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第13部分阅读

    (还珠)团子皇后 作者:肉书屋

    仔细点瞧必定是瞧出来那是漱芳斋明月曾经的一条洗脚布,曾经是白色的……

    小燕子将手里的钩子往景娴面前猛的一砸,怒目而视道:“皇后娘娘,你凭什么让你的人把我抓回来?”

    景娴微微一怔,低着头仔细的瞧着地上的钩子。容嬷嬷见景娴不发话,便清咳了两声,道:“【还珠格格】,您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小燕子这么些天想要装模作样的与景娴来一次偶遇的,却一直碍于弘历的禁令以及景娴的刻意躲避无法见到景娴。用着逃出宫的理由做借口,想要与景娴说说话却被容嬷嬷给破坏了的,心里更加的不爽快,与容嬷嬷冷哼一声道:“我要跟皇后说话,我不跟你这老奴才说话。”

    容嬷嬷听完一怔,还未开口,景娴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说,老奴才?”

    小燕子还未感觉到景娴的语气已经明显的不对劲了,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讲道:“皇后,你把我抓来了你想怎样就直说,我是皇阿玛亲自册封的还珠格格,容嬷嬷这个老奴才哪能跟我说话!”

    话落,便听见了景娴清冷的声音:“哦?那你想怎样呢?”

    小燕子嘿嘿的笑着道:“皇后娘娘……您不想小燕子出宫,小燕子也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话未说完,景娴已经抓起了桌案上的一盏茶杯狠狠的砸了过来,小燕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传来了一阵阵刺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

    小燕子一时间楞在了那里,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景娴,眼睛里充斥了不敢置信。

    景娴屈身扶着桌角,手还保持着掷东西的姿势,胸口起伏严重,似乎是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容嬷嬷连忙将景娴按回到椅子上,急道:“娘娘,这种不知礼数的贱蹄子不用您这样子,您喝点水缓缓气。”

    景娴接过茶杯来,还未抿上一口水,那小燕子在底下缓过神来了,大声的嚎开了:“皇后娘娘!您就为了这么一个老奴才这样对我吗?容嬷嬷你个贱人!”

    话落,景娴手里的茶杯也条件性反射的砸了过来。

    只是这次砸的有些偏,没砸中小燕子。

    本来是站在小燕子身后的赛威赛广也忍不住了,上来就是两脚踹过去,硬生生的将小燕子踹出去老远,呕出一口血,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景娴面上浮上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容嬷嬷在一旁瞧着揪心,连连伸手轻轻的拍着景娴的背让她顺气。

    小燕子躺在地上,目光直直的落在容嬷嬷的脸上,颤声道:“容嬷嬷……你个该死的老奴才……”

    容嬷嬷连瞧都未瞧她一眼。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帘子被人撩开,珠帘碰撞出叮呤当啷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开来。

    景娴抬眼望去,正是弘历来了。

    弘历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外袍,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配饰都卸了个一干二净,想来是在睡梦中被人扰醒了的。

    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身浅紫色宫装的令妃,穿戴的倒是整整齐齐的,到像是有备而来。

    弘历瞧了瞧脚下的碎片,又瞧了瞧景娴,疾走了两步过来,蹙眉道:“这是怎的了?”

    景娴还未开口,那令妃猛地惊叫起来道:“小燕子!小燕子你这是怎么了?”

    说罢,连忙奔到小燕子身边去,焦急的模样演的是真真的好,好到景娴在一旁冷眼瞧着都觉得可以以假乱真了,瞧着令妃那神情到真的像是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的亲生闺女一般。

    小燕子趴在地上,听见令妃的声音便蓦然哭出声来了,含糊不清的道:“仙子娘娘,容嬷嬷她……容嬷嬷她……”

    景娴推开弘历的手,踉跄的扶着一旁的桌子站起来道:“你莫提容嬷嬷,是我打的你又怎得了?”

    令妃回过头来,楚楚可怜,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一张极淡极淡的面目喊悲欲泣道:“皇后娘娘,小燕子去年才死了亲娘,今儿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爹,她只是想要亲近你这位嫡母,你就算不可怜可怜这孩子,也不用这般对待她吧。”

    景娴站在那里,身形笔直,手轻轻的覆在肚皮上,冷笑了几声道:“怎得?令妃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顾,倒是对这位【还珠格格】甚是体贴的么?”

    令妃微微一怔,景娴素来都是温顺的,不想她今日会突然的发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向弘历投去求助的目光,楚楚道:“万岁爷……”

    弘历蹙着眉踱步过来极是心疼的将景娴揽进怀里,瞧着赛威赛广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赛威赛广一脸无辜,齐声道:“回皇上,是还珠格格自己跌倒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表示二傻还在等麦芽糖,哈哈

    后面

    弘历瞧了赛威赛广一眼,那两个肌肉硬的跟铁块似的两个硬汉刺客脸上的表情是极纯良极无辜的,甚至为了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刻意的睁大了眼睛,作出一副水汪汪的样子来。{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弘历面无表情的将这两人反复看了几眼,道:“既是还珠格格跌倒了,你们怎得不过去将她扶上一扶呢?”

    赛威赛广齐刷刷的摊手,摇了摇脑袋无奈道:“回皇上,还珠格格不让奴才这般低贱的人扶她。”

    弘历瞧了瞧赛威赛广,这两人的表情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于是他只能转过来揽着景娴,放柔声音道:“今儿是怎得一回事?”

    景娴气冲冲的瞪了弘历一眼,将脑袋转向一边去,哼哼唧唧道:“我说我三更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找还珠格格的麻烦你信么?”

    弘历在她耳畔轻笑一声,道:“信。”

    景娴气闷的捂着胸口转过来大喝一声:“你——”

    迎面瞧见了弘历笑吟吟的一张脸不由得冷的缩了缩。

    自景娴知道了弘历的这只狐狸的笑脸是何其的恐怖骇人之后,每每弘历这般笑眯眯的表情一出来,她便不由自主的会觉得后背是何其的阴嗖嗖……

    弘历未去看地上的令妃与小燕子,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既是还珠格格跌倒了,便将她带回漱芳斋去吧。唔,她身边少了人伺候也不是件好事,明日起便让明月彩霞过去伺候着她吧。”

    景娴颤悠悠的举起了手,巴望着弘历极小声道:“那什么……把明月彩霞派过去……也太……”

    残忍了吧……

    后头的几个字还未说完,便在弘历愈发灿烂的笑容中咕嘟了一声,咽了回去。

    弘历极是温柔道:“皇后可是有话说?”

    景娴立马将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直摆手道:“没话说,我一点话都没的说。”

    弘历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一直以来被忽视掉得令妃忽的“哎哟”了一声,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待到众人都纷纷转头过去瞧她之时,她才用一双兰花指熨帖着自己的额头,柳眉微蹙,娇滴滴道:“皇上……”

    弘历只是瞧着她,未开口。{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令妃见众人没有搭话,又是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娇声道:“臣妾无碍,臣妾只是夜半得到消息说是还珠格格出事了,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方才不觉得头疼,现下才觉得出来呢。”

    弘历依旧是揽着景娴不开口。景娴瞧着地上自顾自的噼里啪啦讲着的令妃着实是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其云里雾里,便安静的听着她说下去。

    令妃见弘历依旧还是不搭话,有些为难的从地上一咕噜的爬了起来,一只妙手轻捂着嘴角,眼角飞扬,媚眼如丝,与弘历道:“皇上,臣妾给您备下了乌鸡汤,您近来有些累,臣妾想……”

    听到这里,景娴才听明白了些,估摸着这令妃这般转来转去,山路十八弯的就是为了将弘历请去她的宫里。

    侧殿的帘子忽的被人挑开了,和淑穿着景娴自制的白睡裙拖沓着景娴自制的拖鞋走出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大殿里的一圈人都瞧了一瞧,又若无旁人一般的揉着眼睛踩过小燕子的背悠悠的走至景娴面前。

    令妃本是噼里啪啦还在讲着些什么的,见到和淑之后忽的闭了嘴,眼睛溜溜的望着和淑。

    景娴也溜溜着眼睛瞧着令妃。

    和淑哼唧着声音,满脸皆是被吵醒的不满,哼道:“皇额娘,大半夜的这是在闹什么呢?”

    景娴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你皇额娘我也不是很清楚现下这般是什么情况。”

    令妃又猛地哀声嚎开了:“和淑!你是和淑!我的女儿啊——”

    话未说完,和淑一鞭子抽到了她的面前,不慎抽到了还在一抽一抽得小燕子背上,于是令妃哽咽了,咬着手帕只哭不说话了,小燕子抽搐了两下,昏过去了。

    景娴蹲下来,甚是和蔼的与和淑耐心道:“乖女儿,下次你要抽鞭子之前要让那些人把话说完啊,这是礼貌。”

    和淑甚是乖巧的嗯了嗯,往景娴怀里扑了扑,道:“皇额娘,和淑今天晚上要和您睡。”

    话落,那头的令妃又低声的哭了起来。

    景娴拍了拍和淑的脑袋应了声,便与弘历开口道:“那……”

    弘历笑着道:“我今晚与尔泰有约,约好了要一起的下棋的。”

    景娴唔了一唔,连瞧都未瞧令妃一眼,便拉着和淑的小手任由容嬷嬷搀扶着绕过屏风走了。

    赛威赛广接了弘历的一个眼神,便径直的将地上的小燕子似是拎破布似的拎起来,拖麻袋似的拖走了。

    而那令妃至始至终只是一个表情,木楞的望着和淑和景娴离开的方向,不时的转过来瞧一瞧弘历。

    那一晚的事情,第二日便传开了。

    众人皆知皇上钦赐的还珠格格竟无视禁令,夜闯了皇后的寝宫,扰了和淑格格的休息也惊了景娴的胎气,于是皇后雷霆大怒。

    只是皇上却是毫无表示,只是与众人道小燕子只是性情较直,为人热情所以上景阳宫跟皇后笼络关系去了。

    这话放出来的第二天,五阿哥抱着一箩筐的橘子大摇大摆的上了景阳宫,然后被皇帝打了三十大板丢回来了。

    是以,众人便知道了这个景阳宫是谁都不能接近了的,即便是皇帝的措辞用的是那么的柔和和宽宏大量。

    景娴便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慢慢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天一天的长大,每夜一个恐怖故事已经将另外三个孩子给教育到了,于是三个孩子每晚听完景娴的恐怖故事便战战兢兢的缩在景娴房里睡着。

    这件事情让弘历着实很无奈。

    小燕子那头的伤还未养好,明月彩霞便被送了过去。

    若是说起明月彩霞来,这宫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明月彩霞是何其强壮彪悍的一个存在啊!估计往门口一放,千军万马都进不来。

    这两位在刚进宫的时候主要的工作便是锤米,后来便去了其他宫里做事,每每到一个宫里不到两日是必定会被撤换掉得。且不说这两位手劲儿大的能将所有待洗的衣服给搓成碎片,单单是说这两位的大嗓门,以及喜爱在三更半夜唱陕北民歌这一点,全皇宫都无人能忍受。

    自然,睡觉雷打不醒的景娴不在这范围内。

    明月彩霞在景娴这边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日子,因偶然的热情招呼,往景娴肩上拍了一掌,致使景娴咳了一个月,外加吐血一口。两人被送走做苦力去了。

    于是,两个人热情的去伺候还珠格格了。

    那一晚过去有十多天后,连五阿哥都能活蹦乱跳的下床去调戏宫女了,【矜贵】的还珠格格却依旧还在床上躺着,据说是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景娴与容嬷嬷听了这消息心情甚是好,用过午膳之后便心血来潮的与容嬷嬷相携着去逛御花园了。

    而这一举动让景娴深深的觉得心血来潮真不是一件好事,这一举动让景娴很多年之后还保留着那个习惯——若是有人在身后拍她肩膀,她回头定是一拳挥过去的,豪不留情。

    而事情的起因便是景娴与容嬷嬷走到一岔口时,容嬷嬷觉得应当往左走,这样可以避开令妃的住处。景娴则是觉得那应当是往右边的,这样才是避开令妃的住处的最好路径。

    两人僵持在岔口,容嬷嬷苦口婆心,景娴不轻易屈服,于是便商量着撕花瓣决定。

    便是在这个时候,景娴的肩上忽的搭上了一只手来。景娴惊了一惊,然后极自然的回过头去。

    眼前猛地上来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以及一双颤抖不已的手。

    一头蓬乱的头发以及颤抖的声音:“……我的麦芽糖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期待出来打酱油的孩纸出来了,激动不

    于是最近是在抽么?更了三章,收藏就一直在1947,1948,1949之间徘徊着,不打算涨么混蛋

    美人

    景娴很小的时候,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癖好,那便是喜欢在午夜时分,挂着一身素白素白的衣裳,一头青丝流云般的散着,在整个府里到处乱走。

    起初,时常能吓晕过去几个胆小的小厮与丫鬟,而时间久了,被惊吓到的人明显的减少,景娴玩的有些意兴阑珊,便迷上了将自己折腾的稀奇古怪出门,这样子每日一个造型的更换便十分轻松的吓到了所有见到自己的人了。

    于是,府里哀声怨道。

    景娴那甚贤惠的额娘无法,只能与景娴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纵使是她身为现代人犹不能接受的一个故事,起主要内容大抵上不过是半夜有人拍你肩膀时千万别回头。

    景娴被那个骇人的故事一下,整整两个月未出门。于是她额娘准备好了装扮着各种各样死法的鬼在楼下等着拍景娴的肩膀的人守了两个月,都未能成功的碰到景娴的一根汗毛。待到景娴两个月后肯出门之时,她已经再也不敢在半夜去吓人了。

    那些陈年旧事都渐渐的淡忘的差不多了,却是无奈的记住了那一个恐怖故事,其毁人程度可以媲美咒怨一二三集合体。

    景娴回过头去时竟瞧见了这样吓人的一幕,捂着胸口猛的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着喊出声来。

    那人却翻了个白眼,直勾勾的朝着景娴倒过来。

    景娴顿时一大惊,连忙伸手去当,又凄声道:“色狼啊——”

    声音在御花园中荡漾开去,一圈一圈的,惊扰了满树的小燕雀,扑腾扑腾的飞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那福家的二傻被抬到了漱芳斋。

    而这根本不是景娴的意思,景娴的意思是外男进了宫还马蚤扰了正在孕期中脾气尚非常火爆的皇后他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是以,景娴的本意是将这个正在发高烧的男人丢出宫去。

    无奈她那般一喊,引来了正在自家院子里架了火锅准备大吃一顿的令妃,令妃自小燕子生病之后便天天过来看望,却无奈小燕子将景娴对她的冷漠归到了令妃头上,怨其计划不周详导致自己伤的这般重。

    是以,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令妃便义不容辞的遣了几个太监将一脑袋乱草的福尔泰搬到了漱芳斋来。

    福家二公子素来受宠,若是现下让小燕子瞧上了这福尔泰,令妃又跟这福家有着这么一层脱不开的关系,那保不了日后这小燕子不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自己离那皇后之位也不甚远了。

    令妃这般想着,不由的笑了,面上的得意和热切是众人都能看的出来的。

    景娴犹是惊心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算是应允了令妃的请求,便携着容嬷嬷准备离开,却在一转弯之后,猛的一拍脑袋想起了这地上躺着的二傻便是福家那二傻,是那个被自己遗忘了这般久的男人。

    容嬷嬷见景娴停了脚步,便纳罕道:“娘娘,你怎么了?”

    景娴转过来,干笑道:“呵呵,嬷嬷,我想起那男人了,他变成这样子的确是我的错。”

    容嬷嬷听完眼睛瞪的老大,连忙伸手示意景娴小声一点,自己又低声道:“娘娘,您可千千万万别提您见过这孩子啊……小心万岁爷不开心。”

    景娴思忖了半晌,果断的捂了嘴巴闭嘴了。

    是以,景娴怀着一腔抱歉之意,顶着后宫之主的地位去漱芳斋坐镇去了,美其名曰外人在宫中,必定是需要她来盯梢的。

    实则,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二傻了。

    此举一出,那天出来看热闹的嫔妃纷纷是表示对景娴的赞同,又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令妃这般低智的做法,留了外男在格格的宫里,岂不是毁了那格格的清誉?不过转念一想,那格格正是【还珠格格】,众人便又噤声了。

    只是,景娴觉得这些嫔妃瞧着她的眼光更加热情了一些,这教她着实是有些接受不了。

    令妃将人往漱芳斋一送,便立马令几个宫女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请过来。那几个宫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互相瞧了几眼,谁也不敢奉命去请太医。

    容嬷嬷轻声的咳了咳。

    景娴扶着腰缓缓的坐到主位上去,甚是和蔼的与宫女道:“只是一个外臣,不用惊动那么多的太医,去将杜太医请过来也就罢了。”

    宫女接了皇后的令便立马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令妃面上浮上一丝不自然,咳了几声以掩饰,手中的手绢在嘴角按了按,道:“还是姐姐考虑周到,这孩子是臣妾的侄儿,臣妾焦急了一些……着实是太失态了一些……”

    景娴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是话中有话,低头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太深的内涵,便放弃了深究,从容嬷嬷手里端过茶水来,抿了抿。

    杜太医来的很快,年过半百的老人怀里抱着一个医药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急匆匆的奔来。

    令妃忙迎上去,与那太医急急道:“杜太医,你快来看看我这个侄儿,他是怎得了?”

    杜太医匆忙的给景娴行了个礼又转身想要给令妃行礼的便被令妃给推进了里屋。

    杜太医坐在床边上摸着下巴的一小撮儿山羊胡子将福尔泰瞧了半晌,又撑开他的眼皮细细的瞧了会儿,眯着眼睛号了脉,良久,才从床上站起来,与景娴鞠了一躬道:“皇后娘娘,福家二公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气虚体弱罢了,许是有些太过于激动,所以便晕厥了过去。臣现在给他开点药,给他扎上几针,他过会便能醒。”

    景娴拢着袖子唔了唔,转身准备出去之时瞥见那二傻此刻乱糟糟的头发,以及有些脏臭的衣裳片刻,与容嬷嬷道:“嬷嬷,你去命几个宫女们去将他好好的收拾收拾干净吧。”

    容嬷嬷应了声,喊了两个宫女出去打水去了。

    景娴瞧了那头正演戏演得上瘾的,又拍胸又感谢佛祖的令妃一眼,悠悠的扶着腰走出去了。

    容嬷嬷终究是宫里的老人了,做起事情来利落不拖泥带水,不过片刻便领着两个宫女回来了,手里托着一盘干净的衣裳,热水往里头去了。

    景娴百无聊赖的坐在外头等着容嬷嬷将那人收拾好了一起回景阳宫,令妃过了半晌便出来了,瞧了瞧天色便与景娴道了别,带着一群宫女太监们走了。

    又是过了良久,里头的容嬷嬷出来了,后头跟着的两个小宫女面上皆是通红的一片,连头都不敢抬的迈着小碎步跟着容嬷嬷走着。

    那两个小姑娘娇羞不已的模样,景娴瞧的是那一个心惊胆颤。

    容嬷嬷则是毫无异样的踱步过来,俯在景娴耳边道:“娘娘,福家二公子醒了。”

    景娴道:“哦。”

    容嬷嬷迟疑了一会,道:“娘娘不去瞧一眼?”

    景娴道:“不了,你命几个人送他出宫去吧,留在宫里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后宫中不应当出现这些人。”

    容嬷嬷哎了一声,搀扶着景娴站起来。

    里头传出一阵衣物的窸窣声,顷刻便由远至近而来了。

    景娴抬头瞧去,那福家二傻此刻正倚在门边,已然是一副收拾干净的样子,面目好看到让景娴惊讶,眉眼如画,目光温和的望着她,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你……骗了我,这是准备逃走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我只是不相信晋江抽到这地步了而已。

    今天下班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是我很久之前就想问得。

    大家是想看景娴与弘历的肉肉呢,还是想看景娴与二傻的肉肉?

    傻子

    景娴正要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道:“你若是清醒了些,便出宫去吧。”

    福家二公子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瞧着景娴,衣襟随意敞开着,隐约可见里头洁白的底衣,一阵微风拂过,衣袂飘摇,透出几分谪仙的意味来。

    景娴轻飘飘的瞥过他,道:“你若是还惦念着那十块麦芽糖,回头本宫教人给你送过去便是了。”

    福尔泰微微仰起头来,往门外瞧了一眼,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你要走?”

    景娴颔首:“那是自然的。”

    他笑吟吟的扶手而立,声音里带了丝略微的得意与高兴:“你走不了。”

    景娴瞧了一眼他,道:“你现下瞧着到真的像是个疯子。”

    话落,便拉过容嬷嬷的手往外走去。

    眼瞅着自己的那只脚将将要踏出门槛去了,手腕上却蓦地一凉,生生的被人给拽了回来。景娴踉跄的倒退了两步,扶着肚子站稳了,回过头去怒视着那笑吟吟的福二傻,呵斥道:“你放肆——”

    福二傻笑着将头歪了一歪,目光跳过景娴落到外面,道了一声:“你瞧,这么一场大雨,你怎得走的了?”

    “哗——”

    大雨闻声而落,那般的磅礴那样的来势汹汹,飞溅起来的水沫往景娴这边扑来,若不是被福二傻这么一拽,怕是现在已经弄湿了衣角。

    景娴眉头微蹙,后退了几步,厌恶似的将手从那男人手里给挣脱开来。

    福二傻似是预料到景娴会将自己挣脱开来一般,只是收了手回来,笑嘻嘻的与景娴道:“你生气了?”

    景娴沉着一张脸不开口,容嬷嬷忙上来往两人中间一站,冷着一张脸喝道:“福二爷,还请自重。”

    福二傻这般被容嬷嬷呵斥了,倒也不生气,踱了几步坐到了椅子上,笑的越发开心道:“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这般模样不太像是皇家人,方才见你又觉得你太像皇家人了。你……伪装的太厚了。”

    景娴横了他一眼:“你怎得不说我脸皮太厚?”

    福二傻被这般抢白了一番,便停了一停,顺手端过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凉去了的茶水,皱了皱眉头又很快的松开了,与景娴甚是温文道:“在宫里生活的着实太累一些,不过甚好,你现下这般甚好,会生气,到像是个真人了。”

    景娴深情的望了他一眼:“你个神经病!”

    二傻依旧是笑吟吟的端着那盏凉了的茶水抿着,有那么一霎那,景娴恍惚的想起了许久许久之前的一件陈年旧事。

    那是记不清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住在距离景娴娘家估摸着十几条街的三贝勒爷每日总爱上景娴家串门,景娴一开始特别不待见这人,每日都给他准备了凉掉的茶水。

    那人却从未说什么,每日每日的上门的讨茶水喝,即便那是冷去了许久的劣质茶,他依旧能喝的那般有兴致。

    那人总是一身青衫,五官端正,温文如玉,是京城人人称羡的“温柔公子”。

    那人总坐在她家的正厅里喝茶,神态专注,有穿堂风吹过,他便搁下茶盏来,与景娴微微一笑,千树万树的花便在那一刻一片一片的开去,开的满树都是。

    景娴有些恍惚,身子微微颤了颤,容嬷嬷眼睛甚尖,立马搀住了景娴,与景娴道:“娘娘,您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福二傻也插嘴道:“这雨瞧着怕是还需要些时候才能停,你便准备这般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么?”

    景娴握着小拳头怒道:“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叫我皇后娘娘!”

    福二傻挑眉,轻笑道:“皇后娘娘,您是准备一直站在那里等着雨停么?”

    景娴道:“……让还珠格格起来给我备……”

    福二傻用茶盏盖子推了推茶叶,送至嘴边又停下,略有所思道:“唔,今儿清晨路过御花园时,便听人说了那还珠格格现下病的太重了些,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了,这漱芳斋里的人都忙活去了,许是现在也无人理会【皇后娘娘】了吧。”

    景娴怒气冲冲的与容嬷嬷道:“嬷嬷,我脚麻了,你将我往这傻子身边扶一扶,我要去找他理论。”

    容嬷嬷连忙扶着景娴小心翼翼的往那福二傻身边挪去。

    福二傻拉长音道:“皇后娘娘,您可千万要小心点啊,千万别跌了,这么大一个肚皮,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臣就算是碎尸万段也补不上啊。”

    说完,景娴已经怒气腾腾的被容嬷嬷搀扶着走到他身边了,一双瞪的老大的眼睛溜溜的瞧着他。

    他倒是旁若无人一般的顾自抿着茶喝。

    景娴将桌子拍的噼里啪啦响,也只能引得他悠悠的搁下茶盏,悠悠的抬起头来,悠悠的转过头来,无辜的巴望着景娴。

    景娴怒道:“你不是个傻子么!”

    福二傻摊一摊手以示自己的无奈:“诚然我的确是个傻子。”

    景娴更加怒道:“你是个傻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刺激我!”

    福二傻眨巴眨巴了眼睛,更加无奈道:“诚然我是个傻子,诚然这些话作为一个傻子的我也是能说的。”

    景娴被噎了一噎,一腔怒火被生生的压了回去,再想发作时,已经调不出来方才那一种恶狠狠的语气了,只能拍着桌子道:“你既然是傻子,怎么知道要下雨了!”

    福二傻愣了一愣,伸手指向外边的天道:“皇后娘娘您从来不看天的么?外边方才阴沉的都跟晚上似的了,必定会有一场恶雨。”

    景娴两眉一竖:“瞎说!”

    容嬷嬷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景娴的衣袖,极小声的俯在景娴耳边道:“娘娘,他说的的确是真话,方才奴才也瞧见了那阴沉的天气了。”

    景娴默了一默,又甚是不甘心的与他道:“那你怎的一拉我天就下雨了。”

    福二傻更加无奈的道:“诚然是在你出门之前便已经有稀疏的几滴雨在下了,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罢了。”

    景娴道:“……”

    福二傻道:“皇后娘娘……您当上这皇后娘娘起便从来不看天色了么?”

    景娴恶狠狠道:“别喊我皇后娘娘!”

    福二傻无辜道:“那喊你什么……”

    景娴咬了咬牙,果断道:“喊娘!”

    福二傻面上微微一怔,复而笑的越发灿烂的探首过来,柔声道:“奶娘……”

    景娴磨了一会牙,纳罕道:“你不是傻子么?京城里的人不是都说你是傻子么?”

    福二傻向茶盏探出去的手顿了一顿,半晌,才道了一句:“哦?有那回事?我怎得记得我从未跟别人说过我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的亮点在于

    “世上最大的骗局便是你从未说过自己在骗那人,那人却觉得你在骗他了”

    就像是有些话,你不说,那些人却自己脑补了一样的。

    失调

    景娴略微的怔了一怔,拢了衣袖覆手与身前,护着肚子,未去瞧他,只觉得这人估摸着并不是眼前这般的简单。{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遂,三人里于大厅中,无人说话。

    外头的雨终究是小了下去,景娴本是踌躇着预备等着雨停了再走的,却无奈身边的这男人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景娴,惹得景娴甚是厌烦。外头的雨虽是小了下去却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景娴等了半晌,终究是耐不住性子了,一把抓起门口搁着的雨伞往外走去。

    脚下溅起的雨丝飞扬上来,将景娴的鞋袜与衣摆濡湿,景娴却似毫无知觉的往前走去。

    容嬷嬷来不及撑伞直接追着景娴出门,急声道:“娘娘!娘娘您缓着点啊!虽说雨小了但是依旧是能弄湿您的衣裳的啊!您还怀着皇嗣怎么能这么乱来啊!”

    景娴急急的走着,抹了一把脸,回头与容嬷嬷道:“嬷嬷你回去打把伞吧,我没事,就是屋里太闷了些出来散散心!”

    才走了几步,景娴便一不留神的撞上了前边的一人,景娴将伞往后抬了抬。

    “轰——”

    一个惊雷响起,余声浩浩荡荡的朝着四周传开来。

    景娴愣了一愣:“小四……你……”

    站在她面前跟子的这位,手中是一把六十四象骨伞,面容是极好看的,面上却氤氲着一层阴沉之气。

    “你可知现在这是雨天?”

    景娴被弘历声中的怒气呛的往后缩了缩,又不甘心道:“自然是知道的!”

    弘历面上更是阴沉了几分。

    “你可知你现在正怀着身孕!”

    景娴瘪了瘪嘴,哼哼唧唧道:“这还用你说……”

    弘历目光略冷的瞥了景娴一眼,脱□上的外袍给景娴围上,将她拉进自己的身边,半揽着与身边的太监喝道:“还不滚去煮姜茶过来!”

    那些个太监见惯了平日里温和待人,总是以笑容示人的弘历,被弘历这一句话吓的脚下一软,全跪了下去,又想起了弘历的吩咐,连连爬起来急忙忙的朝着漱芳斋的小厨房奔去了。{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于是,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景娴又被弘历拖回来了。

    被弘历钳制着极不情愿的迈进漱芳斋的大厅,抬头便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弘历连眼皮都未掀一下,似乎是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个人了。景娴则是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那二傻。

    二傻嘿嘿的笑着,不说话。

    是以,那一日,景娴被弘历指着鼻尖骂了整整一个时辰,饶是她装可怜也罢,装无辜也罢,弘历都是一副铁了心要让她知错一般。

    而那二傻却真的是一副二傻的模样,呵呵的笑着,歪着脑袋,看着景娴被骂,却在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狡黠。

    这让景娴万分委屈。

    而这一份委屈在一个时辰之后雨停天晴后犹甚。弘历拉着景娴的手走出漱芳斋时,景娴回头与那福二傻做了个很丑很丑的鬼脸,那福二傻忽的又正常了似的,转过来回敬了景娴一个极为得意的笑。

    景娴咬了咬嘴唇,磨了磨牙,还未开口骂人就被弘历拖着走了。

    景娴极不情愿的拖沓着跟着弘历走着,憋了半天,忍不住道:“小四,你方才没瞧见漱芳斋里有个男人么?”

    弘历面色依旧是难看的,未作回答,只是哼了哼。

    景娴走快了两步跟上弘历,笑嘻嘻道:“后宫不是不让男人进么?你怎么瞧见了那男人丝毫没有反应?”

    弘历瞧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走着。

    景娴立在原地,不甘心的哼了声,又疾走了几步跟了上去讨好的笑着道:“你瞧我现在都这般讨好你了,你都不愿意理我么?”

    弘历这回是瞧都未瞧景娴一眼,在前头的岔路口径直往左走去了。

    景娴站在原地出了出神,又连忙小跑了一阵,扶着肚子跟上弘历,凑到他跟前道:“你走错了吧,这不是回景阳宫的路。”

    弘历终于是将脚步缓了一缓,瞧了景娴一眼,面无表情道:“谁说我是要回景阳宫?”

    景娴奇道:“那你是要去令妃那里?”

    弘历不理会她,加快了脚步顾自走了,唯留景娴一人站在原地左瞧瞧右盼盼,转过来与身后的容嬷嬷道:“嬷嬷,他这是怎么了?”

    容嬷嬷扶着脑袋:“……”

    是晚,景娴在容嬷嬷的滔滔不绝之下,终于明白了弘历白天里为什么会这般这般的恼怒了,其原因必定是——

    他熬夜熬久了,所以内分泌失调了。

    景娴为了体现出自己着实是个好媳妇好皇后的模样,那晚撑着自己的大肚皮搬了把大椅子坐在自家小厨房里烧了一个时辰的火,为弘历亲手煮了一锅汤。

    而这一锅汤诚然是景娴亲手做的,全过程中的火都是景娴自己亲手烧的,容嬷嬷只负责找材料,剁材料,以及炖汤罢了。

    于是,待到汤煮好之后已然是夜深了。

    在赛威赛广的口中得知,弘历这一晚并未去临幸其他的妃子,独善其身的蹲在御书房里许久许久了,未传晚膳。

    景娴抱着容嬷嬷给她裹好的汤,以及竹篮子,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便在喜玉的带领下,提了盏灯笼出门了。

    御书房着实是不太好找,在景娴眼里,这后宫的哪个宫和哪个殿以及哪个巷都长的差不多。

    未出嫁之前便被自己家阿玛念叨了许多年,说是这二女儿怎得与大女儿差的这般多,丝毫没有大女儿爱踏街购物的习惯,没有大女儿整日整日在外头女扮男装的逛青楼的癖好,没有去调戏那些良家女子的嗜好,整日整日的留在阁楼里,到真的像是汉家女子了。

    景娴其实很想无奈的与她阿玛解释一番的。

    诚然不是因为她不乐意出门,着实是因为她出了门之后便不太认识这些路了,若是带上容嬷嬷,容嬷嬷太唠叨,若是不带上容嬷嬷,又回不来。遂,她未出嫁之时,最多只会搬着小板凳奔去三贝勒家门口的那棵桂花树下等桂花糕。

    而与喜玉出门则可以完全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其原因便是喜玉是何其嫌弃景娴,嫌弃到不乐意与景娴说上一句话了。

    景娴抽了抽前面兀自走着的喜玉,觉得这件事情真是莫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很欢快的告诉大家,我卡文了

    鼻血

    景娴终于在七绕八绕的路将她成功的绕晕之前到了御书房。

    她本来只在白日里瞧过这里几次,并没有仔细瞧过。

    这本是个女人不得靠近的地方,却被孝贤破了一次例,后来又被高氏破了一次例,再后来是令妃,景娴想来自己这一回再破这么一次例也无关紧要了。

    门前的守卫见是景娴便未拦,直接给放行通过了。

    喜玉则是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眸与景娴道:“娘娘,您今晚不回去了吧,您不回去了奴婢就回去了,小阿哥还在等着奴婢回去给他讲故事呢。”

    景娴低头想了一会儿,没能想出来她嘴里的那个小阿哥是谁,便只能挥了挥手。

    待到她推开御书房的门时,瞧见那坐在桌案前翻着书页的男人,才忽的想起来了喜玉口中的小阿哥便是自己的儿子,子峥。

    桌案前的男人抬起头来瞧了瞧门口站着的景娴,又重新将视线挪回到了手中的书上了。

    景娴踱过去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竹篮子往弘历面前放了一放,瞧见他身旁还有张竹藤凳子,便矮身坐了下来。

    半晌,两人皆是不出声,唯有偶尔间弘历翻书页的声音。

    外头是寂寂无声,里头是景娴垂头坐着不语。

    弘历终究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头未抬:“如此深夜来可是有话对我说?”

    景娴摆手道:“没话说,就是不小心给你煮了点汤。”

    弘历挑眉笑道:“哦?你不小心煮出来的汤可是能喝的?”

    景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琢磨着是不是该上去抱过他的脑袋直接掐死算了。弘历在景娴凶狠恶煞的目光中掀开了汤盅的盖子。

    “这味道怎得有些奇怪?”

    景娴闻言,也耸动着鼻翼闻了闻,道:“哪里奇怪了?挺香的嘛!”

    弘历微蹙的眉松开了些许,端过那盏汤盅饮了几口,又搁在桌案上,去翻手中的那本书。

    景娴探身去瞧了瞧,在上头瞧见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