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5部分阅读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太危险了!内牛满面的捧着破碎的玻璃心,秦空一路趔趄着走了出去,头昏脑胀的她甚至把迎面走来的江珉当成了空气,江珉若有所思的目送她远去,然后对笑得特舒心的某人说:“你别老欺负人家小姑娘,适可而止一点。”

    鄢云耸耸肩,“比起你当年欺负我姐,我这根本是小儿科。”

    江珉嗤笑一声,“一直故意欺负一个女人是会动感情的,”他指指自己,“我就是实实在在,活生生的例证,你不妨参照看看。”

    “……去,无聊!”鄢云哼了哼。

    下班前秦空突然接到小十六的电话,说他晚上另有应酬,不和她一起吃晚饭了。秦空当场感激涕零,几乎想向老天爷下跪磕头,您老可算开眼了啊啊啊啊~~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由于第二天要去“看花”,孔岫一晚上打了七八通电话来,耳提面命叮咛秦空记得零点要沐浴更衣;早上别睡过头;穿什么衣服出门;两人上哪儿碰头等等等等,捣腾得秦空不胜其烦,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总算消停了。

    原本习惯了混到半夜才肯睡的秦空,因为这两天肉 体和精神都饱经严酷摧残,按规定一洗完澡躺到床上挨枕就着,闹钟响的时候她觉得刚眯了一会儿而已,瞅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她叹息世事无常,生命曲折。

    不过一想到孔岫的晚娘脸,她不敢磨蹭,跳下床钻进浴室收拾干净,挑了件素色的t恤套上,火急火燎的赶去跟孔岫汇合了。

    孔岫见到她就哇哇叫:“靠,你丫也太夸张了吧,三天没吃肉怎么瘦成这样啦?跟一女鬼似的脚不沾地,打着飘的过来了。”

    开始听着前半段秦空还有点小高兴,瘦了嘛,哪个女的不骄傲不得意?可加上后半段,秦空脑袋耷拉了下来,“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哈~”

    孔岫斜眼,“谁打击你了,姐这是实话实说。”

    “嗯,忠言逆耳,谢谢指教,咱们走吧,快到点了。”秦空没力气跟她贫,据说那“花仙子”住山上呢,你说放着好好的星期六不睡懒觉,非饿着肚子去爬山,这不没事儿找抽呢么?

    等她们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花仙子”家,不早不晚刚巧六点,“花仙子”大人已经坐在院子里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洒下,伴着尚未散尽的白雾,氤氲出一层斑驳的光影,林间鸟儿啁啾,周围花木扶疏,还真有那么点化外仙境的意思。

    “花仙子”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着轻薄的丝质短袖衫,胖胖的圆脸红润红润的,比她们这俩年轻姑娘看着都水灵。

    待她们打过招呼,双双坐到“花仙子”对面,她缓缓的说:“年纪大的先看。”

    于是孔岫呈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花仙子”看着她的名字默念:“孔字四画,岫字八画……嗯,你就一红杏出墙的命。”

    噗~~秦空喷笑,接收到孔岫杀人的目光,她一把捂住嘴,瘫到一边偷偷的抽,“花仙子”继续说:“你命里桃花不断,从你十六岁起一直到……八十五岁都有桃花,不过全是烂桃花,不是你出墙就是对方出墙,总之没结果。”

    秦空眼泪都笑出来了,这“花仙子”有两把刷子啊,光看个名字说得这么准,孔岫却杯具了,期期艾艾的问:“大师,难道我这辈子就遇不上个好的……桃花?”

    “哎,你啊注定青灯自守,桃花来来去去不停留,一不小心还会伤害你,形容你是秋天的木头还往高了说,直截了当点你根本是秋天的草,风往哪里吹你往哪里倒。”

    秦空不笑了,这话听着太心酸了,“青灯自守”岂不等于孤老终身?她些微紧张的望向孔岫,而孔岫的脸色瓦白瓦白的,“大师,有办法化解吗?”

    “你属于纯阴的体质,得遇到一个纯阳的男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你的正桃花,但是以你目前的情况,即使能遇到正桃花,也会散……”

    孔岫眼角一跳,“不,不会吧?!”

    秦空觉得“花仙子”危言耸听,说得忒惨无人道了,她悄悄握了握孔岫的手,孔岫抖了一下,接着捏着她的手指,很用力。

    “如果要求破解之道,你得不怕麻烦,还要特别有耐心和恒心,你办得到吗?”

    孔岫闻言立马一口答应,“可以!”

    “花仙子”颔首,“那好,把我说的一一记下来,首先……”

    孔岫松开秦空的手,认认真真的一边听一边记,秦空怔愣的看着,这丫头平时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没想到对待自己的姻缘如此重视,可见无论多么强势的女人也斗不过“寂寞”。

    “姑娘到你了。”看完孔岫,“花仙子”转向秦空,秦空如梦初醒,慌慌张张的把生辰八字递上去。

    “花仙子”如法炮制,开口第一句又是极具杀伤力的话,“你呀,姻缘浅,荷花的命。”

    “什……什么意思?!”荷花?是指她出淤泥而不染么?

    “一根杆儿只结一朵花,将来藕断丝连牵牵绊绊,莲子心又是最苦……”

    完了,真真生无可恋了,秦空被雷得惨兮兮,大师,大神,您老怎么没给咱落句好的啊?!

    “今年你倒是能遇到一朵正桃花,不过跟着出现一朵伪桃花,一真一假乱你的眼,迷你的心,如果你抓对了桃花,白头到老没问题,一旦抓错……”

    “咋招?”秦空吞口口水,视线灼灼的盯着“花仙子”。

    “花仙子”淡笑不语,秦空的心“咚”一声砸地上了,“那大师指点指点,我该怎么分辨真伪桃花啊?”

    “……嗯,你的命相合属猪、属蛇、属虎的人,可以从这里着手筛选,而且你的正桃花似乎是大富大贵之人,家庭方面结构组合比较复杂,你了解过后再做进一步判断……还有,他是远道而来与你相遇,错过今年今生怕再无缘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远方啊?”

    说到这儿,孔岫轻轻踢了秦空一脚,秦空狠狠的一震,“花仙子”说的人不会是……他吧!?

    壹陆回

    一个是满园桃花关不住,青灯自守的出墙红杏;一个是桃花本就稀少,还窜出朵塑料花坏菜的水中孤荷。孔岫和秦空都杯具了,顶着近午的日头,双双坐在马路牙子上默默催泪。

    孔岫忿忿不平的说:“老娘过去风光无限,谁知道尽他奶奶的是些烂桃花,桃花劫完桃花债,想要男人先得断了男人,看我这倒霉催的!”

    秦空抹脸叹气,“姐啊,你没听‘花仙子’咋说我的?啥名字不好取,偏偏给整个‘空’字,两手空空、人去楼空、竹篮打水一场空、多情自古空余恨,真是四大皆空……我的命咋就这么苦?”

    孔岫攀过秦空的肩膀晃了晃,“哎,咱俩已经够惨了,还要在这儿比谁更惨吗?”

    秦空点点头,“的确没什么比较的必要,不过……那‘花仙子’实在太绝了,从头到尾没一句好话。”

    “看开点吧,找她的都是走背字的人,她习惯说坏话了。”孔岫扬手甩甩记下整整两页的笔记说,“起码人给指点迷津了。”

    “嗯,往好处想她至少说我是荷花,没说我是狗尾巴花……”秦空苦中作乐。

    孔岫噗嗤一笑,“那可不,叫秦空怎么啦?不也有‘空手套白狼’一说吗?指不定你傻人有傻福,一把就抓着那朵正桃花了呢,小武老师貌似属蛇的吧?算上家事各方面,跟‘花仙子’说的对上了七八成,你大有希望啊!”

    秦空傻愣愣的望着孔岫一脸的兴奋,“是哦……”

    “呸,你丫还装什么叉,过些日子要是他人真回来了,你给我把他往死里摁住,扒光了扑上去吃干抹净,手脚利索着点!”

    秦空哆嗦了一下,“咱干不出这欺男霸女的事儿。”

    “靠,你欺什么男霸什么女?你自己数数你等他多少年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啊?别忘了‘花仙子’怎么说的,错过今年你们今生就无缘了!”孔岫恨铁不成钢,掐着秦空的膀子恨声。

    “哎哟、哎哟、哎哟~~知道啦知道啦,我的姐姐!!!”秦空痛得哇哇叫。

    孔岫这才松开,接着警告道:“你性子太窝囊,仔细到时候又临阵退缩,事事都由着小武老师,你呀当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万一落到假桃花手里,哼哼,看你咋办!”

    秦空听到这儿激动了,站起来吼:“他奶奶个爪儿,假桃花要是敢来,看我不灭了他!”

    孔岫见她雄心壮志的,自己尽到了朋友的忠义,颤巍巍的跟着站起来,扒拉着她,“这些现在都不急哈~重点来了,妹啊~~”

    “怎么啦?”秦空瞪眼。

    孔岫巴巴的说:“姐,饿……”

    于是两个发完誓赌完咒要捍卫爱情的姑娘赶紧拦了车,冲到市中心最大的饭馆,叫了一桌子大鱼大肉,嗷嗷吃得盘干碗净,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刚打索马里海盗那儿逃回来的呢。

    酒足饭饱姐俩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商场,按着“花仙子”的指示购买趋灾辟邪的物件,那些个东西说起来简单,买起来复杂,零零碎碎的不是逛一两家商场就买得全的,等她们终于置办齐整,一天的时间也过去了。

    秦空回到家遵循“花仙子”的指点在屋里晃悠,好不容易找到旺桃花的吉方,拎着一白瓷瓶子放了上去,看着一大束红玫瑰妖娆绚丽的于瓶中绽放,秦空默祷:“花仙子”啊“花仙子”,民女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您老可得显灵,保佑咱跟“正桃花”筒子一举勾搭成功啊啊啊~~

    随后洗掉一身疲惫,秦空打开电脑,刚挂上qq下面的图标蹦跶得那叫一个欢,点开来一看,群里的姑娘正在探讨男人问题。

    跪求包养:网上看到的,出处不详,与众女性分享,看看人生是多么让人绝望,〖新世纪女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官人我要:噗~~你说说,要男人干嘛 ?

    刻舟求贱:握手。

    扒衣老爷:男人晚上用。

    upupup:扒衣你真相了。

    鸡鸡孵鸡鸡:是啊,男人的用处只有在晚上 。

    官人我要:但是也不能每天都用啊 !

    刻舟求贱:不用的时候给人家用。

    鸡鸡孵鸡鸡:那不行,不用的时候搁着也不能让别人用。

    扒衣老爷:你管得了么?

    鸡鸡孵鸡鸡:靠,如果我将来的男人让别人用了,我咔嚓了他!

    upupup:这年月弯男、伪娘的那么多,你高抬贵手给姐妹留点能用的吧!

    扒衣老爷:是啊,没好货,烂货也暂时帮凑个数,祸根长他身上你就当是擦完大便的手,洗洗干净又能抓水果吃……

    噗~~秦空一口茶喷到屏幕上,内牛满面,这个“扒衣”也太饥不择食了,估计这丫头给那“背背山放羊记”折腾得够呛,过去这么久了还没完全放下,哎,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男人问题始终是女人们的大问题!

    礼拜天秦空照例被亲娘喊回去吃饭,也照例相了一次无言散之的亲,秦空本想跟她娘说她命中缺桃花,别没事瞎折腾了,可担心话一说出口,铁定招来她娘这相亲控疯狂的人参公鸡,再说了她老人家就这么点乐趣,她怎么好意思无情的剥夺了呢?

    赶上最后一班公车回了家,在楼下院子里瞄到一辆忒眼熟的银灰色x5,秦空立马一个箭步趴上去,手搭凉棚隔着车窗眯着眼往里瞅,惊悚的发现连座椅都是如此的眼熟,熟到她上三路下三路止不住猛打摆子……

    是小十六的么?如果是他的车,那么停在这儿代表了什么意思?秦空心里打了个突,更仔细的打量,看见后车窗台子上摆了个很可爱、很女性化的卡通面纸盒,记忆中小十六车上没这玩意儿,长长的吁一口气,总算稍微镇定了些纷乱的情绪。

    秦空才走开两步又忽然顿住,面纸盒之前没有,若是这两天他抽风新买的呢?当即腿一软,蹲到一边啃手指琢磨,然而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没有头绪,怪就怪自己对数字不敏感,不然坐小十六的车那么久,车牌号早该背下来了……转念又想,靠,不就一辆x5嘛,凭什么惟有小十六开得,别人开不得?

    放眼望去院子里多的是比x5更马蚤包的车,证明住在这儿的人也有非富即贵的,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刚出厂的新车嘛,跟刚出生的婴儿似的,长得差不多一个样儿,否则哪来那么多抱错孩子养错娃的狗血故事?

    所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秦空拍拍脑门想通了,拄着旁边的电线杆子缓缓站起来往楼里走,突然一阵风儿吹过脑后,她缩着脖子摸了一把颈窝,嗯,夏天快过了,秋天要到了,今年所剩的日子不多,小武你真是那正桃花的话,是不是该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那辆x5不见了,秦空徘徊了一阵儿,搞不清昨晚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对着空地上从水泥方格里窜出的绿草龇牙,秦空你丫的犯贱,有车没车都跟着瞎闹心,呸!

    一路骂骂咧咧的准备出去等公车,然后在小区大门口遇到一票领牌子准备进驻施工的工人,莫名的秦空心口噗通直跳,恍恍惚惚的扭头看看二期房那边,一排排迎着阳光漂亮崭新的高楼,再扭头看看对面嚣张的广告牌……嘿嘿,没图没真相,一天没在这儿见着小十六,地球就是安全无虞的。

    由于过两天是鄢云正式的就职典礼,前期的筹备工作顺势展开,公关部外联的人自是不用说,全部出去忙活安排相关事宜去了,其余的人马也不得闲,布置好典礼的会场,晚上的庆祝酒会更是重中之重不能马虎,部长亲自带队,一票人浩浩荡荡的杀去某五星级饭店现场监督进度。

    负责文案宣传的秦空接到杂志社派来专访的记者后,直接领人上了顶楼,今天小十六的穿着打扮沿袭以往的风格,板正的灰蓝色西服,整洁的白衬衣白领带,凸显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俊美深邃的五官,和风拂面的微笑,瞬间降伏了那个女记者。

    大伙落座后,马秘书伶俐的奉上茶水退了出去,秦空充当中间人刚把小十六隆重的介绍完,女记者几乎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小十六伸出的友谊之手,接着微微倾斜身子,夹手臂挤胸部冲向小十六,还翘起二郎腿,让修长性感的大腿尽可能的露在短裙外面,秦空一直垂眼皮装壁花,丫你就得瑟吧,路遥知马力,待会儿有你瞧的。

    果不其然,随着访问的深入女记者逐渐感到了压力,按事先规划好的问题采访,鄢云有问必答,态度合作且妙语连珠,但凡问题稍有偏差,问到他不愿意回答的,他的嘴跟糊了强力胶似的,怎么撬也不吐半个字,不管女记者怎么变换妖娆勾人的坐姿,怎么嗲声嗲气的撒娇利诱,鄢云均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女记者嗓子冒烟。

    秦空接收到女记者第n个求助的眼色,扯了扯嘴角,瞟了眼表情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鄢云,咳了一声,“呃……我们鄢总的爱好挺广泛的,那个听说念书的时候就是品学兼优的风云人物,曾经代表校篮球队打过比赛,还勇夺决赛冠军呢,哈哈~~”

    女记者翻白眼,这还要你说?资料上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简直废话,逗他爆点料,聊些感情问题,私生活的事情啊!

    嗯,说得轻巧,我向谁借胆儿去逗他?!秦空回了她一个青白眼,你活得不耐烦,我可不想今晚就过奈何桥。

    鄢云默默的看着两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特别是秦空那花样繁多的小眼神、小动作,滚滚笑意顶到了嗓子眼,他差点忍不住笑场,这丫头怎么这么有趣?两天没见,她带来的新鲜感总是叫他惊喜。

    鄢云低声轻唤:“秦小姐。”

    秦空面容一整,若无其事转向他答道:“鄢总。”

    “我看访问就暂时告一段落吧,午餐时间到了,请记者小姐赏光一起用个便饭。”鄢云笑容可掬,姿态优雅的起身。

    秦空赶忙附和,“是啊,跟大记者在一起真是愉快,不知不觉一个上午都过去了,咱们待会儿一边吃饭一边接着聊。”

    女记者虽有不爽,但鄢云礼仪风范面面俱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即使清楚吃饭的时候也聊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不过能怎么办,死赖着不走吗?

    三个人一齐搭电梯下楼,公司的司机把车停在大门口候着了,秦空一瞅不是x5,顿时肩膀一垮,她本想借机检查那个面纸盒到底存不存在的。

    鄢云斜过来,挨着她耳边小声问:“怎么啦?”

    不知是不是太阳大,秦空感觉一阵晕眩,她忙挪开一小步,“没,没什么。”

    走在前面的女记者刚好回头,见他们状似亲密的窃窃私语,眼底精光一闪,红唇一抿,打鼻子里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秦空一个激灵连忙上去替她拉开车门,女记者低头上车时,不咸不淡的轻喃道:“我说呢,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秦空抠着车门的手指用力过渡得关节泛白,鄢云过来拍拍她,“上车吧,想什么呢?”

    秦空抬眼望天,想什么?想人生哲理。靠,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妈玩我。

    壹柒回

    中午用餐的地点选在一家不预约就没位子的高级西餐厅,一般商务餐叙不会去的浪漫地方。因为小十六拒不同意拍照,为了安抚记者大人的心情,所以特别申请喂她一顿豪华精饲料,俗话说吃人家的总是嘴软的嘛。

    鄢云和女记者走在前面,秦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就是“才子佳人”的最佳诠释,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温柔婉约,气质十分契合,因此到了餐桌那儿,秦空小腰一拱,直接把女记者拱到了小十六的旁边,让他们坐在一排,女记者自然是顺水推舟,顺手牵羊了。

    待秦空坐下后,女记者向她投来一记包涵深意的目光,她嘿嘿一笑不做声,低头摆弄折成花朵状的餐巾,一派淡然。

    不过冲她递眼色的还有鄢云,他的态度显得更深沉,若有所思的盯了秦空片刻,然后面带笑意的跟身边的女伴轻声细语,殷殷询问她想吃什么,两人翻着菜单细细研究,翩翩绅士风度叫女记者如沐春风般惬意。

    西餐有时候吃起来简单快捷,一个汉堡或三明治就打发了,但在不同的场合,讲起排场来又尤为复杂,前菜头盘一样一样的上,过程精雕细琢得害秦空老担心等主菜来了自己还吃不吃得下?

    来前给女记者意味不明的刁了一下,秦空的言行更加收敛,基本不再插话,又不能不顾礼仪埋头胡吃海塞,你说说跟俩半生不熟的人吃这么讲究的西餐,不是没事找抽是什么?

    秦空这边厢枯坐着恨不得抓耳挠腮,那边厢女记者一个劲儿的旁敲侧击,想从鄢云那儿打听点独家私密,可惜蝇营狗苟对上的是老j巨猾,你来我往什么便宜没占到。

    好不容易盼到服务生撤走前菜,准备上主食了,秦空打起精神喝了口餐前酒,忽然揣在兜里的私人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摸出来,垂目一看,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她眼皮一跳,马上抬头对鄢云说:“那个……鄢总,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鄢云扫她一眼,点了点头,秦空歉意的起身,又向女记者告了退,匆匆跑到洗手间外的走廊上,深吸口气接起来,“喂?”

    “秦空啊,我小武子啦!”电话那头一声热情的叫唤,秦空当即捂住嘴,肩头抵着墙壁,震惊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花仙子”大神也太神乎其神了,才拜完两天断了一年多消息的人就来电话了!!!

    “喂?喂?喂?”半晌没人回应,小武拍了拍话筒,“……是不是信号不好啊?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秦空咽下一嘴的酸,赶紧吱声,虽然她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听……听到了!小武老师……你,你现在在哪儿?”

    “噢,我现在在青海呐,下个月到兰州,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估计能回去过中秋。”

    我的亲妈,小武说他要回来了!?秦空用脑袋撞墙,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咚咚”两声过后她痛得呲牙咧嘴,嗯,看来是真的了,她不禁傻笑,“嘿嘿~~”

    “你笑什么?听到我要回去那么高兴啊?”小武的声音里充满激|情,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很亢奋,也是啊多久没跟外界联系了,自然激动万分。

    “当然高兴了,你走了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又不给我打电话,又不给我写信,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秦空喃喃报怨,想想自己说得似乎过火了点,转而不自在的干咳了咳。

    小武粗犷的大笑,“我说你傻了吧唧的,这边一片荒山野岭,我每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怎么给你写信?而且手机压根没信号,等于废铁一块,我留在兰州就没带在身上,哎,废话不说了哈~~后面几个哥们儿还排着队等着往家里报平安呢。”

    秦空听他这么一说差点乐开了花,报平安的电话他头一个打给了自己,那么她在他心里什么分量不言而喻,可不美滋滋的吗?但他接下来的话又一把将她打到下了地狱,“学校下最后通牒了,我再不回校上课,他们铁定要开了我,到时候我家老爷子绝对爆捶我一顿,我不上那儿惹事儿,我那房子你还住着吧,帮我拾掇拾掇,蔻子那娘儿俩留下的东西该清的清干净,我一大男人不方便弄,你搭把手提前处理了,省得我回去麻烦,就这样,没别的我挂了,再见!”

    嘟——电话毫不犹豫的断了,秦空耳边依然盘旋着他那声特干脆利落的“再见”,如果学校没有下最后通牒,那么他是不是还舍不得回来?而他千里迢迢打电话给她的用意,只是关照她整理好住处,以便他躲避老爹的责骂……原来之前和她寒暄的那一通真的是“废话”!

    秦空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捏着手机,然而忍得住眼泪,忍不住悲伤,打二十岁认识他起七年过去了,形容得文艺一点,她把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他,得到的却是“妾身未明”的结果——胜过家人的亲密,超出一般朋友的信任,她可以住他的房,她可以吃他的粮,他的心呢?可以让她靠近吗?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样的事实不可谓不残酷。

    鄢云摆脱女记者的纠缠,在洗手间外寻到疑似半路落跑的秦空,只见她背对观众,拿脑门顶着墙面孤零零的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像入定了似的。他挑挑眉,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儿?

    走上前去刚想开口喊她,霍然听见她发出一两道极其细微的抽吸声,其中带着些许不仔细就会忽略掉的鼻音,鄢云不由得顿住,貌似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叫做悲伤的味道。

    过去跟她打交道的日子里,习惯了她插科打诨、阳奉阴违、阿谀奉承、装疯卖傻,他都不晓得她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此刻冷不防的窥视到她重重面具下,不加丝毫掩饰的真情实感,鄢云居然不知所措了。

    浑然不觉的秦空正拼命压抑翻涌在心底凄凄切切的情绪,她没忘现在还有工作在身,不能受私心杂念影响,辨不清轻重缓急,何况就算她跪地哭爹喊娘的又怎样,谁人同情?谁人怜悯?徒留笑柄罢了。

    咬咬牙,秦空没事儿的,不蒸包子争口气,老天爷看着呢,服软了就真当成功他妈了。仰高头,眨眨眼,一转身就撞上满脸猜疑的小十六,那模样简直不堪入目,秦空万分庆幸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不然被这厮抓到了什么小辫子,往后她怎么在公司里抬头挺胸做人?

    “……你?”鄢云第一次问得那么犹豫。

    “噢,那啥……对不起啊鄢总,前阵子吃得寡淡,今儿这顿油水太足,肠胃有点受不了。”秦空揉揉肚子,“我这人穷得富不得,典型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哎……”

    鄢云眯缝了眼瞅她,明白她没交底,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兔子眼说瞎话,不过他也没立场要求她坦白从宽,不过也因为“没立场”仨字闹得心里莫名其妙的郁闷,于是撇撇嘴问:“没关系吧?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待会儿打发了记者,接下来得跟你核对就职的演讲稿,我们部长还等你的信儿呢。”秦空马上拒绝了,被谁看扁也不能给他看扁。

    鄢云点点头,指了指男厕,“你先过去陪记者。”

    “是是是。”秦空迭声应道,然后赶紧一溜烟跑回了座,鄢云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摸摸鼻子,奇了怪了,她伤心她的呗,他在这儿浪费表情管什么闲事?耸耸肩阔步走进了洗手间。

    下午敲定了最终的演讲稿,向部长交了差,下班时间一到,秦空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冲出了办公室,生怕慢一步追悔莫及,要知道小十六租房的事儿还没解决,他若起妖蛾子挤兑她,那绝对不依不饶。

    号称永不关机的私人电话秦空给掐了,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一会儿,可也要有人愿意给她陶冶情操的机会,这不一进家门座机开始没完没了的叫嚣。

    秦空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达到了某一高度,世界上没有她,地球他奶奶的就不转了?一把甩开手里的包,她愤恨的接起电话吼道:“喂,谁啊?!”

    “哟,你今儿吃枪药啦?没头没脑的你嚷嚷什么?”孔岫楞了一下,接着噼里啪啦给吼回来。

    秦空立马矮半截,抱着膝盖蹲到沙发上说:“我以为是催我交物业管理费的呢,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靠,我看你不但物业那儿没交钱,手机也欠费了吧?好好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啦?”

    “啊……噢,手机没电了。”

    “秦空,你骗谁也别骗我,你手机会没电?说吧,丫你咋滴啦?”

    秦空叹气,有一个肝胆相照,像肚子里蛔虫似的闺蜜,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姐,你跟我别那么心有灵犀成不?给我点自由的空间吧。”

    “咋招?小武老师有消息了?”孔岫顿时来了精神,她在那边尖叫不已,“哎哟我的妈,‘花仙子’忒厉害了,稍微动一下风水,你立马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啊啊~~”

    “……孔岫同志,蛋锭、蛋锭。”秦空抹把脸,放下酸软的腿,靠在沙发里翻眼望天。

    孔岫嗤道:“呸,这种时候你不鸡血一下,还有空装叉啊?”

    “哎,咱们还是出来当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嗯,行,老地方,不见不散。”估摸着孔岫听出了不对劲儿,话锋一改,约了时见面的地点便把电话挂了。

    秦空根本懒得动弹,却也深知这一遭必得走一回,否则依孔岫的性子,她亲自杀过来逮人的话,那么她更别想消停了。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孔大哥开的那家养生馆,秦空赶过去,前脚脚尖还没沾到门槛,孔岫打里面吭哧吭哧跑出来,拉过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我哥约我吃饭,一块儿爆搓他一顿。”

    “你吃你的带上我干嘛?”秦空下意识不想去,她哪有那闲情逸致陪他们兄妹俩瞎起哄呀?

    孔岫急眼了,扬手拍她一掌,“脑袋被门夹了吧你,我哥喊我吃饭跟你娘喊你回去吃饭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准是扯了些他以为的青年才俊和我变向相亲呢。”

    秦空望着她说:“那岂不正中下怀,你见好就收了呗。”

    “收个屁,烂桃花我避之唯恐不及,现在我紧要的任务是戒男色半年,清心寡欲的等着正桃花来,知不知道啊?”孔岫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秦空讪讪的瞥她一眼,“知道了姐姐,你捎上我是打算搅局的吧?我告诉你得罪你哥,当心他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我不吃他的,难道我不懂去吃我爹妈的啊,别啰嗦,上车!”孔岫不耐烦的催促。

    秦空上了车,对孔岫说:“你哥一向最照顾你,乱七八糟的人不会乱点鸳鸯谱,万一这回进贡给你的是一出类拔萃的主,搞不好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正桃花。”

    “拉倒吧,‘花仙子’说了今年我没正桃花,再出类拔萃也留着祸害别人去,咱敬谢不敏。”孔岫发动车子上路。

    秦空忍不住笑了,“过于轻信等于迷信,你呀不如做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准备。”

    “你少跟我贫,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蔫了吧唧的,和小武发生嘛事了?”

    “没事儿,他中午来电话说中秋节要回来。”秦空挤挤眉心,一副不想互诉衷肠的样子。

    孔岫啧啧两声,“他又说了些不靠谱的话打击你了吧?小样儿,还是不是个爷们?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还是不喜欢,两人要不要在一起,总得给句实话,不死不活的吊着你,算个什么事儿啊?”

    秦空默默苦笑,孔岫的疑问正是她冥思苦想琢磨了七年的疑问,但是她没胆子找他问清楚,问个水落石出,她怕水落石出了,那么她和他后面紧接着的就是一个句号了。

    “好了好了,别摆个死人脸招我烦,待会儿到了我哥那儿,你机灵着点,狠狠的给我往死里磕,拿出赶走侵略者捍卫领土完整的决心,知道不?”孔岫故意转移注意力,不让她钻牛角尖,扮穷摇剧苦情女猪。

    秦空囧囧有神的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崇拜起我自己来了,当年抵死不接受你哥帮我安排工作,多么高风亮节,多么真知灼见啊。”

    “滚!别这会儿得瑟,到时候变缩头乌龟。”孔岫想到了什么,握着方向盘咯咯笑,“听我哥说,对方是一倍儿款的二世祖,拿钱当草纸洒,我哥刚建好的楼盘看也不看,一口气买了两层,这种土财主要搁在过去,我一口吞了他,哎,怪只怪……上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早,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

    话尾处孔岫直接唱了起来,秦空听了心有戚戚焉,她和小武也许正应了这首歌的名字——“相遇太早”。

    壹捌回

    孔岫把车一停妥,一把拉下遮阳板,反面贴了面大镜子,她冲着那镜子涂涂抹抹的捣腾,头发挽了个大妈的髻,刘海刮得光溜溜的露出前额,脸上的妆卸得一干二净,秦空盘手坐在旁边,心想这丫今儿决心下得挺大啊,完全豁出去准备素颜朝天吓唬大活人。

    孔岫一边忙一边扭头看了秦空一眼,“你闲着抽什么风,赶紧的快动手啊!”

    “要我动手干嘛?”秦空不解的问。

    孔岫那眼睛斜得完全超出了人体的正常范围,把搁在腿上的化妆包一股脑丢到秦空怀里,“化妆,往妖娆娇艳里整,狐狸精啥样你整成啥样。”

    秦空耙了耙头顶的短发,“大姐,就我这模样跟狐狸精挨边吗?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去,你丫根本是开着大奔要饭,水仙不开花尽他妈装蒜。”孔岫一甩手,爪子呼啦伸过来扒开秦空衬衣的前襟,秦空惊跳起来哇哇大叫,七手八脚的推搡,可还是快不过孔岫,原本紧紧扣着的衣扣楞是被她抓开了三颗,一条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风景相当的壮观。

    孔岫砸吧着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处“粉着兰胸雪压梅”,嘿嘿j笑道:“死丫头,瘦哪儿这地儿总雄伟屹立,啧啧,明明摆着大d的资源却捂得严严实实的,告诉你,如果你打一开始就把这独特优势亮出来,小武老师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秦空又转筋了,太阳|岤一直抽抽,她说:“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以色侍人,待年老色衰而爱驰。”

    “世界上最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无色侍人,不用等年老爱已驰。”孔岫恨啊,恨天不公平,恨某人过于迂腐,“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的本钱就是身体,懂不懂!哎,人家引以为荣你引以为耻,败给你了。”

    靠,这狗屁本钱有什么好光荣的?秦空挡着胸口,陷入痛苦不堪的回忆,从青春期身子出现变化,她没省过一天的心,长了两个大累赘,跑不快、跳不高,老觉得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在背后议论她,特别是班上那些臭男生,喜欢趁着她走过突然冲上来撞她一下,然后一票人哈哈大笑,气得她肝肠寸断。

    从此以后她就做中性打扮,再也没穿过裙子,幸好家里也一直拿她当儿子养,近两年她娘愁她嫁不出去,死命拽着她去相亲又总不成事,才感叹一时不慎忘了培养她点女人味。

    孔岫探过身子在后座翻了一阵,扯出一条裙子丢给她,“换上吧,新的,前儿有一凯子哥追我,送了一大堆名牌衣服,‘花仙子’不说咱俩是垃圾互补嘛,穿着打扮我要尽量低调,你要勇于高调,正好全部给你拿去穿。”

    秦空盯着布料稀少得非常切合当前金融危机形势的裙子,“这能遮住多少肉啊?不穿!”

    孔岫狠心掐她一把,“摸摸良心,我啥时候求你办过事儿?这次就当为了姐姐我下半辈子的x福,做出一滴滴牺牲你都不肯啊?”

    秦空皱着脸,痛不敢喊痛,委委屈屈的拎起裙子,“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哈~~”

    “靠,说得我是黄世仁,你是白毛女似的,快换!”孔岫呲牙,捞出胭脂水粉,扳过秦空的脸蛋,“别动,我给你补点妆,青面獠牙的贞子见了你也得躲墙角哭去。”

    秦空彻底给孔岫腐化了一轮,她才放她下车,脚刚一落地,孔二小姐却又有意见了,“瞅你脚丫子上那双中年大妈穿的平板鞋!秦空筒子,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女人!”说着脱下自己脚上的金色高跟凉鞋,“幸亏咱俩穿一个号儿,别瞪眼了,换过来吧。”

    秦空本来没怎么穿过高跟鞋,而孔岫的鞋是吓得死人的三寸细高跟,这下子跟过年踩高跷演大戏的小丑一样,走一步拐三拐,她怕摔了,死死攥着孔岫的胳膊,一路踉踉跄跄的走进装修精致的中餐坊,光上几级台阶就出了一身大汗,她说:“我怎么觉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呢?奶奶的,谁发明高跟鞋的,太糟践人了。”

    孔岫撑着她也是挥汗如雨,“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发明的,你刨他的坟鞭尸吧。”

    “嗯,你当我真傻啊,刨了坟我还不捡贵重的文物带走,一把长毛的白骨我不稀得瞅一眼。”

    “死妮子,掉钱眼里了,瞧你那点出息。”

    两人一唱一和的往二楼的雅间走,由于秦空一脸苦相,又被孔岫弄得衣衫不整,远远看去挺像遭到人口贩子逼良为x的拐卖妇女。

    进了孔大哥定的雅间,秦空本着先吃肉再挨打的忘我精神,松开孔岫迈着凌波微步走到饭桌前,笑意晏晏的冲在座的几位爷点头打招呼,孔岫则吊儿郎当的攀着她的肩头坐下,痞痞的说:“各位久等了,这小娘们出门就爱一层层往脸上涂脂抹粉,没耽误了大家伙吃喝吧?”

    秦空想你要再提溜一鸟笼,就更像没事成天出来鱼肉乡里的二流子了。她实在不敢抬眼看孔大哥的锅底脸,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搅着桌布的手心里全是汗。

    孔大哥对自己亲妹子的行径还不了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专门拆台来了,只是不明白往常给她介绍男人,她全然一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的模样,今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过毕竟出来混了那么多年,在商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压场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孔大哥看也不看老妹一眼,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