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重生之怀璧其罪第19部分阅读

    耽美 重生之怀璧其罪 作者:肉书屋

    耽美 重生之怀璧其罪第19部分阅读

    人隔绝在外。但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故作冷漠和疏离不过是一层保护膜罢了。”

    被人这么深深的剖析自己的内心,安彦卿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道:“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了解!”

    乔之深仿佛没看到他在生气,“我希望在我面前的是最真实的你,请允许我分享你所有的感情,爱也好,恨也好,快乐也好,痛苦也好。”

    第六十三章

    安彦卿看着自己面前向来冷淡清俊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却显得那么温柔缠绵。乔之深的眸子深邃迷人,如同点墨,里面溢满了真诚和爱意。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安彦卿还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也许一次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但一次的心伤却足够让他对感情避若蛇蝎。

    曾经的他便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不相信爱情,陆纪辕让他看到了希望愿意赌一次,可最后却输得一无所有。

    这一次,他还会所托非人吗?安彦卿清澈的眸子渐渐起了一层层涟漪,他在犹豫。乔之深紧张的盯着他,却不敢打扰。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的爱情,无论多么真诚,多么浓厚的爱都敌不过时间的无情。爱会在时光的流逝中一点点被消磨,到最后有爱也会变成无爱。”

    安彦卿低着头喃喃的说道,脸庞掩在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心中砰地一跳,乔之深想都没有多想便道:“你还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呢?还没有尝试过就武断的判我出局,对我未免太不公平。如果不相信就亲自来检验如何?”

    他只以为安彦卿是因为之前那段恋情的终结而心有感慨,却并不知道安彦卿其实是因韩珏和陆纪辕的最终结局而怀疑。

    乔之深这般说着,便轻轻靠近了安彦卿,两人四目相对,安彦卿眨也不眨的看着乔之深越靠越近,最后脸色一红,趁着他没注意,伸手将他推了开急冲冲的跑出了房间。

    乔之深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维持着被推倒的姿势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却并不追上去,半响,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安彦卿脸色绯红的从乔之深的房间跑了出来,却并未回到他和苏南的房间去,而是一个人走出了酒店。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动心了。”

    “我是爱上你了,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而是想成为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故作冷漠和疏离不过是一层保护膜罢了。”

    “我希望在我面前的是最真实的你,请允许我分享你所有的感情,爱也好,恨也好,快乐也好,痛苦也好。”

    乔之深所说的每句话都在安彦卿的耳边回荡,想到自己刚才灰溜溜逃走的行为,他直懊恼的不敢见人。

    把手揣在衣袋里,却不妨碰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那枚墨玉扳指。

    不知不觉安彦卿越走越远,十字路口旁,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看着周围陌生的人群,安彦卿走进了街角一个僻静的咖啡馆。

    “一杯蓝山,一块香草慕斯。”

    要了一份咖啡和蛋糕,安彦卿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落地窗外的街道和人群。

    乔之深对我来说到底算什么?

    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安彦卿一个人淡淡的品味着不算纯正的蓝山,一边恍惚的抚摸着温润细腻的墨玉扳指。

    他向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但每每和乔之深在一起却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被告白的第一瞬间不是被冒犯的愤怒而是无法否认的喜悦,仿佛从心灵最深处升起的欢喜。

    可是……

    他的心在不安,乔之深说得没错,他的心很柔软,很容易就会受伤,所以他不敢,不敢轻易交出。

    咖啡馆另一个角落处,有些落寞的男子看着安彦卿神思恍惚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朝一旁已经发呆了的服务生要了一杯黑咖啡。

    打发走了花痴的服务生,苏南转头回望,又见安彦卿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羞涩的表情。还真是难受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逐渐爱上别的人。

    大概是这次犹豫为难的人变成了安彦卿,所以苏南并没有坏心的站在一旁看戏或者阻挠,而是缓缓走了过去。

    他亲眼看着自家弟弟红着脸从乔之深的房间跑出来,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酒店,又在附近走了许久,自然看出了许多事情。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安彦卿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惊了一下,发现这声音极其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一脸坏笑的苏南。

    “你怎么在这里?”安彦卿诧异地出声,问道:“不是在酒店午睡吗?”

    苏南笑了笑,拿着咖啡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意有所指的说道:“我看到有个人脸红红的跑了出来,所以就跟来了啊!”

    安彦卿闻言脸色有些尴尬,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苏南见他这样,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严肃十分肯定的说道:“乔之深向你告白了吧!”

    “咳……咳咳……”安彦卿正喝着咖啡,闻言立刻呛了一下,咳了起来。一个曾说过爱你的哥哥,一脸严肃的跟你说有人向你告白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看到安彦卿奇怪的神色,苏南并没有在意,只是再一次抛出让人震惊的话,“如果不想接受他,可以考虑跟我一起去美国,反正你在香港也没什么牵挂了。”

    安彦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等反应过来,看到苏南的脸色,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不是说要接……接受他,而是……而是不想去美国而已。”

    苏南看他这样,想笑却发现嘴角怎么也弯不起来,只得感叹地说道:“原来不知不觉间,珏也长大了!”

    说着,苏南站了起来,背对着安彦卿似乎要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只听他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如果真的喜欢,就别犹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的人你一放手,他就会不见了。”

    安彦卿闻言静静的站在沙发前,看着苏南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针刺的疼,一点点越来越密集。

    仿佛苏南这一走便会不见般,安彦卿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是徒劳,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已经隔得太远了。

    下午,安彦卿在咖啡馆度过,他不想回酒店,也许是因为乔之深,也许是因为苏南。

    华灯初上,夜幕渐沉,总算没忘了今晚还要回香港。安彦卿终于踏出了咖啡馆,慢慢朝下榻的酒店踱去。

    酒店内的酒吧里,乔之深和苏南各坐在玻璃桌的两边,桌上此时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瓶子了,但他们似乎正喝得兴起,不时你一杯我一杯,没多久便又多出一个空酒瓶。

    乔之深一边抿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加冰的london dock ru ,一边从空隙中观察着苏南的脸色。

    苏南如今的面色不若平时的古铜色,随着越来越多的空酒杯,他的脸上早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整个人醉眼迷离,大大的领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极具魅惑。

    “我没几天就会回美国了,卿卿终究是喜欢你的,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要是敢欺负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莱格利斯家的二少爷又怎么样,我也不怕你……”

    苏南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一边叨叨絮絮的说着话,但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没一点新意。乔之深不久前被他拉来了这里,桌子上大部分的酒都是苏南解决的,他现在已经醉了。

    幸好三人今天是乘乔之深的私人飞机回香港,若是乘班机,苏南这副样子能上去才怪。

    皱了皱眉,乔之深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回道:“我自然会好好对他,不用你担心,更不会给你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

    苏南半眯着眼,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哈哈笑了两声,满嘴酒气的说道:“就……就算你给我机会,我也……也没有任何机会。我们……我们的身份早……早就注定了,是兄弟,只是兄弟!”

    乔之深闻言,手中一顿,眼神一凝,直直的看向苏南,心中却又想起了自己当初的一些猜想。

    他见苏南真的是醉了,眼神暗了暗,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会是兄弟呢?况且又不是亲兄弟,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苏南迷迷糊糊的,听到问话便答道:“什么朋友,我们是亲兄弟啊,是血缘怎么也剪不断的亲兄弟,当然不能在一起,不然当初韩穆也不会坚决的送走我了。”

    乔之深的眉头皱了皱,他听得更加迷糊了,是亲兄弟?苏南明明是香港韩家的人,而安彦卿却是内陆安家人,他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弟呢?

    他这么想着便问道:“你们一个姓韩,一个姓安,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我们当然是亲兄弟,珏才不姓……”苏南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他抬头看了看乔之深,而后又低下了头,喃喃地说道:“这个要保密,这个不能说。”

    他的声音太小了,乔之深听不清楚,但他看苏南的情形也知道刚才的话不能再问了,便也打住了。

    不过虽只是两三句话,但苏南话里透露的信息也足够他了解一些东西了。如果苏南说的是真的,那么安彦卿和他的身份中,有一个人的身份肯定是假的。

    安彦卿回到酒店时,苏南已经被乔之深叫人抬回了房间睡着了,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安彦卿回来便出发。

    苏南还未醒,直接被亚力克他们抬着扔到了飞机的沙发上。安彦卿看着他一身邋遢的样子,再闻着这一身酒气,自觉的找来了湿巾为他擦洗。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和乔之深之间还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没解决了,只一心一意的照顾苏南。乔之深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着,时不时翻翻杂志。倒是被看的人颇有些不自在,觉得别扭。

    没一个小时,飞机便到了香港,苏南也被冰敷得醒了过来,喝了一大杯解酒茶,稍微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乔之深见状便要送他们回去,要车没车,自己一个人也搬不动苏南,安彦卿推了两句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只是在达到别墅后,看着亚力克把苏南扶上了楼,安彦卿一个人沉默的走到了荷花池旁。乔之深自觉的跟了过去,两人便在月下河边慢慢走着。

    吹了一会儿夜风,手揣在怀里磨蹭了半天,安彦卿终究还是拿出了那枚已经被捂得温热的墨玉扳指。

    乔之深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墨玉扳指,抬眼看了看安彦卿,接了过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神的笑意和爱意更是毫不掩饰。

    墨玉扳指上盘着一条小巧精致的螭龙,乔之深接过戴在了大拇指上,大小正合适。他想起了安彦卿在缅甸时切出的那块墨玉翡翠,问道:“这是在缅甸切出的那块?”

    安彦卿沉默的点点头,乔之深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记得那时我说过很喜欢这块墨玉翡翠,原来你记了下来。”

    安彦卿有些羞涩,也懒得回他的话,只是往前走去。乔之深摸着手上的扳指,笑得十分灿烂,见他走远了赶紧跟了上去。

    乔之深靠近安彦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安彦卿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但乔之深抓得极紧根本不给他松开的机会。

    不过他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习惯了手里多出来一个人的温度,便不再觉得别扭了,反而有些安心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慢慢绕着荷花池走了一圈,亚力克安顿好苏南走了出来。安彦卿见状松开了乔之深的手,细声说道:“你该回去了。”

    乔之深笑着点点头,趁他不注意,亲亲吻了吻他的脸,而后才坐进车里。安彦卿脸色红了红,却又觉得自己仿佛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样,太丢脸了,顿时皱了皱眉,回了房间。

    第六十四章

    第二日,苏南终于醒了过来,可惜却不好受。那么多杯烈酒,虽事后喝了解酒茶,头仍然像裂开了般痛得要命。

    随意洗漱了一下,按着发痛的头,苏南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客厅落地窗边的布艺沙发上,安彦卿面无表情的倚靠在一角,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

    苏南有些惊讶的看到他还在家,又看了看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此时已不算早了,安彦卿连着请了两天假,早该去上班了才对。

    安彦卿看到苏南突然出现倒是慌了一下,不过瞬间便又若无其事的平静了下来。“是不是饿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安彦卿嘴上一边关心的问到,一边起身走了过去扶住了苏南。苏南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周围黑黑的,看起来的确不好。

    苏南见他一脸担心,心里一暖,说道:“是有点饿了,睡倒是不必,再睡下去就乏力了。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你一个人在家,又醉成这样,我怎么放心。”安彦卿嘴里一边说着,扶着苏南脚却是往客厅中央的沙发走去。

    平日里他们也多坐在客厅中央处的沙发上看电视或吃水果聊天,苏南倒也没在意。安彦卿扶着他坐下后,便进了厨房。

    他事先已经熬了点白粥,这也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了。

    安彦卿去了厨房,苏南头疼得厉害,也没打开电视,只闭目养神。一旁的窗子打开着,一阵阵微风吹进来先还凉爽舒适,后来却有点头疼了。

    转头看了看厨房里忙着舀粥的人影,苏南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窗子关上。这一动作,他也注意到了一旁安彦卿之前坐着的布艺沙发。

    沙发上一叠报纸被风吹得哗哗的响,回忆到安彦卿没发现前不太好的脸色,苏南悄悄拿起了报纸翻看了起来。

    “杜托家族与乔家联姻?”

    “杜托小姐承认对bian珠宝公司总裁芳心暗许!”

    “才子佳人,珠联璧合,又一桩豪门大家的联姻。”

    苏南一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标题,本就皱着的眉头更是皱得死紧。这个乔之深究竟在搞什么?昨天才跟卿卿表白,今天就闹出这种绯闻。

    “哥!”安彦卿端着白粥和一碟泡菜出来便看到苏南站在落地窗边翻看着那叠报纸,顿时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把报纸收了起来。

    苏南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冰冷的说道:“把报纸给我!”安彦卿张张嘴,却被他浑身散发的气势一压,只好乖乖的把报纸还了过去。

    苏南拿过报纸仔细看了起来,虽然标题不同,但内容大致相当。里面写的全是昨晚普里西娜?杜托在一个小型宴会上清楚的承认了自己对乔家少爷乔之深的倾慕,并暗示着好事将近。

    苏南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宴会的介绍,在发现这个宴会的主办人和乔家有着极好的关系时,脸色越发不好,握着报纸的手更是连青筋都冒了出来。

    看到这么明显的关联,不仅仅是苏南,就连这些记者都不相信普里西娜?杜托所说的话是空|岤来风。

    很明显,她和乔家已经有过沟通了,否则乔家不会这么沉默。要知道,这种事情沉默就意味着默认。

    苏南总算还保持着理智,虽然在情场上敌视乔之深,但也相信乔之深的为人。不可能刚和安彦卿表了白,另一边有安排着和另一个女人订婚。

    深深呼了几口气,苏南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朝安彦卿问道:“之前脸色不好就因为看到了这个?”

    安彦卿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也知道他没那么生气了,赶紧过来扶了他朝饭桌走去,淡淡的说道:“心里介意是难免的,但我相信这不会是阿深做的。”

    苏南听到他对乔之深的称呼,挑了挑眉。之前吵架时还是乔之深,这一会儿又变成阿深了。安彦卿看到他这么明显的揶揄,脸色尴尬了一下,转过了头。

    两人走到饭桌旁,苏南坐了下来,看到熬得稠密的白粥和清脆可口的泡菜眯了眯眼,笑道:“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你竟然亲自动手了。”

    安彦卿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顺便夺过了苏南手中的报纸,扔到了一旁,眼不见为净。

    苏南尝了几口白粥,清淡无味,又吃了一块泡菜,倒是清脆生嫩,极为可口。见安彦卿把报纸仍到一旁,苏南咳了咳,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安彦卿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苏南指的是什么,这的确是个大问题。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但若要一直在一起,那就是两家人的事了。

    很明显,乔家老太爷很看好普里西娜?杜托这位名门小姐。

    安彦卿也对bian和th珠宝公司的合作有所耳闻,自然能想到联姻后会带来的好处,更别说杜托家目前只有普里西娜这么个女儿,娶了她就等于娶了th珠宝公司。

    “不知道。”安彦卿苦笑了一下,很没有形状的趴在了桌子上。他不过刚跟乔之深在一起,没想到第二天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问题。

    这个社会虽然逐渐开放,但对于同性恋仍然是禁忌。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做什么都是错的。

    “阿深他,会处理好的!”沉默了许久,安彦卿小声的说道。苏南闻言停下手中的勺子,难得有些苛责地问道:“难道你什么都不做?”

    安彦卿听到他微重的语气,抬头迷茫的问道:“我能做什么?”

    苏南突然发现自家弟弟的问题不是一点两点的大,随意扒了几口粥,苏南擦了擦嘴这才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安彦卿闻言,也坐直了身体,疑惑的看向他。苏南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就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现在应该赶紧去见乔之深,至少也要有个电话或短信!”

    苏南第一次无比清晰的发现安彦卿和小时候有了太多的不同,小时候的韩珏很活泼,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活力四射,像只小豹子。

    而现在的安彦卿却十分内向安静,若非他俊美的容貌和不凡的气质,恐怕常常被人忽略。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只绵羊,从捕食者变成了食物。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却一直被记忆中你的模样蒙蔽了。加上你赌石时的确是一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模样,竟没发现你的改变。”苏南小声的嘀咕道,回忆起再次遇到安彦卿后他的各种模样,终于发现了他和幼时的不同。

    安彦卿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他想过,但他却怕真这么做了,乔之深会不会以为自己不信任他。

    难道陆纪辕给他的打击真这么大?苏南皱着眉头想着,却觉得不太可能。但他一想到安彦卿在感情上畏畏缩缩的表现,却不得不信。

    想了半天,苏南终是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嘱咐的说道:“卿卿,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把他推给乔之深一个人。若是一次如此,次次如此,再深的爱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期望回报的爱,否则总有心灰意冷的那一天。”

    安彦卿闻言心中一震,这和他以往的认知有些不同,却觉得有点豁然开朗。

    他一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乔之深,以前他和陆纪辕在一起也总是陆纪辕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唯有后来有了些主动。

    感情是需要两个人经营的,安彦卿抬头看了看苏南,却见他又埋首喝起了粥来。

    苏南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谁愿意帮自己的情敌啊,若不是看在这么下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安彦卿的份上,他才不会当好人。

    吃完饭,苏南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电视。安彦卿想了想,上了楼,回到房间里给乔之深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喂……”

    “……”安彦卿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自己看到那些八卦报道就打电话是不是太敏感了些,他应该多给点信任的。

    都是苏南,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他怎么就这么冲动,想也不想就跑回房打电话了呢?安彦卿心里嘀嘀咕咕的,心里却越来越紧张。

    “是彦卿吗?”乔之深听见另一端一直没有声音,奇怪的问了问。

    安彦卿想了想,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怕,一股脑就丢掉了那些个紧张啊担心啊什么的,说道:“嗯,是我,我打电话是想问问,想问问你中午来不来我家吃饭吗?”

    乔之深听着他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语气,再看看自己办公桌上那些报纸上醒目的标题,心里偷偷笑了笑,说道:“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到十二点才结束,过来可能会很晚。”

    “没关系,反正我和苏南都没什么事,我们可以等你。”安彦卿一听乔之深似有拒绝的嫌疑,赶紧回道。

    乔之深一上午积压的怒火瞬间消失,心情立刻愉悦了起来,嘴角一弯,语气稍显平淡的说道:“那好吧,我倒是再给你电话。”

    “嗯,好吧!”安彦卿神色有些暗淡,乔之深不可能没看到那些报纸的,但却什么解释都没有。

    “彦卿,生气了?报纸的事中午我会详细跟你说的,记住,我爱你。”

    乔之深的低哑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安彦卿立马多云转晴,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笑吟吟的回道:“乔之深,你死定了!中午没你的饭!”

    不同于两人的打情骂俏,柳清然的病房里却是一阵低气压。陆纪辕脸色极其难看,他的手里拿着一叠照片,照片上的女主角全是柳清然,但男主角却不是他。

    想来任何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在得知自己老婆出轨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太愉快,即使这个老婆不是他喜欢的人,毕竟这是关系着男人面子和尊严的事情。

    柳清然看着那一叠照片,脸色惨白,根本不敢看向陆纪辕。病房里的护士早就被支开了,只有陆纪辕和她两人。

    陆纪辕重重的呼吸着,由此可见他有多愤怒。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清丽温柔的女人,心中的疑问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件包裹,抱着随意的心态打开一看,却是一大叠自己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上床的照片,这些照片的存在无异于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随着照片寄来的还有一封信,信里简单说了柳清然早已和韩璟有染,甚至于韩珏和韩穆的车祸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陆纪辕想到自己和韩珏感情的破裂便是源于自己和柳清然的婚姻,他原本以为柳清然嫁给自己是为了帮自己和韩珏,可是如今才知道他是大错特错。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真如信件里写的那样,柳清然当初根本没把他们的计划告诉韩珏,所以韩珏才会误会,才会离开。

    柳清然挺直了背坐在床上,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她沉默的低着头,却一言不发。陆纪辕只以为她默认了,脸色立刻狰狞了起来,喝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爱柳清然,因此对她的出轨并不痛心,只有出于男人尊严和脸面的难堪。但对于柳清然竟然和韩璟勾结害死韩珏这件事,他却是极恨的。

    柳清然并没有被陆纪辕狰狞的面孔吓到,她还以为陆纪辕只有这些照片揭露她出轨的照片。并不知道她在韩璟的宝马中动手脚和故意没有告诉韩珏婚礼的计划的事情也被人告诉了陆纪辕。

    第六十五章

    病房里的气氛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柳清然一脸淡漠的看着白得刺眼的床单,而陆纪辕却神色复杂的坐在一旁,一会儿面目狰狞,一会儿又弯起嘴角神经般的笑了起来。

    他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还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会是这样?”

    过了许久,陆纪辕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柳清然,转身离开了。

    病房外一直守着的两位保镖见他出来了,赶紧跟了上去。陆纪辕边走边说道:“马上给少夫人办理出院手续,让司机来接人。”

    一个保镖闻言退了下去,朝护士台走了过去。陆纪辕则大步朝医院外走去,他想到柳清然说的一些话,他现在需要去查清楚一些东西。

    柳清然一个小时后便被陆家人接了回去,从那以后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了。等到苏南想起了她来时,医院已经是人去楼空。

    在外界正为杜托家族和乔家有可能的联姻而吵得火热时,安彦卿仍然是平静的上着班,对此沉默不语。

    不过他上班的地方从原来郊区的翡翠加工厂移到了bian的总部,他的办公室和乔之深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

    悠闲的时光似乎一去不返,新的翡翠首饰的设计制作早已开始,新品发布会也正在筹办中。当然,这些是乔之深的工作,而安彦卿的工作只有负责翡翠首饰的制作。

    除了bian自己的翡翠,安彦卿也准备了三件自己的翡翠参加新品发布会,对外自然是以bian的名义。

    那枚用“情人的影子”墨玉翡翠雕刻的扳指是指望不上了,但他在缅甸时还拍下了好几块好料子,里面甚至包含了三块老坑玻璃种翡翠。

    当然他是一定不会都拿出来的,太过惹眼并不好,但三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里他肯定是要拿出一块的。他已经决定就用那块拳头大小的老坑玻璃种翡翠了。

    昨天晚上他就花了三个多小时把里面的翡翠取出来,是一块不规则的无色玻璃种翡翠,也难怪当初他用精神力探测时并没有“看”到翡翠的颜色。

    这块翡翠几乎呈透明状,里面没有一丝裂纹,但还是有一些玉石天生的纹路,但看起来仍然纯洁净明,触手温润油滑。

    握在手中用精神力缠绕起来,更是浑身舒适,有时候甚至能微微的感觉到那玉石中的灵气正在滋养他的身体。

    不过安彦卿不敢做得太过,每一块老坑玻璃种都只会吸收一小部分灵气,他担心万一把灵气吸收太多会影响到翡翠的品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块无色透明的玻璃种翡翠虽然不太规则,但呈长方形,形状稍显圆润,安彦卿细细看了看它的纹路和形状便决定把它雕琢成一只如意。

    如意如意顺我心意,不仅仅是寓意极好,如意在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中也有很重要的地位。

    而且安彦卿尤其喜欢如意的造型,圆润婉转,剔透晶莹,他已经可以想象出这只如意雕刻出来后会有多么的夺目。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件,另外的两件,其中一件是他早已经雕刻好的蝶恋花,便是用在缅甸切出的那几块冰种蓝花雕琢的。

    而最后一件他打算雕刻一件大型摆件,那块最大的脸盆大小的老坑玻璃种,他打算雕刻成一座端坐莲台,手执玉净瓶的观音像。

    观音像的图纸他已经设计好了,也给乔之深看过了,两人都觉得十分的好。

    bian虽然在之前的缅甸翡翠公盘上大有斩获,但毕竟没有极好的玉器压场,若是安彦卿赶得及把这座大的观音像雕刻出来,正好可以当做压轴。

    毕竟老坑玻璃种是十分珍贵的,更遑论是脸盆大小的了。

    正因为如此,虽然安彦卿搬到了bian的总部来,但其实他真正来上班的时间非常少。大半的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全花在了雕刻上。

    若不是有乔禾每天定点定时的来给他送饭,指不定他废寝忘食到什么地步。

    苏南早在几天前就搬出去了,他在美国的合伙人来香港谈生意,他自然也是要到场的。本来安彦卿还对他的这位好朋友很好奇,但无奈一直没有机会见一面。

    他可是还记得那天这位先生的秘书找上门来时,苏南那副天要塌下来了的表情。一直以来苏南在他心里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谁知道竟然还能看到他那么惊惧的模样。

    自三人从平洲回来后,苏南便搬了出去,乔之深倒成了安家的常客,每晚必到。安彦卿仍然不会做饭,只是请了个钟点工。

    普里西娜?杜托和乔之深的绯闻让人满天飞,但因为过了好几天乔家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回应,已经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个炒作或者只是那位杜托小姐的一厢情愿。

    只有安彦卿知道乔之深顶了多大的压力,乔老太爷似乎真的决心要普里西娜?杜托做他的孙媳妇了,每每和乔之深见面两人总会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

    但他还算明智,虽然不满意乔之深的态度,但至少没有强硬的单方面的承认普里西娜?杜托的话。若是那样的话,乔之深无疑被动得多。

    泡上一壶祁门红茶,安彦卿又切了些水果做成拼盘端了出去。乔之深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色十分疲惫。

    许是闻到了红茶的味道,他睁开了眼睛,身体前倾坐了起来。安彦卿给他倒上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看他这么疲倦,劝道:“以后下了班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以后陪你吃午饭。”

    他知道乔之深每天这么巴巴的来这里不过是想和他见见面说说话,他们虽在一起上班,但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见面聊天。

    再加上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多了,每次看到乔之深明明一脸疲倦了还硬撑着过来和他吃晚饭,他便有些心疼。

    乔之深喝了一口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回去更是不能休息了,爷爷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躲都躲不及,哪里还能自投罗网呢?”

    对于这件事安彦卿不好说什么,乔博毅终究是乔之深的亲人,这件事太敏感了,他只得沉默,其实最为难的还是夹在中间的乔之深。

    乔之深看了看沉默的小口抿着茶的男人,心中一片安宁,幸好他站在自己身边默默的支持着,否则他还撑不了这么久。

    乔博毅在得知乔之深和安彦卿的关系时,意外的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脸上只有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更让乔之深惊讶的是,他的爷爷竟然说什么只要他愿意娶妻为乔家留下子嗣,他就可以让安彦卿做他的地下情人,不反对他们。

    乔之深心中一惊,没想到乔博毅竟然是这么打算的。

    他知道乔禾一直在把自己和安彦卿的事情报告给爷爷,他只想着或许能让爷爷能慢慢的接受他们,因此没有阻止,只当做没发现。

    可是没想到都这样了,乔博毅竟然还没有放弃让他娶妻的想法,甚至趁他不在的时候,给了普里西娜?杜托暗示,让她在宴会上说出那番话来。

    若不是乔之念一直站在他这边,他都要怀疑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她的参与了,否则时机怎么会把握得如此之好。

    伸手把安彦卿揽到自己怀里,乔之深抚开他轻皱的眉头,说道:“爷爷他只是想要乔家有个继承人而已,这件事很好办,只要有了重孙子,他就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乔之深知道乔博毅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否则按他那个性格,定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来也是当年他父亲的离家出走,至今不肯回家让乔博毅改变了吧。

    安彦卿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咯噔,顿时有些酸涩,一手抓住他抚在自己额上的手淡淡的说道:“你是说人工受精?”

    乔之深看着他古怪的脸色,噗嗤一笑,无奈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看了看,见安彦卿脸色有些郁郁,心里顿时明白了,说道:“我不是还有一个大哥吗!”

    安彦卿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红了红,赶紧遮掩道:“难道你是想从你大哥那里过继一个孩子?”

    乔之深点点头,他正是有这个打算。

    安彦卿抬眼看了看他,他知道乔之深幼时的事情,因此也知道他和意大利的家人并不亲近,有些隔阂。

    因此看他点头,有些诧异,毕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相信乔之深会这么做。

    乔之深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谈了谈他的额头,淡淡的说道:“大哥他有一个私生子,不被莱格利斯家族承认的孩子。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烫手山芋,但对我来说却刚好是救命的良药。”

    安彦卿眨眨眼,他明白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听乔之深这么说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个私生子姓了乔,跟莱格利斯没了关系,但至少能过得很好。

    “那孩子多大了?”安彦卿想了想问道,若是太大了,只怕还会有些问题。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恋,尤其是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的人,而且总要问过那孩子的意愿。

    乔之深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孩子只有两岁,母亲也是个中国人,现在由管家养着,大哥和母亲那里我已经说好了,只要再说服你和爷爷就可以了。”

    安彦卿眯了眯眼,扭过头去挑衅的问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乔之深亲了亲他的眼睑,笑着说道:“你不会不同意,只要是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安彦卿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他闪了闪,没好气的说道:“你意思就是我不同意就是笨蛋了?”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乔之深可不会让他闪开,伸出手紧紧箍住他的肩膀,也不亲眼睑了,直接吻上了那双唇。

    安彦卿的唇色淡淡的,粉粉的,不像一般男人的那样深沉。刚喝过红茶,嘴里充满了淡淡的茶香味,乔之深轻轻的咬着他的唇瓣,等他张开嘴时才慢吞吞的将舌头伸了进去。

    两人在一起这些天来,虽然动作亲昵,但真正接吻的时候并不多。安彦卿是羞涩,乔之深则是成|人的克制。

    湿滑的舌头忽然碰到了,软软的,滑滑的,安彦卿赶紧缩了缩舌头,移到了一旁。乔之深强硬的不让他逃开,紧紧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交缠,嬉戏,两人的舌头仿佛找到了朋友般,你碰碰我,我碰碰你,然后紧紧缠绕在一起。随着越来越深的接触,两人的呼吸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唾液从嘴角处流出,透明晶莹的液体沾在嘴边,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闪亮。

    良久,几乎在呼吸就要停止的时候,乔之深终于放开了安彦卿。但两人仍然紧挨着,乔之深温柔的看着满脸绯红的爱人,不时凑上去亲一下,仅仅是肌肤的接触。

    安彦卿急促的呼吸了几口,脸被憋得红红的,嘴唇更是被咬得发红,显得越发艳丽。漆黑的眸子水润润的,仿佛水晶葡萄,让人心痒难耐。

    两人仍是贴在一起,安彦卿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乔之深的身上。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安彦卿这才坐起了身来,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说道:“已经十点半了,你该回去了。”

    皱皱眉,乔之深却并不起身,反而是躺了下来,笑着说道:“今晚我就住你这儿。”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安彦卿有幸乘坐乔之深的配车去上班。公司门口,不少人看到他们俩人从一辆车子上下来,脸上表情各异。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不在意的,更有鄙视的。

    安彦卿初来公司时便有传出他跟乔之深有不正当的关系,否则向来精明的乔之深怎么会启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呢。

    但因为安彦卿一直没来总部上班,这样的言论热了一阵子便消了下去。

    但今天这两人这么大大方方,毫不遮掩的一起来上班,自然又让人想起了那些流言。再加上最近乔家和杜托家族因为普里西娜?杜托闹得有些不愉快,甚至影响了公司的合作时,人心更是不稳。

    乔之深虽然使了手段压下那些流言,但一个公司里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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