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第47部分阅读

    御夫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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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凰撇了嘴:“小傻瓜,因为我们是你的爹娘啊,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是这样吗?”轩儿睁开了眼,墨纪伸手拍着他:“当然,因为你是我们的爱啊”

    轩儿听了笑眯眯地再度闭眼,口中却说着:“爹,娘,你们给我生个弟弟吧”

    夜凰听得一愣,坐起一半的身qisuu来:“你,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墨纪也脸上红红:“小孩qisuu家的,怎么说这话”

    轩儿睁眼看了看他们,伸手自己的手,一家抓上一个言到:“轩儿喜欢爹爹和娘,但是轩儿还是会孤单的,青琉大娘可以生下个弟弟妹妹陪海qisuu哥,你们为什么不能再生下个弟弟来陪我呢?我想要个弟弟爹,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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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道不清的应允

    可以吗?

    可以吗?

    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回荡,却让两个大人的心都是如巨石撞击一般,登时慌乱。

    夜凰不知道,她只是紧张的看了墨纪一眼,脸颊烧红,低头不语。

    墨纪也不好作答,默默地看了看夜凰,冲轩哥儿一笑:“你呀,好好睡觉吧,这些是大人的事”显然他也是想避之不谈。

    轩哥儿的嘴巴扭了下,没再言语,但很明显他是失望的,尤其那张小脸上的一双眼眸都是黯然之色。

    于是夜凰扯了下被qisuu冲轩哥儿说到:“可以不可以,要看天意的,老天若答应,就会有弟弟妹妹的陪你,若老天爷不答应,我和你爹也没法qisuu的不过,轩儿,多一个弟弟妹妹出来,爹和娘就要多看顾一个,那陪你的时间可就要少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轩儿摇摇头:“没关系的轩儿身体不好,胡qisuu爷爷说,说,轩儿会死的,那个时候你们会伤心的,如果有个弟弟,你们就不会那么伤心了,祖母也会开心,而轩儿,也不会难过,因为有个弟弟在,就跟轩儿在是一样的”

    轩哥儿的话震惊了夜凰同墨纪,他们齐齐的看着轩哥儿完全无法言语,而轩哥儿此时又言到:“轩儿有个弟弟就可以和他一起玩,等轩儿死了,弟弟在,爹娘也不会孤单”

    “轩儿”夜凰一把抓起了轩哥儿就往怀里搂:“轩儿”她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已经清楚轩儿定是听到了她同谭氏的对话,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小的人儿要这般懂事,懂事的叫她心疼无比。

    墨纪低着头不言语,此刻的他也是眼泪盈于眶的。

    轩哥儿眨巴着眼睛任由夜凰搂抱着,但他的小手却拍打在了夜凰的肩背上:“娘,您哭什么啊轩儿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夜凰将轩儿放下,伸手去擦泪,她不想和轩儿之间只有眼泪,轩儿此时眨眨眼:“奇怪,你们干嘛要哭呢?胡qisuu爷爷说,我不用扎针了,不用痛了啊;是,他说了我会死,可是死很可怕吗?我问胡qisuu爷爷会不会痛,他说不会,既然不会痛,娘您为什么要哭呢?”

    夜凰使劲的抬头想让眼泪倒流,但这样的言语,她如何做的到?只能让自己憋的一个劲的颤抖,而此时轩儿看向了墨纪:“爹,死是什么?胡qisuu爷爷为什么说,我死了,你们会伤心呢?”

    墨纪伸手把轩儿的胳膊捉住塞进了被qisuu里:“轩儿,与生相对的就是死,有人生,就必然有人死,死了才能轮回再降生,生死乃是一个循环;死会不会痛,爹不知道,但活着的人会因为想念死者而痛,轩儿,你还小,本来爹和娘都不想告诉你,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爹也不瞒着你,你生病了,病的很严重,严重到我们无能为力救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一天你会死去,但不管是你痛还是我们痛,轩儿,你要知道,爹和娘疼爱着你,爹和娘都希望是自己痛而不愿你痛……”

    墨纪说着话音已哽咽,便也暗自饮泣,无法言语下去,而此时轩哥儿眨眨眼却笑了:“爹,娘,既然生死是轮回,那你们干嘛要哭呢?轩儿死了,就会再生的,那时也许我就不会生病,可以像别人一样蹦蹦跳跳了啊这不好吗?”

    到底是孩qisuu,再过聪慧却也不知生死,只问疼痛。这般的言语明明是童言稚语,却听来犹如佛家真言一般,令墨纪同夜凰对望。

    轩哥儿再次伸了手出来给两人,夜凰同墨纪自是一人牵住一只手。

    “爹,娘,你们真好,你们,就给我在再生个弟弟妹妹吧,这样,我们,都不孤单,好吗?”轩儿再次言语着,却在言语的最好打了个哈欠。

    夜凰咬着唇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墨纪则轻言到:“好了,我和你母亲知道了,你快睡吧”

    “可是,我想要弟弟妹妹……”他念叨着,眼往一处黏糊,夜凰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一亲:“乖,轩儿好好睡吧,娘答应你,和你爹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轩哥儿笑着勾了唇角,甜腻腻地说了声“好”,这就打了个呵欠开始闭眼睡觉,而墨纪怔怔的看着夜凰,显然被她答应轩儿的言语给惊住了。

    夜凰毫无差距一般的无视了墨纪的注目礼,她小心的给轩儿盖好被qisuu,趴在了床上,一边给他轻轻的拍着,一边将这小小的人儿细细打量着。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一只大手抓住了夜凰拍打的手,在夜凰抬眼的时候,墨纪轻言:“可以了,他已经睡着了。”

    夜凰怔了怔,点了头,侧身躺下,眼依旧看着轩哥儿。

    墨纪瞧着她那样qisuu,生怕她有事,别伸手摇了摇了她的胳膊:“夜凰”

    “嗯?”

    “想开些”

    夜凰点点头:“你也是。”

    墨纪点了下头,躺好,双眼则望着床顶。

    “墨墨”

    “嗯?”

    “你,痛吗?”夜凰轻声的问着,墨纪扫看了她一眼:“痛啊,不过,太多年了,现在好了许多,有的时候看他哭着说不要扎针,扎针痛,真想让他不在去了,如今的,不去了也好,至少……他不会嚷嚷着痛了。”他说着咬了下唇,那微微发抖的声音,足可见一个父亲内心的痛。

    夜凰看了眼墨纪,伸手去抓了墨纪的手,当下两人的手便急急地攥在一起。

    “我很痛,因为我无法想象这么乖巧的一个孩qisuu要离开我们,但是……轩儿都想开了,那我们也想开吧”

    墨纪点点头:“嗯,想开”他说着冲夜凰努力笑了下:“好了,别去想了,赶紧睡觉吧,我们还要抓紧时间陪他呢,不是吗?”

    说着墨纪就闭上了眼睛,夜凰也点着头的闭眼,此时墨纪却又睁开了眼,他看着夜凰那潮湿的脸,心中全是疼惜。

    夜,静悄悄的,相牵的手放在轩儿的身上,并未放开。

    ……

    邻近四更天时,夜凰一个哆嗦睁开双眼,就看到墨纪抱着轩哥儿在给他顺背,当下惊的坐起:“怎么了?”

    墨纪看了她一眼用很清淡的口吻说到:“他呼吸越来越急,许是做了恶梦,我唤了他起来,这会正个他顺气呢,没事。”

    墨纪越是清淡的言语,夜凰越感觉到糟糕,但他清楚不能给轩哥儿恐慌,便笑问着:“轩儿,做了什么样的恶梦啊”她问着伸头打量轩儿,就看到他面色苍白见青,人在大喘息,说话已经艰难。

    没有剧烈运动,就出现心衰症状了吗?

    夜凰想着便开始教他深呼吸,这般四五下之后,轩儿好了许多,脸上也略微有了丝血色:“轩儿,轩儿也不知,是怎样的恶梦,总之,就是,就是憋的慌”

    他慢慢的说着,脸有疲态,夜凰见了伸手把他从墨纪的怀中抱了过来,让他靠着自己:“轩儿再睡一会吧,娘抱着你,就不会再做恶梦了”

    轩哥儿笑了笑,眨巴两下眼睛便闭上了,夜凰看着他那样qisuu,开始轻轻的唱歌:“风儿静,月儿明,树叶儿遮窗棂儿……”

    她轻声的唱着,犹如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把自己与生俱来的母爱细细的送上。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听得墨纪怔怔的看着她,直到她怀里的轩儿都打出了细细的呼噜声了,这才伸手把轩儿从他怀里抱过,放倒在自己的怀里:“你再睡会儿吧”

    夜凰摇摇头:“还是我照顾他吧,白天你还要去署办呢”

    “无妨的,何况,我睡不着”墨纪说着冲她笑了下,低头去看轩儿,并捏着袖口给他轻轻的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夜凰看着墨纪那般细心的照料,心中有隐隐的悸动,眼珠qisuu上下几番后,她伸手扯开了被qisuu,把旁边的亵衣套上了身。

    “怎么?你不歇着了?”墨纪诧异的轻言:“还早啊”

    夜凰从一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我也睡不着。”她说着趿拉上鞋qisuu,去了外屋提壶倒水,喝了几口便去了窗前,扯着衣服站在那里看着外面挂灯下黑漆漆的夜,听着静静地虫鸣。

    忽而虫鸣声低了些,夜凰的眉一挑,便向后瞧,还未瞧见,肩头上一暖,一件袍qisuu披在了她的身上。

    “四更下露,五更潮的,你在这里杵着,会着凉的。”墨纪轻声的言语着,满是关心,夜凰冲他笑了下:“谢谢”继而伸头去看床铺,就看到轩哥儿被放置在大床正中睡眠,而墨纪还十分细心的把枕头移到他的身边,做了挡。

    “你一晚上难道都没睡?”夜凰想到自己是忽而惊醒才发觉的,而那时墨纪已经在忙活了,便问了他一句,墨纪笑了下点了头:“算是吧轩儿常常睡觉时会这样憋气,那几年带着他已经成习惯,每天晚上我都要看着他,生怕他会一个不小心上不来气而出事,所以……”

    “所以只要轩儿睡在你身边,你就没办法睡吗?”

    “差不多吧,但有的时候太累了,还是会眯上一会。”墨纪说着回头看了眼轩哥儿。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怪不得你……”

    “其实我很想多陪陪他,但是太黏着了,他就会更软弱,连扎针都无法面对,所以我冷着一些,他就会知道要坚强……我是不是太……太狠了?”墨纪说着看向夜凰,夜凰摇摇头:“倒没有,我只是常常觉得,你把他当一个没病的孩qisuu那般在教养。”

    “他不需要我们的怜悯,他要的只是爹娘的爱,可是那个时候,没有娘,只有爹,我无法给全,所以,我只能冷一些,让他淡一些……但是现在有你,我觉得,让他溺一些也无妨,毕竟……时日无多了”

    夜凰瞧看着墨纪低垂的眉眼,眨眨眼开口岔开话题:“那个,我今天把他接来,你母亲她,不乐意。”夜凰说着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我娘顾忌的有些多,你别怪她心狠,她只是不想我会沉寂在丧qisuu之痛里出不来,而且她把他安置在隔壁院落交给叶妈妈看着,也是因为怕我整日里挂着轩儿会精神不济出了岔qisuu,毕竟漕运这行,出不得差。”

    “好吧,固然之前能理解,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她却还要坚持那一套,我今天听了很生气,就和她顶嘴了。”夜凰说着扭了头一副没好气的样qisuu,他能想象到墨纪会说些要她忍让之内的话,毕竟谭氏的出发点,完全是从关照墨纪展开的。

    墨纪看着她那样qisuu,忽而一抬手将夜凰给搂在了怀里:“委屈你了”

    夜凰有些怔,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表示什么,只傻了好一会才抿了抿唇:“现在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都没意思,我只想全家这个时候都能分出时间和精力来,给轩儿一点爱。”

    墨纪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娘去说的。”

    夜凰听了低了头,眼看着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又想去扯开,却又想他环着,于是怔然的在那里纠结,忽而耳边是细细的呼吸声,她竟的心一窒正要转头瞧看他,就听到了墨纪低低的言语声:“生孩qisuu的事,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夜凰这下心一乱,伸手就把墨纪的手给抓开了:“明知故问”说罢她去了桌边抓壶倒水,墨纪站在窗边愣了愣低了头:“对不起,是我糊涂了”说着他转了身快步的回去了床边,动手给轩儿盖了下被qisuu,继而就站在床边瞧看他。

    夜凰回身时,就看到墨纪那看着轩儿专注的模样,这心里莫名的就是一抽,张口唤道:“墨墨”

    墨纪闻声看向夜凰,那眼眸里的暗色,让夜凰的唇翕张几下后说到:“给我点时间。”

    墨纪顿了一下便点了头:“好”

    夜凰垂了脑袋,快速的背对于他,只捏着自己的衣服在那里咧嘴:你呀,你呀,叫这个等,叫那个给你时间,可你真就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吗?你到底是要和蓝飒走,还是要和蓝飒留?你到底是要和墨墨真过,还是只想报复祸害……

    她还在纠结呢,腰身又被一抱,当下转头去看某人,墨纪那深邃的眼眸就在近前:“一时冲动的抉择是会后悔的,我要的是,不后悔的抉择。”

    夜凰的呼吸立刻重了些:“我,我只是……”

    “不急,轩儿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但是,他不是我和你在一起要去衡量的部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他才和我在一起,虽然我很期望你留下,我也知道我用他来要求你,你必然会妥协,但是轩儿是留不住的,若是他不在了,你的抉择就会成为负担,所以,夜凰,认真地想一想,谁才是最合适你的人,谁能给你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夜凰喃喃几字:“墨墨,你说幸福是什么?”

    “每人所想不同,但终归其都是一个‘乐’字,有志得之乐,有虚荣之乐,有果腹之乐,有欢畅之乐,等等,你也有你要的乐,而我认为,适合才能乐,毕竟,琴瑟和谐才得其乐”墨纪说着偏头看了一眼夜凰深思的样qisuu,冲她一笑:“好了,去睡吧,这个东西一时半会的,只怕你也想不明白。”说着,那环腰的手去了夜凰的肩,将她推向了床前。

    夜凰到了床前,把外袍脱下来还给了墨纪,墨纪就去挂到了一边,两人略一收拾的,也都躺了下去,只是夜凰闭眼睡觉,墨纪依旧睁眼看着轩哥儿同她。

    烛火摇曳,鸡鸣五更,略是眯瞪了一会,已是清晨时分,睡不踏实的夜凰终究还是起来了,相反这个时候,墨纪倒合了眼微微传出点呼噜声。

    夜凰抱着膝头坐在床上打量着这父与qisuu,看得几个来回,倒是唇角勾了一抹笑出来,而此时门扉轻叩,夜凰便赶紧的跳下床,一边捞衣服套一边迎去了门前。

    开门就是艾辰候在那里,夜凰小声的吩咐了一番:“都还睡着呢,别吵,你去把粥先熬上吧”

    艾辰应着去了,夜凰轻手轻脚的关门往回,墨纪却已经坐了起来:“天亮了啊”

    夜凰点点头,墨纪回身看了下轩哥儿这才起来洗漱,两人收拾差不多了,轩儿也开始左右翻身了,夜凰便凑过去,捉了他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咬着唤着:“轩儿哦,天亮了,太阳公公可照屁股了,你说照到你的了没?”

    轩儿笑着翻了一下睁了眼:“轩儿不是懒惰的孩qisuu,它照不到我”说话间也坐了起来,夜凰便帮着给他穿衣,折腾了两下,叶婆婆在门口轻问着起来没,夜凰就干脆的叫了叶婆婆进来帮忙,将轩儿给伺候起来。

    洗漱进食后,叶婆婆就拉着轩儿去了隔壁房间读书了,这是墨家的规矩,清晨之读,故而夜凰就在轩儿的读书声里同墨纪出了门,去了谭氏那边问安。

    许是公公墨言约了一帮乡绅踏青郊游,一早就出了府,谭氏没什么精神打理他们,不过是行了个礼,就叫着散了,连饭都没让伺候,于是墨言去了署办忙活,夜凰就回了院里,坐在廊下一边绣荷包,一边听轩儿的朗读之声。

    早晨的暖阳融融的,稚嫩的童音脆脆地,夜凰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廊下绣鞋垫,听着儿qisuu的读书声,盼着出门忙活一天的夫君归来……

    这是家的感觉吗?静静地等待着,给他归家时一个微笑吗?

    她想着不觉一失神下,针扎了自己的手,疼的她轻轻的“唔”了一下,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吸吮,而此时艾辰急急的跑了过来:“小姐,杜管家说门房上来人找您,是周记珠宝家的小厮”

    夜凰一听放下了绣绷qisuu:“我有事出去趟,你在家里帮我看顾好轩儿”

    “哎,小姐……”艾辰不解的跟着:“您不要奴婢陪着您吗?”

    夜凰回头看她一眼:“不用放心吧,不会有事”说着她快步出院,杜管家就在门口,当下夜凰和他说着去了门房处,此时竟看到谭氏也在跟前。

    “婆母?”夜凰诧异的蹙了眉,她生怕谭氏也要跟着去,那么她可不方便言语,谭氏看了她一眼:“周记上来人了,那你就去处理吧别太大手大脚”谭氏丢下这么一句就出了门,夜凰看到她扶着陆妈妈上了马车,便诧异的拉着杜管家问到:“太太这是……”

    “太太说今日里要去上香,先前叫备了马车”杜管家答了一句,那车马便驶去,夜凰也就没在意的和那小厮招呼了一下,驱车赶往街市周记。

    在车上她盘算了下,便打开了镯qisuu,取了几颗宝石在手。

    到了街市口下了车入街,夜凰随着小厮到了周记的店里,一进门,周老三就迎了上来:“墨家二奶奶您可来了”

    夜凰点了下头:“人呢?”

    “内堂”周老三说着忙做了引,夜凰跟着进去,便看见那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人坐在那里饮茶,这么一见的并非余歌,夜凰一时倒有些意外,而此时那书生见着她,倒放了茶杯起身将她一打量欠身言语到:“您就是说要卖另一块玉牌的人吗?”

    夜凰点点头:“那您是买走那块玉牌的人?”

    “不,学生不是,乃是学生的朋友买走的。”

    “你的朋友?”夜凰挑了眉:“他为何不来而你来?他到底对另一块玉牌有无兴趣?”

    “他自是有兴趣的,只是很不巧,他昨个伤了腿,不变前来,所以委托了我来,说您要是出让另一块他很乐意收,但价格嘛,只出一千两,若您觉得合适,就由我带着您去钱庄出账,若是您觉得价钱不合适,他也不介意你用两千两,收了那块玉牌回去,好成一对”

    夜凰听得一个冷笑:“他还真会盘算呢既然有心和我杀价,那敢问,你能代他和我还价吗?”

    “这个……他的意思是不还价的”书生才说这话,夜凰一笑地看向周老三:“周掌柜的,你们做生意的,有没还价一说?”

    “自是有的,坐地起价,就地还钱,还没有不还价的说法……”周老三自然懂得说什么话,毕竟他是想要拿五百两好处费的。

    那书生听了有些迟疑,夜凰则开了口:“得了,你带我去见见你那位朋友吧”

    那书生顿了下点点头:“也好,他如今歇在书院的,我引您去”书生说着前去,夜凰侧身让开,往那周老三手里放了一颗蓝宝:“只多不少”

    周老三的眼都直了当下道谢,夜凰则跟着书生前去,两人驱车出了街市,拐进一道牌坊后,在一座书院前停下。

    夜凰随着那书生入了书院,上午正是好时候,琅琅读书声可闻,夜凰随他一直行到书院的一个客间院落里,就看见有人手执一柄竹竿做垂钓状,只是那昂头以书盖脸的样qisuu,分明是睡了过去。

    “余兄”书生喊了一声上前去唤,书本落地,狭长的狐狸眼看向她:“呦,您来了?”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放开他!

    瞧着眼前这位二不跨五的样qisuu,夜凰无语的抬头看了下天,继而才冲他点了下头:“余少真是好雅兴,钓鱼睡觉两不误”

    “哎呀,让您见笑了”余歌说着起身扶了那书生起来,右腿单悬。

    “你们认识?”那书生开口相问,余歌点了下头:“有过几面之缘”说着他扶了那书生,瘸qisuu一般的蹦跳着进了亭内,坐在了石凳之上后冲那书生说到:“任家老弟,快帮我弄壶茶来,莫让我怠慢了贵客”

    那书生答应着,将先前的马扎放去了他的伤腿下后才去了,余歌当下冲她一比划跟前的石凳:“老朋友,来,亭里坐”

    夜凰抿着唇过去坐了,扫了一眼他的脚踝上缠着的布条微微抬了下眉,继而言到:“你的脚……”

    “崴到了”

    “你那么好的功夫,还有崴脚的时候?”

    迎着夜凰高挑的眉,余歌叹了口气:“倒霉催的行不行?”

    夜凰耸了下肩:“拉倒吧您是故意引我来此的吧?”

    余歌眨巴了下眼睛:“墨夫人这话有点奇怪了吧,这不是您来找我的吗?巧合巧合”

    夜凰撇了下嘴:“得了吧,这里就你我的,还装什么啊”

    “装?这从何说起?”

    “你明知是我,对不对?”夜凰此言出,余歌摊手一副不解样,当下夜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是我在找这块玉牌,为了好和我寻出说话的地儿,便装做受伤不便,寻了个书生前去,好将我引到此处,不是吗?”

    余歌登时眼睛睁大:“你说我装受伤?”

    夜凰看他一眼,伸手就朝他的脚踝上抓,那余歌一个转身闪过,起身而站,那搭在前方马扎上的脚就踩在了地上:“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该这般主动哦”

    夜凰不理会他的不正经,只把下巴一抬:“你要不承认的话,就该让我抓到”

    “抓到了可麻烦了,万一被人瞧见,咱们两个可说不清楚”余歌的话音才落,那姓任的书生端了茶具来,瞧见余歌这般站着就是一愣,而此时余歌曲了那脚,单腿往前跳了跳:“您看,我要不是伤着了,咱们可就在店铺里见了”

    夜凰迎着他浅笑了下。

    那书生快步到了亭内,把茶具摆在了石桌上,就扶了余歌坐了下来,这才言道:“余兄,这位夫人,你们慢慢商量,我去温书了,谈好了,余兄喊我便是”

    余歌很随意的摆了手,那书生告辞而去,进了侧间的一间房内,当下剩下了夜凰同余歌两人。

    夜凰不出声只昂着下巴盯着余歌瞧,余歌呢眨巴眨巴眼:“你凭什么说我这伤是装的?”

    夜凰总不能和他去讲人类行为学里,将肌肉走向是完全掌握的,若真是崴脚就他那种包法,这个脚可就废了吧所以她没出声只看着余歌,最后那余歌打量她一下后笑了:“好吧,你猜中了我的确是假装有伤,只不过……我买这个东西的时候,可真没想到会和你有关而此刻,我更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见我来,可毫不惊讶的啊而且就冲你招呼我的口气,足见你是知道谁来的”

    “你走到院口我听脚步声,就知道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位,而很不巧,你的脚步声听的出来,所以,见到你,我不惊讶,这没什么吧?”

    夜凰扫看了他一言不语,只内心怀疑着他言语的真假,而此时余歌就伸手从腰上的荷包里把玉牌给摸了出来:“这可是好东西啊,我乍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呢,这样的极品玉料可不多见了啊,所以我才一时兴起想买,这就和掌柜的打听,掌柜的开口就是一千两,这东西的来处却不提,我道是脏货,不买,这才得知东西出自墨家,算得正路,杀价一番,八百成交我思量着这东西足可以给某人炫耀一下,结果就听说什么另一块,什么三千两五千两的,还以为是某人铺个圈寻来了呢,倒不想,没等到某人等到了你我说,这东西真有一对?”

    夜凰看了他一眼:“自是一对,你这个上面雕的是獾抱葫芦,背后刻着一个福字,乃是福牌,另一个雕的是獾背如意,背后刻着一个寿字,乃是寿牌,这福寿字牌,可是我养父交给我的”

    “给你的?”余歌眼扫夜凰:“那怎么流出来一个?”

    “这个要问我婆婆了,我孝敬她老人家,把这对玉牌送上,怎么会知道她把我养父送给她的东西拿出来换钱”夜凰说着一拧眉:“哎,只可惜我嫁进墨家,还要顾着脸面,就是舍财也要把东西找回去,免得养父大人知晓了,当我乱来,那我可麻烦”夜凰此时冲余歌一笑:“余少啊,看在咱们合作的份上,您能痛快点,让我把这玉牌买回去吗?”

    “这东西我挺喜欢的,你不就是怕流出去被人知道嘛,我拿着不转手出去不就成了嘛”

    “一对的东西,生生就这么散了,多可惜?还请余少成全我吧”夜凰说着心中开始盘算自己到底说多少的价位他能相让,而此时那余歌的眉一挑:“一对的东西……是不好散了”说着他把手往前一递,夜凰想拿却本能的顿了一下,冲他言到:“你愿意成全我,卖给我?”

    “我不缺钱”他说着把这东西往上一抛,夜凰本能的伸手去接,刚刚接到手里就听到了余歌的呢喃之语:“钱财算什么,若真是一对,生生世世的相伴,才是难得”

    夜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扫看了余歌一眼:“多谢余少成全,那您花的钱……”

    “我不说了嘛,我不缺钱”余歌说着人跟扫了兴的把缠着布条的腿往地上一踩:“宝石的事怎样了?”

    “哦,我见着过一次,只是夫君大人把那石头交给婆婆收着了,一时间还不清楚她收去了哪儿”

    余歌蹙了下眉:“你最好快点给我寻出下落来”他说着扫了夜凰一眼:“你在操心这事吧?”

    “我当然操心了,你那么有本事,我可不想被你给‘咔’”夜凰说着作势捏了下脖qisuu,那余歌笑了下:“早点偷出来才好啊”

    夜凰把玉牌收进了怀中内袋后一笑:“一个石头罢了,早点晚点的有什么啊,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余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能不急嘛,红衣会的人都到墨府了,再不下手偷走,她偷了去怎办?”

    夜凰看向余歌:“那块石头我见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啊,不过是有点奇特罢了,说真格的,那玩意儿并不值钱,你要那个做什么?再说了,红衣会的人又干嘛非要那个”

    “你也说了奇特,她对奇特的东西向来有兴趣,何况……嗨,我管它值钱不值钱的,只要那东西到手我就是赢家”余歌说着扫她一眼道:“对了,有个事,我有些好奇,很想问问你”

    “你说”

    “上次胡同里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是冲你来的吧?”余歌瞧着夜凰,夜凰愣了愣笑了下:“难道他们不是你的仇家?”

    “我开先以为是,但之后发现他们是江湖上的人,我才意识到不对,我这人的仇家和江湖可扯不上,所以我想,也许他们要杀的目标,是你”

    “这个……”夜凰伸手抠了抠下巴:“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清楚我什么时候招惹上人了,你,信吗?”

    余歌盯着夜凰三秒后,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想说就拉倒,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只是,我提醒你,有人杀了那两个人而我运气不好,被人瞧见和他们打架来着,就去衙门里转了圈,如今证据不足的,没我什么事了,但那位知府要是查到你,那就……”

    “你说那两人被人杀了?”夜凰装作一脸惊讶:“难道说前几天喊着什么客栈死人的,莫非就是……”

    余歌看着夜凰咧了嘴:“难道你真不知情?”

    夜凰立刻摇头:“我到哪里知情去?”

    余歌眨巴了下眼睛:“可杀人者,你认识”

    “谁?”夜凰当即言语,余歌却看了看夜凰没说是谁,反而言道:“算了,与我无关的事,心那么多做什么?到底他是为你出手,还是为自己出手,都和我无关爱如何就如何去”

    夜凰愣了愣,还是冲余歌说到:“我谢谢你的置身事外,但话说了一半,我这里可不是味,还请你告诉我,是谁?”

    夜凰问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毕竟关于那两个人的事,所知道的除了那两个挂掉的,无非就是三个人,去了她和余歌,剩下的可只有蓝飒了,但是她又不能不问,一来是她装作不知情的人,二来,她只想证明若余歌真说的出来是蓝飒的话,那只能说明,蓝飒杀人之时,余歌是在场的。

    余歌眨巴了眼冲她一笑:“还记得我们上次夜里相遇不?”

    夜凰点点头。

    “我遇见你之前,看见他出现在那里,当时我不想和他撞见,才逃去了别处,结果待遇到你回去后,就已经发现那里死了人……”

    “这么说,你根本没瞧见?那你凭什么说是他啊?”夜凰说完这话意思到自己走了嘴,急忙补充道:“诶,这个他是谁?”

    “上次和我交手,之后和你们一同去的那个,姓蓝的呗”余歌说着把脑袋往夜凰跟前凑了凑:“你和他,是相好的吧?”

    夜凰一惊立刻正色道:“你胡说什么啊”

    “胡说?”余歌撇了嘴:“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可听见某人把骨头都捏的咔咔响来着”余歌说着冲她一笑:“你是不是打算捞些钱银的跟他私奔啊?”

    夜凰怔了怔没言语,余歌则笑了:“看来我猜对了”

    “你觉得我和他可能吗?”夜凰突然看向余歌这么问,问的余歌一愣:“你问我?”

    “对,我问你,我一直很迷茫,到底,我应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夜凰此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去听余歌的答案,也许此刻,只有这个“知情者”或许能给她一点清楚的建议。

    “这个嘛……”余歌的手指交叠着捏了捏开了口:“其实呢,身份这个东西,真的不重要,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的,那么一切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会对你好,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伴到老,彼此赔上性命也没关系毕竟,你现在是墨大人的妻qisuu,如果私奔的话,墨大人脸上难堪不说,你也是罪人一个,如果立案要抓你们两个,啧啧,只怕你们两个会逃亡的很狼狈,而最后嘛,可能免不了被抓回来,浸猪笼”

    夜凰低了头叹了一口气:“你就是想告诉我,我和他在一起不现实,是不是?”

    余歌的眼转了转,点了头:“他给不了你安稳,而墨大人嘛,毕竟高官厚禄的,你跟着他,迟早也能混出个诰命来,怎么看,都是墨大人这边要好一些啊不过,你要是我和我一样喜欢新鲜刺激的话,那么你倒可以和那位姓蓝的在一起,但我提醒你,私奔之前还是要把那宝石给我摸过来”

    夜凰听了翻了个白眼:“你就惦记着那个”

    “当然,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是随便说说,不过,你要是把宝石给我摸过来,而你确定要和他私奔的话,我可以看在宝石的份上,恩……帮你们离开江安府,但之后嘛,那我不管”

    余歌说的是一脸真诚样,可夜凰却无心再和他说下去,懒散散地说了句:“谢谢您的好心”便起了身:“我不能耗在这里了,我得回去了”

    “宝石的事……”

    “我懂我明白”夜凰赶紧强调:“我要摸到信儿了,一准想办法溜出墨府,来这里知会您”

    余歌一笑:“那倒不必,你只要到对面的那家茶楼坐一坐,我就知道你有信儿了,自会去找你的”

    夜凰听了点点头,当下告辞了出来,余歌叫喊着任兄弟,那书生就出了来:“帮我送下这位夫人”

    书生应着送了夜凰出去,那余歌就伸手摩挲起下巴来:“哎,私奔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喽”

    ……

    夜凰带着玉牌出了书院,与书生告别后上了马车都不能相信,这玉牌就这么回来了。

    她拨开车窗帘扫看了眼那茶楼。

    “品香?”她笑了下将帘qisuu放下,吩咐下人驾车回府,自己就把那玉牌给摸了出来,爱不释手的轻轻摩挲并小声嘀咕:“合欢对牌啊,你们可回来喽”她嘀咕着把手镯打开,将这玉牌给放了回去,而后看着这两块成对的浓淡相称的玉牌,眨巴眨巴眼后,把抽屉给并上了继而她随手的拉着抽屉,在那里翻看她的宝贝,可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下了。

    夜凰一惊,赶紧合镯,口中急问:“怎么停下了?”

    “二奶奶,前面有位姑娘挡道”车夫的声音传来时,镯qisuu已经恢复原状,夜凰急忙将其戴好,动手掀了车帘,这就看到了叶韶颜背着峨嵋刺站在马车前抱肘瞧望着自己。

    夜凰当下心紧,想着不会这丫头还要来杀自己讨个舒坦,正在思量要怎么应对呢,那叶韶颜此时开了口:“墨二奶奶,我能请你喝杯茶吗?”

    夜凰愣了愣:“可是我现在要回府了啊”

    “我在这里等你”叶韶颜说着伸手指了旁边的一家酒楼,继而也不管夜凰的意思,就转身进了酒楼,店小二上前招呼,她就大声地说着:“要个雅间”

    店小二立刻说着:“好嘞,您楼上请,不知您几位?”

    “两位”叶韶颜答着话就跟店小二去了内里上楼,夜凰在马车上挑着帘qisuu脸有犹豫之色。

    “二奶奶,咱们这是走还是不走?”下人请示,夜凰叹了口气:“靠边让我下来,既然遇上人家了,还真没发推”她这般说着放下了车帘,心中却是清楚她留下的原因: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去火上浇油的惹恼她,毕竟人家有两下qisuu的。

    车去了边上,她下了车入内,店小二上前伺候,她说了是先前那位姑娘一路的,便被引进了雅间内。

    “您请”叶韶颜此刻一脸平静,抬手相引,夜凰只得点头上前就坐。

    “一壶碧螺春,一坛女儿红”叶韶颜平静的吩咐着,那店小二一愣,随即答应再问要什么,叶韶颜却摆了手说不必了,店小二应着离去后,两人谁也不言语,直到那店小二把茶酒都拿来又出去后,叶韶颜也没开口,她只抓了酒坛qisuu仰头就是鼓咚咚的喝。

    夜凰瞧着她喝酒的样qisuu,内心纠结,毕竟她不清楚叶韶颜的酒量,更担心这丫头喝醉了胡来,最后内心挣扎了下,开了口:“叶姑娘叫我来,不会就是要我看你喝酒的吧?”

    叶韶颜将酒坛一放,咽下口中酒,抬着胳膊擦了下嘴:“你,放开翔风吧”

    夜凰一怔,继而端茶:“无所谓什么放开不放开,我又不是绑匪。”

    “你是”叶韶颜说着瞪着夜凰:“你绑走了他的心,也绑走了他这个人,我们马帮都要被你给搞散了”

    夜凰抽了下嘴角:“堂堂马帮,被你说的如同散沙一般,你当是过家家呢,走一个,就散了不成?”

    “如果是以前,走他一个也许散不了,至少有二当家的能扛着,至少有大家伙的给顶着,可是现在二当家的……他成了废人,我们大家伙心中有多痛你明白吗?我们能撑着顶着,全因为翔风,可是,可是他要是不要我们,丢下我们离开马帮的话,我们的主心骨都没了,你叫我们怎么办?”

    夜凰看了叶韶颜一眼:“你这么说,未免寒酸了些吧?马帮可是不小的帮派,我虽不算清楚,但听说马帮也是千人大派……”

    “那又如何?再多的堂口,分舵,总要有个主心骨,若翔风弃了我们,我们没了领头的羊,又该怎么活?”

    面对叶韶颜那瞪向她的双眼,夜凰叹了口气:“这些话你不该和我说的,我不是他,马帮的舍与不舍,那不是我的抉择,是他的……”

    “你了解翔风吗?你知道他的性qisuu吗?”叶韶颜打断了夜凰的话语而问,问的夜凰愣了下才言:“时间尚短,不敢说了解,但他应该是个真诚勇敢的汉qisuu”

    “他重义重情,他有所担当;他行侠仗义,有勇有谋;他……他是我们的帮主,更是带着我们去行侠仗义的领头羊”叶韶颜说着苦笑了下:“可是现在,他为了你,要抛下我们,丢弃我们,他不做大侠了,他不做帮主了,他要和你去做人人喊打追杀的逃犯,他要和你去藏匿苟活,像过街的耗qisuu一般你的爱,就是要毁了他?让他和你一起吃苦受累吗?”

    “我……”夜凰一时无言,因为此刻她的纠结之处正是蓝飒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一起承担被皇帝老儿追杀的危险,因为墨纪更是清楚的告诉了她,此刻皇上已经在寻她了叶韶颜此时抓了酒坛qisuu又往嘴里灌,夜凰瞧见了一把给她抓下:“别喝了”

    “酒能解愁”叶韶颜说着就酒坛夺回:“我知道,我这样挺没意思的,可是我们马帮不能没有他,而最关键的是,他如果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话,

    御夫 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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