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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垦良夫有点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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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游说加劝说能成功否

    夏至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四贯铜钱依旧都缠在了腰上,这才放了心。急忙赶去在望乡居等着自己的几个女人们,别是等了这么久不耐烦,惹出什么事来。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当她赶到的时候,望乡居大堂里的桌椅七零八落的翻到在地,好在不是午饭时间,没什么人,只是地上躺着一些破碎的酒壶,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吃酒聊天。

    “我李苗在镇子上混的时候,就从没怕过谁,干你爹的,你从哪冒出来,敢管你姐姐的事。”李苗的嗓门不算chu,胜在亮,嗷嗷了几嗓子,也是响的震耳。

    李苗捂着一边脸,血迹渗着指缝一路流了出来,另一只睁着血红狰狞的眼瞪着手拿软鞭的青衣男子。

    他的个子不算高,身材高挑外加青衣青衫长发飘飘的矗在那,倒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那张脸过于柔美了些,凤眼薄怒,樱桃小嘴似有还无的轻抿着,一下子就被拉下了那个档次,更似清丽脱俗的清冷女子。

    依着现场的表面证据来看,倒像是李苗被欺负了啊。

    夏至不由得怔了怔,两步跨了进去,傻大个见夏至来了,差点喜极而泣了,满脸委屈的喊道:“老大,你可算来了。”

    她们通常都是近身搏斗,就没见过使长鞭的,近不得身反而自己挨了好几下子。

    傻大个是小混混里长得唯一一个特别凶悍的,因为她的左眼边上有道蜈蚣疤,不笑不说话光瞅着就挺吓人,眼下她这么一委屈,夏至险些不顾场合就乐了。

    “你就是她们的头?你就是夏至?”男子中x难辨雌雄的声音,登时就把夏至给萌住了,再看向他的眼神下意识就变得迷离起来,看在外人眼里,那简直就是赤/裸/裸、色迷迷的眼神了。

    男子嗔怒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扬起手中的长鞭嚯嚯的就朝着夏至甩过来。

    “大侠,大侠住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啊。”眼瞅着软鞭就要挨到身上,夏至一个急转身,慌慌躲过,鞭子落空,拍出清脆的响声。

    “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软鞭紧接跟上。

    她穿的是种田吧,是种田吧?怎么突然改武侠啦?夏至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穿,只要别挨到就行。

    “老大,小心。”r弹女人冲了上去。

    “老大,老大。”李苗睁着一只眼也冲了上去。

    “哎哟,老大。”chu暴女人刚想冲,被傻大个一撞,栽在地上跌了个狗□,傻大个顶替了她,自己冲了上去。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暴喝如贯彻云霄,所有人到底是都停了下来。

    夏至抱头鼠窜抬眼一瞧,掌柜的出现了,她一个窜跳,蹦到掌柜的面前,像流散多年终于找到了组织,抱住她的胳膊,先声夺人。

    “掌柜的,我真不是来砸你场子的,凭咱们俩的买卖之谊,我可能这么干吗?我真是刚到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我保证赔,绝对赔。”

    朱之青刚一见自己的酒楼被毁成这样,真是气疯了,又见夏至在里头,火冒三丈都止不住,亏的她喊了一嗓子,这些人还知道真停,不然找了衙役直接押走。

    夏至见掌柜的脸色没有缓和的迹象,连忙y起脸,朝着李苗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老实的等着我吗?怎么还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那位男子见酒楼的主事人回来了,脸上没有一丝羞敛,笔直的走了过来。江湖做派的朝朱之清拱了拱手,理直气壮道:“这几个地痞无赖,在贵酒楼闹事,宋某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

    听闻,夏至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心想你倒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怎么想赖账不给钱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夏至不等朱之青开口,急忙催道。

    李苗不满的看了一眼夏至,记忆没了,胆子也变小了,气恼的拿来捂着的右边脸,一道清晰鞭痕从头顶到眼皮再到脸颊,直线印下。憋屈的把没掺水分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来到望乡居,一心想着夏至的叮嘱,准备低调点进酒楼,哪知他们低调了,小儿却不给力,拦着不让她们进,才动手揍了小二,注意,是在门外揍的。揍完小二挺身硬闯了进去,吆五喝六的说这家酒楼如何如何,把在座的食客都吓唬走了,姓宋的小子这才抱打不平的出现了,将他们打的满大堂乱跑,桌椅板凳就是这么被破坏的。

    听完之后,夏至自认主因在她们这边,陪着笑脸,主动向朱之青承认错误。

    “都怪我,我不叫她们在你的酒楼等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宋公子呢也是想为民除害,怨不得他,我看这里损失的桌椅板凳,我就包了,掌柜的,你看这样成不?”

    朱之青本就长一副老谋深算,j明样,很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她一双j锐的双眼只扫了眼大堂,心中便算清损失。却不急着应承她的话,而是转向宋姓男子。

    “劳你出手帮忙,朱某感激不尽,但你要惩治这帮地痞无赖,完全可以引致堂外,为何偏要在我酒楼里动手?难道公子动手前,就没想过会对酒楼构成毁坏吗?见公子的身手,应是常年练武,使惯了兵器的,对于手上的力道也应该了解至深,会造成怎样的破坏,难道公子心中没个定数吗?”

    男人被朱之青的一番话说的满面羞怒,自知对方说的有理,可他自认是帮了酒楼,没道理还要被掌柜的数落,一时之间怒火攻心,生气吼道:“不就是银子吗?我赔你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甩手扔了过来,气愤的握紧掌鞭就要扬长而去。

    朱之青嘴角划出一抹讥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公子切记,下次与人动手,定要寻个没人的地方。”

    宋姓男子一走,夏至心想该轮到自己了,顿时对远去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同情,美人啊,你走你是解脱了。

    夏至转向朱之青,恰巧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诡异的j光,脑中立马警钟大作,迎合着她已然瞧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眼波,抢她一步,笑道:“那位公子还挺大方啊,把掌柜的损失都给赔了,这样吧,他出钱,我出力,需要啥力气活,掌柜的尽管开口。”

    李苗好歹是继夏至之后的老大,一直以来就没干过吃亏的事,哪有想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道歉赔苦力,传出去她们还怎么在镇子上混,丢死人了。

    不止李苗,其余几个一个个脸色难看的一会青一会黑。

    “老大,我们从来就没干过这样亏的事,砸了就砸了,大不了蹲大牢,又不是没蹲过,出来咱们闹不死她,看谁能耗过谁。”李苗一个箭步挡在夏至面前,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谁怕谁样。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默契的排在其后,满脸的愤愤,既是不服。

    夏至敛容正色,站在她们面前,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我说了别叫我老大,既然没记x还敢这么叫,就得认我做的决定,以前你们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了,打今儿个起就不能再这么干。你们不服,行,别认我,反正这事跟我一文钱关系没有,你们爱咋咋滴,用不着心,我还巴不得呢。”

    “老大,你这是要把我们这些年的姐妹情谊撇的一干二净了?”李苗愁眉锁眼,眼神瞬间黯然。气氛当场变得苍凉。

    夏至头疼的扶额轻叹,拦过李苗的肩膀,温言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们在这等我的原因,我并不是想和你们撇清关系,而是想和你们说明白几件事,第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夏至了,所以不能指望我再像从前一样和你们无所事事胡作非为。第二,若你们能接受现在的我,我愿意继续和你们做朋友。第三,既然大家是朋友,所以以后小混混的勾当不要再干了,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把手指按在李苗的唇上,阻止她欲要动口的意思。

    她语重心长的继续游说,“你们扪心自问,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天天强取豪夺、天天与人结怨,弄得人见人憎,你们可想过将来?难道这样过一辈子?等你们老的骂不动,打不动的时候怎么办?”

    夏至的几句心窝子话真说到了她们几个心里去了,自从夏至沉河以为她不在了之后,她们依旧按照以往的生活继续过,可是却乏味了,成天混吃等死一般,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走。于是差不多都面露迷茫的看着夏至。

    “虽然跟着我不能保证你们大鱼大r,但我敢保证生活会变得有趣充实,让你们对生活产生向往和目标。”

    说到这里,每个人的眼神无不变了又变,闪烁不定。她再接再厉的把每个人的手叠加起来紧紧握在一起,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依旧是好姐妹。”

    ☆、23招不怕老,管用就行

    坐在回程的驴车上,夏至犹自气闷不已,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她怎么就最先挑上了望乡居呢?她怎么就眼瞎的选了朱宅卖果酱呢?为毛为毛啊。望乡居要是朱家开的?冤孽啊冤孽!

    但是人家掌柜的说的好,你们不是想改邪归正吗?好,首先从我这望乡居开始,银钱就不需要你夏至付了,人工劳务,一律用你夏至的人,还有果酱的方子你要卖与我。

    尽管夏至的姐妹淘们微词甚深,还是被夏至威慑的眼神镇压下去,表面看起来是妥协了,至于可靠x,有待商榷。

    当掌柜的把夏至卖给朱宅的果酱坛子拿出来时,夏至惊讶的差点没跳起来,她就是不想卖给酒楼,才费那么多口舌兜那么大的圈,没想到拐个大弯还是到人家手里了,贱!她真贱!

    蓝莓酱的做法她不想卖,特别是卖给讲价砍一半还踹一脚的掌柜的,张嘴刚想说不卖。

    人家掌柜的眼一眯,嘴一撇,当即脸色跟台风扫过似的,硬是说出了一二三,把夏至张开的嘴巴给封死回去。

    第一,你这个果酱,只要我用心研制,也不是什么难事。(夏至肺腑,就是费时间、费人力,你没那个功夫

    第二,我开这么大的酒楼,你以为我的身家会那么简单?(夏至鄙视,对,我知道你想说你上头有人,你是用暗语来吓唬我呢

    第三,你卖我方子,我为你们打响在众人心中改变形象的第一战。(夏至鄙夷,是,还不知道你想用多贱的价格强买呢?)

    总结: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就是要强买。

    最后的最后,以致夏至在驴车上懊恼的捶x再捶x,想起果酱一番讨价还价,以五吊钱零五文的价格卖了,她怎么能不呕的想吐血,真真的赔了夫人(果酱)又折兵(李苗等人),等有机会的,她一定要以牙还牙,让那个女人把吞进去了都吐出来。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说的那句话,瞅着掌柜的脸色由黄转青再转黑,难看极了。想到这儿,夏至再也忍不住嘿嘿贱笑。

    她说:你家的围墙真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防着夫郎们爬墙会情人呢。

    你让我r疼,我也得让你呕呕气,不能让你顺心了。

    夏至一会满脸心肝疼一会又呵呵的傻乐,顿时把一同坐在驴车上的村民给唬的各个畏避,竟不如去时那般交头接耳,皆是沉默了一路。

    因是坐驴车的关系,下午大概3、4点钟就回到了村子,太阳还没下山,整个山村沉浸在一片金光的笼罩下,暖洋洋的让人好生眷恋。

    夏至拎着买的猪r等一堆杂物回了家,一进门,就被眼前一大一小围着兔子聊的起劲的两人,迫使停住了脚步,目光驻留在像有一道柔和的光束打在身上的苏小多,那光渲染着他的笑容,勾带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魔力,那样的祥和和安逸,竟令夏至心口处存着的一点点不快渐渐消失,看着他温柔的着吃的正欢的兔子,一边轻声的向石榴说着什么,石榴两眼生辉,听的认真,满目的虚心,都不忍心打破这份和谐了。

    还是石榴眼尖,欢快的冲了过来,欢乐的喊着姐姐,动手接过她手里拿着的一堆东西,忙活着往屋子里搬。

    “聊什么呢?聊的那么起劲,我在门口半天了都没看见。”夏至笑闹着揉了揉石榴的头发,回手关上栅栏门。

    “小多哥哥跟我说怎么养兔子呢?”

    夏至微诧,石榴可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不由的抬眸看了看有些局促的苏小多,浅笑道:“我还以为又要等你很多天呢,来多久了?”

    “没多一会,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他把兔子轻轻放下,急着要离开。

    夏至忙一把拉住他,感到掌下的胳膊微颤,连忙松开,挡在他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别我回来就走啊,别忘了我们还约定好一起打猎呢?再说上回你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回去后有没有挨骂。这会儿天还早,我怎么也不能放你走啊,咱们吃了饭,再走好不?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吃完再回去好不好?”说到最后几近哀求了,仰着小脸嘟着嘴巴,两眼放柔含情脉脉,不安分的手指顺势又扯住了他的袖子,扯啊扯。

    苏小多艰难的往后退了退,眼睛始终看着两人相隔的安全距离,小心的拂开她手指的牵扯,颇有点狼狈的点点头,又开始泛起那股不自在的拘谨。

    夏至嬉笑的眉眼都弯弯的,心想对付他光用这一招就见效啊!她搓了搓被甩开的手,心知不能逼的太急,要见好就收,一扫先前的y霭,吆喝道,“今儿个咱们吃乱炖啊,有r有菜是大爱才是人间正道啊。”

    夏至忽然而至的欢快,轻易的驱走了苏小多的不适,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看着她一蹦一跳的忙活的身影,心跳下意识的似乎也跟起了她蹦跳的节奏,一下又一下,铿锵有力。

    生火做饭,已是轻车熟路,无需石榴c手帮忙,他只要洗洗菜之类的给打打下手,苏小多则更是闲在一边,不让他干预任何活,全程下来几乎是夏至一手包办。

    熟能生巧亦不过如此了,很快一锅满满香香的白米饭,和一大盆r菜均等的乱炖飘着浓浓的香味上桌了。

    已能天天吃上米饭,顿顿r的石榴仍是经受不住诱惑,咬着筷子,吸溜着嘴巴里的口水,小眼干巴巴的瞅着,只等夏至一道开动的口令。

    苏小多到底是大人,姿态摆的还算端正,忍得住吞咽口水的动作,可眼神彻底出卖了主人,盯着那盆乱炖就没离开过视线。

    夏至格外盛出了一碗米饭和乱炖,给老娘留着。才招呼一大一小都静悄悄的老实坐着的两人开动。

    石榴彻底没了矜持,大口朵颐起来。

    苏小多眼露羡慕的看了眼石榴,努力的克制自己也想同石榴一样大块朵颐的心情,摆正着姿势,和夏至一样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眼神却是不敢再乱瞄。

    嘴里的米饭香甜腻软,口齿留香,他想他这辈子都会记得这种口感和味道。

    “别光吃菜啊,多吃r。”她说着从乱炖里夹了一大块r送进苏小多的碗里,一块尤觉不够,又连着夹了好几筷子,羞得苏小多差点整个脸都埋进碗里,一心想着快吃快走。

    石榴吃味,停下筷子,把碗伸到夏至面前,“姐姐,也给我夹,我要最大块的。”

    夏至好笑的轻敲他的额头,“你个小子,人家苏小多是客人,你光顾着自己吃也就罢了,还吃人家的醋,小没出息的。”

    闻言,苏小多不置可否的顿了顿身子,更是只顾着扒碗里饭,不肯抬头。

    石榴垂了垂眼帘,偷瞄了眼苏小多,扭捏着不好意思起来,脸蛋迅速红彤彤的也埋起脑袋只吃自己的饭。

    “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吃饭。”说着,夏至一人轻弹了下脑壳,佯装威武的叉着腰,板起脸。

    “哦。”两人齐刷刷的捂着额头,异口同声,瞬间对看一眼,扑哧一声都乐了,只见两张脸上都沾上了或多或少的米粒,亦然变成了一张麻子脸。

    夏至笑嗔着说教了两句,自然而然的抬手先去拿掉粘在苏小多脸上的米饭,犹不觉对方在瞬间的僵硬,只顾着边整理边不忘教导:“以后再这么吃饭,长大了就会像你小多哥哥这张麻子脸一样,知道不?你也……”是一样。后面的话因苏小多窘迫而红潮的脸颊,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她颇觉尴尬的猛地缩回手,指尖上的碰触似乎仍残留着火热的温度,烫着指甲传到手指,脸上一下子火辣辣的烧起来。

    她干笑了几声,冲冲的转移目标,不甚温柔的抹掉石榴脸上的饭粒,对上他茫然无知又似乎懵懂些什么的眼神,老脸火上浇油的又是一热,暗骂了句没出息的。

    半晌,谁知石榴闷闷的转移了目光,闷闷的从小嘴里憋出了一句,“姐姐,石榴才是你的亲弟弟吧。”话中的委屈之意浓浓郁郁,不无敲打着夏至这颗外强中干的玻璃心。

    夏至慌忙的掩住心中莫名其妙涌出来的慌乱,轻拍石榴的小脑袋,不敢去偷瞟苏小多,强辩道,“浑说什么呢?来者是客,知道吗?对待客人要像亲人般温暖和爱护。不能让客人感到丁点的委屈和不安,这是应有的礼貌,知道吗?”

    对,没错,就是这样。夏至这么说石榴的同时也在这么解释给自己听,不然怎么解释她会鬼使神差的做出那种亲昵的举动呢?

    石榴似懂非懂,闪着迷惑的眼神,看看夏至,又看看已经有些坐立难安的苏小多,心里一下子就不纠结了,因为苏小多显然比自己更纠结,心情突然大好,他放开心怀,大声应和,“我知道了。姐姐。”

    “嗳。”夏至抹抹额头上的细汗,暗呼了口气,轻咳了咳,这才敢拿眼去正色苏小多。

    他猛然从怔然中清醒,霍地站了起来,两口把碗里的饭塞进嘴里,咕哝了一句,踉踉跄跄的一口气跑出了夏至的视线范围,一屁股虚脱在地上,捂着烫手又砰砰直跳的心口,大口大口喘着chu气,双眼涣散的看着夏至住的方向,不住的喃喃自语。

    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24赚的钱没捂热呢

    经过反复的心里矛盾和挣扎,苏小多还是决定要言而有信,一得空就寻夏至一同上山打猎,所幸再见夏至,她表面如常并没提及一句,他也就学着装聋作哑,将那事彻底埋下,两人心照不宣的也就涛声依旧了。

    有了弩弓在手,加上她没日没夜的练习,准头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后,再同苏小多上山时,打起小动物就明显在数量上增多,也给了苏小多不少练习制皮的机会,也亏的苏小多心灵手巧,除了第一张皮制坏了以外,其余几张皮都做的完美至极,能卖出个好价钱。

    而剥皮剩下的r,夏至全都拿到了镇子上去卖给了望乡居,一来确实只有朱掌柜的给的价位高,二来也能查看查看她几个姐妹们有没有老实听话,三来则看看那道水煮鱼的销量。

    算来算去光卖野物来钱慢不说,价钱也低,制作皮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都是耗时的,如果不是着急用钱,小日子这么过也算有滋有味,可是她缺钱啊,还是特别缺那种,现如今她能想到来钱快的,恐怕只有再挑个名菜卖了。

    水煮鱼被望乡居以特色菜推出以后,不仅将鱼贩子带动着火了,连同米行都跟着一道开创了有史以来售卖的最高记录。

    为啥?下饭啊!

    所以水煮鱼的出现给望乡居在营业额上提高了不止r眼可见的利润,还有隐藏着更长远的利益,于是朱掌柜的心思活动了,想在县城开分店了。

    夏至就是瞅准了这个苗头,决定将穿越名菜——佛跳墙搬出来,和朱掌柜的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两零一吊钱的价格签字画押按手印,再次把穿越名菜佛跳墙给卖了。

    虽然比水煮鱼的卖价高出了几倍,夏至仍觉得心痛r痛,她开口喊的可是3o两啊!将银子仔细揣好,忿忿的离开望乡居,看见在街上闲散溜达的几个姐妹,不忘提醒她们几句,别惹是生非,等她忙过了这阵再找她们商议往后的日子等云云。

    李苗等人一时愁云惨淡,都是无业游民滋事扰事惯了的,莫不是在望乡居只是搬搬抬抬的轻松活,她们早就廖蹶子不干了,哪还等的到夏至三天两头的来查岗。

    大伙一合计,干脆偷偷瞒着夏至重拾老本行吧,反正她也不住在镇子上,哪知好巧不巧的哪次都被夏至撞个正着,你哈哈一句,我哈哈一句,就把赶着忙事的夏至给糊弄了过去,次数一多,镇子里的人就没人不知道了,只要她们做点偷狗的事,甭管是三更半夜还是鸣时分,总能丝毫不差的传到夏至的耳朵里,导致一见到她们就非要领着她们挨家挨户的去道歉,该还钱的还钱,还物的还物,不还?行!就准备被她的说教唠叨死吧。

    也不知,是不是死过一次的人,都有这唠叨的毛病!哎!

    以前对夏至那是敬重和崇拜,现在呢?还多了一样,害怕。几个女人这么一闲下来,闲的发慌,又没了来钱道,吃饭就成了问题。窝火的纷纷窜回自己的村子,自己的家,好歹也饿不着啊。于是镇子里的聚集地就被暂时空置了,隔三差五想彼此了,再回镇子,在g据地里聚聚。

    眼下夏至真没功夫去筹划她们几个,只要不惹事,随她们怎么样都行。g本没注意到自己在镇子里的形象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阻止姐妹们闹事,赔钱又道歉,买东西给钱爽快不赊账,一笔笔算下来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的形象,对她的态度自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至于夏至到了砖瓦铺子,砍价都能砍得下价来。

    定好了青砖,定好了日子,付了定金,写下住址后,夏至一刻不耽误的给家里又添购了一些日用品,再雇了第一次坐的马车赶回村子,把东西搁下忙又跑去了牛大河家,想她帮忙给村里人传递一个消息——她家要扩建。

    扩建房子,自然需要帮手,帮手以建过房子的优先录用,工钱一天2o文,包中饭。

    工钱自是一早就探听好的,镇子上工钱最高的一天大约15文左右,包中饭。

    她给的价高,也是想激励她们下力气,快干活,早点把房子建好,时间不等人,天气眼看着一天天变冷,她可想要老娘早点搬出来,享享福。

    牛大河对不时来村子找夏至打小报告的镇子上的人,有所耳闻,好奇心驱使着托人在镇子打听过一番,对她在镇子上的所作所为震惊不已,同时打心眼里相信她确实在用行动来向大家证明,她的改变。

    于是,牛大河二话不说,全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倒把夏至给唬了一跳。

    惹的牛大河连连大笑,一改往常的怒目而视,“傻丫头,我又不瞎不聋,哪能看不见、听不见的,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成了。不过扩建也算是重建了,马虎不得,得算准了日子才能动土,不然惹了土地爷,往后的日子不安生。”

    牛大河好心提醒,夏至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乡下人都信这些,她也入乡随俗的好,又见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心下欢喜,讪讪的笑了笑,嘴上抹蜜的凑近她,“咳,这些个我真不懂,不如大姐就一起帮我办了吧。”

    人一旦对某人在心理上的芥蒂消除,连带着怎么样都是顺眼的,牛大河就是如此,夏至本来就长得清秀,耐看,眉眼间尽是数不尽的轻灵,再甜腻的这么喊上一声,换了谁都会觉得亲近,没隔阂。

    牛大河豪气的一拍x脯,说保证办的妥妥当当,又在夏至临走时,把卖床铺的分成给了她,细说了卖了多少,定价又是多少,才放了夏至离开。

    夏至数也没数尽数放进怀里,直奔老夏家。

    这会老夏家的几位姨夫和姐夫都没忙着做饭,似乎都挤在了堂屋,围着一个涂脂抹粉,穿着鲜亮,头上还c着一只粉红绢花,一脸干练的男人,说说笑笑。

    夏至大致扫了一眼,除了还没放学的几个读书的和老娘一家,好似都挺悠闲的坐在堂屋里。她故意踹了踹门,弄出声响,堂屋里的一大群人这才发现她的存在。

    夏至皮笑r不笑的勉强扯了扯面皮,扬声道,“我先来还一些银钱的,能不能打断你们一下。”

    一听到银钱,包括那个透着干练劲的男人在内,眼前均是一亮。特别是那个男人,特意把夏至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端起手边的茶碗慢条斯理的润了润唇,没做声。

    老头子腿脚相当利索的最先走了出来,从夏至的手上一把接过钱袋,捏在手里硬邦邦的,像是银块子。他忙不迭的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三个大小相同的碎银子,放在嘴里一咬,老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那个灿烂啊。

    “这是三两银子,姥爷不信可以称称,重量绝对不差。”夏至负手而立,对他一系列的举动,眼底沉着讽刺。

    夏老婆子皱眉,这老头子,竟给她在外人面前丢人,敛了敛神色,故作不慌不忙的对媒公语带玩笑的笑道:“让你见笑话了,我这老头子,岁数大了,x子也大了。”

    “您这是说哪的话,瞧我这个没眼力价的,我就先走了,我跟您说的事,您再斟酌斟酌,过两天我再来,您给我个准信,成不。”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摆弄了下衣襟。

    夏老婆子笑道,“也好,那就劳烦大侄子再跑一趟了,到时我定给你个准信。”

    “嗳!”男子笑的春光满面,撩开裙摆扭着小腰,往大门走,与夏至c肩而过时,暗自记下了她的身高身形,在老夏家一家人的欢送下出了大门。

    夏老婆子回身,对夏至没个好脸,“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来金的亲事告吹了,我跟你没完。”

    夏至恍然,原来那人是媒婆,不,媒公啊。难怪打扮的那么怪异、显眼,生怕别人一眼认不出来一样。

    “你们如果不想要钱了,我可以不来。”夏至轻飘飘一句话把夏老婆子哽得满面肃容,两眼火光粼粼,恨不得s出一股烧死眼前这个令人牙g痒痒的家伙。

    “你这孩子就不能少说两句。”夏春来不悦的睨了夏至一眼。

    夏至哭笑不得的看向大姨,“我来不对,说两句也不对,你们可真难伺候,劳烦大姨把字据写了给我,我也好赶紧滚蛋,省的让你们心烦,这样可好啊?”

    夏春来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取纸笔,当着夏至的面刷刷几笔就写好了收条字据,递给夏至。

    接了字据,夏至嬉皮笑脸的道了声下次见,人便一溜烟的出了夏家。

    整个夏家估计只有夏刘氏心中狂喜,刚有一桩称心如意的亲事上门,正愁没啥聘礼,转眼的功夫就给送来了及时雨,老天待他真真不薄啊!顺带着对夏至都讨厌不起来了。

    很快,夏来金的亲事在夏至及时还的银钱上被促成了。

    ☆、25被说媒了

    牛大河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仅算好了日子,全村几乎没有出去打工的女人都召集了过来,毕竟工钱高,还供午饭,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在破土动工那天,夏至特意请来了里正,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忽悠的里正满面红光,应承上房梁那天一定要来沾点喜气,喝上一杯。

    要么不建,要建就建最好的,仿照现代的别墅那样,光图纸夏至就画了一夜。她和建房有经验的老妇商量建成二层瓦房,带阳台。围墙要一人高,窗户一律用j贵的花色玻璃,有浴室,有厕所,地下室,客房两间,主房四间,前院种花,埋果树做秋千,架葡萄藤,藤条桌椅,榻榻米,造成一个天然的会客场所。后院种菜,盖畜牧棚。

    得知夏至建房的消息,老夏家里属夏关氏最开心,一反常态,天天的往夏至家跑,勤快的几乎只要夏至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兴高采烈的笑脸,活似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过节,那亲热劲,让夏至寒毛直竖。

    终于在夏至的严格要求下,房子用时半个月建好,能建的这么快,还亏的夏至对大家的伙食下了功夫,不仅顿顿能见到荤腥,饭量还足,主要是工钱结算的及时,大伙开心之余,干起活格外卖力,开始真心诚意的为她甩胳膊干活。经此一事,夏至在众人心中的印象总算有所改观。

    房子的大框和内部结构成型,就差装修了。

    又雇了几个手脚灵活的村民,按照夏至构思出来的样子,开始装修。大概耗去了十来天的时间,夏至梦想中的房子终于呈现在大家面前,无一不惊叹和羡慕,暗自决定,若是有钱了一定要建个这样的房子,住着才叫一个舒心。

    从房子外观上看,远没苏地主家气派,却别致,小巧,新颖,换句夏至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洋味十足,虽然他们一辈子也整不明白,洋味到底是什么味。再观房内,每个屋门都是颜色一水的白色雕成了花的,四个主屋子两个在楼下,两个在落上,两个客房亦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正好上三间,下三间相互对应。

    楼下的卧室色彩也是不同,一楼的分别是白色和蓝色,家具样式古怪却又让人容易接受,用着特别顺手,再一打听,原来出自牛大河之手,纷纷的琢磨着以后家具也照这样的做,给牛大河往后带来很多生意。

    再看二楼的主屋也各有不同,完全让人眼前一亮,恨不得置身其中,自己住进来。

    特别是石榴兴奋的几乎整晚睡不着,躺在铺了厚厚的床垫上,看着令人欣喜若狂的蓝色基调房间不停的打滚,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夏关氏见房子盖好,又特别把敞亮的主屋瞧个仔细,心跟长了草似的,恨不能马上搬进来,可是夏家两老自从远远的瞅了一眼新房后,脸色就再没亮堂过,就连孙女要娶夫郎了,也能没缓和多少,百般对他们挑刺,明眼人谁看不出他们两个老家伙的心思,哼,就是心理不平衡,被嫉妒闹的,赔,活该。

    他极其不舍的再次把房子看了又看,才流连忘返的往回走,心想夏至这个瘪独子倒有些本事。

    石榴挨在二楼的窗户前,心情不快的把白色窗纱放下,神情y郁的回身在夏至旁边坐着,“后爹又来看咱们的房子恕!

    夏至嗯了一声,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花销一一列了出来,抽出了一点心思回应道:“来就来吧,想搬进来恐怕他还得等等呢,建了这个房子花了不少钱,不过再有一个月好入冬了,不管怎么说也要在入冬前让老娘搬进来才行。”人工、伙食、材料、工匠等费用差不多花去了她三分之二的银子,剩下的老老实实过冬倒也不成问题,可老娘不能等啊。

    石榴煞有其事的重重点头,没错。

    “还得划出点银子请村里的人吃饭,这又是一笔开销。把苏小多做的皮子卖了,能小进一笔,可五五分了之后,又没多少了。哎,你说这钱怎么这么不抗花啊?看着每样都挺便宜的,一合起来怎么就贵了呢。”

    “姐,不如我也学学打络子吧,反正我在家里也是闲着,卖了钱多少也能帮补一点。”石榴一时觉得自己没用,姐姐赚钱,他呢?只能帮着花。

    夏至欣慰的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知道你懂事,你呢,给我养胖一点,就算是帮我了。”

    这些日子石榴没少忙前忙后的帮忙,好容易长出来的rr,又缩了回去,看的夏至心疼。

    “姐,又打趣我了。”石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红晕顺着脸颊就爬满了耳g,抬手了被夏至轻捏的鼻子。

    瞧着他这般扭捏羞涩,倒让夏至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可能会赚到钱的法子,貌似哪个穿越前辈就是这么干的,她不防拿来用用。

    想到会赚到钱,心情是立竿见影的阳光起来,夏至把写好的账单扔在一边,拉着石榴奔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将请村里吃饭的消息传播出去。

    刚下到一楼,院墙外的就响起了拉门铃的声响,接着悦耳的铜铃,铃铃铃的在屋内炸开。

    这种门铃的设计,还是盗用了穿越同仁的构思,就是在大门按了一个挂绳,连通到屋里,只要外面有人拉扯绳子,屋里的铃铛就会响。

    开门一见,有些眼熟,再一细看,赫然发现是那天出现在老夏家的男人,这个年代的媒公。

    他怎么来了?夏至不明所以,处于礼貌还是将他引了进来。

    媒公笑逐颜开的随夏至走了进来,四处观望这所人人称奇的房子,眼中时有闪烁着晶亮的光。

    “我们可是在夏家见过面了,小姐还记得我吧?”说话间,他头发c的绢花在阳光底下格外鲜亮。

    被他头发上的绢花闪的有形神,夏至迟钝的点点头,光知他的媒公,却不知他姓谁名谁,眼神略有询问的投递过去。

    媒公捂嘴倩笑,怪自己冒失,竟不先自报家门,实在是被她这个房子给弄乱了思路,忙作揖行礼,歉然道,“失礼失礼,我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媒公,妻家姓宋,大家都叫我宋媒公的,今儿个是有个天大的喜事要报与小姐,不知小姐可有时间听我宋媒公说说?”话里的询问之意浓郁,面带微笑,脸眼角的鱼尾纹都流露出浓烈的笑意。

    这个男人看着也就三十岁上下,从眼神中透露出圆滑世故显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不然也干不了这行。

    要给自己找男人了夏至多少有点好奇,于是面上的迷惑一扫而空,莞尔道:“如此有劳宋媒公和我说道说道了。”

    石榴在宋媒公进门前,就进了厨房把茶水准备上了,等他人一落坐,茶水正好摆在他面前。挨着夏至老老实实的站着,两眼滴流乱转,显然也对他要说的起了极大的兴趣。

    宋媒公看了看睁着大眼的石榴,又看了看无意让石榴避开的夏至,也罢,既然她不避忌,他还c什么心呢?于是捋了下鬓角,笑道:“小姐的房子盖的漂亮,都传出十里八乡了,无不夸赞,我瞅着小姐也到了该娶夫的年纪,不知小姐心中可有中意的人家没有?”

    不怪宋媒公没有开门见山,这是做媒这一行的规矩,要先了解清楚对方的心意方可决定做媒与否。

    可夏至不知道啊,心说你都上门来找我了,告诉我有喜事,这会了还来问我有没有中意的男人?你闹哪样呢?

    沉淀了心中所想,夏至耐着x子摇头。

    宋媒公心中大喜,却老神在在的浅笑道:“如此说来,待字闺中的男儿们有福喽。眼下就有好几个人家,我且与小姐说来。”

    刚开始夏至和石榴听的还算认真,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敢情他把歪瓜裂枣都集中起来推销到她头上了,没有更好的,只有更差的,把她夏至当什么了?次品回收站了?

    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耳聋眼瞎,唯一一个可能健全的还是地主家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隐疾的小儿子。

    夏至火了,“你不是给夏来金说了镇子上秀才的儿子吗?怎么到我这都变成残次品了?你想差别待遇,你找别人去,别找我。滚。”夏来金要娶镇子上秀才的儿子,这事早不是新鲜事,全村都知道了,就算她是个无心的,耳濡目染下难免也就记住了。

    石榴恼了,小脸气的通红,紧紧的攥着拳头,“这样的男子怎么能配的起我姐姐,你走,你走,我家不欢迎你。”

    宋媒公被姐俩你一句我一语,气的不轻,甩开衣袖,茶杯“啪”的摔在地上,气哼哼道:“你以为就凭你的名声,哪个好人家的儿子能嫁给你,要不是看在新房子的份上,这些个人选还轮不到你头上。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呸。”也不用她们俩赶,自己扭扭哒哒的气呼呼的走了,一路走一路骂,若是他住在下河村,绝对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和推销出来的人。

    夏至正要甩膀子关门,却见苏小多一脸灰白灰白的站在门口,牵强的对夏至翘了翘嘴角,将做好的皮毛放在夏至的手上,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逃命似的飞快的跑走了。

    来不及叫住他,已经跑了个没影,夏至将伸长的胳膊缩了回来,对刚刚他一脸灰败的神色忧起心来。

    ☆、26妈妈呀,你女儿被占便宜了

    一整夜里,夏至的脑海里总是苏小多那抹挥之不去、疑似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放不下,天刚蒙蒙亮,就爬了起来,背上昨个儿苏小多送来的皮毛,决定绕道去苏地主家瞧瞧,再去镇子。

    苏家宅大,占地面积广,学着镇子里的高门高院,确实有一股子地主家的气派和威严,还没到跟前就能感觉到隐形中的压迫,以及生人勿近的胁迫,y森森的令人忍不住浑身哆嗦。

    宅院死寂一般静悄悄的,夏至还趴在朱漆大门边上伸长了耳朵听里面的动静,都一无所获,磨蹭了一会,再墨迹了一会,太阳已经完全挣脱出了地平线,仍是不见门缝里半个人影晃动,她只好揣着惦记,心神恍惚的离开了苏家的外围。

    她坐上雇好的驴车,一路向镇子上驶去,心事重重的满脑子绕着苏小多昨天的神色打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想着想着就到了镇子,跳下驴车,使劲甩头,暂且抛开杂念,直接去了以往交易皮毛的成衣铺子。

    这家成衣铺子也是东街相较之下最大的铺子,算是清河镇老字号的店铺,口碑不错,服务不错,因此也是夏至选择这家店的缘故。

    和铺子老板假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交易了皮毛后,揣好铜钱就往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妓馆(小倌)走去。

    晴天白日,身处东街后巷的两层楼的小倌冷冷清清,大门紧闭,高挂两旁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难掩其中的萧瑟之意。

    夏至看着牌匾上“春风如意”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竟找不到一丝第一次来古代“青楼”的兴奋,按着大门拉环使劲敲了敲,半晌,大门吱啦开出一条缝隙,一只迷蒙的眼睛从里向外看过来,顿时眼睛一亮,兴奋的朝身后吆喝开了,“夏夏来了,夏夏来了,哈哈,我赢啦,哈哈。”

    夏至心中一懔,得,看来还是常客。

    叫唤够了,大门才彻底敞开,夏至只觉眼前一道紫红闪过,鼻间淌过一股淡雅的清香,紧接着整个人踉跄着就被拽了进去,什么都没看清,只听,乓的一声,身后的大门已然死死的合上。

    身前紫红的人影死死的拽着夏至往里急匆匆的走,边走边回头一脸得意洋洋的冲着她轱辘转的说起话来。

    “我就说你是我的小福星,偏还不理哥哥,光顾着你的小心肝。”男子娇笑着扬手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点,娇柔的姿态显露无疑。

    夏至被点的有形神,这才看清在前不时对自己抿嘴俏笑的男人,瞬时有些深受打击的不敢再看。他,他哪里像个男人了?除了有个喉结,没俩山包外,活脱脱就是个女人,尼玛,太伤自尊了,你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她实在不想去形容比女人还要漂亮数倍的男人,自惭形秽啊有木有。

    她突然心情低落,耸拢着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嗯嗯几声。

    男子忽然停住脚步,满目奇怪的看着夏至,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弄了看了看,啧啧道:“苗子说你变了,我还不信,看来你还真是变了,莫不是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夏至莞尔,点头,她还沉浸在沉痛的打击中无法自拔,表来干扰她的自动修复机能好伐?

    男子低颚轻叹,“其实我们多少也听说了些,只是仍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你还记得这里,也不算太坏不是。”

    你到挺会自我安慰的。夏至调侃的拿眼扫了扫他,继续被拽着在院子里拐来拐去,其中经过的几个房门被推开,男子们薄纱覆身靠着门边,青丝松散的垂在一侧,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撑起手掌频频的打着哈欠。

    “夏夏,你怎么不晚一天再来,该不会和紫丹串通好了吧,害我们白白赔了好些银两。”身穿白衫的男子半趴伏在门边,一头青丝全都盘踞在前,蔻丹手指轻摩着耳廓,慵懒的声音里全是浓浓的嗔怪。

    穿着紫衣的紫丹,发出一阵娇滴滴的银铃笑声,“谁要你们非要赌夏夏会第几天过来。哼哼,该我赢了,你休想耍赖。等会我就去收钱去,你们啊,一个个的谁也逃不掉。”

    立时一阵凄厉的哀嚎响起。

    “讨厌的夏夏,一来就害的我输钱。”

    “啊,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我还没睡醒呢,对了,我得再睡会啊,哎,我的老腰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原本傍门而依的男子们统统窝回自己的厢房,砰砰砰的都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夏至一时有些傻眼,刚还莺莺燕燕涌入眼球,眨眼的功夫人去楼空,衣角的残影都没有留下。

    紫丹跺脚,恼怒的大喊:“躲过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想耍赖?没门。”

    看来这位也是个小暴脾气啊,夏至抚汗暗忱,越发觉得她来的不是狼仔窝而是货真价实的消/y窝,,幸好她对美人胚子的男人不感冒,不然她这两条腿肯定就挪不动了。

    夏至还在庆幸自己的审美观足够牢固,忽然被一具温香软玉的身子抱个满怀,在她不算伟大的x前蹭来蹭去,欢快的如同路边乱翘尾巴的小狗。

    “夏夏,夏夏,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不会忘了我的。”娇小,纤细的男子欣喜若狂,死抱着夏至不撒手,抬起巴掌大的瓜子小脸,满眼的爱恋毫不掩饰的倾巢而出。

    “你先放手啊,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啊?”夏至急喘嘘嘘,怎么都拔不开八爪鱼似的男人。

    “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手,夏夏,你说过你会替我赎身,你答应过我的。”男人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从粉妆玉琢的脸上滑了下来。

    “唉唉,你别哭啊,既然是我说的,我就一定做到,你别哭了啊”夏至头疼的眉毛纠结再纠结,她到底是干嘛来了?

    话音刚落,他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一下子破涕为笑,好一个千娇百媚。

    “晓晓,快回自个屋去,被柳公子看到又要说你了。”紫丹心里颇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虽有些提醒,可味道里总有点酸,能来楼里寻欢作乐的有几个会真心对待他们,更有几个会真正的替他们赎身?哪个不是嘴巴上抹了蜂蜜说来哄人的。可刚刚夏至说出的那番话,明显和以往的神情不同,这回,她竟是认真的。

    “谢谢紫丹哥哥提醒,夏夏快跟我来,我有好邪想跟你说呢。”他不甚温柔的抹掉挂在脸颊上的泪痕,拐着夏至的胳膊匆匆的往自己的屋子跑。

    瞧着他刚那模样,显然和前任夏至有一腿,搞不好床单都滚了,这会小别胜新婚,他不会来个饿狼扑食吧。夏至这么胡思乱想着,心里打鼓,不由的脚下迟疑,犹犹豫豫的磨蹭起来。

    “夏夏,快点。”男人个小,力气却不见小,几个生拉硬拽,把夏至顺利的拖到自己的闺房,反手就把门栓挂上,彻底封死了夏至想逃的路线。

    夏至干笑两声,不动声色的拉开与他的距离,隔着桌子和他对视。

    男人欢喜的脸色一下凝固,转瞬消逝,咬起朱唇,眼中羞怒乍现,雪白如纸的皮肤上渲染了几丝红晕。

    夏至见他作势要绕过来,立马先声夺人,急道:“我沉河之后,就没了大部分的记忆,忘了很多人很多事,不是存心不来找你的,以前我可能是真的对你好,也对你有过承诺,但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就算是对你允诺了什么,现在的我恐怕也只能兑现可以接受的范围,比如说赎身?呵呵,那个,你不能指望一个对你完全陌生的人,像以前一样吧。对吧?”说道最后,她几乎都变成了一种小心的口吻。

    “可是,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还在啊。”他不懂,他并没有变啊!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而且就算替他赎身,他也甘愿没名没份的跟着她,不在乎她会娶几个夫郎,他一早就向她表明过的。

    “问题是,你对我来说是陌生人啊,我对你没了以前的感情啊!我可以替你赎身,帮你安顿好日子,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啊。”夏至啊夏至,你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烂摊子!!她现在头疼的真想拿头撞墙。男人就趁她这一秒苦哈哈的空挡,绕过桌子,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拱着她一边的小山包,可怜巴巴的嚅嚅道:“人家想你了。”

    夏至的大脑立刻当机!身子僵直的不敢动,直条条站着的任他在自己怀来拱来拱去。

    为毛?她的大腿那明明白白的被什么东西顶着好伐?让她动?动毛啊?

    女尊的男人不是被压就是被日,有这样主动冲动型的吗?为毛她越来越觉得她穿的不是女尊了?

    亲娘诶,她是不是穿错了啊!

    ☆、27不是谦虚,真不好这口

    现在不是敌不动,我不动的街局面。而是敌军在自家的阵营上胡作非为,我军却节节溃退的窝囊局面。

    从没有过的燥热感自夏至的下腹传了上来,迅速跳窜至四肢百骸,久违的熟悉令她不得不正视着这身子的体质,她终于知道为毛小说里的女主都会饿狼扑食般压向柔弱不堪的男人们,就这体质面对尤物简直比男人还t男人,太容易起欲/念了。

    夏至长长的呼气吐气,试图调整呼吸,双手颤颤巍巍的按在男人羸弱的肩上,使劲的拉开两人紧贴的距离,眼神薄雾弥漫,似有涣散声色却极度不稳的劝道:“那啥,你冷静点,冷静点啊,冲动是魔鬼啊,知道吗?你要控制住你的家伙,千万不能犯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觉得别扭,难道在这个时代呆久了,被同化了?

    男人卷翘的睫毛扑扇扑扇的放出眼中桃花,水润一般的眼睛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双颊一层薄薄的粉嫩,映红的朱唇欲语还休溢出轻微的低喘,好似全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踮起脚跟就要迎上一个劲向后仰的樱唇。

    不停不要紧,别当耳旁风啊!夏至异动的心绪稍微缓了缓,眼中恢复了几许清明,耐着x子继续好声游说:“我现在对你真的没有喜欢的感觉,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吗?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平静些,消消火,有事都好商量。”

    男人见总不得逞,眼眸换上强烈的不甘,晶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忽的又笑弯的眼角,掩唇咯的嬉笑,“人家知道了,你想见人家有多想你是吗?”

    夏至刚因得到解脱松了口气,还未深想她话中的意思,但见他已经展开双手,芊芊玉指灵活的去解自己腰间缠绕的腰带,一层层的把罗裙脱下,支起的帐篷越加明显。

    夏至冷不防的被他的举动惊叫了一声,“你在干嘛?”大哥,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男人手上的动作未停,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一圈圈的红润晕染开来,双眸含羞的微微低着下颚,声音柔弱腻人的自他微启的唇瓣里流出,“让你看看人家到底有多想你,人家人家难受嘛!”

    “停停停啊,我求你了,你别再脱了。”夏至一个箭步伸手死死的按住他的手。尼玛,就剩最后一层透明纱质的亵裤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啥都看到了,还脱毛脱。

    她一边按着,一边撩起地上粉白色罗裙,一股脑的又给套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那,胡乱的用腰带扎了一下,这才大大的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自顾的捧着茶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

    这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简直是折磨。

    男人嘀嘀嘀笑的像偷了腥的猫,也不恼她把裙子簇身上,一个随风摆柳翘臀就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夏至的大腿上,抽出袖子的丝帕,温柔的拭去她嘴边的水渍,就势窝在她的颈项间,吐气如兰的喷在她脖颈上,白嫩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动,却被一把擒住。

    夏至哭丧着脸,哀嚎叫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男人仿佛此时才发觉自己会错了意,翦水双瞳猛的瞳孔紧缩,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嗫嚅了半晌,面如土色的涩色道:“夏夏是不喜欢晓晓的身子了。”

    夏至喟然长叹,抚开自己拧着的眉心,“我们还是朋友。”

    “好一句,我们还是朋友。”响亮的称赞,自晓晓的房门外传来。

    坐在夏至腿上的晓晓,身子一僵,迅速跳下脚跟着地,快而不乱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擦干泪痕,填补了雄黛,让自己看起来j神奕奕,才从容不迫的开了门,谨小慎微的眯眼含笑,亲切的喊了声,“柳先生。”

    成熟味十足的男子,冷睇了晓晓一眼,泰然自若的踱了进来,匀称标致的身姿赫然出现在夏至面前。

    他看起来能有三十上下的年纪,皮肤保养的光滑细致,一脸的恬静,内敛的气质在敏锐的眼眸中尽显无疑,好似故意在夏至面前暴露,他饱满如菱的嘴唇红润晶亮,嘴角一边被微微勾起,诡谲的笑着。

    “夏小姐懂得悬崖勒马,不然这银子我可不会看在是常客的份上,而少收你半文哦。”

    夏至扫了眼门外未进的两个chu壮婆子,威武的守在门口,她抽了抽嘴角,他们三个不定在门口偷听了多久,如果他俩真要滚上了,那两个壮妇一准冲进。她调回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她不知历来男老鸨应该是个什么样,和那些电视上演的女老鸨来说,他完全不像个老鸨。以至于夏至想也没想,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是老鸨?”

    噗!一声,不可抑止的笑声从他的嘴边喷出来,“好久没听人这么称呼过我了,听着还有点新鲜。不过似乎传言不假,夏小姐果真是将前尘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至眨了眨清澈灵透的双眼,瞬时眸光一闪,之前的不快很快被清扫出门,柳眉一撩,高亢的说道,“货真价实不记得了,你是老板就太好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快坐快坐,我都浪费半天功夫了。”

    晓晓吃味的暗瞥了夏至一眼,嘟着小嘴,仍识趣的屏声敛息,侯在一边。

    柳先生几不可见的轻挑弯眉,略有别意的睨了晓晓一眼,才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搁在八仙桌上,玉葱般的指尖点了点桌面,轻扬额头,等着她的下文。

    “我是想卖你曲子的,我先唱一遍,你要是觉得好听,就找个会作曲的把曲子给写下来,我保证此曲,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夏至一脸的信誓旦旦,恨不能伸手指发誓了。

    柳先生略一沉吟,问道,“你哪来的曲子?你又怎么保证此曲是独一无二的?”

    夏至附和点头,脑子里回想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里,女主都是怎么说服卖家的来着,好像是女主唱完了之后,就被绝妙的曲子给吸引住了,间接就买了,而且是大手笔,难道卖个曲子还会像卖水煮鱼一样?

    “柳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曲子,是我g据乡村小调合成的,里面的词也是我东凑西凑的,我自己听着觉得挺舒心,别人听了会不会感同身受我是没法担保,不如我先唱一遍,你听听?”说着夏至就捏了捏嗓子,心想光说话声音听着还比较悦耳,唱起歌来应该也差不了。

    柳先生又是勾起一边的嘴角,眸光闪闪,显是被挑起了兴趣。

    为了提高嗓子的质量,她又捧了茶壶,灌了几口润润喉,咿呀了几声,觉得差不多了,才亮起嗓子,唱起来。

    夏至唱的是《明月几时有》,现代经典中的经典,古味十足。很多穿越前辈都卖这首,也都卖的相当好,为了打响第一p,她不得不r痛的从经典中挑了出来,话说她能记得住歌词的曲子真的是少的可怜,谁让她是吃货来的,对记菜谱有一手,歌词就……呵呵,你懂得。希望别和水煮鱼来个同样的结局。

    一曲唱毕,屋子里静悄悄,柳先生和晓晓全是一副呆滞样子。

    夏至顿时心里没底,这是要闹哪样?一个两个同一个表情,连同门外的“哼哈”二将都傻愣愣的。

    “我说,给个反应行吗?好还是不好?买还是不买?给我一个提示啊?”

    “夏夏,你真是……”晓晓终于给了夏至第一个回应,他眼含激动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柳先生突然而至的冷咳打断,捂着自己的嘴巴,老实的只敢拿眼神向夏至表示他的喜欢。

    柳先生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老神在在看不出喜怒,淡然道:“还行。”

    夏至当场没呕他一身血,她明明从他回过神的黑眸里察觉到一丝快如闪电的惊异,几秒,不,一秒的时间都没到,他就恢复到平静无波,令人猜度不出他的心思。

    草泥马啊!!!!古代的商人怎么一个赛一个老奸巨猾,她一个现代人居然玩不转几个老古董,太t窝火了。

    柳先生的种种表现,一如当初的朱掌柜,望乡居的朱掌柜。如出一辙啊有木有。

    你是不是和望乡居的掌柜的有一腿啊,好的不学,竟学装了。

    夏至抚着自己的x口,喘了几口chu气,强压下心气平复到原点,放松脸部,还轻轻拍了拍脸颊,弯起眉眼笑眯眯道:“柳先生,想买下不?”

    一个小镇子,只有这么一家“青”楼,她没别的退路可选,不卖他还能卖谁?难道真跑去县城卖?

    柳先生笑了,食指划过眼角的细小纹路,停在鼻翼,辗转驻留在嘴边,再移到下颚摩挲了两下,直把夏至看的那叫一个心急,面上却保持着快要磨牙的笑容。

    “听说水煮鱼的方子是夏小姐卖的?那么夏小姐就不要厚此薄彼了,我出一两买了,如何?”

    夏至被唬的嗷了一嗓子,一股火气直冲天庭,不经大脑直接就这么吼了出来,指向柳先生的手指还微颤颤的,不肯停歇。

    “你和姓朱的上过/床吧你。”

    2227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