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第20部分阅读

    半裸江山 作者:肉书屋

    半裸江山第20部分阅读

    着罂粟花的力道,我飞身跃起,跳到罂粟花的马背上。

    没有置疑,无法停顿,在疯马跳跃的一瞬,我与罂粟花亦同时跃起,刚刚好跨越过大坑!

    嘘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见随着马儿的嘶鸣,马车与马儿一起坠入大坑,发出咣地一声,震起灰尘无数。

    坑下马儿的嘶痛声传来,罂粟花掉转马头,站到大坑前,我心有余悸地探了探头,望向那深深的沟壑,独自感慨着:如果此时我在马车上,即使躲闪防卫得当,没有骨折,也被这两匹马屁股座成了肉饼。

    不远处的焦急声仍在,罂粟花却回过头,对我挤眼睛,不正经道:“为夫这就带小娘子私奔而去,可好?”

    我点头:“银两带足咱就走。”

    罂粟花一愣,我也是一僵。

    此刻,月夜下,不远处,蒙胧中,白莲急声唤道:“山儿,快回来!!!”

    月桂关切道:“山儿,伤到没?”

    罂粟花一笑,调侃着:“还有多个拖油瓶,真是麻烦啊。”续而,后策着马儿,直到退到足够起跳的距离,才高喝一声驾,策马而奔,与大坑边充满力量的一跃……

    马儿飞起时,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在朦胧的半空中轻触一下我的唇,当马儿落地时,才听见他痞子似的张狂笑语:“不能白忙乎啊。”

    我只觉得唇上仍旧麻麻的,牙齿却变得痒痒地,说不清什么感觉,照着他的后肩处就狠咬了一口!

    罂粟花身体微僵,续而揶揄道:“小娘子这是给为夫盖章吗?为夫得慎重考虑一下,拿些什么回报一下娘子的热情。”

    我发狠地呲牙:“把你小鸡鸡切了,送我表示诚意吧。”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着,瞬间转过头,用若星子般璀璨的风流眼眸看着我,暧昧道:“切了它,为夫以后还拿什么爱娘子啊?哈哈哈哈……”

    我发誓,我脸红,绝对是被气的!

    返回到众人身边后,我还没等跳下马背,月桂就已经先一步抱下我,于怀中安抚着,急切地扫视着我,想看看哪里是否有擦伤。

    闻着月桂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嬉笑道:“没事的,不过,今晚怕是要烤马肉吃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温润的笑着:“只要不烤山儿肉吃,就好。”

    我摸了摸鼻子,反问道:“如果我真挂了,月桂想吃哪一块儿?”

    月桂一愣,面上明显不悦,训斥道:“此话怎能乱讲?”

    我耸耸肩膀,为自讨没趣的话题而沉默。

    白莲则狠狠瞪了我一眼,反问道:“马儿怎么突然惊到了?”

    眼镜蛇将剑一扬,一条已经被刺死的毒蛇就这么被挑了起来:“此蛇背花,口含毒素,能使被咬之物呈现疯癫之态,直至死亡。”

    原来,是山里的毒蛇咬了马儿,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真是闹剧啊。

    白莲扫眼眼镜蛇,动作优雅地甩了甩袖子,轻笑道:“蛇啊,果然不是好东西。”

    眼镜蛇眼神一冷,泛出犀利的光,仿佛一把利剑,刺向白莲。

    白莲被眼镜蛇的帝王气势骇到,转身扑向我,若猫儿般低语道:“山儿,我讨厌蛇。”

    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那种大女子主义超级强烈者,但见白莲如此柔弱,便下意识地伸开手臂,容纳了他的肩膀,轻拍着,哄道:“没事的,蛇胆可好吃了。”

    白莲眼睛一亮,信誓旦旦道:“我要吃蛇胆!!!”

    我刚要伸手提过剑上的毒蛇,眼镜蛇就长剑一挥,将那毒蛇斩成了数断,连那蛇胆都被砍成了一滩水儿。

    白莲望着那条毒蛇,转而笑得一脸璀璨,叫嚣道:“是蛇,就应该碎尸万段!”

    眼镜蛇不说话,只微眯了下眼睛,江弩却怒喝道:“休要口出狂言!”

    白莲缓缓收了笑,扫向江弩,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说话?”

    江弩本就口拙,只能蹦出一个字:“你!”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轻抬一下,安抚了江弩的愤怒,对白莲道:“‘赫国’皇子果然好教养,牙尖嘴利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扮演娇柔,果真若白莲般赏心悦目,如女子般惹人爱怜。”

    白莲被眼镜蛇的毒舌刺到,胸口起伏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眼见两方开战,我转身走开,白莲忙跟了上来,问:“山儿去哪儿?”

    我大喝道:“生火,吃饭!”

    这个自给自足的过程,到没用我忙乎,一声令下,侍卫已将火生好,甚至还捕来六只兔子,四只山鸡,架在它处火堆上烤着,发出阵阵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我选了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护卫立刻散开,此火堆已然变成了御用之物,陆续被跟过来的野兽花朵占满,围坐了一圈。

    气氛一直很尴尬,大家总是明争暗斗,于夜色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流涌动,却又都装得若无其事,侃侃而谈。

    也忘记了是谁提起的话题,我只注意到一个结尾,就是月桂被狮子罚了一年的俸禄,因为擅离职守。

    我不满地抬起头,对狮子嘟囔道:“你这是剥削月桂的恋爱经费!”

    狮子却对我玩偶一笑:“山儿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天,有这样的吗?我一眼瞪去,没再说话。

    月桂则眼含温柔笑意,伸手将我凌乱地发丝掖到耳后,轻言笑道:“还好,有些生意,不然,真得让山儿饿肚子了。”

    罂粟花懒懒地倚靠在软垫上,调笑道:“山儿的本事大着呢,怎么会饿肚子?光从我这儿顺去的银票,足够江湖就急用。”

    白莲则扫我一眼,嗔道:“山儿,马车颠簸的我腰疼。”

    我奴才的本性尽显,忙伸出手去,按着腰部|岤道,揉捏着白莲的腰部,听着他若猫儿般舒服地哼哼着。

    我顺嘴打趣道:“这哼哼声,真消魂啊。”

    白莲立刻闭了嘴,微红着脸,瞪我一眼,又指指自己的膝盖。

    我忙俯下身去,小手用力捶着,完全的自动化。

    眼镜蛇不悦地喝道:“山儿,过来。”

    我转过头,问:“有事儿?”

    眼镜蛇微眯着眼睛,继续喝道:“过来!”

    白莲忙扯住我的手,望向眼镜蛇,示威道:“山儿,不理他。”

    我的现任男友月桂打开白莲的手,斥道:“说且说,勿动手。”

    白莲琉璃似的眼眸扫向月桂,竟于转瞬间,伸手将我抱入怀里,霸王般宣示道:“山儿愿意让我抱!”

    月桂没有于白莲争执,只是含笑望向我。

    就在那温润的笑颜间,我突然发觉,月桂也不是容易弹弄的主儿。

    身体力行,忙打算从白莲怀里溜出,白莲却嘟囔道:“山儿,你强……”

    我知道人不能做坏事,尤其对性格不稳定的孩子,白莲一个强字出口,我忙反扑回去,安抚道:“祖宗,您还哪里疼?”

    白莲猫样的笑着,对我动了动脖子,只吐了一个字:“酸。”

    我认命地伸手去揉着,最深的感触就是觉得自己强悍精明的一生,犯过得最大错误,就是强了白莲!

    还是月桂好啊,被我强了,也没吱声,仍旧如此温柔。

    想到月桂的好,忍不住抬眼望去,两目相对,总觉得分外多情。

    白莲却一把搬回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蛮横道:“我没二哥好看吗?”

    我诚实地回答:“你最好看,还不行吗?”

    白莲满意地对我咧嘴笑道:“那山儿就只看我一个。”

    我嘴角抽筋,半晌,才道:“白莲,你知道不,常看一个人,即使再美,也会产生视觉疲劳。”

    这回换白莲嘴角抽筋,半晌,回道:“那山儿就分左右两边脸,换着看。”

    “哈哈哈哈……”罂粟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月桂都摇着头柔柔笑着,对这个小弟弟的奇思妙想而忍俊不住。

    狮子扫眼嬉闹成一团的我们,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倾君之时’,那样嬉笑怒骂,不分男女。

    七十三。谁伴我眠

    在我们的和谐大乐章中,一直被冷落的眼镜蛇阴气渐起,却也插不上话,只能阴沉着脸,猛咳嗽道:“山儿,我要换药。”

    我一听,这是正事儿啊,就放开了白莲,蹿到眼镜蛇身边,动手掀他的衣物,要给伤口换药。

    眼镜蛇却压住我的手,扫眼其他人,道:“帝王身体,怎可外露?”

    我抬眼,完全不客气的回击道:“你全裸光腚的时候我都看过,小腰露一截,还算事儿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气压徒然急剧下降。

    眼镜蛇突然来了脾气,一把拍掉我的手,阴森森瞪着我,仿佛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怒喝道:“不!用!你!换!”

    “不用就不用呗,你吼什么啊?去,到装杂物的马车上,让你家江弩给你换去。”我也不太高兴地转身,不理那闹别扭的人。

    眼镜蛇一把抓住我的手,强迫我转回头,看着他越发暴戾的眼,听着他字字危险的质问:“你说谁家江弩?”

    我摊手,完全无辜的样子:“你家的啊,难道是别人家的吗?”

    眼镜蛇一口气没提上来,被我气得不轻,一顿猛咳,愣是将包扎好的伤口,又咳出血来,染了衣衫,然后蛮不讲理地闭上眼睛,沉声道:“换药。”

    我噫了一声,问:“不是不用我吗?”

    眼镜蛇瞬间睁开眼睛,磨着牙,恨声道:“你刺伤的,就得负责换!”

    我眨了下眼睛:“要是有刺客伤你,你也让他负责换药?”

    眼镜蛇的手指攥得泛青,不知道忍了怎样的痛苦,才没有掐上我的脖子,续而眼冒绿光,犀利道:“若是刺客,怕也无法活到此刻。”

    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在当场。

    眼镜蛇用那冷血的大手,拉上我的手指,放到自己腰侧的血花上,幽幽道:“这里,怕是要烙有一辈子只属于山儿的痕迹了。”

    “啧……陛下,您酸不酸啊?”罂粟花挂着嘲弄的笑,斜眼扫来。

    眼镜蛇目光一冷,反口讥笑道:“六王爷这是嫉妒孤宠山儿了?”

    罂粟花微愣,续而痞子样地笑道:“是啊……陛下只能让本王一人疼,怎么反到疼了她人去?本王,不甘啊……”

    眼镜蛇攥着我的手一紧,怕是罂粟花的调侃刺伤了他敏感的心思。

    我下意识的出声维护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是为娶公主而来,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保不准公主大腿一拍,一起相中了你们两个,到时,你们两个就从战友直接升华到了自家兄弟了,一妻多夫,和谐美满,哦吼吼吼……啊……眼镜蛇,你竟然又掐我!!!”

    这一吼,又把大家吼乐了,一各个低低地笑着,直颤抖肩膀。

    眼镜蛇的脸划过可疑的红潮,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瞪着我。

    我手下发狠,掀了袍子,直接扯下那包裹,听得眼镜蛇闷哼一声,才放轻了手脚,换了新布,抹出药膏,嘟囔道:“也不知道小心点,刚包好没一会儿,就扯开了,血多了?”

    眼镜蛇也不搭话,却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

    包好后,我转身要回月桂身旁,眼镜蛇却拉住我的手,不放,不言,就那么用眼睛紧紧纠缠着我。

    我挣了挣,打算离开他身旁,这样扯着,让我觉得心绪不稳,仿佛那被隐匿的纠缠,又在若有若无间被勾起。

    眼镜蛇紧紧皱着眉头,却又于拉扯间自我抚平,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张开红唇,幽幽道:“伤口疼,让我靠会儿。”然后,一扯,一推,一按,将我塞到软垫上,身子一倾斜,直接依靠在我身上,动作一气呵成,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但那脸上确是病恹恹地神色。

    我若木偶般傻了,眨了下眼睛,没有半点动静。

    白莲气呼呼地瞪着我,脚一踢,将石子卷入火堆,碰起星星点点的火星。

    月桂完全无害地温润笑着,出口的话确是不屑的鄙意:“陛下还真是伤得不轻啊。”

    眼镜蛇将重量倚靠在我的身上,完全的充耳不闻、闭目养神。

    罂粟花支起身子,向眼镜蛇靠来,邪笑道:“来,来,蛇蛇靠本王身上吧,莫让山儿占去了便宜。”

    眼镜蛇缓缓睁开精悍而冷情的眼,字字清晰道:“花花王爷若还想献身,孤虽不喜,但外边的护卫,应有喜男色者,很高兴抱拥花花王爷这样的热情尤物。”

    罂粟花一愣,竟转而呜咽道:“好狠的心啊~~~~”

    我被眼镜蛇压着,仰头望天,真心诚意地感叹道:“两位去搞断袖吧,一个把另一个玩死,另一个把一个涮死,也算是强攻强受,天作之合。”

    两人一起冲我喝出一个大字:“你!”

    我笑道:“我啊,也想做男人。不用来葵水,不用小腹痛;不用生孩子,不用肚子痛;不用喂奶水,ru房不下垂,咳……虽然我下垂的可能性很小,但也是游走在变形边缘地;还可以潇洒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叫下流,叫风流!更可以做男做女,当攻当受,两腿一张,到也可以哼哼哑哑当个不劳而获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憧憬太过霸道,竟然震傻了一票人。

    半晌,狮子黑金色的眼凝视向我,缓缓低沉性感道:“山儿,你除了没有男子的命根,其余,区别不大。”

    一句话,触及了我的悲凉,颤抖地伸出手,僵硬地抚摸上自己的蓓蕾,拍了拍,自我安慰道:“聊胜于无啊……”

    “噗嗤……”众人笑翻了。

    我肚子咕噜一声叫,告诉我饿了的事实,便推了推眼镜蛇,活动了下胳膊,信誓旦旦道:“吃饭!非食补不可了!”

    “哈哈哈……”罂粟花捶着软垫一顿大笑。

    我扫一眼他的小鸡鸡位置,真心实意道:“罂粟花啊,你跟我一块儿补吧。”

    罂粟花不笑了,换狮子性感地勾起嘴角,十成是想起与我一起看望受伤的罂粟花时,我对其小弟弟所下的精辟总结语。

    在罂粟花的磨牙声中,大家若有所思的笑着,纷纷提了酒水,气氛到也融洽。

    酒香佳酿,烤肉飘香,推杯换盏间,狮子道:“山儿,唱首歌吧。”

    众人复议,我起身从杂物车里提出吉他,抱在怀里,蹬了鞋子,仰望了眼闪亮的星子,随手拨弄起来,任那旋律跳跃而出:

    “嘿……,今天晚上星星很多,你是否也像我一样的寂寞?缘分笼罩这片沙漠,分不清日出和日落。信封存在你的段落,陪我去看长安灯火。衣带渐宽什么时候,是我又消瘦?一壶酒不够解忧愁,茫茫人海一叶孤舟,失去方向随风飘流。再回首红尘皆是梦,聚散皆是缘分注定不由我。

    嘿……,今晚烛火依旧,明朝谁人白头?缘来缘去几分愁,上心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许我该仰望前方。嘿……,卷帘窗外月光,无法传达思量,只能低头思故乡,故乡在远方。有着我和你的心愿,不能忘……(《床前明月光》)”月光倾洒下,微风徐徐中,发丝飞舞里,我赤足打着拍子,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恍然间,仿佛又回到我的过去式里,与江米一起把酒论狗熊!

    江米会跟我讲,她最近煞上了谁,利用职业之便,调到了资料,艳遇无限。又被哪几个狗尾巴追着不放,想把她弄床上去!也td真敢想!

    我会跟她讲,我最近摸了几个美男,画了几幅人体,其中有一个,还刚做了包皮手术!

    女人在一起,总是八婆的,拼着酒力,扯着男色话题。

    虽然,她是兵,我是匪,但,我想,世界上只有她是我一辈子的知己朋友。

    人啊,往往都是在矛盾的怪异中寻求难能可贵的平衡。

    一曲完毕,轻笑着摇头,放下吉他,扑向已经烤好的山鸡肉,用我最抗烫的牙齿对付它!

    耳边吉他的拨弄声响起,罂粟花抱着吉他也试验性的拨弄着,显然对此物很感兴趣。

    我一屁股坐到他身旁,主动将演奏方式教给他,并调侃道:“罂粟花要是学会了吉他,半夜往寡妇门前一站,高歌一曲,说不定遭遇多少捰体袭击呢。”

    罂粟花挑眉看我,手指抚动,异常聪慧地拨弄着小调儿,揶揄道:“等我学会了,第一个跑你门口弹唱。”

    我哼哼着:“要来最好是前半夜,后半夜可别来。”

    罂粟花手下已经成了曲调儿,挑眉问:“怎么说?”

    我呵呵笑道:“伦家起床气重,你后半夜来,美人没有,臭鞋一定不少招呼。”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放荡不羁的模样,不知道会惹多少少女、少妇、少男、寡妇等,为其痴心伤神啊。

    在我与罂粟花的调侃中,阵阵肉香传来。

    月桂用木棍挑着兔子肉,唤道:“山儿,过来。”

    我听话的移到月桂身旁,看着月桂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上兔子腰,撕下一条肉,放到口前吹了吹,然后送到我唇边,用湖泊般温柔的眼,凝望着我,柔柔笑道:“张嘴,谗猫儿。”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而我,已经习惯了月桂的亲昵,习惯了月桂的温柔,习惯了月桂的服侍,习惯了月桂的宠溺……

    自然而然地张开嘴,任月桂口口喂食而下。

    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鸟般,若月桂慢了半拍,还会自然地啊一声,示意他快点。

    月桂在月夜下,是最迷人的,那淡淡萦绕的温柔,就仿佛吸收了月亮的光华,既盈盈含情,引人向往;又高贵独特,让人眷恋这份清冽下的唯一。

    白莲一边用葡萄眼看着我,一边用漂亮的手指将兔子骨头掰得咯吧做响,让我觉得骨头直难受。

    狮子这两天非常低调,没有时刻盯着我,不让任何人靠近一分。

    这,反倒让我觉得不习惯。人啊,果真够贱!

    眼镜蛇的眼,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我,总用那双泛青光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害我感觉毛毛的,都不敢回头看他。

    被月桂喂饱后,困意袭来,往月桂身上一靠,拉过他的腿,枕到头下,就打算睡觉。

    在月桂身边,我总不自觉的变小,就仿佛真如月桂说的,给我一辈子的童年。

    月桂嘴角沁着爱怜的笑意,将眼睛弯成了新月的弧度,闪闪亮亮的,甚是好看。抬起手,示意侍卫送来衣衫,轻轻盖在我身上。

    缓缓闭上眼睛时,耳边竟响起了白莲的声音:“二哥,我也躺你腿上睡。”语毕,竟抬手掀起我身上的衣被,身子一闪,紧挨在我的身旁躺下,将两个人一起包裹在这片小天地里。

    我感觉月桂的腿瞬间变得僵硬,而白莲却如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般,呵着热气在我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是,那衣服下的手指,悄悄拉上我的小手,并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就在这异样的气氛中,突然有人护卫来报,说有一批意欲不明的大队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快速而来!

    七十四。嗜血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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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天气转冷,最好穿上外衣,小心别感冒了。

    听闻有大部队来袭,我瞬间弹起,却忘记甩开白莲的手,看在月桂眼里,划过一丝苦楚。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忙挣脱开白莲的纠缠,起身就要往树上爬,打算窥视一下军情。

    月桂却拉住我,弯下腰,伸手将我的鞋子捡回,蹲下修长而优雅的身子,抬起我的一只小脚,小心仔细地抚去上面的泥土,提进软软的鞋子里。

    另一只,依旧如此。

    望着月桂低垂的眼睑,心窝,变得暖暖的。

    在月桂站起时,我瞬间靠近,在他温润的眼里,亲吻上他微张的柔唇,转而笑着攀爬上树,任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儿傻傻地站在原地,被红色渐渐染了脸庞,蔓延到耳根……

    我的心意,不需语言,有人会懂。

    从月桂脉脉含情的眼眸情丝中转开视线,站在树干上,眺望远方,果然发现一队为数不少的人马正气势汹汹地冲了火光而来。

    情形不妙!

    快速爬下树,卷起黄土,扑灭了火堆,撒腿就要往有掩护的林子里奔跑,却发现大家都僵硬在原地,死死盯着我看,仿佛受了刺激般。

    我推了下仍旧傻笑的月桂,喝道:“别笑了,快跑!”

    月桂伸出手拉上我的小手,仍旧温柔着,若情人般呢喃着:“山儿,往哪里跑?”

    天!不是都傻了吧?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亲月桂,扰乱军心。没有时间耽搁下去,冲到狮子身边,急道:“狮子,快跑!”

    狮子只是盯着我的唇看,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肃杀之气渐起。

    我一看这也是傻地,又扑到眼镜蛇身前,摇着他的腰,喝道:“快跑啊,可能是‘猛嗜部落’!”

    眼镜蛇的眼中划过嗜血痕迹,甩开我的手,转开身子,喝令道:“准备迎战!”

    他的护卫队立刻高应一声:“领命!”

    我脑袋疼得狠,指了指不明人马的方向,道:“一比十都勉强,你打个屁啊!”大家这次出来,主要是便装之行,根本没有带大队的人马。

    眼镜蛇却又开始口吐恶毒,用鼻子哼着不屑的调子,冷漠道:“关你何事?你想逃,且自己逃好了。”

    我一咬牙,点起脚尖,对着眼镜蛇的红唇就亲了下去!

    眼镜蛇呼吸一紧。

    我又跑到狮子面前,狠啵一口,然后冲进杂物车,将自己的画卷背好,撒腿就跑。

    反应过味儿的男人终于变得疯狂,皆咬牙切齿、愤恨难当地向我追来,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将人调动跑就成,别说一个吻,让我裸奔都成!

    跑着跑着,身后马蹄声传来,罂粟花对我伸出手,谑戏道:“是上来,还是自己跑?”

    我一面唾骂自己的愚蠢,一面伸手抓住罂粟花的手腕,就着力道,动作利落地飞身坐到罂粟花后面,却一不小心撞到罂粟花背着的吉他上,磕得我脑袋直晕。

    罂粟花大喝一声驾,不正经道:“小娘子竟然没亲为夫,真是该打。”

    我眩晕道:“没亲你还跑得这么快,若亲了,你不得窜天上去啊?”

    罂粟花道:“抱稳了!”便再次快马加鞭,跳跃过那个大坑,续而委屈道:“公平何在啊?”

    身旁的人马齐齐奔跑,白莲恨声吼道:“山儿,你给我等着!”

    我一哆嗦,竟有点怕这个小祖宗。

    后面的追兵发现我们跑了,竟然策马狂追,由此肯定,如此认真者,非敌军莫属。

    我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扞卫白莲的贞操,快跑!!!”

    罂粟花没心没肺地跟我一同笑着,白莲气得直想用马头撞死我。

    话说,行动就得有口号,此口号一出,大家果然快马加鞭地往前逃窜。

    我发现,短距离时,我们的良驹还可以,但若比起耐力,就照追兵的马差了很多,真看人家是专业练习草原长跑的,果然霸道!

    渐渐的,只有狮子和眼镜蛇的宝马仍旧健步如飞。

    罂粟花虽然驾驶技术很好,但是带着我,渐渐变得吃力,已经与白莲、月桂落到一起。

    狮子与眼镜蛇放慢马速,分别来到罂粟花身旁,对我伸出了手。

    没给我思考的机会,狮子大手一抓,铁臂一提,就将我若抓小鸡般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扬长而去。

    奔跑间,我与狮子皆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颠簸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前方有突然涌出一队拦截人马,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加热闹。

    狮子缓缓抽出了杀气甚重的大刀,准备迎战。

    所有人也皆将武器拔出,只为搏倒前面守候的猛虎!

    这场围击,看来是蓄谋等待之作,很显然,‘烙国’‘赫国’欲与‘鸿国’联姻的合战计划,已经对‘猛嗜部落’造成相当大的恐慌,他们只能拼尽全力,阻止这场联姻。

    更何况‘猛嗜部落’生性残忍凶悍,报复心里及强,萨末虽然被‘刃’杀死,但也少不了‘赫国’的围剿帮衬,这比账终是要算的。

    这场战斗,势必要打响,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狮子以雷霆之势,不世战神之姿,大喝道:“冲过去!”

    同时下命令的还有眼镜蛇,只见他长剑一挑,指向山上滑坡:“潜下去!”

    两方人马微停,只知道现在分开觉对不是好主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分秒必争时,我于马背上,向山上小路一指,大声吼道:“都td给老子上去!”

    还好,无人反击,大家掉转马头,踏着难走的漆黑,奋力地冲上山,引得后面追兵全部追来。

    ‘猛嗜部落’的战马适合狂奔,但若说到攀爬,那实力就与我们这些坐骑无异,只能拼个体力耐力。

    终于登到山顶时,我下令道:“刺马屁股,迎风而下,四处点火!”

    顷刻间,马儿的嘶鸣声响起,疼痛使它们疯了般冲下山,将追兵甩在爬山的路上。

    每个人都掏出火折子,在干燥的树木上点起火种,就着风势,向山上滚滚燃烧而去,将‘猛嗜部落’的大部队阻止在山头,下不来,只能原路返回,逃命而去。

    也有围绕大山头包抄过来的追兵,但下山猛虎岂是可阻挡的?

    就着一股子生猛俯冲,奋力拼杀出重围,在山脚下,砍杀出一片用鲜血汇聚的红河,斩首无数‘猛嗜部落’的围剿凶兵!

    狮子用黑色披风包裹着我的身体,将我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动作干净利落地挥舞着大战刀,所过之处,皆人头落地!果真彪悍啊!!!

    我缓缓拉起黑披风,将眼睛也盖上,脑袋完全缩进去,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安心地躺着吧。

    话说,狮子的身材还是那么棒!

    如果有可能,真想再画画他,就画狮子光着屁股挥舞大刀哧刹战场!

    吼吼……想想都激动。

    窝在狮子怀中,独自yy着,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痛呼,我忙探出头,往声音之处瞧去,只见不知何时已经掉下马背的白莲正捂着受伤的手臂,抬头向我处寻望而来。

    心下一纠,趁狮子与人交战时,马儿微停,我身体一滑,从狮子怀中滚到地上,向白莲狂奔而去!

    兵刃拼杀声,伴着人类凄惨的嘶吼异常刺耳,我躲过铁骑马踏、冷兵利剑,扑到白莲身旁,扯了衣袍,迅速包扎了他的伤口。

    迅速牵来一匹已经失去主人的战马,飞身上去,回手拉过白莲,跃到马背上,喝道:“抱紧!”便策马飞奔出去。

    远处,仿佛听见谁的呼喊,我回过头,寻声望去,耳边,却响起白莲的惊呼:“小心!”

    我还没等回过头,就觉得呼吸一禁,血腥的味道瞬间染了鼻息,当我真正转过头时,只看见眼前一只漂亮异常的手指,紧紧抓着一把突袭而来的弯刀!

    那鲜血,顺着毫无瑕疵的手指滴答而下,就仿佛烙铁落在我心上,狠狠地,抽痛了一片……

    白莲缓缓松了手,那柄染着白莲鲜血的弯刀便落在了我的手中。

    扫眼寻去,凭借本能,将那刀子旋转击出,准确无误地抹了那人的脖子!使那伤害了白莲的人,无声无息地倒入自己的血泊中。

    白莲那被鲜血覆盖的手指,收于我的腰部,染了大片的衣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受伤,还是我?因为,我的心,是如此的……痛!!!

    白莲没有喊疼,没有痛吟,甚至连一惯的娇气也没有升华半分。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任我带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身后月桂策马而来,护在我身侧,而我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闷不做声地飞驰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脱离了危险,这些还算完整的小部队终于累得人仰马翻,大躺在草地上修整着困乏的身体。

    我一声不吭地扯过白莲的手指,借着皎洁明月,看见那狰狞的血肉,阴森的白骨,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勇气,为我抓住那锋利的弯刀。

    深吸一口气,扯了柔软的内衣,点了金疮药,小心仔细的包裹着,但愿,别烙下疤痕才好。

    白莲则曲着褪,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眼前,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的脸,竟噗嗤一笑,嬉笑道:“山儿,看你脸抽巴的,都快成老太婆了,笑一笑嘛。”

    我没有吭声,包扎好后,身后往后一倒,便躺在了草地上。

    白莲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小猫样子的爬到我身旁,温顺异常地面向我,躺下,小声呢语道:“山儿,我不疼,也不许你心疼。”

    我呼吸一禁,却噌地弹起,飞身就要上马。‘猛嗜部落’,你我的梁子结下了,敢动我的人,定叫你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白莲忙从地上站起,抱住我的腰,急声吼着:“山儿,你做什么?”

    我不想他担心,只能先妥协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道:“没什么,我转转。”

    白莲却不松手,紧紧抱着:“别去,我手疼,胳膊也疼,你留下陪我。”

    眼见缠好的伤口裂出鲜血,我终是放松了愤怒的神经,安抚道:“放手吧,我困了,睡觉。”

    白莲放了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倒头便睡。

    白莲亦躺在我身旁,将自己的呼吸落在我脸上,痒痒的,小声道:“山儿,你能回来救我,我很高兴。”

    我没有睁开眼睛,却闷声道:“你为我抓刀子,我很不高兴!”

    白莲却突然贴进,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柔,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信誓旦旦道:“山儿必须死在我的身后,这样,我就不会悲伤难过,这个意愿,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闭着的睫毛颤抖着,却睁不开眼睛,不能去看白莲眼中那清透的认真。

    七十五。纠缠呢喃

    躺在空旷的天地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终是腰身一个用劲,从草地上弹起,却与某人的脑袋砰地撞到一起,顿时上演星星无数,回声一片。

    月桂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揉着我的,温柔地斥责道:“冒失,仔细伤到。”

    我晃了晃脑袋,迷糊道:“月桂,你的脑袋是不是金刚石的?怎么这么硬?”

    月桂轻笑着坐到我身旁,将我靠向自己,继续用温热的手指揉着我的脑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彼此,一同眺望了远方的漆黑,仿佛守候着希望,也似迷茫着心事。

    我想,此刻,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路,定然不会好走。

    但,只要有彼此在对方身旁,还有什么事,值得去黯然神伤吗?

    希望,永远在前方。

    更何况,对于‘猛嗜部落’的追捕,我们并非无力还击,只是要寻得更好的突破口,让他们一击即破!

    依偎在月桂的怀抱里,感受那暖暖的环绕,竟在这荒凉之处,燃起了丝丝温情。

    月桂柔软的发丝轻拂着我的脸颊,轻声问:“山儿,怕了吗?”

    我摇头:“没有。”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着,倾诉着心疼的感觉,道:“山儿,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一般女子见今日之杀戮,即使不吓出疯病,亦会痛哭失常,或者呆滞憨傻,也只有山儿还能意识清醒,统领两方人马,一鼓作气,指点突围方向。”

    我望着皎洁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不对……”是否会搅乱这没有出现在书本上的历史?是否回牵扯这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

    月桂瞬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地压入身体里,声音载着不容忽视的紧张,厉声训斥道:“山儿!不许你胡说!”

    我心中一暖,抬起头,仰视着月桂,上扬着嘴角,顽皮地眨眼笑道:“你乱紧张什么啊?”

    月桂眼底沁满心疼的痕迹,续而温润地勾起笑颜,亲昵地小声耳语,说着不明不白的话:“山儿,你……是我唯一的弱点。”

    我轻啊了一声,似感动,也似不解。

    月桂眼含笑意地点了点我的小鼻子,道:“山儿,你刚才说出去转转时,让我心里很不安,几乎以为你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时,我从来没做还能回来的打算。那时,因为没有牵挂,所以无谓。而刚才,我想去刺杀‘猛嗜部落’将领时,却顾及了,犹豫了,在白莲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

    也许,因为怕回不来,所以,我才没有毅然走掉。

    但是,因白莲受伤所产生的愤怒,似乎完全变成了我给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识的表情,应该是不奢望回归的冷漠吧?

    害他们担心了。

    抬起手抚摸上月桂的容颜,感受到那生命里的脉脉温情,缓缓笑道:“怎么会不回来呢?这里美男如云,我的创作欲望可都陷在这里了。”

    月桂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仍旧温柔耳语:“山儿,难道没有其它原因吗?”

    我仿佛颇为难地歪着头,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月桂眼睛瞬间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儿,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莲支起身子,出口唤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过来。”

    白莲猫儿般依偎进我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则倚靠在月桂怀里,抬头对月桂笑道:“白莲真像宠物猫儿。”

    白莲不满地嘟囔一句:“那山儿就是臭鱼!”

    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眼中却有抹轻愁淡淡弥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终于看见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几分。

    三个人的相依相偎中,罂粟花的声音传来,调侃道:“啧……你们三个酸不酸啊?”

    月桂竟然第一时间反唇回击道:“怎就六弟闻到了酸味儿?莫不是自己发出的?”

    我呵呵笑着,赞道:“月桂,你牙尖了哦。”

    白莲呼吸着温热的气体,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项,哼哼道:“山儿当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儿?”

    月夜下,狮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风拂起,黑色的发丝飞扬,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孤单,又是谁能体会的清冷?

    狮子没有强行地将我护在身边,更没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装待发!”

    刹那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绝对的军人姿态,迎接着新的挑战!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却让我的心随之微微痛楚。

    曾经,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可以给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个位置只剩他一个人。

    强者的孤单,无限蔓延……

    心,终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觉得站起;脚,很自觉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性的咳嗽声传来,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只见眼镜蛇虚弱地站在我身旁,轻倚着一棵树干。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旧没完没了地流着鲜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艳的红花。

    我脑神经一紧,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点?”

    眼镜蛇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搭我的话,也没有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更没有毒舌地反驳着我,反倒……让我不习惯。

    小心的靠近,轻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脸:“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禁伤呢?”

    眼镜蛇身形一晃,我忙将他抚住,手下却触碰到一片湿润,心一惊,忙绕到眼镜蛇身后侧,赫然看见他后背上插着一截已经被削了箭羽的断箭!

    不知道是怎样的愤怒在瞬间冲刺了全身,掩盖了所有微妙的感官,让那脾气濒临暴怒的边缘,出声大喝道“江弩!!!”

    江弩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与脸上的袭击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异常。

    我却估计不得他人的感受,早被心头的怒火冲击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镜蛇,大喝道:“你就这么保护他的吗?”

    江弩眼睑低垂,哑声道:“属下保护不利,请……娘娘……责罚。”

    请谁责罚?我不是眼镜蛇的妻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国’的皇后!虽然挂着头衔,但……我不承认!却……管了这马事儿。

    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缓声道:“大哥,对不起……”

    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道:“刀箭无眼,这怪不得大哥,你且给他包扎了吧。”

    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眼镜蛇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江弩苦涩道:“山儿,陛下不让人动手医治,也……不让人唤你。”

    我缓缓转过头,瞪向眼镜蛇,咬牙道:“你……想怎样?”如果我一直没发现,就这么流血流死吗?!!!

    在我的铺天盖地怒火下,眼镜蛇竟如任性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将我紧紧缠绕,一副恨不得将我勒死的样子,却又含了丝痛楚情绪,不肯吐说一个字脆弱的求饶字眼儿

    半裸江山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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