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5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5部分阅读

    的梅花,被这样虔诚近乎隆重的仪式一弄,就变得华贵起来。

    她究竟错过了多少风景!萧从容让向兰把自己的拐杖拿过来,想下地感受一下这美景。

    向兰依言拿过了拐杖,要扶她,被她拒绝了,小心地下了轿,站在了雪地上。

    抬眼看去,就见武铭钰走到了梅林中,白色的狐裘,红色的花,还有那如墨的长发,微挑的眉稍,萧从容突然有种错觉,似乎那就是楚轻狂,盈盈含笑就等着她走过去。

    她就站住了,失去了上前的勇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想到楚轻狂!是因为他昨日离去前凄凉的啸声吗?还是因为现在陪在身边赏梅的人不是他?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却弄得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萧从容失去了赏梅的兴致,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看人。

    眼前的武铭钰,那背影真的像极了楚轻狂,让她一阵阵恍惚,要是他真在此,那俊美的样子,可能比梅花更艳了!

    一阵烦躁,男人没事长那么俊美干嘛,除了招蜂引蝶还有什么作用吗?

    等等,等等,她究竟在生什么气啊!不是说不嫁他了吗?不是说让他去找水佩吗?他们郎才女貌,人家好手好脚陪着他,她是妒忌还是怎么着?

    萧从容猛摇头,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去看武铭钰。转头,却看到山路上一个和尚缓缓行来,那随山风飘飘的青衫很单薄,他却不惧寒冷似地走得腰直腿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样子。

    萧从容多看了两眼,猛然意识到那人是谁了……法正大师!

    不知道为什么,大佛寺里那么多和尚,她从心里就认准了他!

    随着那人越来越近,眉目也越来越清晰,不是法正又是谁呢!

    萧从容淡淡地看着他,联想到那日他虔诚地给萧家念祭奠经文的事,她发现自己的心情平淡无波!

    或许因为她是后世的萧从容吧,她真的没把他给她做的批文放在心上,如果是以前的萧从蓉,不知道她现在看到他,会不会冲上去揪住他的胡须乱骂一通。

    想必会的!哈哈,因为她已经看到法正眼中那浓浓的歉意,姑且算是惧怕萧从蓉的报复吧!

    “老衲听说三小姐和四殿下来赏梅,也来凑份热闹,二位不在意吧!”

    法正的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看来功力很深厚啊!

    萧从容淡淡地点点头:“怎么会在意呢!欢迎还来不及呢!上次大师为萧家念超度经文从容都还没说声谢谢,在此,从容有礼了,谢谢大师佛光普照,慈悲为怀!”

    法正双手合十:“施主有礼了!老衲羞愧……”

    他欲言又止,看看往梅林越走越深的武铭钰,低叹了一声,说:“三小姐,不知老衲能否请三小姐去禅房坐一坐,老衲有件事想和三小姐忏悔!”

    萧从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笑了,说:“大师,是不是为给从容的那道批文后悔啊?大师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若是从容有这个命,大师做不做都一样,哪能因为你说了我就责怪你呢!”

    “老衲羞愧!因为老衲的批文害三小姐变成这样……”他的眼睛落在萧从容拐杖上,自责得无法说下去。

    萧从容摇摇头,说:“大师真的不必自责!相由心生,命由已造!从蓉的性格就注定了该有这一劫,这是注定的,逃过了就不叫运了!事情都发生了,从容不会怨天由人,已经安然接受,并反省自己的过错!就如佛法所说,万事皆有其因果,大师不是因,就不要再纠结自己了!”

    “不是这样的,老衲……”当了侍卫和向兰的面,法正无法敞开地坦诚自己的错误,矛盾地看着萧从容,挣扎着要不要不顾一切说出真相。

    萧从容看他憋得脸都红了,以为他真的为批文的事感到内疚,就顺口说道:“大师,我刚才和四皇子路上探讨过一个问题,也不怕得罪大师,就给大师说说吧,看从容说的可在理!”

    “三小姐请说。”法正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萧从容就不管不顾地说了:“我听说大师的批文做得十拿九稳,就想大师一定是得天独厚、博学之士了!能窥伺众生命运的人算不算是窥伺天机呢?既然有此等异能,不知道大师这样的才华能否用于观察天象,地动,洪荒之类的天机……用于这些方面,我想才更符合大师的身份……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萧从容略带讽刺,实在劝谏的话让法正就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萧从容,竞觉得自己好像才进佛门的小弟子,狭隘无知。

    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少女,对他所做的事了如指掌,却大方地揭过不提,而是像昔日的师傅,宽容地对待他的错误,耐心地教诲他走回正路。

    醍醐灌顶,法正突然觉得自己的错误在这博大的少女胸中根本不算什么,她的眼里没有自己,看到的只是芸芸众生。

    而他,枉自被称为一代高僧,却局限在了自己无知的狭隘中,失去了佛家博大的胸怀!

    他的忏悔不该只是对她,还有自己,曾经教育他的师傅……

    他才是真正该反省的人,是什么让他在佛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偏离了自己的初衷……

    恶魔

    地宫中。

    这次站在殿下的不是楚轻狂,而是顾擎,他低眉垂眼,接受着楚云安的审视。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道楚云安突然把他叫来,是为何意!

    “小九在你那。”楚云安突然开口,声音里面没有怒气,却让顾擎更心惊。累

    “是。”顾擎如实的禀道。心里已经起了杀意,他手下的人竟敢私自把楚轻狂在他那的事报告给楚云安,这是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中啊!

    “为什么不报告?”楚云安冷笑:“上次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任何人不准收留他,我等他回来认错呢!”

    顾擎垂了眼睑,平静地说:“事情紧急,三皇子和六道的人都在找他,他又喝醉了!徒儿怕他落在三皇子手中,由此牵扯出刘掌柜他们,所以才没有禀告师父擅自将他带回了王府,请师父责罚!”

    楚云安冷笑:“这事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你到现在也没想起禀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顾擎脸色就有些白了,看看一旁的四师叔吕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很猛,想着又很失礼,忍不住就用手去捂,只觉喉间一阵腥甜,手指间就有粘稠的液体滑出。

    那血一滴滴掉在地上,惊得诸葛翎赶紧跑过来,叫道:“小四,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病得如此重!”闷

    想拉他去坐下,顾擎直直地站着,用衣袖擦了擦唇,苍白着脸说:“顾擎有错,愿受师父任何惩罚!”

    诸葛翎就冲着楚云安叫起来:“大哥,他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忍心打他吗?”

    楚云安就冷冷地看着顾擎,不发一语。目光只从他唇边没擦尽的血迹上重又扫到地上的血滴上,似在评估顾擎的病情到底有多重。

    吕峥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楚云安,手上的小鞭背在了身后,似等楚云安一声下令,就毫不留情地执行惩罚。

    顾擎僵了一下,似乎忍不住,又咳了一声,这次没有掩饰,血就洒在了自己的白衣上,红得触目惊心。他踉跄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诸葛翎的衣袖,试图站稳。

    诸葛翎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楚云安冷着脸,就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忙着给他倒水。

    见他脸瞬间白得毫无血色,楚云安就走下殿来,走到顾擎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号了号脉,就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个玉瓶,倒了两粒药给顾擎,冷冷地说:“先吃了吧!”

    “谢谢师父!”顾擎感激地将药接过来,塞进口中。不多时,脸色稍稍恢复了,正想站起来,诸葛翎一把按住了他,说:“先休息一下,等下我送你回去。”

    楚云安不满地横了诸葛翎一眼,走了回去重新坐下,淡淡地说:“看你今日病重,惩罚的事就暂时记下吧!再有下次,别怪师父狠心了!”

    “多谢师父……”顾擎舔了舔唇,艰难地问道:“师父想怎么处置小九?是不是徒儿回去赶走他?”

    楚云安淡淡一笑,问道:“你今日不是和萧从容一起去赏梅了吗?小九知道吗?”

    顾擎摇头:“徒儿出门时他酒还没醒,正在酣睡,不知道吧!”

    “哦……”楚云安呵呵笑道:“那你今天收获如何啊?萧从容答应嫁给你了吗?”

    “没……三小姐说要考虑考虑!”顾擎诚实地说。

    “是你魅力不够吗?一个四皇子,条件那么好,她竟然还要考虑?”楚云安讽刺地说:“她不是才拒绝了小九吗?你不乘虚而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师父,不是只有徒儿向她求婚,据我所知,二皇子、五皇子都想娶她,三皇子也对她余情未了,我一个病秧子,她不选我也很正常!”顾擎分辨道。

    “哼,她一个断腿的女人,还挺会招蜂惹蝶!”楚云安冷笑道:“他们看上她,是冲着洪坤去吧!真以为关键时候那老头肯帮忙吗?哼,我看未必!老四,你说呢?”

    顾擎垂眼,不发表意见。

    吕峥被问道,沉思了一会说:“萧从容是萧家唯一的血脉,朝中很多将领都受过萧家的恩惠。洪坤又收了她做义女,也变成了她的靠山,几个皇子,萧从容不管嫁给谁,只要他想做皇上,这些将领看在萧家和洪坤的面子上,都会力挺他的!”

    楚云安心一动,发现吕峥说的挺有道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家虽然亡了,可是他曾经影响过许多人,这些人不管是愚忠还是迂腐,对萧家这唯一的后人多少还是会卖点情面的……

    这样一想,就发现萧从容的价值了,转头对顾擎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萧从容嫁给你,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你让亦巧协助你!”

    顾擎不懂,莫名其妙地问道:“亦巧能帮助我做什么?”

    楚云安就冷笑道:“她是女人,她懂得怎么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也懂得怎么让一个女人由爱生恨!小九不是不肯回来吗?那就让他亲眼看着他喜欢的女人怎么恨他,怎么嫁给别人吧!我倒要看看,他是要心甘情愿地做四皇子,还是在痛苦中继续做他的楚轻狂!嘿嘿……嘿嘿!”

    顾擎被这笑声笑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楚云安要怎么对付楚轻狂,心中暗暗地为他担心,更下定决心要清除自己手下的叛徒。

    他顾擎虽然外表温婉无害,那也只是对没有触犯到他底线的人才有的善良,如果敢伤害他在乎的人,他骨子里的邪恶甚至比楚轻狂更为狠毒,否则也不可能在诸多的皇子中生存下来……

    “水……”

    楚轻狂喃喃地叫着,奋力一翻身,就从床榻上掉了下来,睁眼一看,依稀记得是顾擎的卧室,也不管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桌边,抓了茶壶就猛灌自己。

    茶水都凉了,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又苦又涩,喝进去后有些清醒了,头却痛得要爆炸似的。

    他一手捧着自己的头,一手将茶壶放回去,没放好,茶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蹙眉看了看,转身走回去躺在了床上,刚躺下去,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殿下,楚公子还没醒,你给他留的话还没和他说呢!”

    顾擎的声音:“不用了,我自己会和他说!”

    楚轻狂揉着太阳|岤,隐隐觉得顾擎的语气有些不对,头太疼,懒得去分析,只是慵懒无力地躺着。

    “佟成……”顾擎突然轻声叫道,那声音柔得让楚轻狂汗毛都竖了起来,顾擎……顾擎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殿下……”佟成似乎也被这声音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顾擎做了什么,只听到他突然怪叫一声,随后就传来疯狂奔跑的声音。

    楚轻狂愕然,爬了起来,无力地靠在床边,就听见顾擎低笑着推门走了进来。

    天黑了,走廊上的灯笼光昏暗,只能照到顾擎的后面,他的脸就藏在了阴影中,配合着他有些阴沉的笑,莫名其妙就让楚轻狂打了个寒颤,今晚的顾擎完全变了一个人,竟让他觉得很陌生。

    “小九,你醒了?”顾擎似乎没注意被他打破的茶壶,走了过来。

    楚轻狂坐着,就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顿时急了,也顾不上想刚才的事,就急急叫道:“你受伤了?谁伤的你?动手的事何必你亲自出手,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

    顾擎笑了,拉着他坐下,说:“没和谁动手,你别急,血是假的,不信你闻闻,是用来骗老头的!”

    最后这几句他是附在楚轻狂耳边悄悄说的,楚轻狂只觉得耳痒痒的,极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还好顾擎说完就离开了,只是在他手臂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楚轻狂顿时就明白了,轻声问:“老头找你了?”

    “嗯,让我不准收留你!”顾擎起身,边解衣服的带子,边从橱柜里找干净的衣服,突然他手一顿,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抓起楚轻狂的手就捏到了他的命门上。

    楚轻狂一惊,刚想挣扎,看见顾擎只是给自己把脉,就停住了,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啦?怪怪的,好好的你给我把什么脉?”

    “闭嘴!”顾擎暴躁地冲他低声喝道,另一手也没闲着,抓起了楚轻狂的另一只手,给他号脉,边蹙紧了眉头,似乎有个很大的疑惑在困扰着他,让他有一点点干扰就无法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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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

    顾擎自言自语着:“怎么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啊!这样……不是他的风格!”

    楚轻狂被他两手抓着,感觉很别扭,就甩开他的手,捧了头说:“你莫名其妙在说些什么啊!有那时间,给我弄点水来,我头很痛,喉咙也很痛!不知道那老板娘的酒到底是些什么酒啊?我从来没喝得这么难受过!”累

    胸口闷痛,想吐又吐不出来,苦了一张俊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擎。

    顾擎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吗?你已经醉了一天一夜,你不痛谁痛!”

    虽然骂着,顾擎还是出去给他另端了一壶茶,还有一碗醒酒汤进来,往桌上一摆,说:“过来,喝了清醒一下我问你几个问题!”

    楚轻狂看今晚的顾擎有些怪怪的,只好走过来喝了,爬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叫道:“什么问题,问吧!”

    顾擎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楚轻狂轻轻“嗯”了声,又想起萧从容的绝情,心一点点地又开始痛起来。

    顾擎逼问:“三小姐不是拒绝你了吗?这样你也不回去吗?”

    楚轻狂捏了捏手,说:“她是拒绝了我,可是我不会放弃的!吴冠子给我的方子只是说很难弄齐,那就说明还是有可能弄齐的!他用了十年才配齐药,我不信我要用那么长时间,明天我就去找药,我一定要医好容儿,让她嫁给我!”闷

    “啪!”顾擎一掌拍在他脸上,怒道:“你给我醒醒,别痴人说梦了!就算你不怕困难去找药,萧从容能等到你求来药吗?现在局势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说洪坤一走,萧从容绝对是落到武铭元手上的,等你拿了药来,就给她送坟墓中去吧!”

    楚轻狂被他打得生疼,无辜地摸了摸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的作用,清醒了许多。瞪着顾擎赌气地说:“那我就不管了,先把她抢走再说,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再去找药!”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把她藏到哪?”顾擎冷笑:“你要再不清醒用脑子好好想问题,我就把这些茶水都泼到你头上,信不信?”

    楚轻狂就叹了口气,收敛了一切情绪,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想回来做四皇子了!没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擎看着他,挑了挑眉:“为什么?”

    楚轻狂就一笑,握了茶盅在手中轻轻捻动着,说:“你知道我斩断了武铭元的手,那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想的吗?”

    顾擎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你后悔了?”

    楚轻狂摇摇头,说:“我不后悔斩断了他的手!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儿那惨样,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了!我杀了他大部分的侍卫,剑尖已经划过他的喉咙了,却在最后一刻,被我生生地移开,只斩断了他的手指!那一刻,我能杀死他的……我真的对他动了杀机……”

    “我为什么没杀他?你知道吗?”楚轻狂问顾擎,实则也是问自己。

    顾擎明白了,苦涩地摇头:“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呵呵……嘿嘿……哈哈!”楚轻狂放肆地笑了起来,问顾擎:“我很傻,是吗?他根本不知道有我这样的兄弟,可是……那一刻,我真的下不了手杀他!”

    兄弟相残……顾擎默然,楚轻狂连他被人伤害都不允许,他那么重情重义,怎么下得了手杀自己的兄弟呢!

    “师兄,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了吗?我是武家的人,尽管他们没人承认我,可我血液里流着武家的血!我想为我娘报仇,可是我想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报仇!我不想沦为义父的工具,帮别人来杀自己的兄弟,夺我武家的江山……”

    他抓住顾擎的手,嘶声道:“以前我觉得欠他的,现在我不这样看了!这么多年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我觉得也够报答他了!他肯放过我,我就放手不管,任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他要不肯放手,大不了我还他这条命而已!所以,我不会回去,我只想带着容儿远走高飞,即使死在他方,我也不要去杀我的兄弟!毁我武家江山!”

    顾擎咬了咬牙,问道:“你现在才说这话,不嫌晚了吗?你都给他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没有你,他也能成大事,到时,你还是武家的罪人……”

    “从前年少无知,就被一腔仇恨蒙蔽了眼!我以为我无心,世间万物都可以不放在眼中!我只想着毁了武家的江山,毁了他,看他没了自傲的皇位还能嚣张到哪……我觉得这样可以祭奠我娘的冤魂……可是,我错了!”

    楚轻狂眼睛清明,已经完全荡去最后的醉意,看着顾擎微笑:“那一剑让我看清了自己!……我不够狠毒!武铭元我都下不了手,那一天真的到来,你让我用什么心去杀武铭正,武铭昊还有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我是谁,可是我这样做,和当年追杀我的贺皇后有什么区别?我用什么心去告慰我娘在天之灵,她那么善良……临死都不肯恨那人的她,会高兴我用这样的方式为她报仇吗?”

    “小九!”顾擎觉得现在自己才是真正懂楚轻狂了,一直以为他随心所欲,原来只是将痛苦掩藏在无所谓的笑容下面!他背负的原来比他想象的沉重!

    一边是师恩,一边是道义,什么最大,他心里比任何人都分得清!

    “别再劝我!你好好做你的四皇子吧!我不会和你们为敌的!我置身事外,就算对大家的报答吧!”

    楚轻狂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顾擎一把抓住他,低声叫道:“还没说完呢,再留一下!”

    “你还想说什么?”楚轻狂又恢复了平日的洒脱不羁,笑道:“别是舍不得我,我保证会再来看你的!”

    顾擎瞪了他一眼,说:“你今日和我交了底,那我也和你交个底吧!只是,你不觉得你还有一件事没坦白告诉我吗?”

    “什么事啊?我的事就没瞒过你,你知道的比容儿还多,你还想知道什么?”楚轻狂调笑道。

    “师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你走的,他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顾擎盯着他突然问道。

    楚轻狂怔了怔,蹙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有没有?别管为什么!”顾擎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楚轻狂苦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没异状,我就没往那方面想,你怀疑什么?”

    “真吃了?”顾擎又抓过他的手,把了半天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详细问了经过。

    楚轻狂也没瞒他,将那天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顾擎,顾擎听得脸色都白了,闷闷地看了楚轻狂一眼,气急:“你明明知道不对,怎么不早吐出药丸啊,还撑到地宫外……”

    “地宫里面有很多暗道,要是义父知道我怀疑他,你觉得我还能走出暗道吗?”

    楚轻狂一笑:“他给我药只是试探我,如果我不吃药,估计我还没走出暗道,容儿就没命了……我不能拿容儿的命去赌!”

    “你这笨蛋!”顾擎只能骂这么一声,手足无措地看着楚轻狂,眉毛拧成了川字:“根本不知道你中的什么毒,怎么弄解药啊!”

    楚轻狂笑了:“原来你担心这个啊!这个不需要担心,我还有用,义父不会让我死的,等毒发他会找我的,到时不就知道了?”

    顾擎冷笑:“知道是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办?为了解药求他,重新听命于他?估计这才是他要等的结果吧!”

    楚轻狂笑道:“你别这样小看我!我既然决定出来,就不会回去求他!他养我一场,不会不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我觉得他给我下的毒药一定是慢性的,而且不是致死的,他要看看我受得了几次折磨,慢慢磨掉我的棱角……乖乖听他的话,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顾擎这才释然,暗笑自己关心则乱,竟然忘了这一点。可是到底是什么毒呢?楚轻狂要是发作起来,能不能受得了啊?

    他的眉还是无法展开,陷入了沉思中,楚轻狂眉毛一挑,逼问道:“师兄,该你说了吧,他给你下了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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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该你说了吧,他给你下了什么毒?”

    楚轻狂的话让顾擎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偏偏楚轻狂还不给他时间想借口,逼着问道:“你的病其实不是病,而是中毒对不对?”

    顾擎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累

    楚轻狂脸色就有些变了,蹙眉说:“真的被我猜中了?”

    顾擎看着他苦笑:“原来你是猜的!我还以为你真的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那天要不是四师叔拿药给我时神情不对,我真的不会往这方面想,更不会猜你是中了毒!我还说等有机会找你问问到底是不是中毒,原来是真的!”

    楚轻狂失望的声音都变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一直将他当做父亲师父一样尊重,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人性!只是为了利用我们……”

    顾擎笑了笑,说:“你别想不通了,他收养我们为的就是要让我们报答,这只不过是控制我们的一种手段而已,我都看开了,你慢慢就习惯了!”

    “我不会习惯!”楚轻狂摇头,悲哀地说:“他不给我下毒,或许我还会对他死心塌地,毕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收留了我!可是他这样……我对他的情义就全没了,我不再欠他了!师兄,你也不欠他,我们一起走吧!对了,你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把你的身体弄得这样差?”闷

    顾擎想了想,决定还是对他说实话:“你听过‘忘情’这种毒药吗?”

    楚轻狂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顾擎放下心,笑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也是看了很多医书,才了解到世间竟然有这样一种毒药。吃了它,能让我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义父就不用担心我会有子嗣,从而为自己打算……”

    “就这样?”楚轻狂不相信地挑起眉:“那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顾擎苦笑:“我还没说完呢!这种药据说是沙漠里的一种虫子所制,又叫子露风疸。听说沙漠中气候变化无常,早晚温差极大,日间酷热,夜间冷砭骨,这种虫子生长于此,两相交侵,就形成了独特的毒素。这种毒进到人体,就会钻入骨髓,没有解药的话,每十日“子”、“午”二个时辰各会发作一次,其痛砭骨,很难忍受,往往受不了会把自己全身抓烂,严重的还会咬舌而死……”

    楚轻狂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顾擎,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发作过吗?”

    顾擎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说道:“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他不给我下毒,我还会对他死心塌地,他下了毒,我就要反他……可是,我没有死的勇气,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楚轻狂看他身子颤抖,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种不堪忍受的痛苦,心也跟着抖了,伸手紧紧地抱了抱他,说:“你没错,是他太过分了!谁能忍受这样的痛苦呢?”

    顾擎嗅到他身上温暖的味道,虽然还带了宿醉的酒气,却是令人放心的霸道。他鼻子一酸,强忍着那种起伏的冲动,推开他说:“别给我找借口!三小姐都能在酷刑之下撑过来,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她……呵呵,我觉得我了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她是有过人之处!”

    提起萧从容,楚轻狂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只是一闪就过了,抓了顾擎的手说:“别岔开话题,这毒有解药吗?”

    顾擎笑了笑说:“义父的药是解药,也是毒药,能解我身上的毒,同时也把新的毒种到我身上!我曾经私自留下了一颗药,想分开解药和毒药,可是没成功!”

    “那他就没有只是解药的药?”楚轻狂蹙眉:“地宫里据说有密室,解药会不会放在里面?”

    顾擎脸色就变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别打地宫的主意,就算里面有解药我也不允许你去冒险!地宫里有很多杀人的机关,而且惊动他,我们两受的处罚绝对生不如死!我还不想死,你别给我胡闹去!”

    “那你就甘心这样被他利用?”楚轻狂不满地抱怨。

    顾擎淡淡一笑,说:“四皇子不是要去封地了吗?这次出去不管去哪里,他都要一次给我很多解药,有这些时间,我何愁不能弄到真正的解药呢!还有,你也中了毒,在没弄清你中了什么毒之前,我们都不能打草惊蛇!你不觉得这次出去是我们完全摆脱他的机会吗,我们同心,一起反了吧!”

    楚轻狂和他心灵相通,一点就明白了,微笑道:“你去淮南称王也不错啊!你在明,我在暗,我们一起努力,囤积力量后就不用再怕他,我们逍遥地在淮南过神仙日子算了!”

    顾擎冷笑道:“你想得美,就算他肯放过我们,我们强大了,你以为武铭元会放过我们吗?”

    楚轻狂就危险地眯了眼,冷冷地说:“我不做,不代表我不能!他顾念兄弟之情,我就无所谓他做不做皇上!他如果不顾兄弟之情,那这皇上……取而代之我也没什么愧疚之心!”

    顾擎就笑了,点头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死脑子一让再让呢!”

    “我没那么大方!”楚轻狂打着哈欠站起来:“他要取我性命了,难道还要我让他吗?他最好祈祷别再撞到我手上,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见他要走,顾擎叫道:“你去哪?”

    楚轻狂回头邪魅地一笑:“自有去处!别让你为难……想找我时,和墨鱼说一声,他知道我在哪的!”

    “嗯,对了,你小心啊!昨天武铭元大肆搜索你,还有许多六道的杀手也在找你……他们有些奇怪,一些明显是在找你,另外一些分不清是敌是友,总之你小心就是了!”

    顾擎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说了:“那个……今天你睡得一塌糊涂,出门我就没和你说,其实我今天是去见了萧从容,我还带她去大佛寺赏了梅,路上我向她求婚了!”

    楚轻狂就站住了脚步,慢慢转过头来,苦涩地问道:“她怎么说?”

    顾擎失笑:“你怎么不问她有没有答应啊?”

    楚轻狂抿了抿唇,说:“她虽然拒绝了我,可是她也不会轻易答应嫁给别人的,这一点,我还有自信!”

    “那可未必!”顾擎得意地说:“我告诉她,跟我走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不需要为我生孩子,她不管我,我也不会管她,她有绝对的自由和权力,你觉得这样的条件她会不动心吗?即摆脱了武铭元的纠缠,又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在诱-惑她离开我吗?”楚轻狂叹息:“比起自由,我的确不算什么,顾擎,你很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

    “你怎么不说我在帮你挽留她!”顾擎一笑:“我不提也会有人提的,武铭昊和武铭正都是你的敌人,和他们相比,嫁给我不是更好吗?当然,你要回来做四皇子娶她,我也不会反对!”

    “作为楚轻狂,容儿都不会原谅我,你以为作为四皇子,我就能得到她的心了吗?只怕……比我是楚轻狂,她会更恨我!”

    因为是武家杀了她的家人,毁了她的双腿,才让她变得孤苦伶仃……

    低叹一声,轻狂苦笑:“我知道你求婚是不得已的,你尽管去做吧……就算她真的肯嫁给你,我也不会怪你,我……”

    楚轻狂话也没说完就离开了四王府,等他走了,顾擎才想起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话,让他小心亦巧,可是楚轻狂已经走远了……

    顾擎沉思着,半天开口叫道:“佟成!”

    一会佟成匆匆跑了进来,顾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问道:“听够了吗?”

    佟成就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殿……殿下,你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顾擎冷笑:“听不懂?那你就回去睡着好好想想,我和楚公子是楚云安的什么人,他对我们都尚且如此,难道会对你另眼相看?你重要还是我们重要?”

    大冷天的,佟成头上的冷汗就滚了下来,挣扎了一下,扑通跪在顾擎脚前,哑声叫道:“殿下,我不想出卖你和楚公子的,只是帮主逼我,扣了我妹妹,我没办法,才不得不把你们的消息禀告他,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啊!”

    顾擎危险地眯了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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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完整的爱

    顾擎危险地眯了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妹妹?”

    佟成脸色顿时瞬白,抬头往四周一看,没见其他人,壮了些胆,讪讪地说:“殿下,别这么较真好不好,你知道我也是被逼的就行了,大不了以后你的事我装作看不见而已……”累

    顾擎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边,低了头,冷冷地看着他说:“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不珍惜我就没办法了……楚公子刚才容你听完,是想你是我的人,否则你觉得你有命活到现在吗?”

    佟成这次真的被吓到了,挣扎了一下,犹自嘴硬:“殿下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是帮主的人,你们不能为难我啊!”

    “挺忠心啊!那你就去做他的鬼吧!”

    顾擎突然出手入闪电,一把匕首就插在了佟成腹上,佟成肚子一阵剧痛,难以相信地看着自己腹上的刀,再看向顾擎,嘶声叫道:“你杀我,帮主不会……放过你!”

    “不知死活的东西!”顾擎冷笑着推开他:“冲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就不该留你!我能让你听完就是给你一个机会悔改,指望能感悟你,你却……哼,难道我把我们的秘密都给你知道了,还会傻傻地等着你去揭发我?”

    佟成倒在了地上,不服气地瞪着顾擎:“帮主会为我……报仇的!”闷

    “是吗?”顾擎弯腰拔出了他腹上的匕首,笑道:“如果你是为我死的,帮主就不会这样想了!”

    佟成看见顾擎反手用匕首刺在自己肩上,大叫了一声:“来人,有刺客……抓刺客……”

    顾擎倒了下去,推倒了桌子,茶盅就滚得到处都是……

    一会匆忙的脚步声从四处传来,佟成口中只有出的气了,模糊地听到顾擎说:“快找大夫……佟成为了救我受伤了……”

    噪杂的声音刺耳,佟成终于明白顾擎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可惜,他已经没有悔改的机会,睁着一双至死才清明的眼睛,断了气……

    萧从容回到萧府,就被洪坤叫了去,她看洪坤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关心地问道:“义父,发生了什么事啊?”

    洪坤摆了摆手,让她先坐下,才说:“容儿啊,这几天说亲的人不少,你可挑中了谁?”

    萧从容蹙眉:“义父为什么这么问?”

    洪坤沉思了一下,苦笑道:“今日进宫,收到了边关文书,说鲜于国边关的大将这些日子经常闯入我边境抢夺粮食,弄得边境百姓人心惶惶,更有甚者,他们一些暴民还流窜进关,一路抢夺了好几个村庄……皇上颇为忧心,命令义父尽快回去镇守,所以义父不日就要启程返回,想在走之前将你的事定下来……”

    “义父还能在京城呆几天?”萧从容平静地问道,心里又闪过了四皇子的提议,如果实在被逼无奈,四皇子是个退路。

    “最多不超过十日!”洪坤算算说:“还有些军用需要采办,估计参加完太子的册封典礼也差不多了!”

    萧从容心中一动,问道:“义父,太子的人选已经确立了吗?”

    洪坤看看她,点了点头,说:“没有变故的话就是三皇子了,他在群臣之间声誉最高,大家都倾向他!所以,容儿要是没有其他人选的话,再考虑一下他吧!日后他要做了皇上,你……”

    “他就算做了皇上,我也不稀罕做他的妃子!”萧从容打断了洪坤的话,淡淡地说:“义父放心,你走之前我一定给自己挑个好夫婿,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完萧从容就告退,走了,洪坤苦笑着摇摇头,他的思想还是无法从一女嫁二夫之上转过来,想了想就由萧从容去了,反正萧立德也无法左右他这个女儿的思想,他一个义父,打又打不得,还能怎么样呢!

    萧从容闷闷地回到院子,没看到向兰,就让翠竹留心,见到向兰让她来见自己。

    到天黑了,向兰才回来,一进来就问道:“小姐,你找我?”

    萧从容苦笑:“你的事联系好了没?尽快吧,十日之内我必须嫁人了,可能就没机会帮你的忙!”

    向兰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急?”

    萧从容就告诉她洪坤要走的事,连四皇子的求婚也告诉了她,最后说:“我不想留在京城,也不想过得躲躲闪闪,所以,我可能会嫁给四皇子!”

    “那……楚公子怎么办?”那日两人之间的事向兰都看在眼中,后来萧从容对楚轻狂的焦急她也看在眼中,她不相信萧从容对楚轻狂完全没有感情。

    萧从容看看她,淡淡地说:“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我觉得这样分开对我们两都很好,他可以回去娶水佩,而我,也不必每次看见他就想起他的欺骗!……以前我觉得自己很大方,我也不否认我有点喜欢他,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无法这样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什么想法都没有…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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