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8部分阅读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云见状握住她的肩把她扳起来,“刚才谁逞英雄说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空憋著一口气,斜著眼睛看他,“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是看你花容月貌没动真格的,你要再敢欺负我,老娘揍得你不知道花儿為什麼这样红!”

    鄢云哈哈大笑,“秦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平时老装傻充愣,才华都被埋没了。”

    秦空拍开他,“嘖嘖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二皮脸,挨駡还那麼乐呵,贱!”

    鄢云挑眉,“你挺恨我的吧?故意借酒装疯趁机报復,对不对?”

    “哼,就你这小样儿,我不稀得搭理。”秦空爬下沙发往浴室晃去。

    “你家药箱放哪儿?”鄢云扯下鼻子里的卫生纸,上面的殷红血跡让他眉心纠结。

    “那间,床头柜。”秦空顺手一指,然后“嘭”的关上浴室门。

    鄢云进了她指的那间屋子,立即闻到满满的玫瑰花的清香,开灯一看原来墙角放了一大束鲜艳娇嫩的红玫瑰,旁边是掛著带白色纱帘的窗户,夜风撩起帘子滚著波浪,接近床边的地上铺著淡粉色的氊子,氊子上丢了几个松鬆软软的大靠枕,他联想她躺在上面,沐浴著迤邐一室的月光,抖著腿愜意自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她会标榜自己纯洁得月光都能穿透呢,这个典故是这样来的。

    双人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旁边全是娃娃和绒毛玩具,鄢云抓起一隻毛毛虫造型的娃娃掐了掐,心情愉快的说:“……不错,还算过得去。”

    “誒,我说药箱你找到没找到啊?”

    鄢云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秦空套著一件大t恤,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髮,一摇三晃的蹲到床前,扒开柜门捞出一隻盒子,“没眼力见,这点东西都找不到。”

    她的身上散发著浓浓的牛奶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鄢云眼角跳了跳,站著没动,秦空不爽的瞥他一眼,径直走到氊子上盘腿坐下,白嫩嫩雪花花的大腿嗖的一下映入眼帘,鄢云嘴角抽了抽,还是站著没动。

    秦空翻了一会儿,怒了,哗啦把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一地,她指著说:“过来,帮我上药!”

    鄢云盯著她一动不动,秦空抬头又嚷:“发什麼楞?过来呀!”

    是你叫我过去的……鄢云缓缓的挪著步子,很矜持的坐到氊子的边边上,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在一堆药里找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还没开始说话,便见秦空早闭上眼睛,扬起了脖子。

    沁凉的药膏涂到红肿的部位,没有心理準备的秦空抖了一下,接著感觉指尖力道适中的揉开药膏,隐隐的刺痛让她往后瑟缩,“痛的话忍一忍。”然后清洌乾净的气息徐徐的吹过来,驱散额上的疼痛和热辣,哇塞,谁呀这麼温柔的呵护,好像她是块宝似的。

    秦空好奇的睁开眼,一张精緻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销魂的单眼皮,直挺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方正的下巴……而且他的小眼神咋那麼像天上的星星呢?一闪一闪的,似乎带著电流,她的心都酥麻了。

    於是乎罪恶的魔爪伸了出来,抚摸著美人儿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秦空滛 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孔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丫的谁他妈想我啦?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咚!”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贰陆回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声嘶力竭的呼唤一遍遍响彻房间,拷问著“皇上”也拷问著熟睡的人们,仿佛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復绝不甘休。

    设置為渐强的魔音在抵达顶峰时,一下刺入秦空耳膜,震得她元神归位,大力翻身就像每天早晨那样去抓放在案头的手机,谁知一脑门“咚”的撞上床沿,痛得秦空哀鸿遍野,泪眼迷蒙间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哇靠,没那麼邪门吧,睡觉睡到滚落在地都无知无觉?

    秦空耙耙头髮,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结果难以置信的看到她的床上搁著一双光裸的大脚丫,从size判断无疑是一双属於男人的大脚丫!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这声尖叫压倒了“紫薇格格”,以绕梁三日之势如破竹的威力令床上某人“叮”的一声弹起,於是睡眼惺忪的鄢云纳入视线,他眯著困倦的细长眸子,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表情,手里还拽了两隻她最爱的毛绒娃娃……他穿越了吧?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秦空只好接著放声嗥。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啊啊啊啊~~”

    鄢云没好气的插在两种混乱的声音之间开口喝道:“闭嘴!去关了闹鐘!”

    秦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狗刨似的爬到丢著包包的角落,忙不迭的翻出手机,按掉孔岫硬塞给她的搞笑闹铃,刹那还给世界一片清静,鄢云吐了口气,往后一倒又躺下,蹬著脚丫扯起毛毯盖好,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梦周公。

    而秦空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惊恐万状的撒丫子奔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啃手指,小十六怎麼会在她家?怎麼会在她床上?思来想去一个记忆点猛然闪现,昨晚酒会上她替他挡酒,一杯烈酒下肚,她——醉了!

    然后咧?小十六扶她去包间休息,她挨不过酒劲儿的煎熬,决定打电话给孔岫接她回家——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因為她酒量太差,不论什麼酒多少酒,一沾便不省人事,非得有朋友帮忙负责把她运走,否则只要她睡过去,甭管路边、田边、茅坑、臭水沟不到天亮她绝对醒不过来。

    这其实是有经验教训的,大学毕业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吃散伙饭,席间她被眾人起哄喝了一杯啤酒,立马趴下没了动静,折腾得姐妹们轮番上阵,怎麼威胁利诱、拳打脚踢,老娘就是睡死过去,天王老子来也没用!孔岫没辙,找了当时正在追她的一“桃花”背她回宿舍,隔天醒来她跟孔岫道谢,孔岫直呼她是故意整人的。

    那次酒醉过后,秦空得知自己酒品还算不错,不闹不哭不疯不颠,让她舒舒服服的有地儿睡,那麼基本不会给人民群眾添麻烦。

    既然她在家里醒来,小十六那大活人咋凭空冒出来的?难不成孔岫请他搬她回家,然后趁她睡著心生歹念,打发了孔岫再把她酒后那啥了?!

    秦空连连惊喘,惊喘连连,七手八脚扯下底裤检查要害,不见丝毫不轨痕跡,她还是原装“正”字,谢天谢地,玉帝如来观世音悟空耶穌他妈玛利亚保佑,她没有辱没门楣口胡!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新问题接踵而来,别看孔岫平时流里流气没个正行,对姐妹还是很有爱的,不可能放任醉酒的自己跟一男人共处一室,由此可鉴小十六并没有打电话给孔岫咯?又一个记忆点闪现,秦空飞快的刷牙洗脸,不顾嘴上丝丝的抽痛,跑出浴室掏出钱包,空的!她不死心倒转过来用力抖了抖,连个钢鏰儿都没见滚出来,她绝望的瘫坐在地,背靠著墙死死的盯著床上安然熟睡的人影。

    “鄢总!鄢总!鄢总!你醒醒啊!醒醒啊!”她扑过去揪开毛毯推人。

    鄢云嘟囔著缓缓张开眼,秦空举高钱包问:“昨晚你真的花了我一百块打车?”

    鄢云神智尚未清明,点了下头,含糊的“嗯”了声。

    秦空跳起来暴走,一百块!一百块!一百块!她的一百块!她一星期的伙食费!嗷嗷嗷~~对於一个债臺高筑的人来说,这一百块不仅仅是钱,那是命啊啊啊啊~~~

    鄢云扶著头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著她在面前又跳又跺的走来走去,秦空见了更气不打一处来,“鄢总,一百块车钱可以围著外环绕一圈了,你懂不懂啊?”

    鄢云还是点头,“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

    秦空吐血,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这次就吃亏大了,你丫的还惦记有下次?!

    鄢云打了个哈欠,下床起身说了句:“借你家厕所一用。”

    他施施然越过她走向浴室,秦空呐呐的望著,皱得像咸菜的衣裤,乱蓬蓬的头髮,有点破皮的鼻头……一个记忆点驀地闪现,秦空打了个激灵,她……仿佛、好像、貌似拿头磕了他一下!

    她唰的冲到化妆台前,踌躇再三终於一鼓作气扒开刘海,额头上果然有一淡红微凸的肿块!

    鹅滴神,不是吧?她真的、真的、真的干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秦空对著镜子乾笑:“呵、呵呵、呵呵呵……”这下完了,毁了,跟小十六的恩怨想两清估计是没指望了……

    誒?秦空突然顿住,手指奇慢的拂上嘴巴,这里怎麼也肿了?特别是上嘴唇往外翻翘,跟安吉丽娜的朱唇似的,秦空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挖空心思回忆却再也抓不到任何有用的记忆点,红肿的嘴唇儼然成了“无头公案”。

    鄢云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他走出来看到秦空捂著嘴怔愣出神,眼神瞬间黯淡,低头看了眼时间,“做点吃的,我饿了。”

    秦空茫然的抬起头,镜中的他清雋迷人,晨曦的金芒铺洒在他身后,氤氳出一层淡淡的光影,肌肉的轮廓从衣服里隐隐透出,犹如水墨画的明暗过渡,朦朦朧朧昂藏著挺拔之美。

    “……噢,稍等。”秦空马上站起来,两颊发热,心如擂鼓,缩著脖子迈著小碎步跑出了卧室。

    急急忙忙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她傻了,除了两个前天晚上顺来的盒饭,其餘什麼都没有,让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吃两天前的剩饭……呃,她真是活腻味了,再说她也捨不得!

    一隻手从后方插进来,直接拿了一盒盒饭,秦空不及制止,鄢云打开盖子,蹙眉看了两眼,然后盯住她问:“这是什麼?你平时就吃这个?”

    秦空一把抢回来,尷尬的说:“这个月……超支了,我,我没钱……”

    鄢云一边严格的审视她,一边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冷不防笑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月光族’?不但是身体连同存摺都纯洁得能被月光穿透?”

    秦空呛到自己的口水,个别的昨晚她把“纯洁与月光的秘密”也跟他说了?内牛满面,她屎了算了!

    鄢云歪著脑袋,观察她万念俱灰的惨白小脸,“虽然今天你们不用按时上班,不过我不能迟到。”

    “所以呢?”她有气无力的问。

    “换衣服,一起走啊,我要回酒店一趟再去公司,路上会耽误不少时间。”

    秦空条件反射的“噢”,可人站著没动。

    鄢云把手插到裤袋里,“喂,你该不会打算就穿著这件睡衣出门吧?”

    睡衣?秦空倒抽一口气,嗷嗷嗷~~她的大t恤里面只穿了一条大妈样式的裤衩——她娘在菜市场买的!她居然就穿成这样跟他混了一宿!!!

    秦空头顶冒烟脚底抹油,火车头似的冲进卧室,把门关得震天阶响,鄢云爽朗的笑声从门外钻进来,一声声像猪八戒的钉耙凿在秦空心上,别拦我,让我死五分鐘先!

    秦空脱下t恤丢到地上狠狠踩了n脚,不解气啊不解气,她就不明白了,為毛小十六不听她的打电话给孔岫,硬要亲自送她回来呢?看她出糗他那麼爽吗?老天爷,我跪求你报应他,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没听清,一个劲儿报应我啊?!

    太他妈的惨绝人寰了,杯具的秦空默默垂泪无语,翻出衣服穿上,扣好内衣她落低的视线看到东半球上有三条爪痕,她霍然屏息,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那三条浅浅淡淡的粉红在周遭的雪白中显得尤為清晰,哇靠!昨晚……继小十六之后,金刚狼也穿越来了?

    秦空重新出现在鄢云面前时,又恢復了往常中性的打扮,即使脸上还残存著些许萎靡之色,起码还保持著都市ol应有的气质,反观鄢云就邋遢糟糕得多,出门下楼一直走在秦空后面,感觉有点羞於见人。

    秦空当然也不愿意跟他并肩而行,搞得像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俩昨夜春风一度一样,如果真的度了春风她倒也认栽,问题没有那麼她才不背这个黑锅!

    小十六若想从她嘴里听到感谢他昨晚强行送她回家的话,没门儿!不是她薄情寡义,公道自在人心,她从没求过他这麼做,她喝醉了,打了他还是骂了他,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单身未婚女性收留他一大老爷们一夜已经有悖道德常伦,她不跟他计较,他聪明的话最好也别跟她计较,往后他当他耀武扬威的总经理,她做好她的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

    习惯性的走到公车站牌下等车,因為过了学生上课的高峰,旁边三三两两的都是普通上班族,过了一小会儿,一辆计程车刹停在路边,秦空和大家统统望著那辆明显霸佔了公车专用道的出租,突然车里伸出一脑袋,鄢云向她喊道:“上来。”

    其他人均了然的叹息,原来有男朋友来接。不少女的向她飘来艳羡的目光。

    秦空瞪怪物般瞪鄢云,拜託,出了她家门,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唄,干嘛捎上她啊?莫非还想亏她车钱?她想起他刚起床说的那话——“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秦空顿时抽了,这廝忒坏!

    “快点,上班要迟到了。”鄢云催促。

    秦空遥遥看到一辆公车正準备进站,司机按响了让路的喇叭,那票等车的人渐渐神情激动了起来,為了避免引起公愤,秦空不得不赶紧上了车。

    “鄢总,你自己打车走就好了,我和你又不顺路。”秦空忍不住报怨。

    鄢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说:“那不行,我身上没带钱。”

    贰柒回

    计程车到达目的地,秦空付了车资,司机找了零钱,她哗啦哗啦的拋著几枚钢鏰儿,有意无意的提醒某人昨晚奢侈浪费的行径,鄢云充耳不闻,昂首阔步走进酒店大堂,叫来大堂经理,说:“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餐厅,给她上一份早餐,另外再打包两份糕点和咖啡,我一会儿下来。”

    大堂经理恭敬的点头领命,鄢云转头向秦空交代:“我上楼换身衣服,你在餐厅等我,别到处乱跑。”

    “噢。”秦空见他似乎很急,没说什麼,老老实实的跟著大堂经理走了。

    鄢云目送她直到消失在餐厅门口才疾步冲进电梯。

    大堂经理领著秦空找了一处靠窗的,由盆栽隔出的卡座,尽责的替她点了餐,然后等食物上桌再有礼的告辞,秦空没被人这麼伺候过,有点不知所措,心想果然是平民和有钱人的差别,小十六可以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她哪怕是跟著沾光都适应不良。

    五星级酒店大厨出品的东西真是色香味俱全,秦空光闻著飘出的香气就受不了,肚子顿时咕咕叫,她迫不及待的撕开餐具的包装,右手一勺子香糯绵软的海鲜粥,左手一叉子白胖的奶香小馒头,轮流往嘴里塞,恨只恨自己背上没长出俩驼峰来,无法存储更多的美食。

    秦空是一特爱思考问题的孩子,深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吃了八分饱后,她开始琢磨了,装修豪华的餐厅,优雅穿行的服务生,精緻美味的食物……哎,不知道这顿饭得花多少钱?她兜里就还有五十块,估计不够付服务费吧,到时候被押下来洗仨月盘子抵债,加上利息高昂的卡债,嗯,她离跳楼结束屈辱悲摧的一生也不远了。

    餐厅里播放著飘扬悠远的二胡民乐,秦空每每一听到拉二胡的就会想到瞎子阿炳,想到他那凄惨的身世,当下不由得感同身受的噎住,赶紧灌了一口茶压一压,这时眼前人影一闪,上楼打点好自己的鄢云来了,黑底细白竖条纹的衬衣,熨出两条笔直裤线的白色长裤,简约俐落、风姿颯爽,这人帅又身材高挺,怎麼穿怎麼的好看。

    过去秦空最反感穿白裤子的男人,不但有装酷耍帅之嫌,重要的是托不出型男的范儿,要就不伦不类,要就娘里娘气,看了直叫人往他某项功能上怀疑,是不是需要特定药物的帮扶。现在瞅瞅人家小十六,那真叫一个得天独厚,人神共愤啊!

    鄢云瞄了眼餐桌上吃得乾乾净净的碗盘,眼底蕴含著笑意,“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秦空用餐巾抹抹嘴,“呃……”

    鄢云没等她说完,直接捞过她的手,拖著往外走,秦空呐呐的瞪著他扣紧自己的五指,温热乾燥的手掌贴著她的手心,不容反抗的强势有力,抬起头隐约有淡而冰爽的青柠浴液的气味拂面而来,她囁嚅著:“鄢、鄢总……”

    “别囉嗦,赶时间。”他一句话截断,乾脆得很。

    在餐厅门口一个服务生双手奉上两隻打包好的纸袋,鄢云接过来头也不回的杀出酒店,他那辆银色x5已经停在门外的车道上,开了副驾那边的门,把秦空推进去,再绕过来上车系安全带,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大概因為这小半月他都从酒店开车去公司,知道该怎麼走才最便捷,所以避开拥塞的大马路,熟练的开行在仅供单行的小街小巷,鄢云一手稳当的握著方向盘,一手掏出纸袋里的麵点,一边吃一边吩咐:“帮我把咖啡拿出来,谢谢。”

    秦空马上拿起咖啡杯,抠开口子后乖乖的捧著让他好随时取用,这廝往常总是从容淡然的,什麼时候见过他这般如普通上班族,在上班途中火急火燎的随便吃点东西充饥?

    对比刚才她坐在餐厅里,听音乐享用热粥馒头的愜意,这顿饭她不出钱实在说不过去,想到这儿秦空突然一惊,“誒,好像我没有买单!”

    鄢云鼓著腮帮子嚼啊嚼,抓过她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咽下满嘴的食物后说道:“记我账上。”

    秦空星星眼,“真的?”

    鄢云憋笑,斜睨她,“怎麼你要付?”

    秦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的说:“谢鄢总慷慨解囊!”开玩笑,这年头一分钱能逼死一条好汉,如今只要不用花她的钱,一律来者不拒!什麼清高、尊严——他妈的统统见鬼去!

    鄢云把喝剩的咖啡还给她,又拿了个包子丢进嘴里,秦空狗腿的翻出纸巾,“鄢总请用。”

    鄢云把手伸到她面前,秦空疑惑的盯著,他提醒,“帮我擦,我要开车。”

    靠,臭小子,一时一刻不使唤人会死!?哎,资本家的饭碗不好捧啊……秦空咬咬牙,摊开纸巾去擦他手指上沾到的油腻,擦了擦用不上劲儿,她只好握住他的手腕,谁知他好像抽掉了骨头似的,手一软重量下落,她猝不及防,他的手就砸到了她的大腿上,秦空差点没跳起来,个别的他是故意想吃老娘豆腐吧?

    秦空愤恨的剜他一眼,他则目不斜视的盯著前方路况,仿佛一无所觉,丫的不就吃了他一顿早饭嘛,这样便要逼良為x,奶奶的!秦空一摸瘪瘪的口袋……呃,算了,咱度量大不跟小破孩一般见识,咱忍一时风平浪静,咱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把扯开他的手胡乱的擦一擦,丢开,屁股挪远,贴著车门望风景,霍地发现愈渐眼熟的街道,秦空喊:“鄢总,停车!”

    鄢云悠悠的问:“干嘛?还没到呢。”

    “我……我要买份报纸,在这儿放我下来得了。”秦空急得拍窗口。

    鄢云望瞭望她,再望瞭望窗外,慢慢把车靠路边停下,秦空七手八脚解开安全带,开门跳下去,刚要带上门,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把这个拿去。”

    秦空回头一看,他拎著另一个没开过封纸袋,“留著下午饿的时候吃。”

    “……”秦空忙著发愣没接手,他抖了抖纸袋,她茫然的接过来,“谢……谢谢鄢总……”

    鄢云勾唇笑笑,“关门。”

    秦空还是很茫然,轻轻关上门,他又说:“别晃荡太久,早点进办公室。”然后松了手刹,油门一踩开车走了。

    秦空掂掂纸袋,远眺x5销魂的车尾,喃喃自语:“他是在关心我吗?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呸,我才不是鸡呢!”

    进了办公室,昨晚酒会大伤元气的同事们均萎靡不振的趴在桌上,见到秦空一干人等立马来了精神,纷纷探出脑袋,黄芳莉尤其挤眉弄眼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大妹子,昨晚鄢总送你回家的?”

    “啊……嗯。”秦空放下纸袋和包,开了电脑,头搁在办公桌上吐气。

    “那你们……”

    “平安无事,岁月静好。”

    黄芳莉哼了一声,接著说:“拉倒吧你,看昨天我们小十六对你紧张那样儿,瞎子都看得出你们之间有jian情,老实交代你们进展到什麼程度啦?”

    秦空摊手,“天可明鉴,我昨晚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我想鄢总也是出於对下属的关怀和责任心,姐姐,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黄芳莉指著自己的鼻子,“昨天喝高的人不在少数,小十六若真是关怀下属,对下属负责任,他看到我快被你拽趴下了,怎麼只去抱你,却一把把我推开啊?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这麼显著的事实,你还想赖?对不对姐妹们?”

    旁边的人一个劲儿点头称是,黄芳莉以群眾的力量当靠山,挺起胸膛睥睨狡辩的秦空。

    这个细节秦空没有丝毫印象,不过不构成她俯首认罪的要素 ,她抬眼眯笑,“姐,会不会是因為鄢总怕我把你绊倒,為了搭救你才扶住的我啊?您不要因為嫉妒而混淆人家的一片好意。”

    黄芳莉哑然,哇靠,这死妮子可真能瞎掰,黑的都给她说成了白的,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干瞪著她半晌没找到舌头,秦空趁机接著说:“各位兄弟姐妹,我和鄢总的情况大家眾所周知,為了杀鸡儆猴整得我泪向天横,你们不要上当受骗,中了他的障眼法啊!”

    柳堡挠著后脑勺说:“嗯,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论姿色长相、身价地位,秦空大妹子连人家放出的屁都摸不到,怀疑他们还不如怀疑奥特曼跟小怪兽有不轨之情。”

    虽然明知道柳堡这样说算是帮自己解围,不过形容她渣得连小十六放出的屁都摸不到……未免也太损了吧?秦空惆悵的吟道:“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日日见君不思君,此恨何时了,此水几时休!”

    “嗯,欺负姐姐我没学过几天古文是吧?别以為你改了几句词儿就能抹杀这是一首言情诗歌的本质,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勾勾缠缠必不清白,即使小十六昨夜没动手,也是為了酝酿将来更兇猛的反扑!不信,咱们走著瞧!”黄芳莉一拍桌子,气呼呼的坐下。

    秦空摁住小心肝,哦也,过关!

    中午快到饭口上,秦空的私人手机嗡嗡的震,她看到萤幕上有一黄|色的小信封,心知不是小武发的,他有这閒情逸致编辑短信,不如空出来多拍几张照片,於是她兴致缺缺的点开,居然是鄢云发来的,短短几个字:老庙街xx中餐馆,不见不散。

    她回了一句:请问领导有什麼指示?

    鄢云回復:吃饭!

    秦空不解了,又找她吃饭,干嘛?她真没钱了,经不起折腾了,才这样想鄢云的短信接著发来:请你吃饭!

    丫的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太神奇了吧?秦空收起手机,手支下巴犹豫的看著电脑萤幕,驀然听闻黄芳莉在那边呼朋唤友一起去吃午饭,她一震,坏了,早上来的时候光顾著跟她斗嘴,忘了这礼拜还指著她吃肉呢!

    看看一失足造成千古了吧?眼瞅著“救济粮”渐行渐远,秦空的爪子在桌上耙出五道浅沟,内牛满面,姐,原谅妹子偶尔犯浑,我是爱你的啊啊啊~~

    手机嗡嗡震,这次震的时间比较长,秦空接起来,“喂……”

    “你出来了没有?”鄢云问。

    “呃……”

    “要不我去公关部找你?”

    “不用,我马上就到!”秦空不再迟疑,站起来夺门而出,跑过黄芳莉她们的时候,黄芳莉还古怪的嘀咕:“这丫头打了鸡血啦?十七层高她竟然走楼梯?”

    贰捌回

    秦空急吼吼的冲进小十六指名的餐馆,不及捣过气就开始东张西望的找人,突然肩头被沉重的一掌压下,她差点岔气儿,回头一看鄢云正一脸冷淡的瞪著自己,他说:“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我在后面一直叫你,你都没听见。”

    秦空可劲儿的喘,掛了一头的汗水,扇著手急急忙忙的解释:“我……我……”

    鄢云捞过她的胳膊往楼上走,“先别说话,定了位子,坐下歇会儿再说。”

    “噢噢……”秦空这会儿也说不出什麼,她俩蹄子跑得都快断了,自打认识了这冤家,她连跑带蹦的不知道瞎折腾了多少回,再这麼锻炼下去,2012年她可以和刘翔一起,雌雄双煞称霸伦敦田径场了。

    在cbd搞餐饮业,主要的服务物件是附近公司的白领上班族,所以中午一到各家餐厅速食店里塞满了前来觅食的不同宗但同族的人马,而且大多三五成群结伴而来,哗啦啦围著桌子,兴高采烈唧歪著公司的八卦,热闹得彷如菜市场。

    儘管鄢云提前定了位,安排在还算隐蔽的地方,不过一些閒言碎语依然见缝插针的飘过来,秦空一边等菜上桌,一边津津有味的听著隔壁那桌爆出的上司与秘书曖昧的jian情,嗷嗷嗷~~简直比八点档肥皂剧还精彩!

    听著听著秦空随剧情的发展跟那票人同时j笑起来:“嘿嘿~~”

    “叩叩!”鄢云曲著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不爽的睨著她问:“干嘛呢?”

    “听墙角。”秦空自然而然答了一句。

    鄢云叹气,“能不能别那麼八卦?他们说的人你又不认识。”

    “哎,不认识有什麼关係,重在娱乐嘛。”秦空靠著椅子又挪过去了一点,被他一搅和,害她漏听了不少好料。

    “本来我请你来吃饭是有事情跟你说的,既然你只顾著自己娱乐,那麼这顿你出……”

    鄢云那个“出”字的音尚未咬全,秦空立马提著椅子垫了几步紧紧挨他坐下,“鄢总有嘛事儿需要小的效力,恳请吩咐,小的一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空太瞭解此人,整个“一饭之德必偿,睚保贡乇ā钡闹鳎衷谒娜死橄拢稣趟谋窍9睿付桓彝鳎囚d她落泪,他展眉她欢顏,抱大腿抚摸之,爷,咱俩就是传说中的生命共同体。

    鄢云眼角轻微的抽了抽,刚要开口,服务员来上菜,他拨弄著碗盘,把几样带肉的菜移到她面前,抽出筷子说:“吃饭。”

    “是。”秦空双手合什,低头虔诚的餐前祷告:“感谢鄢总赐我今日食粮,希望我饭饭时别噎著,希望我饭饭后别打嗝,希望我吃下去的东东都吸收,让我长得健康美丽,感恩啊感恩。”

    鄢云瞪她,秦空无视,抓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他碗里,“来来来,鄢总你请你请,哎哟~红烧狮子头,这家店的招牌菜,赶快试试看,好吃得不得了!”

    手起话落间所有菜都夹了一个遍,把鄢云的碗堆成一座小山,鄢云捏著筷子根本无从下手,而秦空则端起盘子一拨,剩下的菜都倒进了她碗里,“鄢总别见怪,我一向是个粗人,包圆了,我包圆了,啊哈哈~~”

    “你不怕长胖?”鄢云挑眉。

    秦空满嘴的饭菜,瓮声瓮气的说:“哎,没事儿,姐肥姐光荣。”

    鄢云放下筷子,盯著她吃没吃相的土匪样说:“你是不是觉得吃了这顿,指不定下顿得血债血偿,不如破罐子破摔,彻底吓跑我,好断了往来?”

    这倒楣孩子,那麼聪明干嘛?秦空哀婉的斜他一眼,锋利的牙齿咬开肉块,狠狠的嚼。

    鄢云两臂交叠盘於胸前,“告诉你秦空,你打错了如意算盘,凭我们现在的交情,这关係是说断就断得了的吗?”

    “噗~~咳咳咳……咳咳咳……”秦空呛得泗流涕洒,奶奶的亏她刚才还祷告来著,说希望别噎著,看来小十六不是大神,求了也没用!

    鄢云拿起纸巾,拭去她嘴边粘到的饭粒,“激动什麼?喷了一桌,这下菜全是你的了,满意了吧?”

    秦空突然意识到他靠得过近,两人显得太亲密,赶紧抢过纸巾,躲开去胡乱的擦了擦,绞尽脑汁岔开话题,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呃,那啥……反正……噢,你之前不说有事找我谈嘛,什麼事情啊?”

    鄢云看著她拉开距离,即使还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但她逃离的行為和态度让他心底驀地腾起一簇小火苗,别过脸倒了杯茶啜了一口,淡淡的问道:“公司打算重开官网这事儿你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秦空点头,“早上听部长提了一下。”

    “想不想参与?”他的视线越过杯沿看著她。

    “这好像是设备工程部负责的,再说这活儿咱不专业啊。”

    “不专业吗?过去那个八卦论坛不是你弄的?”鄢云挑眉。

    秦空咬唇,丫的又旧事重提,逮著她的硬伤死命戳,不见破皮出血心有不甘,这小子坏透了!

    鄢云说:“官网大部分网页的确是交给工程部去做没错,可是我想再弄一内容健康的员工论坛,让公司同仁们有一个互相交流学习的平臺,怎麼样?愿不愿意加加班,赚点外快?”

    加班?!秦空一听直觉就想说no,她这辈子最痛恨加班了!

    “加班费一百块。”

    切,咱高风亮节,富贵不能滛!

    “一小时一百,每天两小时,為期一周。”

    秦空立马扑过去,“我加!”

    鄢云忍住笑,跟这丫头提钱准没错,看她刚刚还深恶痛绝,转脸就像小狗似的,她要有尾巴的话估计快摇断了。

    二七一十四,一礼拜就进账一千四百块,嗷嗷嗷~~上帝,请不要大意的用钞票砸死我吧吧吧吧~~~秦空满眼的¥,她陶醉了,销魂的毛爷爷,我爱你!

    “為什麼要到你的办公室加班?”饭后,秦空一路和鄢云往公司走,听到鄢云的决定,诧异的惊问。

    “开源节流。”鄢云言简意賅。

    “什麼意思?”

    鄢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仿佛跟她沟通很费劲儿,“因為我最近也要加班,两人共用一个办公室,节约冷气节约用电,间接的减少碳排放。”

    “噢。”秦空明白了,说到底一句话,丫的抠门儿!

    晚上下了班,秦空抱著本本上了顶楼,马秘书拿著档夹正要赶去会议室,她指著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说:“进去吧,鄢总说他的电脑快,叫你用他的。”

    “嗯,好的,谢谢。”秦空礼貌的道谢。

    马秘书回了一记微笑,然后快步的跑开了,看来他们真的很忙,也对啦,马上要竞标了嘛,小十六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啊,烧得旺不旺直接影响他今后在公司的威信。

    秦空进了办公室,瞅著鄢云那张超级舒适的大皮椅,撒欢的蹦过去,坐到上面晃著腿,美滋滋的转来转去,原来总经理的宝座这麼爽的呀,怪不得多少人流著口水覬覦,可惜自己命贱福薄,八字不够硬担不起,享受片刻后她起身搬了一张沙发椅,什麼人坐什麼位子,小心能驶万年船。

    把自己的本本和小十六的臺式机连线,接驳的时候秦空意滛道:不知它们谁是攻谁是受?

    总经理的电脑果然非同一般,温良恭谦让,好受啊好受!秦空运指如飞,劈里啪啦的敲著键盘,配合著本本里原有的资料、程式,不一会儿网页的雏形设计完成,她抿著嘴乐,看看时间才花了一个多小时,哎,拿了别人的钱得实实在在把两个鐘头做足,不然她现在就可以闪人了。

    百无聊赖之下,秦空上了qq,週五的傍晚q群里热闹非凡,好多资深潜水夫都冒了出来,而此刻大伙儿围绕著一个强大的话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鸡鸡孵鸡鸡:掩面,我还没见过套套……

    扒衣老爷:噗~~

    空房又间:我也没见过……

    鸡鸡孵鸡鸡:长什麼样子的?就在小说里看到过……

    扒衣老爷:跟气球似的。

    跪求包养:施主,為了安全起见,割了吧。

    鸡鸡孵鸡鸡:割了?师太,我只是来烧香的……

    空房又间:鸡鸡,买一盒来看看唄。

    鸡鸡孵鸡鸡:扭动,伦家不好意思。

    upupup: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大摇大摆走进超市,站在柜檯前研究了一个小时,各种式样的都研究了!挖卡卡卡~~~

    鸡鸡孵鸡鸡:……研究?话说怎麼弄开?又不能让你打开,你怎麼研究哇?光瞪著就明白了?

    upupup:仔细琢磨了一个小时后,我买了三个回去,因為很多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跪求包养:我连进成|人用品店都不敢。

    扒衣老爷:必须滴,你一尼姑进去凑嘛热闹?

    空房又间:别打岔,up说的重点在於——你站在套套柜檯前面研究了一个小时!?

    upupup:阿空,还有一个你忽略的重点,我说了我买了三个回去,款式、顏色、规格和口味都不同,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认真的表情〗

    扒衣老爷:而且,有备无患。

    upupup:屁!老娘拿来毛用都没,就好奇打开来看看……

    跪求包养:up你其实可以玩吹气球,吹完气球,踩气球……

    扒衣老爷:群主!群主大人在不在?!我们强烈请求把这个六根不净的老尼姑移除本群思过五分鐘!

    …………

    “秦空!我让你来加班做网页,你居然跑来这边研究保险套!?”

    贰玖回

    跪求包养:〖吐舌表情〗吹气球,吹个大气球……

    扒衣老爷:嗷嗷嗷~~孽障还不伏法?群主群主~~出来收了她!!!

    群里俩丫头掐得正欢,秦空丢了个“草泥马围观团”的表情,搓著手看得咯咯直笑,霍然插入画外音:“秦空!我让你来加班做网页,你居然跑来这边研究保险套!?”

    亲娘喂,鬼啊!外星人入侵地球啦!秦空反应灵敏“啪”的一声闔上本本,背上顿时一片沁凉,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全身寒毛管倒竖,秦空缓了好半天才敢转过头去,而鄢云一直阴测测的站在她后面,电脑萤幕的白光映在他脸上像极了《黑执事》里的塞巴斯蒂安……恶魔啊啊啊啊~~

    “嘿嘿~~那啥……鄢总,嗯……其实我……”不等她解释完,鄢云冷冷的打断她道:“我劝你最好别故意拖进度,妄想多坑点加班费,期限内完不成任务,不但一毛钱拿不到,反而要罚你的款!”

    秦空一怔,过了几秒鐘终於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背不凉了,寒毛不竖了,一把怒火腾的烧起来,她捋高袖子拍桌而起,“鄢总,我是缺钱但我不缺德,我根本没拖进度,而是进度加快了,不忍心拿你两小时的加班费提前走人,这才上去玩的!”

    “你在按时计薪的时间内利用公司资源上网聊天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还得感谢你了,是不是?”鄢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瞪著她。

    誒?好像……是自己不对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