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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只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机场,此时值机柜台处已经鲜有人影,不过办理值机手续的地勤人员还没有离开。

    夏渺孤身一人背着他的小背包,从明亮又空旷的大厅穿过,冬末的天里,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帽衫和牛仔外套,他从停车场一路飞奔过来,凌冽的冷风将他额前的软发吹乱,露出那一双有些发红的浅杏色眸子,长距离的奔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鼻尖儿也被冻得通红,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那边柜台的工作人员见他身怀有孕,似乎行动不便,热心肠地起身过来搀扶他。

    夏渺道了声谢,气还没喘匀,就连忙从他那个小背包里翻出护照来递过去,问道:“我想订一张去登巴萨的机票,不管是什么舱位,只要能上飞机就行。拜托了。”

    那边工作人员见他着急,也立马拿过他的护照,给他办手续,“四十五分钟后有一班,不过只剩头等舱有座位了,您看要不要等明天上午8点那班,有经济舱的位置。”

    夏渺一听还有座位,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拿出信用卡来,递上前去,“没关系的,帮我订一张头等舱的座位。不知道现在还赶不赶的上安检和登机,我没有要寄存的行李,拜托你们了,我明天上午一定得到登巴萨去。”

    “来得及的,您别担心,小朋友和有孕牌的旅客都可以走优先通道。”地勤是个二十来岁的beta姑娘,她说着指了指夏渺背上那个小背包上挂着的小牌子。

    夏渺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了望,就见背上那个小牌子正在他背上轻轻摇晃,这是之前穆宙深亲手给他挂上的,他甚至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那时穆宙深要起早赶拍摄,他的alpha刚洗过澡,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虽然门外小助理已经在催了,但沙发上的alpha还罔若未闻似地一个劲儿和那块孕牌较劲儿。

    思及此,夏渺忽然有些难过起来,他回头,看见面前的工作人员正帮他办手续,趁着这个间隙,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尝试着又拨了一次视频电话,可是结果和方才一样,漫长的拨号音后是无法接通的挂断音。

    地勤姑娘利索地办好了登机牌,她抬头看见面前的omega男孩这么急,大半夜的又大着肚子孤身一人没人陪着,她不禁多问了一嘴,“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下您现在孕期有超过七个月吗?航空公司这边有规定...”

    夏渺甚至没有等他说完,神情飘忽不定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没...没有七个月。”

    他有些心虚地想,虽然还有几天就七个月了,但是今天真的没有满七个月。

    嗯,这样应该不算撒谎吧。

    登机之后夏渺才发现头等舱还空了好些许位置,他旁边的座位也没人。但飞机起飞后,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自从怀孕以后,夏渺就没有过这么远的门了,所以这是他怀孕之后第一次做飞机,升上高空之后才发现,除了耳鸣他出现了很强烈的头疼症状。

    说不担心是假的,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头疼还是在可以忍耐的范围里,但他就怕肚子里的宝宝会不舒服出现不良反应。

    夏渺调低了座椅,整个人躺下,打算用睡觉来挨过这一段时间。但是人在精神和身体痛苦的时候时间往往过的异常缓慢,五个小时快六个小时的旅程忽然像是变成了一场炼狱一般的考验。

    不知道是不是暂时失去alpha的心理痛楚加深了他身体上的痛苦,五个小时里,夏渺虽合着眼,却一直未能真正睡着,他浑浑噩噩地蜷缩在放平的座椅上,可能是他表现的过于难受,来来回回好几次空姐都停下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夏渺觉得自己可以忍耐,肚子没有出现疼痛,但是头疼让他出现了恶心反胃的症状,这简直让他想起了当初刚刚怀孕时孕吐期的时候。

    他上机前和上机后都一直没有进食,根本吐不出东西来。耳边是飞机在空中发出的低频噪音,夏渺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他手里握着已经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慢慢陷入了并不踏实的短暂昏睡。

    他醒来的时候,乘客已经站在走廊上正准备出舱,夏渺拾起座椅上的矿泉水瓶,匆匆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就快速地拿过自己的背包,跟在周围的乘客身后下机。

    这趟飞机似乎不是直接连接航站楼,下机之后在停机坪处还要上一辆摆渡车,才能去办入境手续。

    机外炎热而潮湿的风,让还穿着长袖帽衫的夏渺浑身发热起来,但方才的耳鸣和头疼有了极大的环节,他刚才惊醒得太突然了,现在整个人还浑浑噩噩地头脑发昏。

    夏渺坐在拥挤的摆渡车上,望着窗外,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橘红的光亮,一轮圆日从登巴萨东边的海岸线上徐徐升起,这是暴风离开后风平浪静的晴朗。

    Omega眼睛被火热的红光刺痛的有些湿润,他不知道穆宙深有没有好好地在等他,他在梦里一直向上天祈求,这是虚惊一场,说不定穆宙深正和制作组平安地到达了罗勒岛,只是因为暴风让通讯中断,暂时没有办法联络他。

    夏渺望着远方升起的太阳直到直到眼睛刺痛到泪水盈满了眼眶,他才默默地回神。

    和前一天晚上相比,他的精神状态并没有什么好转,甚至因为彻夜的舟车劳顿,他的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连那双模样漂亮如杏仁般的眼睛都失去了光彩。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情绪地跟着人群走向入境大厅,即使是清晨,入境大厅窗口前也拍着长龙。

    过度的悲伤让夏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混迹在人群里,慢慢地挪动着。

    队伍太长了,加上填表和报关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等待,夏渺准备利用这个时间查一查大使馆的位置和联系方式,说不定他刚过去,大使馆就上班了。

    他在心里计算着,随手翻了翻自己的背包,可变故就这么发生了。

    背包里什么什么都没少,可唯独他的手机不在了。

    制作组一行人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但是并不代表着当时在那片海域的所有游船都品安无事。

    他们上岛时,虽然风暴最劲的时候过去了,但是仍然下着大雨。这座刚刚开发好的度假岛屿,没能经受住考验,电力系统和通讯系统都被这场雷暴给破坏了。

    岛上停了电,断了网,几乎要成为一座孤岛。

    但万幸的是,度假村那边来接送的大巴并没有因为雷暴而返回,仍然守信地等在码头处。

    这让制作组的一行人见着那黑黑胖胖的当地人司机大叔如见亲人一般拥了上去。

    到度假村后,穆宙深和陆完语两人就着天然气烧的热水洗了个澡,晚饭就随便吃了点儿面包和果汁。

    等制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