来的声音瓮瓮的,但还是可以听出是少年人的嗓音。

    魏麻衣闻言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林珏道:“够了么?”他此时的语气不复方才那样冲了,果然是吼了一嗓子的缘故么?

    林珏点头道:“够了。”说罢他又抬首淡淡对魏麻衣说了句:“歌儿唱得还不错,继续努力。”

    魏麻衣胸中使足劲儿压下的血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林珏此刻可没心情理会魏麻衣听了他夸赞后的表情,对着通气喊道:“是小鱼儿么?”

    通气口中传来的声音明显带有喜意:“无缺!”

    林珏不自觉露出笑意来,喊道:“是我!”

    小鱼儿在里头喊道:“我猜就是你来了!”语气中的欢喜之意溢于言表,“……方才那唱歌儿得人是谁?”他倒是对林珏的嗓音熟的很。

    林珏抿着嘴笑道:“一个好心的披着狼皮的羔羊……”

    魏麻衣的眼睛有些充血:花公子,你就算要说这话,能不能背着我说?

    小鱼儿好像吧唧了下嘴:“唱得可真不怎么样……”

    林珏立刻笑出声来,道:“自然比不过你小鱼儿!”

    “当然……”里头的声音还未说完,显然被人打断了。里头传出冰冷的女子嗓音:“是无缺么?”嗓音虽然冰冷但也能听出喜意。

    林珏脸上的笑意瞬间如潮水般褪去,他沉默片刻,喊道:“是弟子,大宫主。”声音沉稳,听不出一丝情绪。

    邀月在里头喊道:“既是无缺,你可有什么助我们出来的法子?”

    林珏垂下眼,伏在轮椅上的右手握了握,他喊道:“弟子已经有了一个法子助你们脱困。”

    邀月的声音有些急,她喊道:“快说!什么法子?”

    林珏接道:“这个法子其实很简单……”他顿了顿而后道:“我与大宫主、二宫主分别在石壁两侧对着石壁用明玉功,将石壁冻成冰;而后再在两侧生火。如此一番冰天火域下来,石壁自然再也承受不住运足内力的掌劲。”

    “这……”里头邀月的声音有些犹疑,显然有些怀疑林珏所说的。

    一时通气口中没有传出喊话声,林珏也不急,端坐在轮椅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响,通气口中传出小鱼儿的声音:“无缺,我们就按你说的做!”

    林珏好似笑了笑,嘴角的笑意一现即逝,他喊道:“好,咱们现在便开始。”

    林珏转过头对魏麻衣道:“我们去石门那儿。”

    魏麻衣此刻显然已完全放弃无谓的挣扎了,木然地跟着林珏走到石门前。

    林珏估摸好时间,双手按着石门,催动起丹田内的真气,沿着经脉运行到手掌之上,绵绵的寒冰之气喷薄而出,森蓝色的光在手掌与石门之间隐隐闪现。

    过了半响,石门的外壁已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