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6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6部分阅读

    …”

    她敲了敲自己的腿,冲向兰苦笑:“我只要一想到在他心中还有人比我重要……我就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果然是善妒的,呵呵,我真的大方不起来……与其以后因为这样的耿耿于怀把自己变成怨妇,我宁愿不要这段感情……我成全他们……”

    向兰似懂非懂,看她纠结的样子,就同情地说:“那就不要吧!我也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他全心全意喜欢我,不完整的喜欢也没什么意思,我支持你的选择!”

    “谢谢,那你赶紧联系吧!免得我离开京城不能帮你们!”

    向兰迟疑地问道:“你真想好帮我们了?这真的很危险啊,有可能,你命都没了!”

    萧从容笑道:“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死前能帮到你们,也值了!你别再啰嗦了,小心我被你吓得反悔啊!”

    向兰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去安排。临睡前回来告诉她,说都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就进行,让萧从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或许因为前晚没睡好,萧从容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到太阳都出来了才醒了过来。怔怔地睡在床上,突然发现已经有二天没见到楚轻狂了。

    那人就这样生气走了吗?从此真的不见?

    想到今晚要为余江他们引蛊,弄不好自己真的会死了的事,她微微有些伤感。手不觉摸过脖颈上吊着的天蝎珠,轻声说:“我穿越一场,就为了和你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吗?或许,还是我们没缘分吧!我死了,你又能记住我多久呢?也罢……这样结束了最好……”

    午膳时洪坤忙于军务没回来,连戚泽也跟着忙了起来,院子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吃完饭向兰冲萧从容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回房了。

    向兰找了身黑色的衣服让萧从容换上,出去了一会带回了一个女人,身材和萧从容差不多,向兰介绍说她叫四姑。

    那四姑端详着萧从容,一边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些小瓶瓶罐罐,对着铜镜涂抹起来,等她转过身,萧从容被吓到了,面前站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萧从容。

    “你……这易容术太厉害了!”萧从容由衷地称赞道。

    “你……这易容术太厉害了!”四姑开口,说出的话和萧从容连声调都是一样的。

    萧从容惊骇后失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还真没说错,四姑真是个人才啊!

    有了四姑替自己呆在府中,就算洪坤亲自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向兰大白天就把萧从容带走了,说时间越宽松越好,免得晚上太赶。

    向兰将萧从容从后门带了出来,才出门就有一辆马车路过,在她们身边停下,向兰迅速将萧从容抱上去,自己也钻了进来。

    刚放好帘子离开萧府后门,几个武铭元安排监视萧府的人就走过,看看那破旧的马车,也没怀疑,就走开了。

    萧从容好笑,感觉自己重温地下党交情报的故事情节,等走远了,正想调侃向兰几句,就听见车外有个熟悉的声音路过,她心一动,轻轻撩开帘门往外看,就见楚轻狂和一个女人从马车旁边走过。

    那女人说笑着侧过头,如花的笑颜就印入了萧从容眼中,正是那找上萧府告诉她轻狂欺骗她的女人……亦巧!

    独一无二

    萧从容看着两人说笑着走远,全然没注意到这辆破马车上还有她,她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看那两人走远,她慢慢放下帘子,转过头来,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就这样越走越远了!累

    一瞬间,心中翻江倒海,脸上不觉就挂上了冷笑,说什么喜欢,还不是把能治她腿的药给了水佩!

    说什么要她嫁给他,转眼他的身边又换上了其他女人!

    她凭什么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呢?

    不过一个断腿的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家世没家世,她又凭什么以为非她不可呢?

    萧从容,你真以为这世上有真爱吗?前世彼此肝胆相照战友似的恋人都能在最后关头背叛你,你以为你和他,就这几个月的相处就缔结了一份生死不变的感情了吗?

    你所持的是什么呢?

    “三小姐……”马车停了,向兰拉拉她,她才茫然地回过神来,发现到了一家大院,院里很多马车,有人再往上面装货。

    “这是一家镖局!”向兰匆匆解释了就拉着马车进到院内才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将萧从容的拐杖递给了她,带着她走了进去。

    进到内院就有人关了院门,一路进到大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才来到一间供奉着神像的祠堂。闷

    萧从容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样子,就见向兰打开了一个密室的门,掌了灯过来,说:“三小姐,下面有石阶,要我背你吗?”

    “嗯,不用,我能走!”萧从容拒绝了,跟着她小心地走下去。

    估计又回到刚才的地面下,才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为首的老人估计就是向兰的师傅余江,他的面孔有些青瘦,颚骨微高,浓眉下面藏着一对灰色的眼睛,看上去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听到脚步声,余江迎了上来,给萧从容施礼,声音低哑:“三小姐,谢谢你肯帮助我们,老夫代表六道所有渴望重生的人感谢你!”

    萧从容就笑了:“能帮你们找到新生,是我的荣幸,我既然来了,就会努力做好,别和我客气了!该做什么,你们指导,我听从!”

    那女的就走来,笑道:“三小姐真是爽快人,余总管,我相信你这次挑对人了!”

    萧从容看看她,向兰介绍道:“我二师父苗栗,阿修罗道的护法,她在江湖有个绰号‘女修罗’!”

    萧从容就认真地看了看苗栗,发现她有双细弯的长眼,眯起来成一条半圆形的线,两角微弯,再配上她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倒别有韵味。只是,能有这样绰号的杀手,顶了这样一张脸,很出人意料!

    “这两位是人道和地狱道的护法昆町和宋闽师父……”

    向兰一一介绍,萧从容发现除了苗栗,其他两人都用评估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不放心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她。

    他们不放心,萧从容自己也有压力,看了看余江,余老头却没注意到她的紧张似的,将她让到桌子边坐下,就拿出了一瓶药水说:“三小姐,这是我专门配置的药水,用来引蛊虫的,等下你先喝了,运功行到血液中,然后我们再开始……”

    他详细讲了步骤,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详细给萧从容讲了两遍,又让她复述了,发现她完全记住了,才说:“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苗栗看看昆町他们,随口问道:“谁先来?”

    余江说:“我就最后吧!三小姐精力有限,别累着她!”

    向兰有些焦急:“那万一惊动了沈教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江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就不敢说了。

    萧从容一想,就明白了。蛊虫和施蛊之人肯定有所感应,他们的蛊取出来沈天斌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越往后面取出蛊虫的人越危险……余江是将生机都让给自己的几个属下啊!

    一时就觉得这个老人很可敬,正想着,宋闽就说道:“那我先来吧!”

    如果萧从容没听懂余江的话,会觉得宋闽敢于冒险,可是听懂了余江的话后,她就有些鄙夷宋闽了,刚才还怕死,现在听懂后面的人更容易死就抢着来了。

    余江却没萧从容那么多的想法,一听就说:“那好,按计划办吧!小妹,你去帮三小姐,向兰你负责安排好外面,如果沈天斌找到这,让他们尽量抵挡。”

    “哦……”向兰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余江,又看看萧从容,最后被余江瞪得没法,才不甘地走了。

    萧从容开始喝药水,那药水口感倒不错,甜中有点微酸。一点也不像想象中的毒药,她很好奇,这样的毒药是怎么配制出来的啊,有空和余江讨教一下!

    喝好后被苗栗带到了旁边一间小点的密室,里面放了一张大床,床中央用一块帘子隔了起来,苗栗解释说这是为了萧从容脱衣服避嫌。

    萧从容失笑,医者父母心,都到这时候了,命都交给他们了,她还会计较这些吗?

    盘膝坐下,才运功,就感觉毒性在身体里开始蔓延了,就像蚂蚁一样,在身体里痒痒地到处爬。

    她惊讶地看了看苗栗,苗栗送给她一个安抚的笑,说:“放心,三小姐,这毒不会让你死的,最后一定给你解毒。

    她给萧从容脱外裳,看到她垂在脖颈上的天蝎珠,不相信地捻起来看了看,愕然地问:“三小姐,这是天蝎珠吗?”

    “嗯,你也知道?”萧从容有些不自然,半裸了身体任她是女人这样盯着看也会不好意思的。

    “我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珠子!以后和你说吧!”苗栗帮她取下珠子,顾不上和她聊天,叫进了宋闽。让萧从容坐好,就拿出了一把尖尖的长匕首。

    “三小姐,怕的话闭上眼,一会就好!”苗栗似乎有些不忍,轻声安抚道。

    萧从容不是怕,但也不喜欢看着匕首刺进自己胸口的样子,就闭了眼。

    感觉苗栗的手扶在她肩上,就听到她说:“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

    胸口猛一痛,就觉得自己被刺穿了,血流了出来,睁眼,只看到苗栗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三小姐……可以开始了吧?”宋闽轻轻地唤道,隔着帘子伸了手臂过来,手腕上已经划开了一条口中,鲜血正盈盈流了出来。

    “嗯……好!”萧从容也顾不上害羞了,将宋闽的手腕拉过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伤处。

    一开始没异样,瞬间似乎对方的血流都冲着自己的伤口蜂拥而至,让萧从容一瞬间有种无法承受的感觉,慌忙静下心,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放在身边的金针,等候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头开始眩晕时才听到宋闽轻声唤道:“小心,要出来了!”

    萧从容用力咬了咬嘴唇,集中思想去感觉。果然,宋闽的脉动已经不同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血流通畅地流动。一点一点,就像电波起伏一样,那脉动慢慢来到了他们胸手交接处……

    “小心……”

    几乎在宋闽叫的时候,萧从容的金针已经扎到了自己的胸口处,一连四针又准又狠,她放开了宋闽的手腕,就看到从他们中间掉下了一条小虫,毛毛虫般大小,丑恶地在床上扭动着。

    “苗栗!”宋闽一叫,苗栗就推门跑了进来,手里拿了个小瓶,快速地把那小虫放在了瓶中,只见宋闽又在自己另一只手腕上划了一刀,放在瓶口上,血顷刻就流满了瓶子。

    “昆町快上!”苗栗拿着小瓶出去,宋闽也跌跌撞撞地跟着走了出去,他失血过多,脸色不太好。

    萧从容更不好,觉得才第一个人就似抽去了自己半条命,四个下来她离死也不远了吧!

    可是看到昆町割了手腕递过来,她什么也没想,将金针拔了又将昆町的手贴到自己胸口重复上一次的动作。这次做什么都是下意识的,缺血让她的头越来越晕眩,强撑着给昆町引出蛊虫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换苗栗进来,她担忧地叫道:“三小姐,还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就停止吧!”

    萧从容苦笑:“现在还能停止吗?一停你们可能谁都没命了!”

    沈天斌知道他们引蛊,还能允许剩下的苗栗和余江活着吗?而宋闽和昆町,两个人的力量能和沈天斌抗衡吗?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来吧……”萧从容将苗栗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你很烦你很烦(加更!!!)

    楚轻狂和亦巧都已经走过去了,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回头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一切如常。

    再看远处,一辆破马车慢慢摇晃着走远,也没什么异常。

    那有人看着他的感觉从何而来啊?他蹙眉,四下看了看,还是没异常。累

    “公子,怎么啦?”见他站住,亦巧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楚轻狂摇头,对亦巧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过去了!”

    亦巧看看前面就是往萧府去的街道,心下了然,就说道:“那公子你慢走,亦巧就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往醉花楼的街道走去,楚轻狂看她走远,就回头往萧府而来,远远看见武铭元的手下在萧府周围徘徊,他皱了皱眉,绕到了后面,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就飞上了墙。

    顺着房顶来到萧从容住的院子,刚要下去,就听见有人说着话走进来,他就找了个地方等着。

    从上面向下看,见进来的是戚泽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军士,他就放弃了下去的念头,在房顶上候着。

    只听戚泽叫道:“容妹子,容妹子……”

    一个丫鬟走了出来,禀道:“戚公子,三小姐有些不舒服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

    戚泽皱眉:“生病了?叫大夫了吗?”闷

    “没有,我睡一下就好了,戚大哥,有什么事吗?”屋里传来萧从容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得楚轻狂心痛不已,她这是病了吗?

    “哦,也没什么紧要的事!这里有位四皇子的属下,他说四殿下昨晚遇刺,受了点伤,想请你去看看他!”

    四皇子遇刺?楚轻狂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啊?昨夜他出来时顾擎不是还好好的吗?

    心下一凛,转身就要去四王府,就听见下面的军士说:“既然三小姐病了就不用去了。四殿下只是让属下过来报个信,怕三小姐听说他遇刺担心,让属下告诉三小姐,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让三小姐别记挂着。还说他昨天和三小姐说的事,希望三小姐好好考虑一下,别错过了机会!”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四殿下,就说改天我好了会去看他的,让他安心养伤吧!”萧从容说。

    “那三小姐好好休息吧,属下告退!”军士和戚泽走了出去。

    楚轻狂看那丫鬟也回屋去了,就轻轻跳下来,推开了萧从容的房门,走了进去。

    “容儿,你生病了吗?我看看!”看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楚轻狂走了过去,习惯地伸手就要摸她的头。

    手在半中央时僵住了,下颚被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了,抬眼,萧从容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楚轻狂顿时就僵住了,看着萧从容苦涩地问:“容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萧从容不说话,无声地瞪着他。

    楚轻狂看她的脸色,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两日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心隐隐有些痛了,伸手想摸她的脸,心想难道她也和他一样痛苦吗?

    “你想我斩断你的手指吗?”

    萧从容冰冷的声音让他的手又顿在了空中,难以相信地看着她,那痛就无法抑制地扩散开来,化为一句痛苦的呢喃:“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就因为我骗了你……你拒绝嫁给我……现在又讨厌我碰你?”

    四姑扮的萧从容蹙紧了眉,有些不知所措,向兰找她来只给她介绍了萧府几个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是萧从容的什么人,让她怎么应付啊!

    看他的样子倒不像坏人,可是难道让他吃豆腐不成?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去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吃豆腐了,她还要不要混啊!

    “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四姑用刀一逼:“退后,否则我不客气了!”

    楚轻狂蹙眉看着她,嘶声说:“如果我不退呢?你是不是会真的杀了我?”

    他说着还故意往前走了两半,下颚抵紧了四姑的匕首尖,让她有些心虚地一缩,害怕如果他真是萧从容的什么人,伤了他不好向萧从容交待。

    楚轻狂却误会了她缩刀的意思,见她缩了手,心中一喜,忍不住伸手去抱她:“容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眼看他就要抱住自己,四姑急了,匕首一扔,一掌就拍了出去,这不能杀,打一下没事吧!

    “呯!”地一掌,打在了楚轻狂胸膛上,他骤不及防之下退了两步才站稳,愕然地看着四姑叫道:“你打我?”

    四姑恼怒地叫道:“打的就是你,不是告诉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吗?动手动脚欺负谁啊?”

    (人家小情侣闹闹别扭,打是痛来骂是爱,四姑你老人家没谈过恋爱乱岔什么啊!)

    “你说我欺负你吗?”楚轻狂哑声说:“我骗了你一次就让我内疚不已,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容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

    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刚才一掌虽然没让他受伤,可是那种力量已经让他看到了萧从容的决心,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痛苦地说:“别再赌气了,我不是不帮你找药!吴大哥三副药配了十年,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找药啊!我向你发誓,如果不能医好你,我就自断腿的经脉,陪你一起坐轮椅,好不好?”

    四姑有些明白了,感情萧从容是让这小伙子去找治腿的药啊!他不去,怕困难,还在这里甜言蜜语地哄她?

    哼哼,三小姐年纪小不能分辨这些男人的招数,她四姑可是见多了!这世上怎么就有些这样的男人,以为发几句无关痛痒的誓言就能哄得女人晕头转向,唯命是从!三小姐会上当,她四姑可不会!

    冷哼一声,四姑讽刺地挑眉:“你别说了,你的话我不爱听,太假!你可以骗我一次,也可以骗我二次三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所以,什么都别再说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她侧身转向里面,抓了被褥盖到了脖颈,这已经算四姑脾气最好的时候了,要换别的时候,不把楚轻狂骂得狗头喷血才怪。

    楚轻狂却被她说的脸色惨白,失望地叫道:“容儿,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

    他本就是骄傲的人,能做到这样低三下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偏偏萧从容还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不但不相信他的誓言,还只给他一个脊背,心里那种失望就无法抑制地泛开了。

    “容儿,我以为你终会理解我的……原来……”

    你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从来不想想别人的难处……

    他咽下后面的话,却不吐不快:“你说我欺骗你!那如果我把药给了你,你和我在一起就能活的坦然吗?……我只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药已经没有了,我却不后悔把药给了水佩……如果再可以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不原谅我,却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容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四姑头大了,听他说的心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好,心里嘀咕着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娘装成她的时候你来,这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怨不得谁!

    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自然不敢说出自己不是萧从容的话,就抱定了主意不再回话,免得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楚轻狂呆呆地站着,看她半天还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站了半天也不见她转过身来,渐渐心灰意冷,看天色已晚,怕洪坤他们闯进来尴尬……

    自己前日负气走时说的颇豪气,说再不相见……此时撞见又算什么啊!

    毕竟年轻,脸皮子薄,被萧从容这样一横眉背对,就再也呆不下去了。默默转身,慢慢走了出去,故意将门弄响,也没听萧从容一声挽留的话,心就直直地沉了下去。

    转头看着萧从容的脊背,再次苦涩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吗?我这次走了,就真的再不相见了……”

    四姑不得已叫道:“你很烦啊,有什么话改天说不好吗?我真的很头痛啊!”

    楚轻狂失意中,只听到喜欢的人竟然说他很烦,后面的话就被自动过滤了,脑中嗡嗡只响着你很烦你很烦你很烦……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痛,转身飞奔而去……

    唯一不同(加更!!!)

    三皇子武铭元从宫中走出来,有些志得意满,太子之位已经稳在囊中了,也不枉长久的运筹帷幄,该扬眉吐气了。

    上马,对荣光一行也多了笑意:“去醉香楼,本王今天高兴,请你们喝酒,不醉不归!”

    马向哈哈笑道:“是该喝几杯,为殿下……不,今后我们该改口称太子殿下了,哈哈,我们为太子殿下庆祝去!”累

    武铭元得意地一挥马鞭,又想到什么,就冲荣光说道:“荣副将,你去把我师父也请来,让他也替我高兴高兴!”

    “是。”荣光上马掉转马头先走了,武铭元这才率着众侍卫往醉香楼冲去。

    一行人一去就将醉香楼二楼坐满了,刘掌柜赶紧派人招呼,武铭元大咧咧地往雅间一坐,斜瞄着刘掌柜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楚老板呢,去把他叫来,本王有话和他说。”

    刘掌柜陪笑:“三殿下,你不知道,我们老板几天没来了,他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几天都不管我们了!”

    “哦……闹什么矛盾?说来听听!”武铭元好奇地问道。

    刘掌柜苦笑:“还不是为让他娶亲的事,他看不上我们老爷帮他说的女人,老爷好说歹说他都不肯听,我们老爷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了家门,这不,他也赌气不来照管我们了!”

    “那他想娶谁啊?不会是本王以前的侧妃……萧从容吧!”闷

    武铭元冷冷地讽刺道,他对楚轻狂送萧从容那颗夜明珠还记忆犹新,男人要对女人没兴趣,怎么可能这么大手笔啊!

    刘掌柜陪笑:“公子不知天高地厚,三殿下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身份哪能和您比啊,小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三小姐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等他碰了壁,自会回头的……”

    “哈哈……说的好,他怎么可能和我比!”武铭元被刘掌柜一番马屁拍得极为舒坦,加上心情好,也不为难刘掌柜了,只笑着问道:“那你们楚公子一定还在京城了,你知道他在哪落脚吗?去把他请来,和本王喝两盅吧!”

    刘掌柜抓头:“这个,小人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他……听说他是在醉花楼亦巧姑娘那落脚,小人派人去看看,找不到殿下别怪责小的啊!”

    武铭元心一动,就想起上次酒楼武铭昊带着亦巧来时的惊艳,就笑道:“去看看,不在把亦巧姑娘请来,本王有点事问她!”

    “是,小人这就差人去请。”刘掌柜退了出来,就派了一个伙计过去请亦巧。

    花君子过来有事,听到里面武铭元的笑声,又听到刘掌柜让人去请亦巧,皱了皱眉,径直去办事。等办完事下来,在楼梯上碰到了几个人,下意识他闪到了一边,就看到那几人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蹙眉悄悄打量了一下那几人,为首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很高大,脸色有些青白,眼睛深陷看不清瞳孔的颜色,灰色的长眉毛长得和鬓发接壤了,唇的颜色乌黑,下颚有颗长了几根黄毛的痣,很惹眼……

    花君子脑中电光一闪,突然打了个冷颤,这男人……难道是传说中六道轮回的教主——沈天斌?

    似乎感觉他的注视,男人凌厉的目光猛然扫了过来,花君子低垂着头站在一边,心里虽然惊疑不定,脸上却淡然一片,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上,久久不曾移动。

    花君子慢慢觉得汗从脊背流了出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这是,听到了荣光的声音:“沈大师,这边走,殿下在等你呢!”

    “嗯!”男人的脚步才开始移动,花君子悄悄出了口气,感谢荣光解围,等他们往雅间走去,他刚想走,想了想又悄悄返了回去。

    “师父,你来了!”

    听到武铭元对沈天斌的称呼,花君子惊愕得睁大了眼睛,想一想也就了然了,难怪那天武铭元能调动六道的人去抓楚轻狂,原来还有这层内情啊!

    蹙眉,这三皇子武铭元勾结六道轮回,等他坐上太子之位,这六道不是有朝廷做靠山吗?那在江湖上更要称王称霸了!

    “恭喜徒儿如愿以偿登上太子宝座啊,呵呵,为师脸上光荣啊!”沈天斌的笑没有掩饰其中的得意。

    花君子不敢听下去了,六道的人都是顶尖的杀手,沈天斌身边的人随便一个都不是平凡的人,给他们发现吃不了兜着走啊!

    折回来给刘掌柜悄悄一说,刘掌柜也惊到了,让他赶紧去报告楚云安,自己重新挑了几个机灵的伙计去侍候。等亦巧来时,又慎重地交代了一番,才让她进去陪客。

    亦巧那日看到武铭元看她的眼神就预感到有今天,本来是自信洋溢,精心打扮了一番才过来的,想着怎么也能征服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三皇子……未来的太子殿下!

    没想到沈天斌也在座,顿时就散了气,这三皇子叫她来到底为什么事啊!

    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确定没有破绽才施施然走上去,马向在门外侍候着,看见她就媚笑道:“亦巧姑娘来了?今日给我们殿下弹个喜庆点的曲子啊,弹得好爷重重有赏!”

    亦巧冷冷看了他一眼,等侍女小桃撩开帘门就换了淡淡的笑脸走了进去,里面只坐了武铭元和沈天斌,看见她进来,两人的目光就一致看了过来。

    亦巧低头,给武铭元施礼:“三殿下,亦巧有礼了!”抬头,看看沈天斌,装出疑惑的样子:“殿下,这位是?”

    “沈大师,你称呼他大师就行!”武铭元微微笑道,转眼,看见沈天斌目不转睛地看着亦巧,一愣,随即在心里嘲讽地笑了。

    英雄不过美人关,没想到这位武功卓绝,六道的教主竟然也是个好色之徒,这不能不说也算一种收获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控制他,现在知道他的弱点,何愁他不为自己所用啊!

    武铭元一笑,对亦巧说:“亦巧姑娘,来,坐这,沈大师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亦巧姑娘要多照顾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多给我们沈大师介绍,侍候得好了,爷重重有赏啊!”

    亦巧在沈天斌‘关切’的注视下大方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从他和其他男人一样见到她就充满了‘性趣’的目光中重新找到了自信,六道教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这世间的男人就是这般无趣,看到绝色的女人,都是这样一副德性吗?

    唯一不同的……是少主,那个狂放不羁的男人,她可以征服无数的男人,为什么就无法征服他呢?

    凭什么那个弃妇,断腿的女人能让他失魂落魄,他却眼中无她呢,她到底输在哪呢?

    “亦巧姑娘好文静,我就喜欢安静的女人,聒噪的女人像乌鸦,听了就生厌啊!”

    沈天斌君子一般给她倒了酒,微笑着说:“听说亦巧姑娘琴棋书画皆出众,不知沈某可有荣幸听亦巧姑娘弹一曲啊?”

    亦巧回过神来,羞涩一笑:“有三殿下在此,亦巧怎么敢说琴棋书画皆出众呢!沈大师不知道,三殿下的贺王妃,那才是真正的琴棋书画都出众呢,不但如此,还生得美丽贤惠,让亦巧很是倾心呢!只是仰慕已久、无缘相识……颇为遗憾呢!”

    武铭元就得意地笑了:“亦巧姑娘说的不错,本王的爱妃的确琴棋书画都很出众,本王当初看上她也是因为仰慕她的这些优点……可惜爱妃近日身体有些小小的不适,否则就叫来让你们认识一下,也弥补你的遗憾了!”

    “不适?生病了吗?可要紧?”亦巧关心地追问道。

    武铭元就更得意地笑道:“哈哈,不是什么病,本王的爱妃是有喜了,害喜呢!”

    一句话说的亦巧和沈天斌恍然大悟,沈天斌立刻站起来端起酒杯:“这个是喜事啊!要喝两杯!恭祝殿下喜得麟儿,双喜临门啊!”

    亦巧也凑热闹,端了酒杯笑道:“亦巧也要祝殿下心想事成,早早诞下小王爷啊!这次,殿下可要好好保护王妃姐姐,可别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上次萧从容推王妃落水失去胎儿的事闹得满城皆知,亦巧此时拿出来提醒武铭元,就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不管武铭元怎么想,贺王妃怀孕一事倒是让亦巧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让萧从容对楚轻狂彻底绝望的方法……

    临终授命(加更!!!)

    醉香楼。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亦巧的琵琶正弹得两个男人心浮气躁,各怀心思时,就听外面一阵杂乱声,伴随着吵闹声震耳,破坏了这靡靡之音。

    武铭元酒意正畅,闻此喧哗,不悦地蹙了眉,正待喝骂,就见一女人闯了进来。累

    跟着跌进来的还有马向和一个沈天斌的属下,显然是被这女人双掌击中打进来的。武铭元三人一惊,武铭元手都按在了剑柄上,酒醒了一半,刚要叫抓刺客,就见沈天斌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疯婆子,你这是做什么?”

    武铭元就停住了手,看向那女人,只见她个子才有沈天斌的一半,一张长方形的脸像马脸,大眼大鼻,粗糙得根本不像女人。

    武铭元正奇怪这女人是什么人,就见那女人冲过去,一把抓住亦巧的琵琶就往墙上砸去,边骂道:“老娘给你辛辛苦苦守着家业,你倒好,跑来寻欢作乐,你就喜欢这样的妖狐妹吗?……等老娘抓花你的脸,我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夫君……”

    “殿下!”亦巧惊叫一声,就跌跌撞撞跑到武铭元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叫道:“殿下救我!”

    那女人追了过来,刚想打亦巧,就被沈天斌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怒喝道:“平姑,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三皇子殿下,不得无礼!”闷

    平姑挣扎道:“我打的不是三皇子,我是打那妖狐妹,你别拉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你别闹了,她是三皇子的女人,不是我找来的……”

    沈天斌冲武铭元使眼色,武铭元心下了然,就搂住亦巧笑道:“这位是师娘吗?在下是师父新收的徒儿,还没拜见过师娘呢!这厢有礼了!呵呵,这是徒儿的女人,亦巧,见过我师娘!”

    亦巧胆怯地小声说:“师娘你好!”

    平姑狐疑地看看武铭元,又看看沈天斌,再看看亦巧,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你真是三殿下的女人?”

    亦巧刚要点头,平姑冷声道:“骗我的话你肠子会断成一截一截!”

    亦巧就怔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武铭元,武铭元则看见沈天斌冲他眨了眨眼睛,就笑着搂紧亦巧对平姑说:“师娘,你别吓她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回头做噩梦还要徒儿哄,你这不是给徒儿找麻烦吗?”

    沈天斌就搂住平姑笑道:“平姑啊,殿下都这样说了,你还怀疑什么!对了,你匆匆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平姑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一把抓住他,垫起了脚尖,无奈个子很小,还是够不到沈天斌的耳朵。

    沈天斌习惯地弯下腰,武铭元就见平姑附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沈天斌顿时脸色大变,直起腰冲武铭元一拱手说:“殿下,有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先告辞了!”

    说完就拖着平姑气急败坏地往外走,连亦巧都顾不上看了。

    武铭元心下狐疑,冲马向一使眼色,马向心领神会,也跟着走了。

    亦巧惊魂未定,依偎在武铭元怀中,娇声说:“殿下,她是什么人啊,好凶……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抓伤了亦巧的脸,有点火辣辣的,殿下,你帮亦巧看看……”

    她的身子柔软,在怀中轻轻扭动一下抬起脸,闭了眼,吐气如兰,喝了点酒的脸艳似桃花,哪里有半分伤痕……

    武铭元一垂眼,她的美艳就全印入了眼中,本就有点心猿意马,看红唇尽在唇侧,哪里还能把持住,沉沉轻笑:“哪里,让本王仔细看看!”

    一俯身,就将那樱桃小口含进了唇中,狠狠啃噬起来,而双手也不闲着,探进了亦巧的怀中帮她更仔细地检查……

    亦巧身子一软,不躲反而更紧地依偎进他的怀中,桌上杯酒残迹,室内风光旖旎,远处……则掀起了腥风血雨,多事之秋的京城又迎来了另一轮杀戮……

    萧从容意识有些恍惚,失血让她头晕目眩,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觉到自己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似的,没有任何感觉。

    “三小姐……”苗栗的呼唤似乎远在天边,她心神一凛,奋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清醒了一些。

    “你还行吗?”苗栗担忧地叫道,手却不敢动,这时候一动就功亏一篑,只能心急地撩开隔帘,担忧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冲她勉强一笑,说:“别说话,快了!”

    她已经感觉那蛊虫来到了苗栗的手臂,就快出来了。闭了眼,她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保持着清醒,伸手摸了金针握着,细心地感觉着那脉动的靠近。

    苗栗不敢打扰她,却心急如焚,她没有萧从容的心力交瘁,已经听到了头顶的打杀声。

    他们虽然做了周到的防备,还是惊动了沈天斌,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她的蛊虫再坚持一下就能引出来,可是还有总管余江的蛊没引呢,没时间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一边焦躁,一边看着萧从容衰弱,她如坐针毯。她们的失血和萧从容的不能比,她们失的是身体的血,她的是心头的血,她怀疑,三个蛊引下来,萧从容还能不能活啊?

    “小心!”反而是萧从容提醒了她,她才醒悟,就看见萧从容飞快地用金针插在了自己胸口上,同时推开了她的手叫道:“快让余总管进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他完了!”

    她才说完就倒了下去,苗栗顾不上包扎自己的手腕,冲外面叫道:“余大哥,快来!”

    边叫她边爬到了萧从容身边,给她拉上了衣襟,她白皙的胸部已经全被血染红了,脸白得似纸,气息奄奄。

    余江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向兰。

    苗栗记得快哭了:“大哥,没时间了,我看三小姐也顶不住了,怎么办啊?”

    余江冲过来,抓了萧从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低沉地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一手托起萧从容的头,一手就拿出了个玉瓶,让向兰撬开萧从容的口,把药全部倒进了她口中,手在萧从容后背一用力,用内功就催化了药流进了她的血液。

    萧从容慢慢睁开眼,首先看到向兰,就叫道:“快让你师傅进来,没时间了!”

    看她衰弱成这样还想着余江,向兰眼角湿了,杀了无数人都没动容的心裂开了一条大缝,只觉得眼前满身血污的女人比任何人都美,都值得人去疼爱……

    “三小姐,没时间了!我们马上送你走!”

    苗栗镇静地给她系好衣带,眼里也全是泪,她是不忍看余江,从余江刚才的话她就听出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择最后一个引蛊……

    “等等,余师父……”萧从容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余江,同时也听到了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心就沉了下去,余江真的没时间救了!

    已经惊动了沈天斌,余江注定是牺牲的命运了。

    “都别伤心了,我们救活了三个,已经比想象的好!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