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背叛第2部分阅读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hp 背叛第2部分阅读

    厨房一角。当然,这是后话。

    无意惹春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题目……囧了点……我凑不出五个字的啦~~盯着排列整齐的七个空瓶,竺梓松叹了口气。

    无梦药水效果极佳,但使用过多会产生依赖性,这是伏地魔的记忆明白告诉他的。可一旦不喝药水,那噩梦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热情,整个整个的夜晚都是那些人捅在竺梓松身上的剑刃,以及捅在他心里的话语。

    七瓶药水就这么在十天之内喝完了,竺梓松再次长叹一声,又该去找斯内普了。

    将近一个月的接触他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对其他食死徒摄神取念时总能从那些浮现的记忆片断中判断出他们的喜好,以及隐瞒的各种欲望,而这个男人的脑子里从来都只有平平淡淡每一天的纪录,似乎没有任何他关心的人和事——除了魔药。

    如此无欲无求的性格正是竺梓松所欣赏的,而且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惧怕自己,虽然同样恭谨。同时斯内普身上的淡淡药香更让他觉得亲近,要知道四师兄是个中药医师,喜欢在没事时鼓捣药材,神农山里也开垦了块地专门种植草药,长年累月身上自然而然地也带有药香,而竺梓松小时候最喜欢缠的人就是四师兄了。

    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找到那间破败的屋子,上前敲了敲门。

    半晌没人理……

    竺梓松撇撇嘴,〖难道不在?晚上十一点能去哪?算了,还是用黑魔标记召唤吧。〗啪——西弗勒斯 斯内普在感受到了黑魔王的召唤之后抛下正熬制到紧急关头的魔药,一个幻影移形到达黑魔王的身边。

    习惯性地在单膝跪下行礼的同时打量周围的环境,却在下一瞬间发现原来竟从自家地窖移到了自家门口,而召唤者黑魔王大人正扶着自家大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起来吧。我可以进去吗?”魔王大人拉起仍然保持跪礼的斯内普,指了指门。

    “当……当然。”斯内普的脑子还是没有转过弯,空空的不知该如何思考,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打开了门。

    竺梓松拉着斯内普的手没放,好奇地进入这个头号手下的家,打算好好参观一番。

    “对了,你刚才在哪?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吗?我不会是搅了你的好事吧?”竺梓松一边打量阴沉沉的起居室一边笑得很猥琐地打趣。

    “我一直在地窖里熬制魔药。主人想喝什么?”斯内普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红色,试图转移话题。

    “诶?脸红了?难不成真的搅了你好事?”竺梓松幸灾乐祸地盯着属下的脸追问,一直盯到后者连耳朵梢都变成粉红才满意地嘿嘿笑着说,“随便好了,有什么喝什么。”

    竺梓松跟着斯内普来到厨房,靠在门边上问:“刚才是在这里的地窖?那我敲门怎么不应?”

    “敲门?我没听见……”斯内普停下煮咖啡的动作,转身再次向竺梓松跪下,“对不起,主人,我可能太投入了,请您原谅。”

    竺梓松哭笑不得地把斯内普拉起来,“我就说说罢了,又不是怪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我不习——喜欢。”竺梓松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很容易放松,差点就说漏嘴了。黑魔王受人膜拜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还不习惯,〖幸好我聪明,改口改得多自然!〗 竺梓松悄悄自得,没看见斯内普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捧着热腾腾的咖啡,竺梓松苦得脸都皱在了一起;“你喜欢这么苦的咖啡?”

    “啊——对不起,我,我——”斯内普不知所措地为他的疏忽道歉,惹得竺梓松再一次发笑,然后斯内普就更紧张了。

    “咳咳,坐吧,别那么紧张。”竺梓松让斯内普坐下,打算开口说正事,而后者只把小半个屁股放在沙发上,上半身绷得笔直。

    “咳,我找你是让你再替我熬些无梦药水,呃——时间有点晚,熬制应该花不了多久吧?”竺梓松试图把他大半夜需要无梦药水的理由忽悠过去,当然斯内普本来就没打算追问。

    “好的,我现在就去熬制,两个小时之后给您送过去。”斯内普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在这等就行了,你去吧。”

    “是。”

    需要大半夜麻烦人家整两个小时的竺梓松很不好意思,想要道谢却碍着黑魔王的习惯不能说出口。〖礼仪之邦的文化就这么给我败了呀!〗竺梓松内心纠结。

    地窖里,西弗勒斯 斯内普切割着魔药材料,心思恍惚。今天的黑魔王很不一样,以往布置任务从来都是把食死徒召集到身边,今天竟然到属下的家门口,还敲门!要知道所有属下的房子对黑魔王来说可是从不设防的!甚至他说不喜欢属下向他行跪礼?!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七次份的无梦药水是十天前上交的,是什么原因需要如此大剂量的药水?

    斯内普摇摇头把思绪甩开,喜怒无常的魔头还在起居室里,他还是赶紧认真制作药水把他送走的好。

    两小时后,斯内普捧着装了7支药剂的魔药盒回到起居室,呆呆看着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睡着的男人。从来都高高在上的黑魔王用双臂抱着膝盖,深深陷在沙发一角——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斯内普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形容能与黑魔王联系到一块。

    微微一犹豫,斯内普把魔药盒放在茶几上,然后拿了本书坐在一边静等,时不时地注视一下沙发。

    夜越来越深,斯内普注意到沙发上的人越缩越小,把自己越抱越紧——似乎是觉得冷了吧。皱皱眉,思考了一阵,斯内普拿出魔杖施了个无声的保暖咒,然后吃惊地看着原本熟睡的人像被咬了一口似的跳起来闪到房间角落,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主人?”斯内普还保留着施咒时的动作,往黑魔王的方向望去,“主人,我……只是保暖咒,天有点冷……”

    “啊——这个……呵呵……”竺梓松尴尬地摸摸脑袋,回到沙发边,看到盒子里的药剂,“药水制好了?”

    “是的。”

    “那我走了,谢了。”竺梓松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斯内普,意外地对上黑色的眼睛,然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对魔法波动如此敏感,反应速度如此快,幸好没有做多余的事。〗斯内普站在原地低头思索。

    “呼——”抱着盒子幻影移行回到庄园的竺梓松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那里的心跳凌乱而快速。

    〖看样子我暂时知道该做什么了呢。〗竺梓松窃笑。

    霸王硬上弓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满100了,真开心!谢谢大家~~三鞠躬~~~~嘿嘿接下来的日子竺梓松就在行程里多加了一项:马蚤扰斯内普。

    三天两头到蜘蛛尾巷蹭吃骗喝,想吃中国菜的时候也跑到人家家里抢夺厨房使用权——当然伏地魔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们倒是很高兴自家主人不再抢它们的活了,还美其名曰换个环境能换个心情,顺带着怂恿斯内普常去庄园做客,可惜后者一直以“有任务我会完成有集会我会参加,私交?对不起我是你的属下和你没有熟到那个地步”的态度很有技巧地拒绝。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就不信收不了你!〗前世经验丰富的竺梓松偷笑,开始转变策略。

    “西弗勒斯,你留一下。”集会过后竺梓松不怀好意地留住斯内普。

    斯内普很头痛。他不是一窍不通的笨蛋,很清楚黑魔王这些天的意图,但他想不明白黑魔王采取的方式。按他所了解的,黑魔王想要哪个人侍寝就是一句话,没有哪个人会拒绝或者说敢于拒绝,但偏偏对他,如此的奇?怪。斯内普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引起黑魔王——那?方?面的兴趣。

    “无梦药水,就在这熬吧。”竺梓松领着斯内普来到自己房间,指着桌上放着的一堆药材,这都是他白天“特意”去对角巷采购的。

    “是,主人。”斯内普二话不说就开始切药材,脑子里却纷乱的一塌糊涂。〖难道我真要牺牲到这个份上?就为了换取他的信任?〗坩埚里的药水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斯内普盯着清空后的坩埚快要抓狂,连简单的无梦药水都配不成功是对魔药大师名头的侮辱!

    “今天太累了吧?要不,明天再熬好了。”竺梓松从斯内普身后探头看了看坩埚,暗暗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老在他身边晃悠才导致魔药大师精神无法集中。

    “再?试?一?次。”斯内普咬牙切齿地回答。就在刚刚,令人敬畏的黑魔王大人把高?贵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还捏了一下!要不是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战栗,他怎么可能把半瓶的苍蝇翅膀全给倒进坩埚里!

    轰——竺梓松飞快地把斯内普抱离坩埚,后者正紧紧抓着空掉的未稀释老鼠肝脏液的瓶子,其用力程度几乎能够将瓶子捏碎。

    “主人!你……你……”斯内普努力压抑怒气,显然不太成功,他已经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好像闹得有点过头了。〗竺梓松在心底吐吐舌头,〖看来西弗勒斯对魔药的热爱真是不一般啊!惹得他对伏地魔都敢发火了。〗“好了,你也很累了,今天就不辛苦你了,你看你都出汗了——先去洗个澡吧!”

    “主人,我回去了,明天就把药水送来。”〖出汗是因为强忍着不能对你发火!你就是成心不让我熬制成功!〗斯内普简直就要咆哮了。

    “唉,真是抱歉耽误你这么久啊,你看都这么晚了,反正明天也要过来,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今晚就在这洗吧。”竺梓松不由分说地把斯内普拉进浴室,避开斯内普视线的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怎么办!逃走吗?逃得过今天逃不了明天,黑魔王的惩罚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更何况……更何况……更何况……〗半个小时之后。

    “西弗勒斯,还没洗好吗?我进来啦!”竺梓松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直接闯进浴室,期待美人出浴的惊艳一幕。

    “你,还没开始洗?”浓浓的失望掩都掩不住。

    斯内普的额头爆着青筋,〖敢情您老人家让我在这里洗澡就是为了看这场好戏的么!〗“嘿嘿,都半小时了你还没开始啊?不习惯这里的摆设么?没事没事,我帮你好了!”这边竺梓松还老神在在地粘到斯内普身边,一双魔爪试图解开他身上的扣子。

    斯内普努力抑制想要后退的冲动,半小时纠结的结果就是知道自己绝对逃不掉,既然逃不掉,还不如干脆接受,免得受更多的罪。〖可是眼前这张脸……算了,还是闭上眼睛熬吧,免得吐出来。〗斯内普死死闭上眼,任由衣服被轻轻扒下。毫无经验的他不知道这种表情完全让黑魔王认为他只是害羞,从而吃得更开心了。

    竺梓松耐心地把一排扣子尽数解开,同时三下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拉着斯内普跳进堪比小型游泳池的泡泡浴池,细心地把人偶从头洗到脚——斯内普从一开始就闭着双眼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这不叫人偶叫什么,只是人偶的全身都已经泛起了粉红色。

    竺梓松嘻嘻笑了一声,再没耐心仔细擦干,扯过浴巾把斯内普打包然后——扛回房间。

    轻轻把人偶放在床上——触碰到床的瞬间人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竺梓松情不自禁吻上对方紧皱的眉心,换来一个更明显的战栗。

    细细地从眉心吻到嘴角,若有若无的药香充斥着呼吸。手掌轻轻拂过脸庞,一点一点向下直到腰上,碰到的每一处都由掌心的温度带动起一阵阵颤抖。

    竺梓松加深了吻,放肆地在齿颊间流连探索,身体紧紧贴住对方,同时双手不断地摩挲着他大理石般苍白的皮肤。斯内普任由对方在口中肆虐掠夺,浑身僵硬,身体不住战栗但仍紧绷着毫不放松,只是急促地呼吸,以补充口腔里被抢走的氧气。

    竺梓松微微一笑,如此青涩的雏儿啊,在上辈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呢。放开微肿的唇,从脖子一路向下,细细啃咬,沿途留下一个个粉红的印记。斯内普浑身颤抖,咬紧了嘴唇不让呻吟漏出来。

    手指在光滑的小腹上打圈,逐渐滑向已经微微挺起的部位,然后——轻轻握住。

    一声闷哼,斯内普从未如此憎恨男人的身体难以控制,即使再不情愿,身体也会忠实地反映欲望。竺梓松轻笑着揉搓高高耸起的部位,一面啃噬胸前的朱红。

    斯内普紧紧抓着床单,死咬着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这厢努力奋斗的竺梓松一抬头,发现双眼迷蒙睁开的斯内普已经咬破了嘴唇,嫣红的鲜血正挂在嘴角,如同野外盛开的蔷薇。竺梓松喟叹一声,怎么这么倔强,咬破唇也不肯发出呻吟么?

    吻上血染的唇,撬开紧闭的牙关,舔舐牙床舌根,同时手下加快了动作。

    “嗯……哈……啊……”斯内普听到自己羞人的呻吟抑制不住地从口里冒出,恼怒地连耳朵根都成了粉红色,绷紧了神经企图保持仅存的一丝神志。

    “不喜欢吗?”竺梓松望着苦苦挣扎于欲望的斯内普,一手抚摸着带着疤痕的光滑脊背,一手不停地套 弄,重复问道,“真的不喜欢吗?”

    “啊……”斯内普真的不愿意在黑魔王眼前做这么失礼的事,无奈身体已经不听他的话了。弓起身子,粘稠的液体在竺梓松手中释放,一直保持僵硬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回床上,斯内普头脑中一片空白,只顾嗤嗤喘着气。

    竺梓松满意地在泛着红潮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倒在手上,探向吸引他多时的地方。

    冰凉伴随疼痛进入的瞬间,斯内普收回了一丝清明,随即意识到正在上演的戏码。酸软的身体在一瞬间回复僵硬,身后的痛觉更加鲜明。

    “乖——放松——”竺梓松头痛地看着在他努力之下好不容易软化的身体又开始紧绷,抱紧了对方不断的亲吻,试图安抚身下人紧张的情绪,自己的欲望昂扬着已经开始肿胀。

    手指在体内不断地游动,斯内普慌乱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那些触碰下产生的又痛又痒的奇怪感觉。游离的视线在不经意瞟过黑魔王巨大的下身时瞬间定格,随即放大了瞳孔,就在这时,竺梓松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体内的异物感加上巨大的视觉刺激,斯内普立时崩溃了。

    “不要!不要!!”竺梓松纳闷地看着忽然开始发疯一样剧烈挣扎的斯内普,手指还深入在对方身体里不愿离开,无奈中只能单手抱住斯内普,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

    “怎么了?放松就好。乖啊……”吻上嘴唇也停止不了斯内普的挣扎,身体接触反而让他更加用力地抗拒。

    “不要……求你了,主人,不要……求你……”好歹竺梓松这些天都没有放下习武,更别提对人体力量的认知,常年不见阳光的魔药师如何会是他的对手,斯内普被压在身下移动不能动,挣扎无用下语无伦次地慌乱求饶,眼泪已经溢出眼眶。

    原则不可违

    前世竺梓松就在这方面有几个原则,其一就是:绝不强迫。

    斯内普的表现已经明显超越了害羞的范畴,尽管他急于疏解胀痛的欲望,但理智还是在的。

    “你……不想要?”隐忍让声音变得沙哑。

    “不要!不要!求你了主人!”斯内普仿佛抓住一线生机拼命地摇头。

    竺梓松一声长叹,挫败地将头埋在斯内普颈边,过了一会终于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翻身,倒在床的另一边,“你去洗洗吧。”然后拉过被子埋在自己的头上。

    〖才这么些时间没做,我的技术就生疏到这份上了么?以前的那些雏儿到了这份上哪个还能拒拒绝!真是拿他没办法!〗斯内普软着腿冲进浴室,想也不想地就跳进水里,心脏就像敲鼓一样轰轰作响,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的粉红色印记以及下半身滑腻的触感无不叫嚣着刚刚差?点发生的事。整个人躲进水里,窒息的感觉让他逐渐找回了理智,该怎么收场?

    二十岁的斯内普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嫩儿童,他了解到了刚才那地步黑魔王却放过自己的难度,他不明白,也无法思考黑魔王那么做的原因,他只是在想:洗完澡以后呢?他该以何种姿态面对黑魔王,道歉然后祈求原谅?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告别离开?可恨伏地魔庄园除了入口处全都施放了反幻影移行咒,要不他就直接从浴室落跑算了。

    待会离开浴室时黑魔王又会是什么态度,视若不见地放自己离开?他倒觉得赏给自己几个钻心剜骨甚至直接一个阿瓦达索命比较符合实际。而且……真的会很尴尬啊……但偏偏不能不面对,他还要取得黑魔王的宠信,不能被排挤出他的信任圈……明明之前已经决定了放弃那些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任由黑魔王索取,结果事到临头还是吓得忘记了自己的决定,斯内普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悔。

    从小就决不依靠他人的斯内普从没这么希望有个人能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天啊……他可不可以选择把自己饿死在这个浴室啊……

    斯内普纠结地在水里一直泡到皮肤起皱才爬出池子,擦干身子后在角落蹲了半天才轻轻地打开浴室的门。黑魔王已经睡着了,斯内普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走到床边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打量床上这个他看不懂的人。

    他从没在这种情况下观察过黑魔王,与平日里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模样太不一致了。

    眉头深锁,平板的脸皱成一团,两只攥着被子的手冒着青筋,身体不停地拱来拱去,像是忍受着强烈的痛苦,联系到快速消耗的无梦药水,斯内普猜测他可能正在做噩梦。

    〖无梦药水效果虽好,但会产生强烈的依赖作用,如果按黑魔王的消耗速度……大概不出两年,药水就会对他的身体彻底没有作用,到时……〗沉默地看了黑魔王一眼,斯内普走到书桌旁,清空了所有的思绪开始第五次熬制魔药。

    两小时后,斯内普将药水装瓶,放置在床头,看了看呢喃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的黑魔王,打算离开。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赤 裸的单薄身体上,随风摇曳的树影在枕边晃动,恍若油画。

    “小松我们去看电影吧。”

    “小松我们去欢乐谷吧。”

    “小松我们今天吃什么?”

    “小松我们——”

    男人托着下巴望着竺梓松,眼底的深情浓得就要溢出。熟悉的脸,好像是——那个人?

    “杨逸……逸……是你?”竺梓松颤抖着伸出双手,抚上对方的脸庞,想要确认对方的身份。

    “当然是我了,为什么哭?小松不哭。我最爱小松了,小松为什么要哭呢?”那个叫杨逸的男人依然笑得比阳光更明媚。

    “你不是,你没有!”竺梓松摇着头后退,“要不然,你就不会做那些事。”

    “我做了哪些事呢?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杨逸的脸越来越近,笑脸灿烂到令竺梓松一阵恍惚。

    “我不需要!我不要!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别再说爱我,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我不需要!”

    “是啊,你不需要,你什么都不需要,你需要的只是处心积虑的讨好巨子,然后偷走巨子之位,是吗?”杨逸的脸变得不真切,模糊的像是覆盖了一层水汽。

    “不是的,我没有!”竺梓松睁大了眼,试图辩解。

    “你是的,你藏得那么深,什么都不表现出来。谁都想不到啊,我们都死了,就剩你一个人,墨家是你一个人的了……巧取豪夺,不择手段,你好厉害啊……”浓雾里出现许多个身影,看得清的和看不清的。

    “我不该把墨家传给你……”是老师的声音,是老师。竺梓松慌张地在迷雾里寻找,眼泪开始流下脸颊。

    “我看错了人,我不该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不是!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了你……”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那些事!我从没打巨子这个位子的主意!

    “看错了你……看错了你……”我没有那样……

    “我没有啊——”竺梓松红着眼睛尖叫着醒过来。

    碰一声,刚刚关上的卧室门被大力打开,竺梓松跳起来望向门口。他的魔药师正抓着魔杖紧张地扫视房间,发现没有异常后望向竺梓松,他刚刚听到了尖叫,像是一种奇怪的语言。

    放松下来的竺梓松坐倒回在床上,抹了抹满额头的冷汗,哑着嗓子问:“没事,只是个梦。斯内普你还在啊?现在几点了?”

    回过神来的斯内普挥一挥魔杖,空气中显示出绿色的时间,老老实实地回答,“4点20分。”

    〖他对我的称呼已经改变了,果然没办法保持食死徒里的核心地位了么。〗斯内普沉浸在对先前抗拒行为的懊悔里,丝毫没想到现在这个“黑魔王”其实对外国人的名和姓所代表的亲疏程度根本毫无概念,尤其在刚被噩梦惊醒的情况下,能如此顺口地叫出他的名字就不错了,换了其他人,竺梓松还得好好想想才能搞清楚他们的名字呢。

    “呼——还是没到天亮啊。”竺梓松拉过被子胡乱地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粘乎乎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前两天没有停用无梦药水的后果,就是今天整个晚上都盘旋在各式各样的噩梦里。

    “斯内普你过来。”竺梓松将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

    “……是,主人。”斯内普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床边。

    竺梓松一把将斯内普拉上床,然后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让我抱一下,就一会儿。”浓浓的鼻音下斯内普什么都没听清楚——当然就算听清楚了他也不懂,因为思路不清的竺梓松这时说的是中文。

    斯内普浑身僵硬的任由黑魔王抱着躺在床上,他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从耳边传来,感到有冰凉的液体从脖子一直滑到胸口,但是他无法相信。

    这真的是黑魔王吗?!黑魔王不为人知的一面竟是这样的吗?残忍暴虐、杀人无计的黑魔王,竟会为了一个噩梦软弱到流泪哭泣?

    过了许久,他感觉身边人的呼吸已经趋近平稳,但依然揪着他的衣服毫不放松,整个身体都已经埋在了他的怀里。

    斯内普一动不敢动。

    来者岂可拒

    六点,竺梓松准时醒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身边有个睡着的斯内普,胸口的衣服已经被他抓得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一贯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的风格。

    努力拍拍脑袋,才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事。哀叹一声,他竺梓松什么时候连个雏儿都拿不下了,真是没面子。不过既然对方不情愿,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可是这个斯内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淡淡的药香让人很是心安,很是迷恋。

    可惜……是个不愿意的人……

    竺梓松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斯内普抿得紧紧的薄唇,后者忽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黑色的眼睛对上视线的瞬间,竺梓松看到斯内普瞳孔剧缩,身体轻轻向后退缩了一小些但在主人的意志下控制住从而显得不那么明显。

    竺梓松皱了皱眉,〖这么怕我?〗随后清楚地看到自己在黑色眸子里的倒影——一个他实在不愿意形容的形象。

    〖好吧,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找到他昨晚这么抗拒的原因了?至少不是因为技术不过关。〗竺梓松自我安慰。

    沉默地退到床的另一边,脸的模样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伏地魔憎恨自己的麻瓜父亲,在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外出游历的期间用了一些黑魔法剔除了那部分“低劣”的血统,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伏地魔不在乎和父亲一样精致的相貌甚至憎恨,相信力量就是一切的他追求的只有力量和永生。

    但现在待在这具丑陋身体里的是竺梓松了,在发现变形咒对这类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完全无用之后他就无奈地只能用施在面部表层的混淆咒来让人觉得这张脸很普通,而且记不清到底什么样。他也明白,混淆咒可以拿来欺骗路人,却骗不了床伴,谁会愿意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做某些事?情呢,当然,也许某些职业的人会乐意,但竺梓松从没有付钱办事的习惯,这是他的原则之二。

    竺梓松抱着膝盖看着斯内普,脸上是淡淡的失落笑意,胡思乱想着,〖难道黑魔王再也没办法找到床伴了?话说那个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做到的,我这么丑还老想上我的床?完全忽略视觉效果么?太强悍了!可惜她喜欢的是黑魔王而不是我,要不也许真能考虑一下。难道我要成为一个禁欲主义者了吗?老天,你还是杀了我吧!〗斯内普在黑魔王神游天外的注视之下慢慢爬下床,整理了一下满是皱褶的衣服,恭谨地垂首立在一边。

    竺梓松收回思绪,目光扫到放在床边的药剂,不由泛起一丝笑容。扒拉着斯内普,借力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去吧。”声音很温和,不过斯内普还是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主人……如果您要……我……可以……”斯内普憋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这次出去了,只怕再没机会保持他的宠信了。可是……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了吗……?〗很不幸的,除了这一种方式他目前真的想不到其它的。而且可怜的斯内普根本不知道黑魔王咬牙切齿可不是因为他的不合作。

    “你……”竺梓松没想到斯内普憋了半天结果憋出来这么句话,大脑卡壳一般地顿了三秒,然后开始运转。“你不怕我的脸?”竺梓松把脸凑到斯内普跟前指着扁平的鼻子,后者在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抓紧了袍子,同时很好的没有表现出畏缩。

    “怎么会。”斯内普咽了咽,挤出一个还不算太扭曲的笑容。

    竺梓松窒了一下,“算了,我不想勉强你,你不用这样。”〖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昨晚怎么不这么乖了!〗竺梓松悻悻地转过身找自己的衣服,暗自磨牙。

    “怎么……会……勉强……”斯内普已经快哭出来了,好不容易下了决心送上自己,结果黑魔王不稀罕了——也许黑魔王正是在惩罚昨夜不识时务的自己,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该怎么办,哄人上床这件事他真的不熟啊!

    竺梓松抱着衣服示意自己要换衣服斯内普该离开了,意外地看到斯内普涨红着脸努力解着长袍上一连排的扣子,一双手哆哆嗦嗦的对不准口子,那模样要多诱人就多诱人。

    美美睡过一觉的竺梓松心情大好,有送上门的美食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了呢,他竺梓松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不觉得勉强,他也乐得丢开这张脸带个他的郁闷,当下抛了衣服扯过斯内普就翻倒在床上。

    享用过大餐,竺梓松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斯内普,起身到浴室来个简单的淋浴。

    五分钟后就包着浴巾走出浴室,打算给斯内普来个完美的后续服务,结果看到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披上了长袍,正扶着墙颤颤巍巍地往卧室门口走。

    “你要去哪?”方才的好心情立刻就被冲淡了,竺梓松冷冰冰地问道。〖如果这么不愿意待在这里,刚才干吗还摆出那种姿态?戏耍我很有意思么?〗 这边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大跳的斯内普一个腿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之前饱受蹂躏的地方撞在地上,痛得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竺梓松冷着脸扶起斯内普让他坐到床边,还在他身下放了个薄薄的垫子,就是动作粗鲁了点。不是每个人看见刚刚同床过的人在完事之后就急着离开都能保持好态度的,竺梓松虽然对这些事一向随便,但也不会对此高兴。

    “赶着去哪啊?”竺梓松对着不知所措的斯内普翻了个白眼,看他的表情就是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这种事又不好解释,郁闷得他连火都没处撒。

    “主人不需要我离开吗?我听说……主人不喜欢其他人留在房间……在那个之后……”斯内普苍白着脸磕磕巴巴地替自己开脱,他明明就记得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不止一次在私底下抱怨主人每次都要在完事之后把她轰出房间,一次都不肯例外,怎么轮到自己主动离开还会惹他生气了!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

    竺梓松回想了伏地魔和那些女人的故事——之前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那些他认为是窥探隐私的事,发现果然伏地魔在情事上有个怪癖,只爱一个人睡觉,无论平时还是办完事后,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待在他身边。

    〖小时候的伏地魔很张扬,报复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不择手段,白天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敢惹他,只能在晚上变本加厉地趁他睡觉时偷袭,抢被子、淋冰水,小孩子能想到的恶作剧什么都有,大概是从小形成的心理阴影吧。〗竺梓松有些同情伏地魔,悲惨的童年大概是他走上黑暗道路的一大缘由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惜可怜永远都不是行恶的借口。

    竺梓松默默看着斯内普,后者看了眼脸色阴晴莫辨的黑魔王又低下头去。

    〖好吧,这不能怪他,而且好像我吓坏他了。〗“喜不喜欢由我说了算。”竺梓松打横抱起斯内普往浴室走去,“现在,该洗澡了。”

    斯内普苍白的脸就浮出两朵红晕,“主人……清洁咒就可以了……或者我自己……”

    竺梓松扬起一抹邪笑:“你在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斯内普立时收声。

    近乡情更怯

    “我有一些事情要解决,会离开两个星期。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百分百完成的任务。全都听清楚了吗?”简单交待了两个星期内需要完成的任务——其实按伏地魔的计划顶多一周就必须完全解决,竺梓松转身离开了满是食死徒的房间。

    某次闲逛时遇见一只黑色大猫,尾巴末梢的一圈白毛像极了他的咔咔,跟着那只猫转了大半个伦敦结果被猫主人狠狠训斥一顿之后,竺梓松终于决定要回趟中国去接咔咔——至少也要见上一面,如果她不愿意再跟着自己的话。

    对于这些食死徒,竺梓松真是说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感觉和想法。看过他们在外面那种倨傲的贵族表现,再看看匍匐在他脚边亲吻袍角的谄媚样,竺梓松就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会对伏地魔如此忠诚。也许他打出的旗号很诱人,“血统清洗”,大概对纯血巫师占绝大多数的食死徒来说这是个完美的理想,可为了理想就甘愿做跪在地上的奴才?这在竺梓松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在给他们布置任务时他们的眼神表现出的也确实是那种从骨子里透露的疯狂,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她简直爱极了用钻心剜骨来对待敌人和俘虏。话说过去伏地魔,尤其是多次分裂了灵魂后,也喜欢用这招来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但竺梓松“接手”之后就再没用过,见识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用法之后他发现对扭曲的人体和刺耳的尖叫实在有些过敏,偏偏这疯女人最爱这些。

    竺梓松最头痛的就是食死徒们私底下对黑魔王忽如其来的仁慈的讨论。每天的冥想打坐让目力耳力都有一定上升,虽然比不上前世从小练出的身体,常常偷听到一些他们的疑惑。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虽然言语之中依然是百分百的崇拜黑魔王,但也开始时不时地抱怨黑魔王对待敌人太过仁慈。竺梓松只好把一些原该自己动手的机会尽数转让给这女人。

    〖他们,大概,还不敢怀疑黑魔王的权威吧。〗竺梓松悻悻,琢磨着如果黑魔王的位子坐不下去了该作何打算。〖也许拉着斯内普隐居会是个不错的注意,反正他也不爱权势,除了魔药就没什么关心的了。〗 说到斯内普,竺梓松就忍不住偷笑。原先只是因了他的黑色头发和眼睛才产生的兴趣,最初的接触也只是为了找个能偶尔共度夜晚的床伴,后来发现他身上的魔药味道总能让他轻易睡着而且不做噩梦,竺梓松就脱离了无梦药水的日子转而迷上这剂名为斯内普的魔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斯内普牌药水已经越来越适应黑魔王每晚都要找他的生活了,有时只是一起安静地睡到天亮,有时则做些不太乐意的运动——好吧,斯内普承认,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这项运动并不是那么,呃,不可忍受。他最不可忍受的是每当他集中精神研究魔药以至于忘记时间后就会有个人直接清空他的坩埚而且他还不能发火!更别提每天都要拉着他的耳朵督促他洗头洗澡!

    “voldy~~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整理行李时纳吉尼绕在竺梓松的腿边拐着弯的撒娇。纳吉尼算是伏地魔的朋友了,即使在多次分裂了灵魂导致变得更加残酷暴烈之后,他也一直对纳吉尼很好。竺梓松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已经对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翻滚着撒娇的景象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事比较麻烦,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竺梓松像对待咔咔一样地拍了拍它的头,鳞片冰冷滑腻的触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尽管认识这么久他也习惯纳吉尼的存在了,但还是没办法和它做太多亲近的举动,只是经常在出门时给它带回些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当然,只是相对于它的体型而言。

    轻而易举地搞定了所有麻瓜证件和护照,竺梓松顶着施乐混淆咒的脸进了伦敦机场——他发誓这绝对是他用得最熟的一个魔咒了,第二熟练的恐怕就是消影无踪——拜他亲爱的魔药大师所赐。

    至于为什么选择耗费时间的麻瓜方式,竺梓松也是有顾虑的。幻影移形这么好用的法子他依然不适应,更别提需要横跨一个亚欧大陆显形到中国,指不定会显行到某个山疙瘩里出不来了。而魔法部的国际通道被否定的原因,则是他不想因为一个不谨慎弄得凤凰社和食死徒都开始思考东方有什么吸引伟大黑魔王的神奇力量然后争先恐后将势力渗透进祖国。毕竟作为一个墨家子弟,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中华。

    一路通过飞机、火车、汽车,颠颠簸簸地来到神农山脚,竺梓松疲惫地发现当了两个月的巫师之后已经没办法再适应把大量时间耗在交通上的生活了。不过看见旧日熟悉的山水他还是很开心地一路攀爬。本想去小屋找到咔咔就离开,无奈沿着熟悉的旧路,不自觉地就避开了所有的机关,径直来到墨家总堂。

    已是陌生人

    一切都还是离开前的样子,连层薄灰都没有,只是少了人烟。

    竺梓松记得以前每一次来这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每走几步就要和师兄弟还有老师们打次招呼。老师们一个个去了,而师兄弟……除了早逝的六师兄,其他的……被他一次性解决光了……

    竺梓松抱着头跪在总巨子牌位前。

    〖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吧。〗〖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答应老师做巨子,如果不是我有那些奇怪的癖好,如果在大师兄逼我放弃巨子之位时我同意,如果在他们布下剑阵时我投降,如果打斗时我不下杀手……那样就算死,就算完不成老师的嘱托,至少,墨家还会存在吧……不会像现在……〗〖是我,一手毁了墨家。我,是墨家两千年来的罪人啊。〗竺梓松握紧了双拳,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天黑……天亮……

    “你是谁?”

    竺梓松猛地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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