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4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4部分阅读

    给的橘子玩这一套,他学会了,还觉得好玩有趣,没想到……临别时,他回我的是这样“回礼”。

    讽刺又可笑……

    我抖了抖信,只四个字。

    “后会有期?”我看向沈云独阴沉的脸,不光是他的脸色不好看,亚维将军凑来看了一眼,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我更好奇了,“上面写的什么?这几个字……我不认得。”

    沈云独犹豫了一下,道:“杀段绵爱。”

    “……”

    手里的火折子烫着了宣纸,眨眼间脆弱的白纸焦黑燃烧,飞出火心子。

    “烧了也罢……”亚维将军沉沉的叹息,“世子知道了……恐怕会命杀手追着子奚而去,你们——”他喝令在场的沈云独和阿木,“此事不许声张说起!”

    “是!”

    “小郡主……你……”亚维将军更担心我会循着贺子奚的仇恨被同化了,他近在我身边,“郡主,世子没有那么坏,世子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他至少还会顾及郡主的生死,别人可以不信他,郡主不能帮着别人害自己的哥哥。”

    我摸着自己的指间,刚才……差点被火吻上了。

    “子奚哥哥写的是‘后会有期’——”

    看来……我要学的,不只是用毒这一套,贺子奚……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何时会回来报仇,我……不会让你做傻事。

    亚维将军走了,他一味的追查黎巷的火因,发誓要还段绵爱一个清白。

    我倚在亭中,看着自己掌心上的毒色依旧七彩夺目……像彩虹般绚烂。

    然而,我和贺子奚的情份却是因为段绵爱、因为遥不可及的身份疏远,成了一场不断酝酿加深的雷暴。

    秋去冬来,冬至春近,春末夏初——

    我在段绵爱给的试炼里摸打滚爬,近一年的时间,音阁有属于我自己的药房,大小罐子里的毒虫数之不尽,有活生生在蠕动的,也有淹在瓮中死相可怕的。

    我抓起滑溜溜的虫子问阿木:“像不像你啊,很活泼啊!”

    阿木抱着手臂一阵的颤,几步跳的老远。

    我抱着腌虫的瓮给沈云独看:“像不像你啊,酷的就像死了一样——”

    沈云独面色不改,扭头走两步,接着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去,那时候春花刚刚露出嫩嫩的芽尖儿,帅帅的家伙愣是砸在我栽种的花草里!

    摧花啊!

    ☆、“大姨父”来,不自在(2)

    我们以为他又病发,其实是吓晕的——

    对哦,好奇怪,沈大侠冷酷有型,偏偏怕那些死相恶心的虫子!

    我的小间,在一年里添置了很多东西,药材虫子,全是亚维将军帮我备齐的,他做这些活儿游刃有余,当年,他就是这样伺候段绵爱的,世子要什么恶心的毒虫毒草,他一应俱全,现在——他的小郡主要什么,他一口就答应,要不了一天,全数给我备齐亲自送来。

    段绵爱给我的,是他所有的医书药典。

    一年的时光,他从没有“教”我什么,只是让他的颖妃常来送医书探望我,久而久之,他书房里很多重要的书籍都挪到了我这里。段绵爱不算个认真的好老师,却绝对是个有技术的老师,每一次悄然无息的和我比毒,让我自己琢磨自己解。

    我学毒的本事,都是在自救中养成的——

    沈云独病发的时候,我最想要银针:如今也不缺,桌上摆了好几副银针,长短不一,颜色不一,有些上成的针丝噌亮,针柄的色彩也有个性。

    都是九王爷送来的:一年前贺家父子的事情,老王爷还在耿耿于怀,他在内疚自己没用了,他和段绵爱的父子情变得诡异,却没有对我生疏。

    像很多老人一样,他养大的第一个孩子不争气,赶紧将所有的希望转来呵护第二个孩子。

    他常让亚维将军来带话:

    ——别走段锦秀和段绵爱的路,学毒可以,别去害人。

    ——这样的银针,你哥哥也有,也是本王送给他的,可惜……对他来说,那个已经没有用了。

    一年,我接受了“段红锦”的身份,接受身边所有人的馈赠,努力……做好自己。

    要问沈云独身上的毒?

    没解透,也没加重。

    我调制出的“解药”,只能缓和他的病症,不至于每次发病时抖得离开晕倒!每个月总有连续的几天,他的身子冰冷无力,不能用内力。

    我和阿木笑侃:“帮我算算,他的大姨夫下次什么时候来!”

    阿木很老实啊,不懂就问:“大姨父是什么?”

    “我们女孩子每个月的那几天啊——俗称大姨妈!那沈云独每个月的那几天——俗称大姨父。”

    阿木听前半句的时候,两耳通红,怪不自在的。

    阿木听到后半句,两眼噌噌闪光,和我一起埋头凑在一起邪恶又无耻的捂嘴偷笑。

    沈云独听前半句的时候,他不禁冷嗤,起身准备离开是非之地。

    沈云独听到后半句,他想也不想,直接掉头回来,刚劲有力的手臂一个飞甩,我被他吊在了音阁的楼外!

    我j计得逞,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杀人了——哈哈哈!”

    ☆、“大姨父”来,不自在(3)

    “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一年了,还未将我的病治愈!”

    “我能把你治愈,是你自己不配合我!”我仰头,迎着他的帅脸指责,“我说了,需要给你针灸,|岤道什么的亚维将军和阿木都有教我,是你自己不信我啊!”

    “我要药!不准你碰我的身!”

    我哼了哼:“本来就是,有本事,你脱光了让我给你扎两针,保证比吃药管用。”

    我悬在外头,没有半点畏惧,甚至加大筹码的调戏他:“沈大侍卫的身子最娇贵了,给我们看一看都不舍得,是有什么说不出的隐疾?还是……你的身材太好,不舍得给我看?”

    “段红锦!!!”

    他最生气的时候,不会恭恭敬敬喊小郡主,在音阁,他随时都能对着我放肆,同样,他对我的厚颜无耻没辙儿!

    软硬不吃,尤其不会像别的女孩子在两脚悬空的时候会哭着抱他的手臂,更不会嘤嘤求饶大喊“大侠饶命”。

    我只会用迫切又欠扁的眼神等着他发狠蹂躏!

    打啊……不是气得要死么?

    有本事打过来试试?

    阿木站在一旁笑,一年前,他看到我们针锋相对,至少还会意思一下过来劝劝,但是……一年中,这样的好戏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看着沈云独每次被我惹毛,再对着我发狠,最后无奈的放开我。一年后,阿木习惯了,他淡然站在旁边,权当看好戏——多多益善,王府的生活才不会枯燥乏味。

    半晌,沈云独又收回了自己的野蛮,把我从楼外拽上来,再恶狠狠补一句: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何止不要脸,还不怕死,还小人得志。

    沈云独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站在原地,猛拍自己的胸口——

    阿木纳闷,他过来摸了摸楼栏外头:“很脏吗?没有啊,每天都是侍女过来打扫。”

    我继续拍我的小抹胸,看着上头娇艳的绣花,颖妃姐姐送来的,还是她亲自绣的——所谓的长嫂如母,颖妃绝对能担得起,不像别的女人,敏夫人那群女人,只会花枝招展的跑来音阁,叫嚷着“郡主,送你的xx喜欢么?你要记得告诉王爷,这是我送你的哦!”

    哦——哦你妹哦!

    你们讨好我也就是借机讨好王爷哥哥,好让我拿你们东西手软,吃你们东西嘴软,帮你们说说好话!

    阿木见我还在拍:“难道……真是吓着了?”

    ☆、撞见美景,囧(1)

    “啊?”我茫然应着,放下手,走近他们俩,“你们看……是不是一年长大了很多?”

    “……”

    沈云独冷冰冰的脸上微红,他结结实实倒退了一步,哼哧一声不理我。

    阿木点头:“是,个子高了点。”他比划着我的身高,“以前……才到这里。”

    王府里吃好喝好能长身子,还有王爷哥哥无声无息下毒捉弄一下,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不长个儿、不长胆子,也就奇了怪了。

    我摇摇头,指了指胸口:“我说的是这里!”

    胸啊,多少能把抹胸上的花儿撑起在枝头了。

    阿木的脸瞬间攀升高温,他找借口拉上沈云独:“沈大哥,去院子里练剑,我们切磋切磋。”

    一年,能把尚卢那个角色转变成沈云独,阿木和他的关系,算得上和平共处,融洽不反感。

    午后,我撑着楼栏,看男人们在院子里,拔了剑,丢开的是利器,他们用手里的剑鞘来比武,点到为止,绝对不伤和气。

    沈云独绝对能算个“世外高人”,阿木偷偷和我说起的:这人武功高,深藏不露啊——他可以在外面谋得更好的差事,为什么愿意留在你身边心甘情愿做个侍卫?

    一年里,阿木最初的戒备就是他,等着沈云独露出狐狸尾巴……偏偏,沈云独的淡然镇定让阿木一次次失策,时间久了,戒备心化成了同甘共苦的兄弟情。

    沈云独不是个吝啬的人,至少……他愿意指点阿木的武功,阿木尝了甜头,自然不会计较自己的师父是不是个隐藏的j细。

    一年、一年——

    我们所有人的一年,都有了很多的变化。

    夕阳照在音阁,阿木出门去端晚膳,沈云独在我屋子里出出进进,我的洗澡水都是他照料的,一个大男人对于给一个女人备足洗澡水,在这个时代算不上新好男儿,而是一种践踏他们尊严的耻辱。

    沈云独却愿意做。

    像往常一样,他弄妥了,过来喊我。

    “可以沐浴了。”

    “嗯……”

    “段红锦——”

    “嗯。”我沉沉的叹着。

    倚在楼阁上看西边的一轮红日,沈云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他循着我的视线看去,他嗤笑:“你一个下午都在这里看太阳?”

    “还在想一个人。”

    沈云独本想讽刺我什么来着,话到了嘴巴,他收敛了。

    我的心思,逃不出他的眼睛:“你在担心贺子奚?”

    ☆、撞见美景,囧(2)

    “你说……他会去哪里?”

    天地之大……何处为家?

    一年,不算长也不算短,那个背井离乡的苦涩少年,找到安定的地方住下了吗?他还在记恨段绵爱放火的罪孽,还在记恨我给他带来的伤痛和羞辱吗?

    沈云独无声的垂眸——他看着我将他的雪纱系在腰带上,翻出红色罂粟漂亮的蝴蝶结。

    一年,他没有追着要回他的宝贝东西,不知他心里盘算的,他安然的默许我占有,这样看着我把他的雪纱作为装饰随身带着……看着,也挺好。

    “能活着就好。”

    他哑声说着,说起贺子奚,百般滋味。贺子奚的遭遇,都是从我们最初的矛盾开始的,从某个层面来说,沈云独的心里比我更不是滋味。

    沈云独陪我站了一会儿,好气氛被他一言酸溜溜的话刺破。

    “你这是内疚,还是后悔?”他问着,“是不是后悔当初没跟着他一起去?后悔留在锦王府对着段绵爱对着我?”

    我瞥他一眼:“你巴不得我跟他走?不做你的小郡主?”

    混蛋啊——

    我不留在锦王府,我怎么学毒,怎么医你身上的怪毒?

    一道选择题:贺子奚还是沈云独。

    我选了你,现在却被你拿来笑话——

    我眯眼:“你想说什么?想问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子奚哥哥?”

    他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就是这样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是很喜欢贺子奚。”我得意的仰头,凑过去……在沈云独的身上深吸一口气,阳刚的男人的气息,“我也喜欢你……沈云独。”

    “胡闹……”他这回倒是没骂我“不要脸”,作势要将我退开。

    我自己睁开眸子对上他的脸,扮着鬼脸吐他一舌头!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才不喜欢你这个人!哈哈哈!”

    我蹦进屋子,扶上门扉准备关上。

    “啊——我先沐浴,你也打水好好洗洗,一身的汗臭,够‘男人味’了。等阿木端饭菜回来,你让他放去你的房里,我回头去你这里,给你送新做的解药。希望这次的有用。”

    沈云独默然点了一下头。

    ☆、撞见美景,囧(3)

    屋里的夕阳又下了一个角度——

    我坐在镜前梳妆,看久了自己的脸,也就不觉得夸张的“倾国倾城”,再美……又如何,做好你自己——段红锦。

    时间够久了。

    怕是阿木端着饭菜,他们俩先吃上了。

    音阁,我们主仆三人,算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桌三人一起用膳,这里俨然是我们自己的世外桃源。阿木看我脾气随和,胆子也越来越大,谦王和其他侍卫不在的背地里,可以勾着我的肩膀称兄道弟。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我直接奔去沈云独的房。

    我在沐浴,阿木肯定不敢闯进来……那么……

    “阿木!沈云独!饭呢?我进来了哦!”

    我推了两下门扉,没上锁。

    两扇木门“咿呀”一声开了——

    不算宽敞的屋子里,桌上干干净净的,没有饭菜。

    “阿木?阿木还没回来么?”

    我冲着里面那一旁的角落喊:“沈云独?你人呢……”

    正屋很小,简单的床,简单的桌子,不见半个人影——难道是躲在隔壁的小间?

    我喊了半天没声,忽然想起沈云独是不是有病发了?可别倒在没人的地方挺尸啊!

    心急之下,我猛的撞开了那扇没管实在的……罪恶的……门。

    ——有人大梦初醒一般冒了起来!

    “哗啦啦”刺破安静的水声!

    还有白色单衣的掠过……

    脱衣,沐浴。

    温热的水,烫着身上的乏力——

    他的双手架在木桶的周边,安静中,他闭上了眼,任由热水吻在他结实的肌理。

    闭上眼,院里美丽的花色变成女人绝色的容貌,挥不去……每一天都看在眼里的人,竟和另一张绝色的容貌混在一起。

    遥远的另一方,有女人的哭声,啜泣无力,他还是那个小孩子,死命的伸出手拽上女人的衣袖。

    他还小,他只能哭着喊他……

    “娘!娘!不要离开独儿!娘!娘!不要走——”

    男孩子大声喊着,可惜没用,那抹漂亮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进到高墙四起的屋子里,他被朱红色的大门挡在外头,拍打着大门,他的身子他的声音都被挡在外面的世界。

    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女人的哭泣挣扎,在男人们荒滛的笑声中慢慢变得无力,无力反抗,她只能在那群禽兽的身下受尽屈辱,呻吟娇喘,被他们玩弄!

    他看着……就在那条缝隙中看到世间丑态……

    ☆、没说你,干吗生气(1)

    男女之间只存在肉体交融的丑恶,没有情爱,却在享尽身体的欲望,荒诞低靡的气息充斥着,眨眼间,他追逐着的女人华衣在身,不一样的绫罗绸缎在身,无数金光璀璨的发饰映着她的绝色倾城,她在城里,抱着另一个孩子……

    他在门外的世界长大成|人,他总是隔着这条门缝看着里面的女人守护着另一个孩子长大。

    世间绝色,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害人害己的噩梦。

    那个声音不断的在提醒他自己。

    他回头看,童年时代的自己就在自己的身后,像是溶在了他的影子里,这辈子无法分开了……

    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沈云独!沈云独!饭呢?我进来了哦……”

    “红锦……”

    他在温温的水中慢慢回神……他记得她的声音,一直缭绕在自己身边,圣洁的雪纱,血红的罂粟,早就不是门里的女人了,东西到了段红锦的身上,从那一夜的相遇,他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试过去抢……可是每一次,都是徒劳。

    眼睁睁看着那朵红罂粟跟了她,和她的美丽天然融合成一体……分不开了。

    她在洗弄脏了一点点的雪纱……她跃身去抓快要掉下断崖的雪纱。

    她把雪纱藏进胸口,傲慢的说:抢啊,再抢啊!有本事把我扒光了抢回去。

    他哭笑不得,黑色的影子,黑色的童年又冒了出来。

    “你喜欢她?你还想重蹈覆辙吗?你想要她吗?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美丽——红颜祸水,你忘了爹爹是怎么惨死的吗?”

    血色扑面而来,血光、刀剑、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男人——大火漫天照耀!

    他逃出锦王府的那夜,他站在城里看到了黎巷里的大火!宛如天上掉在人间的火龙,锣鼓声、叫喊声、被大火吞噬的性命!

    还有贺子奚的忿怒:“段绵爱——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尝失去至亲之痛!你等着——你等着——”

    贺子奚的诅咒,不正是埋在他内心深处的大喊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要活着,活着看仇人走他走过的路!

    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眼前一幕幕的,是贺子奚挣扎的样子……仿若童年的自己。真是段红锦的错吗?难道不是他自己把谦王引去了黎巷?

    是他亲手把贺子奚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孤独的在这个世间,远走他乡,等着报仇!

    “沈云独?沈云独?你人呢?我进来了——”

    ☆、没说你干吗生气(2)

    裸身沐浴的男人赫然清醒!

    没有血光、没有火光,没有死不瞑目的父亲,也没有倾城绝色的女人!

    他清晰的听到在走近的脚步声:“奇怪——阿木还没回来吗?饭菜呢?沈云独?人呢?”

    她来了!!

    他瞪大了双眼……他的身……他不能泄露的身世!

    理智逼着他在那一刻从水中冒起,扯起一旁架子上的单衣,与此同处,门板撞开了,跌进来一个娇弱的身影,刹那间,他只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忿怒至极的大吼:“滚出去!!”

    惯性一大,我破门而入,顺势往前跌去,木板搁置成的地面,蒙着一层氤氲的水蒸气,湿答答的……

    我呻吟一声,马上找着可能晕倒在这里的沈云独……

    没想,我的目光扑捉到他的身影,沈云独震怒的声音随之而来:“滚出去!!”

    眼睛对于静物是没有那么多的敏锐和好奇。

    沈云独慌乱的穿衣,他盖的是他的上半身……动的愈发厉害,我的视线偏就跟过去了!

    男人湿答答的发梢略在他白衣的肩头,白色单薄的衣服已经盖住了前胸不算,湿漉漉的身子没擦干就去穿衣,他们侍卫的衣装单薄,一下子就映湿了,隐约透出他胸口的什么东西!

    我纳闷又好奇的看……

    那是……纹身?

    还是什么?

    好像占了他前身很大一片……纹的,是什么东西?

    “你还看!”沈云独喝叱着,他再扯过的衣服——还是上衣!

    “呃……”我恍悟自己撞破了人家的沐浴好事,我连连摆手想起身,“你……我……我以为你病发又晕了,你……你沐浴怎么没声,我……我……我马上出去……马上……”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

    裸男啊……沐浴啊……还是被撞破的羞涩场面,沈云独的举动太怪异了,你说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被个女孩子撞破沐浴,你一个大男人直接捂下面就行啊,为什么……你的最最最重点,是上面??

    他白花花的单衣盖了他上面的两点,盖的严实了……

    那么……我的视线是活生生的被异样的颜色拉过去的。

    和白色单衣形成鲜明反差的……那个……东西!

    男人裸露的腿,不是修长,结实的……框出结实的肌肉……包括他胯下的“男女有别”,直接红果果的弹进我的眼!

    狗眼啊……碎了啊……你大爷的……为什么你不是挡那处?!

    我咽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喊了出来:“沈、云、独——你、你下贱!!”

    ☆、没说你,干吗生气(3)

    “没人让你看!”

    穿妥了上衣的男人忙不迭的背过身去穿他的裤子,这才掩上邪恶的下半身!

    我又气又恼:“你你……是你自己遮反了吧!谁稀罕看男人的上不身!你故意露给我看的!”

    女人才有三点,你一个大男人,只有那大大大的“一点”……你都故不周全吗?

    一只手罩一下都可以了。

    他系着腰带,很快穿妥了衣服,做贼似的看外间,确定阿木还没有回来。他回来踢我倒在地上的身子,重的一下挨在肩头,可见他的羞愤:“起来——还不出去!”

    我咬牙……你勾引我,你还踢我!

    “走……走不动……”

    我早就被吓得腿软了!

    顺着他的腿脚往上看——逆光中,男人的轮廓很有型——我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去他的胯下,身子一阵发软!

    “没用的东西!”他呵斥着,一把将我拽起,粗鲁的就像在抓阿猫阿狗,抓起来往外间丢!

    我无力的伏在桌案上,脸颊通红!

    阿木端着饭菜回来,比平日里晚了一个时辰。

    残阳卷起了黄昏的暗沉。

    经过沈云独的屋子,阿木看到我们两尊木头坐着,也就不去我房里送晚上,直接把饭菜摆上桌,顺便还有他的生气:“膳房的厨子师傅晚上居然告假!真是的——午时那饭菜也不见他知会我,拉了个不懂事的新厨子,这个不会,那个也不懂,我把红锦平日爱吃的菜肴报给他,他居然吩咐我给他打下手……”

    阿木说着,又去旁边点灯:“等久了,趁热吃……咦,你们怎么不点灯?”

    年轻的侍卫在膳房受了委屈,回到了“家”还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等他!

    哦……命真苦!

    油灯摆在了桌上,阿木本想要责备我们两个手残的懒蛋,但是亮起的油灯照脸了我们的脸。

    阿木诧异道:“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难道……动手了?”

    他歪着头审视我的脸,红彤彤的,红的过份!

    阿木一掌落在沈云独的肩头,劝他的兄弟:“红锦教了的——打人不打脸,你怎么照着她的脸就打了?”

    “没有!”沈云独僵硬着身子坐着,骇人的冷冰冰面孔瞪着我!

    我哼哧一声,端起饭碗,筷子碰在一道菜肴上……

    我最爱吃的黄金卷……类似现在的春卷儿,包着很多食材,白吃不厌。

    但是……今天我的最爱,俩手指粗细的小卷,邪恶的膨胀了一大圈——

    很像某人的什么……

    ☆、没说你,干吗生气(4)

    手里的筷子在抖,沈云独也看到了盘中不一样的东西,他回头瞪着阿木!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木不知其中意思,他汗颜的笑着:“我……我做的……卷不起呢……一卷就膨的老大,红锦你将就着吃!我这拿刀剑的手,还是第一次下厨……味道肯定好,就是难看了点……”

    “嗯……嗯……”

    “嗯”的我泪流满面——阿木啊阿木,您太谦虚了——什么叫“难看点”——这分明就是很难看,长长的,大大的,过份熟的焦褐色,这还是我最爱吃的黄金卷么?这分明就和某人的那个啥很像!

    我这么想……脑海里直接一道惊雷闪电。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木辛苦做出的“美味佳肴”从我筷子里华丽的掉下……

    “很好吃!”阿木自己嚼着津津有味,热气还从卷子里飘出来,毕竟是自己的杰作,辛苦做出来的,尝着有别样的滋味。他指着盘子里还有的那些“好大好长”,阿木不断的哄我,“真的!你咬一口试试?你嚼一口试试,看着难看,吃起来味道很好啊!”

    年轻侍卫三两口就把大香肠那样的食物吞进了嘴里——

    我一脸热乎的,阿木的话变了调调成了我的幻听!

    ——看着难看,用起来还是很好用的啊!

    “喏,你的,可别再掉了——”阿木又帮我夹上一卷,落在桌上的那个被他扫荡去了,他还给沈云独添菜,“奇怪,平视你们俩都抢着吃,今天怎么怪怪的?不吃我可全吃了!”

    我犹豫了半晌,眼见着沈云独冷着一张脸平复了心境,开始和阿木一起扫荡一桌的菜肴,无奈之下,我试着咬了一口阿木做的……姆,味道是很好。

    “怎么样?好吃吧?好吃就大口的吃。”阿木看不顺我这样一小口的嚼着,像小心翼翼的试毒似的。

    我点头:“果然,看着难看……味道还行。只是太大了……”

    “嘭”一下!

    沈云独重重的放下了他的碗筷,憋着气瞪我——

    阿木咬着筷子,他眨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吃饭都生气了?

    我更怒,别忘了我的尴尬因谁而起!

    沈云独砸饭碗,我也砸饭碗!

    “干什么!本来就很大!我又没说你的好大!”

    “你还说!!”沈云独的拳头咯咯作响!

    “说你大你不高兴!难道说你小就高兴!拜托你下一次先遮下面的!你是个男人——谁稀罕看上面!”

    “段红锦!!”

    ☆、罪恶,无耻之徒(1)

    “怎么样!不是我想看好大的——你自己没护周全自己露给我看的!”

    “不要脸的女人!!”

    “我就不要脸看了怎么样!你挖了我的眼睛我还是看到了!大你妹!好小!小的要命行了吧!和你的小心眼脾气一样的小!”

    “闭嘴!!”

    沈云独这台固定模式的机器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眨眼看着安份吃饭的人,好大好小来来回回的骂,还争得面红耳赤拍案而起,饭都不吃了。阿木的筷子咬得更深沉:“什么看不看的?什么好大好小?沈大哥,你什么东西好小?你露给她看什么了好大好小?”

    “不管你的事!!”

    沈云独忿怒到了极点,一句话把平视和善相待的阿木也夹了进来!阿木夹在我们中间云里雾里!

    他忿忿的瞪我,最后忍无可忍扯下墙上的佩剑,转身出去了!

    闹离家出走……顶多就在音阁的院子里走走,和我斗嘴铁定输,说不起,躲得起。

    “红锦?”

    “不吃了——”吃不下,想吐!我苦闷,“以后不要端什么黄金卷——从今往后我不吃那种长长大大的恶心东西!”

    留下阿木一个人无辜的:“……”

    院子里还有唰唰的剑声传来——某人生气,他唯一能发泄的就是在院子里练剑,好化去他心中的沉闷!

    以前,我觉得沈云独练剑的声音恼人。

    渐渐习惯了,反而身边没有他的气息和声音……自己的生活就会变得很奇怪!

    不在药房里读医书、弄药粉——早早就趴在床上睡下了!

    眨眼看着头顶的纱帐,呼一口重气,轻纱颤颤的动着……

    不得不佩服:沈云独这种闷马蚤冷酷的货,话不多,但做出的事情绝对能气死人,自己还能振振有词的扮演受害者!

    夜越深,越是睡不着——

    过眼处,是他结实有型的身子骨,上面要料有料,下面……噗!好大好小你二大爷的!

    愈发想一些有的没的,越是睡不着!

    披着披上起身,我在屋里踱步酝酿睡意……

    时辰一点一滴的遗漏着:睡不着啊睡不着,别让我再想起那个男人身上的罪恶地方了行不行!

    沈云独你快点给我滚回来道歉!

    快点把我脑海里的阴影给挖去啊!

    自己脚下轻盈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带出了另一点奇怪的声音,梁上的响动——或者说,是屋檐上的声响!

    谁在上面?

    我警惕着……院里练剑的声音没了,门口紧接着传来沈云独急促的脚步声,他回来了。

    ☆、罪恶,无耻之徒(2)

    阿木的声音轻轻的,他们在廊下说话:“郡主睡下了。”

    “当心着点。”

    “嗯……每夜都来,没完没了!那群不要命的家伙。”阿木碎碎的念着——

    我呆立在屋里,床榻上的被褥乱成一团,梁上的脚步远远近近,不只一个人,听着都能有四五个,闯进音阁,准确的摸准了屋里床第的位子,就在梁上走动……

    仰首望着架起的屋梁,可惜我没有像沈云独那样的好轻功可以上去!

    静谧中,偶尔传来男人滛贱的笑,猴急的催促: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

    “有——有——”

    “我这里看得更清楚……啧啧,还是仲夏看得最爽,这会儿都盖薄被了……”

    “小声点,当心把她吵醒了。”

    “那有什么……侍卫长都说了,她睡得最沉,天塌了也不醒。要不是门口守着人——我们兄弟几个趁她睡着都能玩死她,她事后还不知道是谁呢!”

    “嗤——能玩上一次就好了,就怕她哭到王爷那里把事情闹大!”

    “等吧,等王爷不要这个妹妹了——等侍卫长玩完了,也会留给我们的……”

    瓦缝处传来松动的细碎声音……那是他们揭开屋面上的瓦片,在往下窥视!

    他们……看的是我?

    我更惊讶的转去看紧闭的门扉……

    刚才阿木说:他们……“每夜”都来?

    这么说——以前是辛昆放肆的在我房外偷看,这种情况在一年里演变成了有别的侍卫放肆的爬上屋顶偷看?

    为什么……我不知道?!

    赫然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不是今晚气得睡不着,恐怕今晚又便宜了上面的几双恶心眼睛!

    我随手扯了外衫披上!

    悄然无息的大力拉开门,紧张守卫的阿木和沈云独不约而同被吓到了!

    阿木指着我:“你……”

    对,我没睡——还知道了某些人罪恶的勾当!

    我恨道:“回头找你们算帐!”我在廊外冲着上面大喊,“谁!给我下来!有本事来偷看,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不然明天我让段绵爱要了你们的狗眼!”

    冲破黑暗寂静的叫喊,惊了屋顶上的人,沉闷的踩在瓦片上的脚步声,忙不迭的退去!

    我匆匆跑去花园,能看到的只是黑影的掠去——恨不得插上翅膀追上去!

    “跑什么!跑不出王府!总有一天我把你们一个个抓出来!”

    “够了!”沈云独追着我过来,他一把掠住我,“回去睡下!”

    ☆、罪恶,无耻之徒(3)

    “帮我把那几个混蛋追回来!”

    我眼眶发酸,那个忍着内伤还能出门阻止辛昆的沈云独呢?就是你现在的忍气吞声么?还是说……你不怕一对一,你怕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

    “没有人,是你看错了。”沈云独看着夜色,他眼一眨,那些与他而言是另一种东西,“那是夜鸦,不是人影。你在做恶梦——”

    “我根本没睡!我很清醒!”我晃着抓在我腕上的手,“他们在我房顶揭瓦片——他们在说话!我都听见了!”

    “你听错了!”

    “明明就有!!”

    看着阿木也过来了,我指着他,质问沈云独:“那么你们在说什么?你明明在练剑,你突然回到我屋子外面守卫——这又算什么!阿木自己说的,他们每晚都来!你们居然默许他们趴在我房顶上偷看!”

    阿木脸色发僵……天底下,最不会说谎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就是他。

    “红锦……你、你就当没看见……”

    “那就是有?!谁!是不是辛昆?是不是他手下的那帮子侍卫!说啊!”

    “这个……”阿木摇摇头,他看着沈云独,再次摇摇头,“沈大哥说的……你也别问了。反正……”阿木喏喏的说不下去。

    “沈云独?!”我诧异的看向他,阿木的神色……这是你的意思?我能想到他的处境,“你出卖我?你有没有搞错!你想留在王府,你把我让给辛昆收买他不查你的身世!你卑鄙!”

    “那是你自己想的!”

    他不解释,不为自己叫屈,大手一揽,把我弱小的身子直接扛在了肩头往屋里去!

    “沈云独!你——你放下我下来!”一拳砸在他背脊上,根本没什么动静。

    他身子板厚,而我……一阵脑充血!

    他把我丢在床上之际,恶狠狠的警告:“他们不敢接近你!你少了什么?!我和阿木没有失职!只怪你睡得太沉,毫无警惕的心!换成你这样——我早就死上几个轮回!想过太平日子,不许去找谦王提起刚才的事情!听见了没有!”

    我悲愤的瞪他,热乎乎的屈辱泪花在眼眶里滚,偏就强硬的忍了!

    “没听见!你的心机城府我比不上,你只想到你自己!”

    他一手挑过我身侧的被子!

    “够了!睡你的!”

    “我不……”眼前的黑影,一下子成了血色的人,眼眶里酸溜溜的眼泪顿时烫得像血在沸腾!

    “你干什么?”

    沈云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恨,见我抬起手臂掩在眼眶,他只当我羞辱闹脾气在哭泣,可看着清醒不对,我的呼吸变得紊乱,散了的情丝凌乱!

    ☆、罪恶,无耻之徒(4)

    “我的头……好痛!”

    被他扛会床榻,那会儿就觉得了……一下子涌入的血,正在冲击什么东西!

    “段红锦——别装——红锦?红锦?”

    他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了……

    红锦——红锦——

    白雾的林中,我追着声音……不,是我在喊自己的名字,追着“红锦”的名字而去,“她”在我眼前消失,找不到人了。

    林中传来另一个少女的嬉笑:“在这里——在这里,你抓不到我!”

    从林木后面冒出来的一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身子,困在我的怀里——

    “抓到你了!”

    “你……你是谁?”我茫然的问着。

    “我?我当然是红锦。”她笑着放开我,清铃般的笑声徘徊在鬼王林的灵雾中,近在咫尺,她解下腰带上的腰牌给我看,熟悉的字迹,分明是最初在我身上的……

    “腰牌……我的腰牌……”

    被雾气蒙住面目的少女嗤笑着,她抽手,把腰牌吊得高高的。

    “什么你的?这是我的——我的腰牌。爹爹给我刻的,你看……后面还有娘的画像,也是爹爹给我画的。”

    “不是……这明明是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腰牌,因为我是红锦啊——”

    我呼吸困难,雾气的沉重,压着我的头也很痛!

    你是红锦……

    那么……我是谁?

    我是谁?!

    “你喜欢?我把我的腰牌给你……走,我们去后山帮着娘采草药。”她毫不客气的把腰牌塞过来,拉上我的手往云端高处去。

    “爹……娘……”

    “对啊,我的爹娘,不就是你的爹娘?”她诧异的停下脚步,一前一后——我们的手还拉在一起。

    一阵暖意,从头颅里炸开,暖暖的,驱散了鬼王林的白雾。

    身边的人消失了,和那些白烟一起,林木深处……那几个黑衣人都在,他们在和谁缠斗!有人在我身上推了一把,白雾褪尽之前,残留她模糊的身影。

    少女急道:“别看了!快下山!你不是还有哥哥吗?快去找你的哥哥!”

    林子里,我不断的跑,远远近近都是自己的呼吸!

    那些黑衣人追近了,林子里的白雾变成了血红色,化成一片血色厉鬼——和蓝衣少年身上的恶鬼一样!

    我大叫起来:“沈云独!沈云独!救我——救救我——”

    那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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