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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把沙滩椅来,两个人已婚男人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陆完语还没走近呢,就隐约听见什么“生产后不管喂nai还是不喂,最好都不要吃海鲜,”“每天要运动一小时,但不是同房运动”,这种对话完全超出了陆完语这个二十二岁未婚alpha的认知范围。

    “哥,你和越叔聊什么呢?”

    穆宙深视线穿过墨镜,轻飘飘地看了一旁走来的陆完语,心想:啧,这玩螃蟹到晕船的大话痨子又来精神了。

    “你小嫂嫂要生宝宝了,我找你越叔讨教讨教经验,你这个小朋友就别掺和了。”穆宙深无奈道。

    “渺渺嫂嫂肚子里是小omega还是小alpha?”陆完语些许是这几天常常偷听穆宙深和夏渺视频,道不知道夏渺的全名,就擅作主张地跟着穆宙深叫起“渺渺”来。

    一旁越本为一听两人对话,没忍住笑出声来,打趣问:“怎么听着小陆和小穆媳妇儿很熟的样子。”

    陆完语这人没心没肺,顺杆往上爬道,语气骄傲道:“那可不,之前,还在机场见过嫂嫂呢。他来给深哥送机,个子小小的,还生得特漂亮。”陆完语这人说话还带比划,他说着那手比了比肩头,示意夏渺估计就这么大一只。

    穆宙深真是懒得搭理他这个傻子师弟,刚想骂上两句,抬眼就见远处一片黑黢黢的云团遮天蔽日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海域靠近,可这还不算完,乌黑的云团在空中不断翻滚着,时不时一道道金黄的亮光闪过,穆宙深定睛一瞧,心下一凉,暗道不好,他们应该是遇上雷暴了。

    “那是什么?”陆完语也看见了,愣愣地问。

    “应该是雷暴。”穆宙深眸色一沉,双眉紧颦,他赶紧起身,刚想去船舱里通知大家,就见船长已经抡起船舵,大声招呼着水手们降帆转向。

    船长和水手都是黝黑皮肤的本地人,扯着嗓子用当地的语言吆喝着,穆宙深听不明白,但也第一时间帮忙把甲板上的东西往船舱里搬。

    没过几分钟,浪就大了起来,外面的海风逐渐从轻柔的微风转为呼啸的飓风,船体乘着浪,逐渐摇晃起来,颠簸欲裂,陆完语这么高高大大一米九的alpha,原本还和众人一起搬货,可没一会儿他这个晕船体质就直接歇菜了,爬在船尾吐得昏天黑地。

    饶是穆宙深这种体质好的都觉得晕。

    “小陆,没事吧?”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穆宙深拍了拍师弟的背脊,把人搀扶着往船舱里走。

    “哥,我们也太惨了,出来拍个综艺,怎么这么点儿背,还遇上雷暴,是不是因为开机的时候没烧高香啊?”陆完语浑浑噩噩地被穆宙深托着走。

    穆宙深没有回答他,因为陆完语这人体重不小,扛起来太费劲儿了。

    “哥,你怎么不说话,我们是不是就要掉海里喂螃蟹了。我要反正也没结婚的,要是掉海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让老二翻身做门面,但是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嫂嫂该多难过啊。”

    “闭嘴。”穆宙深没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你要是有力气说话,就自己走,重死了。”

    “哦。”陆完语倒是听他师哥的话,两人跌跌撞撞进了船舱。

    此时船舱里一片混乱,工作人员们拿着手机正在试图联系外界,可是他们似乎即将竟如风暴区,信号完全消失了,除了船体本身用的通讯设备还可以发出求救信号意外,他们这几个外国人租的移动wifi,别说风暴里了,就稍微离岸边远点儿,就自动没信号了。

    就在制作组焦头烂额的时候,组里的翻译从驾驶舱里出来,朝着船舱里的工作人员道:“船长说已经向海事发送里求救信号。但是还没有任何回应。但是船长让我们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还没有在风暴的中心,而且我们离目的地只剩下半个小时的距离,只要风暴移动的方向没有和我们完全重合,应该有机率自救,甚至能到达目的地上岸。”

    翻译是个黑瘦的华裔小伙儿,即使他带团这么多年,也没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晴天风暴。

    这一句话让大家都稍微放心了一点儿,但这越来越烈的摇晃,让许多体质不好的工作人员都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可这阵剧烈的摇晃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令人晕眩的摇晃逐渐平息了一些,窗外的雨水也逐渐变弱下来,天色慢慢明亮起来。

    看来他们已经逃出了风暴的势力范围,穆宙深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随着逐渐亮起的天光落下,他看了看身边晕船到躺尸的师弟,又看了看周围逐渐面露喜色的制作组成员,心里也生出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而当众人都兴奋雀跃的时候,窗外的远处一座郁郁葱葱的岛屿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是度假胜地,也是此行的目的地——同样经历过雷暴袭击的罗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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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笨蛋夫夫

    夏渺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离今日最后一班前往巴厘岛的航班起飞只剩下了一个半小时。

    他出门的时候,楼下的灯都熄了,昏暗的客厅里一点光也没有,这意味着夏爸爸和夏妈妈已经回楼上休息了。

    夏渺下楼的时候脚步很急促,但是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太急,没时间穿上拖鞋,因此只剩下一双穿着棉袜的脚从木地板上踏过。

    夏渺随手开了玄关的灯,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又转身从柜子里拿了许久不用的驾驶证,几秒钟就收拾好了行囊,他动作十分迅速却小心翼翼地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凌晨的街道几乎没有人影,只有三三两两晚归的出租车还行驶在道路上。

    夏渺颦着眉头,他的神情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沉重,omega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全速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除了夏渺自己,没有人能知道他此时到底有多焦急,他对接下来他即将面临的未知而感到恐惧,方才在电话里的冷静似乎已经是他的极限,此时没了外人,他深藏的痛苦情绪仿若决堤的洪流,将他瞬间淹没,悲恸与不安让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还轻颤着,他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意,鼻尖也有些酸酸的,看似稳定的情绪即将坍塌。

    他望着冰凉的路灯,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他甚至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异变,他此时异常安静,懂事地默不作声,收起调皮的小脚,也不乱动不乱蹬,乖乖地蜷缩在他母父的肚子里。

    一路上还算顺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