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第32部分阅读

    半裸江山 作者:肉书屋

    半裸江山第32部分阅读

    理!

    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伤口缝合上?当然,前提是得先将他们麻醉,不然,就痛死了。

    于是,我苦苦想着麻醉配方,脑袋中却只有罂粟一种。

    只是,这种东西,要上哪里找?

    全身染了他人鲜血的我,仿佛被抽口了般,大躺在伤员中间,紧绷着思考的弦,大休着。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罂粟花突然出现在受伤者的阵营,那铜红色的盔甲将其邪美的脸庞染成了几分肃杀之气,积分王者之风,简直性感得令人无法挪开实现。

    他一路走过,并买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勾唇一笑,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位受伤的士兵,安抚着他疼痛的灵魂。

    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罂粟花不仅是个风流倜傥窃玉偷香的男子,更是狮子的儿子,一个有着王者血统的将领!这个世界,有他必然要承担的责任!

    想起他曾经与我嬉笑怒骂毫无禁忌的调侃,想着他曾经策马载我驭风而行,想着曾经半真半假的誓言,知道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与我,是一样的人,即使可以任性妄为,却亦不能真正脱掉这必然的责任。只是聪明的他在这些重担中为自己开拓出来一块空地,偶尔随意的翻晒着太阳,愉悦着心情。

    望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我竟然有种自豪感,很神奇,是不是?呵呵……

    罂粟花一路探望,虽然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儿,但他体恤战士的好名声却悄然传开。而他初战告捷的红炮已然打响,军威已立,想然宣誓效忠的人应该不少。

    罂粟花走了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老太医药罂粟,老太医却说罂粟只有‘鸿国’种植,‘赫国’没有。

    tnnd!这么没有营养的事儿,我都能碰到?

    老太医接着若有所思道:“老夫有次偶见六王爷手中把玩着罂粟果实,若急用,可去索来。”

    我眼睛一亮,催促道:“你赶快去,有两个重伤患者,需要做手术。”

    老太医一听做手术,眼睛竟然比我瞪得还亮,一路小跑就去找罂粟花要罂粟了。

    而我这边则将需要的针线全部消毒准备好,只等着老太医旋风般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将那一小袋子的罂粟直接交到我手中。

    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我没有做过医生,但也看了不少影片,大概的常识医理还是懂的。

    给需要缝合伤口的人喂食了罂粟水,使其感官麻木不知道疼痛。

    那大伤口翻着血肉,看起来非常狰狞,我却没有恶心反胃等恐惧感,只当是一件破碎的娃娃需要我去缝补。

    我知道自己的针法不好,所以,尽量小心的缝制着。

    幸好前两天晚上做衣服时练习过针码,不然,今天更不能见人了。

    于是,整个伤员营里,就见我一个人在那里穿针引线、挥动着臂膀、呲牙咧嘴地缝合着。

    这个完事儿,换下一个。

    结果,下一个已经吓昏没还得被我硬灌下罂粟水,就怕我的针刚插进去,他就来个活跳尸,带针跑,可就热闹了。

    等这个缝合完,我满意地笑了笑,这针码果然进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缝上了瘾头,竟然袖子一掳,咧出白牙,挥舞着满是血水的小手,兴奋的问:“还有要缝合的没?”

    结果,众人齐喊了声:“鬼啊……”

    咣当,一直昏死过去不少。

    我笑:“昏迷也好,免得伤口疼。”

    接下来,我的体力恢复不少,有开始正骨的正骨,接腿的接腿,反正我下手狠,大概位置找到就是咔吧一声,一般来讲,都能恢复到正位上。

    当然,也有意外。

    幸好今天我成功缝合了两个人,心情不错,所以接错了,有善良地扯了回来,继续重接,没有发什么脾气。

    一时间,整个伤患营,变成了十八层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比被砍那会儿还叫得凄惨。

    通过血染衣襟的事实证明,我下手既狠又准,有当医生的潜力。

    一百一十八罂粟红株

    罂粟花与“猛嗜部落”的战斗已经大张旗鼓的针锋相对起来。从第一天接到伤员到接连的四天内,我完全奋斗在后方第一线,没日没夜地处理着伤口,无论睁眼闭眼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体,若非有过尸体里攀爬的经历,此刻怕是疯掉的。伤员越来月多,眼见着罂粟即将不够,只能干着急,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伤员的痛苦呻吟中我又忙活到了很晚,终于将所有人都摆平后,自己累得已经变成了孙子样,全身一散,便躺在了土地上,不想在动分毫。迷迷糊糊中被人唤醒,说将军让我带好医用品到他帐篷里去。于是,我用黑色腐锈的棍子挑起药箱,被在了日渐单薄的肩膀上,便一脚深一脚浅、八分睡意两分清醒地跟在来人身后拐来拐去,晃进了将军帐篷。

    混沌中将棍子一挑,重重放下药箱,半眯着睡眼打开药箱一顿翻,终于找出针线,举起,含糊的问:“还谁缝?”

    一件衣服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稀里糊涂地穿针引线,将好好的袖口给缝死了不说,自己还颇为满意地又将衣服扔了回去,低吼道:“下一个。”(汗~这手法~~~~)

    结果,模糊中的我渐渐感觉气氛不太队,终是费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软垫上的罂粟花正赤裸着精美性感的上身,万分挑逗、眼波炽热地对我笑着……

    轰……我脑袋一热,人当即恶扑了上去,就如同长期挨饿的狼见肉般,口水连连地伸手摸着他吃落的胸膛,直想寻来一只笔,将那诱人的锁骨,起伏有致的胸膛以及胸前两粒红润的果实全部统统画下来!

    我干涸的血液终于沸腾,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脏兮兮的小手下一寸寸抚摸着,有滑动的喉结到胸前的两粒突起,再到精窄的有力腰部,然后一直贪婪地向下探去……

    头上的男子口中含了谑戏,打趣到:“为夫要不要喊非礼?”

    我身体一僵,瞬间明白自己着了罂粟花的道儿!

    都怪连着劳作四天,没好好睡上一觉,导致我脑袋严重短路,才会见到如此诱人的美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让罂粟花肯定了我伪装下的真身。

    知道演不下去,便打了哈欠,喃喃道:“聘礼都下了,你喊个屁非礼啊?里边挪挪,我先睡会儿。”

    罂粟花被子一掀,我蹬了鞋子便滚了进去,蒙头就睡。

    等我终于睡够了,才勉强重新起机,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环抱着罂粟花的窄腰,头枕着他的胸膛,嘴唇竟然触碰着他的一株红果,姿势暧昧得不言而喻。

    罂粟花见我醒了,沙哑着嗓子调侃到:“的清白是没了,你若不负责,这就一头撞死在你身上~~~~”

    我顺嘴嬉闹道:“就你那清白,得追溯到断奶时。”抻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罂粟花拿捏着调子装委屈:“怎么,玩完了人家,抬腿就走啊?”

    我回头,替起他的下巴,笑出了流口水样:“不走,还给你过夜费怎么地?”

    罂粟花若弃夫般望枕头上一趴,轻捶道:“这日子,没法过了。”闹完抬眼看我,俩个人皆笑得前仰后合。

    我趿拉着鞋子,吩咐道:“将军大人,弄桶水来,我都要发霉了。”

    罂粟花唤人送近来一个大木桶,自己则站在一旁,痞子样的笑着:“让为君服侍娘子沐浴吧。”

    我伸手扯开带子,褪下外衣:“不怕长针眼你就看着。”

    罂粟花则无赖地伫立原地,大言不惭道:“山儿都不怕长针眼,看一各个的美男捰体,为夫更应妇唱夫随,与娘子一同遭针眼之罪。”

    我翻了个白眼,两下将自己扒光,跳入温热的浴桶,两下将自己的脸洗干净,整个人滑入水里,享受起战争时的将军待遇。

    水声哗啦一响,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唇上一柔,罂粟花将口中的气渡给我后,便笑着直起腰,甩甩湿润的头发,妖媚道:“小娘子且泡得舒服,为夫就接下这传递空气的活计了。”说完,竟又将头浸到浴水下,渡了一口气给我。

    我突然伸出舌头在罂粟花的唇上一舔,罂粟花愿本密封的唇豁然张开诱惑的弧度在瞬间涌进了一口温水。

    我贼笑着蹿出水面,挑眉问:“怎么样,我的洗澡水味儿,很独特吧?”

    水顺着罂粟花的脸滑过锁骨,滋润着红果,引入亵裤,流下一行行诱惑的痕迹。那红果被浸得饱满浓艳,若初蕾绽放,只待采撷。罂粟花那殷红色的唇轻更是挑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已然炽热成一片火海,声音沙哑性感道:“小娘子的味儿更好。”

    空气变得有些稀少,周围的温度悄然上升,我扯过头发,胡乱地洗着,却越纠结越混乱,索性扔到一边,自然风干。

    罂粟花已然背对着我去来干净的棉布,擦拭好身上的水痕后,便斜躺在软垫上,支起头颅,状似随性的问着:“你与小十一怎么了?一个疯了的找,一个就是躲起来不见人。”

    我闭上眼睛,躺在木桶中,心中百味掺杂的回道:“闹别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和别人说关于白莲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不想说。即使是罂粟花,我也不想说。

    罂粟花:“若没什么大事,就见见那小字,省得他一见我面就闹着要区战场。父皇虽让他跟着历练,却也发了话,不让你小子去送死。”

    我:“……”送死吗?死在他手里,还差不多。

    罂粟花:“为夫这个心酸啊,还地劝自家娘子去爬墙。”

    我:“哈哈哈哈……罂粟花,你要是不当王爷,就去演戏吧,准红。”

    罂粟花:“娘子觉得为夫在演戏?”

    我:“……戏如人生,人生是戏,谁知道谁演谁?谁是谁?谁爱谁?谁恨谁?谁为谁?若是跳得远了,自以为看得通透,却不知,在更远处的人,也将其归为一种风景,只当自己是世外客,看了一出自以为是的好戏。”

    罂粟花:“娘子的想法总是令为夫惊喜。若照娘子此说法,这世上的人,都是他人的笑话喽。”

    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罂粟花:“没看出,娘子还做得如此好诗。”

    我笑:“屁!抄袭懂不懂?”

    罂粟花:“抄袭不懂,屁懂。”

    我:“呵呵呵……拿棉布来伺候娘子大人起身,懂吧?”

    罂粟花:“为夫双手愿为娘子沾水。”

    我:“那好,你先将我的旧衣拿水里洗了吧。‘

    罂粟花给我一记帅气的飞眼:“这有何难?“

    说话间,竟然操器脸盆,将我的脏衣服泡进入,又从架子里取出印有‘百货坊’字样的肥皂,蹲在地上,一顿揉搓!

    我不自觉地站起身,望着罂粟花的熟练洗衣造型,傻眼了。

    罂粟花一边揉搓着我的衣物,一边自我高赞道:“看这架势,就知道我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啊。小娘子要是不懂得珍惜,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咣当……我脑袋玩起自杀碰撞,差点毁了我多年的道行。

    罂粟花迅速洗好一件衣服后,拧了拧,抬眼看我,竟然一楞,眼中又迸发出炽热的火焰,口中仍旧不道德的调侃道:“娘子啊,你说的食补就这番成效吗?为夫真怀疑那些卖你补药的商贩拿给你的是假货,待为夫打完这场仗,定然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顺着罂粟花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小巧蓓蕾,本想躲进水里,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避的,看都看了,还能怎样?

    于是,在罂粟花越发炽热的眼中,我抬腿跨出了木桶,去了棉布擦了擦身上的水,便捰体跑到罂粟花的床上,掀开被子,吱遛钻了进去,才回击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好好洗你的衣服,等晾干了,我还得工作,救治伤员呢。”

    罂粟话背对着我,裸着背脊,披散着长发,轻声笑道:“现在才想起救治伤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瞬间瞪大眼睛:“我靠!睡神啊!你呢,不是就这么陪我一直睡吧?”

    罂粟花站起身,将裤子拧干,在水声哗啦中,传来那令人舒心的声音:“想得美。”

    眼见着罂粟花将衣服洗干净,我出声指挥道:“拿干净水投投。”

    罂粟花扫我一眼,问:“用不用熏点香?”

    我讨好的笑笑:“不用了,我闻不惯那个味儿。”

    罂粟花又将衣服塞进我洗过的水里一顿搅,然后拎出,拧干,搭在了绳子上,

    完活。

    我鼓掌:“厉害!厉害!比我洗得干净多了。说说,怎么练的?”

    罂粟花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道:“为夫我也就近三年不自己洗衣,俨然从冷宫小子摇身变成玉树临风六王爷,其中的待遇就是差距这么大。”

    我微微垂下眼睑,却随即笑道:“怎么?冷宫里混过?”

    罂粟花也笑了:“还别说,出生没多久,就是冷宫主子了。”

    我没有细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更何况,于狮子、于罂粟花、与我,都是太混乱的关系。有时候自己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相处些。

    顽皮地眨了下眼睛,赞道:“冷宫出品,不同凡响。”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对我也眨了下眼睛,笑出一口白牙:“为夫怎么记得,小娘子曾经说过,大象放屁,不同凡响?”

    我嘿嘿讪笑了两下。

    罂粟花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墨兰袍子,扔给我:“先穿上点。”

    我一边套袍子,一边斗着嘴:“让你饱眼福,你还嫌小啊?”

    罂粟花也不示弱,直接回踢:“光看不能吃,娘子何其残忍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原本对男性生理非常感兴趣的我,眼睛却一直不敢往罂粟花的小鸟儿处溜达,因为我知道,从我睡到床上时,那个硬挺的炽热,就一直对我热情地行着立正礼。

    望着罂粟花的背影,我缓缓勾起嘴角,心里渗入丝丝甜蜜。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我不懂得如何控制才算最好,但很显然,我原本焦躁的心里有了一种悄然滋长的幸福感。

    那晶莹在旧衣边缘的水珠在这个昏暗的帐篷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爱情悸动的呢语。

    关于未来,我不知道,但却清楚的记忆下这一刻晶莹剔透毫不苦涩的心动。

    就在现在,有了那滴滴润泽生命的水珠滋润大地,爱情的果实,是否仍旧任重道远?还是……会开在明天的……明媚里?

    一百一十九。浴血魔杀

    罂粟花说这场战争,就是一场猎杀野兽的盛宴。

    但,野兽现在竟然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国之力进行围捕。

    总营仍旧设立在边界处,罂粟花却轻装上阵,带着大部分快骑开始了追捕围剿。为了提高速度,所有拖拉都没有带,就连大夫也只选出四人,还得说骑术不错,别在策马狂奔时将自己摔成个龟裂样。综合所有条件,我这个年轻力壮下手狠准缝补厉害的小大夫是必然要随军而行的。

    哦,对了,忘说一点,我现在人赠外号丑裁缝。

    那缝补人皮的托简直是日渐精湛,堪称一绝!甚至,有人突发急性阑尾炎,我还就手一刀,完全搞定。当那一段紫黑色的肠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吓出了不少男儿泪。

    名声一日千里的我也终于随着罂粟花奔驰去了荒原。

    至始至终,除了白莲生病那晚我都没有再见过被罂粟花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他。

    不见,也许也是好的。

    终究我不知道应该与他说些什么,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我自动避开一切会干扰我正常的毒素。

    不为什么,只因在乎。

    随军出征的日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训练。

    没有所谓的男女,没有所谓的孩童,没有所谓的柔软,更没有一点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组织竟然会选我做杀手?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院长说,有好心人送来吃食,让我们全部去院子里等时。我们一大片的小孩子全部撒欢儿地跑去院子里,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饱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旧清晰地记得小孩子们那雀跃兴奋的表情。

    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从早晨等到中午,有一部分饥饿的孩子就选择去喝那少得可怜的粥。又从中午等到日落,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仍旧选择喝那可怜的粥。

    而我,却一直站在院子中间,等着。

    直到天黑了,有个人走过来,问:“想要吃食吗?”

    我抬起小小的脑袋,使劲瞪着那个人,嫩声道:“不要我等什么?”

    结果,我成了杀手。

    因为,那人给了我一只小兔子,说:“想吃兔肉吗?把它杀了。”

    我想吃,所以,我杀了兔子。

    接着,便没有了回头是岸,只能一步步踩着血液下的泥泞,只为当时幼童的果腹。

    很奇怪,曾经,为了果腹,我把自己出卖了,而至今,我对食物的眷恋程度竟然一点都不高,只是闲睱时喜欢研究各种烹饪方法,但却并没有无肉不欢。

    呵呵……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够笨的,院长说有人送吃食,我就一直等,连一点的怀疑都没有。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精过头,还是傻到份上。

    所幸,现在一切还好。

    抹了无数人的肚子,也救回了数条不该死的生命,就当是因果吧。

    灌了一口水,部队小歇在丛林里,等着探子来报。

    罂粟花踱步到我旁边,坐下,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我:“这东西还真是个宝。”

    我顶着漆黑的小脸,半眯着左眼,傻乎乎一笑。

    罂粟花摇头一笑:“这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我咬了两口饼干,含糊道:“就这丑样都遮挡不了我天生的高贵气质,不然,怎么就被你揪住了尾巴?”

    罂粟花取过我的水壶,狂饮了两口:“得了吧你,还高贵的气质?要不是太医跟为夫要罂粟,为夫起了疑心,跟去看看,见太医对你恭敬的态度,才怀疑是娘子的遮掩术。啧……娘子啊,为夫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穿针引线缝制人皮。”

    我仍旧憨厚地笑着:“如果夫君饿了,娘子也愿为夫君削剃人骨,烤制人肉。”

    罂粟花一抖,对我竖起大拇指:“狠!”

    这时,探子噌噌跑来,抱拳回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猛嗜部落’的部队。”

    罂粟花立刻站起,挥动军队齐齐策马前进,围剿‘猛嗜部落’!

    我随着部队尾巴,颠簸在马上,震得肠胃翻滚。

    待我们的铁骑终于扑了过去,却发现,人家的长腿大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探子继续禀告,我们继续追,人家继续跑,我们仍旧追,终是没有打上一场仗。

    晚上搭了帐篷,罂粟花与众将领研究起了新的战略方针,我则倚靠在软垫子旁打着瞌睡。

    等各位将领都撤出去后,罂粟花将我抱起,放到软垫上,柔声道:“睡吧。”

    我张开眼睛,问:“你呢?”

    罂粟花略有所思道:“我再看看。”起身,走到绘制了大概的地图面前,扫视着。

    我也站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踱到罂粟花身旁,也看着地图,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罂粟花道:“他们这是借着善跑之能,在熟悉的地形里故意诱我们深入,好来个一网打尽。”

    我点头:“本来就跑不过人家,还来个万里追踪,定然要吃亏。”

    罂粟花勾唇一笑:“虽然一直跟着,但若将其逼到退无可退,合三国之力,定然能将其剿得不剩残渣,但损耗实在太大。更何况,‘烙国’‘鸿国’虽然达成公识,同时出兵在自己的领土内追剿‘猛嗜部落’,但到底能做成几分,没有人可以估量。

    再来,本来打着联姻谋划的‘赫国’与‘鸿国’,现在,却丝毫关联都没有,怎不让人心有忌惮?

    眼下,各国皆想着要自家门前的大片土地,却也想着不劳而获,最好等他人打下江山自己坐收美酒一壶。

    或者……连他人坛子里的酒,也却了饮入腹部的念头。”

    这确实是一场充满杀戮的围剿,但最终的战利品到底是兽还是人,真是得好好思索一番。而却知道,无论是狩人还是猎兽,都必然要有好武器。于是,我画了草图,书信一封,让罂粟花派给我一个可靠的侍卫,将信送至‘倾君之时’,让柳絮却找袁头,给我做些东西来。

    因为不知道成败的比例,所以并没有和罂粟花说信的内容,只等着事情成后,再见分晓。

    就这样,因国要限制‘猛嗜部落’的逃跑能力,所以再次征程时罂粟花便兵分两路,一队直追,一队绕路而行,赶去罂粟花所推测的地点,会师包抄‘猛嗜部落’,来个前后夹击!

    于是,奔跑,似乎成了一种生活。

    我这个丑裁缝因医术了行,更是备受大家敬仰,即使与罂粟花经常混在一起,享受些将军级别的待遇,也没有人说出一个不字。

    其实,罂粟花的待遇并没有什么特殊,仍旧与士兵一起吃一起睡,不过能拥有一些自己的私秘空间罢了。

    而这些空间,却是我需要的,可以打理一下女人每月必然的麻烦事儿。

    用着那些粗布包裹着自己的柔嫩,颠簸在马上,让我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就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我下面的柔软是不是也能磨出一个硬茧子?

    一路狂追,待我们追得人困马乏时,‘猛嗜部落’突然蹿出,从后侧给予袭击,绝不恋战,打一下就跑,导致有些将领隐忍不住,策马却追,被罂粟花狠狠责骂了一顿,喝令全军不得追流散敌军,只需盯紧前面的大部队。

    一天两天还好,第三天时,终于有将领忍不住,违抗了命令,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怒目追去。

    结果,当那三分之一的人马一追出,另一批‘猛嗜部落’突然出现,直接冲击到罂粟花的中间位置,利用自己善跑的优秀马力挑了几人性命,便叫嚣着狂奔而去。导致所剩的三分之二兵力,又追出一分,仅留守下罂粟花贴身一队。

    很显然,罂粟花的决定是正确的,‘猛嗜部落’要的就是这种分散,好逐一击破。而那些所谓的战场老将,竟然抵不住这种侮辱拟的诱惑,硬是追了出去,不但打破了罂粟花的总统全局,更让敌人有机可乘。

    罂粟花被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愤怒了,却无所发泄。

    若不前进,定然将绕路而去的弟兄扔给豺狼;若跟了去,追出去的兄弟定然是有去无回!

    然,罂粟花既没有前行,更没有去追,只是目光一凛,大喝道:“备战!”

    所剩不多的士兵立刻列队迎战,将风声染成肃杀之气。

    我们确实中计了。

    一直被我们追击的‘猛嗜部落’大部队,突然回过头向我们冲来!原来,他们要得不只是分散,更是罂粟花的主将人头!

    若不引走罂粟花身后的部队,他们怎敢正面迎击?怪只怪,那两位将领的热血浮躁不听调遣!多说无益,只有真刀真枪的过起招,在战场区上洗礼这次的耻辱!

    轰然中,敌军的铁马踏着黄|色灰尘滚滚而来,一柄柄兵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束。

    罂粟花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与野蛮人的撕杀中,他挥动着青刀冷刃,划破一个个喉咙,斩掉一只只手臂,削掉一颗颗头颅,将那身负红色的战衣染成妖艳的颜色。

    那去了痞笑的脸,显现出男儿的壮烈气度、铮铮铁骨!而那偶尔的勾唇,却若化身为恶魔的嗜血者,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灵魂下的干涸欲望!

    这一刻,他是魔,他是掌控者!

    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只有胜与败、生与死!

    无法抗衡的兵力,很快便显现我们的弱势,就在‘猛嗜部落’气势高涨的一瞬,曾经追出去的两队人马,竟奇迹般地从两侧飞驰而下,将‘猛嗜部落’的高涨士气在瞬间冲散瓦解!

    然,随着两队人马的回归,曾引他们出去的‘猛嗜部落’小部分人马变紧跟了回来,再次平衡了这场战争的力量。

    我和另一个大夫躲在草丛中,眼观着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之战。

    很显然,那我们那两队人马能如此及时的赶回,定然是与罂粟花商量好了对策,故意中计让‘猛嗜部落’以为我们被迫分散,所有才掉转马头,前来迎战,打算拿下罂粟花的人头,大挫‘赫国’的锐气。

    只可惜,遇上罂粟花这只花名在外的狡诈狐狸,定然要吃上一亏。

    我想,罂粟花之所以将一半的部队分出去,也是为了诱敌深入,企图以单薄的姿态给敌人致使的袭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狮子会让罂粟花做这次围剿敌军的主将。因为,只有狐狸才熟悉野兽的狡诈习性。

    血,染了一地,被马蹄子践踏成片片泥泞。

    我的眼,紧紧随着罂粟花的英姿飒爽,心也变得分外紧张,生怕他有个意外,忍不住想要护在他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身旁的正宗男大夫突然拉住我的手,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小声急问道:“丑裁缝,你做什么去?”

    将军吩咐,让咱俩隐在此处,小心出去送死。”

    我却安抚不下自己的心,甩开那人的手,冲了出动,随意扯了把大刀,飞身上了没有主人的战马,狂奔到罂粟花身边,想要并肩作战!

    却不想自己没有这种混战的经验,大刀用得也不上手,刚出刀,就被敌人臂膀一挥、蛮力一劈,砍飞了我望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犯了个致使的错误失神!

    结果,当敌人的大刀呼啸而来时,我才恍惚得打算躲闪,只觉得腰部一紧,人被罂粟花抱到了马背上,护进了怀里。

    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没有人肯为罂粟花的救丑行为停下刀子,本来划向我的大刀临时改变了方向,直接袭向罂粟花的胳膊!

    而罂粟花却只能挥刀斩断右边敌人的脖子后,才能将青刀一回结束了那突袭之人的性命,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臂膀,喷洒出了刺目的鲜血。

    我被罂粟花的胳膊环抱着,动不得分毫,心,却抽搐了起来,生生痛着。

    混战,仍旧继续着,而我们有胜利却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端倪。

    眼见着‘猛嗜部落’大败,所剩的残兵败将却突然发起致使的猛攻,竟然以不要命的杀法,肉搏而来!

    ‘猛嗜部落’的凶猛是不容忽视的野兽,即使在闭气的最后一秒亦想着同归二尽!

    当我们的小奖章力被那撞死的敌人吸引去时,一张大网突然而降,将我与罂粟花从头罩到尾,狠狠拖拉下马,以疯马的速度往远处拖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与罂粟花都来不及设防,更在没有章法的颠簸碰撞中勾扯得全身火辣刺痛。

    罂粟花版图以青刀划开大网,却被一直隐藏在丛林中的射手一箭射伤了臂膀,大刀掉出网外。

    石子硌得人生疼,罂粟花努力用染血的身体将我裹入怀里,避免了我的几肉体受伤。

    我刚想拔出‘万斩’划了大网,便觉得‘猛嗜总攻’的冷箭纷纷而至,想将罂粟花和我射死在网内,装点成刺猬!

    没有办法停下,哪怕一秒的耽搁都会要了我与罂粟花的命!

    罂粟花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暗器,飞刺向马屁股!

    那疯马又受了刺激,便飞驰狂飙了起来。

    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成了朦胧不清状,那射击的箭羽渐渐变成了无力状。

    身体突然被狠狠弹起,即使被罂粟花护在怀里仍旧震得内脏倒位,急忙转眼去看罂粟花,但见他仍旧紧紧护着我,人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一惊,忙劈开大网,与罂粟花一同滚入山下……

    一百二十。采撷罂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罂粟花拖入隐蔽的山洞,不敢冒然寻出去,怕遇见‘猛嗜部落’

    的追兵,到时定然无法安全脱身。

    山洞里不大,却也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样子,竟然还有一些干草堆在一旁,看来是有人曾经居过此处。

    我把干草铺好,将罂粟花拖到上面,层层卸下他的盔甲,将那血肉模糊的身体扒落了出来。

    即使是缝补人皮不眨眼的我,此刻却只觉得呼吸一紧,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深深刺入骨血,那种感觉我清楚的知道,叫做心疼。

    那为我挡了一刀的胳膊,赫然翻滚着血肉,露出阴森的白骨!

    那身子尽管穿了盔甲,却因尖锐石子的碰撞而血肉模糊,无一完皮。

    那头部因保护的比较好,没有重伤,但右脸却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右肩,深深刺入一根被我削掉半根的箭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涌!内心被无法压制的怒气纠结得异常激烈!仿佛不做些什么,就要疯了般!

    幸好,我没有疯,仍旧知道要为罂粟花处理伤口。

    药箱没有带,腰包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针线和金疮药。

    臂膀需要缝合,脸上需要止血,身上需要消炎,却没有可止痛的药物!

    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将罂粟花的左胳膊处理好,缝合上,不许颤抖,不许心疼,不许辜负我丑裁缝的名号!

    扯下白色的里衣,用来擦拭血液;拉出裹胸的布条,用来捆绑伤口。爬在罂粟花身旁,伸出舌头舔噬着伤患处,用唾液为伤口消炎,希望不要感染,不然就麻烦大了。

    舔好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穿针引线。

    一针下去,罂粟花闷哼一声,转醒。

    “我x!”忍不住咒骂一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争气的颤抖着。

    罂粟花睁开眸子,望向我,又扫了眼山洞,明白了个大概后,沙哑着嗓子,对我眨了眨眼睛,暧昧沙哑地笑道:“温柔点。”

    心跳加快,却抑制不住,只能粗着嗓音,恶声回道:“没有麻药,你是选择性昏迷,还是我给你脑袋来一下?”

    罂粟花眼波一闪,气力不足道:“就这么来吧,让为君真正体验一下丑裁缝的手艺。”

    我点了点头,将衣服布塞进他的口中,又缝了一针。

    罂粟花身体瞬间僵硬,险些将针滞断。

    我抬头嘲笑道:“怕针的小子,你可否放松点?”这么大的人,不怕刀伤,竟然怕针,呵呵……

    罂粟花取下口中的布,喘息道:“小娘子,让为夫摸摸小手,可好?”

    “色痞!”我的手实在不方便,但也知道转移注意力会好一些,便腿一抬,跨在罂粟花腰侧,掀了衣服,露出小腰,大方道:“摸腰吧,别耽搁我急救工作。”

    罂粟花倒也不客气,染血的手指直接覆上我的小腰,轻轻一颤,停顿了数秒后,一寸寸的抚摸着。

    我则轻趴在他的身上,一针一线地缝制了起来。

    起先罂粟花仍旧控制不好身体的敏感度而僵硬着,手指更是紧紧扣着我的腰侧无法放松,我则回过头,在他脸上的伤口处舔了一口,提前进行了消炎处理。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突然上爬,貌似要覆盖在的柔软上,却突然一顿,改变了方向,沿着我的背脊一寸寸抚摸着……

    我身体一酥,却忙转头,手起针飞地忙乎着。

    感觉罂粟花的呼吸越发炽热,感觉他所有的力道似乎都转到抚摸我身体的炽热手掌,而左臂倒是放松了不少力道,方便了我的针线穿梭。

    终于缝好后,我距出一口气,感觉比四天四夜不睡觉那会还累人。

    抬起头,转向罂粟花,却被他手掌一压,贴在了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那勃然有力的心跳。

    我怕压到他的身体,忙挣扎着起身。

    罂粟花却固执地将我狠狠压向自己,仿佛与自己赌气般,沙哑低吼:“山儿,我想要你!”

    身体瞬间僵硬,但这回,是我,不是罂粟花。

    罂粟花却呵呵笑了起来,松了钳制我的手,挑眉道:“这种玩笑,竟能吓到娘子,真是为夫的不是……”

    我也笑了,淡淡一笑:“玩笑就好。”说完这句话,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轻俯下身子,伸出粉嫩的小舌,沿着罂粟花脸颊的伤口方向,小心而柔软的舔噬着。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臂一揽,手指抚上我的后脖:“忘了告诉娘子,为夫的玩笑一向最认真。”随着最后一个落音,他将我的唇畔压向自己的殷红,窜出炽热的柔软,疯狂地吸吮搅动着……

    也许,罂粟花的伤口发炎了,高烧了,导致我也受到感染,滚入到这场没有挣扎的唇舌碰撞中。

    是谁说世上最丑恶的便是人类的欲望?如果没有欲望,人类还将如何生活?人们喜欢崇拜一切高贵不可侵犯的纯洁,但在我看来,纯洁却有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沾不得一点灰尘,难闻得让人做呕。

    也许,我的灵魂,注定要游荡在黑暗的边缘,偶尔翻晒着阳光,享受着沉沦的欲望。

    当吻得彼此必须呼吸时,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望着罂粟花的眼,喘息道:“是做永远的朋友,还是做没有明天的情人?”

    罂粟花熟褐色的眼染成了迷人的酒红色,那殷红的唇更是润泽了诱惑,突然将我抱紧,望着我的眼,恨声道:“早就没了明天。”

    “呜……”混合了血液味道的吻,沁着点点的腥,勾引出人类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野兽,只想着撕毁一切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性的欲望。

    当两个人最炽热的地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彼此皆发出满足的低吟……

    没有人率动,只是静静地攀附着彼此,感受着支撑与包裹的存在,感受着这一份颤栗的真实。

    我望向罂粟花的眼底,他凝视向我的眼眸,深深地纠结着,一种一直被刻意隐藏着的情愫悄然滋长,无法忽视。

    缓缓贴近,将彼此唇边的笑意吞入腹部,让这份愉悦存活在血脉中,开放出朵朵娇艳粉嫩,绽放出一世的芳华,性感的呻吟没有抑制地飘出喉咙,引得神坠落凡尘。

    从一点开始,一触即发无可收势,只能随着感觉,摇曳在红尘中,醉了漫山的荒凉。

    在痛与欢愉中,在血与汗水的交融里,快感来得是如此强烈。

    我一手抚着罂粟花的肩膀,一手紧紧攥着那支断箭,在彼此猛烈的撞击中,瞬间拔出罂粟花右肩上的断箭。

    罂粟花低吼一声,随着我的收缩,一同释放了滚烫在彼此的身体里。然后……昏了……

    望着这个一身血痕的男人,我勾起半是苦笑半是幸福的唇角,感慨自己竟然也能把一个男人活生生做昏过去!真是……彻底……无语……了……

    看着高嘲后就昏死过去的罂粟花,我只能挂着幸福的笑颜,黑着满头的无厘线,低下头,弯下腰,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套了回去。

    开始对罂粟花所谓的‘床上功夫厉害’,深表怀疑。

    摇了摇头,将罂粟花的右肩包扎好,便坐在他旁边,发呆。

    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突然回神时天色已经大黑,伸手摸了摸罂粟花的脑袋,发现热得烫人!

    咒骂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山洞外面却隐约传来阵阵呼唤,我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悄然潜了出去,打算勘察一下真实情况。

    待看清楚是自己人后,便振臂高呼,让人引了过来。

    自己则迅速钻回山洞,给罂粟花套上亵裤,免得他春光外露。

    罂粟花被火速抬了回去,我亦策马跟随,直接回了帐篷,让其他正宗大夫去煮可以消炎止血的药物,自己则重新处理着伤口。

    一顿忙活下来,罂粟花的烧终是退了。

    我身子虽然匮管,却睡意全无,站起身,走到外面,望着月夜下的星空,数着星星。

    数来数去,丢了这个,遗了那个,总之混乱一片,终是不能全部归揽,就如同人的感情一样,贪心太多,必然丢弃得更多。最后,只能低头一笑,终是放弃了执着的完全拥有。

    咧嘴笑了笑,回了帐篷,打了水,洗把脸,却被水中的景象骇到。

    一头乱糟糟的发上顶着草屑,一张黑漆漆的刀疤小脸上布满了血痕,唯一干净的只有嘴唇的周围,呈现不正常的白皙粉嫩。

    看着自己邋遢的形象,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望了眼仍旧沉睡的罂粟花,不知道他对着我这张脸,是怎么葧起的?

    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

    将脸洗干净后,又重新画了个完整的丑装,转身躺在了罂粟花的身侧,望着他的睡容,想着一路的风雨拐弯,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人竟然是这只罂粟花。

    唇边染了抹幸福的笑,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独占了软垫,罂粟花却不知所踪。

    伸了个懒腰,坐起,便看见帘子被掀开,阳光随着罂杰

    半裸江山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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