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第17部分阅读

    (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作者:肉书屋

    助了一把,才让可人成了回事,可自那之后儿子便不让可人近身,就连看见都是横眉冷眼的。那丫头又不是个争气的,好容易沾了回春露,却没抱上个蛋,真是没用。

    景泰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握着杯子转来转去,其实心中早就厌烦的要命。权利真是害人不浅,就连亲生的儿子都能算计,为了家中权利再握,竟然给亲生的儿子投下蝽药,怎能让人心中不寒。当时虽说自己警醒过来,可奈何房门紧锁,又毫无力气,不然怎能叫那丫头得逞。

    一想到这里景泰心中怒气难平,手中劲道一时难以掌握,竟然‘嘎巴’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捏个稀碎。屋中之人顿时惊呼不已,常林夫人呼嚷着快叫大夫,可心凑上来想将景泰手中的碎瓷挑出,却被景泰另一只大手掀翻在地。

    可人娇喊一声,被阵力道带倒在地,一时间心中委屈不已,张着雾气蒙蒙的媚眼控诉的看看景泰,又委屈的看了看夫人。

    常林夫人知道儿子心有怒气,可当母亲的哪样不是为了孩子,待他做了父母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常林夫人还是自以为是,却忘了孩子不是棋子,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活生生的人,哪能随意的任其摆布。

    不大一会大夫就来了,景泰自知现在根本就无力与父母对抗,便也就乖乖的任凭众人摆布了。忙叨了半宿,天边都已蒙蒙见亮了才算消停下来。常林夫人又对儿子语重心长一番,无非就是说些都是为了他好,希望他能体谅下父母的良苦用心。

    景泰麻木的点头应是,常林夫人趁机让可心留了下来,满意的转身回房补觉。可心见自家小爷不声不语的,轻声细语的问其是否妥当,可还是难受疼痛。

    这要是换个知情识趣的,这般软玉温香细低语,就算是手上有伤,也的疼惜佳人一番。可景泰就是个木头,直勾勾的瞅的可心发毛,半晌后才冷冷的吩咐她退下。可心知道自家小爷的执拗,心道反正已经进了这院子,断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待相处久了哥儿就会明白自己的好,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天色见亮,可是景泰却毫无睡意,从马棚牵出马匹奔骑在萧瑟的街道上。赶着城门开放的时辰,景泰第一个出了京城,一路由着马儿肆意奔跑,也没个目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离着那无情无义的牢笼越远越好。

    新年将过,顺庆体谅妹妹镇日的圏在家中,想要带她出去玩耍散心。李氏也想着女儿渐大,在过两年定了亲事怕是再没自由了。因为刚回京城,李氏忙着暖窖和皮货生意,这个年都是女儿一手打理的,除了大项的开支须得李氏同意,其余均是她置办忙活的。成亲这么些年,李氏头一回过了个甩手年,不似每年一到年底都跟打仗一般,累心劳力的。想着还是生了女儿贴心,可又想到女儿在身边也再待不上几年,便也舍不得狠拘着她,便痛快的点头同意兄妹二人的请求了。

    顺庆打算带妹妹到天桥和琉璃厂转转,现在正值节下,天桥上说书的、耍杂技的、西洋景、变戏法的,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虽然全都没有妹妹的手艺好,不过也胜在趣味十足。琉璃厂里珍奇古玩,精致古书,只要你有眼力,便不需多少银钱就可以拿了回家。

    因要带着顺娴,李氏一百个不放心,就怕人多冲散了被那些拐子给把人迷了去。顺娴听完这话大囧,自己都四十岁(两世加起来)的人了,不卖他们就不错了,倒不是小瞧古人的智慧,实在是前世又是破案片,又是打拐行动,又是真相追踪的看的太多了。

    基于李氏的担忧,顺庆又约了小舅舅一同出行,李氏这才算是勉强放心了一些。虽然弟弟比着儿子大不了多少,可到底是长辈,这心思也要成熟一些。

    顺娴可不想管到底有谁跟着,反正带上我就一切ok,这镇日里不是闺房就是小院的,也多亏她是个恋家待得住的。这要是换了个别的见识过后世的五光十色,许是早就憋闷的上房揭瓦了。

    临出门的时候李氏还再三的嘱咐着,让李宝刚和顺庆看好外甥女和妹妹,这磕着碰着事小,真要是走散了就算没被人拐去那腌臜地方,被人探听到了这名声也都完了。这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那无聊的人逮到别人小辫子,就爱不分青红皂白的满嘴胡沁。

    三个孩子被李氏唠叨的头大,别说有李宝刚和顺庆护航,春儿夏儿俩丫头也是紧紧跟在两侧的。还有李宝刚的小厮和福多,六个人十二只眼睛在看不住个大活人,那就是喘气的两个窟窿了。

    因为出来的稍早,天桥上还不算热闹,木偶戏、驴皮影什么的要等着人潮聚集的时候才会开锣上演,所以一行人就先去了琉璃厂,看看有没有运气能掌上一两件真品。

    顺娴也是跃跃欲试的,虽然没什么古董鉴别的经验,可自己连穿越这种事都能碰上,说不定能撞个大运回来呢。如果买回来的是赝品也不要紧,回头找个隐秘的地方埋起来,留给后世子孙去挖不也还是古董么!嘻嘻。

    想到这顺娴不禁乐出声来,顺庆见妹妹笑的开怀,心想就算被额娘磨了两天也是值得,好久没见到她笑的这般畅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写了一半,孩子哭闹,哄之。谁料家中停电,所有文档皆无,后又来电,继续写之,因有印象,打字速度飞快,谁料又遇停电。几小时后才又来电,写写存之,兴电未再停,否则砸之。

    第 66 章

    琉璃厂门口,李宝刚快走两步,与等在街口的景泰汇合。因着今天有顺娴跟着,又不似年少时没那么多讲究,本是没有相约景泰的。还是景泰昨儿晚找到李宝刚,说要去天桥集会上凑凑热闹,李宝刚想着大家都是相知相熟的,便就与他定了地点明日相会。

    刚才从曹家走的时候因李氏百般叮咛,大家就忙着摆脱应对了,李宝刚一时忘了把这事说给兄妹俩听。直到远远的看到景泰的身影,才一拍光秃秃的脑门,说道:“呀,昨儿景泰也去约我今日上去天桥溜达,想着大家都算熟识,便邀他一同了。”

    顺庆自是欢迎的,看了看妹妹,顺娴骨子里也不是那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况且满蒙女子本就不拘小节,便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三个大小伙子先是嘻笑问候了一番,景泰又与顺娴打了招呼,感觉她除了眉眼个头张开了一些,眼神还是依旧的真诚柔和,让人不经然的便能放松疲惫的身心。

    一行人先是随意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名叫博古斋的门店,顾名思义,就是博弈古玩的地方。据说这家店面最是诚信。不似那些投机取巧的店主那样,满店都是赝品没一样真货,任由你如何挑选如何砍价,利润都是翻了又翻的。

    李宝刚前阵子听说族学里的一位先生,在这里点中了一件宋瓷官窑,当时就有人要以十倍的价格收买。虽说这里利润客观,可是赔的倾家荡产的也是大有人在,一个眼力不到,一件赝品就会以真品的价格买回,多少人哭都找不到地方。风险系数直逼炒股了,也就是这里没什么高楼,不然也得有不少破产跳楼的。不过现在信息闭塞,就算没有楼跳,也还有山跳呢,许是消息流传的不那么广罢了。

    一行人是不指望这些东西赚钱,就是想着进去见识见识开开眼,只要不赔就算挣到了。一进博古斋,就感觉满眼的拥挤,目测得有百多坪米的屋子里满满登登摆的都是展货架子,架子上面也都是货堆货物挨物的。找拿时要是稍有不慎,怕就会被旁边太过拥挤的物件砸个满脸桃花开。屋子里不时的有些低声细语,但是却不见人影,想来也同是淘宝之人,不知隐藏在哪个货柜之后鉴宝呢。

    屋子里成千上万两银子的物件,和百文几两的东西都堆放在了一起,寻到了中意的物件买单结账后,花上些许银两还有专门的师傅帮忙鉴定。几个人没有经验,不知该从哪下手,李宝刚拿眼寻摸了一圈,便从最里的柜子最底层掏出了一卷画轴。打开一看落款竟是唐寅,问了下价格居然要价五百两白银!!众人咂舌,别说还不知道它是真是假,就算是唐伯虎现画现卖,几个人也就能是闲看热闹,根本无钱购买!

    李宝刚又从犄角旮旯里掏了几样玩意儿,弄的浑身暴土扬尘的,顺娴不明,问道::“舅舅你干嘛总和那柜脚较劲,架上这些东西还不够你选啊!干嘛非要弄的灰头土脸的。”

    李宝刚道:“这好东西当然要藏的严实些了!那么容易被人挑走,店主早就回家喝粥去了。”说完又翻翻手里新掏出的几个物件,纠结着到底哪个才是真品。

    顺庆和景泰觉得这话在理,可顺娴却道:“你都能想到,难道店主就想不到么!要是能被舅舅你猜到心思,这店主才会关门回家喝粥。”

    这会顺庆和景泰又认为顺娴说的也在情理,便问道:“那依着妹妹,这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其实顺娴根本不懂这些,纯是借着比这帮小屁孩多吃一辈子咸盐,在这骗傻孩子玩呢。

    “我要是店主,就把那些真品放到明面上,摆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什么叫灯下黑知道么,就是这个意思了。”顺娴本是满嘴胡沁,可却不经意的看到掌柜抬头瞅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动。把手里刚才顺手拿起摆弄的镜子又看了两眼,本以为这明晃晃摆在眼前的许是赝品,看这架势没准还真让自己蒙个正着呢。

    ‘呵呵,呵呵’顺娴的话音刚落,一阵女子的轻笑便响了起来。

    “这几年不见妹妹,看来确实长大了,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道理!”货架的另一头闪出几个身影,其中一个着海棠石榴百褶裙,艳黄背子绣云纹的女子,顺娴定睛一看,这不是咱们家的红太阳,日后前途无量的顺钰、钰姐儿么。

    顺钰运作了许久,终于打进了京城贵裔的社交圈子,今儿伴着郡主世子一同前来掌眼,有心卖弄一番。还没寻到什么可心的物件,却突然听见货柜隔壁叽叽喳喳的谈笑之声,吵的让她静不下心来细细辨认,正想要出言制止呢,细看下忽然认出这不是三伯家的顺庆和顺娴么。

    顺娴见顺钰一副雍容大度之态,语气宠溺又包容,真想上去揭她的脸皮确认看看,这还是咱们曹佳顺钰么。又扫了眼旁边的两男两女,均是气质华贵,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灰太狼突然变身成喜洋洋了,不外乎就是在这些贵人们面前留些好印象。顺钰又亲切的给她朋友介绍了兄妹二人,又与有荣焉的将身边几位的身份一一道来。

    这时,顺钰一伙中的一位十五六左右的清俊男孩,之前介绍道说是世子玉林,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难怪爷每回点的都是赝品!原来真的他们不匿藏起来啊!!”

    两拨人听闻此话都有些憋不住乐,顺庆见妹妹掩身避嫌,便道:“舍妹年幼,如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各位主子海涵!”说完一拱手,神情谦恭却不谦卑。

    “不用惶恐,郡主和世子都是良善心肠,不会因着几句话就责怪于人的。”顺钰似团队代表一样,抢着接答话茬,一副高高在上众卿平身的架势。笑容虽还雍容,可眼中的得意太多,让人看了心中难生好感。顺娴想着顺钰经营了多年,为何还是待字闺中,想来性格上有些问题,要不怎么说性格决定命运呢。

    其余几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狐假虎威,刚才说话那玉林世子无视于她,又追着问顺娴,道:“我听你说的在理,可明面上的东西也实在是多,总不能全是真的吧,那些是真那些又是假呢!”

    世子见顺娴躲在丫头后面,推开春儿夏儿将她扒拉出来。顺娴见他似要上手来抓,连忙随便抓了件手边的事物,递到他的怀里,道:“这种的就是真的!!”

    顺娴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纯是一时情急随便胡诌的,可余光又瞄到了掌柜的一脸菜色,汗了一把,不会真的那么凑巧吧!

    玉林世子将那件雨过天青的瓷瓶翻来掉去的看了又看,喃喃道:“真的假的?!刚才曹佳顺钰不是说是假的么?!你们不是一家人么,怎么说出两家话来了。”

    顺娴见顺钰一脸的不快,心道我可不是有心拆台,实在是情急无奈啊。又不是亲戚世交,一个男子凑到跟前,自然是避嫌紧要啊,谁知道命中率这么高,随便一抓就是你点过的,纯是误伤。

    “舍妹的话也都是玩笑胡沁,世子切莫当真,我们出自武官之家,这些文人雅士的东西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哪里懂得鉴赏辨别的。”顺庆真是长大了,已经可以为家人遮风挡雨了。

    看着眼前宽阔的脊背,顺娴甜甜一笑觉得安心,从小看到大的小男孩真的长大了!

    顺娴这一笑的不经意,可却重重的落在了旁人的心里,这般幸福的安心的甜笑,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好似荣华富贵权利名利都不重要,满心满眼的只希望拥有真情真爱,与家人幸福安康就能快乐到老。

    景泰的心被震动了,感觉好像一直空虚的身心突然都被填满,麻木的思想也有了心的航线。那就是给她幸福,同时也让自己幸福,有了这样认知的景泰觉得自己突然好快乐,这种愉悦是从来没有的,权利和金钱远远不能代替的。

    玉林世子捧着瓷瓶端详半天,嘴里还不停的嘀嘀咕咕的,好似说什么最后一次,如再失败便不来了云云。与伙计询问了价格,竟然和那副唐寅画作不相上下,玉林世子眼都不眨,示意身边的小厮付了银票,又一脸欢喜的付了百分之一的鉴赏费用。

    虽然结果没出来,可顺娴基本上确定这瓷瓶定是真品了,看掌柜收了大把的银子,却一副要哭的表情,不太像是喜极而泣啊。

    不大一会老师傅的鉴赏结果就出来了,上好官窑雨过天青插花瓷瓶一件,唱报刚罢,就有伙计鸣了声锣,门外又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玉林世子抱着瓶子,就差狠狠亲上几口了,满脸笑容的对顺娴说道:“小丫头眼力真是不错,爷虽不在乎这东西能翻多少银子出来,总算是平了总点赝品的烦闷了。今儿丫头你相中了什么,小爷买单。”

    兄妹二人自是推辞,玉林有些不悦,顺娴忙解释说确实是看不好那件是真,不然一定承蒙世子的厚爱。玉林见他们说的真诚,可却不想白得人情,要知道上位者须得谨慎,不然哪天擎着此事求到跟前要些恩典,你说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玉林道:“既然妹妹没什么相中的,那就姐姐选一件吧,刚才的那把团扇曹佳顺钰好似心喜,就一并买下吧。”

    顺钰听后大喜,世子竟然注意到自己的喜好,这是不是表示对自己上了心思呢。顺娴听后却大囧,什么嘛,我们又不是一个爹妈的,干嘛我们出力她来承情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和他们打上连连,世子爷怎么高兴就怎么办吧。

    世子点中真品心中欢喜,嚷着还要在找寻一些,本想着等他们走了在把铜镜买走的打算,也算是不能实现了。顺娴又摸了摸清晰光滑的镜面,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唉,总不能明着驳了世子的脸面吧,刚才说不要,这会儿又买,摆明是在找茬么。

    顺娴的一番心思,都落在了有心关注她的景泰眼里,悄悄的与小厮吩咐了一二,才随着顺娴一行人奔了天桥。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九月完结。小仙努力中。

    第 68 章

    天擦黑的时候,几个人才恋恋不舍的返回家中,临进门前,景泰将个小包裹递给顺庆,道:“刚见娴妹妹好似喜欢这个,曹佳姑娘和世子一行人不走,你们也不能为了个物件给人没脸,我就做主让顺子买了回来。”

    顺庆也知道妹妹许是喜欢这个,忙说感谢,作势要掏银子给他。景泰见状忙按住顺庆的手,道:“咱们兄弟之间不带这个,我与娴妹妹多年未见,权是做兄长的一份心意。”

    顺庆见景泰说的真诚,也想着这铜镜也不算是贵重,待以后有机会还回来就是,没的在家门口来回撕扯怪不好看。顺娴也是真喜欢那面铜镜,景泰又是一派磊落,什么私相授受的念头也就没有冒出来。其实景泰确实有些小心思,想买东西送给心仪的女子,可知道娴妹妹不是那种爱小虚荣的,只得将心意隐藏转到顺庆手上。不过想着以后娴妹妹兴许会用这铜镜梳妆打扮,心中就冒起了一股小欢喜。

    几个孩子虽然回来的晚些,可见孩子们都高兴欢快,李氏也不爱做那迂腐之人。顺娴缠着李氏不住的说着趣事,会变化的西洋景儿,会翻跟头的小猴子,还看见了洋和尚的庙宇,可不似咱们那种青砖灰瓦清冷严肃,样子漂亮不说里面也是色彩斑斓。还有一种叫风琴的东西,弹出的曲子特别好听,顺娴接着又哼了新年好给李氏听,唱的高兴还把歌词给唱出来了。

    “顺娴就是聪敏,这洋人的歌才听两遍就能记得住了,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可是曲子倒是欢快的紧。” 李宝刚今儿也宿在这里,因为今天在教堂吃黄油曲奇时让他欲罢不能,可是数量却有限。顺庆却说这和妹妹做的羊奶小酥味道差不多,李宝刚想吃,就也跟着来了。

    听了这话顺娴有些羞愧,好歹自己也是大学毕业,当初过四级时没感觉太困难,可今天除了这happy new year,两个神父用英语对话时自己一句也听不明白。哎!!自己这算不算是越活越回去啊。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终于光明正大的接触了一回外国人,慷慨的给了他们一些捐赠(荷包里就几两银子,还是把春儿的两个大银镯子撸了下来)。牧师难得见到这么支持洋教的大清人,兴奋的跟她讲了他的主神耶稣是如何大爱世人,又送了本圣经和一小瓶药丸。顺娴见舅舅和哥哥都爱吃教堂里赠送给穷人家的新年食物,又要求和他们交换一些食材。许是难得有清朝人赏识,牧师异常的兴奋,怕是把家底都倒腾了出来,有咖啡豆,黄油,牛油,起司,几种异域香料,还有一条腌火腿。。。

    李宝刚回来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想让顺娴外甥女赶紧把吃食做了,可顺娴实在疲累,允诺了明天一定试试,吃了李氏准备的晚餐就回去休息了。

    沐浴更衣收拾妥当之后,顺娴感觉精神不少,拿起铜镜又看了看,实在搞不明白它到底是真是假。不仅感叹物件要是也会说话就好了,那样的话直接问问它不就知道真假了。叹息的将它放到一边,又拿起圣经翻了几下,还是英文版的,不仅打了个哈欠。你是中文的我都不见得懂,这英文就更别指望我看了,不过扔了怕是对神明不敬。自从穿越后顺娴就成了有神论者,一切事物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想着还是让夏儿拿去压箱底吧。

    困意来袭,顺娴眼皮打架,扯了扯被子打算就寝。抻头要吹熄床头的灯火,却不经的扫到了床头那个玻璃小瓶,que,瓶身外面的贴纸上好似用羽毛笔写的英文。顺娴没在意,熄了灯火准备觉觉。

    不大一会,顺娴‘啊’的一声坐了起来,外屋上夜的夏儿忙跑了进来问怎么了。顺娴摆手,说着没事,只是突然想起点事,又让她重新将掌灯,才将她打发出去。

    夏儿走后顺娴拿起桌上的瓷瓶,拔出玻璃瓶盖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手上,白色的,没有味道,伸了舌尖舔了舔特别的苦。que,那不就是金鸡纳霜么!!!专门治疗疟疾的神药!!顺娴不淡定了,想自己在古代事事小心注意,就怕有个头疼脑热的丢了性命,谁让咱们中药温补居多,药效奇特的药方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不过这也还算小事,死亡率不算太大,最要命的就是时疫和疟疾了,基本上是十病九亡。自己镇日的不出家门,少与外人接触,得时疫的几率不大,但疟疾就不一样了,吃的哪有不对或蚊虫叮咬就容易患病,攸关性命的,顺娴可不敢赌自己的运气了。

    现在有了这药,就算真的不幸中标了,也就是多遭几天罪而已。现在手中有了救命奇药,顺娴感觉在古代生活的日子更是踏实了。

    第二天顺娴用烤炉烤了些拳头大小的圆形面包,外皮都刷了黄油,一个个油光錾亮香气扑鼻的。说起这烤炉还真有个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东西京中没见还是在关外见的,虽然明火不容易掌握,可实验多了也有烤箱的效果。这次回京时顺娴就犯了难,京中无人认识这个东西,刚吃好的烤面包烤薄脆等等启不就是吃不到了。家里其他三人也爱顺娴用烤炉做的早点,不似清粥咸菜的没个花样。两难之下家里都决定豁出些银两,多雇佣些劳力将炉子搬回了。还是商队头人见到,说道何不直接买了或者雇佣那些会搭炉子的,银钱还能少花一些不说,最起码剩了浩大的工程啊。

    头人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李氏一拍额头,想着都被这搬家事宜忙叨蒙了,忙吩咐了人去雇工,京中曹府这才有了烤炉可用。

    又做了黄油曲奇,比教堂派发的多加了羊奶,口感更柔和了。将面包撕开放了青蔬酸奶。子和火腿腌肉,叫李宝刚吃了个饱,还带走了一大包。

    “哥哥你也与景泰哥哥送去一些,权是还他送我铜镜的回礼。”顺娴说。

    李氏不明白其中缘由,忙问道:“景泰送你铜镜?!这般孟浪你却还要与他回礼。”

    兄妹二人知道李氏误会了,忙将事情缘由说与她听,李氏听闻后才缓和了脸色,点个头说道:“这般行事还算妥当,不过也就是他与咱们是多年熟识的,换与他人是万不能收的。”李氏趁机教导女儿说道。

    顺娴点头说明白,虽然都说满人不拘泥小结,可真要是有谁家姑娘不拘泥了,这帮长舌的都能笑话掉大牙。

    李氏又说道:“没想到钰丫头蹦达这么些年,还真叫她攀上了权贵之人,明年的选秀想来有了着落了吧!”

    顺娴细想昨日,好似那些郡主世子并不特别待见顺钰,可为什么又与顺钰通行,还真叫人想不明白。再说他人啥事与咱何干!顺娴摇头不去想他,又去对着那一小袋咖啡豆琢磨起来,没有研磨机,不知道用捣蒜舂子舂出来的会不会细腻滑口啊!

    转眼间又是一年,现在顺庆和李宝刚景泰三人都在德业手下服役,为了这事常林大人家可是差点闹翻了房顶,明明有更好的出路,干嘛要去当兵,现在太平盛世的哪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景泰心中有所想头,盼着能讨好了德业,许是有可能将顺娴许配呢。况且兵营中能少许多钩心斗角,也能自在一些,而且两个兄弟也在。

    常林夫人自是不能让儿子自毁前途,苦口婆心耐心劝说,可就得了两个字‘不行’。气得她干脆叫人锁了房门,不放儿子出去,看你还能不能跑去当兵。

    这一把小锁当然是锁不住个强壮有力的半大小伙子,景泰是心意已决的,先是安分的待在屋里,直到报到的最后一天,才掀了房顶逃之夭夭。

    待到发现人已经不在屋子里时,景泰早已经身着军服进营集训了。饶是常林官职在身,也不敢跑到禁军营外索要儿子,况且逃兵是要军法处置的。儿子现在已入军籍,在闹也是无济于事了。

    常林夫人知道李宝刚和顺庆也在,就想着许是他们教唆了儿子,连带着将两家人也埋怨上了。与女儿通信时,也唠叨了两句,惹的静雯很是不耐。现在王府后院斗得厉害,自顾都有些不暇了,哪里还有那力气去与旁人小鞋穿。满口全是曹家如何如何的,就算人家曹家不行,也比钮钴禄家强上百套。最起码曹家不会添乱反倒还帮衬了一二,且不说从里到外的精绣服饰,就连赏赐作礼的荷包香囊都是成包的送,那做工和绣活均是上品。虽说自己手上也有些功夫,可现在日日盘算应对,哪有那起子闲暇功夫。

    钮钴禄家却只知道一味所求,莫说自己只是个格格,就是个王妃也还得由王爷主事定夺呢。也就是自己够隐忍,不然两方压力下早就慌乱的露出错处,叫人无声无息的处置了。娘家总说是他们将自己举上位置,想要自己的感恩顺从,虽说是有养育之恩,可姑奶奶也是人,不是用来赚钱得势的物件,总想着以一得十,却不想着一不是万能的。

    就算曹家做的只是表面功夫,静雯也是心中感激的,毕竟助了自己度过这艰难岁月,如真是有自己得势的一天,拂照一二又有何妨呢。

    之前接了哥哥递来的消息,说是想要与曹家结亲,那时还觉得顺娴虽是样样不错,可是门户出身太低。就凭自己现在身在王府,就有大把的人赶着巴结的,还有王爷的门人,为了取得更多的信任,高官嫡女下嫁也是有可能的。

    可现在慢慢的也没那么多想头了,与其仰望高山不得其所,还不如守着清泉小溪甘甜解渴。便也回了口信,只要是曹家同意,就会尽力帮忙说服父母的。

    景泰这边得了妹妹的首肯,感觉有了不少底气,虽说这事父母一定会有所反对,可如果妹妹能说上两句,那效果自是不同了。

    虽在营中训练苦累,可有兄弟陪伴,又时不时的能讨好下曹佳大人,景泰便将这些看作取得未来幸福的磨练。这么一想训练起来就更有劲头了,顺庆和李宝刚二人见景泰日日都是生龙活虎的,不想被其落在后面,便也咬着牙关奋力向前。一时间三人倒是成了新兵领军的出色人物,集训下来均被封为小校,各自统领一个小队。

    德业做为长辈,见孩子们出色也是面上有光,对于之前的一些闲言碎语,不用反驳便给了最好的回击。这人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没本事了,他就会说你靠着亲戚老子才能混进近卫营。可这会儿大伙都是眼见着确实出色,又酸不溜丢的说什么本就是武官家出身,本该就是如此的,没什么可好显摆的。

    景泰得到了德业的赞扬心中高兴,训练结束后便回了家,常林夫妇还在气儿子的自作主张,可事已至此,在怎样也是无济于事的,遂就换了另一个想头。

    “儿啊,你从了军,额娘阿玛也就依了你了。可你日后便少在家里,额娘心中空落啊,你这不孝的儿子,是不是诚心想叫额娘哭瞎双眼疼坏心肝啊!!”常林夫人说的悲切,景泰也是觉得自己太过不孝。家中虽还有兄弟姐妹,可额娘嫡亲的孩子就是妹妹和自己,妹妹现在身在规矩体统森严的王府,不似旁嫁还能稍有自由,偶尔的能回娘家看看。自己又投身军营,以后月余不见那是常有的,从未孝敬过爹娘,却反倒让他们常常挂念,真是大不孝。

    常林夫人见儿子面有愧色,又说了母亲养育儿女的辛苦,到头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就飞了。

    “我也不指望你在我膝下承欢了,可人可心现在都在你的房里,这次回来你得给额娘一个交代!如果能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今后你别说是参军,就是要飞天额娘也再不念你。”常林夫人将眼角泪痕抹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话说进了正题。

    景泰一听便没了笑模样,额娘这是怎么了,自己真是不认识她了,她还是原先那个疼爱自己,为了儿子可以连命都舍弃的额娘么?!

    看景泰一副诧异的表情,常琳夫人就知道儿子定是不愿意,就也阴下了面孔,说道:“怎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还要接二连三的做那忤逆子么!”

    “儿子不是要忤逆额娘,额娘你要抱孙子,待儿子取了妻子定生他几个让您老人家含饴弄孙。”景泰尽量恭顺的说道。

    常林夫人一拍桌子,怒道:“哼,现在就想要向着那不知在哪转筋的媳妇,这要是媳妇进门,我这做娘的还不被你扔过墙去!你现在就给我说,刚才我说的主意你是同意不同意。”

    这事在景泰心中无人时都甚反感,更何况现在一心想要娶了心爱女子,一个耕田一个织布,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无忧到老。怎么可能先生个孩子出来,留着让母亲恶心媳妇。

    “恕儿子难以从命!”景泰低头,一副任凭处罚的样子。

    “好,你这是翅膀硬了,再不就是找到撑腰的人了!你说,是不是被哪个狐媚的迷惑住了,竟然这般不愿往屋里添人。”常林夫人说到这里,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追问道。

    景泰心急,一时矢口,说道:“这事与她无关,是儿子根本不爱!”

    “她?!”常林夫人听到由头,景泰暗悔怎么将话说露,常林夫人一再追问这个她是谁,可景泰就是闭口不答。心里明镜的家里不可能同意婚事,如果说与额娘听了,没准会找了机会给顺娴没脸,到时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常林夫人追问半天,连个屁都没问出来,心中火气难耐(貌似有些更年期),说道:“既然你已经不把父母放在眼里,那这个家也容不下你,谁与你撑腰你便找谁去吧。”

    景泰也是心中受伤,也未做争取,只道:“请额娘饶恕儿子不孝。”说完便转身向府外走去。

    常林夫人只为吓唬,根本没想到儿子竟然掉头就走,愤怒的喊道:“你走吧,你走吧!看你无权无势的,哪个姑娘会嫁给你吃苦受罪!”

    景泰的背影停顿一下,又毅然决然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景泰走在大街上不知该何去何从,心中烦闷无比,就找了李宝刚和顺庆出来喝杯闷酒。二人细问之下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听闻是其家事,也不好妄下论言了。

    “你房里不是已经有了个伺候的么,再多一个也不多,何必和家里闹翻天呢。”李宝刚和景泰认识经年,连身上有几多痦子都瞒不过去。

    景泰一听尴尬不已,看了看顺庆希望他不要对自己有何偏见,顺庆不明白太眼里的含义,还只当他是不好意思。

    景泰解释道:“那人怎么来的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从来我都是晾着她的,以后有了机会也是要打发掉的。”

    李宝刚说道:“哎,也不知道你是多情还是无情,为了个不知道你情谊的姑娘就和家里闹翻天了。一个伺候你几年的你又看都不看,那丫头虽说不是绝色,可也是俏丽可人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的情谊当然是都留给我未来妻子的,那些个满眼利益,就知道攀附算计的,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屑看上一眼的。”李宝刚趁机表决心,这一年来他都是一点点慢慢的渗透,现在顺庆和德业对其印象都是好的不行。

    景泰又引着话题让李宝刚说了那丫头的事情,听后让顺庆也惊讶不已,道:“你这还没定下亲事,要是庶子生在了前头,怕是没哪个人家愿意将姑娘给你了。”

    景泰将早将二人视作家人,也不藏掖着,道:“本是早要议亲的,可妹妹却被抬进了王府,额娘擎着妹妹做大,便就一直拖着我的婚事想要做个富贵姻亲。又怕姑娘进府不受她拿捏,才哭着喊着要我先生个庶子。”

    二人砸吧砸吧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本以为他妹妹进了王府家人欢喜,没想到却把他坑成这样。又见景泰垂头丧气的,便抛开了这个话题,问道:“你这样就跑了出来,可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景泰摇头,这事还没想过呢,全是脑袋一热就不计后果了。二人叹气,李宝刚道:“暂时先住到我家吧!家里就额娘阿玛和我,平常阿玛和我还不总在,我额娘正吵吵着冷清呢。”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景泰说道。

    顺庆接道:“反正就三天假期,接着又是一个月的集训。你还能和家里闹一辈子别扭么!要是过一个月还不想回去,就在到我家住些日子。咱们是新兵,假期少,大多时间都得在营听命,所以不用烦恼住处的问题。”

    顺庆嘟嘟了一大堆,景泰就听到了一句‘到我家住’,登时让他阴霾的心放晴不少。看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没想到还有个意外收获。

    可这表面上还得谦虚一下,道:“好兄弟!可是这样太给你们添麻烦了!况且我额娘要是知道了,怕是会认为我离家是你们挑唆的。”

    俩人为了兄弟义气哪里会在乎这些,可景泰说怕家人找上门去,恐怕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到时将闹起来怕二人的家长不喜。两人又说会跟家人提前说好的,就算是被找上门来,有了心理准备也不会措手不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章更新!!!明天申请休息一天!!!上两章忘起名字了,那今后就不起了,修改掉积分的。

    ps:另外感谢basijtiao和yankezhu2011两位亲的打赏!

    第 69 章

    常林夫人哪里知道儿子动了真格的了,见儿子真的不归家了,才知道害怕了。家里虽不是什么深宅大院,可这庭院深深的没了儿子撑腰,就算是正室夫人也挺不直腰杆。

    可因着景泰早就进了大营,常林夫人虽然有心找寻,可却没得门道能去禁军营要人。虽是留了口信说是其母重病,可却被告知新进的兵丁都被拉进深山训练了,再回来怎么也得三个月左右,训练地点都是秘密基地,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要是人病的太重等不了,该发送就发送了吧,不然天眼瞅着就热了,没得捂烂了也等不回来人。

    出来寻人的仆役也是个实在的,回去后便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回了夫人,本还觉得自己这事办的明白等着赏钱呢。气的常林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倒匀,好悬真是等不了了,一顿大板子把那仆役打的屁股开花。

    没招了,常林夫人就想让夫君想个辙,可常林大人也正气着呢,竟然将自己的嫡长子赶出家门,要不是女儿儿子出息,怕有个 被休的娘亲抬不起头来,早就一封休书赶她回家了。真不知道原先那个贤惠的去哪了,怎么现在恶心恶性的(都说是更年期了,主要症状就是阴晴不定)!!

    夫妻二人别扭,自是便宜了府中其他女人,那些姨娘伺候的恨不得两人天天掐架。老爷生气了,自是不会歇在上房,这小院女人也就有机会多轮上几夜。有了儿女的就想着少爷再也不回来的好,这样自己的孩子就有机会分得些产业。没有儿女的就想着要趁机多和老爷近乎近乎,保不齐生个一男半女的,这后半生也是个倚靠。

    常林夫人没了主意,心里急的不行,只得跟女儿求助,自从静雯做了王府格格,她的话在家里也是举足轻重的。

    可静雯这会却没心思理会家里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知道府中新进了位年侧妃,王爷颇为疼宠,每每都是随叫随到,就算是已经歇在了王妃的屋里,这年侧妃只要传个头疼脑热的,王爷就算就寝了都会前去探看的。

    王妃都是如此待遇,更何况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格格了,本来王爷一两个月还能歇在院子里一次,可自从那位进府,整半年都见不到王爷的影子了。

    静雯从来不是个认命的,她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就算王爷现在被人迷了双眼,可总有一天也会让她找到机会。只一次,她便有信心反败为胜。

    可能在这深宅后院立足的女人,哪个都不是白给的,年侧妃仗着王爷疼爱想要独宠。如王妃和李侧妃那种根基太深的她挤兑不了,后院里的格格伺候丫头现在让她逮着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