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30部分阅读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30部分阅读

    雄,并没有什么不轨行动。可见是过往商客,带着武器防身的”

    李琰冷笑:“是么,迎接英雄不拿鲜花也不拿酒肉,却带着利刃,这欢迎方式还真有创意。”

    看双方针锋相对,贾环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装做不知劝道:“诸位快进去吧。”

    最高规格的国宴按例在保和殿举行,皇帝在中和殿休息,等着进殿接受百官和将士的朝贺。皇帝脸色不大好,杨彬已经向他汇报了入城仪式上的事,虽然迎接队伍中有人身藏利刃,可是他们没有行动,不知是真的过往客商,还是另有原因。

    “幸好皇上威震群小,泽被天下,大喜的日子没有出什么乱子。”杨彬心有余悸。

    皇帝磨牙道:“真要出了乱子,朕饶不了那些搞乱子的人。”

    这次大宴是数十年少有的宏大规模,进殿与宴的都是功劳大级别高的将领,陪宴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其它低级别的将士由光禄寺招待饮宴。各国使臣也参与道贺,为国宴充当背景。

    东西两庑的中和韶乐奏起皇帝升座乐,在庄严徐缓的曲调中,皇帝在正中宝座升座,乐止,众人在宣礼官带领下齐声祝贺凯旋。

    贾环的席位摆在两位宰相之下,如此尊贵的地位,并没有让他激动兴奋,面上毫无骄矜之色,并不敢居功自傲,先歌颂皇帝领导有方,下决心打这一仗,否则断不能有此胜利,再表示自己受此知遇之恩愿肝脑涂地相报。百官跟着拍马屁歌颂皇帝有识人之明,敢于任命如此年轻的人领兵出战,这是多么伟大的眼光和勇气。

    皇帝飘飘然,觉得朕眼光果然利害,挑出来的人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贾环又赞扬百官对此战的支持和配合,总之功劳是大家的。

    本来他的年轻和出众已经招来许多官员的羡慕嫉妒恨,正盘算着以后给他制造什么麻烦下什么绊子,见他毫无自得之色,把功劳归于大伙,大家的脸色好看了些,心里的酸溜溜也缓和了一点。再看他表现出了与年龄极不相趁的沉稳和谦虚,再嫉妒的人也不得不心服,暗道:“此人果然非同凡俗,不是吾等可比。”

    最后,贾环再声情并茂赞扬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把当时的战况简单说了遍,他是写文的人,知道怎么渲染气氛制造□煽动情绪,一场恶战被他绘声绘色一讲述,听众们如同看了一部荡气回肠精彩绝伦的战争大片,如痴如醉。

    萧景再把喜庆气氛往上推,率王公百官祝颂皇帝万寿无疆福泽天下。皇帝的兴奋到了顶,开心的不知说什么好,嘴巴都合不上了。

    萧景趁机提出大赦天下:“逢父皇花甲万寿,又值如此扬我国威的大胜,此天降福泽于我朝,父皇何不下令大赦,让天下万民同沾喜气,共享皇恩?”

    萧晨提出异议:“本朝历来重视律法,除了开国时休生养息,以后并没有过大赦天下。”

    皇帝虽然乐得飘飘然,脑筋还没糊涂,想起来贾环的极品大舅子还在流放地呢,听锦衣卫的情报,薛蟠在流放地老实安份,还有立功表现,可见确有悔改之心,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于悔过向善之人也该给点鼓励。如今贾环年纪轻轻立此大功,封赏大了恐众人生妒,何不卖他个人情,赦了薛蟠之罪。

    皇帝想了想,还是同意来年元旦大赦天下。本来想提拔贾环,可是目前没有空位,所以皇帝给了几样不花钱的封赏,赐斗牛服,赏三品侍郎衔,赏其妻薛氏三品诰命,赏其生母赵氏为五品诰命。再赐假一个月。

    然后又封赏其它有功将士,升一级到升五级不等。又赐金银缎匹等物。在朝中协调各方的内阁六部等官员也各有赏赐。

    封赏完毕,大家各各欢喜,贾环趁机讨要一百万两银子的犒赏,将士这样卖命,好意思不给犒赏吗?

    为了渲染这场难得的胜利,皇帝是下了大本钱的,正值情绪高涨之际,立即点头同意。

    户部尚书孙汝成气得脸抽抽,为了皇帝的寿辰和这次庆典,户部已经快掏空库房。小贾大人把未来十年的五口关税抵押给了洋人,把洋款花个精光,现在又要一百万银子的赏,好人他做,难事落别人头上,这国家财政部长的活,没法干了。

    胡党和户部很悲摧,其它人很快乐,宴会气氛无比高涨。

    宴会过后,皇帝摆驾回宫,其它官员也簇拥着功臣出宫,一出宫门只见门口堵了无数热情百姓,他们没在城门口看见想看的英雄,所以又到宫门口来等候。

    贾环骑着马,向人群挥手致意,成千上万的人都在仰望,欢呼,甚至有人跪拜。这种风光和荣耀,只有当年连中三元御街夸官时才有过,只是现在的风光远胜于当年。状元每三年出一个,可是这样的胜利,近百年来都没有过,而且是年轻帅气的状元郎挣来的,这连戏文小说里都没有过这么爽的情节,百姓们几乎陷入疯狂。

    贾环却没有当年连中三元时的喜悦和荣耀,因为当年那状元是靠自己的本事换来的,而今日的荣光却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骨换来的。何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样,个人的成功建立在成千上万的尸骨上。

    想起那些为国牺牲的将士,想起再也看不到的袍泽,贾环真是高兴不起来。只是非常平静地从欢呼的人群中穿过,一边挥手致意。在百姓们的眼里,这冷静的态度是大将风范,文官的袍服展示了儒将风度,至于额上漂亮的伤疤是男人味,被晒黑的肤色是阳刚美。

    总之,咋看咋顺眼。

    从那以后,京城流行起小麦肤色,面白唇红的脂粉男遭到冷遇,贾环万没想到自己也引领了京城的审美潮流,这是后话。

    眼下,一群锦衣卫费了好大劲,才护着大英雄挪回家。

    天坛街,小贾家,宝钗领着全家在大门口迎接,钱槐高兴地牙都快笑掉了,说:“主子今天真是酷毙了。”

    小贾芝不懂,问:“内裤还是外裤?”

    贾环抱起贾芝,这小子长得愈发壮实,那眉眼越来越象他爹了。

    正房内已经摆下接风宴。贾环已经在宫里喝过酒,回到家随口喝了两杯应景,还用筷子沾点酒放贾芝嘴里,小家伙咂巴着小嘴觉得够味。

    然后给赵姨娘和宝钗颁了皇帝赐的诰命,又给下人们放了赏,全家的喜气达到□。

    这次出战,贾环还给赵姨娘的兄弟赵国良和侄子派了军事任务,让他们也立了功。赵姨娘高兴得直抹眼泪,说不出话来,把诰命卷轴郑重收起。

    席间,宝钗又给他回了家里的事,家里一切正常,各店铺田庄出息也好,芝儿也在茁壮成长,已经会走路会说简单的话,小胳膊腿很有劲,能单手扒住院里的单杠,可能是经常在户外玩耍的原因,身体强壮很少得病。还表现了极大的破坏性,拿小刀在家具柱子上乱刻,在帘子上涂墨汁,在饭碗里养毛毛虫,还把院里栽的苗一个个拔出来。

    贾环笑道:“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比如拆钟表,打破鸡蛋,把栽好的苗拔出来什么的,其实不是搞破坏,而是一种好奇的表现,好奇心是求知的基础,我们要保护,不可泼冷水,不要骂他,随他闹去,只要注意安全就是了。”

    宝钗答应了,贾环累得要命,随便吃了两口菜就回屋休息。

    宝钗过来伺候梳洗,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贾环看她如此,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说清楚。

    “如今你是三品诰命夫人了,可满意?”

    “满意。”宝钗脸泛红晕,千娇百媚。

    “薛蟠在边关干得也不错,服从改造,还戴罪立功,皇帝不日要大赦天下,他有可能回来与亲人团聚,你可满意?”

    “啊,很满意。”宝钗真的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不过,我觉得京城繁华奢糜,容易使人堕落,所以我建议他还是在那艰苦的塞外多呆几年,彻底改了性子再回来比较好。”

    “这也是妥善之计,我没意见。”

    贾环又说:“现在边境重开马市,会有许多赚钱机会,你回家告诉薛蝌让他去那里做羊毛生意,这个项目很有潜力,只要他做得好,不出两三年,你薛家就可以重新起来了,可满意?”

    “我真是太满意了,不知怎么感谢你。”

    宝钗感动得眼睛湿润,不禁佩服自己眼光了得,选了个乘龙快婿,自从嫁了他之后,以前薛家那些因薛蟠不知事而赚骗无节的黑心掌柜们畏惧贾环的权势,也收敛许多,薛家的产业在逐渐恢复,薛蟠也不再惹事,再加上薛蝌是个办实事的,以后薛家会走向兴旺发达。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里……”贾环指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不能给你,这里已经有人了。”

    “啊……”宝钗哑然,好象一盆冰水浇下。

    “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贾环说完自顾自睡去,这一天真的累得很,确切说这两年他都非常的累。

    宝钗呆在一边,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完美夫君,心里早有了别人。

    是谁?

    他对女子很拘礼,没发现和其它人有什么暧昧,如果说有,就只有萧景,那些传闻她听说过,想着无非是逢场作戏的一段露水情缘,这个时代好男风是上层圈子一项比较时尚的爱好,宝玉和秦钟要好,黛玉并没有在意,王熙凤好妒,也没有对贾琏找小厮出火有什么介意。

    宝钗也没有把贾环和萧景的关系当回事,想着只是上流人士玩玩罢了,可是现在,贾环给了她所有想要的东西后,很认真的对她说:“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这个人在他心里占有极重的位置,从此,他的心里装不下别人,包括结发之妻。

    夫君是女人的天,如果没有了天,纵使荣华富贵风光显赫,又有何意趣?

    宝钗又独坐垂泪,一如窗前流尽眼泪的红烛。

    次日,贾环带宝钗回家祭祖,一起坐在中西合璧的马车里。

    两人并排坐在马车里,一时无话。宝钗又重重抹了脂粉,才摭住发红的眼皮,眼看快到荣府,这才对贾环说:“你出征这大半年里,家里出了不少闹心的事,昨个儿怕扫了兴,所以没对你说。”

    贾环一惊:“是老太太出事,还是三姐姐出事?”

    “三姐姐要等着你回来才办婚礼,一直在家赶嫁妆学规矩,倒是无事。只是琏二哥哥闹着要休妻,把凤姐姐告夫害尤二姐害张华的事都揭了出来,结果……”

    不用她说,贾环也猜到了,王子腾一倒王家失势,贾琏开始对王熙凤清算,只是有贾母庇护,他想休妻不一定能成,肯定惹得家宅大乱。也怪王熙凤没远见,得罪谁不好得罪老公,对古代女人来说,什么姑妈婶娘婆婆都靠不住,丈夫才是真正的依靠,没有丈夫的宠爱什么都不是,还是宝钗有头脑,不管斗争如何发展,都聪明地选择了站在老公一方。

    宝钗无奈说:“老太太喜欢凤姐姐,不同意休妻,琏二哥一气之下搬到外面书房住了,家里的事一团糟,凤姐姐娘家失势,夫家也不待见,继续管家根本压不住那些下人们。偏偏林妹妹身娇体弱,又只喜好诗词风月,家务也上不了手,太太很不满,只得靠大嫂子勉强维持。

    后来……在你出征后的两个月,捷报传来没多久,元妃娘娘就薨了。”

    贾环吓了一跳:“她怎么没的?”

    “宫里说是痰疾,老太太、太太进宫省视时娘娘已经不能说话了。当时你人在前线,皇上说怕你分心,所以不令家里告知。”宝钗又叹气,“老太太晕过去两天,好在你立了大功,否则这个家真的……”

    宝钗说不下去,贾家的富贵系在轻飘飘的女人衣带上,元妃之死带来的打击不可谓不重,好在还出了个有出息的人,否则贾家的下场真的是不敢想象。

    贾环却暗生警惕,出征前见元春时,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怎么两个月后就这么暴亡了,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再想想皇帝此人是严禁外戚乱政的,之所以肯培养他,也是看他能办事,绝对不希望他成为王莽杨国忠那样的外戚,现在元妃一亡,他就不是外戚了,而是一个普通臣子。

    贾环揉揉脑袋,感到很头疼,如果是因为他的功高而间接导致元春之死的话,那么他会心里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争取三万字内完结,握拳……

    这几天好象晋江又得了什么毛病,我也不知道是肿么回事,请耐心等待,抽完了就没事了。

    炮灰老师再起朝争

    没等把这些麻烦事想明白,荣府就到了,所有贾家人包括宁府,也包括外面的贾代儒贾芸等人全都集结,规模之大与除夕祭祖时有得一比,个个平息摒气,无比恭敬的迎出大门,平辈年轻者和晚辈甚至跪伏于地相迎,其隆重程度仅次于元妃省亲。

    贾政完全摆不起老子架子,亲自在大门口相迎,连皇帝都命宰相率百官出迎了,他怎敢托大,看着争气有出息的小儿子,每根胡子都透着自豪。

    贾环看着全家合族的人如此殷勤奉承,忽然想起当初不得意时,所有人都攀高踩低,生母随意斥骂,嫡母不理不睬,父亲也是张口闭口“孳畜”。丫环中只有彩云待他真心,主子里只有宝钗待他一视同仁,其它人么,包括亲姐探春也是一味奉承嫡系主子,回想往事,真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想苏秦求富贵不成落魄回家时,父母不和他说话,嫂子不给他做饭,妻子不下织机,等他身佩六国相印回家时,父母清扫房舍二十里外迎接,妻子跪伏不敢抬头,嫂子前据而后恭。眼前此情此景与两千多年前的苏秦多么相似,不由得让人感叹一声:“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也。”

    贾环先进荣庆堂见过贾母,再由贾珍引着去宁府宗祠祭过祖宗,然后回来参加家宴。

    贾母又苍老了许多,元春之死对她打击很大,可是一想到家族的兴亡系在她肩上,老太婆又鼓起全部精神撑下去,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如果她不在了,贾环就得去职丁忧,在正在上升的关键时刻赋闲,对他的仕途是个不小的打击。

    宫里已经没了奥援,朝中再失了势可不得了。

    贾环的风光冲淡了元妃之死带来的颓丧,家宴上一片其乐融融,贾政那边是一众男客,女子都在贾母这边,宝玉是向来在女人堆里的,贾环也和他一样在女客中,只少了王熙凤,想必她恶行败露羞于出面,贾环也不在意,只看其它人,探春仍如往常一样美丽出尘,贾母白发如霜,精神尚可。再看贾兰比以前更沉稳了些,书读得也不错来年可以下场应试。宝玉黛玉琴瑟和谐。再看惜春已经长成大姑娘,美丽得如同一朵紫藤花,气质愈发清冷。

    贾环想起冯紫英说的想要见她,却又不好意思提及。

    席间宝钗打迭精神,语笑嫣然侍奉长辈,黛玉心细,觉察到不对,宴会过后,悄悄把她带到自己屋里说私房话。宝钗见她问起婚后生活,也不想瞒她,抹着眼睛说:“别人看我嫁得乘龙快婿风光显赫,其实我心里的苦有谁得知。他表面看上去对女子很尊重,也不贪女色,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宝钗心里悲苦,当初拒嫁宝玉,就是自尊心不允许她嫁给心里爱着别的女人的男子,可是没想到现在这夫君看上去不错,其实心里也是有人的,只是埋得较深,居然还是个男人,她还得给情敌养孩子,真是郁闷得吐血,有苦说不出。

    黛玉表示理解,对于女人来说,如果得不到丈夫的心,纵然享尽荣华富贵,身居万人之上,也终是意难平,算不得幸福。可是得到丈夫的心,也有其它遗憾。

    宝钗也是心思缜密,瞧出黛玉眉宇间带着微愁,问道:“妹妹与宝玉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什么不足?”

    黛玉叹气,婚后生活并不如她预期的那么完美,宝玉待她一片真心视如珍宝,只是王夫人要求她担起主母的责任,把家务拿起来,可是她素来娇弱禁不得半点委屈,况且她只喜欢诗词风月,那些繁杂家务人情往来实在累人,至于侍奉公婆更不必说,她连针线活都不做,大半年做个香袋老太太还怕她累着,又如何尽儿媳妇的义务。

    这些王夫人看在儿子的面上还能忍,唯独对她未孕不能忍。

    几次暗示她为丈夫张罗纳妾,黛玉再大度,把爱人往别的女人怀里送,还是不大乐意的。所以婆媳关系一直紧张。

    宝钗也替她发愁,可是这事勉强不来。

    家宴过后,贾环携宝钗离了荣府回自己的小家,马车里,宝钗说了黛玉的难处,在她眼里,夫君是有本事的人,什么事都能办,说不定会有办法。

    但是女人怀孕的事,贾环还真的没办法,道:“林姐姐太瘦,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当女人脂肪不够正常数量时,就会出现内分泌紊乱,很难受孕,何况她气血不足,就算受了孕,也很难保得住孩子,就算保得住孩子,也很难生下来,而且她自会吃饭便吃药,体内药毒积累,就算孩子生下来,也不一定健康。孩子没有健康的身体,活着也受罪,还不如不生。你想法劝劝太太,让她看开些,她是你姨妈,你说的也许她会听。”

    宝钗无比郁闷,王夫人年过半百不能享儿孙福,儿媳不能侍奉长辈,不能操心家事也罢了,连生育也不能,哪里是劝劝就可以完事的?她又不是圣母。

    宝钗想到一个法子,脸上泛起红晕,低了头说:“太太想让宝玉有后这是人之常情,若是他们真的没有孩子,也可以过继近支子弟为嗣,最近的当然是你的孩子……”

    “啊……”贾环愣住,他根本没考虑生孩子的问题,总觉得自己是根嫩草,生娃是很遥远的事。

    “你即娶了我,就不该心里还有别人,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哦……以后再说吧。”贾环岔开话题,指着窗外,“你瞧,有暗卫跟着我们暗中保护,锦衣卫还会派侍卫来,你约束好丫头们不要到前面乱跑。”

    宝钗暗自叹气。

    还有几天,各衙门就要封印过年,贾环抓紧时间办了一件事,上书请求皇帝下旨请西藏高僧来京做法会,为这次战争的死难者祈福超度,并建造藏传佛寺,供活佛驻跸。皇帝心里明白,蒙古人信的是藏传佛教,现在以宗教手段优抚战后的蒙古人,是个好主意。

    所以很爽快地下旨在城东建造普佑寺,请高僧喇嘛为死难者超度。

    很快命令传了下去,各部遵旨照行。紧接着就是除夕,宁国府祭宗祠时,贾母领头,贾政贾赦都建议让贾环参加祭祀,因赵姨娘得到诰封,也得到与祭的资格,既然贾母同意,贾珍自然没有异议。虽然有人妒恨不服,然而也没法子。

    次日仍然是元旦新禧,京城人家不论贫富贵贱都喜气洋洋互相拜年,借拜年时机,贾环还办了第二件事。

    骆大学士府上也如一般人家那样贴着新油桃符春联福字,当然骆养性这样的级别和年纪,一般不用上门给人拜年,只在家等着人给他拜年就是。

    骆府后花园一幢小楼,是主人养静之所,侍卫远远警戒,没有人胆敢靠近。这里,贾环和座师骆养性进行一番密谈。

    说两句客套话进入正题,骆养性道:“你要我单独见你,不是拜年这么简单吧?”

    “没错。”贾环不绕弯子,“学生此来是想说一件事,眼下是倒胡最好时机,我们可以出手了。”

    骆养性摸摸花白胡子一笑:“年轻人,做事不要只凭血性,先看看实力。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去做力不能及的事情,这是愚蠢。你认为我们的力量够和姓胡的斗吗?”

    “学生仔细掂量,只怕还不够。”

    “那你……”骆老头搞不懂他了,又劝道:“力量不够时就要积蓄力量,且不可逞匹夫之勇,二十年来多少人跟老胡斗,无不落个悲惨收场,包括你的师父陈九成,凭着一腔热血行事,终是白白牺牲,这次姓胡的暗杀手段是卑鄙了些,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冲动,力量不足时要学会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贾环悠然拈起盘中一块芝麻小烧饼,轻轻碾碎,才开口道:“西洋人有句话,叫做量变引起质变,老师可听说过?”

    骆养性表示没听说。

    “学生在市井听得一个故事,倒是很有趣,和西洋人那句话表达同样的意思。”贾环慢慢道来,“从前有个头脑简单的傻子,某天肚子饿,便上饭馆吃烧饼,吃了一个不饱,他又吃第二个,吃了第二个仍不饱,他又吃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吃了第六个烧饼时他觉得饱了,拍着肚皮说,早知道吃第六个烧饼能饱,我就不用吃前五个了,真是浪费啊。”

    骆养性有点领悟到他的意思,摸着胡子不吭声。

    “这傻子的错误在于,他不知道若是没有前面五个烧饼,那第六个烧饼是不可能吃饱的。”说着,贾环神情变得严肃,郑重道:“老师认为那些和胡相爷相斗而落个悲惨收场,甚至身首异处的人,是不自量力,是白牺牲。学生并不这么认为。正是因为有他们前赴后继化身利剑刺向j臣,才让世人分清善恶,唤醒良知,看清胡党的真面目,皇上虽然护着姓胡的,可是弹劾他的人多了,皇上心里也不可能没有看法,怨气积蓄到某种地步,皇上想保他也得掂掂利害。这就叫量变引起质变。”

    “你是说那些前赴后继和胡党斗争的仁人志士,包括你的陈老师,就是那前五个烧饼?”

    “没错,只差一把火了。”贾环无比恳切说,“现在,就差老师做那第五个烧饼了。只要老师出手,不管结果如何,胡党也会元气大伤。”

    “我懂了,我做那第五个烧饼,你做最后收功的第六个烧饼。虽然目前我的实力斗不过姓胡的,但是一旦相斗结果定是两败俱伤,那个时候你再出手收功,是不是?”

    “是。”贾环答得干脆。

    “你果然……”骆养性又心寒又欣慰,“你果然冷血冷情,连你的老师你也能牺牲。”

    贾环离座跪在他面前,恳切说:“老师,我不是不能做那前五个牺牲品,只是分量不够,不足以让胡党伤元气。还请老师念在天下苍生受苦已久成全。”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学生……”骆养性门生遍天下,却头一次见过这样的学生,直接要求老师做那前线炮灰,用牺牲老师的代价换来对手的大伤元气。很好,这样的人才会在险恶的官场上生存下去并越走越高,才可以把他的衣钵继承下去,除了说一句“你真是我的好学生”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经过一番深谈,师生两个确定了初步计划。

    过了初五,贾环就赶回边关,和留守的将士们一起过年,跟着去的除了包大刚带领的王府卫队和随身保护的锦衣卫,还有几个女人,陆霄凤的母亲和金钏,贾环又给玉钏和老白媳妇脱了籍,母女三个一起跟着来到荆门。

    到了荆门,请当地有头脸的年高有德之人为陆霄凤和金钏主持了婚礼,陆霄凤感激金钏照顾他母亲多年,也没什么话说,努力尽到丈夫责任。。又在自己要好的袍泽中挑了个最好的将领配了玉钏。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玉钏自然被丈夫当公主般侍奉不提。

    老白媳妇见两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自己终身有靠,自然对贾环千恩万谢,供了长生牌位天天气烧香,从此母女三人安定下来,荆门虽不如京城繁华,却是民风淳朴人情厚道,只要没有战争,是个不错的地方。

    贾环和陆霄凤继续监督着重建贸易区,一边密切关注着京城的局势。

    这一年不但是皇帝的六十万寿,而且还是会试大比之年,新科进士是非常雄厚的政治资源,谁当主考官,意味着拥有这些资源。自然是要争的,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主考官必需是两榜进士出身,并且只能当一任主考。每届主考官,胡有恒和骆养性都达成默契,这一届是我的人,那么下一届就是你的人,房考官平分。上一次会试主考是骆养性,按理说这一届的主考该轮到胡党的人了。但是这次,骆养性这次没有按原先达成的默契,而是力举李琰任本届会试主考。

    经过一番争夺,再加上淳王的强势介入,主考官还是有惊无险地落在李琰头上。

    老胡气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这还不算,贾环又上书说九边之地良田侵占严重。因为前些年朝廷以防止百姓勾结蒙古人为名,计划将九边之民内撤三十里,形成一个空白区,遭到一些有识之士的强烈反对,后来因种种原因,这策没有完全施行,但是在百姓中造成了恐慌,有人趁机以极低的价格强买百姓土地,边关之地,至少一半被豪强侵夺,现在局势缓和,受尽苦难的百姓应该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却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于是贾环上书推荐有包青天之称的佥都御史程朝东任九边巡抚,视察九边土地被侵占的情况。

    朝堂上再次展开没有销烟的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晋江抽得让人无语,评论不是看不到就是回复不了。

    只能在这里说一下。

    我写奋斗文必有战争情节,因为在战争中主角更容易立功更容易升级,包括一品农夫这样的种田文也有战争;

    我写战争都遵循几条原则,以弱对强来显示主角智慧,少写战争场面,侧重计谋描写,减少伤亡。

    穿越文中会加入一些现代的先进知识和技术,比如地雷火枪炸药什么的。第94章小环向洋人要燧发枪,就是为了偷袭王庭做准备。

    攻城战打法无非三种,强攻,用计,两者结合。

    网文成千上万离不开这三种,有人说本文的战争与其它文相似,这个我能理解,但是不理解有人不愿意看到相似。同样是打蒙古人,复东胜是强对强的打法,本文是弱对强的打法。难道换种打法就不感兴趣了吗?非要换个对手才是不相似,才可以看得下去?可是,就算换成和外星人打,打法也无非是硬碰硬和用计。

    有人会说弱对强无非是用计,36计翻来覆去就那些,早看腻了。可是根据双方实力强弱,主帅性格,战场形势,36计可以翻出不同花样,相似但是不会相同。比如本文主帅是穿越人士,重视人命不在乎名声,所以他采用的打法是用计谋用骗术,偷袭王庭拿对手的老婆孩子做要胁,这种下作手段,换个主帅就不会做。

    象复东胜那样主帅用自己人的巨大牺牲强行攻城,这种打法在我的文里是不会用的。我在三个文里写的战争都是弱对强,都不用强攻手段,用的都是诈术和计谋。以后也会这样写,和谁相似管不了这么多。

    胡骆相斗两败俱伤

    朝堂上再次展开没有销烟的战争。

    贾环处理完边关的事,又被召回京任会试龙门官,看着排成长龙的学子们等待搜拣,想起三年前的自己,一时唏嘘感叹。有抱着侥幸心理的倒霉蛋被搜出小抄,哭爹喊娘地向他求饶,贾环想到作弊的惩罚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心里也怜悯,有心想给他个悔过的机会,又一想到眼下的朝局是大战即发,绝不能在此敏感时刻出半点漏子,只得狠狠心一挥手:“叉出去,枷号一个月,取消学籍。”

    朝堂上的斗争虽看不见,可是紧张的气氛就连在京的洋人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会试过后,正值玛丽莲小姐芳辰,请贾环过去吃蛋糕,贾环自然带着鲜花和礼物去了,生日宴后,巴加里提及朝中的局势,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那个程青天为你抢地盘?”

    贾环大惊失色:“你怎么这么说?谁告诉你的?”

    “是你告诉我的呀,过年时看大戏的时候,你说的。”

    巴加里提及年内看的大戏,是宏庆班排演的新戏《车迟国斗法除三怪》,洋人们看不懂,贾环这样解释剧情:“为什么佛祖要唐僧一步步走着来取经呢?这不仅是为了取经,更重要的是抢占道教的地盘,所以菩萨给孙悟空定下赏格,杀一妖就是一个功果,将来视功果多少封赏他。所以,孙悟空见妖就杀,不论好坏,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得罪过他。

    比如车迟国这三个妖道,还没有修成仙,但是功夫是真的,和尚求不来雨,致使民生凋弊,他们求来了雨,使国家二十年风调雨顺,而且还很忠心,为国王祈福长生,这三个并没有做坏事,即没吃过人也不打算吃唐僧,本来双方没有冲突,可是孙悟空非要挑起事端,先打死他们的手下,再吃了他们的供果,搅乱法事毁了圣像,又骗他们喝尿进行人格侮辱,闹事不算,还要留下真名,留了名不跑路还要在人家跟前晃悠,最后刺激得三妖和他赌赛,越赌越大,最终赌上性命。

    这三妖炼成五雷法,能求雨能驱使低级小仙,可见他们是待转正的妖仙,孙悟空偏要赶尽杀绝,谁叫他们是道教一派呢?

    干掉他们,车迟国顺理成章成为佛教地盘了,就这样。

    所以,取经路上的斗争,其实就是佛教驱逐道教势力,扩大自己地盘的过程。”

    最后贾环做总结说:“明知孙猴子是个三天不打人就手痒的主儿,佛祖还要他保唐僧走路取经,还要给他定下除妖任务,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挑衅找事打地盘吗?”

    “这是都你说的对不对?”巴加里很会举一反三,“你明知那程青天大人是个三天不弹人就手痒的主,你推荐他去那种地方当巡抚,这不摆明要驱逐胡党势力,好把自己的人安插进……”

    “你闭嘴。”贾环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这番分析好象在光天化日下剥了他的衣服一样,露出皮袍下藏着的小来,有些尴尬。

    巴加里眨巴眼不理解,怎么你做得我说不得,中国人的思维真怪。

    中国人做事有时候是只说不做,有时候是只做不说,比如这次贾环举荐程青天去九边就属于后者,九边之地被侵占,头号大地主就是贪得无厌的胡家,其它党羽们也纷纷下手天并土地,为什么他们不愿开战,力主和亲,就是怕战火影响他们在九边的收益。

    程朝东眼里不揉沙子,的确是巴加里说的那种三天不弹人就手痒的主儿,到了九边之后,立即雷厉风行进行清查地亩,重造田册。又整顿吏治,惩治贪污,一批官员纷纷落马。

    按官场潜规则,事情到这一步,该适可而止了,以一部分非关键官员的落马给老百姓和皇帝一个交待,这样就差不多了,可是骆养性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依旧支持程朝东在九边搞整顿。

    眼看两个大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京中官员都在观风向,看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贾环也采取了策略,招来常跟着出门的小厮,说:“我初次上衙门时,给你们说过官场礼节,还记得吗?”

    小厮们都答:“记得,就是两官路上对面相遇,官位低的让道于位高的,如果同向相遇,位低的不可越过位高的,但是爷为人谦虚,说过只要是科名比您早的,一概以上级对待。”

    “没错,我是这样说的。”贾环重新交待,“现在情势不一样,要改一下,一切礼节照旧,但是遇上小胡的官轿,你们只管给我往上冲。”

    “啊……”小厮们都纳闷了,这位爷怎么回事,有时低调,有时又高调,想干什么?小胡大人不仅科名和官位比他高,更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之子,去挑衅他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钱槐瞧出点门道,悄悄说:“爷,你是不是要向胡应龙挑衅?”

    “嘘……”贾环没有否认,示意他小声。

    “难道你要跟老胡干架,所以先向小胡下手?”

    “蠢材,我现在不是和老胡斗,我是要挑得他跟骆相爷斗,他把骆老头斗倒,他自己也会大伤元气,那个时候我才能出手,明白不?”贾环觉得钱槐脑筋不够使,跟不上自己的思路,象胡有恒那样善解人意的手下,哪个主子都离不开,这钱槐还是差好些。

    钱槐对于政治斗争的确很迟钝,见贾环一反往日的低调和谦虚,主动挑衅风头劲暴又心狠手辣的胡应龙,表示很难理解。

    跟班的小厮事先得到暗示,开始重新调整官场礼节,正好这天是朝会日,小贾的跟班进入长安街就看见胡应龙的官轿在前面。

    贾环虽是有平等观念,不想以人为畜,但是官场规矩大如天,他这个级别的官出行不坐轿会让人觉得他有失官威损了朝廷体面,还会引起弹劾,所以他平时坐马车,上衙门办公事时坐四人官轿。抬轿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看见小胡的官轿在前面晃,在钱槐的指使下,拔步向前奔,很快超越前轿扬长而去。

    胡应龙也要上朝,只见一队人拥着一顶四人轿很霸道地超过他的官轿,寻思着这是哪位高官,却听管家回报说是小贾大人。小胡大人不由得嘴角抽抽,官轿在路上走是不许越级而行,小贾这样做,分明是不把他放眼里。

    胡应龙回到胡府气得团团转,对老爹说:“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自从那年皇上重病痊愈后,整个朝局开始倒向对我们不利的局面,骆老头也开始倒向那边了,以前骆老头不敢跟我们斗,在内阁对父亲唯唯诺诺,如今他仗着淳王的势不把我们放眼里,前年京察干掉了贾雨村,今年又用程朝东清除我们在九边之地的势力。贾家的小子向来谦逊收敛,如今开始对我无礼起来,再这样下去,他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了。”

    老胡也坐不住了,胡子一抖一抖,自从那年皇帝重病的事情出来后,他嗅到皇帝对他不满,于是一直力图弥补挽救,对小贾的攻击和骆党的反扑采取隐忍退让的态度,努力塑造一个顾大局识大体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形象,所以贾环在前线打仗之时,老胡确实表现了一种顾全大局的宰相气度给予了后方支持,并没有做拆台挖角的事。

    可是现在,对方却不守官场规则,对他步步紧逼,很有让他回老家的架势。

    “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胡有恒冷笑。“我只是想挽回皇上的心,所以没跟他们计较,他们还真的觉得自个了不起。”

    胡应龙接口说:“父亲说的是,父亲为相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关系网盘根错节,树老根深,想把我们连根拔起,也不掂掂自己的斤量够不够,姓骆的和贾家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

    胡有恒摸着胡子摸了半天,定下策略:“贾家小子目前才立大功风头正劲,又值贵妃去世不久皇上心里念旧,就算我们揪了他的错,皇上也不会把他怎样,他的保护伞有两把,一个是淳王我们动不了,一个是骆养性,我们可以动他。就让他做老夫杀鸡警猴的那只鸡。”

    大的反攻方向一定,胡有恒心领神会,立即指使党羽执行,开始了在朝堂上掀起倒骆风潮,誓要杀了这只鸡,震一震天底下那些敢于撼动胡家权威的猴子们。

    骆养性是四十年前的状元,当年也和贾环一般年轻帅气受先皇器重,有文才也有办事能力,为官几十年,有功劳也有苦劳,道德文章更是天下第一,学问上执天朝牛耳,学生无数,并形成了自己的学术流派。与胡有恒这种靠敛财媚上而得皇帝欢心的大臣截然不同,在朝野的风评极好,而且很得民心,威望很高。皇帝用他为次辅也是为了平衡内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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