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5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5部分阅读

    是你的弟弟……那些黑衣人又追来了!

    渐渐苏醒的意识击破了这个噩梦!

    “醒了?”男人温柔的问起,他的双手还在我太阳|岤上按着,“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郡主绝色(1)

    我仰起头,后面窗户的光映出他的轮廓,还是那么的妖艳绝色。

    “我……头疼……”

    “又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了?”段绵爱俯下身,唇在我冰凉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如此亲昵,哪像是哥哥对妹妹的?

    他的语气冰冷不悦:“让你别去想的……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没想……”

    不是刻意想冲破压抑了记忆的血块,只是那时候沈云独扛我的一下,脑袋里难受!

    “哥哥怎么来了?”我抿着干涩的唇,从他怀里起身,身上的暖意……都是段绵爱带来的。

    他冷嗤:“能不来吗?看着你昏死在王府里?本王要个活蹦乱跳的妹妹,可不要一具躺着的尸身。”他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睑,“整日呆在音阁看医书、做解药,铁打的身子吗?不用好好歇息的吗?”

    我还他一声冷嗤:“还不是因为你……”

    没完没了的下毒,吓得我三魂七魄乱飞,不急着给自己解毒,等死不成?

    说着,我拽着衣袖,惊恐的擦眼睑:“你、你……你没下毒吧?”

    “没有。”他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摊开白嫩的掌心给我看,“干净着呢,没毒。等你病好了——哥哥再和你玩。”

    我狐疑的看他——他温柔的回着笑脸。

    太安静了,我心里一个咯噔!

    “阿木和沈云独呢?”紧张的追问,“我睡了多久——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说呢?”妖孽的王爷眉宇一横,说着就来气,“侍卫做到这份儿……死上千百回都不够!”

    “没、没没……他们只保护我安全,没伺候我的生活起居,也不可能顾到我的头痛。”

    我脸色一阵的白……你不会手起刀落把他们……

    段绵爱瞅着我发白的小脸,他偏过头去,朝着门外喊人:“辛昆——带他们进来。”

    熟悉的人又站在我面前:阿木见我醒了,无声又迅速的咧开一个笑容,马上收回,跟着沈云独一起跪在屋里。

    “郡主醒了,好生伺候着——”

    “是,王爷。”段绵爱扶着我的肩头,他的笑声有些诡异,附耳对我说,“妹妹在乎的人……哥哥怎么舍得弄死他呢,还给你了。”

    谦王不追究我是怎么倒下的,偏偏押着沈云独和阿木一起进来的男人脸色一变,他作揖跪下,自觉的在他的王爷面前赔礼:

    “王爷恕罪!属下管教无方,沈云独和木柯没能保护小郡主周全,属下还请王爷允许,将他二人调离小郡主身边——再由属下差遣两位得力的侍卫保护小郡主!”

    ☆、郡主绝色(2)

    段绵爱刚好起身,听到辛昆的一席话,他不走了,抬手摸着自己的下颚,琢磨着:“这话说的……也是,辛昆是侍卫长,王府里的侍卫都是由你调度分配的,你想把这两个调走?再换两个保护红锦?”

    “是!”辛昆说的铿锵有力!

    他甚至抬头,看着床第间面色憔悴的我,直言:“昔日尚卢侍卫长就是保护小郡主的,如有必要,属下愿意随时保护郡主安全,请王爷应允!”

    “哦?”段绵爱饶有兴趣的笑了,“连你也想保护红锦?怎么,跟着本王太累了?所以想来音阁做一份轻松的差事?”

    “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辛昆瑟瑟的低下头,他都试着摸上老虎的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搏一把!

    他鄙夷的看向身后跪着的两位,借口说:“王爷有所不知,他们俩跟着小郡主有一年的时间,其他的兄弟们对此多有说辞……”

    “说什么了?”段绵爱自己走去桌边,看来还有好玩的事情绊住了离开的脚步,不如坐下了喝一杯茶,慢慢看好戏。

    辛昆一再强调:“是……是其他弟兄们说的,并不是辛昆的意思,王爷——”

    “说就是了,说得有理,本王就听你的换人,说的没理儿……那也是多嘴的人说的,本王不降罪于你。”

    有了谦王的赦免,辛昆的狗胆更大了!

    趴着的身子再度跪直了,理直气壮:“兄弟们说,王府巡逻守卫隔两天都换班,其他夫人的院落也是隔三差五换人巡逻。只有音阁,沈云独和木柯跟着小郡主,始终没有交替。木柯再怎么说也是王府里的侍卫,而沈云独不是!他来路不明,王爷和郡主开恩才把他留下的——他的初衷王爷也是知道的,沈云独垂慕郡主美色,他不是存心做这个侍卫,王爷还允他留在郡主身边……”

    辛昆狗仗人势的得意,暗地里横着眼睛鄙夷没有任何表情的帅脸——对,他就是见不得沈云独这副面孔,要俊有俊,要帅有帅,王府里没有几个男人有沈云独这份独特的英俊和气质。

    辛昆直言不讳:“王府里的流言蜚语,说沈云独是勾魂的狐狸精,他夺了小郡主的心思,长此以往,男欢女爱的……王爷,郡主是金枝玉叶的身份,哪能配他不明不白的来历!我等的意思……是王爷允许音阁的侍卫轮班交替,不能再让他们跟着郡主了——说不准哪一天,连木柯都有心思对郡主生出非分之想!”

    ☆、泡汤、流产,特么的(1)

    阿木今天被指名道姓了好几次!

    辛昆不要脸的把矛头指向他们,末了还把最纯洁善良的阿木说得猥琐不堪,阿木怒了,他完全忘记了他的王爷正在一边品茶。

    阿木骂道:“我没有那种心思!谁像你!你对红锦早有那份歹心!王爷面前你一口一声郡主的喊,你私下和别人又是怎么说的!你没有把红锦当郡主,你只想把她占为己有!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放屁!”

    辛昆跪着的人,直接暴怒站起!

    他更抓到了阿木言语中的把柄,“王爷!你听——木柯何等放肆,都敢直呼小郡主的闺名!属下请王爷还是快快换走他们,可保小郡主的清誉!”

    段绵爱不语,他背对着他们,沏茶……闻着茶香,却不急着喝,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的:

    等着锦王府里的侍卫为了“段红锦”争得头破血流,他却是个局外人,静静的看,得意的欣赏男人们为了个女人自相残杀。

    “请王爷定夺!”

    辛昆再次跪下了!铿锵有力的声音缭绕在梁上!

    与此同时,阿木和沈云独看着有东西朝着得意的辛昆脑袋上砸——

    力道小了一点,一碗半温的清粥在砸中贱男人脑门之前就掉地:泡汤、流产……特么的!

    我这力气没恢复,手边能抓到的,也只有清粥!

    饭碗掉在地上,没碎,粥撒了一地!

    辛昆惊魂的刹那瞪向我——

    我坐在床沿仰头:对,我丢的,当着段绵爱的面,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试试,再骂我“野女”试试!!

    辛昆忍住了,他身侧的手掌捏成了拳头……

    他不说,我说:“我没想换侍卫!沈云独和阿木听我的话!我喜欢留着他们——你爱调配侍卫!调配别人去!别来动我的人!”

    段绵爱终于抬了一下手,呷了茶。

    “辛昆,听见了?郡主不想换……”

    “王爷!属下还有要奏请的——他——”辛昆的狗爪子指向沉默不语的沈云独,羡慕嫉妒恨,满腔的不服气,“王府里的侍卫常看见她对着小郡主大呼小叫,没大没小!沈云独甚至将郡主翻去廊外——”

    我猛的倒吸一口气!

    那是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不止是晚上有人潜入音阁,原来……我的身边一直有辛昆的爪牙贪婪的看着!

    ☆、泡汤、流产,特么的(2)

    我吼了起来:“辛昆!滚回去管好你的人!”

    “喊什么?”谦王回眸瞪我,“才醒就生气——头再疼了,又得躺着呢。”

    我的头已经够疼了,既然辛昆你自己把事情做绝了,不要怪我翻脸不留情!

    我指着某个恶人先告状的混蛋:“他的侍卫包括他自己,好几次闯我的音阁!昨晚就有——我晕倒,我头痛,都是辛昆惹出来的!哥哥……”

    “没有的事!郡主冤枉属下!”辛昆大男人的嗓门盖住了我对王爷哥哥的撒娇,他振振有词,“属下发誓,属下没有做过!”

    段绵爱的身影动了一下……妖孽般的绕着地上跪着的三人。

    他连番问着:“有人闯音阁?偷窥?在音阁里做侍卫的怎么不去抓人?”

    沈云独的脸色愈发的冰冷无情,阿木则是地低下头,辛昆j计得逞的在笑。

    但是,谦王的话锋一转,又指向了辛昆:“王府守卫森严,能闯进音阁的,不会是外面来的刺客吧,那么算来算去……就是王府里的‘自己人’。这等罪过……是侍卫长你的失职吧?”

    原本得意的小脸一冷,辛昆的头垂下,身子都在抖:“这、这个……属下……属下不知……这这……”

    “你当然不知。”段绵爱转眼看着敞开的门扉,院中的药草种的很好,他学着辛昆的话,帮着他的侍卫长洗脱嫌疑,“巴不得来做郡主的侍卫那么多,定是他们中的几个,和辛昆你无关。”

    “王爷英明!王爷明鉴!”

    “可是……郡主云英未嫁,他们这要不要命的跑来偷看本王的妹妹,你说……他们的眼睛是不是很多余。”越说越邪恶的话,逼出辛昆一头的冷汗。

    “属下……属下去查……查他们……”

    辛昆吓得六神无主,偏偏段绵爱是个时刻说话时刻转风水的腹黑派,随时都能改变初衷,说些语出惊人的话。

    段绵爱摸着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思量。

    “给红锦做侍卫,是有些日子了,保不准日久深情——将来本王想拆散他们都难。你们都是尽心尽力给本王办事,偶尔轮班来音阁担些轻松的活儿伺候郡主当然可以。但是妹妹又不想换人……本王两边都难解决。”

    “那就不换了!”我脱口而出。

    段绵爱背对着我摇摇头:“换——当然要换。”

    辛昆高兴的仰头作揖:“谢王爷应允!”

    ☆、泡汤、流产,特么的(3)

    “等等……本王还没说完呢。近日郡主要养伤,本王不能和她玩毒来毒去的游戏,荒着没趣。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在花园里比武,谁胜到最后,就让谁做郡主的侍卫。就看你们自己的真本事——”

    “王爷此话当真?”

    “当真,起吧。和本王一起回去,别再扰了郡主休息,你呢,去将此事和大家知会一声。本王等着看比武呢。”

    “是!谢王爷!!”

    辛昆很高兴的离开了,他已经把他自己当成了比武胜利的人,摇着尾巴得意非凡跟在段绵爱身后离开,关门前还不忘看我。

    “什么东西!”人走后,阿木跟着沈云独一起站起身。他唾弃着,“打就打!三天后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沈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从头到尾没说话的人……他跨过地上清粥的狼籍,直奔着我而来。

    我收起脚,往床里挪……

    “头……还疼不疼?”

    “啊?”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鸭子,发出傻眼的一声惊讶——你?沈云独吗?你确定你在说什么?我以为他会怒气冲冲跑来是拽起我一阵晃!

    沈云独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温柔不属于他,酷脸一冷,他恨道:“让你别说你非说!”

    “说……说什么?”

    “那些夜闯音阁的侍卫。”

    “本来就是——我说错了?”我哪里还记得你给我的警告,是辛昆逼人太甚,都要把你和阿木从我身边支走了。”

    “你知道后果会多严重!”

    “不就比武嘛……阿木总说你的武功很好,不用怕他们的!”我还过去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拍一下,以表示“我看好你哦”。

    偏偏沈云独哪根筋儿不对,愤恨无语时,居高临下用他的鼻孔瞪我!

    喂……行了吧,不给我看好脸色,也不用这样狠毒想撕了我啊!

    我从床榻上站起,高耸着俯视万年不变的冰寒无情的脸!生闷气算什么?

    “你聋子你瞎子?辛昆说要把你从我身边调走!我拼命想留下你——你还怪我多嘴!”

    沈云独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

    他把说不出的苦衷也一起埋在里面,用自己的痛,磨合对我不听话的恨意!

    “我不想和他们比武!”徘徊在嘴边的话,他丢了出来,目光是那样坚定!

    “不比就不要比了!你输不起!你的病有点起色不需要我的药了,你把人利用完了就想跑——滚出锦王府,回你那个什么弟弟身边去!这里多的是男人打破头争着做我的侍卫!”

    沈云独愕然的瞪着我……

    ☆、变样的霸道(1)

    “吵吵吵——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吵!”

    阿木插进来,他把沈云独抵在他的身后。他作为旁观者,看得够清,忿怒的两个都骂:

    “眼下是吵架的时候吗?红锦,不是我们不帮你去抓他们,那是辛昆的人,他做了侍卫长张扬跋扈,排斥我们很久了!他就想找个借口松动你身边的侍卫轮班,沈大哥不许你说……其中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提起,他们顶多偷偷来看看——你有这个意思提起,就像今天这样,被辛昆先抓住我们的把柄,先讨个痛快!”

    “被看的不是你们……你当然说风凉话!”

    沈云独被架在阿木身后,看我清醒虚弱还在床第上激动,他更气:“我说了会护你周全!你失身了还是失节了!”他把我该说的豁达化全部抢去了啊!

    人被气得没了理智,没有好话,反而是热锅里丢下一瓢子热油,哗啦啦的溅开、沸腾!

    阿木一手抢拉住他,骂完了我,他还有指责沈云独的余力!

    “行了吧!还吵!红锦晕了不省人事——最担心的那人是谁啊!急着催我去找谦王求救的是谁啊!熬着苦等她清醒的又是谁!人一醒,你又想把她气昏过去是吧!”

    沈云独顿时不说话了……

    他生涩的瞟我一眼,忿然回头往外去。

    “沈大哥!去哪儿啊!三天后怎么办!”

    空留下沈云独摔门的声音……

    我呆呆的站着:“阿木……”

    他回身,双手一摊:“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脾气一样又硬又臭。”

    “你刚刚说他……”

    年轻的侍卫耸耸肩:“躺下,躺下了慢慢告诉你。”

    我莞尔一笑,躺在床上卷过被子,等着他讲故事,我头痛发热的时候,那些我不知道的状况,沈云独的一言一行,阿木看在眼里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一年前在山上初见他,他说愿意做你的侍卫是看着你的美色,要说他喜欢你吧,却又在故意回避什么,还经常和你吵架。”

    这些,阿木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这一夜,他看到了太多,“看你抱着头在床上挣扎,他喊你的话你没一句应的,痛的快死了那样,你没看到他那副心碎的表情——直接抱上你,喊你的名字急都急死了。吼着让我快去请王爷过来。”

    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真的……他内疚了,他难受了?”

    ☆、变样的霸道(2)

    “王爷在屋里守着你,我们在屋外——可他一直关注你的动静,你昏昏沉沉喊他的名字,他差点就冲进来了。”阿木说得很夸张,根本……不像沈云独那块闷木头应该有的反应呢。

    我抓着被沿偷笑。

    阿木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红锦……你也喜欢他?”

    “没有!”我哼哼,“我喜欢的人多了,他……”

    “你骗谁?你昏迷不醒,喊的只有‘沈云独’,王爷就在你床边守着,吓得我一身冷汗!以前是一个贺子奚,王爷不许你认别人做哥哥,这次是沈云独——我差点以为王爷会杀了他!可是……王爷居然没说什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躺着眨眼……阿木说得很对。

    我依赖子奚哥哥,贺家被段绵爱毁了……

    现在是沈云独……

    “我……那是梦话,我梦见我被人追杀,上次也是沈云独救的我啊!”

    “不要喜欢他!”阿木果断的说出这句话,“宁可让他喜欢你,让他为你心痛殇情……而你,你不能真心喜欢别人的。”

    阿木是我的侍卫,他难得的严肃……叫人很不自在。

    “为什么……”

    “是王爷许他跟着你的,也许……王爷也看出来你对沈大哥有意思,就像辛昆说的……音阁的侍卫没有换过,你觉得……辛昆这是第一次提起换人?”

    “你是说……”

    “辛昆肯定有提过,只是王爷没应下。这一次,是有了实在的口角,你又迷迷糊糊喊着沈大哥的名字,王爷在想其他的鬼主意。”阿木表面看着老实本份,其实……他把锦王府的黑暗,已然看得透彻,“王爷不喜欢看到青梅竹马……只是沈大哥一味的喜欢你也就罢了。若是哪一天,你们爱得不能离开彼此,王爷一定会做出更狠毒的事情。”

    我抓着被沿,露在外面的指间冰冰凉……

    阿木还说:“我就不信你对沈大哥没感觉,王府的侍卫们对你议论纷纷,可是你常在音阁不出去,所以他们才夜闯。王府里的婢女,不怕死的敢凑近王爷,其他的常来音阁,女人们看的是他,给你收拾屋子的婢女,几乎每天换一个人。”

    原来……我身边的大肉……还有其他狗狗垂涎。

    我侧过头,瞟着立身在床畔的阿木:“也许是来看你的……阿木也很帅啊……”

    “没沈大哥好,他年轻有为,武功又好。”阿木挠着头,“我好奇他的身份,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剑客,那样的气质……都能和王爷相提并论。”

    ☆、变样的霸道(3)

    “好好笑……你想说他也是个王爷?”

    阿木和我犟嘴:“别说是王爷,搞不好是个皇子,没准还是皇太子或者皇帝。”

    “皇子、王爷……中了不知名的毒,宁可做我的侍卫?”

    “他喜欢你,他留在你身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摇摇头,脑袋又开始沉沉的了——闭上眼,又看到迷屯山的白雾里,我们和黑衣人僵持着,蓝衣的少年在说什么?

    遵王府、敬王府……头好痛……

    “他不喜欢我……他自己说的。”

    喜欢,一个借口,留在我身边,他求自保的借口而已,没有任何的情愫。

    “红锦……你没事吧?”阿木听到我的喘息不正常,他紧张的凑过来看,“要不要请王爷来看看?”

    “没事,我想睡一下……”

    “那……三天后的比武,你的意思……”

    我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看他:“我喜欢你们陪着我……我不想换人,阿木……”

    年轻的侍卫苦涩的笑,他心里踏实了:“好,我不走,我不让他们来欺负你。有郡主这句话……比武就比武。”

    合着眼静静的躺着,听到阿木离开的脚步声,屋子里空荡荡了。

    太安静,外面的说话声变得清晰了。

    “你要比武?”

    “不然呢?红锦说她不想换人——王爷说好的,谁赢了就留在音阁,我们还是有赢的把握吧?”

    “王府里多少的侍卫,我们两人敌他们上百人?”

    “哪有这么夸张!也就是辛昆和他手下的几只走狗巴不得来音阁当差,沈大哥,你确定不比?我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一起……你的武功绝对在他们之上,你就眼睁睁看着那群禽兽抢了红锦在音阁里放肆?”

    阿木追着他……沈云独一直不应,阿木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走远了。

    日升日落。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了——

    我身子才好一些,段绵爱请我去花园赏花,还特地吩咐沈云独和阿木同行,赏花是假,比武才是真。

    阿木信誓旦旦的和我说:“红锦你放心,就上次骂我的一番,我要找他讨回来,也好帮你解气。”他活动着手关节,一副准备揍死色狼的架势。

    我笑:“好说,照着他的胯下给我踹个十七十八脚,吃奶的力气都用上——行不行?”

    这么邪恶又丧尽天良的卑鄙“脚法”,阿木苦笑……他没这么狠毒,断人家子孙根,不厚道啊!

    “点到为止,不伤人。”沈云独说的。

    踩男人的痛处——卑鄙无耻,他是不屑为之的。

    ☆、帅侍卫,也祸水(1)

    他一个人在生闷气,我养病的这几天,他不和我说好,也很少和阿木说话。无声的抗议我们两个“话太多”,抗议我们在说些让他不堪的丑事。

    是呢,生闷气的样子,真的像“大姨夫”来的那几天。

    我瞥他:“和你有关系吗?我让阿木动手,沈大公子什么人,哪里敢劳你大驾。你的毒好得差不多,你巴不得找个机会离开我身边……”

    阿木在旁边扯我的衣袖:“沈大哥没说不比,他……”

    “他明明有说,他还嫌我多事推了麻烦事给你们。”

    “他不比武,也就不会跟来了!”阿木和我瞟眼色。

    我们凑在一起说邪恶的话,沈云独看不下去,他伸手过来扯住了我的胳膊:“段红锦——你还没医好我的毒,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我无语。

    拜托啊,说一套做一套的那位是你不是我吧?

    你这脑子里的鬼主意转的比我都快!!

    到御花园的时候,正是午后明媚的秋日,枫叶正红——亭子里的一袭白衣映在残红间,像雪一样的纯白无暇。

    绕着石子路走去,远远看着段绵爱正在研究手里的什么东西,垂首盯着,很有意味的在琢磨。最显眼的不是段绵爱,而是站在花园草地上精神抖擞的侍卫们。看着我们走近,有人发出了不屑的低笑……还能有谁,只有辛昆那个王八蛋。

    “给王爷请安。”

    我进了亭子,沈云独和阿木止步,单膝跪下给谦王行礼——他们在段绵爱面前的礼数向来周到。

    “来了?”白衣的男人凤眸微微扫过我们,额前颇长的刘海垂着,萧条、憔悴……却是别样的妖孽动人。

    段绵爱指了指桌上的小东西,一个精致的沙漏在他白皙的指间反转一个天地,细细的沙子哗啦啦的落下,木头罗盘里,细细的落下一层了。

    段绵爱说:“给你们一个时辰,哪两个能站到最后,音阁哪里的守卫就换谁。愿赌服输,输了的人听候本王的调配。”

    他微微的一仰下颚,就算沈云独和阿木不过去,草地上十来个男人正在慢慢走近。

    沈云独沉沉的望我一眼,说不起他眼光里是个什么意思,跟着阿木起身,迎着所谓的“敌人”。

    “小心……”

    “陪哥哥坐坐。”

    段绵爱快一步挡住我的身,还挡去了我对他们的担心,他长臂一卷,轻轻松松环上我的腰,带着我回到他坐过的石凳上,困着我坐在他的腿上。

    ☆、帅侍卫,也祸水(2)

    只是短短的刹那,花园里的枫叶扬起红色的影子。

    刀剑声,溶在不一样的秋色里。

    谦王倚着我的肩头,他不许我看男人们血腥的比武,他有更好的东西吸引我的目光——这人会变戏法似的,白袍的袖子一抖,手中多了一块木牌。

    “看看这是什么?”他很得意的炫耀,指尖捏着红绳,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我的……腰牌?”

    我诧异的看着他手里多出来的——伸手抓下,拿在手里毛毛的粗糙,惊喜过后,我马上确认了,这不是我掉的那个!

    “这个……不是我掉在山里的。”

    “当然不是。”段绵爱眼睫一扇,扬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他道,“掉在山里的都有一年了,谁去捡呢?说不定烂了腐了,或者让山里的狼叼走了。”

    我尴尬的笑笑:我的腰牌……应该是让沈云独的那个混蛋弟弟捡走了,不然掉在悬崖边……后来到的段绵爱一定会捡到。

    摸着木牌上的字迹,和以前那块很像。

    男人的大掌轻轻反打我的手背,段绵爱宠溺的嗔道:“小心,这东西刚成品,木头刺利索着呢,当心扎了手。”

    我一点头,赫然看到和我握在一起的指尖有伤!

    抓上段绵爱的手,他很配合的由我摊开他的手掌:白皙的表面,藏着一道道的红色伤口,交错在他的左手上……深深浅浅,新伤都是这几天形成的。

    “你……亲手刻的?”我喏喏的问着,回头望他。

    “不然呢?”段绵爱凑过来,额头抵着我……他喜欢这样的亲昵,靠得很近,呼吸我的吸气,甚至可以听到我和他一样的心跳和血脉流动,他得意的反问我,“这世上除了本王,还有谁对妹妹最好。”

    我眼眶热热的,是……你义无反顾的相信我就是你的妹妹,对我的身世不再质疑,让我安安定定的做这个“郡主”。这一年来,你能给我的,都是我始料未及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倒是其次,最可贵的……就是你的关心和爱护。

    “喜欢么?”他问起我捧在掌心的宝贝。

    ☆、帅侍卫,也祸水(3)

    我闷声点点头:“喜欢!很喜欢——哥哥给的!”

    “和以前那块是不是一模一样?”他呼出的气息,拂动我鬓角的发,唇动……贴着我的耳,“是爹爹的字好看,还是哥哥的字好看?”

    他自命自己用毒的本事超越了爹,这不……连字迹都想一较高下。

    我笑道:“一样,爹做的是疼红锦,哥哥做的也是疼红锦。”我握在手里,反而奇怪了,“怎么想起做这个送我?”

    他摸摸我的头:“你在梦里老喊着‘腰牌’、‘腰牌’。既然这么喜欢,就做一块还你。”

    我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谦王的贴心是一回事,感动过后——我有太多的担心。

    我喊着腰牌——他就做了新的送我。那么……我在梦里喊了沈云独,谦王……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不禁循着刀剑声去看亭中的人影,那速度……我跟不上他们的身影,唯一可以欣慰的,是沈云独和阿木还没败,赢不赢,迟早的事,只因寡不敌众,收拾辛昆那帮人是个时间问题。

    段锦秀的手扣着我的下颚回来:“不许看,别忘了——红锦在陪的是哥哥。”

    “嗯……好。”

    段锦秀笑了,他摇摇头把腰牌翻了个身,腰牌的背面还是很干净的。

    他让我看:“谁说这个和你掉的一样?上面没有娘亲的画像。”

    “那好办,哥哥再帮我画上。”

    他合上眼,剑眉微动,不乐意了:“本王不会画——”

    “能模仿爹的字迹,你肯定也会画娘亲的画像。”

    蓝紫色的眼瞳从眼缝里低转一圈,段绵爱还是摇头:“能画,但是不一样。爹爹画娘亲的画像,那是因为他喜欢她。以前的那块掉了,这是哥哥送给你的,当然……也要找一个喜欢红锦的男人,让他亲手给你画上。”

    “啊……”我低呼,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了最傻的话,“他?他不会画画吧?”

    段绵爱的眼睛睁开了……犹如睁开的死神之眼,j计得逞似的诡异。

    “他?他是谁?红锦有喜欢的人了?”

    男人的手撩动我耳边的发,顺着我的背脊摸着,我不禁寒颤……

    ☆、毒倒你,为所欲为(1)

    “没——没有,我、我是说……我将来的夫君……肯定不会画画……没有哥哥画的那么好看……”

    “哦?还‘将来的夫君’?你还想选哪个男人,沈云独不是吗?”

    问出来了填空题,段绵爱准确无误的选了“沈云独”。

    “他……他只是我的侍卫!我……我是他救的,我把他当救命恩人……没、没有别的意思。”

    “他喜欢你,他还把王府里的侍女迷得晕头转向,连本王的侍妾——也常常找借口去你的音阁。”

    背脊上游移着的手,邪恶的……

    我极力帮沈云独开脱解释:“不、不是……夫人姐姐们是去给我送礼,她们是去讨好我,想让我在哥哥面前给她们说好话,她们不是去看沈云独的!”

    “嗯!”段绵爱呼了一口气,“沈云独是红锦要的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谁敢觊觎……本王先要了别人的狗命……”

    我已经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好了?

    你……段绵爱到底想说什么?

    “红锦。”静默了片刻,他喊我,是他的询问,“这段日子——觉得自己学毒怎样?”

    “嗯……还行,依稀记得以前学过,药典医书上的,都能看懂。”

    段绵爱欣慰的笑着点头,他突然凑过来在我身上嗅着……

    “娘亲和爹爹的身上也有这样的药香,有这种味道……才是本王的亲人。红锦越来越像了。”他夸赞着,又紧张的找出一个问题,“你只学给自己解毒吗?可有在自己身上放点东西防身?”

    “防身?用毒吗?”我连连摇头,根本不需要啊!“音阁有沈云独和阿木保护,他们尽心尽责,我不需要用毒防身的。”

    这样的回答,让段绵爱腹黑的眼色在蓝紫幽眸里酝酿开。

    他哀哀的叹着:“怨哥哥不好……哥哥忙着找安安,很少给红锦上一课。学毒怎么能只解?别人给你下三分毒,你要还他九分重,那才像段锦秀和殷红雪生的女儿。”

    我脸色尴尬的抽搐嘴角……

    “爹娘……是这样毒人的?”

    “不毒人,那是自保。”

    受了伤的手掌紧紧握着我的,他说起爹爹当年用毒有多威风。

    ☆、毒倒你,为所欲为(2)

    “朝中谁人不知十四王爷段锦秀,他以前懦弱无能,自己的正妃被毒死了还惹了一身解不掉的毒,人哪……非要被逼到绝路才会想到把自己变成刺猬,狠一点,让别人怕你,学毒用毒,连性情也跟着变,你对人好——他们会对你付出多少真心?你觉得沈云独和木柯可以无时无刻保护你吗?”

    段绵爱的手指弹在我的额头,用力的一下,弄疼了我。

    他一层层的揭开最痛的伤疤来提醒我,用了爹爹的前尘往事还不够,再加上他自己的。

    “我以为……没有了爹娘,他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可惜不是……他只要他的堡主之位,我信他帮他,得来的是背叛,多少年了……他不再记得我,不再来大理!因为我待他太好……他一再的利用我!”

    “他……是谁?”

    谦王的身上,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

    我依稀只知道一个轮廓,他总在提起安安,安安是谁?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些我一概不知道。段绵爱还在恨另一个人,常常说起的“他”……每每让段绵爱露出哀伤心痛的表情。

    “一个该死的人。”段绵爱邪恶的诅咒。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握着我的手,连带着我手心里的腰牌。

    他不想提起那个人,话题再度转回来。

    “红锦,哥哥今日教你——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血肉至亲、心中所爱……统统不可信,连你自己都别信!你学毒,是为了救自己,想活下去,想不吃亏,就要学会把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本王今日就教你亲身体会一下,孤立无援的时候……有毒防身,是多么幸运的事。”

    我皱眉:“怎么教?”

    段绵爱说的……在我听来都是狗屁不通的歪理,像他这样被悲伤的故事卡住的变_态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把人心想得邪恶,哪有那么多的背叛,都是你想得太过复杂,不去信任身边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怕你疏远你。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我这么问了,段绵爱深沉的叹着,摇头:“红锦啊红锦,看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太单纯了——真是个蠢丫头。像别家人养的孩子——”

    ☆、毒倒你,为所欲为(3)

    外面的刀剑声由沉重转轻了——

    我张望了一下,阿木和沈云独还在,只是围着他们的人只剩下三两个还在死缠,辛昆一脸的焦躁,越是乱,越是不对章法。

    段绵爱觑了一眼他带来的沙漏,细细的沙子,快积满一半。

    与此同时——

    “啊……”我叫了起来,是手指上扎到了木牌……新刻出来的东西,不光滑,随时咬你一口!

    “瞧瞧,扎手了吧?”段绵爱抓上我的手腕,扎破血的伤口里没有木刺,他张口就含上吮去指尖的血……同出一脉的血,再多他都能咽下,“木头就是木头,死的东西你怎可指望它有灵气读懂你的心思?到头来,扎得你疼死。”

    妖孽的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却不得不承认,他话中有那么几分意思,很耐人寻味。

    “还疼不疼?”温柔的眸子仰起看着我……

    我想说不疼,呼出的……只是一口气。

    嗓子哑了!

    连舌头都麻木了……

    我难以置信的瞪他:你……又下毒?不是说……我头疼养伤的日子,不和我玩毒来毒去的游戏吗?你特么的又反悔!卑鄙!

    谦王一副邪恶的欠扁模样,笑着等于验证了我的疑问。

    石桌上的沙漏还在嘶嘶嘶嘶的卸下碎碎的细沙。

    “猜猜本王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毒?是你扎了的木刺,还是本王嘴里喝过的茶味?或者……是装在这沙漏里的沙子土气?”

    我只能闭一闭眼睛,不能说话,身子还不能动!

    你的下毒功夫,确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无声无息,身边可以利用的都利用了:木牌尖刺、喝过的茶香、沙漏土气、再或者是你身上别样的气味,一样一样分开不是毒——随便提取两样或者几种混在一起,都能在无形中形成克制敌人的毒,不算害人……但是能牵制别人的行动,随时给自己留下转圜余地,可以站在高处定人生死。

    再一次眨眨眼,我想说……

    “学懂了?”段绵爱琢磨了我的意思,他代我说出想说的。

    我再眨眼:懂了懂了,下一次,我就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

    ☆、赏你,对她做什么都行(1)

    “懂了就好。”他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凑来我的耳边,附耳的灼热呼吸撩动我耳鬓的青丝,“本王没有解药——解药是要你自己做的。只是……光是这样教你,还不够。不让你吃点苦处,你是不会学乖的。”

    白衣的人,说完了随即站起,我能看到的只是他侧半身,以及段绵爱脸上阴沉的邪肆笑容。

    花园里的草地上,哀嚎呻吟的男人们挣扎着起身——

    其中包括被两把剑鞘押着脖子的辛昆,他恶狠狠的瞪着打败自己的两人:“沈云独!木柯!你们卑鄙!两人攻我一人——胜之不武!”

    阿木剑眉一颤:胜之不武?屁吧!

    “你们十几二十个打我们就是天经地义是吧!”一番恶斗,阿木喘着气,要说委屈,他也委屈呢,“技不如人承认吧,我和沈大哥撂倒那么多个还能联手打败你,你还说不公平?”

    手里的是剑鞘——如果是长剑,搞不好直接抹上辛昆的脖子,斩了这只多嘴吠吠的东西。

    亭子里,穿来了一阵击掌声。

    谦王在召唤他们:“可以了——都过来。”

    收起自己剑,侍卫们齐齐的在台阶下跪着——

    阿木本是很高兴的,他偶然间瞥到沈云独的目光:他在看亭中不能动弹的我,沈云独是最先察觉我有异的,我动不得,只能勉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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