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14部分阅读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快淋漓的重温初次时惊人的甜蜜,她或许不记得了,但那晚他曾不止一次眷恋过这方温润宝地,久违的记忆被唤醒,他渴切的缠住她的舌尖,抵著柔滑的舌苔又捣又吸,电流一阵阵兴奋的奔窜,刺激得他越来越深入,不可自拔。

    秦空真真吓傻了,她从来没接受过这麼疯狂的热吻,惟一可供参考的经验就是小武浅尝輒止轻刷了一下嘴唇,当然她不是不知道有“法式舌吻”之说,该吻法非但交换口水这麼浅显,还会搅动彼此舌头……过去除了觉得害羞和肉麻外,更多是幻想那将怎样的惊天动地、销魂噬骨、火花迸射,现如今她体会到了,丫的小十六这廝根本就是一吸血鬼,吸走她全部的气力不算,那兇猛的势头甚至想乾脆把她给吞了!

    秦空忍著嘴里泛起的丝丝疼痛,硬撑著酸涩的双眼狠狠的瞪他,她不懂这个强迫女人的男人在陶醉个什麼劲儿?奶奶的,他喷出来的热气滚烫滚烫的,差不多要把她蒸熟了!

    她气愤的抡起拳头捶打他的后背,咿咿呀呀的咒駡,大毛被关在门外,也抬著前爪焦急的挠门,可惜光滑的玻璃只发出闷响,恼得它嗷嗷咆哮,秦空不禁强烈唾弃鄢云的恶劣行径,有种开门放狗进来再啃她啊?卧槽!

    死小子你在扭麻花啊?扭这麼久舌头累不累?口渴不渴?秦空打得手都酸了,可换来的结果是他很不耐烦的抓下她的手,嘴巴退开一点点贴在她唇上命令:“老实点!”

    秦空趁机大吼:“非礼啊!耍流氓啊!”

    这一嗓子撂出来,什麼旖旎的气氛,什麼眩惑的迷情,嗖嗖的尽数退散殆尽,鄢云又气又好笑,额头顶著她的额头喘气,这女人还真懂得怎麼击溃男人的自尊心,他的吻居然被嫌弃成这样,他不由得说道:“上回你对我非礼耍流氓的时候,不是挺享受的,原来只许你自己爽,自私的丫头!”

    雷震子又放雷,秦空怔住,须臾尖叫道:“我对你非礼耍流氓?我看你今早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鄢云哼了一声,转过身背靠墙揽著她,挑高眉尾,目光幽深,“那晚你醉糊涂了,把主动扑倒我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他伸手拍她的翘臀,含著些惩罚的意味。

    秦空尖锐的倒抽一口气,她想起那次醉酒隔天醒来,发现嘴巴肿了的那桩“无头公案”……我靠,罪魁祸首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个多月犹不自知,如果今天不是他自爆罪行,她不晓得还要蒙在鼓里多久!?

    想到这儿,秦空恼羞成怒抬手就挥出一巴掌,鄢云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还来?”

    秦空气红了眼,“鄢总,我从来没想过你这麼卑鄙,乘人之危,你个偽君子!真小人!”

    鄢云冷冷的笑,沉沉哑哑的笑声邪恶的钻到耳里,令人浑身不舒服,他灼灼的盯著她说:“那晚我警告过你,是你大方邀请我靠近你的,我也试著保持你所谓的最基本的礼貌性的距离,可你硬是投怀送抱过来,到嘴的肉不吃,除非我不是男人。”

    屁啦!小武就没有吃,当然,她也怀疑过他是不是男人……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空甩甩头正色道:“那是因為我喝醉了,控制不了我的行為!你是清醒的,你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负责。”

    鄢云耸肩,“我没说不负责,我不是来负责了嘛。”

    秦空突然觉得这廝不是人不是吸血鬼,他根本彻头彻尾的老j巨猾的挖坑给她跳的狐狸精!反应过来后,秦空眼见他还亲密的抱著自己,忙不迭的推他,“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追究,不过现在麻烦你放开我,不然我告你性马蚤扰。”

    鄢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懒洋洋很欠抽的露出嘲讽的笑容,单手捧住她的脸蛋,拉到近前,一边吻她的眉心,一边低喃:“我在追求喜欢的女人过程中,忍不住真情流露罢了,这怎麼算‘性马蚤扰’?”

    又来了,他这是第二次说喜欢她!秦空觉得这傢伙也太莫名其妙了,她到底哪儿招他惹他了?偏偏挑中她不停作弄,而且欲罢不能,得寸进尺,她是软柿子就那麼好捏吗?

    秦空怒得别开脸,拍开他的手,愤愤的说:“鄢总,我清楚你们这些公子哥,仗著有几个臭钱,无聊得把玩弄感情当成游戏,抱歉,我不得不再强调一次,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种人,恕我不奉陪!”

    岂料鄢云比她更愤怒,他站直腰身,高壮的个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著她,辐射出的冷冽气息让楼道里的气温速降几度,一门之隔的大毛正襟危坐,瞪著一对乌黑的狗眼密切的关注著他们的动静,不时呜咽一声,秦空顶著他凌厉的视线,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靠,什麼世道?做贼的比抓贼的还有气势。

    “告诉你秦空,我什麼游戏都玩,独独不玩感情,我没你想像的那麼无聊,那麼有空!”鄢云凝著脸,每一句话咬字极重,她分辨出尾音里有几处带著混乱的腔调,往日他总用轻快的语气来掩饰,不愿凸显他的身世背景,“没错,我是很有钱,我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一辈子顺风顺水走到今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不等於我对待感情就不认真,我的态度一向是不投入则已一旦投入绝对全心全意,你明白‘全心全意’代表的意思吗?”

    秦空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她也糊涂了,不可思议的瞪著他,那眼神跟大毛如出一辙,鄢云嗤笑两声,“你準备好做鄢太太吧!”

    “鄢、鄢总……”秦空给他笑得头皮发麻,身上没一处不发抖的,特别他……貌似在求婚?鄢太太!?她震惊得不知该说什麼,突然她像被针扎似的跳起来,高举左手亮出结婚戒指嚷道:“我有未婚夫了,我和小武老师马上要结婚了,这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事实!”

    鄢云阴测测的斜了她闪亮的指间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未婚夫不是丈夫,马上要结婚不是已经结婚,我还有的是机会。”

    秦空被噎著了,她肯定此人来自外太空,是外星入侵生物,他的脑子构造迥异,思维怪桀,无法建立正常的沟通,所以她放下手说道:“你慢慢发神经吧,我先走了。”

    鄢云睨著她匆匆走向楼门,冷不丁来了一句,“中午12点,我在停车场等你,不见不散。”

    秦空闻言差点没撞到门,她崩溃的梗著脖子吼:“随你便,爱等不等!”

    大毛见她出来激动的扑上前猛摇尾巴,户外的日头烈烈当空,照得秦空头晕目眩,真是里面一个世界,外面一个世界,回首已是百年身啊,她眯著眼试了几次才套好大毛的项圈,刚刚打算起脚离开,谁知鄢云阴魂不散的在背后补充:“等不到你,我直接上楼逮人。”

    肆柒回

    秦空六神无主的冲回家,头一件事情就是收拾几件衣服,準备逃到孔岫那儿躲几天,现在她的心情很乱,不知道该怎麼平衡下来,虽然她也清楚这样做根本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连工作一起辞了,否则她始终逃不出鄢云的手掌心。

    大毛趴在地上看著她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吐出粉红的长舌头,秦空晃了它几眼,忽然停下来对它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麼做很幼稚,很窝囊,很怂包?可有什麼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呢?你以為跑到孔岫那里我就好过了吗?她一定会拷问我到底发生了什麼事儿,知道了以后一顿胖揍绝对免不了……”

    长长的吐了口气,秦空烦恼的抹把脸,以孔岫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她若知道鄢云不但向她表白,并且还发出要她做“鄢太太”的豪言壮语,那丫头指定转头就把她洗洗乾净,直接丢到鄢云床上去,因為她一直认定鄢云是真桃花!

    卧槽!什麼真桃花,压根是那专门跑来坏菜的假桃花!秦空走到那盆玫瑰花前,虔诚祈祷:“我说‘花仙子’啊,我知道您老料事如神,一说一个准,不过可不可以麻烦您老看在我孤荷一朵,盼了七年才盼来桃花运的份上,帮我把那假桃花咪西了行不行?”

    火红的玫瑰随风盈盈点头,默默无语,大毛转了转眼珠,也默默无语,秦空洩气的坐到地上抓耳挠腮,当初“花仙子”指点迷津的时候只说要她自己判断,没具体教她遇到假桃花了怎麼处理,靠之,就是神仙也靠不住,秦空火大的踹了花瓶一脚。

    秦空出屋关门,看看一手拎著的包,一手牵著的大毛,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经不起她娘的逼婚自然回去不得,孔岫那儿去了也跟去捅马蜂窝似的,而正要离开的地方甚至不是她的家,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立锥之地,而造成这种窘迫局面的就是那突然脑子进水的万恶资本家!

    “走吧大毛,我们流浪去。”秦空盘算著找间物美价廉的小旅馆暂时栖身的可能性,无论如何待这个风头过了再说。

    刚一下楼走出楼门,靠在院子里花廊柱子上的某人便映入眼帘,一身简单的休閒装也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儒雅贵气,鄢云鼻樑上架著一副酷炫的太阳眼镜,见到她出现悠然的放下盘在胸前的手臂,“我猜得没错,遇事你第一时间只想逃避的思考模式。”

    此时此刻秦空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各位乡亲,八卦害死人呀!她后悔了几千几万次当初跑去八他,嗷嗷嗷~~

    “打算上哪儿?我送你一程。”鄢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她的包,掂了一下重量,“看起来整理了不少东西,那麼乾脆搬我家去好了,反正迟早是要搬的。”

    “鄢云!”秦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见他望著自己,虽然黑色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目光,看不清他什麼表情,但她还是后怕的梗住,顿了顿才继续说:“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安生,放过我吧,我一个小小的职员,没权没势没背景没长相又快嫁人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除了我多的是条件好配得上你的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

    鄢云闻言被逗乐了,他轻佻的拍拍她的脸,说:“权势、背景、长相这些条件我都具备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锦上添花,我就要你这种要什麼没什麼的,多互补啊?我怎麼捨得放过你呢……嗯?”

    秦空让他呛得差点噎死,这廝怎麼那麼黄世仁啊?强取豪夺、蛮横霸道,喜欢什麼就要抢到手,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小模样长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还不是一衣冠禽兽!?

    “鄢总,我要嫁人了,我爱他,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幸福,这麼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秦空拿出十二万分的耐性试著劝说他。

    “我当然懂,不懂的人是你,你爱你的小武老师难道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吗?如果不是你去争取他会决定娶你吗?你这‘瓜’算不算强扭来的?”鄢云摆出民主开放的姿态,“ok,这样吧,我不介意跟他展开公平竞争,我们马上去找他,把事情摊开来当面锣对面鼓说明白,省得我这边好像在挖人墙角,搞地下情似的不光不采。”

    秦空几乎没有经过脑子,惊叫道:“不行!不能跟他说!”

    鄢云勾起唇角笑得极其邪恶,“怎麼不敢啊?你担心什麼?”

    “我,我哪儿担心了,小武工作很忙,我不想你去打扰他罢了。”

    鄢云明显不信,嘲讽的说:“噢?是这样的吗?秦空,你口口声声说要结婚了,那麼你们的感情应该很牢固,没有我插脚的餘地,而我插得进来,证明你们之间有问题,至於有什麼问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鄢云有一分鐘能把人说哭的能耐,他总是那麼犀利又不留情面,秦空抵不住他强硬的攻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儿的憋著,直到把嘴唇咬破。

    鄢云淡淡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捞她入怀,环住她微微抽动的肩头,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何苦活得这麼委屈,值得吗?你死死守护的究竟是割捨不掉的爱,还是长久等待后的不甘心?”

    人聪明不是不好,坏就坏在太聪明而且不要命的直率,鄢云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刺进心里呲啦一下血流成河,秦空立时炸毛,用力推开他恨声:“老娘委不委屈,值不值得关你屁事?用不著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总之小武我是嫁定了,你丫要是敢来搞破坏,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一定一定一定灭了你这小样儿的!”

    鄢云叹為观止的“噢”了一声,握住她胡乱挥舞威胁人的拳头,皮皮的说:“好,既然这样那麼我爱怎麼追你也不关你的事儿,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麼灭了我!”

    秦空气急攻心,一脚踩到他的鞋尖上,不理会他痛得频频抽气,拽过自己的包牵著大毛往回走,结果走了没两步,鄢云冲上来跟在她后面,一手搭住她的肩膀,“你谋杀啊,使了多大力你知道吗?”他的脚趾怕是断了,走路一跛一跛的。

    秦空翻白眼,抖开肩膀,“这位先生你要不要脸啊?你还跟著我想干嘛?”

    “你害我受伤了,我要去你家擦药。”

    “我靠,你见过杀了人还管收尸的吗?”

    鄢云摘掉墨镜,一双澄亮的媚眼水波荡漾,“你要敢撂下我不管,信不信我立刻绑你回去……”说著说著朝她逼近,阴森森的表情偏生还电力十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不出一个月就把你鄢太太的名分给坐实了?”

    雷震子雷性坚强,她外焦里嫩得软著身段不断往后靠,大毛夹在他们中间甩头挣扎,可他不管不顾凑著红唇压到她的耳边,厚顏无耻的低喃:“奉子成婚……多好的嫁妆,买一送一,我真有经济头脑。”

    他说话的热气熏红了秦空的耳根,红潮还渐渐向脖子蔓延,这廝人面兽心,揭开偽善的面具,色狼本性暴露无餘,什麼噁心说什麼,更过分的是他蹭著她若有似无的慢慢摩挲,藏在大t恤下的胸部前端敏感的轻颤,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突而往前又挤了挤,猥琐的喷了口粗气……

    玛丽隔壁她华丽丽的被人调戏了!秦空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抬脚想顶他的要害,结果却踢到无辜的大毛,大毛顿时哀叫,腾起前爪往楼梯上奔,骤然失去它的阻隔,鄢云顺利的整个人扑到她身上,“怎麼样?是要帮我擦药,还是……干点别的?”

    “去死吧你!”秦空也不是吃素的主,继续未完成的大业,奶奶的不踹到他的子孙 袋她跟他姓!

    第一次她没成功,这次鄢云已有了防备,膝盖抵住她的膝盖,大手钳住她的腰,眼神黝黯而嗓音愈发嘶哑,“看来你做了选择了。”

    “啊!!!”秦空没料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一把抱起她,做势要往肩上扛去,她大惊失色的捶他的背,疯喊道:“我帮你擦药,我帮你擦药,放我下来!!!”

    鄢云不爽的埋怨:“哎,你们女人啊就是善变,一时一个主意,真拿你没办法。”

    卧槽,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满嘴喷粪!秦空揪著他的衣服,生怕摔下来,给他整得彻底没了脾气,好言好语的哀求:“放我下来啦,这大门口的人来人往太难看了,拜託拜託……”

    鄢云依依不捨的放下她,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的说:“今天饶你一回,下次不听话,知道我会怎样了吧?”

    秦空惊悚的瞪著他,内牛满面的腹诽:俺娘说得没错,明马蚤易躲,暗贱难防啊啊啊~~

    肆捌回

    到别人家里拖鞋拖袜光著脚丫,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尷尬,可鄢云不会,这廝进门便熟门熟路的坐到沙发上,亮出被她踩红的脚趾,指了指说:“拿药来,看看都成什麼样儿了?”

    他大爷的,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啊?她又不是他的使唤丫头,秦空弯腰翻出小武的拖鞋丢到他脚边,“换鞋。”

    鄢云懒懒的看著她,“他穿过的破鞋,我不穿。”

    “那他的老婆你又要抢!”秦空霎时来了火气,怎麼说话的这人!

    鄢云脸色沉了下来,冷道:“没想到还有人甘愿把自己比喻成破鞋的?”

    秦空又被噎住了,愤愤的瞪他一眼,转身进房去拿药箱,而大毛居然友好的蹲到鄢云旁边,任他轻抚自己的头,乖巧得直哼哼,秦空出来一看没好气的走过去踹这条没主见没立场的笨狗,“滚,认贼作父。”

    鄢云斜睨她,“大毛这叫识时务為俊杰。”

    “废什麼话?呶,药箱在这儿,擦吧。”把药箱塞给他,秦空準备闪开。

    他一把拉住她,“小姐,好像我刚才说的是让你帮我擦药。”

    “谁是小姐啊!?”秦空挑他话里的刺儿,特高风亮节的头一甩,说明自己是良家妇女,不是陪酒卖笑的“小姐”。

    鄢云呵呵轻笑,拽住她往怀里一带,秦空“哇呀”一声坐到他大腿上,鄢云环著她的腰间,亲昵的问:“那我以后我叫你什麼?亲爱的?宝贝?honey?”

    他一边说她一边打冷战,鸡皮疙瘩掉地上能扫出一簸箕,撑开他的手掌挣动著要起身,“闭上你的鸟嘴,我前一宿的晚饭都给你噁心出来了。”

    “嘶~~”鄢云抽了口气,压住她说:“坐好别乱动,闹出问题来你负责。”

    秦空经他提醒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儿,丫的有什麼东西硬邦邦的正顶著她屁股,她猛的瞠大双眼瞪著他变得火热的眼神,惊喘道:“你……你……你不要脸!”

    鄢云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说:“相信我,我也没料到‘它’……那麼受不起诱惑。”

    他没说谎,虽然他不是什麼柳下惠能坐怀不乱,但自打解了情事后,对男女那点事儿早八百年过了奋斗不懈的热乎劲儿,上次她喝醉几乎半裸的躺在他怀里,他也因為得不到她的回应而兴致缺缺,做到一半便偃旗息鼓了,不然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是完璧之身,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估计有了感情因素的加持,欲望也跟著上升,这麼搂著她就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秦空见过无耻下流的,没见过比他更无耻下流的,他都欺负她到这份上了,还找藉口推脱,一张脸不晓得是因為生气还是因為害羞涨得通红,掰著他的手像碰到病毒似的撒开,抖著嗓子说:“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敢……那啥,我、我、我……”

    “好了,别说了,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行不?”鄢云把脑袋叩到她的颈窝,努力平息欲火。

    秦空自然是他说什麼是什麼,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硬得似块铁般僵坐著,鄢云用鼻尖划了划她颈子滑腻的皮肤,香香软软的味道闻起来好舒服啊,他著迷的深深深呼吸了一口,驀然有感而发道:“从来不知道让一个女人乖乖的呆在我怀里,需要花那麼多的心力和精神,果然什麼都可以动,千万不能动心。”

    秦空狠狠的一怔,这是她长这麼大有史以来听到的第一句情话,即使苦苦守候了七年的小武,她也没奢望过他会这样情意绵绵的对她诉衷肠,令她做梦没想到的是居然从鄢云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大少爷嘴里听到,秦空差点接不上气儿,一鬆劲儿腰子颓然一软,半趴到他身上,鄢云紧了紧手臂,把下巴搭上她的后颈,突突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砸在她的胸口。

    怦怦怦怦……他的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体温热得烫手,随著他的呼吸频率,颈后的寒毛被马蚤得一根根支楞起来,秦空慌张的闭上眼睛,遮罩了视觉之后她竟然发现造成心跳又急又快的貌似还有她一份贡献,她的小心臟不甘示弱的猛烈敲击,跟二重唱似的附和著鄢云咚咚跳得那叫一个欢快……

    原来心跳也可以这麼磨人,秦空浸滛在这陌生的感觉里,脑子晕乎乎的,她囁嚅道:“你……你為什麼……会喜欢……我?”

    鄢云意外的挑了挑眉,他还以為这个固执的女人只会抓著两人身份差距这点拼命钻牛角尖,死都不会问他这个问题呢!

    他调侃道:“你想我说‘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这麼感性的话吗?”

    秦空呲牙,“正经问你呢,正经回答。”

    “你问得太突然,我没準备过答案。”鄢云不禁认真的琢磨自己到底怎麼喜欢上她的,第一次遇见她,噢,那绝对不是什麼美好的回忆,因為她正在同一个男人在约会,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应该算约会吧?

    当时他刚下飞机,江瑉堵在路上,让他到咖啡厅等,於是他便去了,说实话等人是一件苦差事,既无聊又枯燥,就在他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坐进了他后面的位子,接下来他听到一男一女在对话,说不到两句他明显感觉那女的在敷衍,然而男的没听出来,继续自吹自擂,那女的看似含羞带怯的回话,但每一句都棉里藏针,非常巧妙的明褒暗损,这机智有趣的女人逗乐了他,让他產生想看看她长有一副怎样面孔的衝动,於是转过头去,却只看到对方的后脑勺,清爽干练的短髮,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他猜她是都市白领。

    接著情节忽然急转直下,她一把推开咖啡杯,娇弱的话音一转,冷硬的说:“没喝,看能不能给退钱,车呢我自己打了回去,路费自付不影响你今后买三鹿。”

    呵呵~~说得还押韵呢,他张开嘴刚想笑,冷不防她站起来,包包一甩打到了他的鼻子,痛是不痛就吓了他一跳,她毫无知觉打到了人,逕自扭著小腰风情万种的走出去,赶巧碰上江瑉正要进来,不知為何她闪到一边像要躲,难不成她认识江瑉?可也因為这样他覷见了她的侧脸,红扑扑的脸蛋,水亮亮的杏眼,带有几分狡黠,有几分慌乱,然后快速的跑开了。

    本来惊鸿一瞥,消失在茫茫人海的人想再见,那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渺茫,结果他们有缘到隔天的晚上就不期而遇,这回她的表现叫人简直莫名其妙,明明在机场她看见江瑉的反应是认识的,却不晓得什麼原因楞是装作不认识,她机关枪似的对答搅糊涂了他和江瑉,若不是之前听过她正常说话,他真觉得她脑子小时候是不是发高烧烧坏了。

    最始料未及的是跟她第三次见面,儘管知道她是他公司的员工,不过公司上下近千名员工,平时也不一定都能碰到,大概他们真的很有缘,上班刚三天两人便狭路相逢,而且她竟胆大包天到公然在会议上偷拍他!

    这个不停转换角色,不停出现在他眼前的小女人,惟一不变的就是爱好装疯卖傻,如果她有意想引起他的注意,那麼她成功了,他的兴趣完全被挑起,他倒要好好看看她隐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究竟是什麼。

    捉弄她不光是找茬儿报仇,其实是因為想看她蹩脚的表演,看她怎麼自圆其说,看她怎麼蒙混过关,不论委屈、吃瘪、哀怨、沮丧,她的每个反都那麼搞笑,让人忍俊不禁,化解了他初来乍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孤独,不知不觉的希望常常能见到她,和她在一起总获得极大的乐趣和满足。

    或许江瑉没说错,“一直故意欺负一个女人是会动感情的”,当他想抽身时却发现他们之间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套住了,紧紧的牵绊著甩也甩不开,他的理智发出警报,不能再这麼玩下去,不能再对她投入过多的关注,特别得知她心里始终放著一个人,默默的深深的爱著的时候,聪明的他才不要傻乎乎的搅和进去,起码搅和的物件不该是如此普通一般的女子。

    可就是这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一般得不能更一般的女人传出了婚讯,呼啦啦炸得他彻底乱了章法,成天暴跳如雷,一大堆工作摆在案头,他静不下心来处理,见谁骂谁,偏偏江瑉还跑来刺激他,说人家要结婚了,身為上司兼朋友应该去恭喜她,屁,恭什麼喜?喜从何来?!

    一想到新郎不是他,他的心理跟猴挠似的难受,终於明白过来,他怕是真的爱上她了。

    想到这儿,鄢云无奈的笑笑,一路走来好像都是他纠结烦恼,她照样过她的小日子没有任何回应,他的魅力被无视得很彻底,遂鬆开一隻手摸摸秦空的脸,“因為你好欺负,所以喜欢你。”

    肆玖回

    秦空瞠目结舌,难不成这廝喜欢的其实是奥特曼身后那只甘心挨打的小怪兽?卧槽,你是s并不代表我就是好不好?丫的简直综合了希特勒、东条英机、黄世仁、陈家和这些罪大恶极人渣的黑暗体质,从里到外都坏透了!

    鄢云盯著她傻住的表情,十分清楚这会儿她一定又往歪处想了,可见追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很同情自己的吻上她的唇,暗忖著“作战方案”,第一步先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一点一滴渗透她的生活,她的世界,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哎,鄢云在她嘴里叹息,顺遂了一辈子,遇上她这个剋星,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秦空一觉察他蠢蠢欲动的舌尖,立刻打了激灵,涣散的神智全数回笼,动手撑住他的脑门,“……不要!”

    鄢云心头一酸,恋恋不捨的舔了舔她柔软的唇瓣,抬起头,放下她,“看起来我得去冷处理一下,借厕所用用。”说著起身走进了浴室。

    秦空愣愣的捂著嘴,望著他关上的浴室门,这恶霸什麼时候变得这麼好说话了?她还以為他才不会理她的感受继续强吻她呢!誒?他借她的厕所“冷处理”,该不会在里面一边幻想她,一边打手枪吧?!

    嗷嗷嗷~~秦空你丫的思想太色 情了,现在中华民族到了最纯洁的时候,你一定要含蓄、含蓄……

    这时大毛凑过来瞪著一脸緋色的女主人,好奇的伸出舌头学鄢云舔了舔她的唇,吓得秦空跳起来,不要了吧?被恶霸亲完,还要被畜生佔便宜,她这点嫩豆腐没剩多少留给小武的了……等一下!秦空倏然一僵,上次小武求婚时吻她,她以為那是自己的初吻,可今天鄢云爆料说之前趁她喝醉他就啃过了……

    卧槽,这还了得!?秦空甩开大毛唰的站起来,惨遭遗弃的大毛趴到沙发上委屈的呜咽,漾著泪花看她,秦空用力啐了几口:“呸!呸!呸!靠,老娘要杀了这个偷鸡摸狗的混账王八蛋!”

    她气咻咻的冲到浴室门口,抬脚要踹门又紧急的顿住,奶奶的把人轰出来了又怎麼样?她的纯洁已经被玷污了,她的初吻已经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復返了,内牛满面。

    鄢云洗了个冷水脸,不期然瞄到洗手臺上摆著的一对口杯和牙刷,单眼皮下一片沉沉阴鬱,条件反射似的把其中一隻杯子移得远远的,嗯,嫉妒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会打乱部署好的棋局,今天给她的衝击够大了,鲁莽冒进只怕适得其反,把她吓得缩进壳里,一切又将重新再来,他耐心有限经不起反復折腾。

    镇定了片刻,他开门出去,沙发上除了大毛不见秦空的踪影,该不是又给他逃了吧?正这样想著,厨房里传来响动,他侧头发现那小女人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灌水,挺高的胸部显现出美好圆润的线条,当下某处一紧,鄢云咬著牙关调开视线,注意到晒在客厅一头的照片,他踱过去一张张的欣赏,忍不住被上面的壮丽风景吸引,他扬声问道:“这是哪儿?”

    秦空听到提问,伸头看了一眼,“塔克拉玛干。”

    “你小武老师跑到那麼远的地方啊?”这个武任秋的确有两把刷子,拍照技术相当精湛纯熟,感觉得出他投入了大量心血,扑捉和发掘大自然最美好的画面,只是想到这些画面牺牲了一个女人七年的青春,他就觉得掉价,於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可真是辛苦了。”

    秦空走出来,懒得计较他语气中的不以為然,简单的说:“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鄢云笑一笑问:“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等这麼多年?”

    秦空最不愿提的就是这个,何况还是他来提,板著脸把遭他唾弃的“感性的话”翻出来说:“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

    每个人都有软肋、硬伤,霎时彼此的“软肋”杠上了“硬伤”,均吃力不讨好,周围气氛转而冷凝直下,大毛“嗷唔”低鸣一声,躲到沙发脚远离颶风圈,隔岸观火。

    须臾,秦空服软,避开他毒辣的注视,盯著鞋尖说:“你一直想要一副他的作品,这事儿我会跟他提的,回家等信儿吧。”

    下逐客令啊?鄢云勾起嘴角,“那偏劳你多费心,不过现在嘛……”他看看腕表,“快中午了,走,吃饭去。”

    秦空蹙眉,这人怎麼就那麼强呢?整出那麼多破事儿,她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一起去吃饭吗?

    刚要回绝,只见他摇了摇右手食指,“别说不去,这顿是我姐点明了要请你的,换件衣服準备出发,友情提示千万不要搞到让我亲自动手来帮你,当然我是很乐意代劳的。”

    什麼叫引狼入室?秦空扶额,没好气的嘟囔:“等我一会儿。”然后甩头走向房间。

    没多久两人双双出门,上了车,鄢云打著方向盘,自我解嘲道:“难得设宴请客,居然如此不受人待见,世道不好啊。”

    秦空撇嘴,“鸿门宴谁爱去?”

    “做人厚道点,打我们认识第一天起,吃来吃去的还少吗?貌似我挨整的次数比较多吧?”

    好像他说得没错,他们与“吃饭”二字结下了不解之缘,见面话题绕来绕去总离不了吃喝,她就跟他圈养的猪一样……呸!什麼猪?秦空暗骂自己没出息。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週末的车流量不大,没有出现拥堵的状况,鄢云心情挺好,中途还停下来到路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他递给秦空说:“我看你房里的玫瑰花快谢了。”

    秦空当即无法成言,没想到他会那麼细心,居然注意到这麼旁枝末节的部分,再加上她首次收到男人送的花,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是不感动而更多的是遗憾,她默默的抚摸掛著晶莹水滴的瑰丽花瓣,如果这花是小武送的那该多好。

    鄢云见状也很不是滋味,他道:“怎麼收到花不说声‘谢谢’?”

    秦空听话的点头道谢,“谢谢你。”

    鄢云抿抿唇,“这种程度的谢意太敷衍了,来点实质的。”说著一手拽过她,嘴巴呼啦就要戳上去,突的手机铃声大作,成功解了秦空的围,她按著胸口吐气,老天爷,这小子时不常偷袭一下,她就要神经错乱了。

    “喂!”被打断好事的鄢云冲著手机撒火,声音打雷似的又沉又闷。

    “鄢云,你姐出事了!”电话那头江瑉惊慌失措的嚷。

    鄢云一震,急忙问:“她出了什麼事儿?”

    “你姐要动手术,剖腹產!”

    “预產期不是月底吗?怎麼搞的要剖腹產啊?”

    江瑉抹了一把汗,六神无主的在手术室外来回徘徊,“我也不清楚,今天带你姐做產检,照b超的时候,医生发现脐带绕住了宝宝的脖子,说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

    “怎麼会出这种事儿?好了,你别慌,我十五分鐘后到。”鄢云俐落的掛了电话,推排挡前问秦空,“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秦空忙摇头,“不,嫣姐的事情要紧,我们一起去医院。”

    鄢云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吱声,全神贯注开著车在路上飞驰,等他们到了医院,江瑉正坐在椅子上晃神,看见他们立马站起来滔滔不绝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秦空从没见过平时温文淡雅的江副总,嘮嘮叨叨的像个大妈。

    “太莫名其妙了,上个礼拜產检还说小孩大人都好好的,转脸全变天了,你姐跟我商量说要水下分娩,助產师我都请好了,这下又告诉我们脐带绕颈,如果不剖腹把孩子拿出来,生產时宝宝会被脐带勒死……”江瑉烦躁的耙著头髮,浑然犹如一头困兽。

    反观鄢云比较镇静,他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人进了手术室就没事儿了,我姐没那麼脆弱,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然后他拨了通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要她收拾好住院要用的东西,再做些补品带过来,接著买了三杯咖啡,坐到江瑉身边,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秦空捧起纸杯喝了一口过於甜腻丧失原味的咖啡,虽说这种廉价的即溶咖啡没什麼镇定心神的效用,不过人确实舒服了点,混乱的心情稍微得到平復,抵达医院后终於能冷静的看待问题,据她所知对於他们这些常年待在国外的人,一般认為自然生產是最健康最合理的,他们难以理解好生生的為毛要在肚子上划一刀,这样生孩子违反了自然法则,所以才那麼大惊小怪,殊不知国内的孕妇一多半都选择剖腹產。

    於是秦空想把这点说出来,冲淡准爸爸紧张的情绪,她瞥眼却注意到鄢云握杯子的手细细的在抖,突然明白他心里其实也很忧虑,只是江瑉已经乱了阵脚,若他跟著急眼,谁站出来撑起局面,充当主心骨担起责任呢?

    秦空望著鄢云略显严肃的侧脸,他直直的看著前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著江瑉无意识的碎碎念,例如昨天吃了什麼;网购的婴儿车不知道到货了没有;nba哪支队伍输球了;待会儿要卸了那个江湖医生的胳膊等等,闻者觉得他们对话的内容很好笑,很幼稚,不著边际,但她却看出鄢云对待家人沉著温柔的一面,亲切而真诚,绝对不是偽装的。

    手术进行一个小时后医生宣告江瑉喜获千金,大人小孩的身体都非常健康,并且指出b超照到的所谓“脐带绕颈”,不过是脐带搭在宝宝肩膀上而已,闹了个大乌龙,害鄢嫣平白挨了一刀。

    江瑉差点揍歪医生的鼻子,怒气衝天的他在看到躺在推床上的鄢嫣时,立马化成绕指柔,扑过去嘘寒问暖,鄢嫣麻药还没退,人有点迷糊,可干练的女强人作风犹在,她虚弱的问:“刚才开刀的时候,我听两个大夫在议论股市,小云,最近公司的股价怎麼样了?”

    鄢云挑眉瞪眼,“股价用不著你惦记,晚上爸妈就来了,你悠著点这个吧。”

    “什麼?谁让他们来的?”鄢嫣的脸色刹那比床单还白。

    鄢云捞过江瑉的膀子,指著江瑉尷尬僵硬的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家的紧张大师唄,他把你难產的事儿,通知了江家鄢家分佈在五大洲四大洋的所有亲戚,我想不出两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婶婶、舅舅舅妈他们都会过来,做好準备,自求多福,我晚上会替你们祈祷的,ok,你们去病房,我去看外甥女,拜。”

    鄢云留下一个口吐白沫的產妇,一个口吐鲜血的新科老爸,牵著秦空的手快意的往婴儿室走。

    秦空一步三回头,乾笑著向鄢嫣和江瑉点头致歉,她揪揪鄢云的衣袖,“你干嘛吓唬人呀,好歹等嫣姐的药劲儿过了再说嘛。”

    鄢云斜睨她,“怎麼著?这麼快扮演起鄢家长孙媳妇儿的角色来了?”

    秦空顿时成為光荣的第三个被雷震子劈到,白沫鲜血轮流喷洒的“路人甲”。

    伍零回

    鄢嫣瓜熟蒂落,宝宝过磅六斤三两,秦空瞅了半天,小小一团又红又皱的肉疙瘩,怎麼都没法跟六斤多的重量联繫起来,换成猪肉得堆多高呀,她抠著下巴不知不觉把心中的疑惑嘟囔了出来。

    鄢云答道:“猪肉那是死肉,能和人比吗?你得算上毛髮、皮肤、骨头、内臟,还有肚子里面那些汤汤水水。”

    秦空趴著玻璃隔窗叹息,替初到人世的孩子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这娃命真苦,居然有个这麼雷人的舅舅。

    话说打鄢嫣怀上宝宝,取名这件事儿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