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冬菇长官第14部分阅读

    (家教)冬菇长官 作者:肉书屋

    otto,只是仅仅是刚才短短的几句对话加上之前他的举动,斯佩多便立刻明白对方的难缠程度在他们仅靠书信联系的这几年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其实还挺有趣的。

    斯佩多似真似假地继续说道,“……不过没想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居然还蛮有趣的,看来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太无聊了。”

    如果之前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冒出来的话,他或许还会在少将这个位置上继续坐下去,然后和某些一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部下们继续玩一阵子,虽然他可能很快就会觉得玩腻,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爽快地就决定离职。

    假使说giotto寄来的信是一个契机,那么薇薇安的存在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不想告诉薇薇安他会决定辞职,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她继续留在军营里。毕竟决定要不要抛弃少将军职的人是他,而不是薇薇安,他的小女孩对此从来就不知情。

    但是在giotto的信送达之前他曾经考虑过,如果真的离职成功,那么就和薇薇安一起去旅行。

    德意志也好临近的法兰西也好或者是其他欧洲大陆的国家,他们接下来有的是时

    间完成这段漫长的旅行。如果薇薇安产生厌倦的话,他们可以回到她的故乡,毕竟他曾经承诺过薇薇安,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苏格兰的首府爱丁堡去看看。

    谁知道同意他离职的信是下来了,但是随之一并过来的,还有一封来自giotto的邀请信。

    其实这样也不错,斯佩多这么想道,姑且就把这个意大利的小岛当成第一站吧。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再带着薇薇安继续他们的旅程。

    “是吗?这真是个好消息,”giotto笑笑,“也就是说,你会留下来了?”

    “nufufufu……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斯佩多没有否定。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giotto这里有什么需要他来帮忙的,却没有想到遇到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毕竟这里暂时还没有让我厌倦。”

    比如那个和他有着相似指环的金发男人。

    “那么我明天一早就把你介绍给大家吧,”其实giotto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他最难弄的两位守护者居然都来了,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的信又会如同往常那般石沉大海。

    “nufufufu……我只是说会留在这里,可并没有答应你留在vongo。”他才不想放弃和薇薇安的二人世界,而留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会打扰他们两人相处的建筑物内。

    谁知道giotto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倒是一如平时那般平和,“是因为那个叫薇薇安的女孩吗?”

    “谁知道呢,”斯佩多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知道一旦他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眼前这个看似温和事实上比谁都要狡诈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话题。

    也不是说giotto会对他的小女孩做什么,毕竟对方老好人的性格他比谁都要清楚。

    但是他绝对会好好地回馈的,自己之前无视了他那么多次邀请的事。

    giotto也像是知道斯佩多在想些什么,没有再继续步步紧逼,反而率先先松了口,“好吧,但是你至少先留下认识一下其他人吧,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带她走吗?”

    就知道对方的“但是”之后绝对没有什么好话。

    “这么多年了,你变狡猾了,”斯佩多的话听上去并不像是褒奖,但是却代表他已经妥协了。

    “g倒是一直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giotto笑笑,“我绝对不是在气那些让我最近没有睡好觉的人

    里,有你一个哟,d。”

    ——其实你就是在生这个气吧,所以才会把薇薇安拐到vongo的总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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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giotto和斯佩多本人外,并不知道那一夜在首领的办公室内,他们两个究竟谈论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早上,vongo从未出现过的最后一位雾之守护者终于出现在了vongo总部。

    戴蒙·斯佩多,他那狡诈的性格和诡异莫测的行踪还真的是当之无愧的雾之守护者。

    除去首领和其他守护者的彭格列众人在对斯佩多感到畏惧的同时,不得不对一直在斯佩多身边的薇薇安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斯佩多却并没有如同他在那天晚上和giotto说的那样立刻离开,反而是继续留在了vongo总部。

    giotto虽然不知道自家雾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对他能够留下来这点还是乐见其成的。

    斯佩多当然不是因为giotto和vongo的事情才留下来的,他会这么做,其实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某个人身上,他曾经在英国伦敦偶遇过的某个有趣的人。

    ——阿诺德。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斯佩多凭经验就知道,这个男人很棘手,绝对不像他如同油画的外表那么简单。

    谜一样的身份以及绝对不弱的身手——虽然他们并没有交过手,但是斯佩多要知道这点却并不难。

    那天被他控制的安东尼奥是战斗力连五都没有的渣渣,但是在那天那种混乱情况下,那个男人能够把那天在屋内的那群老东西全部都制伏,看上去还像什么事没都没有发生,甚至还能发现这是他的恶作剧,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斯佩多的兴趣了。

    最主要的是,他总有一种微妙的预感,这个男人会抢走他的小女孩。

    虽说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带着他的小女孩立刻离开,但是逃避绝对不是符合他性格的做法,直接给与敌人精神上的打击才是他的风格。

    他倒想看看,这个叫阿诺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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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就在他们入住vongo总部一个月后,斯佩多接到giotto派达的任务而外出的某日。

    “先生,”一向温柔的薇薇安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和房间的主人如出一辙的冷淡,脸

    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人是v,是阿诺德的管家,而不是斯佩多的小女孩。

    “来了么,v。”像是在审阅什么重要资料的阿诺德看了一眼进屋的人,也没有过多的观察,仅仅只是一眼他就能够分辨得出站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薇薇安还是v。

    他随手将原本拿在手中的那份文件放到了桌上,看着已经为他泡起了红茶的v只是沉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v把热气腾腾的红茶端到他的面前时,他这才开口,“还记得你的任务么,v。”

    并没有对阿诺德的突然问话感到惊讶,身为管家的v对于她的主人有的只是遵从,“是的,先生。”

    “任务变更,”阿诺德说得风淡云清。

    其实按照当初他给薇薇安的任务内容,在斯佩多不再是少将并且离开德意志的时候,薇薇安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从现在起,密切注视戴蒙·斯佩多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什么举动,立刻把消息传达给我。”

    “是。”v弯了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管家礼仪,管家的美学她早就牢记于心。

    “还有,”阿诺德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不用让他发现你的存在,交给薇薇安就可以了。”

    并不是不知道最近频频冒出的一堆麻烦来自于谁,但是既然某人防他得那么厉害,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太过客气了。加上上次破坏他的任务的事情,他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算帐。

    v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阿诺德那么火大——虽然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但是当了阿诺德四年管家的她,对于他的脾气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加了解。

    这次斯佩多是真的把他惹火了。

    v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门立刻被人打开,“阿诺德,我……诶?薇薇安小姐?”

    ☆、凉拌冬菇

    站在门口的金发男人用一种几近于古怪的目光在阿诺德和v的身上来回地徘徊着,而跟在他身后的红发男人,更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屋内的两人。

    v突然想起了某个来自东方大陆的男人,曾经在兴起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好像是——

    捉贼捉赃,捉j捉双。

    现在的情形似乎刚到验证了他当初说的那句话。

    毕竟原本应该是跟在彭格列雾守大人d·斯佩多身后亦步亦趋的人,居然和另一个男人单独相处于一室。这种场景如果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可能就有别的什么意味在内了。

    如果这个有心人还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的话……

    v看了眼依旧不为所动的阿诺德,然后向一直堵在门口不进也不出的两人望去,最后恭恭谨谨地向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虽然不是在和阿诺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现在就这么被人撞见了,她也不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吧。毕竟薇薇安日后还是要在彭格列继续待下去的,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得罪于彭格列的首领。

    “日安,giotto先生、g先生。”

    虽然她行的是淑女礼而不是一直以来在阿诺德面前的管家礼,但是v的动作依旧还是和教科书上一样的标准。

    可惜的是,她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不是薇薇安应有的反应,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薇薇安的话,她一定会扬起浅浅的笑容,而不是像眼前的人一样。

    giotto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一番,而后侧过头看向了不明所以的g。

    “你先回去吧,g,”他轻声吩咐,“正好看见阿诺德和薇薇安在聊天,我也有些事情想同他们聊一会儿。”

    giotto会这么说,很明显是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与此同时也是在封住g的嘴,让他不要将今天看见的事情声扬出去。

    斯佩多有多么在乎薇薇安,这点giotto在这些日子里都看得真真切切。无论今天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被斯佩多听到以后,多多少少总还是出问题的。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没察觉到阿诺德和斯佩多之间从一开始就有的微妙气氛?

    即使薇薇安和阿诺德没有什么,斯佩多说不定也会拿这件事去折腾阿诺德,这可不是giotto想看见的。

    况且他们或许是真的弄错了,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彭格列现如今都是用人之际,giotto怎么也不希望看见彭格列在这种时候产生内部矛盾。

    “我知道了。”

    身为giotto的青梅竹马,g又怎么会不知道giotto的心思?他看了一眼室内的两人,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剩下giotto

    继续打量屋内的两人。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

    giotto刚才进屋前是叫着阿诺德的名字的,v自然明白对方是有事要找阿诺德,她在场也显得尴尬,还不如趁早离开。

    “嗯。”

    “没事,你留下吧。”

    持着完全相反的意见的两个声音同时在屋内响起,即使是v,在这种情况下不免也要犹豫片刻。

    身为管家她应该是听自家主人的安排的。

    但是她同时还有任务在身,按照她凡事以任务为优先的行为准则,她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暴露了身份。

    少女僵在了原地,碧色的双眸偷偷地觑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之后的阿诺德,又看了看在彭格列内地位最高的男人,面露难色。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留下来也可以,阿诺德。”

    像是看出了少女的为难,giotto扬着温和的浅笑向自家云守说道。

    “毕竟她也是彭格列的一员。”

    心细如发的少女立刻察觉到giotto用的一直都是“她”,而不是“薇薇安”——这与giotto素日里的做风完全不符。

    (他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彭格列的首领,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少女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望去,两人的视线相对,少女像是从对方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轻轻地颔首。

    阿诺德随后向自家首领睨去,在对上对方依旧温和如旧的笑容后,终于打开金口。

    “你留下来吧。”

    “好,”扬起了一抹浅笑,薇薇安随后向giotto看去,然后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像是察觉到发生在少女身上的变化,giotto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别的,开始和阿诺德说起了自己来找他的原因。

    正如giotto所说的一样,其实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让他因此撞见了正好在阿诺德房间内的“薇薇安”,这或许也是一种额外的“收获”吧。

    不得不说,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他所看见的“薇薇安”更像是初次见到时的那样。自然,这里的初次见面并不是指阿诺德将薇薇安带回彭格列的时候——那次的确是和他所知道的薇薇安的初次见面。

    他指的是那之前,在会议上的那次见面。虽然那之后giotto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薇薇安,却不代表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刚才的“薇薇安”和那时候的她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伪装吗?还是假象?

    如果是假象的话,那么哪一个薇薇安才是真的?又或者两个都是假的?

    即便是有天生的超直感,giotto能察觉到的也仅仅只是两个薇薇安之

    间的不同之处,至于那其中的细枝末梢他却是怎么都想不通。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薇薇安对待斯佩多不像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真心的。

    那个女孩是真的关心着斯佩多的。

    ——这就够了。

    思至此,giotto暂时也没有太在意薇薇安和阿诺德的关系,只当他们都来自大不列颠,所以比其他人关系更好一些罢了。

    毕竟他原本也就只是看见两人共处一室,并没有看见其他什么。

    相比之下,他宁愿相信阿诺德和薇薇安并没有什么。

    那日之后,giotto和g也有留心观察过,却发现薇薇安人前人后都和平时一样温婉得体。虽然平时稍稍表现得和阿诺德亲密了一些,但是从他们两人相处时都用还是用英文交流这一点来看,他们也只能把这个当作是giotto之前定义的“同乡之情”。

    毕竟能够在异国他乡遇见和自己来自同一国度的人也算是难得,以阿诺德对大不列颠的感情,连带的稍稍照顾一下薇薇安也算是合情合理。

    ——虽然giotto很是怀疑阿诺德有没有这种感情。

    不管怎么说,一场风波在它尚未成为真正的风波之前,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只是斯佩多虽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明里暗里却继续给阿诺德使各种绊子,其中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薇薇安三句不离“阿诺德先生”。

    简单概括,就是某人吃醋了。

    加上阿诺德本身也记着伦敦的那次的事,时间一长,原本就想和斯佩多算一次账的阿诺德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对方。

    其他人也不知道使两人发生正面交战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当众人发现云守和雾守打起来的时候,彭格列的花园已经被毁去了泰半。

    “这是怎么回事。”

    从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的giotto赶到案发现场之后,看见的就是打得正酣的阿诺德和斯佩多,还有被毁得犹如敌军侵袭过一般的花园。

    其他的守护者和部属正在一旁围观,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觉得好奇吧。

    最终giotto明智地选择走到了薇薇安的身旁,想着她或许是最明白前因后果的人。

    如果连薇薇安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或许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呃……”双手一直在绞着自己衣角的薇薇安看着前方的修罗战场,接着有些为难地看向了giotto,只是面对着giotto难得没有笑容的炼之后,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这样的giotto太恐怖了。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一开始是我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然后阿诺德先生正好路过,我问他要不

    要来一杯红茶的时候,斯佩多先生来了。”

    giotto挑了挑眉,看着有些犯难的薇薇安,然后露出一个看上去与平常无异的浅笑,“没关系,你接着说,我不会怪你的。”

    如果是他们两个要打,就算是薇薇安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接着斯佩多先生就提到那次在伦敦的事情,结果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虽然是这么说,但她总觉得这似乎是那两个人筹划已久的。

    阿诺德向来就喜欢与强者战斗,而斯佩多的性格……不得不说是有一些小小的恶劣,一个劲的在那里火上浇油。

    这么一来,会打起来也是必然的。

    “伦敦的事情?”giotto一怔,显然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薇薇安点点头,“斯佩多先生在来西西里之前,曾经去伦敦执行过一次任务,那次正好遇见了阿诺德先生。”

    “不过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发生的矛盾,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那次她虽然也在宴会现场,但是有很多事情还是没有亲眼目睹,所以并不是特别了解事情的始末。

    “这样啊,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了,”难怪那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对盘,原来在这之前就发生过冲突了。

    只是以阿诺德和斯佩多的性格,giotto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他们两个能好好相处,毕竟自家守护者的性格喜恶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他们打了多久了?”

    反正看他们两个也不是才刚刚开始打起来的,giotto索性就让他们继续这么打着,自己把该问的都弄清楚。

    事后也好一起算总账。

    薇薇安看了看表,“我不是特别确定,但至少也要半个小时了吧。”

    这么说着,她偷偷地觑了一眼giotto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giotto先生,斯佩多先生和阿诺德先生他们……”

    看着giotto的表情,她突然感觉到一怔毛骨悚然。该不会是斯佩多和阿诺德要倒大霉了吧?

    “放心吧,”giotto冲薇薇安笑得温和,一如薇薇安之前每一次看到的那样,“我并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他的语气柔和,就像是在安慰正在哭泣的孩子一样,让人能够静下心。

    听到giotto这么说,从他来开始就一直担心斯佩多和阿诺德会不会受到责罚的薇薇安,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轻声地感叹着。

    她就怕giotto会因此而动怒。

    虽然这次斯佩多和阿诺德做得的确是过火了一点,就这么生生地毁去大半的花园。

    giotto冲她笑了笑,只是薇薇安总觉得这笑容似乎有点不太对味儿。

    接着,薇薇安就看见g

    iotto一边戴上了手套一边就这么冲进了那边的战场,一手架住了阿诺德的攻击,然后马上闪身躲开了斯佩多的袭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多余。

    没过几分钟,原本还打得轰轰烈烈的两人就这么“冷静”了下来。

    早就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的花园中平白无故地出现了两座冰雕,薇薇安估计被冻在里面的人就算之前还是满腔怒火,现在应该也冷却下来了吧。

    只是透过冰块看着斯佩多略显青肿的脸,薇薇安觉得giotto下手也没轻。

    “我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将手套脱下的giotto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走到了薇薇安的身边。

    “但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以暴制暴。”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不知还有留言否

    ☆、糖醋冬菇

    giotto在晚餐过后,亲自将自己制造出的那两座冰雕解冻。

    用他的话来说,彭格列里能够融化这种冰的人只有他一个,如果他把斯佩多和阿诺德晾在那里不管的话,可能到明年的今天,这两座冰雕都依旧存在。

    “其实吧,我觉得戴蒙和阿诺德就这么冻着也不错,”彭格列首领微笑地说道。“至少放在这花园里还蛮美观的。”

    幸好在场的人除了他和那两座冰雕之外,就只有担心斯佩多的薇薇安,不然彭格列云守和雾守的威严,或许不出一个晚上就在整个彭格列内部荡然无存了。

    被giotto骗回了建筑物内的薇薇安不知道的是,那些平时忌惮着阿诺德和斯佩多、不敢与他们交流、看见他们就恨不得缩起身子以隐藏自己的存在的彭格列成员们,早就在今天下午近距离地“观赏”过了有着“彭格列最不能惹”的两位守护者了。

    据说他们观摩之后得出的结论各不相同,其中一位平日里喜欢画图的人,更是将这难得一见的景象记录在了自己的素描本之中,角度各不相同,每幅都可以称得上是精品——当然,模特的优劣也是一定的因素。

    那位成员更是发表了自己的感想,说斯佩多和阿诺德两人的身材是黄金比例,都有着堪称完美的九头身。还说如果有谁能够画到这两人的裸|画,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十九世纪末最幸运的画师了。

    这个酷爱绘画的家族成员的下场如何姑且不提,但斯佩多和阿诺德也因此在彭格列内部有着“大卫·斯佩多像”、“彭格列的维特鲁威人”、“微笑的阿诺德”之称。

    所以说文艺复兴会起源于意大利而不是德意志或者大不列颠,是有一定原因的。

    只是那时候薇薇安和之前还是冰雕的两人尚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刚刚解除冰冻效果的两人更是瞪着他们的首领,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架。

    ——然后再被冻成冰雕。

    “斯佩多先生……”薇薇安上前扶着斯佩多,毕竟是被这么冻了半天,就算斯佩多是军人出身,被这么冻一次肯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的吧。更何况在这之前他还和阿诺德互殴……不,是对战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又被giotto狠狠修理了。

    看着斯佩多脸上的青紫,即使薇薇安想抱怨阿诺德和giotto都说不出来。

    因为斯佩多是自找的。

    也顾不得阿诺德和giotto还在场,薇薇安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踮起脚轻轻地擦拭着斯佩多脸上因为冰融化而残留的水渍,原本就轻柔的动作在她擦拭到对方的伤口时,变得更加的温柔。

    “疼吗?”她轻声地问着,“等等我替您上点药吧。”

    原本想说自己

    是曾经是军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斯佩多瞥了一眼还在场当灯泡的两人,然后勾起了嘴角开始nufufufu地轻笑出声。

    “那就拜托你了,”他抓着薇薇安正要收回的手,然后挑衅似的看了阿诺德一眼,“我的小女孩。”

    “真是的……”薇薇安轻声叹了口气,“斯佩多先生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明明在场的人里他看上去是伤得最严重的一个。

    “有我的薇薇安这么担心我,我当然高兴。”

    抓着薇薇安的手没有放开,斯佩多揉了揉薇薇安的头发,然后又看了看阿诺德和giotto,那眼神像是挑衅又像是在炫耀说“看,你们的身边就没有软妹子吧”一样。

    表情之嚣张,让至今依旧是孤家寡人的giotto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冻他一次。

    或者是堵他一句“薇薇安还不是你的人”也不错。

    可惜的是,伤及无辜不符合giotto的性格,他好歹也是一名绅士——即使从绅士之国出来的阿诺德平日里的行为作风也与传说中的绅士没有半点关系。

    giotto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薇薇安牵扯进他们的“战斗”中,因为giotto的超直感告诉他,如果惹毛了薇薇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毕竟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

    一直跟在斯佩多身边的薇薇安,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吧。

    “斯佩多先生真是的……”虽然薇薇安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但是脸还是不由地红了起来。

    幸好现在是晚上,只有站在她身侧的斯佩多发现了这一点,不然薇薇安可能一个月内都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而一直被无视的阿诺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睨了一眼斯佩多然后转身离开。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和那个男人打一场,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甚至差一点就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当然,他也没有想到giotto会因此而动怒,把他们两个都冻了起来。

    只是那个男人今天在战斗的时候,并没有用到v提到过的那种能力,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依旧留有余力。

    这样正好,反正只要彭格列和giotto还在,他就有的是机会和那个男人交手。

    “阿诺德,你要去哪里?”

    眼见着默不作声的阿诺德就要离去,giotto出声问道。

    “洗澡,”阿诺德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着自己名义上的首领,“你要一起吗?”

    看着被瞬间秒杀的giotto,斯佩多轻笑了一声,拥着薇薇安也有离开的意思。

    “别忘记你说过的话,我的小女孩,”他的唇畔依旧挂着和薇薇安印象中

    一模一样的轻佻笑容,“等等要亲自替我上药。”

    刚才giotto想拿来堵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的话,斯佩多并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既然他之前已经确认过薇薇安并没有要离开他、离开黑手党、甚至是离开西西里岛的意思,那么……

    他也该做点什么了。

    时间已到,他也不想再忍耐什么了。

    尤其是今天看见薇薇安和阿诺德在一起用英文说着什么的时候,向来镇静的他居然产生出了一种要将那个男人和薇薇安隔离开的念头,最好是让他们永远都见不到。

    因为那个场面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不喜欢他的小女孩,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微笑。

    谁都不行。

    薇薇安先和斯佩多先回到了他的房间,在发现斯佩多的屋内没有任何药品之后,薇薇安只好又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那整整一个医药箱全部搬到了斯佩多的屋内,顺便考虑要不要匀一半给斯佩多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现在的薇薇安再换一身白大褂的话,估计让她去冒充医生也绰绰有余了。

    “你这里的药……还真是多啊。”

    看着薇薇安手中的箱子,斯佩多顿了好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趁着薇薇安在找药的时候,还挑出了几个颇有东方韵味的瓷瓶。

    “这些似乎都不是欧洲产的东西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质地的器皿是东方某个国家的特产,欧洲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都是一些常用药品,因为我以前经常受伤,所以一个认识的医生就多配了一些给我,应该还没有过期。”

    一边说着,薇薇安一边从箱子中拿出令一个印着蓝色花纹的药瓶。

    “还有一些是我以前住在英国的时候,一位从东方来的熟人送给我的,说是治疗跌打损伤特别有效。”

    薇薇安的说明和斯佩多的猜测并没有差多少,只是斯佩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从异国传来的药物是否有效。

    “放心吧,斯佩多先生。”薇薇安像是看出了斯佩多的疑虑,笑着安抚道,“其实我之前也担心过这个药是不是真的能用,毕竟那个人平时也没个正经的。”

    说着,她将瓶口的软木塞拿开,“后来我有次受伤,身边没有其他的药,所以就拿这个来试了试,发现效果还不错。”

    “如果斯佩多先生信我的话,就试一试吧。”

    斯佩多看着依旧带着浅笑的薇薇安,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散发着薄荷味的瓷瓶,最后还是点头。

    “nufufufu……姑且就试一下吧。”

    他说。

    看见斯佩多点头,薇薇安像是送了一口气,拿出了棉花蘸了一点瓶中的液体,然后像之前替斯佩多拭汗一样

    ,动作轻柔地将药擦在斯佩多脸上青紫的地方。

    只是因为身高差距,最终演变成了薇薇安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按在了斯佩多的肩上,脸也凑在了斯佩多的旁边。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一下子拉进了许多。

    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薇薇安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在替斯佩多擦完药之后,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地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只是……

    “……诶?”

    拿着棉花的薇薇安一个没注意,只觉得身子一沉,接着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斯佩多的腿上,对方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至零。

    “斯佩多……先生?”

    她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微笑的那人,却发现对方轻佻的笑容似乎变了些味。

    那时她一直想从对方脸上看见的,温柔的浅笑。

    “斯佩多……先生……”

    薇薇安轻轻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仿佛是受到了最美好的蛊惑,沉溺于对方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中一般。

    她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毕竟现在这种姿势,让她害羞得只想夺门而出,或者干脆找一个洞然后钻进去。

    “呐,薇薇安。”

    前德意志下将环着薇薇安的手又紧了紧,然后将头埋在了薇薇安的肩窝中,感受着他所熟悉的、只属于他的小女孩的气息。

    “成为我的吧。”

    成为我的人吧。

    然后永远永远就只注视我一个人。

    如果对方是薇薇安的话,他甚至甘愿被婚姻所束缚。

    “斯佩多先生,”因为斯佩多的举动而心跳加速的薇薇安将没有拿着棉花抵在了斯佩多的身前,微微施力却没能把他推开。

    毕竟对方曾经是军人——即使从他的外表上看不出这一点。

    “薇薇安会一直一直陪着您的,直到您厌倦了。”

    她轻声地说着,就好像是在宣誓一样,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

    “不,就算您觉得厌烦了,薇薇安也会一直跟着您的。”

    她的话语,对于此时此刻拥着她的、曾经位居高位见多了阿谀奉承的男人而言,或许是最动听的话语。

    “但是啊……”

    她语气一转,“斯佩多先生,您现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她脸上的浅笑依旧存在,可语气听上去就好像是在哄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比恋爱甚至是婚姻更重要的事情。”

    斯佩多一怔,然后慢慢地从薇薇安的身上离开,靛色的双瞳就这么直视着薇薇安依旧微笑的脸。

    “我会一直陪着您、支持着您的。”

    薇薇安再一次仰视着斯佩多,然后伸出手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就让薇薇安成为您最得力的部下吧。”

    斯佩多当然明白,这番话其实是薇薇安变相的拒绝,“为什么。”

    他按住了薇薇安的手,像是不接受对方的理由。

    “因为现在的斯佩多先生不爱薇薇安,但是薇薇安却不愿离开斯佩多先生。”

    看着对方那双靛色的眼睛,薇薇安说不出那些借口,“所以,就让薇薇安暂时以部下、以助手的身份陪伴在您的身边吧。”

    “好吗?”

    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了几分央求。

    “……如你所愿。”

    他最终还是无法拒绝他的小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大卫·斯佩多像→大卫像

    微笑的阿诺德→蒙娜丽莎

    以上

    薇薇安会拒绝冬菇,是因为冬菇现在其实只是觉得薇薇安对他是特殊的,但是还没有真真正正爱上薇薇安,顶多是非常喜欢。

    薇薇安感觉得出这一点,认为自己对于冬菇而言不是独一无二的,将来也有可能出现第二个对冬菇而言特殊的女性,所以就拒绝冬菇了。

    ☆、迷雾一重

    这一夜,参加酒宴的人看似是薇薇安和被giotto拿来凑数的阿诺德,但是谁都清楚,这次的任务事实上被拿来凑数的人是薇薇安才对。

    孤高的浮云不需要搭档,任何时候。

    会拉上薇薇安只是因为酒宴的邀请函上写着必须携带女伴罢了。

    穿着墨色的礼服,薇薇安那头浅金色的长发被三枚精致的发梳松松垮垮地盘起——那是去年斯佩多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个男人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但是眼光到还不差。

    这是某些人当初在看见薇薇安的头发上多了这三枚发梳后的评价。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其实有一件事是所有人包括薇薇安本人都心照不宣的。

    那就是斯佩多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轻佻,好像对vongo以外的事都漠不关心一样,但是一旦和薇薇安扯上了关系的事,他永远都是放在心上的。

    这一点从他每年为薇薇安挑选礼物都是亲自出马就可以看出。

    薇薇安永远都是一个例外。

    对于戴蒙·斯佩多而言。

    在现在的vongo内,几乎是所有人都默认了斯佩多和薇薇安是一对,就连同盟的西蒙家族也不例外。

    西蒙的首领科扎特与giotto和g据说很早就认识了,甚至在giotto广撒网找守护者之前。

    说到西蒙,薇薇安就想到当初的一个小插曲,那时候giotto在向她和斯佩多介绍科扎特和他的西蒙家族的时候,薇薇安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夜处理了太多文件的关系,总之没有睡好,直接导致了之后的杯具。

    薇薇安只记得那天阳光很灿烂,她去花园找斯佩多的时候正好看见了giotto和一个陌生的红发男人。

    “正好介绍一下,薇薇安,这个是科扎特,我是挚友,”giotto带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向薇薇安介绍到,“也是sion家族的boss。”

    大概是还没有睡醒,薇薇安一个耳抽,然后……

    “诶……sen……家族?”

    为什么现在黑手党的名字都那么奇怪?原本以为vongo已经很特别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更奇怪的……

    “嗯?薇薇安你在说什么?”似乎听见薇薇安说了什么的giotto笑着看向她。

    薇薇安摇摇头,看着一脸笑容的科扎特总觉得心里有些微妙。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其实那是sion,而不是sen……不过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这三年内,薇薇安也曾见过这个“首领的故人”几次,这个红发的爽朗男人给薇薇安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的笑容。

    和giotto相似的、温和的笑容。

    其实虽然这只是薇薇安个人的感觉,但是她有时也会觉得斯佩多的笑容和giotto也有那么一点相像。那是和那个男人的性格不符的,却带着包容的、温柔的笑容。

    不过整个vongo中有这种感觉的人可能就只有她了吧,就算是她说给其他人听,大概也就只有giotto一个人会信。

    因为整个vongo里能够见到斯佩多这么一面的人,只有薇薇安一个人。

    她是特殊的。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马车缓缓地驶出了vongo的总部,一袭盛装的薇薇安和穿着黑色西装的阿诺德安静地坐在马车之中。车厢内并没有薇薇安预料中的那么颠簸,反而平稳得很,就好像是处于摇篮中一样,异常地平稳。

    过了好久,薇薇安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假寐的男人,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了决心,“阿诺德先生……”

    淡漠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青灰色的双眼冷淡地看着薇薇安,他没有说话,但是薇薇安却明白他的意思。

    “giotto先生说,暴风雨马上就要开始了呢……”她说。

    这个小岛将要面对的,可能是继当年的统一战后,最大的暴风雨。

    “我知道。”

    西西里岛最近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火药味,抛开因为职业关系而产生的敏锐度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