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第10部分阅读

    (还珠)团子皇后 作者:肉书屋

    叹了口气,人生,真是无奈啊!

    第二日清晨,子峥顶着一脸的唇印回到了船上,身后还拖着个小布包,给弘历与景娴请过安之后便拖着小布包颤悠悠的去寻两位姐姐去了。

    景娴剥了颗瓜子,与弘历道:“小四,你不觉得子峥今日有些神经兮兮的吗?”

    弘历道:“许是做了些亏心事,对了,我前几日为你描的那副丹青去哪里了?”

    景娴将瓜子丢进嘴里嚼了嚼,又端起桌上的茶来灌了口:“那副丹青我前几日便拿出去卖了。子峥能做什么亏心事?”

    弘历抬了抬手,笔下已是一副将将要完成了的美人图,不过这美人卧榻卧的着实是有些不雅观。抬眼轻轻的瞥过景娴,又拢了袖子继续笔下的图:“昨儿那只小船上的人你可瞧见了?那是夏盈盈吧。”

    景娴蓦的坐了起来,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又摸着下巴似是琢磨似是猜测的神情道:“我怎的只瞧见了她的衣裳而未瞧见她的人?可见你确实是喜欢着她的,不然又怎的会去注意她的脸。我的相公是个断袖,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弘历笔尖颤了颤,只好收了回来,无奈的将景娴瞧着道:“你相公若是个断袖,你那俩孩子是何处来的?诚然她身上那件衣裳是你前几日一直嚷着想要的吧。唔,把衣襟拢一拢吧。”

    景娴低头瞧着自己散开的衣襟半晌,默默的给拢了。又忽的想起那些媚眼如丝柔若无骨的青楼女子,每每她们散开衣襟来便总有一群男人恶狼似得扑上来,而自己散开了眼前这男人的反应却是这般的冷淡。景娴想了想,觉得有些不甘,遂将衣襟又重新拨开了,换了个撩人的姿势躺着。

    弘历抬眼瞧了一眼景娴,又神色淡漠的低头继续作图。

    景娴又将衣襟散开了些。

    弘历笔下依旧是行云流水,停都未停一下。

    景娴又将衣襟拨开了些,江南汉女的衣裳有些薄,又有些滑,险险的挂在肩头似是要垂下去了一般。

    弘历笔终于是停了,随手将笔搁在一边,无奈的将景娴望着。

    景娴有些得意,还未开口耳边突然响起了子峥的声音:“额娘,你很热吗?”

    景娴呆滞了会,转过头来瞧着地上蹲着的三个小豆丁,个个都是双手握拳支着脑袋瓜子瞧着景娴,乌黑的眼眸里闪着单纯的光亮。

    是以,那一日清晨,景娴在三个孩子探究的目光中听着弘历的闷笑声泪奔了。

    后边的日子里,那个夏盈盈出乎意料的未出现在景娴一家子的生活中,为此景娴感到更加的不安。至于夏雨荷,景娴抽空的时候在心里悄悄的研究了下这个女人,若这个女人当真如同《还珠格格》里头那般写的,才华横溢,是一个会和男人聊聊天喝喝茶做做诗对对联子互夸以及偶尔的投怀送抱陪人上床的女人,那是一定要剁碎了喂鱼的。

    景娴这般想着,一拳头用力的砸上了搓衣板上的衣裳,反震回来痛的直咧嘴。

    而此时五阿哥房里正上演着极其火爆惊人的一幕。

    满地的衣裳凌乱,纱帐后的床上传来极有规律的喘息声,一只纤纤玉手紧紧的将幔帐拽着,仿佛在享受着莫大的欢愉。

    五阿哥已是满头大汗,身上坐着的那个小巧纤瘦的人儿一双腿依旧是用力的勾着五阿哥的腰,上头的那人儿猛地一仰头,露出了一张长相秀丽的脸,面上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五阿哥猛地将那人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低声吼了声,才松了口气的放开那人瘫软在被褥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头的那人水似的将自己无骨一般的身体软在五阿哥身上,随着他胸口的起伏满足的喘息着,一只手游走在五阿哥的脸上,又把玩起他的一小撮儿头发。

    五阿哥将那人的手握住,搁在胸口,笑道:“盈盈,若是我做了皇帝,你便一定是皇后。”

    上头那人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引得一阵轻颤,他将散落的头发随意的往后头撩了撩,露出来的那张七分媚色三分狐气的脸正是传闻中被暴打的不成|人形的夏盈盈。

    夏盈盈吻上五阿哥的胸口,灵敏的舌头不安分的四处游玩着,惹的五阿哥身上又有些发烫。五阿哥将夏盈盈拉开了一点距离对视着,笑道:“你这可是在点火。”

    夏盈盈舔了舔嘴唇,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过了明儿你可就要将盈盈送给皇上了,若不多来几次,盈盈怕是会想五爷想的发狂的。”

    五阿哥眼睛里的□还未褪干净,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似是要将身上的人烧的干干净净一般,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贴在他耳畔狠狠道:“等你毒杀了皇阿玛,我定要做个三天三夜,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引诱我!”

    令妃

    京城的事情都由着皇太后和几位可靠的心腹处理着,连着一月未归也未从京城传出什么乱子来,遂,景娴与弘历带着三孩子在杭州玩了个尽兴。

    景娴从晴儿寄来的道歉信中得知了许多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譬如说愉妃在弘历出京那日忽然变得高调起来了,整日整日的欢歌燕舞,从她房间里搬出来的金银收拾珍藏古玩是多不胜数,可见她这些低调的日子里搜刮积累了多少钱财。晴儿在信中义愤填膺,说是前些日子为江北贫苦人民募捐之时,愉妃只哭哭啼啼的说自个儿没钱,捐了锭一两的银子。晴儿在信中再三强调,希望景娴回来能治一治这愉妃。

    景娴默了默,思忖着似乎愉妃那些钱是她父亲送进宫来的,这样说来似乎应当请弘历治一治他这岳父大人先。

    翻开第二封信,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小楷,看的人眼晕。其大意为景娴的小侄子,也就是景云大格格生下的那孩子,同子峥已然是一般大小,却是一个花花小少爷,景娴出宫的一月来,他已经前前后后调戏了不下五十个小宫女,三个小格格,并于其中的四十多个许了终身。以至于现在三位小格格相见似仇人,分外的眼红。众宫女也是,纷纷以她小侄子的未婚正妻自居。

    景娴回头瞧了瞧正在与和黛对掐的甚欢快的子峥,叹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这信一如晴儿往常说话那般,繁乱的一堆字却字字着不到重点上,教人看起来着实的累。后边接近十来封信中都是在絮絮叨叨的与景娴报告着后宫内的琐事,谁谁谁家的宫女被逼的跳了井,哪个哪个侍卫与哪个宫女偷了情,太后今日戴的是哪个发簪哪个耳环,事无大小,尽为详细。

    期间最为祥写的便是令妃,于景娴出宫之后,令妃过的可以说是后宫中最为拘谨的人,事事小心,为人和善,一改从前嚣张跋扈之色,不是去佛堂拜佛求福就是烤了地瓜与宫女太监们坐在门槛上谈心。

    据晴儿信中所说,令妃今日来新收了个宫女,从那之后便学的聪明了些,之后又写了令妃的许多事情,某时某刻偷吃了一颗大蒜,然后于人前不小心放了一个屁,后来又嫁祸给了路旁的一个宫女,又甚和颜悦色的对那宫女说无所谓,不必担心之类的事情云云。

    信的最后,晴儿宛如被纪晓岚惩罚一般,抄写了正正三张纸的抱歉,并奉上其真挚的歉意,表示自己愿意负搓衣板请罪。

    景娴放下信,抬头对上一脸焦急的信使,温和的宛若春风佛地百花盛放的一笑,柔声对他道:“请回去转告晴格格两个字。没门!”

    那信使颤了颤,在景娴温煦的笑容中哆哆嗦嗦的想要开口说话,在看见景娴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之后果断的闭了嘴,赏钱都未拿,忙磕了个头,奔出门去了。

    景娴摸上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暗暗思忖了会,与子峥道:“你们可瞅见你皇阿玛了?”

    子峥的小脚丫子正抵在和黛的手上,头也不回的道:“皇阿玛说了,过几日便回宫,所以这几日不出门。”

    景娴甚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觉得本来两个月的行程被强制性的缩短成了一个月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情,而这件莫可奈何的事情却是由那夏盈盈造成的!

    十天前,景娴与弘历从杭州城北边的客栈刚用完了饭出门,迎面便滚过来了一个姑娘,衣衫褴褛,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倒在弘历面前便哭喊起来:“大爷,我求求您了,恶霸要纳我做妾啊!您救救我吧!”

    景娴正与弘历撒娇要一串糖葫芦四块桂花糕以及一碗藕粉,听见那姑娘哭时,景娴停了停脚步。还未看清楚那姑娘的长相,那姑娘便被弘历粗鲁的一脚踹开老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景娴惊诧道:“你怎么……”

    弘历回过头来瞧着景娴,亦是惊诧道:“我怎么了?”

    景娴悲悯的望了那姑娘一眼,正巧瞥见了她那施满粉黛的脸,正是夏盈盈没错。景娴安静的闭嘴了。

    当天下午,景娴与弘历带着仨孩子上街买小玩意儿,冷不丁的一个绣球便直勾勾的往弘历怀里抛来,就在将将要碰到弘历衣角的空当,被和敬一鞭子抽飞了。

    并且从绣球落地的地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道:“绣球!是谁家小姐的绣球?我接到了!”

    景娴抬眼望去,瞥见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牙齿黄绿间还夹着菜叶子的乞丐,他本是跪在地上装作瘸子行乞的,瞧见那绣球掉进自己怀里便不顾一切的立了起来,抱着绣球四处询问。

    只见那绣楼上的红衣嫁娘挥了挥手帕直接退场了。景娴透过那半丝的缝隙瞧见那张脸,着实是有些像夏盈盈了。

    翌日清晨,景娴出门去替三个小团子买豆浆油条,才不过半刻,转回来之时便瞧见了湖心亭中坐着的白衣女子,手执琵琶,泠泠琵琶声,煞是幽怨。她身边立着一绯色衣裳的姑娘,一副丫鬟模样,只是焦急的与那白衣女子道:“小姐,那人无心,你便这般作罢了吧。”

    而她身边的椅子上,弘历正慵懒的躺着,三个小团子围在他身边睁着大眼睛,似乎是在听他讲故事。

    一个亭子内是两副光景,这教景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想,只得拎着东西扯出一张笑脸进去,道:“饿坏了吧,你们前几日便嚷嚷着要吃这些东西,我今日起了个大早……”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女子一脸幽怨的神情给打断了,景娴咽了下口水,继续笑道:“你们来吃吃看吧……”

    弘历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笑着道:“你喂我。”

    景娴还未出声,三个团子便张大了嘴巴齐声道:“额娘喂。”

    景娴抚额,不自在的瞥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那姑娘,诚然,这位面上匀了半斤胭脂头戴红花的才女还是那夏盈盈。

    尔后的几日里,景娴与弘历基本上一出门便能瞧见夏盈盈姑娘,而这姑娘似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引得弘历开口与她说上一回话。而弘历采取的手段基本上无二,一概无视。

    想到这里,景娴只能无奈的继续叹气,记起今日一早弘历曾说去钓鱼养心,她便拎了拎自己繁复的汉女裙子开了门往外走去。

    若是凭心说,这江南实属是难得的修身养性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是小巧精致的要紧,便是曲桥上的石头凳子上都有着百鸟浮雕。景娴下了船,沿着岸边的小道走了一段路,拂开碍眼的垂柳,一抬头便瞧见了坐在水边垂钓的弘历。

    修长的身形,一身玄色衣袍,生的那样一副好皮相,面上却总是淡淡的。

    自然,景娴也是无法忽视掉那个八爪鱼一般缠在弘历身上的白衣姑娘,正欲抽条柳枝直接将那人抽毁容了,乍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哪来的狐媚子!一身马蚤气还敢污了我们爷的身子!”

    喝声中气十足,景娴转过视线去看,那立在桥尽头一脸怒容,华衣着身的不正是令妃么!

    尾声

    景娴本来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被这声音惊了一惊,但总归算不上大惊,只是拽着柳枝的手颤了颤。

    景娴将柳枝往眼前撩了撩,算是将自己一半的身体给遮了,估摸着一时半刻那边的那三个男女应当还发现不了自己。正这么琢磨着,景娴回过头去,冷不丁的瞧见了蹲在地上,双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忽闪着眼睛望着景娴的三个糯米团子。

    大惊往往藏匿于小惊之后,景娴被这一下,正欲开口大叫,却又碍于那边正上演苦情戏的三位不便打扰,于是只能将袖子牺牲给了牙齿,用力的咬着。

    和敬拍了拍景娴的腿,同情道:“额娘你一定被吓坏了是吧。”

    景娴狠狠的瞪了三个小团子一眼,拍着胸脯回过头去正瞧见那边令妃一步一步的朝着弘历走去,那小步子一走一扭,没一扭都附带上一个泪眼。景娴与她隔的不是很远,能看见她缓缓行至弘历的身边,那小眼神儿幽怨的直泛酸水。

    弘历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只见那鱼钩随着微波轻轻荡漾,弘历的原本合上的眼睛因为令妃的这么一句大吼而悠缓的睁开了,眉头有些不耐的微蹙,凉凉的瞥过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令妃。

    那夏盈盈一早便知道弘历有妻,也从五阿哥那边得知景娴便是当今的皇后。景娴身为一国之母都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也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夏盈盈这般一想,底气便足了,松开了一只缠在弘历身上的手,上下打量了令妃一遍,其动作间伴随了一声极其蔑视的轻哼声。

    而这令妃包衣出生,做了这么多年帝王的宠妃,心性素来是极高的,想当初在宫里头还没人敢这般顶撞自己,若不是自己连年来诞下的都是格格,皇后之位定然是自己的!

    只是……

    令妃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了自己出宫之时贴身的宫女对自己叮嘱的话,面上的暴戾之色立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倒换上了一副忧愁的神色上来,她面容本来生的就是极寡淡的,一双柳眉似蹙非蹙,将弘历与夏盈盈哀怨的看了一眼。

    夏盈盈瞧着这人片刻之内改换了脸色,心中又猛的想起了五阿哥说的,皇上喜欢的是扬州瘦马,若是人人都像皇后那般泼辣,定是会被厌弃的。

    于是,夏盈盈眨了眨眼睛,甚为天真烂漫的对弘历道:“爷,这位姐姐是谁?”

    这话一出,令妃心中一股无名火腾的上来了,一边拼命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一边却仿佛看见了许许多多个姐姐的字眼铺天盖地的压来,压的她仿佛将要喘不过气了。

    都已经生下了三个孩子了,她进宫这么多年来,早就老了。

    令妃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又想起景仁宫里的那位,她明明都已经比自己老多了,却瞧着比自己年轻!

    令妃越想越气,难不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爱着年轻的姑娘,见一个忘一个?这天底下像皇后那般宛如不老妖精一般的女子又有几个!这些个年轻点的姑娘瞧着皇上俊美便都一个个的贴上来了,教人真是防不胜防!

    她强压下火气,眼角滑落一滴泪,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一手抚上一边的栏杆,仿佛随时都要跌倒。

    “爷……”

    她幽幽的开口,扭过头去凝视着水面,似乎极不情愿去看那一幕。良久,又回过头来与弘历道:“您嫌弃我了么?嫌弃我这个为您生下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吗?”

    弘历神色平常,倒是教人瞧不出任何的波动。

    那夏盈盈反倒是先开口了:“原来姐姐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啊!看来盈盈还是将姐姐想的太年轻了些。”

    令妃拳头握的更紧,用凤仙花水染的鲜红的指甲扎入肉中,却浑然不觉得痛。只是声音更加颤抖的道:“爷……孩子们还在等你回去……还记得你说要给他们打只狐狸做冬日的围脖么?”

    弘历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夏盈盈见弘历这般,便笑的更加的得意,甜糯着声音腻在弘历身上道:“爷……咱们走,盈盈给你弹琴听。”

    弘历抬眼极淡的望了她一眼,又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景娴在的地方,吓的景娴立马抱着三个孩子蹲了下去。

    再偷偷爬起来去看之时,只见令妃已是一脸的伤心欲绝之色,若不是双手扶着栏杆似乎就要倒下去了。

    令妃连连后退,带着哭腔道:“罢了罢了,爷您就当我从来不存在吧……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会去住万国寺,为爷祈福,为大清祈福。”

    景娴瞧着那夏盈盈那般的表情似乎都快要挥舞着小手绢大呼“你快走吧你快走吧”了,只是不知怎的,时局竟然突转而下,本该泪奔走的令妃突然回过身来奔到夏盈盈面前,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已经下去了。

    只听得一声响,再看时夏盈盈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景娴震惊了。

    三个小团子将下巴抚回去,纷纷怯生生的看了景娴一眼。

    未等夏盈盈开口,令妃便摆出一副及严令色的神情与夏盈盈道:“今日我虽说是要走了,但是你这等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也留不得!”

    夏盈盈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变幻了半晌的神色,最后捂着脸可怜巴巴的拉扯着弘历的袖子,委屈道:“爷,你瞧,盈盈的脸被毁了,日后嫁不出去了。”

    终于,弘历动了。

    他站起来轻轻的抚平身上的褶皱,瞧了俩位女子一眼,半晌,与令妃道:“你怎么来了?”

    令妃呐呐道:“过个月便要去西山围猎了,老佛……婆婆让我来请您回去。”

    弘历瞥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夏盈盈,回过头来与令妃纳罕道:“这女子是谁?”

    夏盈盈道:“……”

    令妃愣了愣,瞬时便反应过来了,答道:“一个疯婆子。”

    弘历点了点头:“天色完了,我们回了吧。”

    令妃愣在原地许久,才恍然的醒悟过来,连忙抬脚跟上。

    唯留夏盈盈一个人立在原地捏着手绢不知所措。

    后来,一直到启程回京之时都未瞧见夏盈盈,只是在路过那条河的时候,见到了夏盈盈。她那时正跪在路中央弹唱,哭哭啼啼的嚷着让弘历将她带回家去,最后结局却是被侍卫拖走了。而后来关于弘历与夏盈盈相恋,夏盈盈跪求弘历不要将她带回去做皇贵妃一说却在江南流传开来。

    对于那个传言,景娴认为可以给弘历塑造一个多情的形象,更便于亲民。是以,无人澄清。

    反倒是原本很亲近的令妃与五阿哥却突然有些疏远了,其起因便是令妃在宫内接到密函,其中指出五阿哥现在心急如焚,已经找了一个女子欲给皇帝下毒。

    虽说令妃巴结这五阿哥这个看似受宠的皇子是为了自己的日后,可是谁也保不准令妃还能再生出个儿子来。皇帝现在正值壮年,若是这个时候毒死了自己的丈夫,谁又能保准日后五阿哥登基做了皇帝会对自己比较好呢?

    想到这里,坐在马车中的令妃掀起车帘子瞧了眼外头正骑马的五阿哥,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毒,又放下了帘子。

    无论怎么说,这夏盈盈的风波算是就这般过去了,下边的应该是要准备准备西山木兰围场狩猎的事情了。

    “皇额娘,子峥好饿,子峥要吃东西!”

    “”

    “皇额娘你别睡觉啊啊啊啊——”

    狗熊

    传闻中,西山围场里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狗熊。

    传闻中的传闻中,西山围场那只硕大无比的狗熊曾经伤害过数不胜数的百姓性命。

    传闻了又传闻的传闻中,每年皇帝出狩其目的必定是那只硕大无比并且伤害过数不胜数的百姓性命的狗熊。

    传闻了又传闻传闻至老死还在传闻的传闻中,乾隆出狩的前一日,其最不受宠的那位小阿哥,名为子峥,文不成,武不就,却硬是想要尾随皇帝去狩猎。并于皇太后面前夸下海口,誓言要剥了那只熊的皮给其皇额娘,也就是当今皇后做一条围脖。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的其他皇子都哄笑不已,且不说子峥这豆丁的身材连那熊的膝盖都碰触不到,就算是他碰到了,也不见得能拉的开弓,射的死那只凶悍的熊。

    五阿哥那时正掀了帘子进来,瞧着众人这般哄笑,觉得好奇便询问了起来。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他便笑着劝老佛爷道:“老佛爷,您素来知道皇阿玛是位极有孝心的儿子,想必子峥也应当是有孝心的。您这般阻止他,岂不是抹杀了他做一个孝子的资格么?”

    话落,那老佛爷立马圆目一瞪,狠狠的瞪着五阿哥许久,才松缓了面色,低头作出一副摸着护甲上的玲珑翡翠模样,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的感□彩:“你这话……是希望哀家准允了子峥的请求?”

    众阿哥们眼珠子转了转便知道五阿哥这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那子峥才多大的一个小孩,虽说平日里不受宠,其嫡生母亲却是正宫皇后,这日后难免会成了大敌。{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而那熊凶悍残暴……

    这趟浑水,有的人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有些人又是愿意搀和一脚进去的。

    五阿哥恭敬道:“老佛爷慈悲,子峥小弟一心想孝敬皇后娘娘,永琪也不好说什么,只望老佛爷成全。”

    五阿哥方说完,几位阿哥便七嘴八舌的闹开了,纷纷是支持五阿哥的意见。

    老佛爷未抬头,遂众人未瞧见她面上的不满以及厌恶之色。子峥一出生便有着一个不同于其他阿哥的名字,未足满月便被毒杀过一次,若不是皇帝作出一副极其厌恶子峥的模样,他又怎的能活到现在?

    厌恶子峥更甚者便是五阿哥,自小到大便都要比子峥多会些,功课要比子峥好些才作罢,骑马射箭又要比子峥强些才不闹脾气。且说这五阿哥对皇后的称呼,但凡是后宫中的阿哥都要唤景娴一声皇额娘,难道这五阿哥不知么?

    西山的那只狗熊凶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他们以为他们这些龌龊的想法她会不知道?皇帝素来是极其厌恶这些妃子以及阿哥的,人人都盼着当太子,人人都盼着当皇帝,当皇太后,在他们心中皇帝可曾是过丈夫?父亲?

    想到这里,老佛爷嘴角展开了一丝笑容,缓缓的抬起头来俯视着众人,用手绢捻了捻嘴角道:“子峥这事儿哀家没意见,可巧了,上月桂嬷嬷将哀家的那条豹皮围脖给翻出来晒了晒,怎知竟然被不知哪来的小猫给咬了,你们这些个孝子,孝孙的可有人愿意为哀家去西山猎只豹子回来,给哀家做件豹皮围脖?”

    豹皮?围脖?

    几位阿哥面面相觑,方才没出声的几位又是面露得意之色,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跟着起哄。

    老佛爷颜色略微的严厉了些,压迫似得瞥过众人,冷声道:“怎的?子峥都愿意为皇后猎只狗熊,竟无人为哀家猎的一只豹子么?”

    “这……”

    五阿哥迟疑了一番,才朝前迈了一步,抱拳道:“老佛爷,永琪着实是想为老佛爷猎一只豹子做个围脖,只是……老佛爷你向来一心向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永琪怕将那豹子血淋淋的带回来,您会被吓到。”

    老佛爷瞅了他半晌,才悠悠道:“豹子凶猛,生性残暴,是百姓生灵之祸。永琪啊,你一直都是众皇子中最出色的,此番去西山狩猎,豹子就交予你了罢。”

    五阿哥面上一片红一片白的,憋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只能跪下道了句,永琪势必是要将豹子给老佛爷猎回来的。

    是以,这事儿一直在其后来的半月内在后宫中广为流传,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平日里自然是有许许多多的人瞧着他不顺眼了。于是五阿哥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一堆窃笑的表情,以及一堆的闲言碎语。

    这日子好生的难过。

    而子峥在得到老佛爷的应允之后,便迅速的用其年幼的身躯以及美色将晴格格给收买了,晴格格在子峥的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数口之后才满意的揉了揉子峥小团子的脸,拍着胸脯保证会给他猎一只狗熊回来。

    自然,待到子峥回自家额娘身边之后,他亲娘捧着他的脸凝视着那满脸的口水半晌,果断的操着菜刀将晴格格追到了玄武门。这事儿一度成为后宫内的禁忌话题,于是顶着压力的被编入了《乾隆后妻与晴格格见不得人的百条秘史》中。

    其书已经于圆明园被焚烧之际消失殆尽,是以,它已经成了无数人抬头幻想yy的三大古代□行列,与《□》并列人气榜,自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半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其间景娴的肚皮越见隆起,弘历每每朝着那肚皮趴下去必定会得到一顿毒打,而子峥和黛和敬三团子却能悠闲的靠着景娴入睡,是以,弘历的怨气是与日增多,最后到了西山围场狩猎之时,弘历直接将子峥小团子扛着就上了马背。

    其策马飞奔的身影后是景娴挺着个大肚皮扶着门框,另一只手将一把噌光瓦亮的菜刀劈入门框三寸深。

    且将镜头拉扯回弘历这边,他正骑着马扛着子峥小团子,幻想着回去之后景娴这位大肚婆火爆的脾气不由的背后一阵发凉。

    子峥瞧着他皇阿玛这个模样,想起平日里他都是一脸淡定冷漠的样子,嘴角上扬:“皇阿玛,子峥一定会跟皇额娘说您前几日摘花送给丽贵嫔的事情的。”

    弘历道:“……”

    子峥低头沉思了半晌,又道:“皇阿玛,你放心,子峥已经跟皇额娘说了你前几日抱过愉妃娘娘的事情,想必皇额娘会很生气的。”

    弘历抬眼瞧了他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子峥笑的一脸无害道:“帮子峥猎只红狐狸给额娘做个暖兜兜,儿子就不告状了!”

    燕子

    弘历无奈的抬头将湛蓝的天空望了一眼,抬手一掌将子峥小团子的那匹小马给拍开了一段距离。{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子峥将这极其幽怨的一眼自然而然的当做了默认,于是乎,笑吟吟的拍着马走开了。

    而这一切落到了后边紧跟着的几个皇子眼里,那自然便是子峥小团子不得宠,又说了些皇阿玛不喜的话,引的皇阿玛的更加不喜。是以,新一轮的争宠再度上演。

    这天,日头有些毒。弘历思忖了半晌,觉得这一天的太阳晒下来许会将自己晒的黑一些,若是那般其实也无碍,男子嘛,稍微黑一些总是有些气魄的。只是家里大着肚子的那位本就一直在埋怨自己让她大了肚子受了这么些罪,再者那位又有些癖好是硬性的,譬如爱好男子的腰细,男子的尖下巴,男子的肤色偏白些等等,若是真的晒了些黑回去,指不定自己连宫门都进不去了。

    沉思了又沉思,弘历扯回马头对着身后正在你踹我我踹你的几位阿哥喊道:“都鼓起你们的斗志来!别忘了我们大清的江山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都给朕展露展露你们的身手来!今日打猎最出色的人,朕重重有赏!”

    话未落,尔康便挤退了众位大臣御马来到弘历的身边,一脸自信满满的道:“是!皇上!那臣就不客气了!”

    从他那泛黄的牙齿上传出的一股浓烈的大蒜味将弘历熏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弘历瞥了他一眼,道:“谁要你的客气!今日谁都不许客气!”

    尔康听了这话更是得意,笑着招呼五阿哥和尔泰道:“五阿哥,尔泰,我们来比赛,看看谁猎到的猎物多!”

    紧跟在子峥小团子身后保护子峥的颚敏愣了愣,一张硬汉脸上吱呀吱呀的裂开了一道缝隙,心里不由的呸了一句,你一个末流的臣子,在皇帝的地盘上跟皇帝的儿子比赛谁猎的东西多?你是嫌自己活太长了么!

    尔泰挤啊挤,挤啊挤,终于挤出了众大臣群,也得意的与五阿哥与尔康道:“哥,五阿哥,今天你们必定都会输给我!”

    纪晓岚极为淡定的瞥了那三位一眼。

    五阿哥手里牵着马缰,信心十足的驭马立于人前,道:“今日围场,且看谁家天下!”

    扑通一声,颚敏直直的从马上掉落,腹议道,谁家天下?还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还不是当今皇帝的天下!

    还未腹议完,子峥小团子煞是天真单纯的探头探脑的过来,好心的与颚敏道:“若是你骑不了那匹大马可以实诚的说出来嘛,子峥这匹小马可以借你一借的。”

    颚敏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转过头去埋头在草堆里咬牙道:“为何是我摊上了你们这难缠的一家三口!”

    子峥笑的看不见眼睛:“这话子峥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皇额娘的。”

    颚敏:“……”

    这档子,那五阿哥又雄心勃勃的对着后头的大队人马高声喊了一句:“听说这围场里有鹿,今日我便要去猎上一只来见识见识!”

    话落,纪晓岚也一个不稳,一头栽了下来。

    颚敏与纪晓岚甚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又摇了摇脑袋表示了自己的无语。

    他们可是听错了?

    五阿哥要猎的是这围场里的鹿?

    他可有听说过逐鹿天下这个词?他是摆明了想篡位想疯了么?

    后头阿哥群里的几位平日里比较爱读书的听了五阿哥这话也是面色霎时间白了,纷纷向弘历望去。

    弘历却是一副未听见的模样,好看的脸上是好看至极的笑容,亦是笑的看不见了眼睛,似是一副很纵容五阿哥的样子,引得几位阿哥牙酸。

    只是子峥瞧着弘历的这副样子只能与自己扼腕感叹道,皇额娘曾经说过,皇阿玛笑的越发的好看便是越发的危险。想当初,皇阿玛想要讨好皇额娘,只是朝着皇额娘笑了笑便是数把菜刀飞过来,可想而知,皇额娘受过皇阿玛这危险的笑容的迫害多少次了。

    遂,当弘历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望向子峥的时候,子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驾着马狂奔走了,唯留下一句“皇阿玛,子峥去瞅瞅有没有兔子可以猎猎!”

    而与此同时,木兰围场的另一边,那边是一片陡峭的悬崖,嶙峋的长着些许的灌木,连小鸟儿都是飞到边上就折走了。

    平日里这荒凉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而这一日,前边荒凉了大半年的木兰围场是热闹了,这边的悬崖峭壁也是热闹了。

    三为穿着艳丽的姑娘正背着几个包裹网上攀爬着,其中一位绿衫的姑娘爬了几步便由于鞋子是锦缎做的太滑了又滑落了下来,急的前边的一位红衣的姑娘直嚷嚷着:“紫薇,你快点啊!万一皇上回去了,你可就再难看见了!”

    那被唤为紫薇的绿衫女子急的满头大汗,可是鉴于平日里积累起来的大家闺秀的规矩着实是不敢张开腿不顾形象的往上爬,只能带着哭腔的望着那红衣的姑娘。

    那姑娘实在是神经忒大条了,张开腿大步的踩着小石头上去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催紫薇,却没看出紫薇那红了青了绿了紫了蓝了的脸色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只是在心底里开始有点反感起这个娇弱无力又装腔作势的大小姐了。

    紫薇也未看出来那红衣服的姑娘眼神里的厌恶,一屁股径自坐在了大石头上,擦着额头的汗对那姑娘道:“小燕子,我实在是不行了。”

    小燕子立马嚷嚷道:“翻过了这个山就马上到了,紫薇你就争气点吧!”

    紫薇累的连连摆手。

    一直立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蹲下去为紫薇擦拭着额头,不满的于小燕子道:“小燕子,我家小姐又不像你,她从未爬过这样的山,你不要这样一直逼她嘛!”

    听了这话,小燕子也是马上就一股火气冒了上来,走了几步下来也是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道:“我逼她?你说我逼她?是我要为她找爹,我是为她好,翻不翻这座山关我什么事!你居然说我逼她!”

    金锁面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刚想开口争辩却被紫薇拦住了。紫薇笑着靠近小燕子道:“小燕子,金锁只是在帮我,她没有别的意思的,这样吧,我把东西给你,你帮我带过去交给我爹,我是真的没办法爬过去了。”

    小燕子低头看了看那东西,二话没说立马说:“好,我帮你,你们先回大杂院,我见了你爹就马上让他带你进宫!”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背着包裹爬上山去了。

    唯留下紫薇一个人笑眯眯的坐在石头上看着小燕子离去的背影,那笑容看的一边的金锁那一个心惊胆战。

    而另外那一边,小燕子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很多,譬如杭州回宫的前几日,夏盈盈勾搭失败,下毒失败,几次暗杀都失败之后,五阿哥已经玩腻了那男性的身体,于是翻脸无情的甩了夏盈盈。而夏盈盈则是信誓旦旦的发誓,只要是五阿哥出了宫门便要他的命。

    是以,当战战兢兢的五阿哥拉开弓箭准备射杀梅花鹿的时候,当小燕子终于爬上悬崖翻进围场的时候,当小燕子蹦蹦跳跳的欢呼终于进来了的时候。

    命运的那只箭就不由人的射了出去。

    亲离【伪更】

    自弘历出宫狩猎以来,景娴唯独的感想便是这日子越发的好过了,每日可以睡至日上三竿起身,不用再整日提防着弘历各种各样的借口理由缘由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了。{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平日里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爱早起的,其主要原因便是弘历是个早起的皇帝,无论是歇在哪个妃哪个嫔那里,第二日必定是早起的,并且早起后必定是会经过御花园去上早朝的。

    于是,每日清晨天未亮便有一群的女人们开始起床梳妆打扮,凭借着“我鞋子掉了不知道是在哪里所以过来找找我发簪掉了不知道在哪里所以过来找找以及我脑子掉了不知道是在哪里所以过来找找”等等的原因在弘历不经意间就以着搔首弄姿的姿态出现在了御花园里。

    这是种种的偶遇。最起码在她们眼里是一场偶遇。

    于是,太后出宫礼佛的日子里,景娴不用去报到也因为怀了孕所以不用其他人过来报到,索性就一睡睡到大天亮了。

    在弘历日日经过御花园与数十位未曾谋面的妃子偶遇完了没有看见景娴这个大肚婆的身影之后,弘历便日日端着一张笑脸与几位偶遇的妃子道:“你们可曾瞧见了令妃?”“今日令妃怎的没来?”“令妃未曾起身梳洗么?”

    但凡是他未在令妃那边留宿的第二日清晨,众妃子们都能听见这些话。于是众人小小的银牙是咬碎了往肚子的咽。

    是以,弘历出宫后的日子里,令妃的日子是如此难过,景娴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坦。

    只是景娴这胎怀的并不舒畅,偌大的肚皮压得她全身难受,脾气日渐长,随着的日子的增长,除却容嬷嬷,基本上无人敢靠近。

    正是时过晌午刚起身的景娴顶着一头大汗脾气正愁无处发泄的时候,容嬷嬷却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攀着景娴身边的桌子上气不接下气。

    景娴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自己的起床气稍微压点下来,眼珠子往容嬷嬷面上瞟了瞟,觉得容嬷嬷这次眼里闪烁着的似乎并不是以往发现八卦事件般的那样激动,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激动。{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待容嬷嬷缓了口气后,景娴才慵懒的抬了抬眼皮,道:“怎得?这回是愉妃的猫被令妃淹死了还是令妃偷偷把五阿哥的书给撕了?”

    容嬷嬷猛吸一口气,面色悚然道:“娘娘!大事不好啦!”

    景娴继续抬一抬眼皮:“?”

    容嬷嬷将景娴的手抓紧,面色极度骇然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