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相公你行吗第18部分阅读

    穿越:相公你行吗 作者:肉书屋

    穿越:相公你行吗第18部分阅读

    战我的底线,你承受不住的!”

    说完,夜北溟懒洋洋的站起身,学着晏紫瞳刚刚的步调,慢吞吞的往台阶下走去。

    夏东瀚愣在原地,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双眼呆滞的望向前方。

    在夜北溟的身影终于消失,夏东瀚的脊背一软,无力的摊软趴在桌子上。

    突然他爬了起来,用两条软嗒嗒颤抖的双腿离开凉亭,找到了自己的侍卫,丢下一句:“去唤夫人,回庄,我们立刻启程回庄!”

    侍卫愣了一下:“今天不在第二山庄用午膳了吗?”

    “不用了,回庄回庄,你听到了没有!”最后几个字,夏东瀚是用吼的。

    “是是是,属下明白了!”可怜的侍卫,慌张的离开。

    夏东瀚回头望着枫苑的方向,脸依旧在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他太过用力发出卡嚓的声响。

    总有一天,他夜北溟会尝到他自酿的苦果,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一定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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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明天夜家老爷要逝了,默哀……谢谢飘伊萧靓的鲜花和咖啡,还有xuedouiao、xykn、junxial、彩虹在雨中、sjhexcrvug、zhuzhu256、ミ飄の淚い、娅璇、bvcbvc54、墠裵、jieg的咖啡。

    人体抱枕

    都说社会是无数个大染缸,人生在来这个世上,一片纯白,来到了这个社会之后,他身处于哪个染缸之中,便会被染成哪种颜色。

    但是……假如他已经被染成了一个颜色,再跳到另一个染缸之中,并不会再被染成另外一个颜色,而是……会变色。懒

    比如蓝色加黄|色可以变成绿色,蓝色加红色却可以变成紫色。

    而红加黄加蓝却会变成——黑色!

    ······

    这天,晴天无云,却格外凉爽,伴着微风,最适宜在花园里打瞌睡。

    这一天早上,晏紫瞳起得特别早,起来之后,眼睛上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夜北溟一夜未回。

    晚上没有柔软的人体抱枕,她睡得相当不安稳,以至于整晚的睡不着,然后便起得非常早。

    她不停的打着哈欠,却又睡不着,简单的用了一些早膳,她却又觉得食不知味,只用了几口便搁下,径直的往花园里走去,去打她的哈欠。

    然她才刚坐下,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天啸堂内夜天啸的贴身侍卫风离便来寻她了。

    “二少夫人,您果然在这里!”

    看他的模样,似有几分焦急。

    被打扰了睡觉的好兴致,晏紫瞳虽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不住的抬眼望着他,慢吞吞的半眯着眼睛问:“你不在爷爷身边守着,来找我有什么事?”虫

    “二少夫人,老爷说,要您去天啸堂一趟,有些帐册要您查阅。”

    啊……晏紫瞳张了张嘴。

    又要她查阅帐册,想到那些数字,她就头疼。

    她是过目不忘不错,可是并不代表她对数字感兴趣,计算数字,那是姐姐的强项,不是她的……

    好希望大姐能在这里,倘若有大姐在,她就不必跟那些数字打交道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便愈加的想念大姐。

    美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丝惆怅。

    现在这第二山庄,以后兴许也会变成她的家,夜北溟是她的丈夫,这是无可厚非的,除了他之外,夜天啸和沈非君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既然爷爷找她,她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慢慢的站起身:“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是,二少夫人!”

    风离飞快的离去,晏紫瞳和她身后的两名丫鬟一起,慢吞吞的往天啸堂的方向走去。

    去天啸堂的路上,three隐着身,用红外传递低低的声音:“三小姐,你昨晚没睡好?”

    她白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脸上那两个黑眼圈,已经代替她回答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晚上没睡好。

    “那三小姐是因为想念什么人,所以才会没睡好的吗?”three又问。

    想念什么人?难不成他说的是夜北溟?

    不可能,她才不会想那只大色狼。

    想也未想的,便转头冲着空气,没好气的吼道:“我什么时候想他了?”

    “做贼心虚!”

    “谁做贼心虚了?我没有做过贼,我也不会心虚的!”晏紫瞳又大声的冲着空气吼着。

    跟在她身后的小篆和丑儿二人被吓住了般,连退了两步,两个人一致用错锷的目光瞪着她。

    three的轻笑声响起,晏紫瞳的怒气渐消,这方发现了小篆和丑儿二人在嘲笑她,瞬间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虽然她自己知道眼前站了个人,可是小篆和丑儿她们两个人不知道呀。

    而那three的笑声更加的肆意,没有停止的打算,气得晏紫瞳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再反驳,只怕身后的二人会把她当傻瓜看。

    她已经是妖孽、仙女,说不定很快又会传出第二山庄二少夫人是神经病的消息。

    所以嘛,大户人家的少夫人,太难当了,若不是她运气不好,她一定不会做这个二少夫人。

    尴尬的收起笑容,晏紫瞳也没有勇气去解释什么,免得越描越黑。

    ······

    天啸堂的书房内,夜天啸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等得心焦,看得出来,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晏紫瞳的身影才刚刚出现在天啸堂的大门外,夜天啸便屈尊降贵的快步走上前去迎接她。

    “小瞳,快来,快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夜天啸一把抓住她,不顾她的挣扎,便将她往书房的方向拉,痛得晏紫瞳蹙起蛾眉。

    从小到大,她一身的细皮嫩肉,哪会遭到这样强硬的对待。

    除了夜北溟,晚上颠狂之时,总是会弄得她一身细皮嫩肉青紫一片。

    想到这里,她便会粉颊通红,那些太羞人了。

    “咳咳,爷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她马上想到,这次来这里是有正事的,不是要她胡思乱想的。

    夜天啸点了点头,一脸的凝重,拉她到了书房中才放开她。

    才放开她,就把两本帐簿往她的手里塞,厚厚的两本帐簿,看得晏紫瞳直蹙眉头,小脸皱成了一团,表情痛苦而无耐。

    最后,她还是只得认命的拿着帐簿往软椅上坐着,然后打开帐簿一页一页的翻着。

    两只眼睛用力睁大,拼命不让自己睡着。

    她一边“哈嗯”的打着哈欠,一边抹着眼角因为太过困倦打哈欠时挤出的泪水,然后拼命的将那帐簿上面的字,全记入脑中。

    时间有一点一滴的过去,夜天啸耐心的在旁边看着。

    他一杯杯的倒着茶,眼看他已经喝八盏茶去了三趟茅厕,晏紫瞳还是没有看完。

    时间看得,令他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而晏紫瞳仍然慢悠悠的翻着帐簿,好似根本不在意时间似的。

    终于,等到晏紫瞳翻到最后一页夜天啸的第十杯茶恰好饮尽。

    最后一页,被晏紫瞳纤长的玉指盖上,她眯着眼睛,困倦得连连打着哈欠。

    她敢说,如果再多几页的话,她肯定会撑不下去,直接睡着给他看。

    终于等得她看完帐簿了,夜天啸连忙把帐簿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并拉过一把椅子上,与她面对面的坐着。

    “小瞳,刚刚你把帐簿已经看完了,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小脑袋疲惫的猛点了两下,陡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连忙临危正襟的坐起身,微笑着的面对夜天啸,然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发现了什么?”夜天啸又急切的问,脸色陡然一变,变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似的。

    “这次的帐,比上次的还要严重,除了上次的那些问题之外,还有……”晏紫瞳拿起帐簿,然后准确的翻到了要找的位置:“您看这里,这项的支出,还有后面这里的收入对不上,这里还有一项支出,虽然后面说了去向,可是据上次的帐簿里查证,与这些帐目并不吻合,所以这是明显的漏洞,但是那些银子却不知去向。”

    看到夜天啸的脸色很不好看,晏紫瞳知道自己说得话,让他伤心了,但是伤心归伤心,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有人做假,中饱私囊,她必须要指出来,这样才能让他抓出内j,尽快的让第二山庄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晏紫瞳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这第二山庄以后就是她的家,有些利弊,她也必须要说与他知道。

    终于指出了最后一项,夜天啸的脸色已经铁青铁青的。

    夜天啸气得猛咳了两声。

    晏紫瞳担心的看着他,走到他的身后,温柔的轻拂着他的背:“爷爷,您不要生气,您的身体一定不能倒下,才能把背后的小人抓出来,不是吗?”

    夜天啸点了点头,抓起她的手腕,轻轻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中,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你放心吧,爷爷没事,回去吧,你出来这么久,小溟一定会很担心的!”

    啊……夜北溟这个时候该回来了吧,本来他说过要回来陪她用早膳的,可是他没有回来。

    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不过她还是想回去尽快看到他。

    一想到夜北溟,她的心就已经飞到枫苑去了,她的小嘴儿扬起愉悦的弧度。

    她冲夜天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爷爷,我先回去了,您有什么事儿的话,再唤我!”

    “去吧!”夜天啸依旧一脸的慈祥。

    晏紫瞳刚离开天啸堂的书房,夜天啸脸上的颜色陡然仿若狂风暴雨来临,朝门外冷冷的吼了一声:“风离,去把逸廷唤来!”

    “是,老爷!”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1

    萧逸廷,是夜天啸的养孙,只因没有了夜敬白,而存在的第二山庄生意处理替代者,却从未得到过第二山庄真正主人的待遇。

    从小到大,夜天啸给予他的,都是严苛,几乎从未有过慈祥、仁爱的对待。

    鲜少的几次,都会令他感动,甚至会很久一段时间记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拿出来想一想,便会忍不住勾起嘴角。懒

    他不同于其他同龄的男孩子,没有快乐、愉悦的童年。

    别人在看书的时候,他在看书;别人在玩的时候,他也在看书,甚至……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在看书。

    就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他想要得到的,只是别人的一个肯定,可是那个肯定,从别人的嘴里吐出,是那样的难。

    只因为,他不姓夜,自小没有父母,所以他注定得不到像夜家子女那样的优等对待,他早就发过誓,一定要凭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能力,并不比夜家的任何一名子女差。

    他做到了,可是……他仍然得不到优等对待。

    甚至……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他也无暇去理会,一心扑在生意上,只想能得到一丝丝的怜爱,即使是同情,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得不到任何的关爱,因为……在第二山庄所有人的眼中,他都只是一个——外人。

    纵使他再努力,都不会得到应有的回报。虫

    所以,他终于死心了。

    在二十四岁之前,他都是为了别人而活,而从以后开始,他都只为自己而活。

    第二山庄大书房。

    萧逸廷正忙着记录下仓库里货物的分类及整理资料,正要指挥人去仓库搬运货物,风离却风风火火的赶到。

    “大少爷!”风离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风离?是你?”萧逸廷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又吩咐下去:“去,找十个人,把仓库里,把这些料领出来,然后,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了。”

    被吩咐的人听命下去了,不等风离再开口,萧逸廷已经转身淡淡的开口:“是爷爷找我吗?”

    “对!”

    “我们走吧!”就知道会是这样!

    ······

    天啸堂书房

    夜天啸坐在书桌后,一手扶着额头,手肘抵在桌子上,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帐簿。

    门外的光线忽明忽暗,萧逸廷已经从门外迈过了门坎进来。

    “爷爷,您找我?”萧逸廷动作优雅的低头冲他行了一礼。

    抬起头,眼睛稍稍的瞄向他,夜天啸从鼻子中逸出一声冷哼:“看看你做的好事!”

    突然夜天啸生气的将手中的两本帐簿狠狠的丢了出去,砸在一动不动的萧逸廷脸上。

    捡起地上的帐簿,抬头望着夜天啸那张愤怒至极的脸,萧逸廷虽然心有疑惑,可还是不敢确定。

    他把帐簿放在桌子上,动作优雅的向后退了两步。

    “爷爷,什么事,值得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夜天啸拍桌而起,怒容颤抖着。“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了。

    多年来的隐忍,练就了萧逸廷的处变不惊,虽然心底里已经波涛澎湃,但他的脸上仍然保持镇定,吐出的话很轻,好似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不知爷爷,说的是哪些事?”

    枯瘦的手指敲在帐本上,敲门连带着桌子都在吱呀的作响。

    “你做帐做得这么精细,竟让我差点就落了你的圈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我,私吞了这么多第二山庄的帐?”

    说着说着,夜天啸陡然咳喘了起来。

    “噗”的一声,气急攻心,竟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夜天啸扶着桌子,慢慢的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苍白,喘息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呼吸。

    亲耳听到夜天啸怀疑他,而且手上已经有了证据,那若是将来夜天啸转过来对付他,甚至告到官府,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手一伸,萧逸廷便要去抢那本帐簿。

    夜天啸早有防备,在萧逸廷刚伸出手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将帐簿抢扑进了怀中,唇角扬起冷笑:“你想做什么?想要销毁你犯罪的证据吗?”

    嘴角抽搐了两下,夜天啸镇定的望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爷爷,您在说什么,孙儿根本就听不懂,孙儿一直为第二山庄尽心尽力,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第二山庄的事情来呢?”

    为第二山庄尽心尽力?

    萧逸廷发冷冷一笑,不留情面的冲着萧逸廷便是一阵怒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我将你从小扶养到大,还将第二山庄交给你掌管,而你呢?恩将仇报,竟然想要私吞第二山庄!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

    心灰意冷,萧逸廷知道,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他怕是日后再难在第二山庄中立足。

    萧逸廷因为发怒,喘息不止,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嘴角一动,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形成,而这个念头,刚生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都说……人是自私的,没想到想要保护自己性命的时候,会自私到这种程度,连他也不意外。

    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曾经让他又敬又畏的爷爷——夜天啸,他的嘴角微微弯起。

    他缓缓的走到夜天啸的身前,眼睛放肆的打量她,冲他轻蔑的啧啧出声:“爷爷,我现在还叫你一声爷爷,是因为你曾经收养了我,可是,您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孙子,您说您培养我,您培养的方式却是拿棍子打我、鞭子抽我!如果这也叫做对自己孙子的疼爱,那么我承认,您是非常非常的“疼”我,而且是非常疼,疼到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的人。”

    “哼!”夜天啸生气的转过头去。

    “爷爷,这话您虽不爱听,曾经,我是真的当您是我的亲爷爷,可是……后来我发现,您培养我这些年,无非是想要让我成为您孙子的脚踏板!”萧逸廷一针风血的指出夜天啸心中所想。

    夜天啸愣了一下,动怒的拍案而起:“所以,你就想报复我……甚至夜家?”

    淡淡的勾起唇角,萧逸廷并没有反驳夜天啸,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他动用了第二山庄不少的款项,每一笔都是一大数目,他敛财是为了什么?夜天啸不难猜出来,萧逸廷会有怎样不良的动机。

    只要人有了恨,那结果,将会化为报复。

    “没错,再过不久的将来,爷爷……您脚下的这块土地,就不会再姓夜,而会姓萧!”萧逸廷狂妄的说着。

    “你以为你可以……”

    “不,爷爷!”萧逸廷淡淡的出声打断了夜天啸的话,声音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嘲讽:“您不要忘了,您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学的,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是第二山庄了……”他突然指着夜天啸的额头:“就算是将来,你也要改姓萧。”

    “畜生,你是畜生!”夜天啸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指着萧逸廷,急喘着痛骂。

    刚吼出来,一口血又吐了出来,夜天啸终于支撑不住的软软绵倒地,眼睛微微的翻白,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萧逸廷,浑身僵硬,紧握着双拳,掌心中已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强硬的挪过眼睛不看那个让又敬又畏又恨的老人。

    即使倒在地上,夜天啸的手指仍然指着萧逸廷,小声的重复着同一个词:“畜生,畜生……”

    终于,夜天啸的身体不再动,双眼怒张瞪着萧逸廷。

    缓缓的俯下身,萧逸廷咬紧了下唇,伸出了一根手指,探入夜天啸的鼻底,片刻间又缩了回去。

    心虚的对着那双怒睁的眼睛,萧逸廷颤抖着手,轻轻的拂过夜天啸的眼前,再抬手,夜天啸的眼睛已经闭上。

    一代商业霸主,竟这么凄惨的离世。

    嘴唇轻启轻阖,默默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萧逸廷心慌的转身离开书房,没有发现夜天啸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字条,隐约可见一个“廷”字。

    ······

    刚刚回到第二山庄,到了隐蔽的角落,刚换下一身的黑色劲装,夜北溟便往枫苑直走,经过长廊,刚要拐到枫苑,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墙壁,一颗突起的石子,一下子划破了他的手指。

    鲜红的血冒了出来,十指连心,他的心突然咯噔疼了一下,陌名的抽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开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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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2

    夜北溟回到房间里时,晏紫瞳恰好也从噩梦中惊醒,看她满头大汗,精神不好的样子,他一把扶住她冲出房门的身子。

    “这么急,你要往哪里去?”他温柔的将她扶好。

    “啊,相公……”晏紫瞳轻叫了一声,抬头间,果然望见那张熟悉的脸。懒

    冲她笑了笑,他拉她在荷塘边假山下面的躺椅上坐着,轻轻一低头,便嗅得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告诉我,你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唉呀!”她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惊慌:“你听我说,刚刚,我做梦,梦到爷爷出事了,我心里担心,所以我想去看看!”

    夜北溟蹙眉。

    “你担心太多了,我刚刚听文俊说,你是刚从那边回来没多久的,刚刚你去的时候,他没事,这才多大的工夫,怎么可能会有事?看你的眼睛,乖,回去睡一觉吧!”他揉着她的发,心疼她眼睛上的黑眼圈。

    这个小女人,他不在,她就是这样虐待自己的,这样以后让他怎么安心出门?

    她还是担心,莫名的心慌,就是停不下来:“不行,我还是去看一看比较放心!”

    无耐的看着她,他把她按回椅子上,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温柔的安慰她:“你不要担心了,我去看看总行了吧?你呢,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睡觉,明白了吗?”虫

    “可是……”

    “没有可是了,听我的!”夜北溟故意板起脸,不悦的说着。

    他突然阴沉下来的脸,看起来很可怕。

    吓!她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很少看到夜北溟生气的,一看到他生气,她马上乖乖的躺在躺椅上,让夜北溟去探探事实:“那你去吧!”

    “乖,快睡一会儿,看你脸上的黑眼圈,再不睡的话,我会生气的!”说着,好他还当真生气的阴沉着脸。

    “哈嗯”一声打了个哈欠,晏紫瞳知道他不是在生气,只是想让她休息而已。

    说真的,她还当真的困了。

    “那你去吧!”她乖顺的阖上了眼,不一会儿,她的唇中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她也真的睡着了。

    微风拂面,荷花盛开,清水荡漾,美景依旧,他脱下身上的外衫,轻轻的为她披上,看着她睡梦中开心的扬起唇角,他释然的转身。

    眉头皱了一下。

    他想着,还是往天啸堂去一趟,否则,她是不会安心的。

    ······

    天啸堂一片安静。

    不是那种平静,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每一次,夜北溟来天啸堂的时候,见到的画面,总是能见到夜天啸忙碌工作的模样,那些守卫更是一个比一个忙,不停的为他传递迅息。

    天啸堂的书房门外,夜天啸的专属贴身侍卫风离和江无序,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像是两尊门神,笔直的像两根竹竿,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站在门前,夜北溟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

    “二少爷!”风离和江无序二人恭敬的冲他拱手行礼,眼中似乎都有诧异之意。

    这天啸堂,除了夜天啸传唤他时,他会来之外,平常时候,他极少到这里来,除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请求夜天啸。

    在风离和江无序二人的眼中,恐怕这一次夜北溟是对夜天啸有所求。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风离客气的轻声开口:“二少爷,您今天是来找老爷的吗?”

    夜北溟点了点头:“爷爷在房内吗?”

    风离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提醒他:“今天老爷的火气很大,麻烦二少爷求老爷的时候,不要语气太过强硬……”

    夜北溟的眉头深深皱起。

    只要他来,就一定非得是有事求他吗?不过……回想了一下,他从五岁之后自发来天啸堂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来到天啸堂,似乎都是求了什么事。

    他张了张嘴,刚要反驳,想了一下之后,便将那些反驳的话咽了回去,脸上保持一派平静的表情。

    “爷爷是在里面吗?”

    “对!”

    再也不想与那两个多事的家伙多说一句,他兀自的往书房内走去。

    刚刚出了中厅的沈非君,见看到夜北溟来了,她也同风离和江无序一般的担心夜北溟,便匆匆的丢下了手手中的茶杯,赶紧往书房内奔来。

    天空不知从哪里涌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阳光,一瞬间,大地一片昏暗,狂肆的风,疯狂的卷起,一只乌鸦从天啸堂的上空飞过,不知是因为被风卷得太过难受,张开嘴巴,便发出刺耳的呜叫声,那声音凄厉且充满了哀鸣之意。

    书房门口屋檐下的两只灯笼,被风吹着打得房梁“乒乒乓乓”作响,每一下都敲打得特别震憾人心。

    随着夜北溟一步一步的跨进书房的门坎,那阵风也愈来愈急。

    风透过天啸堂书房开着的窗子,直卷进屋内,书桌上那一沓沓刚刚切好的白色宣纸,被风卷起,“哗啦”的散了满地,墨盒也被打翻在地,泼了满地的黑色。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萧索的风声和肆无忌惮的灯笼拍梁声。

    一瞬间的荒凉,让夜北溟以为自己进了幽冥鬼窟那般,明明是让人浑身发热的夏季,却突然风凉得刺骨,那股凉意甚至从他的衣领和袖口处钻入他的骨髓。

    他绕过书桌,视线瞥到书桌侧角处,白纸被什么撑了起来,被白纸压住的地方,露出了一截枯若树枝般的手指来。

    那手指,有几分熟悉,却又让夜北溟不敢确信。

    那是……

    心猛地一抽,人下意识的驱紧了脚步,飞快的奔向前,然后把夜天啸身上的白纸扒开,把躺在地上的夜天啸扶了起来,手指不经意的抚过夜天啸的脉搏,竟早已停止。

    一阵冷风吹入,天地在瞬间变色,明明是半上午时分,天却黑得像是傍晚一样。

    夜北溟浑身僵硬着,抱着夜天啸的上半身,他轻轻的移手,将夜天啸瘦弱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那冰凉的温度,在瞬间已经将他的心染凉。

    沈非君从门外闯了进来,看到夜北溟背对着她,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嘻嘻的笑着,轻拍了拍夜北溟的肩膀。

    她用哄亮的声音好笑的问:“小溟,你在做什么?”

    然,沈非君在看到夜北溟怀中的夜天啸之后,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

    夜北溟僵硬着脸,手指仍然与夜天啸的手指相扣。

    夜北溟终于有了反应,一滴泪水突然从他的眼角滑落,眼泪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突然疯了一样的摇晃夜天啸的身体,用悲愤的声音冲怀中的人怒吼:“爷爷,你醒来呀,你不是最喜欢骂我的吗?你不是总说我不成器的吗?你起来呀,你起来骂我呀!”

    悲痛的声音在整个书房内回响不已,咆哮的声音震动了整个书房都有些摇晃。

    门外的风离和江无序,听到了夜北溟的吼声,震惊得连忙从门外奔入,在看到地上夜天啸紧闭着双眼,死人般苍白的脸时,他们二人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懊悔的瞌头悲恸的默默的流着泪。

    唯有沈非君,她是最平静的一个人。

    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悲伤,是非常非常的平静,平静得,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站在窗子的风口处,头发被吹乱了,身子随着狂风晃了晃,然后轻轻的俯身,把夜天啸从夜北溟的手中一把夺了过来,迅速而且强势。

    只见她微笑的对着夜北溟说了四个字:“他是我的!”

    她低头,冲着怀中的夜天啸露出她愉悦的笑容,同样削瘦的手指,微颤的在他的脸上游动、摩挲。

    而他怀中的夜天啸,已经毫无动静,只是静静的躺在她的怀中。

    “老爷,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既然你要走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她低低的声音,掩藏不住声音中的沙哑。

    “奶奶……”夜北溟悲痛欲绝,紧张的劝解沈非君:“您还有我呀,您还有小溟,还有小瞳,以后还会有您的曾孙子!”

    他有一种预感,夜天啸去了,沈非君可能也会……

    “傻孩子!”沈非君轻轻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夜北溟:“这是你爷爷生前要我交给你的,他说……等他去了之后,就把它交给你!”

    颤抖着手指,夜北溟痛苦的接过,低着头,缩回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信封,上面潦草的三个字:小溟收。

    一滴清泪掉落在信纸上,迅速在纸上晕染开来。

    陷入悲伤和痛苦的夜北溟,并没有发现,沈非君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一个漂亮的扬手,是匕首插进了皮肉中的声音。

    沈非君抱紧了夜天啸,慢慢的倾倒,倒进夜北溟的怀中,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间,她轻轻吐出了五个字:“老爷,等等我!”

    眼睛闭上,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嘴角却微微勾起。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3

    “不!!”一声悲惨的尖叫声,瞬间划破长空,惊飞了屋后树枝上躲避狂风的鸟儿。

    夜北溟疯了一般的一只手臂抱着一个,疯狂的狂哮。

    “不要,爷爷,奶奶,你们不可以丢下我。”

    他微笑般看着左臂中的笑颜,红着眼睛小声的冲她颤抖着声音警告道:“奶奶,您一定是逗我玩儿的,奶奶,您知道的,小溟最听您的话了,您要是不醒来的话,我就生气了哦!”懒

    转过脸,他望着右臂上的人,他的脸色陡然阴厉:“爷爷,您说过的,要让我变成一个商场上的墙者,可是您现在在做什么?你站起来,你站起来呀!”

    他句句说得悲愤,字字透露出他强烈的怒意和恨意,吐出的字眼,夹杂着阴柔的冷意,令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警告和威胁,并没有唤得怀中二人的醒来,回应他的,只有耳边那不断吹来的冷风,狠狠的划过他的脸颊,撕扯着他的心。

    “奶奶,你再不醒来,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爷爷,如若你再这样沉睡,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的胆小鬼!我会一辈子看不起你!”

    一遍遍的呼唤,终于令他发狂,他使劲的摇晃怀中的人二人。

    “你们醒来呀,我不允许你们就这么离开我,我不准,你们听明白了没有?你们马上给我起来,一个都不许睡!”虫

    他的摇晃,令夜天啸和沈非君二人的身体剧烈的被摇晃。

    风离和江无序二人赶紧上前来阻止夜北溟疯狂的动作,一人夺走一个,然后再狠狠的把夜北溟推开。

    夜北溟猩红着双眼,指着风离和江无序二人,冷冷的命令:“你们两个,把我爷爷奶奶放下,你们听到没有?”

    冷厉的嗓音,隐藏着无名怒火,似有随时拿他们二人当作替死鬼的打算。

    忍无可忍,江无序冲着夜北溟便是一阵大声斥责:“二少爷,你清醒一点,老爷和老夫人,都已经去了,他们再也活不过来了,您为何不能让他们走得安心点,再把他们好好安葬呢?”

    江无序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夜北溟的继续发疯。

    而且……还提醒了他一个事实。

    夜天啸和沈非君已经没了,这两个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已经没有了,他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孤儿,从此……只剩下他一个。

    瞬间的冷静过后,夜北溟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就在这个时候,风势越来越小,遮住了阳光的乌云,也慢慢的让太阳露出了它刺眼的光辉。

    一瞬间,所有的天气全部变成了刚刚诡异之态前的那一幕,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但是……刚刚,只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夜天啸就变成了一个孤儿,多可笑呀。

    曾经……与他针锋相对的夜天啸,已经死了,他应当高兴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缓缓和走向风离,向他伸了伸手,风离纳闷的瞪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二少爷,您要做什么?”

    突然夜北溟把夜天啸接过怀中,他抹去眼角的泪,把夜天啸的尸体抱起,冷着脸命令:“去,把卧室里的床搬出来,放到正厅里!”

    风离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抱拳:“是!”

    一溜烟,风离跑了出去,才十秒钟,便已经从大门口拉来了四名下人。

    夜北溟抱着夜天啸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笔直的走向正厅,心里五味杂陈。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血浓于水。

    即使夜天啸以前那样苛待他,可是夜天啸始终是他的爷爷,即使他对待他再不好,他的心里也一直拿夜天啸当爷爷看,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他叛逆是为了得到爷爷的注意,不问事事,只是想让夜天啸始终惦记着他。

    在这一刻,他多后悔,他没有好好的听过他的话。

    爷爷,我的忏悔,你在天上,听到了吗?

    夜北溟亲自把夜天啸放到榻上,为他覆上了一层风离递过来的白纱,然后又亲自动书房接沈非君,同样为她覆上白纱。

    夜北溟跪在榻边,手恰好握住了夜天啸的左手。

    然,在夜天啸的左手中,夜北溟不经意的握住了一层纸。

    擦了擦眼泪,掀开白色的纱布,他仔细的检查着夜天啸握紧的手,然后把夜天啸手中的纸条抽了出来,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萧逸廷。

    萧逸廷?

    看到那三个字的瞬间,夜北溟的眼睛猝然突了起来,整张脸铁青着,突然他抓起风离的衣领,猩红的眼中,逸出浓浓的怒火:“在爷爷出事之前,他是不是见过大少爷?”

    风离点了点头。

    夜北溟一咬牙,爬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似乎知晓他会去哪儿的江无序,突然起身拦住了他:“二少爷,您现在不能出去!”

    “本少爷出去,你们也敢拦?”

    江无序低头恭敬的面对他:“二少爷,小的不敢,但是有一点您要清楚,老爷要的,只是您和第二山庄所有人的平安,所以……麻烦您看过老爷留给您的信之后,再做决定!”

    大概是把江无序的话听进去了,夜北溟没有再冲出去,而是把夜天啸留给他的信,拿出来拆开。

    里面除了有一张信纸之外,还有一沓旧旧的字据等物。

    小溟: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了,这么多年,让你恨我这个爷爷,但是爷爷想对你说:爷爷真的很爱你!这里面有几张票据,均是用你的名字,在各银号存的银两,数目不小,假如你不再肆意挥霍,与小瞳一起,过一辈子是足够的,剩下的一些,全是你从小到大写的保证书,爷爷一直留着,最后爷爷还想对你说三个字:对不起!

    颤抖着手指,夜北溟将那些纸条翻开。

    那些纸条早已泛黄,可是那些字,他还认得,都是他自个的。

    还有一些……以前事情的点点滴滴。

    下面,有几张,均是百万的票据,一共十张,还有两张豪宅的地契,上面的持有人,都写着:夜北溟。

    眼泪,再一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原来……他一直并不是可怜的,爷爷是爱他的,是爱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为什么?

    江无序看着夜北溟的表情变化,知道夜北溟已经接受了事实,然后他松了一口气:“二少爷,老爷生前说,您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插手山庄里的生意,他说不会勉强您,可是……二少爷呀,第二山庄里有老爷毕生的心血,小的……求二少爷,一定要救救第二山庄,求求您!”江无序恳求的在夜北溟身前跪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夜北溟的眼中,浮现出的,皆间他与夜天啸和沈非君之间以往的点点滴滴。

    每次夜天啸训斥他,沈非君便会在旁边劝阻,甚至公然与夜天啸反抗,继而保护他。

    他记得,五岁的时候爹娘去世,爷爷警告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准哭。

    十岁的时候,爷爷提醒他:想要成为第二山庄的主人,你必须要学会把自己变得更强大。

    那一次,爷爷在晚上把他一个人丢在树林里,第一天晚上他哭了一整晚,渐渐到了后来,他让那些野兽哭一整晚。

    他以为就他一个人,原来……爷爷当初就站在他的附近。

    十三岁,他被人诬陷淋雨回家,爷爷训斥他:想要成为人上人,你必须要学会用脑袋。

    那夜,夜天啸陪他淋了一整晚的雨。

    爷爷是爱他的,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爱他这个孙子。

    他……也该为爷爷做些什么了。

    他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冷冷的命令:“立即把老爷和老夫人去逝的消息散发出去,然后为老爷和老夫人举行风光大葬。”

    就是那种自信的目光。

    风离和江无序二人欣慰的对视了一眼,第二山庄有救了。

    ······

    夜北溟变了。

    发现最早的人是晏紫瞳。

    穿越:相公你行吗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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