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坑爹的穿越任务第13部分阅读

    (综)坑爹的穿越任务 作者:肉书屋

    圈儿,甚至用手去摸邀月和怜星的石像,就像是他已经摸到了真人。

    林珏不知自己心中的感想为何,见他如此对待邀月、怜星的石像竟有些气愤与呕心。但瞧着魏无牙那忘我的模样又有些可怜他。

    魏无牙却是瞧见了林珏的表情,顿时瞪起眼睛厉声道:“怎地?你是在可怜我?”

    林珏心中顿时一凛,却还是淡淡道:“我的确是在可怜你。”

    魏无牙冷冷笑道:“哦?”

    林珏甩甩袖子站起来,漠然道:“只会也只能对着石像意滛的老鼠……”说罢,他瞬地转身躲过从魏无牙轮车扶手里射出来的细箭。

    魏无牙轮车扶手中射出的细箭“嘟嘟嘟”不停,林珏于牢狱内的方寸之地辗转腾挪,衣袂翻飞。只见一排细箭险险擦过林珏的周身插进他背后的墙壁上,入石三分。

    那些细箭来得实在太急、太快,林珏实在躲不过去的,便用衣袖借力打力拍向别的方向。只是不到半响,林珏的气息便有些急,身形也有些慢了下来。

    最后一只细箭射出,“铮”的一声钉入了墙壁。魏无牙笑道:“在身中软筋散的情况下还能撑这么久,你也算是不错了。”

    话音未落,林珏身形一晃,失力倒在了地上。看他现在的模样,好像是哪怕再抬起一根手指也是不能。

    只见魏无牙在自己扶手上又按下了什么按钮,牢房的铁栏便缓缓升了起来。他滑着轮车慢慢滑进去,到了林珏的跟前,那轮车金属做成的轮子缓缓从林珏伏在地上的手上重重地碾了过去,甚至还可以听见碾过骨头的“咯吱”声。

    林珏一声闷哼,看起来想抬起头来模样,可惜哪里还有力气?

    魏无牙俯下头,想瞧清楚林珏如今的狼狈样子,咯咯笑道:“如今,到底是谁可怜谁……”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感觉一阵不妙,轮子急转躲过了林珏瞬时劈过来的横切。

    林珏一招未得手,掌刀未停,裹挟着凌厉的风势劈向魏无牙的肩膀,掌刀上隐隐可见森然的蓝色真气。此招若中,魏无牙的肩骨必定会被击碎。

    谁知魏无牙的身上忽又多出十根短剑,划向他的手腕。原来他每根手指上都留着三四寸长的指甲,平时是蛇曲着的,与人动手时,真气贯汪指尖,指甲便剑一般弹出。灯光下,只见这十根指甲隐隐闪着乌光,显然淬着剧毒,林珏只要被他划破一点皮,就无救了。

    林珏瞬时收手,脚下却一个横扫千军,踢向魏无牙盘坐在轮车上的膝盖。魏无牙的身形竟凌空飞起,于半空中向林珏迎面扑来,十根闪闪发着乌光的指甲直指着林珏的咽喉。

    林珏眼神一闪,身形一转避过魏无牙的猛扑。他的动作像是瞬间慢了起来,手起掌落,灌注着真气的这一掌猛地拍向魏无牙的轮车,只见几声金属断裂的声音,斜街着轮车的零件尽数折断,“噼里啪啦”没了零件衔接的轮车散了一地。

    魏无牙一声怒吼,飞身击向林珏。他的身形极快,贴着林珏的周身环绕,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冷冽的发着乌光的指甲蓄势待发。

    但林珏的招式每一招都轻飘飘的,像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但每一招发出来,却都是攻向魏无牙自己也想不到的破绽,而且招式看来全无变化,其实却变化无穷。

    林珏知道他此时虽然占了上风,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他额头已经有些微微冒汗。

    魏无牙此时必定以为他身上的软筋散解了,但其实不然。

    林珏虽然早就知道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他身上装着的东西都尽数被搜走的情况下,他于一直簪着的空心木簪内还藏着几颗素女丹。

    但可惜,毕竟药不对症,软筋散不是毒药,纵然是素女丹也不可能尽解了软筋散。

    果然,数百招过后,林珏的身形渐缓,气力渐弱,终于让魏无牙抓住破绽,一掌将林珏击到墙壁上。

    林珏重重地摔到墙壁上,体&8226;内真气翻腾,吐出一口鲜血。

    魏无牙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盯着半倚在墙上的林珏嘿嘿冷笑道:“看你小子如今还有什么花招?”

    林珏现在是真的没有意思气力再说一句话了,只能咳嗽地喘着气。

    他簪得整齐的乌发早已在打斗中散得凌乱,还有几缕因汗渍贴在脸侧;本来似雪的白衣于这几天的牢狱生活也有些发黑发黄,此时又沾了血,简直可以算得上肮脏了。

    但,就算落到如此境地,也难掩这个少年充满着魅力的容颜与出尘的气质。

    有些人,就算身处尘埃之中,也注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魏无牙怨毒地盯着林珏,他冷冷道:“你可怜我是么?我要让你变得被天下人可怜!“说罢竟咯咯地笑起来,“不知移花宫两位宫主见到你那种模样还会不会要你当她们的徒弟……”

    半倚在墙上的林珏被魏无牙的门徒拎了起来,摔在了地上。林珏挣扎着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又被魏无牙的门徒踏到了地上。

    魏无牙笑道:“来人,把他的手脚都扭起来钉上透骨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甜蜜的味道。

    只听“卡擦”几声脆响,林珏的胳膊,腿尽数被折断。

    魏无牙用手提起林珏的头发逼他抬头,只见林珏的额头上一滴滴的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睛紧闭,牙关紧咬,显然是在忍耐着碎骨之痛。

    魏无牙眯着眼笑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说罢,撸起林珏的右手衣袖,拿起一根透骨钉自林珏的手肘关节处一寸寸地缓缓地按下去,将上臂和下臂钉在了一起。大量的鲜血涌出,几乎积成了一滩。

    这的确只是刚刚开始,林珏的左臂,双腿都按着右手的模样给折起来钉上了钉子……

    一番折磨下来,林珏整个人都似乎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

    这个过程无疑是血腥的,但从始至终林珏也未叫出一个字。他伏在地上,四肢因被钉着诡异地蜷缩着,他的背似乎在微微颤抖着起伏。

    魏无牙蹲了下来,他用手拨弄了两下林珏沾满灰尘的头发,笑道:“怎样?如今你已经与我一般成了个侏儒了!”

    林珏似乎是闷声笑了笑:“不过……如此……”

    魏无牙气得拎起林珏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尖声笑道:“对,对!还有你的这张脸……”他叫门徒拿来一瓶药丸,倒出一粒,举到林珏脸前,“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么?”

    林珏瞥了那莹绿色的药丸一眼,虽然痛得几乎都开不了口,他还是懒懒道:“不会是……毁容的那么没创意的吧?”

    “不错!”魏无牙阴测测地道,“此药名叫绝颜,意为食此药者,此生容颜尽绝。任你之前是怎样一个美男子,吃了之后,咯咯咯……”魏无牙得意地笑起来。

    他将药塞进林珏嘴里,又扼着他的下巴逼他咽下去。转而站起身来,对身边的门徒道:“去,找个笼子来!”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林珏因毒发变得乌黑的脸,咯咯地笑道:“不知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来,瞧见她们的爱徒竟如同一只猴子一般被关在笼子里,会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是你们说要虐的,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哇哈哈哈啊呜呜呜呜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另,明天特么的就要开学了。靠!第一节课还是体育!早上爬起来上体育的孩纸啊,乃伤不起~so,明天的今晚就更了,以后的更新估计是码一章发一章了。可能双更,也可能那天不更,做好准备,恩!

    仇敌相见中

    夕阳西下,余晖遍洒,长江水道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细浪轻拍,一艘精致的画舫静静地停靠在江畔。

    只见这艘画舫虽然小巧,却华美非常,雕梁画栋之处竟显大家气度。

    在此画舫中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人是移花宫的宫主——邀月和怜星。也便是这样的画舫才配的上这两位宫主,也只有这样的画舫这两位宫主才肯屈尊降贵地上来。

    与移花宫两位宫主相对而坐的分别是一个少年与一个黑瘦汉子。

    那个少年竟是小鱼儿,他竟与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坐在一起!

    那个黑瘦汉子坐得离小鱼儿很近,他生得却很是奇怪,他身材很高,肩膀很宽,但却骨瘦如柴,身上穿着件短蓝布袍子,空空荡荡的看来就活像是个纸扎的金刚,只要被风一吹,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吹到屋顶上去。但他长得最奇怪的是他那张脸,因为他脸上皱纹虽不少,但却连一根胡子也没有。也没有眉毛。他眼睛已瘦得凹了下去,所以就显得特别大。他脸上虽也是面黄肌瘦,满脸病容,但一配上这双眼睛,就显得威风凛凛,令人不敢逼视。(引用原著)

    移花宫的大宫主平时便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此时更是冷的像一块千年寒冰。她已经瞧着对面坐着黑瘦汉子很久了,她冷冷地道:“很好,我们总算见面了。”

    那黑瘦汉子开始并不答话,过了许久才望向她说道:“二十年前我们就已该见面的!”

    邀月冷笑道:“你嫌太迟了么?”

    黑瘦汉子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似乎要将二十年的辛酸抑郁,全在这口气里叹出来,然后才道:“燕某既然还末死,也就不算迟!”

    此人竟是二十年前名震一方的大侠——燕南天!虽然他现如今已然武功大成,但二十多年的药人生涯终让这个曾经的铮铮铁汉磨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如今的模样纵然是拜恶人谷中的恶人所赐,但究其根本,还是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杀了燕南天的义弟,小鱼儿的父亲——江枫所起。况且这似海的冤仇,燕南天二十年来一日都不敢或忘。

    邀月听得此言,瞬间站了起来,眼中射出森然的光芒,怜星也随她姐姐站立起来。画舫中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起来,仿佛随时便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他俩均未动作,只直直盯着对方,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似乎在寻一个时机能将对方一举击杀!

    便在此时,一直坐着的小鱼儿突然笑了起来,他歪着身子倚在桌上冲邀月与怜星笑道:“可惜呀可惜,我和无缺打起来的时候,你们姐妹恐怕已末必能看到了。”

    邀月陡然一惊,收了气势。她自然知晓此战如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更可能的是两败俱伤!便是此时杀了燕南天,她可能也会命不久矣。

    可她的仇,她谋划了十多年的复仇!不,不能在此时和燕南天相争。她等了十多年,眼看着三个月后她的复仇即将成功,她又怎能在此时抱着似海的遗憾死去?便是她只是受伤不能亲看看到他们兄弟相残也不行!

    邀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冷冷道:“咱们今天的目的好像不是拼个你死我活罢!”

    本来便是邀月宫主一手挑起的大战气氛,此时却又说出这种话。不过,她既然说出了此话,想必也已经没有大战的打算。

    小鱼儿在燕南天之前抢先说道:“当然!咱们今天的目的是去救被‘魏无齿’抓去的无缺!”

    他们四人会碰到一起也可算是恰逢其会。小鱼儿失意之下遇见铁心兰,可惜这小子的神经有时候格外的细——尤其是在面对林珏的事儿上,不知让他灵机一闪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又精气神满满的了。捡回气昏头之时丢掉的大夏龙雀——可惜未找着林珏给他的素女丹,不想在去宜昌找林珏的路上竟遇上了身体已经康复、神功已然大成的燕伯伯!

    原来,几个月前,万春流为以免恶人谷中人发觉正日益好转的燕南天便将燕南天带出了恶人谷,寻了一个隐秘之处,终将燕南天完全治好。

    那日,正是燕南天重出江湖之时!

    那日,他俩均热泪盈眶。

    燕南天久久瞧着小鱼儿,连道了好十几声“很好,很好……”,小鱼儿虽是什么话也未说却扑地跪了下去。

    这伯甥两人直到此时才算得上第一次见面说话。

    正待这伯甥两人寻了一间酒馆欲大饮三百回合之时,却听见江湖上所传的移花宫的花无缺被无牙门抓住的消息。小鱼儿大惊失色之下竟打碎了酒盏。

    燕南天疑惑之下自然要询问,小鱼儿只好将除了他与林珏之间的事儿告诉了他——除了他还欢喜上了那个叫花无缺的。

    燕南天沉默了许久,久的差点让小鱼儿生出他便要在此地坐上一生一世的错觉。

    燕南天终是开口了,他只是叹道:“先找到那个花无缺,其他事情日后再说罢!”

    没人会想到此行还能遇上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但仔细一想,也理所应当。移花宫的大弟子被人所困,更可况小鱼儿和林珏之间的大战即将开始,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邀月和怜星怎能袖手旁观?

    于是便有了此时画舫的这一幕。

    邀月听得小鱼儿所言,冷哼一声,道:“移花宫弟子自有我们去救,你们勿须干涉!”

    燕南天沉默不语,本来他会同小鱼儿去寻林珏便是为了小鱼儿,但此番遇见移花宫的邀月和怜星,要他与她们两人同行这是万万不能,更何况此时邀月又说出了这番话。

    小鱼儿已然瞧见燕南天的犹豫,他笑道:“燕伯伯自是可以不去,但我小鱼儿是非去不可!”

    邀月瞪着小鱼儿,冷冷道:“哦?”

    小鱼儿懒懒笑道:“你莫要忘了我和无缺还有一个生死之战,你不怕此番你们找到了无缺又丢了我么?”

    邀月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小鱼儿说的极可能成为事实,但他这番话无疑也是在威胁她们!

    “好,好!”邀月冷笑,“此番找到无缺,差不多便是三月之期,正好进行你们的比试!”

    龟山,地势险峻的山道上,小鱼儿和邀月、怜星正走在上面。他们三人两前一后,邀月和怜星便是走在这般偏僻的山道上夜似走在最堂皇的宫殿里,小鱼儿缀在她们两人身后不近也不远,正四下晃着脑袋像是欣赏周边的景色。

    邀月与怜星也不怕小鱼儿会中途跑走,不说此行是小鱼儿非要跟来的,便是他逃了,她们两人也有自信将他抓回来。

    小鱼儿瞧着路旁长得十分怪异的歪脖子树,瞧着树下那一方平滑的青石,又瞧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重山。想象着林珏是否也走过这条路?

    突然间,竟似一股寒意从小鱼儿心中窜出,直穿透了小鱼儿的五脏六腑。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无缺?小鱼儿顿时一凛,脑子中不知为何便想到林珏。他只知如果再不找着林珏必定会发生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因为下面有较多的引用原著,所以放在作者有话说里,请往下翻~】

    魏麻衣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双拳紧握,全身发抖,简直活活要被气死。苏樱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魏麻衣怒吼道:“你小子竟敢耍我?我要你的命!”怒吼声中,扑了过去。

    小鱼儿却大呼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神将,大鬼小鬼,再不出来救驾我就要骂了。”

    “像你这样的人,鬼也不会来救你的。”魏麻衣手指已向小鱼儿哑|岤点了过去。

    “你说何人是鬼?”便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话音未落,魏麻衣只见白衣在眼前一晃,他便摔出了七八里远。

    魏麻衣滚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直打着哆嗦,他正是认出了来人才如此害怕。

    “你说何人是鬼?”这回邀月冰冷的声音是对着小鱼儿说的。

    小鱼儿笑道:“谁来救我了谁便是鬼呗!”

    邀月怒道:“你……你明明能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他,为何要我出手?”

    小鱼儿嘻嘻笑道:“自然是因为有移花宫的宫主做我的打手,我又何必亲自动手?”

    邀月此时已然有些气得浑身打颤,她却依然没有出手教训小鱼儿,她怕自己一时失手打坏了小鱼儿,恐怕到时候三月之期又要延后。而小鱼儿自是也明白这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邀月盯着小鱼儿半响,冷哼一声甩袖走了。小鱼儿摸摸鼻子,暗忖这都不能逼她向自己动手,看来移花宫宫主将他与无缺的比试看得很重,出乎他意料的重……

    正当小鱼儿也准备离开,苏樱拦在了他的面前,直直地瞧着他,盈盈地笑着。

    小鱼儿上下打量一下苏樱,懒懒道:“我不认得你,你拦着我干什么?”

    苏樱笑道:“你不认得我,却总该认得花无缺吧!”

    小鱼儿睁大眼睛,道:“你……你是说花无缺?”

    苏樱点头道:“自然是移花宫的花无缺。”

    小鱼儿沉默片刻,道:“我知晓你和魏无牙有些关系,但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苏樱咯咯笑了起来,她好像记得另一个也是这样问她的。她笑道:“自然是我想与你说,便与你说呗!”

    小鱼儿盯着苏樱瞧了半响,摇着头叹道:“女人,女人……”有时候,连聪明绝顶的小鱼儿也休想知道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苏樱此时正面对着平生最大的危机,其实如果面前换作另一个人,无论无牙门门下的哪一个也比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好。

    苏樱似是怔了怔才嫣然笑道:“原来是你。”

    苏樱面前的麻衣人冷哼一声,道:“你想不到竟是我掳了你么?”

    苏樱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没有想到,自从你和老头子斗翻之后,已经有四年……四年三个月没听过你的消息了。”

    麻衣人仰面望天,道:“你倒还记得我。”

    苏樱垂下了头,道:“我怎么会忘记你,你一向对我那么好。”

    麻友人忽然怒道:“谁说我对你好,普天之下,我从来也没有对谁好过。”

    苏樱抬起头急道:“你难道没有?”

    麻衣人长长吸了口气,大声道:“不错,我也是为了你,我瞧不惯他已半截入了土的人,还要……还要把你当做他的禁脔,别人只要瞧你一眼,他就要发疯。”

    苏樱默然半晌,道:“但你现在还是回来了。”

    麻衣人冷笑道:“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谁管得了我。”

    苏樱道:“不错,连老头子都有些想念你,你走了之后,他常说这一生收的弟子虽多,但所得到他真传的,却只有你一个。”

    麻衣人冷笑道:“你以为我的功夫是他教给我的么?哼……魏无牙自私自利,苛刻成性,还有谁不知道,他收那么多徒弟,只不过是想用些不要钱的佣人而已,几曾将真功夫教给别人……他只个过传授了我几手皮毛功夫,就要人家去为他拼命,为他死!”

    苏樱道:“那么你的功夫”

    麻衣人冷冷道:“我的功夫只不过是一点一滴偷来的……在他练功的时候,我在暗中偷偷的瞧,偷偷的学来的。”

    苏樱叹道:“他对徒弟的确不好,但对你……”她没有再说下去,只道:“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麻衣人道:“我……我只不过是想回来瞧瞧。”

    苏樱眼波流动,微笑道:“你回来还是为了想看看我,是么?”

    麻衣人大声道:“现在我已知道,你这人根本无情无义,无论别人对你多么好,你既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感激。”

    苏樱似是十分委屈,垂头道:“我……我真是这样的人么?”

    麻衣人道:“哼。”

    苏樱道:“但你杀了魏十八,还是为了我,你看不惯他那么样欺负我,由此可见,你还是对我很好的,是么?”

    麻衣人突然大笑起来。

    苏樱眨了眨眼睛,道:“你笑什么?”

    麻衣人戛然顿住笑声,一字字道:“老实告诉你,我早已对你死了心了!”

    苏樱静静地瞧了他半晌,也缓缓道:“那么,你此番为何又要将我劫走呢?”

    魏麻衣瞧着她那如春水般的眼波,瞧着她那在轻衣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觉心跳加速,嘴唇发干,道:“……我要你……”他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急转,在自己胸膛大打了七八拳,眼睛再也不敢去瞧她,大声道:“我只要你说出你前些日子听到的‘移花接玉’的秘密!”

    苏樱忽然笑道:“其实你就算要的是我,我也会将自己给你的,只恨你竟没有这个胆子,将大好机会平白错过。”

    魏麻衣怒吼一声,转身抓住她的肩头,嘶声道:“你……你这臭丫头,小贱人,你……你……你……”他说了一句,又说不出来,忽然出手一掌,向苏樱脸上掴了过去,谁知苏樱竟不闪避,反而转脸迎了上去,道:“你要打,就打吧,但你忍心打得下手么?”

    只见金灿灿的日光,自树梢漏下,照射在她脸上,她星眸如丝,鲜花般的面颊更似吹弹就破。

    魏麻衣这一掌竟硬生生地在半空中顿住,再也打不下去。

    苏樱却将整个身子都偎了过去,闭着眼道:“你打呀,你怎么不打了?”

    魏麻衣身子似乎发起抖来,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将这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偏偏又没脸真的伸出手去。

    他却不知此时苏樱一只春葱般的纤纤玉手上,不如何时已戴起了个发亮的戒指。这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种奇异的银光,上面竟有根又尖又细的银针!

    苏樱扭动着腰肢,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说些什么,这只戴着戒指的手,却向魏麻衣脖子上搂了过去。

    魏麻衣脖子上的细皮,只要被这根银针划破一丝,他就再也休想活了,而他此刻心跳气喘,眼睛发红,一颗心已飘飘荡荡地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怎么想得到这要命的无常已离他不到半寸。

    谁知竟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小心她的手!她手指有毒针!”

    魏麻衣陡然一惊,狂吼一声,举手一掌,将苏樱推出数尺。

    苏樱身体撞到树上,瞪眼瞧着来人,只见来人是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这个少年脸上斑斑驳驳,也不知有多少刀疤,骤看像是丑得很怕人,但仔细一看,他脸上却像是连一条刀疤也没有了,只觉他眼睛又大又亮,鼻子又直又挺,薄薄的嘴唇,懒洋洋的笑意……

    小鱼儿?!这个名字竟似一道闪电突地划过苏樱的脑袋。

    “你……你是谁?”魏麻衣瞧着小鱼儿也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厉声道。

    小鱼儿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听听这‘移花接玉’的秘密。”

    小鱼儿倒真未想到去方便方便都能遇见这种事儿,听这两人的谈话他依然知道了很多事情,但如今需要知道的更多。

    此时,只有他一人。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难道谁还能想象在小鱼儿方便时,移花宫的邀月、怜星两位宫主会跟过来么?

    魏麻衣冷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会让你分享这‘移花接玉‘的秘密!”

    小鱼儿还未说话,此时苏樱半倚在树旁娇笑道:“什么叫好心没好报?这不便是么?”说着一双星似地眸子瞧着小鱼儿。

    小鱼儿冲苏樱惫懒地一笑,对魏麻衣道:“如果这秘密是由这个女人说出来的,我还是不练也罢!”

    魏麻衣道:“为何?”

    小鱼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因为如果是由她说出来的,你练到一百岁也休想练得成,何况你连五十岁都未必活得到哩!”

    苏樱吃吃笑道:“这话倒也不错。”

    的确,从苏樱口中说出的“移花接玉”任是谁也得掂量掂量,只因这个女子实在太过聪明狡猾。

    小鱼儿又道:“但这秘密若由我说出来,不出三天,你就可练成,只因我所知道的,乃是移花接玉功的速成捷径。”

    魏麻衣听得脸都热了起来,忍不住动容道:“只要你真能说出来,我……”他忽然回过神来,厉声道:“你会有这么好心,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鱼儿正色道:“我当然是有目的,只因魏无牙那只老鼠是我天大的仇人,我听你们方才的言论便知你也是恨透了魏无牙,既然你我的目的相同,何不联合起来一起去对付那只老鼠?”

    他却只说魏无牙是他的仇人,只字不提他此番来的目的是为救被困的林珏。

    魏无牙叫道:“你要去找魏无牙报仇?”

    小鱼儿道:“不错!”

    魏麻衣颤声问道:“你可知魏无牙是个怎样可怕的人物?说不定你此番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小鱼儿严肃道:“便是如此,也誓要报血海深仇!”

    魏麻衣垂下了头,他低声道:“好,好得很!”

    小鱼儿笑道:“你这是同意了?”

    “同意?不……”魏麻衣阴测测地笑着抬起头来,“虽然小兄弟不怕魏无牙,但我还是怕得很……”

    “哦?”

    魏麻衣接道:“虽然我不忍对苏樱怎样,但是对你,我却是不用有什么负担的……”

    小鱼儿像是刚刚才明白过来魏麻衣的意思,缩着身子一退,急声喝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麻衣笑道:“没有什么意思,便是你不说,我自有千种万种法子逼你说出来!”

    “你,你……”小鱼儿瞪大眼睛,像是根本不相信此人竟会说出这番话,“你……你莫忘了刚刚是我救了你!”

    魏麻衣点头道:“不错,你救了我,我很是感激,但我并没有要求你救我,所以也说不上欠你什么恩情……”说着便欲走近小鱼儿。

    小鱼儿不禁后退着破口大骂,什么“臭狗屎”“乌龟王八孙子”怎么难听骂什么。

    魏麻衣好似看出了小鱼儿的“色厉内荏”,浑然不管小鱼儿口中的脏话渐渐走近。

    小鱼儿涨红了脸,大叫起来:“你,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龟孙子就是啦!”

    魏麻衣面露喜色,急道:“你还不快说!”瞧他那模样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鱼儿道:“你可要仔细听着,我一面说,你一面练!”他缓缓接道,“移花接玉的行功要诀,第一步就是要你手为脚,倒立而起,昂起头,分开双足屏息静气。”

    魏麻衣皱眉道:“这算什么功夫?”

    小鱼儿正色道:“你要知道,移花接玉的最大奥妙,就是一切都反其道而行,练功的姿势,自然也得要如此。”

    魏麻衣虽然有些怀疑,但只要能学到移花接玉,他委实不惜牺牲一切,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也不肯错过,苏樱抿嘴在一旁瞧着,也不说话。

    只见魏麻衣身子一挺,已倒立而起,双足微分,头抬得高高的,那模样活脱脱脱是一只蛤蟆。

    小鱼儿扳着脸瞧着,脑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道:“膝盖再弯些,头再拾高些。”

    魏麻衣倒真听话得很,立刻照话做了,道:“这样行了么?”

    小鱼儿道:“马马虎虎,将就使得了。”

    说完了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下文。

    要知魏麻友纵然内力深湛,但这姿势实在要命,武功再高的人摆出这种姿势,也不免吃力得很。

    盏茶工夫过后,魏麻衣头上已快流汗,忍不住道:“还要等多久?”

    小鱼儿道:“好,现在你真气已沉至胸膛,第一步已可算准备好,第二步的功夫未做前,先得放个屁。”

    魏麻衣怒道:“我看你简直在放屁。”他虽然又惊又怒,但生怕前功尽弃,还是不敢站起。

    小鱼儿正色道:“你要知道,屁乃人身内之浊气,我要你放屁,正是要你先将体内浊气驱出,然后才能开始练功夫。”这世上任何一个严师也没有他此时这般认真严肃。

    魏麻衣听小鱼儿要他放屁,心中一想,这倒也有理,只好放了个屁,要知内功高明的人,本可随意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气脉,放个屁并非难事,苏樱早巳掩住鼻子,转过身去,肩头不停的在动,像是忍不住要笑,小鱼儿却仍是一本正经,道:“这个屁要脱下裤子来放才算的。”

    魏麻衣道:“脱,脱……”他脸已胀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了。

    小鱼儿道:“这一步就叫做脱了裤子放屁,放个痛快。”

    要知魏麻衣非但不是呆子,而且阴沉狡猾,只不过想学“移花接玉”的心太热了一些,头未免有些晕了,正是所谓“利令智昏”,小鱼儿才会有机可乘。

    此刻魏麻衣越听越不对,翻身跃起,怒道:“这……这究竟算什么功夫?”

    小鱼儿还是板住脸,道,“这就叫呆子放屁功,那比移花接玉可要厉害多了!”

    奇峰再起中

    苏樱虽然与小鱼儿提起了林珏得以跟着小鱼儿,但在路上任小鱼儿如何询问打探苏樱都闭口不言,只是抿着嘴笑,左顾而言其他。

    小鱼儿哪里瞧不出来苏樱是不想告诉他,如果按照小鱼儿平时的作风,早已不搭理苏樱任她揣着这个消息早早走了最好。但此事毕竟关系着林珏,便是如此,他此时心里就像爬满了一百只蚂蚁,啃噬得他坐立不安。

    又问了一遍,苏樱还是只摇头不语,小鱼儿终于气道:“既然你不愿说无缺的消息,你还跟着我干嘛?还不快些滚蛋!”

    苏樱笑道:“我既然说了要告诉你花无缺的消息,自然说话算话。”

    “那你怎地不说!”小鱼儿道。

    苏樱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说过会告诉你,但没说何时告诉你啊!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

    小鱼儿怒道:“好你个臭丫头,你再不说,我便……”

    苏樱只是瞧着似乎已然怒发冲冠的小鱼儿,笑道:“你便如何?”

    “我便……我便……”小鱼儿梗着嗓子嚷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他的确已经拿着这个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臭丫头没什么法子了。他涨红了脸呼出一口气,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了。

    “哎,你走错路啦!”苏樱笑着对着走在前面的小鱼儿道。

    小鱼儿似乎又恢复了什么事也不关心桂怀的懒洋洋的模样,他道:“你没瞧见走什么路是由不得我的么?”说着他奴着嘴比划着走在他们两人前方几里外的邀月和怜星。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以邀月和怜星的耳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们两人并未停下,也未回头。

    小鱼儿停下来,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想瞧瞧移花宫的宫主找错路的模样,但时间不等人,我却是不能走错路耽误工夫了。”

    邀月闻言停□形,转过身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笑道:“便是自字面上的意思——我说你们找错了路!”

    邀月冷笑道:“你说我们走错了路?你竟然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的话?”

    小鱼儿缓缓道:“怎地?堂堂移花宫宫主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的话也要忌惮?”

    邀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晓你这是在激我?”

    小鱼儿笑道:“我是在激你,那你敢不敢?”

    邀月冷冷道:“这个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说罢,便转个方向再也不理会后面小鱼儿说什么。

    怜星瞧了小鱼儿一阵,脸上划过一丝复杂之意,但她也并未说话,只跟上她姐姐。

    苏樱瞧着邀月与怜星走远,有些疑惑地问小鱼儿道:“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怎地这样容易被你所激?”

    “你想知道?”小鱼儿转过头道。

    苏樱笑着点点头。

    小鱼儿翻了个白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樱气得有些想跺脚,她水波般的眸子一转,盈盈笑道:“你须知道,魏无牙所在的天外天机关重重,只有我知晓其中的破解之道。你告诉我原因,我也告诉你破解的法子。”

    小鱼儿打了个哈欠,缓缓道:“不必啦,没瞧见前面走着的是移花宫的宫主么?有她们在,我是一点也不担心!”

    小鱼儿知晓在三月之期前,邀月和怜星恐怕是一点油皮子也不会让自己破,他只用安安心心、自自在在地享受移花宫宫主的“保驾护航”好了。

    苏樱这回真要跺脚了,她自然知晓小鱼儿无非是要她说出花无缺的消息,但……这个事情真的不好说。

    苏樱叹了口气,幽幽道:“那原因也是无关紧要的事,你以为我非听不可么?”

    小鱼儿也叹了口气,他当然知晓以此点让苏樱告诉他林珏的消息有点不太现实,但他也想试一试。

    突然小鱼儿沉了脸,他只是走着,步子却加快了不知多少,丢下一句:“移花宫宫主自然没那么容易被我所激。她们只是觉察出来自己真的走错了路而已。”

    他当然要加快步子,苏樱越是不说,越说明此时林珏情况的不妙。他简直就想使劲儿敲自己的脑袋,该死!这样容易想到的事,他竟到现在才想通!

    一炷香的功夫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天外天附近。小鱼儿破天荒地没有废话,径直去找入口,一张脸面沉似水,看表情也不像着急的模样,冷静非常,但动作十分迅速。

    过了没半响,小鱼儿找到了线索,拨开山壁上的枯藤,露出了天外天的入口。

    尽管找到了入口小鱼儿也未露出什么喜色,他也不理会身后的人,自己便要先进去。

    邀月宫主皱眉叱道:“站住!”

    小鱼儿皱了眉头,却也没说什么,让出路来。如果换做平时,小鱼儿自然插科打诨一番,但此时此刻,他却是一点儿这样的心情也没有。既然邀月宫主不放心他走在前头不小心死了,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争个谁先谁后。

    一阵风声飕然,邀月宫主已自他身旁不及一尺宽的空隙掠过他前面,连他的衣袂都没有碰到。

    小鱼儿却面不改色,跟上邀月宫主进入洞中。

    怜星瞧了一眼苏樱,冷淡道:“你先进去罢。”

    苏樱不知为何在面对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时总有一丝不自在,她抿着嘴点点头也进入洞中。

    一路上安全的诡异,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未发生,四周也安静的很。走过甬道,来到一片一片宫殿般的主洞,四面还建造了无数间较小的洞室,一间间排列得就像蜂房似的。

    他们一行人一间间走过去,只见每间洞室都很整洁,甚至可以说都很华丽,而且还都有张很柔软、很舒服的床。

    但同样的是,什么人没有。

    这下连苏樱也不禁面露异色,天外天里魏无牙的那些个弟子怎地一个人也见不着?难不成都在密道、密室里?

    苏樱虽然知晓天外天的一些密道、密室,但她自己也知道那肯定不是全部。魏无牙此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即使那人是他的养女。

    邀月皱了眉头,道:“怎地一个人也没有?”

    怜星道:“会不会是知晓我们来了,提前溜了?”

    小鱼儿沉着脸道:“不可能,他既然在江湖上放出无缺被他们所困的消息,自然是引我们来,又怎地可能溜走?”

    其实小鱼儿还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十分不妙。他觉得此地充满了杀气,人到了这里,便像是走进了坟墓,像是再也走不出去一般。

    他暗叹一口气,便是被困在这坟墓里,也要先找到无缺,和他一起死在坟墓里啊。不然,太亏了!

    “嘻嘻嘻……欢迎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大驾光临啊!”突听一人咯咯笑道。

    小鱼儿这一辈子虽然活得还不算长,但各式各样的笑声倒也听过不少,但无论多么难听的笑声,若和这笑声一比,简直就变得如同仙乐了,他也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会如此难听。

    移花宫主和苏樱当然也知道了此人是谁,都已悚然失色。

    只听那人咯咯笑道:“我在这里等候各位的大驾已有多时了。”这笑声就是从隔壁的一间石室中传出来的。但在这刺耳的笑声中,这洞室的石壁忽然奇迹般打开,魏无牙做着两轮车滑了出来。

    移花宫主一眼瞧见他,竟也不禁骤然顿住身形,不愿再向他接近半寸,正如一个人骤然见到一条毒蛇似的。

    小鱼儿皱着眉,除了面沉似水什么表情也无,上前一步喝道:“糟老鼠,既然移花宫的宫主来了,你这时候不将她们的弟子带出来,还等到什么时候?”

    魏无牙瞧了小鱼儿一阵,又瞧瞧邀月和怜星,突然阴测测地笑起来,他道:“樱儿,你没将那花无缺的惨状告诉他们么?”

    苏樱脸色有些白,她将小鱼儿他们带来其实是未经魏无牙同意的。虽然她知晓魏无牙抓林珏是为引移花宫宫主,但其实她也不知晓他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