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5部分阅读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5部分阅读

    儿臣带沐莲过来看您了!”

    皇太后一听,语气里也立马带上了喜气:“是吗?莲丫头!”

    一听她叫,今蓝赶忙扶着我慢慢向前走。等停下来,我轻呼一口气,屈身向面前就坐的皇太后行了个家常礼。

    刚完,就又听她说:“莲丫头,来,这半年没见你,快让哀家好好瞧瞧!”

    我听过,这才又继续上前,慢慢抬起头看前面的人。

    正如五阿哥所说的,太后娘娘确是一位看似和气的老人家。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暖暖的,让人舒坦、安然,不像电视上扮慈禧的那种太后老佛爷。

    五阿哥见她拉着我的手坐下来,忙在一旁笑道:“皇祖母,您看沐莲她可有什么变化?”

    太后娘娘听过,朝我通身打量了一番,随后笑:“果然深沉了许多,更像是咱们的女大夫了!”

    五阿哥也随着笑说:“可不是,在济南时,她还救治过一个水中毒的孩子呢!”

    我听他用那近似自豪的声音说话,赶忙低下头去。

    太后娘娘好像也不怎么在意这个,继续笑着对我:“莲丫头,你既然回来了,那以后啊,就还是由你来这里做早晨问诊吧。”

    迎香阁

    听她说要我每日都来这里,心里立马一惊,随即忙笑着回应:“娘娘,臣女还没有获得太医院的医簿呢!”

    五阿哥听了,也忙笑着附和:“是啊皇祖母,沐莲已经得到皇阿玛的允许,现正准备参加八月份的太医院考试呢!”

    “哦?”皇太后一脸惊奇,“还有这样的事啊?”

    五阿哥笑着点头:“皇祖母,沐莲她学成归京,也想试试自己的水平。”

    太后娘娘听了笑:“哪还用试,哀家就信得过!”

    说完,又笑着转头问我:“沐莲啊,听胤祺说,前一段时间你生了一场大病,有的事已记不得了?”

    我忙抬头看看五阿哥,见他笑着微微点头,这才也笑说:“是,娘娘,臣女当时病得厉害,后来就忘了很多事。”

    太后娘娘是个体恤人的长辈,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多问,随即便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莲丫头,这两天哀家老觉着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今儿你在,就顺势为哀家把把脉吧!”

    我依言伸手,细细珍过后,这才低声笑说:“娘娘请放心,您这是暂时性气血不足,只用食补就可以了。”

    “哦?真的吗?”

    我点头笑:“是。用红枣、花生、蜂蜜三样熬炖粘汤服下,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用这么简单的食材,那做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我笑着摇头:“不麻烦,其实很简单的。”

    说着,便仔细对她身边的人说了熬炖之法。

    五阿哥在一旁听了,也笑着说:“皇祖母,昨儿个儿臣向沐莲讨了个治白发的方子,没想到也是用食补的。”

    我低头笑答:“对常人来说,合理地搭配食物就是最好的药材。”

    太后娘娘也笑:“莲丫头这个说的在理,哀家也这么认为。胤祺啊,你肠胃一向不好,以后饮食起居也要注意才是。”

    他赶忙笑着点头:“是,皇祖母!儿臣身边有位大夫,想不注意也难啊!”

    我听过,忙又适时地插话:“不过,娘娘……”

    太后娘娘笑:“怎么了,莲丫头?”

    我低头轻声说:“娘娘,依您现在的体质,如果天天午休的话,会对您的健康不利。”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诧异:“为什么?午休不是对人身体很好的吗?”

    我笑着摇头:“对常人来说,午休的确是件好事,但有的人并不适宜午休。娘娘,刚刚臣女诊过脉,发现您现在血压过低。如果睡眠过多的话,将不利于脑部的血液循环。”

    太后娘娘听了,谨慎地问我:“真的吗?那……以后也都不要午休了?”

    我赶忙笑答:“娘娘不用担心,这只是暂时性的。随后等您血压慢慢升上来,就又可以正常午休了。”

    她这才又笑:“莲丫头真是越来越细心了!胤祺啊,你们陪我在这屋里坐了这么久,这会儿趁热气还未上来,你就带她出去走走吧!”

    五阿哥笑:“皇祖母,您是不是嫌我们在这儿聒噪,急着赶我们走啊?”

    她嗔笑着看了他一眼:“是你聒噪的很!莲丫头,你留在哀家身边,就让他自个儿先走吧!”

    我知道她这是玩笑话,也不搭话,等他们又说笑了几句,这才随五阿哥一起辞了出来。

    穿过右边的廊道,到了人少处儿,他这才问我:“沐莲,怎么样,皇祖母她还好吧?”

    我轻声答:“是,她老人家看起来很有气度。”

    他笑着点头:“我是皇祖母自小养在宫中的,所以我们才会这样亲密。”

    这人说着话,一路领着我慢慢朝前走。又穿过几条廊道,这才在一个二层多高的楼阁前停下。

    我抬头一看,上面提着“迎香阁”三个字。

    五阿哥见我朝他看,这才笑说:“这是以前我常来的地方,走,进去看看吧!”

    我心里一顿,但还是跟着他走。木质楼梯在我们脚下发出“咚咚”的声响,走一层响一下,就像我那不平静的心,空洞的很……

    终于,我们走完楼梯来到了最上层。他笑着回头:“来吧,沐莲,一年四季,此时的风景是最好的了!”

    我跟着他到扶手前往下看,只见好大一池莲花铺在下方,幽幽清香顺风而来。此刻我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叫“迎香阁”了。

    “怎么样,品种不比大明湖的少吧?”

    我没有看他,只望着那田田荷叶,随后慢慢地说话:“嗯。夏季能让人喜欢的地方,确实少不了它。不过,我更喜欢闻黄昏时的荷叶香,浓而不腻,就像……”

    他见我顿住了,忙接着笑问:“就像什么?”

    我转过身子靠在木栏上,忍不住笑:“它只是荷香,真要说像什么,应该是某样东西给人的感觉吧!”

    说着话,我借机打量这小小的房间。瞄到书架时,竟还看到有几本医书在。

    我随手抽出一本,转头问他:“您平日也看这个吗?”

    他低头,似乎轻叹一口气:“这个……是你以前放在这里的。”

    我把书放在原处,慢慢回到栏前。想了想后,我抬头看他:“五爷,要不这样,以后……咱们还是少见吧……”

    一说完这个,我眼里突然一阵酸。低着头快走,来到那嵌着暗影的阶梯前。下楼时那“咚咚咚”的声响敲在心上,更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不,应该说是后悔。我不应该来北京,到这里来自找麻烦,偏要和她连在一起……

    “沐莲!”

    走到楼梯底端,我听到五阿哥在上面喊,随后是他跟着下楼的声音。看他这样,我还是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快步往前出了迎香阁。

    外面的夏日气息,更让人心里郁闷。但想想还要这人送我回家,最后还是停住了。

    等他来到面前,我低低地说话:“五爷,请您……麻烦您带我回草堂吧。”

    他站在我身边,一声也不吭,随后却又递了帕子给我:“来,快擦擦吧,四哥他们过来了……”

    约定

    一听说四阿哥过来了,我赶忙转身去看。可不就是他,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我又转头看向五阿哥:“谁说我哭了?”

    他讪讪地笑,收回自己的手帕。

    因为那个艾草香,我是逢四阿哥必躲的。现见他还隔着好远一段路,赶忙急问五阿哥:“他一来,我要不要先躲躲?”

    他看着我笑:“你先站在这儿,一会儿我再叫你。”

    说完,便快步往前走,老远就对着四阿哥说话:“四哥,你和弘晖也来了?”

    他们所站处,离我有七八丈的距离。既然见着了,若是就此作势行礼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正在犯难时,却见五阿哥转头向我招手。我心里一松,这才赶忙过去,低头笑说:“四阿哥吉祥!”

    谁想这人刚说了句“起来吧”,他身边的小孩子就过来拉住了我的衣袖:“你还给我讲故事……”

    我怔了怔,一脸懵懂地看向五阿哥。他笑了笑,看着四阿哥说话:“四哥,去年沐莲回来探亲,曾在这里和弘晖一起玩儿,没想到他记性那么好,这会儿子还没忘记。”

    四阿哥听过,微微动了动脸皮:“他今年都六岁了,都还只爱记些玩儿的事!”

    五阿哥这样说,无非是顺口夸夸他儿子。而我,平日里就喜欢和小孩子在一起玩儿。现听了这个,忍不住朝他微微努努嘴。

    五阿哥见了,忙在一旁笑:“小孩子嘛,现在正是玩儿的时候。”说完,又转头看我:“沐莲,我还有点儿事要说四哥说,你这会儿先带弘晖到里面坐一会儿,回头我好上去叫你们。”

    我赶忙点头笑应:“好,那我们这就过去了。”

    说完,便伸手弯腰拉了那个弘晖,快步走进我们刚刚所在的迎香阁里。

    这个孩子的脾性还算好,也不怎么调皮捣蛋。听故事前,他还像个小大人儿似的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怎么好长时间都没见你?”

    我笑:“出远门儿了。”

    “出远门儿?那是什么地方?”

    “嗯……”我想了想,“你听说过草原吗?”

    他欣喜地点点头:“知道,我也随阿玛去过的。”

    我呵呵一笑,逗着他玩儿:“我到草原上牧马放羊去了。你去过草原,那还记得羊是什么样子吗?”

    见他懵懂地摇摇头,我这才笑:“既然记不得了,那咱们今儿个就讲喜羊羊的故事好不好?”

    在我来这里前,不光是那些小孩子,就连我身边的小护士们,好像也很喜欢这个,时不时就拿一两段儿出来说笑。

    讲故事真不如看动画片儿,我声情并茂地解释了好半天,才讲了两三个片段。直到听见那“咚咚”的楼梯响,这才赶忙打住,笑哄这个弘晖:“今儿个天热,咱们下次见了再讲,好吧?”

    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一见五阿哥和他阿玛出现,这才勉强着答应,随后却又舍不得地叮嘱我:“下次你若再去草原,记得也给我说一声。”

    听到这样的话,门口那两个人也忍不住笑起来。我拉着弘晖的手,把他送回四阿哥手里。

    见他抱着儿子慢慢下了楼梯,五阿哥和我这才随后跟上。

    又走了一会儿,见今蓝从前面过来,五阿哥便停下脚步笑着对我说:“沐莲,你们先到园外马车上等着,我和四哥再去见见皇祖母。”

    我知道这是要辞行,便配合地对他点点头,这才和今蓝从侧门绕道先到外面去。

    不到一刻钟,他和四阿哥就也出来了。今蓝一看他们出现,赶忙下了马车迎过去。

    他们这些人低低说了几句话,随即就又散开了。

    五阿哥见四阿哥的马车开动,这才缓步过来。

    一见我,他就叹口气,随即伸了手臂到我膝盖上:“沐莲,这会儿我觉着不太舒服,你也替我珍珍脉吧!”

    不疑有他,我赶忙神手搭上他的脉门。不想刚挨上,他就反手握了过来……

    我竭尽全力地往外抽手,那人却越握越紧,就连我的身子也开始往他怀里倾去。情急之下,我连忙站起身:“五阿哥,我……”

    他也随我弯着身子站起来:“沐莲,你坐好,不要惊慌。”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对我这样,我还能坐得好吗?”

    说完,又狠狠地瞪着他的手,一直等着他自动放开,这才又重新坐下。

    我抬头看着他,字句认真地说话:“五阿哥,如果以后还要再见面的话,请您不要再这样了。”

    他愣了愣,随后却笑,“是,沐莲大夫!”

    见他似乎没有一点被拒绝的难堪,我自己的脸却不由先热了起来。正不自在时,这人却语气低沉地问我:“沐莲,现在……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愕然惊诧,赶忙摇头否认:“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他听了这个,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缓和之色:“刚刚在迎香阁,你说以后要少见面,那是什么意思?”

    我听过,“扑哧”一声笑:“你真是的!我是为了八月份的考试复习,才对你这么说的!”

    他听过,对此似乎依然耿耿于怀:“真是这样吗?不是因为讨厌我?”

    我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嘴里说起了玩笑的话:“您是大爷,我就一普通老百姓,就说为了活命,这敢去讨厌你吗?”

    他这才笑:“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

    看他脸色终于多云转晴,我这才又慢慢说话:“这些年跟着外公,做的都是一些实际应诊。医书里的那些知识,还有许多是需要重新温习的。八月份儿的考试,说不定还真有按原话背诵、默写的部分,您帮着算算,离现在也没多少日子了。”

    他笑:“放心吧,今年闰六月,刚巧又多了一个月的时间。要不这样,以后你的那些医书,我就专门给你把关。”

    我低头笑:“灵儿也稍稍懂得一些,我就背给她听。以后万一真开了医馆,我那儿还真少不了她呢!”

    见他也笑着点头,我这才又说:“五爷,我这个人笨的很,很难一心二用。这段时间,您就让我好好温习功课,等考试过后,咱们再说其他的事,您看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人说着,却又伸手捏捏我的鼻子,“谁说你笨了?我看是机灵的很!”

    我不满地撅撅嘴:“以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都不算话!”

    这人听了,却还在一旁笑:“放心吧,你的鼻子也不算低,就这一下也不会有事的。哎,对了,皇祖母说,要你每月三次到她那里问诊。”

    我愣怔了一下,后又朝他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就每十天去一次吧!”

    七爷的脸伤

    辛辛劳劳、清清静静地复习了十日功课,我依约又到了畅春园。

    这次过来,只带了灵儿一起,也没有特意去找五阿哥。谁知一进去,那人却早在这儿了。

    太后娘娘见我来,就笑着说:“莲丫头,刚刚胤祺说你一会儿就到,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行过礼,我低头笑:“今儿已满十天,臣女是应该过来的。”

    听到他在一旁的笑声,我也没往他那边儿看上一眼。等为太后娘娘诊脉后,听到他问:“怎么样,皇祖母好多了吧?”

    我这才点头,嘴里的话却是说给皇太后听的:“是,已经好多了。娘娘,如果以后还按现在的样子继续调理,等臣女下次再来就会完全好了。”

    她满脸带笑:“这就好,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低声笑答:“现在做的就很好。娘娘,这些天没有好好午休,真是辛苦您了!”

    她也笑:“哪说得上辛苦!多些时间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说话,比什么都好!”

    五阿哥还真是个孝孙,尽捡一些让老人家高兴的话题说。他出这么大的力,我在一旁也不能干坐着,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等说笑闲聊过一段落,这才起身笑说:“娘娘,草堂还有点事要办,臣女就先告退了。”

    她见我要走,忙笑着阻拦:“莲丫头,急什么!这么多天没见,再陪哀家多坐一会儿。”

    我想了想,笑着对她说:“娘娘,要不臣女陪您散步吧!平日里多走走路,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她点点头,又笑着看了五阿哥一眼。

    他赶忙上前扶着她起身,随后又笑着看看我。我一见,便也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搀了太后娘娘的右臂,慢慢随他们往后面的院落里走去。

    这里的花木很多,太后娘娘似乎也有意在试我对药材的认知,见着什么就要问问它有什么疗效。

    看我对答如流,五阿哥忙笑说:“皇祖母,上次在泰山,儿臣已考查过她的功课了,也是没什么错处。”

    太后娘娘笑:“哀家也只是随便问问,谁说是在考查功课了?”

    我和五阿哥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低头笑。

    “胤祺啊,看来莲丫头在医术上很下了一番功夫。这以后啊,你可要多帮帮她!”

    五阿哥一脸坏笑:“儿臣一定努力!不过,也得她愿意才是。”

    皇太后听过,脸上一片讶异:“怎么了?”

    他装成一脸委屈的样子:“皇祖母,沐莲她……现在已不愿我去草堂了。”

    太后娘娘听了,转头问我:“莲丫头,你们两个闹别扭了吗?”

    那人说的是实话,每次他来,我都让灵儿拒了。不过这也不愿我,谁让他自己不遵守约定。

    但在太后娘娘这里,我还是忙着否认:“回娘娘,没有这样的事。臣女最近忙着复习功课,就怕五爷来了招呼不周……”

    她呵呵一笑,亲热地拉了我的手:“他还要什么招呼?莲丫头,这功课是重要,但平日里也要出去透透气儿。心思活了,学东西才快。胤祺啊,以后若是有时间,记着多带着她出去走走,千万别把人给闷坏了!”

    他终于适时地露出喜相:“是,皇祖母。”

    我在一旁看着那人的笑脸,真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几个洞来。真是的!这些天我好容易想法子对他冷淡又冷淡,好几天没让他登门。不想今儿却有皇太后给他撑腰,那以后还不天天往我们草堂里来啊?

    正心生埋怨,一个宫女忽然笑着来禀:“娘娘,七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七爷?一听说来了没见过面的阿哥,我赶忙抬头往后院的门口儿看去。

    五阿哥见我翘首以待,忙走到我跟前低声说:“放心吧,以前七弟和你也很熟的,他的性子比我还好呢!”

    切!哪有这样见机就夸自己的人!刚想鄙视他一眼,这人却已开步朝着院门口迎过去:“七弟,你来了?”

    听五阿哥叫人,我忙随着他的声音望过去。来的还真是一年轻人!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人俊俏的脸上竟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直直地延神到下颚之处。而他的腿,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也不是很方便。

    这样的残疾人,我在医院里早就见多了。现见他往这边儿看过来,我还是赶忙收起目光,快速低下头去。

    等七阿哥给太后娘娘请过安,我这才随其他宫女一起向他行礼。

    心里明白余沐莲和他认识,所以当他到自己身边时,我倒也不觉得紧张。

    五阿哥说他的性子好,但我觉着他的声音听着也很是舒服:“沐莲,听说你是前一段日子回来的?”

    我低头笑答:“是,七爷。在济南逗留一段时间后,就和五爷一块儿回京了。”

    他听过,笑问五阿哥:“五哥,莲丫头不像小时候那样叫人了!”

    五阿哥也笑:“是啊,现在我的待遇也不如以前了。”

    七阿哥听了,又转身看我:“莲丫头,又和你祺哥哥闹别扭了?”

    祺哥哥?额的神啊!怎么这么肉麻?还有,敢情这余沐莲以前老是和五阿哥闹别扭不成?不然,皇太后他们怎么都这样问话?

    我低头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七爷,五爷他这是在说笑呢!”

    院子里多了一位孙儿,太后娘娘的心情似乎又好了很多,硬是留了我们三个在畅春园用了中饭。完后,这才派人送我们出来。

    七阿哥一出门,就笑着邀请五阿哥:“五哥,好久没见你了。一会儿你把沐莲送回家后,就顺势再到我那儿坐坐吧!”

    五阿哥看看我,随后爽快地笑着答应:“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可没有让五阿哥送的打算。但听他们两个这么理所当然地说话,也不好拒绝让他没面子,只能哑巴吃亏默认了。

    自见到这个七阿哥,我就觉得他很是可惜,所以趁其不注意时又仔细地看了几次他的面伤。

    现见他笑着站在地上送我们上车,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七爷,您最近忙吗?”

    他见我问话,随即笑着回问:“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我满脸恳切地看着他:“是有点儿事。若是有时间,三天之后您能否抽空到我们三悦草堂走一趟?”

    他诧异地看了五阿哥一眼,随后又点头笑说:“好,那到时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七爷,偶喜欢

    以后就是本文的主配了(__) 嘻嘻……

    白玉敷面霜

    马车行了一段落,五阿哥这才问我:“沐莲,七弟的脸,你看着不怕吧?”

    我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正如你说的,七爷他性子好,脸上即使有道疤痕,也还是容易让人亲近的。”

    他微微叹气:“是啊,七弟他还真是可惜了!当年我们随皇阿玛一起征伐准噶尔的叛乱,他当时……哎!后来就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我见他满脸沮丧、惋惜,忙笑着说:“五爷,我刚叫他来三悦草堂,其实……也就是为了他的脸伤。”

    他一听,眼里即刻露出明亮的光芒:“怎么,你有法子吗?”

    我矜持地点头:“我已听他们说了,七爷面上的伤还不到十年,应该是可以除去的。”

    他一脸惊喜:“真的吗?”

    见他为别人的事高兴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一阵欣慰:“有一种白玉敷面霜,连续不断地涂在脸上,两月之后,那疤痕就会慢慢淡下去。”

    他喜悦地拉过我的手:“沐莲,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顿了顿,随后慢慢拂去他的手:“不过……他的腿,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他愣了愣,看着我轻轻叹气:“七弟的腿,皇阿玛已请许多名医看过了,都说没什么希望。沐莲,你若能帮他恢复面容,就已很了不起了!”

    我低下头去,这才想起交代他:“一会儿到七爷那里,您可要好好劝劝。他们这些人,您也知道的,平日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看法……”

    “知道了。”他应答着,又满眼诚意地对我说,“沐莲,你若是真帮七弟治好了脸伤,以后我定会……”

    我怕他又说出什么烫心的话,赶忙笑着打断他:“五爷,在这里,您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之前拒不见你,的确是有些过分薄情。与你的世界相比,我想要的,就是努力精进自己的医术。现在为七爷治伤,这也是我的本分……”

    话未说完,却见这人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这就赶忙问他:“怎么了?”

    他却又笑,感慨着说:“沐莲,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重新认识你。”

    这人真是的,上次我说的那么明白,他就是不相信。现在一扯上七阿哥的事,他却又改了口辞。也好,现在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越多,以后我说起自己的事来也会方便很多……

    ——————————————————————————————

    当七阿哥到三悦草堂时,刚好是余热未散的黄昏。

    我就还坐在那个凉亭里,正专注地看那些需要背诵的医书。

    等我发现他时,这人却在我面前一脸笑容,随后感叹着说话:“沐莲,你长大了!”

    我跟着他笑:“我的年纪大了些,自然是长大了。那……七爷,你看我可有什么大变化吗?”

    他听了,还真仔细地看了看,随后笑答:“依我看,你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我挑着嘴角笑:“是啊,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可爱,或者说……无忧无虑?”

    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你说无忧无虑吗?那你以后跟着五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不就好了吗?”

    我不想他会这样说话,忍不住轻跺了一下右脚:“七爷,您真是的!”

    他哈哈大笑,过后才又问我:“莲丫头,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这人简直是我的知己,我二话不说就点头:“是,这些天我已经想过了。等拿了太医院的医簿,我这就离开京城,学外公那样四处游历,好好努力精进自己的医术。”

    他微微一愣:“怎么,你不要跟着五哥吗?”

    我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五爷……他虽好,但我们两个,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他不解:“你们能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想了想,最后好不容易想出一句:“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

    “啊?”他满脸诧异,甚至说是吃惊,“怎么会呢?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快七八年了,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对方呢?”

    说完,他又点头:“是啊,你们这一年多没见,各自的经历不同,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

    听了这话,我对面前的这位七爷真是越来越有好感。随即笑着把他带到客厅。然后叫灵儿进来:“你去帮我们打盆洗脸水吧!”

    他自是不解:“打洗脸水做什么?”

    我朝他笑:“过一会儿您就明白了!”

    说完拿出一小瓶蜂蜜,还有我们余家祖传的白玉敷面霜,用自制的棉花棒把它们混在一起细心地慢慢搅拌。

    等灵儿打了水过来,我这才又笑着对他:“七爷,麻烦您先洗把脸吧!”

    他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依言照着做了。过后,才又问:“沐莲,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让他到椅子上坐下,随后笑:“七爷,您若相信我的话,就请先闭上眼睛吧!”

    见他微笑着闭眼,我也忍不住笑着拿起调好的药膏,用棉球轻轻地擦在他脸部的疤痕之上……

    这种药膏微带凉意,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过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睛直直地看我。

    我看着他笑:“七爷,就快好了,请您再等一下。”说着,将最后的无色药膏涂在了他的下颚处。

    一边涂,一边笑着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凉?”

    他点头,随后一脸不解地问我:“怎么了,这是做什么?”

    我放下那只调制药膏的小盘碟,笑着对他:“七爷,五爷怕是已对您说过了吧?您的脸……我有办法让它恢复原貌。”

    这么多年,他是个外表有伤、内心也有疤痕的人。即使五阿哥对他说过,现在又听我提起,也难保他就不会发怒。

    正当我准备着先声道歉时,真没想到,我听见的,却是他呵呵的爽朗笑声。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七爷,您……?”

    他笑:“沐莲,五哥说的没错,你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依然看着我笑:“沐莲,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也是一件好事吗?”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您不愿意我帮忙?”

    他笑着摇摇头:“我已经习惯这样。不过,我和五哥一样,也真心地相信你的医术!”

    听了这话,我心里这才一松,笑着看他:“七爷,您不怪我自作主张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他说完,惦着那瘸了的右腿走到镜子旁看了看,随后笑道:“这是什么药膏?怎么涂上去也不见颜色?”

    我彻底地放了心,笑着解释:“这是白玉敷面霜。您若不嫌麻烦,每日早晚用蜂蜜兑着涂抹,两个月后就会有效果了。”

    他笑着回头看我:“真的吗?”

    我自信满满地点头:“是,不过您也得听听我的建议。”

    他重又坐下:“什么建议啊?”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问他:“那日五爷到您那儿,是不是又饮酒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来,脸上忽又浮上笑容:“是啊,五哥喝了不少,第二天怕是又要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亲们的支持,偶继续努力码字,随后见~

    两难的选择

    我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便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那您呢?平日也喜欢饮酒啊?”

    他呵呵一笑:“我?酒这东西,平日我可不喜欢!”

    我听了笑:“这就好。随后两个月,即使有饮酒的机会,您也要注意不要碰它才是。”

    “呵呵,这一点你倒是没变。”

    说完,他又看着我,用很是正经的语气说:“沐莲,你有什么想法,就努力去做吧。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我愕然惊笑:“真的吗?”

    他仍是认真地点头:“当然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我粲然一笑:“七爷,那我可真是高攀了!”

    他呵呵直笑:“这算是你的好听话吗?”

    我一脸正经地点头,随后也随着他笑。

    过后,他恢复了原来的正经模样:“沐莲,你在济南生病的事,五哥已对我讲过了。他说这些天,你一直都为以前的事思虑重重。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好,我们都还是你亲近的人……”

    听了这样的话,我心里面是满满的感激:“七爷,谢谢您这么说……”

    “哪的话!”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沐莲,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很是替你高兴。但和五哥的事,你倒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愣怔了一下,随口道:“在考试之前,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

    他听过,也愣了愣,随后这才又说:“沐莲,这个……说句心里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五哥在一起。像他这样对你好的人,若是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这个七爷,说起来是个皇子,怎么现在听着像个媒公。在我面前把五阿哥说的极好,也不枉之前那人也曾真心真意称赞过他。

    见我笑由口出,他赶忙停住话头,满面诧异地问:“怎么了,这个好笑吗?”

    我笑着看他,随后忙答:“七爷,我感激你的诚意。但我们两个,真的还需要时间。您看,我今年才十二岁,那件事……是不是还远着呢?”

    他听了,却怔在那里:“沐莲,莫非你想要进宫吗?”

    我愕然愣住:“进宫?这是什么意思?”

    他怔了怔,随后才又慢慢说话:“后年春上可是三年一度的八旗秀女参选,你把这个也给忘了啊?”

    秀女?没有比这个更为意外的消息了!耶?清宫戏里好像有这档子事儿。可是,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这怕……选不住我吧?”

    他笑:“那可不一定。皇祖母若是执意留你在她身边,那你就无从选择了!”

    “啊?那……能不能不去参选?”

    他这才笑:“可以啊!你想想,在参选之前,哪有比指婚更好的方法呢?”

    他说指婚?那就是说让人包办我的婚姻?

    我慌忙摇头:“不行。我可以接受自己选错了人,但真的不能忍受被人摆布勉强!”

    “那你准备进宫?”

    我更是摇头不已,随后可怜巴巴地看他:“七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

    他干脆利落的答案,让我的心跌到了冰谷底端。难道……非要我在选秀之前喜欢上那个五阿哥不成?

    见我虚弱地坐在那里,他这才又低声叹气:“沐莲,作为你亲近的人,我想说的是,五哥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免得到时后悔。”

    七阿哥的语气很是恳切,自然能让人感觉出他的好心好意。但是,这样的话,我实在不知如何接话。

    想想五阿哥,他对余沐莲如何贴心,这个我最是清楚。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以拿他们的感情做试验?难道真让我排除千万个顾虑,把现代社会的来历完完全全地讲给他听,随后任他处置?

    不不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拿到医簿之前,我一定不能说出来!

    见我犹豫,七阿哥忽然又说:“沐莲,你这才刚回京,等随后经事见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听他这话说的蹊跷,忍不住问:“七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叹口气:“沐莲,五哥他没有说错。你现在不同于往日,对以前的这些人,或许还真需要花时间来重新认识……”

    “七爷,”我赶忙站起来解释,“在我心里,绝没有怀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被这选秀的事给弄晕乎了。”

    他呵呵直笑:“这有什么好晕乎的?你刚刚说了,想要和你外公一样出外游历,精进医术。如果进了宫,你最多也就当个内侍女医,只能为宫里的嫔妃女官诊病。这样的话,岂不是违了你的心愿?”

    是啊,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最后,话题却又回到了原点。

    “哎!”我无奈地叹气,“七爷,与你们相比,我的地位虽然卑微,但感情的事,我不能不想听从别人的随意安排……”

    他走近我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沐莲,你这样子……真是让人……”

    “很让人费神吧?”我轻轻叹气,随后却又笑着自嘲,“其实,对您讲这些话,也就是发发牢马蚤。最近也许看书太累了,一遇上事,就会沉不住气。”

    他听了哈哈大笑,可能见我脸色不好,这才又淡定下来说话:“沐莲,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难怪五哥会那么喜欢你。”

    我撅着嘴看他:“七爷,人家心情不好,你还这样子!”

    他仍然笑,好容易才停下来:“沐莲,我之前说的,那可是最好的办法。反正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犹豫了再犹豫,我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含糊的答案:“七爷,这个事……还是随后再说吧。”

    他似乎理解我的心境,随即不再提及此事。

    又坐了一会儿,他告别辞行。看他拖着残伤的腿艰难转身,我忍不住在后面叫他:“七爷,您……”

    他转头笑着看我:“莲丫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忙笑着对他:“我送您出去吧!”

    等他艰难地上了马车又回头给我招手时,我这才又说:“七爷,别忘了,这两个月可不要饮酒啊!”

    “知道了!”他朝我招招手,“快进屋吧,不要累着了……”

    他的马车行去好远一段距离,我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刚刚为七阿哥涂药时,灵儿就满脸惊奇。现见我回屋,仍是一脸兴奋:“姑娘,七爷的脸……真的可以恢复原貌吗?”

    我点头:“是啊,只要他这两月不饮酒的话。”

    歇息了一会儿,我才又想起一件事:“灵儿,这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你们先用吧,就不要等我了!”

    “姑娘,您这是要去采草药吗?要不,灵儿也一起去吧?”

    我笑着摇摇头:“你也辛苦一天了,就好好留在家里歇着吧!我啊,有福伯跟着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完,感觉七爷突然成了拉皮条的,呵呵o(n_n)o

    苍茫人事

    等换好衣服坐上马车,我就问福伯:“福伯,听说今儿个有夜市,那里离咱们这儿可算远?”

    老人家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忙笑答:“姑娘,也不是很远,得两刻钟的时间。”

    我点点头,随即笑说:“那就去吧,就当是随意转转。”

    让福伯陪我出门,为的只是方便。灵儿那丫头嘴太碎,我这会儿心情不好,只想到外面来静静心,所以才不想带她一起。

    等马车在街口停下,我伸出车窗往外看了看。现在夜市刚刚开始,人还不是太多。我指着附近一棵很是粗壮的梧桐对他说:“福伯,我想一个人在夜市上逛逛。你和王宪(马车夫)若有事的话,就去忙自己的吧。等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在这棵树下会合。”

    说完,我让他下车帮忙兑换了十两碎银子。自己带了七两,剩下的则留给他们两个做了酒钱。

    晚饭没有在家里吃,一在这儿闻到食物的香味儿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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