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背叛第17部分阅读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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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地盘在脑后,一身水蓝色的礼服亮丽得让人耳目一新,连往日饱受讥讽的门牙似乎也缩小了许多。

    竺梓松挽着赫敏的手从容踏入布置华丽的大厅,这对精致的少年少女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呼,男孩面带微笑,向鼓掌的同学一一点头示意。不经意间看到克鲁姆正阴沉地盯着自己,疑惑地皱了皱眉,克鲁姆给人的感觉是冷漠而非傲慢,也不像是会因为比分落后而忌恨的人,自己得罪过他?赫敏红着脸解开了竺梓松的疑惑:“他也邀请过我,我告诉他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幸好我行动得够快!”竺梓松庆幸地自言自语,却让赫敏的脸越发红了,远处罗恩狠狠地瞪着两人,更远处的教师席上也有双木然的视线注视着这边。开舞的勇士毫无所觉,只与身边的舞伴悄言轻笑。

    几曲过后,竺梓松找了个机会,不着痕迹地让克鲁姆替下自己的位置,自己则坐到一边喝酒,笑眯眯地看着,心神却早已飞向了不知哪里。其间赫敏很不好意思地来找过他一次,但被竺梓松以不太舒服为由婉拒,便又与言谈甚欢的克鲁姆跳了起来。

    一对对表情甜蜜的男女在眼前晃来晃去,竺梓松只觉分外刺眼,便起身离开,来到天文塔上,抱膝坐看远方,漆黑的天空里闪烁着几颗微弱的星光,孤寂得好似自己。像自己这样变态的人,就该只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命运吧,永远不会再有一个人,能与他相伴相偎,羡慕的那些,永远都只能是肖想啊。

    “变态,呵呵,真是个变态。”竺梓松低声自语,曾经是被师兄弟们称为喜欢男人的变态,虽然语气是玩笑,但他们的心里终究就是那样看待自己的吧,明知道,却只能与他们一起嬉笑。而如今,还用那些伤人的话来刺激曾?经喜欢过的人,以斯内普那样的骄傲,不管是不是有过真心,被说成一个床上的玩具,想必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那天的自己,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啊,专挑着痛脚踩,不管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

    与此同时,卡卡洛夫找到舞会一开始就提前退席的霍格沃兹魔药教授:“这几个月来,已经越来越清晰了,我越来越担心……”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斯内普冷淡回答,那是他变强的标志,每每看着手臂上颜色越来越深的黑魔标记,心中有的只有喜悦。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焦虑而沙哑,“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若是回来第一个收拾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你确定?那么逃吧,但是我还会留在霍格沃兹。”斯内普诡异地勾了勾嘴角,那人若是要收拾自己,老早就动手了,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讲话么。更何况,那人的实力早已恢复大半,看他斗那条瑞士短鼻龙就知道了,虽然当时把自己吓了个够呛,但事实上他轻而易举地就让那头庞然巨物倒地了不是么。

    尽管那人口口声声地言道自己只是他的玩具,只为了还有用处才留下一命,可这么多年反反复复验证的过去,那五个月里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眼泪,怎么可能被几句话就推翻?就算是现在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他却依旧依然愿意在危险时救下自己,依然愿意在受贝拉折磨时柔声问候,依然愿意在自己浑身发抖时递上一杯热可可,这样对待自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像他的那样——玩腻了?

    他相信,黑魔王对待玩具一定会是毫不留情的态度,但他同样相信,自己的位置,不会是玩具那么简单。即使再回不到从前,自己拥有的过往也绝不可能是虚假,即使他现在的笑容不会再是因为自己,但记忆里的那些,一个个绝对都是发自真心。

    〖我的记忆是真实的,谁都别想扭曲,你也不例外。虽然不清楚你要那么说的原因,但这么准就找到了我的死|岤,是不是可以说明,至少你是了解我心意的?〗斯内普不自觉又勾了勾嘴角,虽然这表情落在卡卡洛夫和偷听的救世主眼里只显得分外可怖。

    .

    彻夜未归的竺梓松并不知晓格兰芬多休息室里某位红头发因为自己抢先邀请到了赫敏而大发脾气,虽然开口比他早的同样还包括克鲁姆、隆巴顿以及一个拉文克劳的的五年级学生。

    继“父母双亡而独自存活下来的男孩破碎不堪的心灵”之后,丽塔?斯基特继续以其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报道了“霍格沃兹两名勇士与赫敏?格兰杰的感情纠葛”,又揭露了海格的半巨人血统,将霍格沃兹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教授逼得请假躲避,但除了与他交好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其他人无不庆幸可以摆脱已经长到六英尺长的炸尾螺。

    第二项比赛的日子姗姗来迟,斯内普早就在救世主与格兰杰讨论时“无意中”听到了第二关的内容,还特意为某人准备了腮囊草,并且在比赛前一天非常满意地看到刻意放在魔药教室药材储放柜的药材消失无踪。腮囊草这么罕见的东西,就算是学识超过普通学生的格兰杰也不可能知道。

    比赛当天一大早,罗恩和赫敏就被麦格教授叫走,直到比赛开始都没来替哈利鼓劲,令救世主同学十分郁闷。

    而某位教授被叫到校长办公室询问埃弗隆同学的情况,不尽不实地瞎说了一通后,由于心虚而抵不住白胡子校长的热情推荐,喝了一口看上去十分普通但据说是蜂蜜公爵新出口味的黄油啤酒。

    谁是谁的珍宝

    “我们从勇士身边偷走了一样东西,现在他们需要从水中将他们遗失的珍宝带回,限时一小时。”

    四名勇士站成一排,只待巴格曼的哨音响起。竺梓松皱着眉,咔咔二世从今早就不见踪影,想来是被抓进了水里,也不知这样怕水的生物在水里待上一小时会不会出问题,打开背着的水肺就跳入湖中,然后套上了脚蹼。

    腮囊草本是更好的选择,能让人在水下呼吸,同时让手脚蹼化,远胜于利用脚蹼这样的外物。但他踏遍了翻倒巷的魔药店也没能找到,反而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室里摆着一棵——这种罕见、稀有、明显不该放在学生用的药材柜里的东西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竺梓松懒得去深究,不愿再与斯内普有任何瓜葛的心思让他决然放弃了这个选择,而是去搞了套麻瓜水肺以及潜水服,减轻了重量又加了些变形,免得落下滥用麻瓜物品的口实。

    克鲁姆用了个不完全的变形咒,将头部变成了鲨鱼,身子却还是人,那模样实在很——竺梓松知道这样想很不厚道,但那真的很滑稽。德拉库尔则用了个泡头咒,很聪明的选择,但是只能靠自身力量来游泳,也不知这女娃儿行不行。而哈利一直没跳下水,不知还待在台上干什么,可别说他虽然知道了任务的内容却没想出解决的办法?竺梓松微微寒了一下,但这也不是他的事,便自顾自地往人鱼歌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黑湖他来过许多次,却从没像今天潜得这般深,沿途的风景倒真是远胜于浅处,只是时不时来马蚤扰一下就逃走的格林迪洛让人头痛,竺梓松在抓了两次没抓住后发了火,再有水怪出现时就变出一群小匕首四处乱射,吓得其他格林迪洛再不敢来惹他。

    很快就游到了人鱼聚集地,竺梓松呆滞地看着被绑起来的三个小巫师和一个大巫师,不是说会被偷走的珍宝是“东西”么?怎么会是……人?

    远处一个人影飞快过来,竺梓松回头一看,原来是哈利游了过来,看他耳下开的口子以及手脚上浑然天成的蹼状物,显然是服了腮囊草的效果。〖原来是替他准备的。〗竺梓松忽然觉得很丢人,明明都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心底却依旧希冀他还在想着自己,太讽刺了吧!

    还有眼下……竺梓松被透明呼吸罩罩住的脸不由红了,哈利已经看见了斯内普,还露出了见到水鬼般的惊悚表情。

    潜水镜下竺梓松眼珠子乱转,瞥到斯内普身边的赫敏,眼睛一亮,顾不上其他,魔杖一挥切断了她身上绑着的绳索,冲正与罗恩身上绳索奋斗的哈利挥了挥手,捞过女孩就往来时的方向游去。周围游走的人鱼只管守卫人质,保证每名勇士只救一人,丝毫没想到竟会有人丢下自己的珍宝不管,却强抢了别人的逃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半鲨半人的克鲁姆急匆匆地游过来,心下一虚,侧身遮住赫敏的脸孔就飞一样地溜走,暗地里琢磨着,罗恩是哈利的,那么那个银发女孩是德拉库尔的宝贝,现在克鲁姆来了她还没来,带走的应该会是那小女孩而不是斯内普,那岂不是等德拉库尔到了就只剩……

    〖不知道她看到的时候会作何感想〗,浸在冰冷水里的竺梓松还是觉得脸烫到不行,自己这样到底是来参赛的还是捣乱的?

    身后的哈利解开了罗恩的绳子,本还想将剩下的那个银色长发的小女孩也解开带走,却受到了人鱼的攻击,回头胆怯地看了眼斯内普,水波下魔药教授似乎转了转头,吓得立刻带着罗恩匆匆离开,反正有学校老师守着,肯定不会有问题。

    待得克鲁姆游到目的地时只剩一名黑漆漆的成年巫师和一个不认识的八九岁小女娃,虽然很漂亮很可爱,但——不认识的人也会是自己的珍宝?克鲁姆只觉莫名其妙,但看看表,一个小时的期限已经差不多快到了,只好迷茫地救下小女娃游回出发地,心下还琢磨着这孩子到底是谁,连那张鲨鱼脸都看得出他在纳闷。

    竺梓松拖着赫敏,很快就回到了岸边,头露出水面的片刻,赫敏便醒了过来,对上竺梓松关切的视线不由讶然:“咦?怎么是你?”

    “啊?”竺梓松将女孩托上岸,接过边上人递来的毛巾,心不在焉地给赫敏披上,一面安慰自己不必担心,〖反正有四个勇士,总会有人把他拉上来的……〗

    “邓布利多教授说我是维克多,咳,就是克鲁姆的……珍宝,怎么现在……”赫敏红了脸,不解地问。

    “啊,这个啊,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你头发上有只甲虫。”竺梓松尴尬地视线乱飘,揪出赫敏发丝上的虫子丢掉,吃惊地看到赫敏身后德拉库尔满脸紧张地探身看着湖面。方才上岸时听观众说自己是第一个回来的,那么这位布斯巴顿的勇士,竟是中途退场了?!

    竺梓松立刻站起身,克制着速度赶到正往自己这方向走的邓布利多身边,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已见其他裁判拿复杂的眼光审视自己,尤其是克劳奇,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而白胡子老头笑得胡子乱颤,问:“埃弗隆先生,你确定格兰杰小姐是你的珍宝?”

    竺梓松立刻黑了脸,黑里还带了些红,呛声道:“我正要问校长,这个所谓的珍?宝是怎么选出来的?”

    “呵呵,火焰杯是公正的,能显出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邓布利多摸摸胡子,笑得怡然自得,“不过埃弗隆先生真的打算丢下自己的珍?宝不管了么?”

    竺梓松看了看架在岸边的大时钟,一个小时的期限刚刚过了,远处哈利也已经带着罗恩爬上了岸,心下起急:“过了一小时会怎样?真的会……消失?”

    “呵呵,‘消失’倒是不至于,每个人质都喝下了能维持水下呼吸一个小时多一些的昏睡剂,”邓布利多笑嘻嘻道,“他们是比赛开始前就下水的,到现在……啧啧……”

    “时间过了到底会怎样?”竺梓松被邓布利多笑得越来越慌,“那可是你的雇员,你就不怕以后没人教学生么!”

    “呵呵,魔药教授么,自然是会有的,”邓布利多指指大钟,“只是……从他们下水算起,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呀,唉,这么好的魔药教授……”说着摇了摇头,一幅惋惜不已的样子。

    “你!”竺梓松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冒险,要知道这世上能让人嗝屁的法子多了去了,尤其水底下的斯内普还昏着,也不知有没有魔杖在手,如果呼吸剂没用了……眼看着时钟上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再顾不得许多,扬起魔杖大喝道:“德拉科?马尔福的扫帚飞来!”

    破空声嗖嗖而来,竺梓松抓过扫帚跳上,直奔黑湖中央,没听到身后克劳奇很不赞同地说:“邓布利多,就算勇士没有成功,等时间到了人鱼自然会把人质送回岸上,你这样骗他是干什么?”邓布利多但笑不语,月牙形的眼镜下精光闪烁。

    估量着当时游的距离,竺梓松俯冲到湖面,给扫帚施了个悬浮咒,焦急下也没戴上方才上岸后就藏起的水肺,大吸一口气便跳入水中。

    距离估计得很准确,竺梓松张望了一下就看到斯内普正孤零零地漂在身后,心头一酸,若不是自己,他根本不会陷入险境。铆足劲游到他身边,察看了一下,发现还没有呛水的迹象,缓了缓从开始就没慢下过的心跳,用切割咒切断了绳索,将男人负在肩上,赶在人鱼们辨认出这个“从天而降”的勇士是已经救走一个人质的那个之前就往湖面浮去。

    哗地冲出水面,竺梓松一面踢着水不让两人沉下去,一面转过身看斯内普,方才在水下看不真切,现在才看了个仔细,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薄薄的嘴唇已经隐隐泛了青色,心下起急,正待往他人中掐去,却见斯内普缓缓睁开了眼睛。

    竺梓松彻底放了心,却也空下了脑袋思考别的事物。待会回到湖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思就这么被剖开在太阳底下?不由又羞又气,恼怒地瞪了刚刚清醒但还没明白为何自己会置身水中的男人一眼。

    斯内普被男孩一瞪,蓦地想起失去意识前是喝了邓布利多递上的饮料,那味道似乎是强力昏迷剂,以及从救世主那里听到的比赛内容——珍宝,他的珍宝竟会是自己?!

    心头一甜,顾不上自己还由人负着淹在水里,用力抱紧了怀里的男孩。竺梓松本就憋了股气,又被这么大力一挤,不小心就呛了口水,猛然咳嗽起来,吓得斯内普连忙给他拍背,目光中却依旧是喜悦。

    竺梓松目色一沉,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就笃定了我真会救你而不是让你烂在湖底?还是笃定了邓布利多舍不得你这个手下?你种事也敢干——”脑中忽然闪过罗恩、赫敏的脸,蓦地苦笑出声,一场比赛而已,怎么可能会让无辜的学生有危险,自己竟到了这时才想到这点,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么?可笑!

    斯内普连忙答:“我原先不知道的,邓布利多骗我喝了昏迷剂,也没有说过我是您的……珍宝……”苍白的脸上开始飞红。

    竺梓松哼了一声,别开眼招过扫帚,伸手握住,冷声问道:“会游泳吗?”

    斯内普愣愣回答:“不会。”从小父亲就厌恶自己,母亲也没精力照顾,从没机会去水里玩耍,到了霍格沃兹上学后忙着学习魔药和黑魔法,更不会想到要去学习游泳。

    “真是没用。”竺梓松鄙视地噘噘嘴,好吧,其实就算斯内普善水,他也不会让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地一路游回岸边。翻身攀上扫帚,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放开,用力一拉,将男人也扯上了扫帚。

    斯内普猝不及防,手臂被拉得生疼,但坐到男孩温热身子的背后,只觉胸腑间满当当的,好似每一个空隙间都塞满了蜜糖。

    “抓稳了。”竺梓松冷冷道,却还是待斯内普调整姿势坐稳了才放开一直扶着他的手,随后给湿漉漉的两人施了个快干咒。

    “嗯。”斯内普低声应道,犹豫了一下,双手轻轻搭上男孩的腰,虽然知道男孩不是这个意思,心头却痒痒的,只想着能多与他亲近一分也是好的。

    竺梓松立时僵硬了身子,怒喝:“让你抓扫帚呢!手乱放在哪里?”

    斯内普此刻心中尽是甜蜜,闻言也舍不得放手,大着胆子靠上前,胸口贴着男孩的背,在他耳边轻声道:“主人,我很想你。”

    喜欢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些,如果还觉得教授呃很小言,挠头,咋办,我不想让教授变太多,但是和小松在一起他自然而然会放低姿态,更何况,他在努力……  竺梓松被身后的温度激得抖了一下,本欲躲开,却听斯内普来了这么一句,熟悉的气息在耳边吹拂得麻麻痒痒的,心中一恸,十几年前自己那般待你,怎的就从来没听过半句好听的,现下俩人走到这个地步了却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年若不是那不知到底是福是祸的运气没让自己死成,想我?去地下说给我听罢!

    心下想着要反唇相讥,却被男人的温度围着再开不了口,只能狠狠压下眼眶里酸涩的感觉,也不转头,只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躲开身后人的气息,默默无言地驾着扫帚飞往岸边。

    斯内普看不到男孩的表情,但觉察到他躲避的动作,心下一酸,不敢再放肆靠近,却不舍收回扶在男孩腰上的手,深深吸了口有他存在的空气,胸中万千言语不知该如何倾吐,只化作一声叹息,轻声重复着:“主人,我很想你。”

    “闭嘴。”竺梓松直视前方,虽然雾蒙蒙地已经看不清楚,握着扫帚的双手微微发抖,湖面上的风很大,吹得本就不大的声音有些缥缈,“不要这样,西弗勒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可能了。”

    从露出水面开始便一直收不起笑容的斯内普僵住了,时隔多年,他再次叫了自己的教名,为的却是说明两人再无可能?

    “可是主人,您还是……喜欢我的吧?”斯内普试探问道,爱这个字眼,若是被他说出口,只会是种亵渎。

    “哼。”竺梓松喷了口气,“那又怎样!”〖该死的火焰杯,看我回去不把你偷出来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可是……既然您喜欢,为什么还……不可能呢?我发誓不会再犯错了。”斯内普的声音低下去,过去犯下的错,那样彻底的背叛,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原谅的吧。黑魔王对叛徒一向心狠手辣,如今他还能对自己如此,已是因了天大的情分,自己竟还想奢望更多么?

    “犯不犯错是另一回事,”竺梓松眨眨眼,挤掉遮住视线的水汽,在清冷的微风下很快就只剩两道看不出的水痕,冷淡答道,“这世上,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的,你不要以为我中意你就非和你在一起不可。”

    “可……”斯内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竺梓松打断:“这没有什么可是的,就好像你喜欢莉莉?伊万斯,可人家却只愿和波特在一起。”

    “这不一样,莉莉又不喜欢我……”斯内普讷讷道。

    “一样的,西弗勒斯,一模一样。”竺梓松微微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笑了笑,笑容空洞而恍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喜欢……只是一个人的事,你完全不必有负担。就算你因为愧疚想要补偿,也只会让我觉得讽刺觉得难堪而已。所以麻烦你不要再提了行不行,算我求你。”

    “不是这样……”斯内普目瞪口呆,待要分辩,再次被男孩喝断:“好了,已经到岸了,不要再说了。”德拉科的扫帚虽比不上哈利的火弩箭,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性能,载上两个人也能飞得又快又稳,竺梓松一来心神不宁,二来怕飞快了会将身后人甩脱出去,已是尽可能地放慢了速度,却还是终于到了岸边。

    竺梓松不觉松了口气,上了岸,就不必再听这些让自己心慌的话,却也有些隐隐的不舍,这样靠近的机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着陆的那一刻,就是一切终结的一刻,身后只有做梦时才会出现的温度,就真的只能重回梦中了。

    竺梓松将斯内普赶下扫帚,后者踩上了地面却依旧使劲握着扫帚不放,好像若是今天放开了,便是放弃了希望。恳求地看向男孩低声道:“再和我谈谈可以吗?我需要解释。”

    周围是一堆面露异色的观众,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方向,德拉科已经跑上前来,还带着合不上的下巴。竺梓松叹了口气,默念一句“力松劲泄”,劈手从斯内普骤然无力的手中夺过扫帚,低声道:“现在人多口杂,等时机合适我再找你,好吧?”

    斯内普眼露喜悦,低头藏住眼中的光芒应道:“是,主人!”

    竺梓松不由又叹了口气,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啊,你一贯的气势哪去了?被学生看到你现在低眉顺眼的样子,以后还有威信可言么?

    “谢了,回头请你吃饭。”将扫帚丢还给德拉科,大步往外走去。

    耳边是逐渐多起来的嗡嗡声,竺梓松听得清楚,全是在讨论“为什么埃弗隆最重要的东西会是老蝙蝠”,低年级的学生还不会想太多,高年级的已经开始往种种龌龊方向说开了。竺梓松铁青了脸,果然出现这种情形,自己又会被看作变态了吧。早知道就用那个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点子,把他变成猫啊狗啊的带出来就好了,就算真变成蝙蝠也好过现在。当断不断,不想拿穆迪修理德拉科的手段来对付斯内普,现在反而更糟。

    自己也就算了,被鄙夷的视线注目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完全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只是害得斯内普……他大概会很难堪吧,成为一个男学生的珍宝,两人还在现场就已经有这么多不堪的说法了,背后还不知会有多少难听的。

    竺梓松的脸色越来越不虞,为凑热闹参加一项根本与自己实力脱节的比赛、选择救赫敏最后却还是跑去拉了斯内普出水、又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不肯用变形术,似乎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永远选上一条最不利的路,究竟是自己有毛病了还是这老天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那个,斯科特……”德拉科陪着竺梓松走向赛场出口,想克制终又忍不住地问,“你怎么救了两个……还有斯内普教授……”

    “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了。”竺梓松没有一点谈话的欲望,说了这句后便闭上嘴再不发一言,只自顾自大步往城堡走去。学生们见令人畏惧的魔药教授没跟上,便大了胆子上前围住勇士,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你和斯内普什么关系”。

    竺梓松木然扫视一圈,眼中的冰冷令一伙人再不敢多说什么,讪讪地让出一条路。以往他只是淡漠,而今迸出的杀气又岂是几个小巫师能抵挡的。

    忽听赫敏叫了一句:“斯科特,还没宣布比分呢!”

    “等回去再告诉我吧。”竺梓松冲女孩挤出一个笑容。

    “哦,好的——”赫敏也没功夫再说什么,她忙着应付急切解释自己并不认识德拉库尔妹妹的克鲁姆,而抱着妹妹痛哭流涕的布斯巴顿勇士一个劲地想要向德姆斯特朗勇士献吻,换来后者一面抗拒一面更激烈地向赫敏解释。旁边的罗恩朝克鲁姆挥舞着拳头,只是不知理由该是他对赫敏的拉扯还是对芙蓉的推搡。哈利则忙着按住刚从水里拯救出来的好友,他的身板一看就不如保加利亚职业找球手来得壮实。

    场面一片混乱,始作俑者竺梓松看了眼远处仍望着自己的魔药教授,以及另一个方向与人鱼首领交流的邓布利多,转身离开。脸上挂上了嘲讽的笑容,自己怎么忘了,赫敏是知道自己成了勇士的珍宝的,而斯内普事先真会毫不知情?身为一个魔药大师,他会像自?己一样愚蠢地被人药倒?邓布利多会这么无聊,瞒着他只为看一出闹剧?

    〖你和邓布利多,到底还想怎样?〗竺梓松捏紧了拳头,〖接近我,然后再骗我一次?〗

    最后裁判组“宽容”地自承失误,说没有预料到会有救错人质的情况出现而并未事先告诉勇士各自的珍宝是什么,决定以救回人质的速度来评判四位勇士的表现,最后判分如下:德拉库尔很好地使用了泡头咒,但中途受到格林迪洛的攻击而没完成比赛,最终得25分,哈利第二个完成任务,略有超时,得到43分,克鲁姆稍慢一些,40分,唯一在时限内“完成”的埃弗隆得到48分,但因“救出最后一名人质时超时太久”及“有故意造成比赛混乱之嫌”而被生生地扣了十分。

    其中卡卡洛夫出力不少,单是一句“霍格沃兹对于三强争霸赛太不严肃,先是两名勇士,再是扰乱比赛,我很怀疑是不是阿不思你在搞鬼。”就让其他裁判觉得只扣十分还是太少。

    两关下来,哈利遥遥领先,克鲁姆和埃弗隆并列第二,德拉库尔排名最末。哈利对于学弟的落后很不好意思,竺梓松得知比分后倒是一笑置之,他现在对于比赛结果毫无兴趣,只恨不得当时根本未曾报名参加这项“侵犯个人隐私”的赛事,可这话明说暗示都不行,否则多疑的小贵族又要给自己好脸色看了。

    而面对双面镜另一边卢修斯似笑非笑的了然表情,他除了咬牙切齿别无他法。

    《女巫周刊》

    竺梓松想既然斯内普愿意下水,自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多的难堪也是他自找的,便不理会那些好奇鄙薄的视线和种种恶毒龌龊的说法,只目不斜视地按以往的习惯生活着,当年连最亲密的师兄弟这么说他都能忍下来,何况如今不过是一群毫不相干的人物。

    可惜他能忍,有人忍不了。在一天之中第七次听到“埃弗隆是被斯内普教授豢养的娈童”后,德拉科一言不发掏出魔杖放倒了三个正在窃声讨论的学生,然后扯过站在一边低笑的竺梓松冲进附近一间空教室,开始自不量力的逼供。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问吧。”竺梓松轻松接住小贵族直击门面的拳头。

    “为什么不反驳?他们说得那么难听,你真不在意?”德拉科咬牙,从比赛结束开始直到现在,整整三天,竺梓松都一直笑眯眯的,好像那些流言的主角之一并不是他。

    “有什么好反驳的,他们怎么想与我有关吗?”竺梓松随意坐上一张课桌,两条腿晃啊晃,笑着问小贵族。

    “这……”德拉科愣了一下,继续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吗?为什么他会成为你的珍宝?”

    “啊——”竺梓松还是笑着,“为什么呢,呵呵,其实他们猜得不算太离谱,珍宝?自然是因为我心里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你真喜欢斯内普?”德拉科被惊得连教授都忘记称呼了。

    “呵呵,觉得变态么?”竺梓松轻笑,“和我在一块,会觉得恶心吧?”

    “那倒不是,喜欢男人的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为什么会是斯内普教授?!除了学识渊博他还有什么好的?”德拉科一脸嫌恶的表情,“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些,入学前我父亲就对我说不要和斯内普教授有交集,说他做人有问题,摇摆不定忘恩负义,虽然我是很敬佩他的学识,但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竺梓松失笑,没想到卢修斯虽不曾对儿子说起当年的事,却是如此叮嘱,这男人记仇的本事也不下于自己啊!摸摸德拉科的头,“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这是我的问题,不关他的事。你还小,不懂的。”

    德拉科布下几个隔音咒,扭过头严肃问:“斯科特,你到底多大了?”

    “算起来,和你父亲差不多吧。”竺梓松耸耸肩回答,德拉科不是傻孩子,多日的接触下只是心照不宣的不提及,到今天才直白地问了出来。

    “难怪,”德拉科的眼睛变亮了,“那,你也见过黑魔王么?”

    “什么?”竺梓松不明白话题怎么跳到黑魔王身上了。

    “黑魔王!”德拉科兴奋地挥舞着双手,“父亲对我说过很多次最后一战的情况,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黑魔王在被j人暗算无法使用魔力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解决了十几名凤凰社成员,还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将被围困的七名食死徒全部送走,可惜他自己……虽然他的做法不太斯莱特林,竟然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但我还是崇拜他,他是个英雄!”

    “呵呵,”竺梓松捂嘴低笑,这样的自己听上去还真挺伟大的呢,“你若是知道他是怎么被‘j人暗算’的就不会这么崇拜他了。”

    “当年的事你果然也知道?父亲说到这一段时总会发火,和我说说吧,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德拉科小眼开始冒火花。

    “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好了。”竺梓松躺倒在桌子上,“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所谓的最伟?大的黑魔王看上了凤凰社的间谍,然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弄死了,就是这样。”

    “你胡说!”德拉科尖叫起来,“不准你污蔑黑魔王!”

    “哈,我诬蔑他做什么,”竺梓松冷笑,“事实如此,他不过是个可笑又可怜的家伙。”

    “你!”德拉科瞪着眼,半天才继续问,“那个间谍呢?她死了没?就算黑魔王没机会杀我父亲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死了没?”竺梓松放声大笑,这个话题他已经无力继续下去了,“这么想知道就去问你父亲吧,就说我答应了告诉你的,希望到时你不要太失望才好啊。”

    “哦,那我现在就去写信。”德拉科疑惑地看了眼笑得极假的男孩,“你不要紧吧?我觉得你这几天都怪怪的。还有啊,我还是劝你不要喜欢斯内普教授了,父亲说他不好他就一定不好。”

    〖如果有这么容易就好了。〗竺梓松笑着将德拉科推出门外:“走吧,写信去吧,你会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到时可别怪我毁了你心目中的偶像。”

    一出门,又是一堆奇异的视线,竺梓松吸了口气,一脸平静地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内力支持下他耳力过人,如今反倒成了个麻烦,这些孩子都空闲得没事做要偷偷跟着自己看热闹么?

    “人鱼。”竺梓松报出口令,瞥了眼一见自己出现便尴尬止住与其他画像人物讨论的胖夫人,跨过门洞进入休息室,毫不理会被自己冰冷视线吓了一大跳的画像。

    赫敏看到冷着脸出现的男孩,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杂志往身后藏了藏,但在犹豫片刻后还是递给了竺梓松:“我觉得你该看看。”

    《女巫周刊》?竺梓松看了看封面,一连串的大标题触目惊心:《霍格沃兹的隐秘畸恋》、《谁是谁的珍宝》、《格兰芬多的勇士与神秘人的旧仆》、《玩转三名勇士感情的小女巫》……

    随便翻了两页,竺梓松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越发铁青,文中对自己的诋毁倒不是很多,基本就是一个形容:实力过人而被居心叵测的前食死徒逼迫或是迷惑的学生,而对斯内普就恶毒了许多,不仅将他前食死徒的身份公之于众,有理有据地举出了不少斯内普这些年在学校的刻薄表现,更把各种为何要迷惑学生的猜测理由硬安在他头上,有单纯因为“某些怪异癖好”而刻意接近男学生,有因为埃弗隆的实力而妄图加以利用,甚至有猜测这位魔药大师是为了试验新药才引诱学生。而三种说法中“怪异癖好”占了绝对优势的版面,不带脏字的言语无不直指斯内普的邪恶猥琐污秽肮脏以及对学生采取了不知何种丧尽天良的勾引手段。

    竺梓松面无表情地飞快扫视完,记下其中出现的指证斯内普的学生名字,以及这几篇文章的作者丽塔?斯基特,然后望向被写成以恶劣手段同时玩弄哈利、克鲁姆及自己三人感情的女孩:“赫敏,如果这个斯基特落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处理?”

    赫敏由愕然恢复到愤怒:“我要让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再也碰不了羽毛笔!”

    “我知道了。”竺梓松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手指一勾,女巫周刊上腾起一道明亮的火焰,转眼化作灰烬,留下被这一手震惊到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本以为这事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过是小范围的事,没想到如今却上了大销量的杂志,无论现在的关系是敌对还是如何,自己喜欢的人竟被扭曲得如此不堪,竺梓松几乎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很少与人交谈,但出于习惯竺梓松一向把周围人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那些被提到名字的学生多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斯莱特林不会对他们的院长说三道四,而拉文克劳的学生懂得韬光养晦,至少聪明到知道避免留下名字。

    竺梓松微一琢磨,写了封警告信,复制成四份贴在四个学院的通告栏上,大意是要求所有曾经恶意揣摩过两位当事人关系的学生作出书面道歉,可以交给任一当事人也可以将署了名的道歉信张贴在通告栏,若无悔过之心,就得小心受到疯狂的报复。

    这警告信一出,顿时引发校内的轩然大波,要知道通告栏位于各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内,贴信人要么在各学院都有眼线,要么竟能随意出入各休息室,而“疯狂的报复”?无论是来自历来恐怖如噩梦的魔药教授还是只身就击昏一条暴怒中的龙的学生埃弗隆,这个词都足够可怕了。一时间曾肆意畅言的学生出入结伴、如临大敌,阵势几乎可比两年前密室蛇怪肆虐之时。

    但除了几个胆小的和心中内疚的,大多乱嚼过舌头的学生都不曾贴出道歉信,其中一个高年级的格兰芬多还口出狂言,说什么某人这样是欲盖弥彰,封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尤其在几天之后依然没有人受到报复,大家也就放下了心,谈论渐渐又没了边际。

    发出警告信的当事人也不在意,只随手翻了翻收到的和在通告栏摘下的少数几封道歉信,写得都还不错,无论言辞诚恳还是隐晦,都说了对于胡乱猜测及传播的悔意。〖剩下的那些人,就等处理了丽塔?斯基特再解决好了。〗竺梓松浅浅笑着,细眯起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说我幼稚也好无聊也好,警告信不过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虽然只是群孩子,但你们已经成功地惹火我了。〗

    所谓的报复

    竺梓松白天上课,夜间频繁出入预言家日报报社,从各类人物口中、脑中探得斯基特的信息,粗到出生年月家居何处,细到脸上涂的化妆品是哪个牌子平时最喜欢何种消遣以及胡掰乱造过多少假新闻。虽然这些信息并非必要,但多了解一些总归是好的不是么。

    幻影移形至斯基特依旧灯火通明的居所,施了个隐身咒,竺梓松从开着的窗户翻进房间,这位名记者似乎还在昼夜不分地努力工作着。嗤笑一声,缴械咒、禁锢咒、索舌咒一个个地丢向大惊失色的女人。

    用摄神取念仔细察看了斯基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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