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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垦良夫有点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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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赶鸭子6上架

    里正可能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家门前会这么热闹,被一群义愤填膺的民众围了个水泄不通,同仇敌忾的只为一个目的——要钱。

    几日不见,里正原本圆滚滚的脸蛋上像是硬让人削去了一大块,瘦的不成形,眼眶凹陷上那双j锐的眼睛也不同往日一般的j光闪烁,更多的是疲惫与焦虑混合着蕴藏其中,现在又加上一层激愤。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不赶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过日子,都来我这儿是想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了?”里正气愤不已的抖着消瘦不轻的身子,一左一右被夫郎和侍夫扶着,才稳得住脚没一屁股跌在地上。

    “钱还了我们,我们立马就走,当谁愿意耗在这儿呢!你赶紧的,别尽说些没用的,家里还有一堆事呢。”说话的是纯爷们长相的田胜,夏至和她鲜有交道,倒经常听牛大河提起过这个人,说是比较仗义,x子和牛大河差不多,都挺直,什么事都爱出个头。这次发水听说她有去替换牛大河。

    夏至不懂了,他们向里正要钱跟她有毛关系啊?还火急火燎的把她给扯过来,平时牛大河就不是个爱八卦凑趣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反常。

    “还没到收钱的日子,你不知道,咱们每年都向里正交一份钱,万一赶上个流年不利导致收成不好的事发生,在里正那积攒的银子就会分下来,弥补大家。而且像祭祀等大事,都是从那里出。”

    牛大河一边扒开人群和夏至俩一起挤到最前面,一边向她说明,见她仍是干她毛事的表情,叹了口气,续道:“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你真他爹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事,成天就知道宠惯你夫郎,害的我那男人老在我耳边叨叨,非要我跟你学,嘁,我怎么跟你说这个。反正经过这次灾难,大家对你的认识算是彻彻底底的改了,知道吗?咱们村没死一个,全是你的功劳,那帮年长的老人们暗地里合计想推翻里正,选举你接替她的位置。”牛大河的手指下意识的就指向里正,不偏不倚正好被里正扑捉个正着。

    牛大河那个大嗓门,就没有小声说话的习惯,当即被里正听个一清二楚。

    夏至想捂着牛大河的大嘴巴已经来不及了,里正虚晃着两步走到她们俩跟前,目眦欲裂瞪着牛大河毫无变化的脸色,音调猛地调高,叫道:“你说什么?想换掉我?”

    田胜像是觉得里正身上的火烧的还不够旺盛似的,chu壮身影躺在夏至脚下,只听她说:“没错,我们就想换掉你,我就没见过想你这么不负责任的里正,闹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要祭天的时候,你又在哪啊?发完水了,你知道回来了。咱们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你不主动把钱分出来给大家,却在这怪里怪气的叫唤什么,你他爹的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唤,在你不利索得把钱拿出来,你他爹就不够格儿做我们的里正。”田胜说完,差不多是一呼百应。

    “对,对。”

    “我们不要你当我们里正了。”

    里正被田胜的一阵抢白气的唇角发白,又被群起的支援声刺激的她只觉x臆间一股血气上涌至脑,脑袋立时嗡嗡咋响,她连着说了几个“你”字,好一会才缓上来这口气,身边的两个男人哭哭啼啼的不断扰着他的心虚,更觉厌烦,扫了眼田胜,又瞄了眼牛大河,两个都像个小山似的存在,唯独中间的夏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比她们两个更让她气极。

    她只想出来梗在心口上的这股恶气,抡起胳膊杀气腾腾对着相比之下格外娇小的夏至就挥了过去。

    一切太突然,前面三人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锦色的衣袖晃过,划出一道弧度,停滞在夏至脸颊三分之二处。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顿住了呼吸,凝神注视过来。

    夏至僵硬的转了下眼珠子,看着马上就要贴过来的手掌,当下一阵心惊,再往上移动了几寸视线,一个炭黑色的牛皮鞭子正死死的缠在了那只手掌上,让其动弹不得。

    哟!好熟悉的鞭子啊!好熟悉的场景啊!

    大家的视线几乎和夏至同一步调,齐刷刷的看向手中持鞭的男子。那是怎样的一个仙姿卓越,那样高挑秀雅的身材上,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仙家男子的非凡身影。额前凌而不乱发丝在微风中摇曳,将那双冷峻的双眼柔化出一番清冷的韵味,生生的令人不愿移开眼。

    夏至迟钝的往牛大河的方向挨近了些,远离那只像马上要扇过来的手掌,凉凉的抹去了额上的不知何时沁出的细汗,再看向脸色时青时紫变化无常的里正,抬腿先踹她一脚解解恨。尼玛,你真不瞎,还知道找看似好欺负的下手,避开两个大山似矗着的左膀右臂。

    “你还想打人?”第一时间回过神的牛大河恶人先告状的怒目圆瞪,对夏至刚才睚眦必报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不假思索的护在夏至身前,自是没看见身后凑过来的小多,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紧紧的护着。

    伴随着一声哭天抢地的哀嚎,只见里正被长鞭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看到里正龇牙咧嘴的哎哟哎哟好一番嚎叫,愣是激不起民众半点的同情,无不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活该。

    宋子沫收好长鞭,没再进一步实施鞭打的刑法,挪到离夏至半米远的位置,对上她笑眯眯竖起的大拇指,不觉间扬了扬嘴角,连同他们二人亲密的举动都可以忽略掉。

    里正稍微年长的夫郎,头发微乱的抱着里正嚎啕痛哭,凄凄沥沥的对一圈围观的众人,大声嚎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啊,她可是里正啊,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啃了啊,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家妻主被外人打,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啊!我们不活了,不活了。”说着他就开始耍泼打滚,好个闹腾。

    直把大家看的皱眉,这种没脸没皮的泼夫行径亏他做的出来,越发的瞧不上眼。

    “要不是我朋友眼疾手快,我这边脸指不定会肿成什么样呢?你啊,嚎归嚎,赶紧把公家的钱掏出来给大家分了,省的都杵在这,当谁愿意看你表演呢,说那些没用的干嘛!”夏至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么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她都跟着烧得慌。她推开小多的怀抱,凑近了些,看向哎呦个不停的里正到底想要装到什么时候,谁有功夫在这干耗着啊。不过看她们总是不说重点,想必那笔公款怕是被挪用了。

    “你们是不是没经大家同意,私自把钱花了啊。不然你干脆点把钱拿出来。”夏至故意拿话试探,果见里正眼中的眸色一变。

    民众听了夏至的话,刹那醒悟,难怪她怎么那么不痛快呢!还别真的被夏至说中的才好啊!想至此,眼神全都聚集到了哼唧声减弱的里正身上。

    被多数目光聚焦,里正见实在装不下去了,腾的一下坐起,理直气壮的说道:“对,我是用了怎么着?我辛辛苦苦为村子忙里忙外、劳心劳力,我花点钱怎么了?那是我应该得的。”

    “什么?你他爹的,那是大家伙的幸苦钱,你竟然私自就用了。”田胜暴跳如雷的轮起拳头对准了里正的眼睛就打了下去。

    两个夫郎吓的忘了哭喊,怔怔的看着田胜一拳又一拳落下,揍的里正连喊的时间都来不及,紧接着被激起民愤的众人一窝蜂的冲过来,抢着要送里正一记老拳泄愤,转眼之间一场群殴的暴动形成了一副很黄很暴力的画面,等两个被排挤在外的夫郎反映过来时,里正无需可以增肥已然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只不过那脸色乍紫还青,猪头都要比她来的更待人亲些。

    夏至感叹,只要牵扯到自身利益,再老实的平民也会高举拳头捍卫自己的权利。

    所以这事没完……被吞掉的钱,早晚要吐出来还了。

    “看到了吧,吞什么别吞公款,会没命的。”夏至没心没肺的在一边闲闲的幸灾乐祸,做了一个抹脖子自杀的动作,引得原本担心不已的小多呵呵的笑了,轻弹了她的脑门,“贫嘴!”

    宋子沫却有些忧心,这么群殴下去,那个女人会不会活活被众人的怨气打死都很难说,看着不像有停手的意思,他该不该出面喝止一声?

    “够了,都住手,你们是想把人送进阎王殿吗?”一个老妇拄着拐杖,蹒跚的走来,站在夏至身旁,却没看她一眼,声如洪钟的喝道。

    大家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全都停了,回身恭敬的喊了声“郑婆婆”。

    夏至知道她,她是村子里最年长的老妇,叫郑蕊,人人唤她郑婆婆,近百岁,满头华发、身子骨还算硬朗,每天天气晴朗的时候都会在村口的大树下给孩子们说故事,便也是夏至第一次来村子时,那位说话很有份量的老妇人。

    见众人住了手,郑婆婆才盛气凌人的转过头,旁若无人的端详着夏至。

    霎那就把夏至看的发毛,心说,您老有话直说行么?这么看人怪慎得慌。

    良久,她竟叹了一声,似觉悟了什么又似悔着什么了,眼底最后划过一波自嘲的讥笑,她用老迈,长满老人斑的手掌搭在了夏至的肩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夏至,以后下河村你就多费心了。”

    “毛?我不干!”夏至咋咋呼呼的连番惊叫!死活也不要那个烫手山芋,傻子才听不出来她想让她做里正呢!

    “就这么说定了。”

    “啊,我不干啊!你不能强人所难啊!”

    “我老了,耳朵不灵光。”

    “喂喂,你别走啊!”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啊!好累啊,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了。”

    “呜呜呜,喂,你别玩了。”

    ……

    ☆、61既然接手就要6好好干

    万众一心,举目期待,新鲜出炉的新里正诞生了。尽管被赶鸭子上架,心不甘情不愿的新里正非常的不满、可她仍是被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忽悠的昏了头,坐实了里正这个头衔。事后甭提她如何悔的肠子都绞着劲的疼,都晚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帮老女人团伙打的什么盘算,还不是看中了她的经济头脑,呃,经营着赚钱的小饭馆,只怕他们是认定了,她不能眼瞅着自己富裕起来而不管乡民的死活,毕竟有牛大河那个实例活生生的摆在她们面前呢!

    不久后,村子里就流出这样的一个口号:跟着夏至,有酒有r有好日子,幸福无极限啊。当然这个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先说眼前,新鲜上任的夏至同志,在戏剧x的收到前任里正的一句“我会回来的”警告味十足的话后,人便连夜带着夫郎们跑路了,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屋子,便于人们每天都要唾弃的吐上一口,骂一句。

    听来下河村盘点状况的宋罗娘说,前任里正谢宝玉的女儿谢甲田在县里犯了案,还是她派人来通知谢宝玉,随后谢宝玉带着两个夫郎就赶去了县里,几乎是花光了所有钱财,才让谢甲田从十年的牢狱之灾缩减到了三年。

    问她,那个谢甲田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要坐十年牢。

    宋罗娘神神秘秘的附耳告之,原是那个不成器的谢甲田入了山匪一伙,专门干些□捋掠的勾当,她身为捕快自当为民除害,主动请求去剿灭那伙匪类,官娘子自是欣喜的同意,只要能立大功的事,她都是举双手赞成,巴不得宋罗娘多干些这样的事。

    于是宋罗娘出马一个顶俩,联合县里的捕快一起将那伙山匪抓获,其中一人就是谢甲田。

    夏至听后,没把她乐翻过去,要是让谢宝玉知道抓她女儿的人就是给她报信的人,还不知怎么个怨恨法呢!

    宋罗娘不以为意,将数据整理完毕之后,领着其他几个捕快就回了清河镇,临走时特别交待她帮着好生照顾宋子沫,因为自从石榴知道宋子沫要教他功夫时,耗尽了心思使劲缠着他不让走。他一走,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来,就不能教他功夫了。

    宋子沫则是另一番盘算,想留下,即便看到她的人也好。可又想离开,不想成天看她们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心里添堵。恰时有石榴这个秤砣,一下将他摇摆不定的心思给定住了,于是便以石榴强留为由,住下了。

    宋罗娘对待任何人都可以威武十足,唯独对这个儿子没辙,三岁没了爹,她又忙于公务,平时很少有时间关怀他,导致他的x子像是挂了个生人勿进的牌子。她总觉是自己亏欠了他,也就处处随着他的x子来,不想委屈他。

    可这回,她确实感到深深的矛盾!夏至是不错,她儿子更不错,要是没有小多,他们两个人也是顶般配的啊!宋罗娘带着烦恼一路心事繁重的回去了镇子。

    既然要接管,就要好好做,这是夏至多年来被灌输的思想,于是开了一个全村大会,全程中没有一句废话,只有一个重点,服从、服从、服从!不然她立即廖蹶子不干了,爱谁谁!全村人表情各异,但听到郑婆婆暗咳,也就都暂时歇了心里不满的心思,反正她要是干的不好,她们照样再把她拉下来。

    首先,全村动员,集中所有劳动力先休整被破坏最为严重的屋子,能住的就暂时住着,没地方落脚的则先去有瓦遮头的人家,如此一来提高的不止效率,更把全村人的心连在一起。而夏至起早贪黑主持大局,用了最短的时间将全村人都整顿完毕,足足让临近的村子羡慕不已,眼看着人家全村人住的问题解决了,正忙活吃的事,她们呢,仍还在为自家住的问题疲劳奔命。

    下河村里人人都扬着笑脸,似乎洪水带来的灾难不过如此,每天在夏至的带动下竟然觉得日子过的有奔头,天天嘻嘻哈哈就把重活累活做完,居然都不会觉得太累。本来其中一部分人因为大会上夏至的话而心生不悦,比如以最为代表的夏老婆子……

    现如今,但凡碰到夏老婆子,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她有个能耐的孙女!夏老婆子的脸色也由开始的尴尬敛色变得理所当然,虚荣满满,每天除了笑就是笑,见牙比见眼多。没想到她们老夏家也能出这样个人才,如果另外三个孙女这次能考中,那真真儿的祖上显灵,光耀名门了。老夏家一家子因为有了里正的孙女,顿时扬眉吐气,完全忘记她们分家的事了,还当她是老夏家的一份子。

    夏至没工夫管老夏家怎么想,又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天天拐着牛大河和田胜两个人陪着她东跑西颠,她动动嘴皮子,那两个劳动力就屁颠屁颠的充分发挥自己的体能,特别是和小牛村相邻的那所学堂,几乎是夏至自掏腰包重新修葺,以牢固耐用为本,考量能抵挡住地震和洪水祸害的坚固房子,毕竟孩子是要在那里求学的,没有什么比她们更重要了。其实她是私心的完全为了石榴,没想到这一笔大公无私的奉献将她把在全村人心目中的形象又推高了一个档次。

    当全村人终于都可以住在修缮完毕的自己的房子时,夏至又要开始着手大家的吃饭问题。

    现在地里庄家差不多全部报销,再种粮食也晚了,只能种些蔬菜,运到县城里卖应该不错。为了增加自信,她特意赶去了趟镇子,找朱之青谈关于蔬菜的买卖,她刚开了个头,朱之青已猜到她的用意,联系当今局势,粮食短缺的情况下,必然会水涨船高,届时就怕有钱也难买得到粮食,更何况是蔬菜,当即拍板,下河村的所有蔬菜她全订了,不准再买于他人。

    不容夏至反悔,立马签了字据,这笔国难财就算正式踏上了轨道。

    其他村子为了生存自顾不暇的时候,下河村干劲十足的把家里的地全翻了,按照夏至的指示,分别种上萝卜等时令蔬菜,挥汗如雨的大刀阔斧着翻地、适、播种。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看得在树下乘凉的郑婆婆呵呵笑着合不拢嘴,好久没有看到下河村这么朝气蓬勃的时候了,夏至,真有你的!!

    女人们忙着种菜,男人们则将家里的存粮数j确的报给挨家挨户收数据的牛大河和田胜,虽不明夏至的打算,可他们到底没藏了心眼,如实的体提交了上去,真心的对夏至充满了信任。

    两个跑腿的不停地窜来窜去,夏至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夫妻和谐共存,为美好将来共同发展为由,硬是打断了正在指导小多基本动作的宋子沫。

    看着他们俩离去的方向,好半晌,宋子沫白皙柔美的脸上染出疑似彩霞的红晕,握紧手中的鞭子,毫无章法的乱挥。

    夏老娘看了眼仍泛白的天际,似乎觉得他们俩白天不闹才是怪事,她扛着锄头,和宋子沫打个招呼,就又偷跑去了老夏家的地上。

    “老公,我们多久没爱爱了。”刚关上房门,夏至迫不及待的就跳上小多的身,双腿跨在了他的腰际交叉,被他的双手稳稳的托着臀,靠在墙上,迷乱的在他的嘴巴上乱啃。

    早上未鸣,她就要跟条狗似的爬起来,日落才回来,g本累的没心也没体力和小多亲热,基本上吃了饭,被伺候的洗了澡趴床上就睡了,早上再不舍的从他怀里起身,如此循环不止。好容易今天有时间也有体力更有那个心,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天时地利人和!

    “十天五个时辰零一刻。”小多情迷的回吻,疯狂的席卷着她口中的甜蜜,紧紧贴着她的x脯。

    夏至沉迷的低吟全数被卷入对方的口中消弭,耳畔衣服摩擦撕扯抵不过小多油滑的手指试探及入侵,激起心尖上的颤栗,极度的渴望犹如潮水宣泄,泊泊荡漾着。

    她急不可耐的一把擒住炙热如铁的高涨,快很准的送入湿润潮湿的秘境,随着一侵袭,神志混沌不堪的一直在对方的唇内痴缠,伴随着越攀越高的温度,迫使她想要更多,还要更多。忽听一声巨响,两人双双翻到在地。她将小多压制身下,疯狂的扭动腰肢,在小多本能的配合下,相互碰撞的频率愈加快速。

    直至两人齐吼一声,极具颤栗着的身躯互相慰藉着传递彼此热情退却后的平静。

    她趴在他的x膛上,眉眼间藏不住餍足后的笑意,调息着呼吸速度和他努力缓和的气息一致,她瞅了瞅窗外仍旧晴朗无比的天色,笑眯眯的微微抬抬头,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老公,还有时间,我们再来一回合啊,嘿嘿,正好就不用出来了。”小腹中的小小多吐完了就没有停工的意思,照旧把她涨的满满的。

    “老婆,我也不够呢!”小多绕梁般的清凉的轻吟音调令夏至痴醉不已,不待她有所行动,小多翻身当家做主,在她的身上驰骋起来。

    “老婆,这段时间你够累了,还是换我吧。”说完,俯身下来一一在夏至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然后……拉帘,关老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过渡了,所以尾部来个小r汤补偿一下!嘿嘿~~

    ☆、62如此,这般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在正常的轨道上的急速行驶,有两个愿意替自己跑腿的女人,夏至乐的不用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忙碌。不过总有不得眼缘的家伙,在眼前晃悠,比如狗腿子贾全,她为了讨好夏至,擅自纠集了一些村民,说是为了感谢任劳任怨带领大家奔富的夏至,开出一块荒地送给她,聊表村民对她的爱戴。

    当夏至看到那块大约有5亩被开垦的地时,对上贾全无限谄媚的脸,脑中的记忆似乎开始回潮,好像她跟谢宝玉提过想买地的时候,贾全就在边上。

    崭新的地契已经写好,就差里正的手印和官府的印鉴便可生效,当然还格外有一份候补的里正任命书,上面按满了全村人手印,也需官府盖印才可奏效。此时夏至大悟,原来上岗还需要任命状的啊。也不知当个里正有没有工钱。

    收一定要收,可客气话还是要说,免得好像她是贪污了一样。

    “大家幸苦了,我很感激大家的心意。可我不能占大家的便宜,出过力的回头都到我家,我给大家伙结算工钱,这苦力不能白出啊!”

    “夏至,你还跟我们客气,没有你,哪会有今天完整的下河村。就算没有被水整死,这半个多月也会饿的不成样子,更别提你还为大家以后的生活寻了出路,出这点力气活算个啥,提啥钱,这不是骂我们吗?”其中一个扛着锄头的妇人,急忙出声表心声,真拿了她夏至的钱,她还算是个人吗?连畜生都不如。

    “就这点地,我们还嫌拿不出手,丢人呢!都怪贾全催的急,不然再等个几天,肯定能开出十亩来,夏至你别嫌才是真的,等咱们这茬蔬菜收了,姐妹们几个在多开出一婿来。”挨着夏至最近的妇人,赶忙附和,她说的确实是心里话,5亩地而已!多出了一些汗罢了,还是十几个人一起,g本就累不到哪去。

    田胜拍拍夏至的肩膀,赞成道:“没错,我要是知道有这事,说什么我也得来帮帮忙,所以,夏夏,这地你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不然我可跟你翻脸。”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夏至心安理得的收下两份书状,打算赶明个就去镇子把两份契约坐实了,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工资。

    贾全见她收下,心里头的大石头总算尘埃落地,谁让她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对夏至从来就没有个好脸呢!

    夏至又假惺惺的大义凛然的说了几句后,便和村民嘻哈着问这茬蔬菜怎么样?产量高不高。还像领导视察似的走了几家农田,察看蔬菜的成长情况。

    发完水后的天气,恢复了正常,该晴的晴,该下雨下雨,往年都没有这么好的时候,就是可惜了种的不是粮食,否则今年一定是大丰收。

    第二天一早,夏至揣着两份契约就要准备上路,宋子沫一副整装待发早候在大门口的样子,让夏至不禁一乐,不声不响的行动派,心里肯定是想娘了,她故意诧异的看过去,歪曲起来说道:“真是好孩子啊,知道我娘今儿要去看看那块地,是想和我娘一块下地吧?也好啊,你来这么多天都没亲身体验体验农家乐,应该感受一把啊。”

    “一天就没个正经,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宋子沫不假辞色的眼神中还略带了几分小埋怨。

    “哦哦,原来小沫沫是想娘啦!嘿嘿,走走,咱们马上出发,去见娘亲喽。”夏至张牙舞爪好个得瑟,看着宋子沫因被猜中心事,羞恼的红了脸,更加肆意的乐欢了。

    “你就别打趣子沫了。”身后被小多轻责的拍了一下,将手中包好的点心塞到她的怀里,里面蓝色包的是给子沫的娘的,灰色的是给苗子她们,你别弄混了。”

    夏至笑嘻嘻的缩了缩脖子,“人人有份,咋没有你妻主我的啊?你太偏心了吧,你就不担心我在路上颠簸的饿了?”

    小多点点她的俏鼻,哄道:“你和子沫的我早放在车里了,妻主大人这回可满意了?”

    “嘻嘻,我就知道小多最疼我了,来啵一个。”说着就凑上去啪唧一口,却被小多躲开,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的子沫。

    看出小多的忌讳,夏至也不强求,吆喝一声出发,就奔向在门口停着的马车,在宋子沫转身的时候,夏至不甘心的蹑脚着快速拉低小多,狠狠的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下,挤眉弄眼的表示得逞后的得意。

    小多失笑着趁宋子沫仍没回身的空档,迅速的回亲了一下,挑衅的挑挑眉,在她还要再攻回来的动作前,连忙双手赶着她出了门口。

    如此亲来亲去,肯定没完没了了。

    “好了好了,我今晚不在家,门窗什么的要关好啊,还要叮嘱那两个小的做功课啊,对了,你告诉我娘,咱家也有地了,不能再去老夏家瞎忙活。”

    “知道了,啰嗦,快走吧。”他拍了拍马身,马蹄子蹬了蹬,开始慢悠悠的走动起来。

    看着马车驶远,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消散,也不知老夏家给夏老娘灌了什么迷汤,他这个做女婿的能说什么呢?夏至知道了只会更烦罢了。

    车厢就是个摆设,夏至要驾车,自然是要坐在外面,宋子沫也不喜在车厢里闷着,也随同夏至一起坐了,可坐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走的比老牛还慢啊。

    “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这不是再走吗?”夏至无辜的眨眨眼,看她驾驶的多平稳啊!不超速、不闯红灯,绝对遵守交通规则,马路杀手神马的,她压g就不会写。

    “比牛犊子还慢,你还意思说‘再走吗?’”宋子沫被她的天真无邪的模样逗的没个好气,抢过她手中的鞭子,啪,随着一声抽打的声响,马长嘶一声,立马就奔腾起来,颠地夏至好悬没掉下去。

    这这这……宝马啊!

    夏至紧紧抓住身后的车框,惊悚着睁大眼睛,两旁的光景快速的掠过脑后,风一般驰骋的速度,带给她不一般的刺激感,忽然间想起一句话,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

    她是不是要应景一下,流几滴眼泪啥的呢!

    ☆、63章

    宋子沫好像仍不觉得踌,看他手握缰绳的架势更想直接坐到马背上才显得豪气。夏至不禁幻想起来,

    路程行至一半时,不用夏至忍不可忍的叫停时,眼前有一群朝她们涌过来穿着衣衫褴褛的人流,若不停下一个劲的冲过去,不死几个也得伤几个。

    那群人流同孤魂野鬼般无j打采,游荡着前行,走在最前头肮脏不堪、看不出样貌的一大一小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宋子沫的脚边,见他没有异动,跪着向前蹭近了些距离,匍匐在他的脚下,凄厉的哭求:“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吧,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女儿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东西。求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吧!”

    夏至微微皱眉将视线放到那对跪拜的人影身后,目测的人数大约有2o人左右,破衣烂衫下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像麻杆似的移动,眼神空洞游离没有焦距,据宋罗娘上回来勘察村子的状况时说过,镇子附近的村子伤亡不大,就是损失惨重,短时间内暂时还饿不死,等朝廷的救灾物资运送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那么这些难民是从哪来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回过神正要提醒宋子沫不要轻举妄动,谁知他已经拆开车厢内的包袱将一个个点心放在了孩子的手上。

    “不要!”夏至慌张的尖叫了一声,可也为时已晚,接到点心的孩子忙抢到自己怀里就往嘴巴里塞,不顾是不是会被噎着,饿狼一般的目光警惕的盯着其他灾民,势要你敢抢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其他灾民见此情景,疯了似的全涌了过来,将夏至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张牙舞爪着去抢宋子沫手中的包袱,一撕一扯间,包袱内的点心散落了一地。顿时场面混乱,灾民们哄抢着拥挤,你抢我夺的拣地上掉落的点心。

    她就知道,就知道会这样,电视、小说里不都经常这么演的吗?夏至一把扯宋子沫的胳膊,想趁那些灾民暂时没将注意力投s过来时,赶紧跑路,她张口刚吐了个“我”字,那几个实在抢不上食的灾民,双眼通红的瞪向他们两人,踩着同行人的肩背就扑了过去。

    宋子沫被眼前的一幕怔忪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还僵硬在张开拖着包袱的动作上,难以置信的神情里拖出意思恍惚,突然整个人被狠命一拽,栽倒进一具温暖的x怀,随着x脯起伏的不定颤意,他茫然的看向一脸焦急的夏至。

    “子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哦。”

    “你哦什么哦,赶紧给我回神。”夏至气急败坏的使劲晃了晃他,见他眼中霎时恢复了清明,暗松了口气,忽觉腰间一紧,她来不及哇哇惊叫,人已经被宋子沫抱着飞跃而起,腾在半空,睁圆了眼睛看着脚下飞速闪过的脑袋,心刚提到了嗓子眼,转瞬间她已双脚踩在踏实的地面上了。

    “哇,哇。”落地后,夏至断断续续的哇了几声,咽了咽口水,看到宋子沫绝美的嘴角上不自然的抽了两抽,她干笑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下回你再施展轻功的时候,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她缓缓神,回身看向离他们有些距离的灾民,疯抢着把车厢里的包袱全扯破了,龇牙扑抢得一片混乱,伴随着马鸣出一丝痛苦的长啸,那匹膘肥体壮的马,栽倒在地,什么是茹毛饮血,夏至算是见识到了,他们竟然趴在奄奄一息的马上,张着血y染红的牙齿,一口一口啃吃下去。画面狰狞、残暴,搅合着夏至胃部一阵阵翻滚。

    夏至本就微蹙的眉头再次拧紧了些,按照他们前进的方向,最终的目的地是下河村无疑了。

    不行!她要回去报信,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你要干什么?”宋子沫适时的擒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尽是强迫镇定后的生涩。

    “没看到吗?他们已经饿的失去理智了,我要赶紧回去部署,庄稼毁不毁是其次,人绝对不能出事,”话里的急切之意,让她死死的盯着那伙灾民,此时是传过去的最好的时机。

    “不行,太危险了,当务之急应该先去镇子,将情况上报,然后我们买马再冲回去都不迟。”宋子沫攥紧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生怕稍有不慎,她便挣脱开来向前冲。而且相信他们的脚程再快也够他们来回一趟了,何况,依照他们前进的路线,要先经过别个村子,最后才是下河村。

    夏至隐忍着吼回去的冲动,努力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不为一个最好的办法,当即,也不再迟疑,飞快的往镇子的方向跑去,牵扯着拽着她的宋子沫不得不紧跟其后。

    看着她急冲冲的背影,宋子沫很想开口说,他的轻功比她的两条腿快,他可以背她,可话到了嘴边,仍是将那股子蠢蠢欲动给压了下去。

    等夏至气喘吁吁的和没一点气喘的宋子沫赶到镇子门口时,顿时被拥堵的人群给唬了一跳,原来他们遭遇的那波难民和此时紧闭的大门前的一堆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x。

    眼前黑压压一片,无法估计具体有多少人,只见他们拥挤着用血r之躯去冲撞着大门,哎呀唔嗷声连绵不断,低鸣又高亢着形成一道仿佛人间炼狱里的鬼哭狼嚎,听得人渗得慌。

    夏至傻眼了,进是进不去了,就算能进去,买的马又怎么出来呢?

    “走,我带你进去。”

    “等等,就算你轻功了得,难道你还能把马也给轻功出来?”她死拽着宋子沫的胳膊,两人躲到一处破烂的亭子后边,她眼神溜溜得时刻关注那批疯了似的难民。

    宋子沫沉默的看了看人群,又道:“难道四个镇门都能被堵吗?我们不知道这批难民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我只听说南边闹旱灾,理应不该在西门聚集,这事透着古怪,我们还应该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就有一个镇门没有被堵,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怎么进去再怎么出来,你觉得呢?”

    夏至点点头,话是这个理没错,于是爬上了宋子沫的背,听命的任由他飞快的向镇子掠去,在他轻松的几次飞跃,跳过高墙,安全的抵达了镇子,立马感受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人人自危戒备x十足,差不多只要在街上行走的,人手必备着一个兵器,或棍b或刀枪,不管会不会功夫,架势得摆足,起码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两人心中的疑团不由得更加浓郁,直奔了衙门,找上宋罗娘便能一清二楚了吧!夏至如是想。

    可到了衙门却扑了个空,她并不在,而是在西门那边坚守镇门,想随便逮个人问问,还没等靠近了,人家就跑的老远。

    想是不能耽误宋罗娘的正事,他们还是决定先回小饭馆。

    小饭馆里冷冷清清的没一个客人,看得夏至的心霎时凉了一半,李苗见了夏至,一惊一乍的跳了过来,“你怎么,怎么进来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跟我说说。”屁股一坐稳,夏至忙不迭的给自己和宋子沫分别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两口就喝干了。

    李苗唬着脸,气色道:“我他爹知道是怎么了,前两天,镇子进来几个叫花子,心肠好的就给了她们一x食,哪知他们吃进了嘴里,不但不千恩万谢反倒动手抢了好心人的钱袋,你说抢就抢了,还动手打人。出了伤人官司,官娘子就下令不准再放叫花子进来。哪知今天一早就听说镇门口聚集了一群叫花子,冲开了防守的衙役,死伤了不少人,前一刻,那绣进来的叫花子才被抓干净了。搞得人都担惊受怕的,不敢出家门。现在镇门已经被封死了,进不来,出不去,我这看见你了,能不吃惊吗?”

    “以后再说,我现在急着出去,你先帮我买匹马,要是实在出不去,我还是怎么进来的再怎么出去。”

    李苗瞅瞅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的宋子沫,又看看夏至,嗯了一声,就跑出了小饭馆,夏至坐着干等,脑子里不停的转动,想着万一那些难民游荡到村子,她应该想什么应对的法子,竟没察觉整个大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g本没有多余心思去在意其余几个人都哪去了。

    宋子沫望着西门的方向,眼神郁郁的眉头紧锁,心里惦记着老娘,坐不踏实,跟夏至说了一声,一会回来,人便飞身而去。

    不多会,李苗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回来了,瞧见夏至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没敢出声喊她,栓好了马,老实的坐在一边,又过了一会,宋子沫飞了回来。

    “我们走吧。”他没有进去,直接将门口拴着的套索解开,对着夏至说道。

    李苗见夏至毫无动静,拐了拐她,“喊你呢!”

    “哦,哦,苗子,小饭馆就拜托你了,等过了这阵儿,咱们再细说。”夏至郑重的拍拍她的肩膀,凝重着脸色,和宋子沫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李苗的视线,搞得李苗的心情都着沉重了起来,呸呸了两口,蹲回自己掌柜的位置,想要继续望着门口发呆,突然她一拍脑门,哎呀她怎么忘了在后院睡大觉的姐妹们,夏夏来过了。

    特别是晓晓,让他知道夏夏来了,却没告诉他,还不知道怎么数落她呢!数落也就罢了,他是边哭得楚楚可怜边埋怨啊!而她就最看不得男人哭呢!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的长点良心吧~~

    ☆、64章

    进来容易,出去亦不难,在没有围堵的镇门口,塞了一些银钱给守门的衙役,两人一马便顺利的走出了镇门。

    夏至还不会骑马,只能拖累宋子沫同她共骑一匹,事态严峻,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说多余的话,唯有送上一句,多谢,便没再多言。

    平时寡言少语的宋子沫,不在意这些,也顾不得男女什么大防,护着夏至在身前,一心拴在了赶路上,将从宋罗娘那里得来的消息和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至。

    夏至顶着满脑袋问号听完,白痴的弱弱的问了一句,“皇帝有几个皇女啊?”她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连皇帝的姓氏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的了。

    轻吟的声音顿了顿,身后宋子沫迟缓的回道:“五个。”

    古有清朝九子夺嫡,现有女尊五女夺嫡,也真够热闹了,“皇帝还没不行,她们几个就开始闹腾了?胆子还真大。”夏至啧啧称奇,古往今来,皇位的争夺看来都是一个味儿,不论男尊还是女尊,不闹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

    想起宋罗娘的揣测,不觉又道:“所以大姐就猜测这次的动乱是其中一位皇女的杰作?目的是什么呢?让国家这么乱,从中能谋到什么利益呢?”真心想不明白这些个玩政治的,可能每个眼神,每句话可能都是陷阱。她没有那个脑袋玩转计谋,还是别费那个智力想明白其中的绕绕弯子了,只管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就已知足。

    宋子沫并未答话,只是牢牢的抓紧缰绳,控制着速度,不让奔腾的路程太过颠簸。

    想是这么想,可夏至的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宋子沫转述的话,他说:现在镇子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估计,牢里几天前抓的几个叫花子,一夜之间都被毒死了,g本没容他娘时间盘问。官娘子得知后怕的要死,全家都窝在衙门里,哪都不敢去。

    仅凭这一点,她都能闻到y谋的味道。何况是宋罗娘呢,不然也不会有了那番大胆的猜想。

    夏至胡思乱想了一阵,两人经过第一次遭遇难民的地段,车厢安然无恙的停在那里,周围血迹斑斑,脚印杂乱,一整匹马只剩下了一具拼凑不全的尸骸。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美版僵尸袭击后的残局呢?

    夏至被自己没边的瞎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挥挥手,示意赶紧离开这里。

    宋子沫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就见她的小脑袋在身前晃来晃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抿着唇chuchu的掠过那一片狼藉的地段,舞动着缰绳,厉声道出一声“驾”,身下这匹膘肥体壮的大马再次奔驰而去。

    没跑多远,小山坡的一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之前遭遇过的那批难民,此时像是吃饱了正在休息,浑身上下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血迹,嘴角周围的痕迹倒不明显了。

    两人没有犹豫和迟疑,驾着马飞快的穿了过去,将惊醒的人群远远抛在身后,夏至暗暗的松了口气。

    转眼回到村子,立马敲响的挂在门口的铜锣,沿路敲了一圈,把村民都召集起来。

    闻声赶来的村民连同小孩,无一缺席,全都纷纷而至,在夏至特别在村子中心搭建的台子边聚集。

    夏至两三补踏上台子,拿起悬挂在柱子上特制的喇叭,对着台下的人众就喊了起来。

    “紧急情况,我今天在去镇子的路上遇到了一批灾民,大约2o人左右,具有攻击x,所以收起你们的同情心,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现在每家每户都去山上找荆刺把庄稼的边缘都围起来,家里有值钱东西的也都藏好,特别是粮食。”说到这儿,下面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夏至,我们也都吃过苦,挨过穷,我们能救济还是救济一下吧。”别看田胜长的特爷们,那心软的跟棉花似的。

    “你没见过饿红眼的人,没理智没人x,你救济了她们,她们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想要更多,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些是防范,不是要打杀,懂吗?如果她们还算冷静,救济一下倒无不可,可长贫难顾,那么多张嘴,我们能接济得了多久,别忘了,我们还有家人。”而且当她真是那么没同情心的人吗?也要分情况的好不好。

    “夏至说的对,我们又不是要打杀,她们要是红眼了伤咱亲人,咱也不能让她们伤啊!这是保护。夏至你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下面有人琢磨过味,深觉夏至说的在理,率先表达自己的态度。

    一有人附和,其余人都忙不迭的响应号召。

    田胜愧红了脸,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话,等着夏至安排。

    夏至将想了一路的方案,言简意赅的说了出来。挖荆刺、防身武器、守卫队。可能还会有遗漏,目前也只能先这么安排,过程中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

    “我对山上的情况比较熟,还是我带大家去吧,你留下来安排其他的事。”小多在听到她要带领大家上山时,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看到她水都喝不上一口,休也没休一会,就忙着安排一切,仿似又回到了为了村子善后而忙活的那段时间,心疼之余,更想替她分担。

    谁说男人永远只能躲在女人背后支持她,同甘共苦也是一种支持,不是吗?

    “小多?嗯,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别忘带上弓箭,这个时候怕是野物也在活动吧,你要多小心,还有咱们家的院墙高,就不需要荆刺了,你可别给我挖回来啊。”果真是才发现混在人群里的小多,夏至忙提醒他。

    “我也和你一起去。”宋子沫却想着一方面可以保护小多,一方面看看能不能逮点猎物回来。

    小多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

    牛大河凑了过来,拍了下夏至的肩膀,调笑道:“我绝不让他抗任何东西,只管让他带路,你可放心了?”

    “有你在,我哪能不放心。好了,除了孩子和老人,有体力的都去吧,带着点防身的工具,大家千万都谨慎小心些,田胜,你留下。”

    夏至一声令下,大家有条不紊的该回家的回家藏东西,该上山的上山,全都动了起来。

    夏至领着田胜回了自家,将村子的地图铺开,让田胜详细讲解,商讨之后,决定田地大范围的埋下荆刺,两步一哨,三步一岗,并轮流的守在村口,连夜间都要执勤。

    团结的力量是强大迅速的,夏老婆子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三个孙女也暂时放下学业,安c着被排进轮流守岗的队伍中去,绝不含糊,夏老头子有异议,和夏老婆子吵了几回无果,竟亲自寻上夏至,让她把她三个姐姐给剔除出去,再有几个月就要乡试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三个孙女丢下课业,毁了前程。

    夏至看他以长辈的高姿态命令她,憋不住想乐,他当他是谁啊?他说就要听,开什么乡村玩笑。要不是看在夏老娘的面子,她连家门都不让他进,还敢耀武扬威的命令她?“你的三个孙女要真是块秀才的料,不管浪没浪费时间,她们都能中。现在可是全村抵御的大事,谁都别想逃。你赶紧回去吧,别想耗在这吃午饭,我没留你的份。”

    夏老头子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夏老娘的鼻子就骂起来,不料夏老娘这回不但没有羞愧的低着头,反而哭丧着脸,劝他回去,好歹夏至现在是里正,给她留点脸。当即他就想把事闹大,让村里人都看看夏至这个孙女到底是怎么当的,让群众的舆论压死她,让她低头。

    不成想,闹是闹了,也确实引了有几个好事的人围观,矛头对准的不是夏至,反而是夏老头子,都劝他此时非常时期,赶紧家去呆着吧,别闹了,那么大岁数了,不觉得丢人吗?

    七嘴八舌把夏老头子的气焰顿时给掩埋了,灰头土脸的回了家,窝在房里生闷气,计算着这笔账他迟早要找回来。

    大家伙都没把夏老头子的话当回事,更没长舌头的到处传,见过就完事了,无形中维护起了夏至的形象。

    如此平静了几天,以为那些难民不会来了,都松懈得懒散些,将重心移到了收获上,再有几天蔬菜就可以收,而他们也将迎接第一笔因夏至促成的钱财,心里甭提多期待多欢喜了。

    就在这天中午,在村口守着的两个村民,靠着大树眼皮打架着就要瞌睡过去,幽魂一般的队伍悉悉索索的朝着下河村走来。

    其中一个村民一个激灵爬起来,揉揉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惊慌着推了推同伴,两人不约而同的赶忙敲响了铜锣,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警觉x十足的将准备好的武器握在手中,嘱咐老小不准出门,自己则冲向村口。

    不一会的功夫,村口6续的加入了更多手持武器的村民,一字排开堵在村口,等着他们一步一晃的接近,和还未赶到的夏至。

    ☆、65章

    夏至不是很确定这伙儿难民是不是前些日子碰见的那一批,蓬头垢面,浑身上下污垢不堪的很难从衣服上辨认出红色的印记。总之,不管他们是不是碰到的那批,都不能放松警戒。

    对面的人影规律x的晃动前行,突然他们中间出现了异动,三个麻杆似的影子推开前排挡道的人,跌跌撞撞的朝着站在最前面的夏至跑过来,眼神因距离的缩短而异常闪亮。

    小多本和夏至有点置气,又担忧又有点恼火,他总是被她详细的说了去镇子时遭遇灾民的情形,而后怕的几晚都做了噩梦,一面感激宋子沫,一面背着夏至拼命的加强学习功夫的强度。刚才她非要站在前面,两个人为了站位,小多头一回对她发了火,面对她笑嘻嘻的说没事的时候,真恨不能把她掳回家去,锁起来,脸色自然要差了些,要不是宋子沫老神在在的在旁边,说不定他真能干出来。

    眼前,那三个不明缘由飞奔而来的人,小多连忙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夏至半边身子,另一边呢?自是被宋子沫抢先了。

    夏至绷不住笑开,从两人肩并肩的肩膀处,露出脑袋,看看左边的小多,再瞄瞄右边的宋子沫,“瞧你们俩紧张的,没事,没事,放松放松。”话音刚落,三人中最高的人,踉跄了一步,不慎摔倒,旁边的两人适时的也停了下来,留在其身边,那人指着夏至张口结舌的惊喜叫道:“石荟?石荟,我是我是你娘啊。”

    叫第一声时,夏至还没反映过来,到她那句我是你娘,她猛然间想起,她这个身子的生父好像就叫石荟。

    夏至倏地睁大眼睛,趴着两个人的肩头仔细看过去,瞅了半天实在对不起,她无法从她的身上找到一处像夏至的地方,犯难的皱皱眉。

    “没印象吗?”小多向后仰了仰小声问道。

    “本来就没记忆,她这样更没法看了。”夏至摇头,干净人她不认得,何况是眼前这位这样的。

    “子沫,麻烦你守着一会,我回家叫娘过来。”本来留在家里看着两个小的是小多,可他不依,夏老娘主动请缨接了看家的任务,小多这才能和夏至站在一块。

    夏至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看了眼小多跑远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弄不好会变成一场相认会啊。

    女人悲喜交加的索x坐在地上不起来,也没力气起来,拍着大腿干打雷不下雨的喊道:“咋还连娘都不认识了,我是你娘啊。”

    乡亲们面面相觑没敢吱声,这是要演哪出?怎么还认上亲戚了。

    夏至偏头揉揉了太阳x,懒懒的回道:“我不叫石荟,你好好看清楚。”

    女人被夏至回过来的话,一噎,将散乱的头发都捋到耳后,用那只脏兮兮的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登时有些傻住了,思路打结,她的石荟是儿子啊!面前这人分明是个女的。

    不过经这个女人临时x的突发事件,夏至起码知道前面那伙驻足的灾民不像那天那样失去了理智,还有得救。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来我们想要做什么?”夏至趁机追问,把女人努力想要想起什么的思绪打断,她下意识的苦着脸,将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旱灾闹的太凶,几个月不下雨,地里头的庄稼都死了,朝廷分派下来的救济粮到我们手里g本连一口都不够,还说我们造反,竟派了军队来镇压我们。我们好容易逃了出来,城门封锁,县城封锁,连镇子都封闭的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哪还有活路哟,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可怜我的孙子被活活饿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各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你们给口吃的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说到痛心之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转坐为跪,她一个接一个的磕起头来。

    她身后的灾民呼啦一下都噗通噗通跪了下来,声声凄厉的哭喊起来,确没一人有过激的反应。

    “跪天跪地跪父母,快都起来吧!”夏至一发话,被这震撼人心到想跟着落泪的凄惨景象已经快忍不住去搀扶一把的村民,忙一拥而上,将那些人扶起。

    “我看你们人也不少,当中可有领头的?”夏至一眼扫过去,见都被一一扶了起来,眼中兴起的希望不像作假。

    难民们皆摇头,眼睛巴巴的看着夏至,他们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头,一切她说的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村也有老有小也要养活。所以第一顿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第二顿需要用劳力来换,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暂时留下,先解决眼前的温饱……”未等夏至说完,激动的难民们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兴奋的呼应。

    “好,但是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当中有不老实的,别怪我按规矩办事,不讲情面。”那么村里的守卫队仍然需要保留,确认这些人没有威胁才能彻底放心。夏至说完,心里也快速的盘算完。

    眼下这些难民估计能有十来个人,可以就安排他们在村口整顿休息,幸好是夏天,住的问题不用c心。另吃食问题,她可以从家里挪出来一部分也够他们吃饱一顿,只往后她必须真的想出几个路子才行。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心肠那么好干嘛啊?

    还没开始,夏至就有点后悔了,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清醒清醒,可对上众人满含感激的泪光时,心沉甸甸的塌陷了,她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品种啊。

    抛开脑中的杂念,夏至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打算和田胜、牛大河说了一遍,音量不大连同在旁的其他村民却也能听的见,在听见夏至要贡献出自己家的存粮后,自惭形秽的憋闷了一阵,终是没能张开口,说出什么。

    事情如此简单的解决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奇迹的是难民中的居然有人是里正的亲戚,亲nn啊!那可是夏老娘,好一番辨认后确定的结果。于是跟在夏至nn身边的两个欢天喜地的和夏老娘一同回去了,据说一个是夏至的姑姑,一个是姑姑的女儿。

    乱吧乱吧,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清洗过后的三人,神清气爽的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夏装,尽管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好歹洗的干干净净,看着不再像个乞丐。

    石老婆子满脸的褶子,看不出实际的年岁,想是应该和姥姥的年纪相仿,面容疲惫,虽说有幸遇到自己的外孙女,毕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身心俱疲得高兴了不长时间,歪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当然是吃完了饭的。

    夏至应该叫姑姑的女人,叫石头,蜡黄的脸颊两旁颧骨凸显,更显得眼眶凹陷,眼珠子从进了夏至家门就没停止过转动,笑呵呵的没停过嘴,就算打着哈欠仍不忘拉着夏至的手,完成老娘未尽的义务,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这些年家里的如何如何的艰辛,又如何如何一路走过来的,把她的女儿一一介绍给夏家,才算完成了任务似的,也睡了。

    石头的女儿,石富贵,和石榴一半大,瘦弱的小身板早挺不住哈欠连连的睡了,自己娘说了啥g本没听见,也没叫人。

    夏至一家几口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夏老娘注视着阖上的门重重的叹息,早年将石荟娶进门之后,石老婆子便跟着女儿去了南边,据说那边一年可以种两季稻,比这边的收成好,活泛了心思收拾家当举家迁移。这些年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更不曾捎信回来,石荟的死讯便无法告知她们。

    夏至和石荟长的极为相似,也亏得长的相似,否则石老婆子也不会错认。

    打发了喜庆和石榴上学,夏至和小多围坐在夏老娘屋子里的炕头上,研究石老婆子她们的去留问题,而宋子沫是外人不便参与家庭会议。

    “我和婆婆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些年又都没有联系,她们一家子的状况如何,咱们也不知道,至儿,她是你的nn、姑姑和表妹,人家进了咱们的家门,总不好再赶出去。”经过这么长时间和夏至的朝夕相对,多少透了些她的脾气,知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不念旧情的人,可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好欺负的。

    “如果光是nn一人,死活就养她了,但是还有一个姑姑啊!我养她老人家,姑姑的位置往哪摆,别人骂她不孝,不得怪我头上?”别人瘦,看不出猥琐样,可她的姑姑眼神四处溜达的不正经样,就够让她警惕了,她又不是瞎子。

    “不管她们一样招人话柄,我看暂时还要留一段时间,等那批难民稳定下来,在让姑姑自立门户也不迟,这段时间姑姑我会多留心她的。”姑姑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喜,让他不由得的想起关良曾经发出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也只能这样了,娘,你也别往老夏家跑了。你先多陪陪nn她们,我要忙着村里的事,恐怕抽不开身,小多一个男人不方面与她们过多接触,对了,还有看着石榴和喜庆平时要少跟姑姑碰面,至于石富贵,这个孩子再看两天,她的脾x。”

    夏至一锤定音,石老婆子一家的去向问题,暂时敲定,殊不知被尿憋醒的石头,全都偷听了去。

    ☆、66章

    “夏至吗?”一身遮掩不住华贵气质的年轻女人,在一堆充斥着胭脂水粉味的包围中,无形的压迫感自始至终弥漫在烛火妖娆的房间内,步步进逼着身前卑躬屈膝的人。

    朱之青恭敬的屈膝半跪,卑微的低着头,谦卑的应道:“是。”

    女人温文尔雅的勾了勾身旁一脸妩媚男人的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欲语还休的媚眼,津津有味的抿了口男人送到嘴边的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设计轮椅的那个女人?”

    “是。”朱之青不曾抬头的继续毕恭毕敬的回答。

    “柳,你怎么看?”女人淡淡的将视线移到一直跪拜在地上一声未吭的柳意。

    柳意先前移了半寸匍匐着说道:“夏至,现年17岁,在清河镇经营一家中下等规模的饭庄,客人往来不断,生意平稳,现因灾民一事而冷清。为人不拘小节、积极乐观,头脑灵活、言词巧玲,这等脾x,主子的部下没有上千也有过百,皆过之而无不及。”

    女人英俊的面上缓出一种促狭的笑,嘴角饶有兴味的挑了挑,“哦?原你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属下不敢。”柳意浑身一震,立马扬声表意。

    女人悠扬有力的声音“好一句不敢,我竟是忘记了将人放在与世无争的净土上,会令人产生眷恋,故而……”说道此处,她站起缓慢的踱到半蹲在匍匐在地的柳意跟前,冷道:“抬起头来。”

    柳意强压下眼中的惶恐,一脸衷心的忠诚模样抬头看过去,下巴被她擒住捏紧着,痛的他不敢表现出一丝痛楚,目光凛然。

    “用或不用,我说了算,休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收回你的怜悯。”女人狠劲的甩开柳意的下巴,两步坐回自己的温柔乡。

    “两天。”女人冷冽说道,似没将朱之青微顿的身形看在眼里,慢腾腾的伸出了两g手指抚上男人朱红的唇瓣,细细的摩擦,带出男人细微的轻吟,半启的唇中探出油滑的小舌,尝试着碰触嘴边的指肚,不时的偷瞄女人的表情,但见她的眼中滑过一丝奸而不y的笑意,他的胆子霎那大了起来,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用濡湿软舌轻挑。

    “是,属下告退。”朱之青非常识相的主动请离。

    “去吧。”她吐出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威慑力竟不减半分,压的朱之青愣是大气没敢喘一下,故意蹭了一下柳意,示意和她一起退出去。

    关门前,朱之青明显看到地上光裸的人影簇拥,争先恐后的围了过去,那个不依,这个不依,都要女人给点甜头才罢休。

    朱之青彻底退出了房间,阖上门,再也窥探不到女人动作,暗吐了口气,把额头上沁出的细汗擦掉,想起主子刚刚的交待,不由得看向身旁望着日头的柳意。

    “你在想什么?”

    “你会关心吗?”柳意嘲讽的轻笑,未曾瞄她一眼,迈开步子置身向前走去。

    “你最好清醒一点,别再自作聪明的替夏至那个女人说话,那么明显的意思,主子会听不懂?看不出来么?她虽在厩,我们的一举一动何时逃得过她的耳目?”朱之青青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柳意的身后。

    “我不过是用掉了仅剩的良心说话罢了,难道你会认为,夏至的那种x子适合呆在主子身边?绝对坚持不了两天就得见阎王。”柳意的口气强硬,回身冰冷的看着朱之青越发铁青的脸。

    此时两人已走出了密林,停在边缘,此时河流平静的完没了早先波涛汹涌的模样,乖顺的像个孩子。

    朱之青半眯双眸,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柳意,嗤笑道:“哼,你就这么想离开?上了一次床就忘不了夏春朋哪个孬种了?真看上她了?还是真正看上的是夏至?”

    话音刚落,柳意的眸色倏地一变,黝黑的深不见底。

    朱之青的表情刷的一滞,随即清扬的笑声溢了开来,越过他的身边,向前走了两步,让自己完全置身在阳光之下。

    “夏至那样的女人,想不喜欢都难吧!聪明、有趣,听说对夫郎百依百顺,换句难听的就是个夫奴。你这辈子别奢望了,不如期待来生还更有希望。”话虽如此,每说上一句,为何她的心都要痛上一分,她竟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吗?

    “该不会因此你才寄情于夏春朋?想从她的身上找到夏至的影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太不像人称罗煞的风格了。”

    “呵呵,怎么?吃醋了?”他说着,只见寒光一闪,一柄短刀架在了朱之青的脖颈之上,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们的青大人记x真差,忘了我曾求你带我一起离开了吗?呵呵,你怎么说的?嗯?忘了吗?号称过目不忘的青大人,用我一字一句的帮你恢复记忆吗?”

    朱之青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妖冶的脸,不顾脖颈的匕首,掳过他的后脑,愤恨的就啃上了他露齿含笑的朱唇。

    柳意猝不及防的被含个正着,嘴上一阵吃痛,浓郁的血腥气味弥漫鼻间,手上握着的匕首迅速撤开,挣扎的一股大力将她推开,

    “青大人,在你让我放弃念头的时候,我们就玩完了,你最好给我记住,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让罗煞这个名号浪得虚名。”说完,随手就甩飞了手中的匕首,堪堪划过她的脸颊,直直的扎入她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朱之青突然仰天长啸,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迹,目光狠厉的直直的s着他,“你竟为了她学会守身如玉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别忘了主上要你办的事,夏至几乎快把所有来捣乱的难民都安抚住了,在新来的调令前,能不能守得住消息,就看你的本事了。”那个小女人,真是……柳意的唇边似有似无的勾了勾。

    朱之青紧握的双拳吱吱作响,看他那一脸回味的表情,心中的怒气抑制不住的燃烧,“哼!”了一声后,拂袖疾步离去,确实还有正事等着她办,容不得她在此耽误时间。

    看着朱之青走远,柳意望着无边的河道,擦去嘴上的血,轻叹,夏至,你怎么就闲不住呢!老实点就不行吗?

    被主上看中的人……哎!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是新鲜出炉啊~~先码先发,昨天卡的要死~今天又起来的晚了点,幸好思路如泉涌啊!!小马达哒哒的~嘻嘻……下午写存稿~~不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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