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遮眼青 作者:贴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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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穿。

    许卉不知去哪了倒也挺好,不用一没课就欺人欺己的往图书馆去。只是要和图书馆一楼厕所那面大镜子说再见了。现在一有空程承就在寝室宅着。有些时候程承倒觉得宅着也挺好。比如现在。夏丰也在寝室自习,正忙得像国家总理,日理万机,全身心投入计算一道高数题,连喝特意破费为自己准备的酸奶的时间都没有。边低头快速地计算边说:“程承,帮我把吸管插一下吧,我正忙得很啊,这题太他妈难算了。”程承正看着《达芬奇密码》,听了夏丰的吩咐,有条不紊的准备好吸管,插进酸奶瓶,然后不慌不忙地自己喝起来,好像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夏丰瞪眼看着程承,程承装着一脸迷惑不解,问道:“怎么了?”“没什么,你喝吧,你喝就等于我喝。”“那就好,我还怕我喝就等于我喝呢。”夏丰听了眼睛瞪得有当年张飞长坂坡吓退曹军时一般大小,鼻子嘴巴像是跟着眼睛才贴到脸上。遇到这种情况,夏丰总是一个人咽苦水,折了一瓶奶还得受气,颇似三国里周瑾的境遇,幸得没有周瑾的火爆脾气,才不到气绝身亡的地步。次数多了,到让大家觉得夏丰肯吃亏。谦超对夏丰说:“吃亏是福。”夏丰以为谦超在夸他能忍,有胸怀,开始对谦超恭敬,这就像组织给人才颁奖,奖颁完了,你就得对组织恭敬,回报他伯乐识得千里马的恩情。谦超总对夏丰说:“夏丰,帮我个忙吧。”夏丰听见了,看着谦超“嗯”一声,原地待命,谦超总是微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他想干什么。可夏丰并不是一条狗,有时也有情绪。不是狗却有狗的性情,从谦超那得到与一根狗头同等价值的恩惠,又变回顺从,还暗自给这定义为自己的现代优点:能服从领导。没想到这种“请帮我个忙吧”的假礼貌会传染,倒像是传染病,不能与病原体接触。卞渠也使唤起夏丰,说:“夏丰,帮我个忙吧·······”程承身体倒像还行,并不被这种病原体侵蚀。谦超见程承不像卞渠,不受号召,以为程承的属性类似夏丰,说:“程承,帮我个忙吧······”程承早看透谦超的把戏,暗暗为夏丰鸣不平,看他那顺从样,倒也有点觉得夏丰不计小节,为人大方,只是不满谦超欺人没个底线,又没必要得罪谦超,程承于是和气的说:“这么点事你自己来吧。”“靠”,谦超立马不高兴,立马使出他父母给他的公子爷脾气,没好气地说:“那你帮我叫一下夏丰。”“夏丰,你大爷叫你。”程承喊道。夏丰听到声音,立马从别的寝室回来却听到谦超深明大义的口气,“这是同学间的互相帮忙好不好,什么大爷,有点同学情,室友情行不行。”这种杀人不见血,还高调给人哭丧的高超伎俩,像是现在的□□穿的妖艳在抓不到证据的警察面前大声声称人家这是做的正紧买卖,气的警察恨自己不能做回嫖客,还的给人家赔礼道歉。程承啥也说不出口,坐那像个犯错的哑巴,到越是称赞夏丰的度量,对夏丰不计小赢小利信以为真。有次忘带饭卡借夏丰的,吃了个两块八的早餐,餐间还替夏丰感叹世界不公平,老实人被欺负。听夏丰讲他家境贫寒,自己平时省吃俭用都是为让爸妈不难上加难,自己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求快毕了业,找份工作。听完程承又感动地骂老天不公,还借此领悟到夏丰平时省吃俭用、缩手缩脚地不成样是生活所迫,并不是性格所致。谁知大恶往往都藏于伪善之后,小气也爱用大方做面具。夏丰牢记着程承借卡没还钱,总想找机会再和程承一块吃早餐。无奈程承像个流浪狗,单独已成习惯,又没好意思直接开口,就试图提醒。拿着饭卡在程承面前比划。程承见卡如见夏丰开口要钱,顿时想起了还差夏丰两块八,可程承硬是不给,想试探夏丰的真实品性。夏丰收到程承充愣装傻的回复,无计可施,只好等。一大早起来就坐那等着,侧面瞟着正在洗漱的程承,心中暗自喜庆:这下你跑不了了吧。和程承一起到了食堂,排着队,快到自己时慌张地摸摸上衣口袋,慌张地摸摸牛仔口袋,惊慌地像深爱的情侣跑到了结婚登记点才发现忘带户口本。“哎呀,忘带卡了。”程承看了一眼夏丰,知趣地递上卡,说:“用我的吧。”真是没想到,夏丰“节俭”已是他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钱是省出来的而不是挣来的这一针见血的评论是夏丰自己都尚未看清的事实。程承庆幸这段时间看了些名著,学了些对人物性格的剖析,才不致被这厮给欺骗。这种人活该被欺负。程承将这句话定为对待夏丰的原则,提醒自己不能被欺骗,同时也告诉自己要欺负夏丰。

    程承见夏丰在洗衣服,故意对着夏丰前洗池壁上的大镜子拨弄头发,像张国荣先生演电影一样扭动身子,迈起舞步,还假装不确定地问夏丰,说:“夏丰,你说我帅不帅?是不是有两分姿色?你抬头看看嘛”夏丰继续洗衣服,不抬头,说:“别臭美了,哪有两分,也就一点几分。”“我知道你嫉妒我,以为对我不说实话就能给自己长点自信。”程承笑的得意,像无知,心胸狭窄的妇女喜欢在别人的缺点面前显摆自己自认为的优点,像智慧与胸不可兼得的原则下得到胸的女人在得到智慧的女人面前假惺惺地感叹自己胸小。夏丰转身说:“我嫉妒你屁股比我大。”这话一剑刺中程承要害,笑声瞬间僵在脸上,像是男神被当众指出那漂亮的脸蛋是经过刀割才来的表情,尴尬中带些愤怒,赔笑中带些死不承认。程承说:“你的也不小,你的也大。”夏丰像掉河里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绳索,死不放手,说:“没你的大。”程承说:“你看看自己的吧,你的也大。”夏丰说:“我还是觉得没你的大。”程承见辩解不过,想起承认事实或许能给自己低点的台阶下,于是拍两下屁股,说:“确实不小。”程承想要欺负夏丰不成反倒被夏丰取笑,心中不快,可人家抓住死穴不放,没办法,乖乖地坐到一旁玩起了手机。夏丰也为自己难得的胜利而感到无比畅快,边洗衣服边哼着小调。

    谦超暗着欺负夏丰,屡屡得手,还使夏丰感觉自己受到重视,不认为那是种欺负,倒觉得是给自己表现同学情室友情的机会。程承明着欺负夏丰,反倒被夏丰取笑。卞渠偶尔得空,闲时躲在谦超的背后,偶尔也来个“夏丰,帮我个忙吧”使唤夏丰。卞渠的主要工作是与人争论,忙着给马克思下定义。神气地说:“马克思是什么,马克思是指导过去的工人对资本主义进行革命,对现在已经不适用了。”说话时像抗战时共产主义者会议上作报告,挥动着手臂,表情与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马克思恩格斯当年是在他的指导下才得以写出《马克思主义》,而他当时艰巨的任务是指导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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