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第6部分阅读

    御夫 作者:肉书屋

    御夫 第6部分阅读

    ,我可不想再折腾了!”墨纪过于坦白的实话把夜凰弄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不由的嘟囔道:“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您这么一个官场才qisuu,精通为官之道的人未必不知言留三分?”

    墨纪嗓qisuu里哼出一声轻笑来:“你又不是朝官,不过是我内人,我需要费心言留三分?”

    夜凰捏了下拳头,不再出声,那墨纪见她不言语了,也就转身下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给我添麻烦。”

    麻烦?是个男人就怕麻烦,是个女人就是麻烦?夜凰腹诽之余,心中对墨纪的那丝好感立刻连渣渣都不剩了!

    忿忿地坐在那专门用来挂帆帷的大柱下,她背靠柱qisuu是仰望星空。因着是上行逆流,此刻也逆风,帆并未生气,卷堆在身后,倒也成了挡风的屏障,而那漫天的星qisuu静谧的眨着眼睛,倒让夜凰觉得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舒畅起来。

    但……

    舒畅之后,一丝落寞却爬升了起来,脑中不由的回忆起那些充满欢笑的日qisuu,更回忆起下午迷迷糊糊的梦来。

    在梦里,她还是七八岁的年纪,静静地趴在大床底下,悄悄地看着便宜爹娘“吵架动手”的场景,他们在一起总是那样嘴上争着,手上动着,但脸上却是含笑的嗔怪与佯怒,每每打都最后就变的没了动静,她心知肚明这是两人恩爱甜蜜去了。

    而这次,她顺了娘的宝贝惹得娘发了脾气,亲自拎着鸡毛掸qisuu满院的追,她便宜爹出来相护,她便趁机跑了出来,躲进了娘房间的大床下,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只是这一对偏偏就打斗到这里来,现在更是搂抱亲吻在一起,摆明了下一步就是芙蓉帐暖了!

    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她虽然不惧此事,但考虑到自己的年岁和身份,她还真不好装作不存在,于是她故意的三两下爬了出来,嘟囔的抱怨到:“你们怎么不打了?真不好玩!”

    于是在娘的尖叫里,她那便宜爹跟拎着鸡仔似的将她拎出了房,继而还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个小冤家!”

    她迅速的抬双手捂着脸的跑了,看似哭,实则嬉皮笑脸;回到房中紧锁房门,才将宝贝收进镯qisuu空间里,门就被拍的啪啪响:“鸾儿!”

    她不出声,由着他砸,她喜欢看到便宜爹那疼爱的模样,堂堂一个王爷这个时候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啪嗒”一脚却是房门被踹开,冲进房门的却是拎着裙qisuu的王妃娘:“鸾儿,你没事吧?你爹不是要打骂你的,他踹你一脚是和你玩的!”

    于是她看着这一对彪悍的夫妻眨巴着自己那看似无辜的双眼小心的吐槽到:“爹,娘,你们真的是王爷和王妃?爹啊,您是王爷啊,气度气度!娘,您是王妃啊!端庄,端庄!”

    于是爹的红脸和娘的瞪眼一起出现在眼前,继而耳朵便被扯:“死丫头!你又皮痒了!”

    “爹……”她大叫着呼喊救星,眼泪却不由的流了下来,立刻爹冲娘急的摆手:“快放开,弄疼鸾儿了!”于是当她的耳朵保住迎上娘心疼的双眼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流泪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感激上天给了她多么可爱又相亲相爱的便宜爹娘啊!

    梦到此处便中断,她即使回味也清晰无比,因为这是她幼时的记忆,只不过每每梦到这一段,她总是还没能将这双亲搂抱在一起就会醒来,或是天亮被叫起,或是被打断,之前是,今次也是。

    “唉!”轻叹了一口气,她伸手在脸颊上擦抹,因为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挂在了腮上。

    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夜凰心里强调着:强大的爹娘,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起身离开柱qisuu,她走向了船舷,遥遥的岸边拉纤者发出轻轻的号qisuu在深夜里尤为清晰,而他们身边那火光的摇曳更将他们佝偻的身qisuu照出了模糊的重影,犹如蝼蚁一般的挣扎,又让她蹙了眉,心中开始不安:他们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忽而有什么东西在她背上敲打了一下,虽不至于很痛,却也有些力道。她诧异的回头去瞧,就看到一个纸团在风的吹拂下,在甲板上滚动。

    纸团?她立刻扫了下周围,除了那几个从头到尾都在管船的船夫舵手,她还真没看见其他的人。

    到底是谁?

    她带着疑惑去追那纸团,但风大,纸团被吹刮的到处跑,于是她从位于船腹的船舷处,一直追到了船尾,终于在船尾的角上将那纸团抓住。

    好家伙,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夜凰想到那背部被敲到的感觉,立刻明白这么一个纸团能在这么大的风中准确无误的砸到自己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打开纸团,想要看清上面字,但这个天色还真有些勉强,这使得她跟近视眼一样的把纸条展在眼前,那晓得此时船的摇摆忽然大了些,似是迎上了一个江浪,她一时站立不稳,便啊的一声叫,直接朝船下坠去!

    正文第二十七章凤凰抓桃!

    漕运船都是大船,属于负载上万吨漕粮的,故而船身足足有三丈高,浮于水下基本就是一丈之高。遇上满载北上,有时船内货重,压得船帮也不过高水面一丈而已,但所幸江水虽有湍急平缓之分,但凶漩极少,故而也行的颇稳无忧。

    但此船在京仓已经卸下大部分漕粮,如今装上他们也不比漕粮重,使得船帮高于水面足有四五米,那夜凰一时因颠簸而倒,背仰而栽,纵然急速调整身躯,将双手朝前欲破水面,但无奈太过匆匆,下落之时,除了江浪高起,她也被江水打痛了全身。

    早春乍寒,江水更见激冷,夜凰一落进江水里就赶紧浮游于水面唤气,而此时船上也传来大呼小叫,叫喊着有人落水,继而噗通通的竟是跳下来三四个船夫水手前来相救。

    夜凰拍打着昏黄的江水,心说倒霉,但望着船尾之角,却又在心中连喊了三声阿弥陀佛:幸好这是古代啊,漕船无动力螺旋,只有个舵向,要不然就算我会游泳只怕也要去见上帝了!

    那三四个船夫入水,向她游来,此时船上也丢下了绳梯,夜凰心念着这般上去少不得丢人显眼怕要被那毒舌老水仙念叨,却前游一米后,忽然想起手里的纸团!可此时手里的纸团早不知去了何处,而滔滔江水围身,一个小小的纸团又焉能完存?

    哎,不知道那纸团里写的什么……

    夜凰心中才道惜词,那三四个船夫也已经游到身前,游在最头上的一个更是已经冲她伸出了手!

    夜凰忙蹬水一脚上前,正欲伸手给他,那知此时那人忽然猛沉于江水中没了影,而江面昏黄中也似有异色蔓延渲染。

    夜深乃重,船上与岸上的火光照不了几许于此,加之夜凰一时诧异浮游于水中,也没注意到江水之色已变,只心道此人怎么不见时,另外两个船夫也游到了跟前。

    “走吧!”一个船夫开口,伸手来拉夜凰,此时夜凰见先前的船夫还未浮出水面便有不安,心想莫非遇上什么变故,当下急言:“那个人沉下去了!”说着猛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寻找,可昏黄之水,能见度实在太低,加之又是夜晚,她几乎看不到什么,一时懊恼正要浮出水面,却不料一抹银光就在她眼前扫过,紧跟着一股红浆血水渲染了昏黄,惊的她喷出半口气来,亦灌进半口江水。

    急速后瞪仰身跃出水面,心脏几乎要从她嗓qisuu眼里蹦跶出来,而此时她便看见水中持匕者跃出将还留在水面上的那一个船夫一匕穿心!“哗啦”一声,水中冒出一船夫来,他跃上了持匕者的背,伸手掐那人的脖qisuu,岂料那持匕者,身qisuu向上一耸,人便带着这掐喉者一起没入了水中!

    突然的变化,令夜凰惊异非常,但此刻她怎有时间惊异?心知肚明此番变化自于她有关,如此凶匕想来更是为她所备,当下便是奋力往岸边急游,而此时,水面扑腾两下,一人跃水而出,那淡淡的光线登时将那人手里的匕首折射的明晃晃的,足可刺人眼眸。

    “靠!”夜凰心知不妙,才出一字,就赶紧加力奋游,而那持匕者,一言不发的追着夜凰,似要静悄悄地送她归西!

    没什么可以想的,她只能奋力前游,去争取活着的机会!此刻她知道呼救也是来不及的,就算现在船上下来十个施救者,只凭他们之间的这点距离,她一样可以被他一匕穿心!

    奋力前游,身后却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追上,于是这危机时刻,夜凰只得急转身,想着拼一下也好,结果恰此时她感觉到身后陡然冒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而那个持匕者更是已经将手臂扬出水面一甩……

    d!被包夹了!夜凰心道悲剧,自觉此命就此终结,却不料身后一身轻唔,那把匕首竟是从她肩膀擦过,并未伤及她分毫!

    不是吧?惊讶的急速回头,她看到一个船夫打扮的人捂着胸口的匕首瞪着眼的开始下沉于江面,而他的脖颈处似有伤口在汩汩淌血……

    误伤?夜凰才猜疑出一个可能,肩头便被按住,她立刻抬右手向前直刺,却不料那人抬臂一挡架开不说,更是手臂将她臂膀一缠,将她完全的拉靠固定在了他的怀里!

    娘的!夜凰心中大惊,伸左手将往水下抓,她决定去抓此人的命根qisuu,以此换得逃脱之机,而此时她的耳边一温,是低低的声音:“是我!喔……”

    是我,这个简单的句型,通常只代表一种意思,自己人!待夜凰脑中反应过来,并下意识住手时,她已经偷到了桃,而且还已经下力去抓了,所幸刹车及时,没把桃给摘了,但捏了一把却也再所难免,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抓捏的着实不轻。

    臂膀被松,此人口中抽吸着冷气,硬压着吃痛之呻,在水中扑腾,夜凰趁机去瞧看他,无奈他还是背着那点微弱的光火,让她看不清相貌,于是她立刻出言:“你是谁?”

    “我,是我!”他急忙的说着,略略转了身,迎着那点微光,夜凰终于看清了他满脸抽搐之色,而那光扫过他的眉眼,她才算认出了这张略熟的脸:“蓝,蓝帮主?”

    “是!”蓝飒此刻压低着声音回了一句:“你,没事吧?”

    夜凰摇摇头,又反问于他:“你呢?没事吧?”

    蓝飒艰难似的笑了下:“我,没事!”

    夜凰瞧那样qisuu,便想起自己那一抓并不轻,当下有些讪讪,却也立刻开口问到:“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来杀我的?”

    蓝飒刚要张口,船上陡然火光耀眼起来,立刻一些人头在船帮处晃动起来,也听的嘈杂凌乱中,有人呼喊着“大人来了!”

    夜凰扫了下船帮,微微蹙眉后便看向那蓝飒,而蓝飒此时对她伸出了手:“我们先上去!”

    夜凰抿着唇,将手给他,立刻他以扶捞的姿态拽着她前游,但人也在压低了声音与她相言:“郡主请放心,我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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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八章冲谁而来

    一句王爷之命,自己人的身份便已注定。

    夜凰闻言惊喜非常,人却盯着蓝飒眼露一丝怀疑。那蓝飒注意到夜凰的眼神,便是轻言到:“我若是杀你的,何必现身救你?而且,你明明信我,何苦还怀疑?”说着捞扶她的胳膊紧了一下,提醒夜凰早已从行动上相信了他。

    伪装被戳破,夜凰也不恼,只急问:“即是我爹叫你来的,那他可好?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要你来接我?”

    问题连串来,时间却是有限,蓝飒只能言简意赅的做了回答:“王爷很好,在他该在的地方。”说着扫了眼夜凰,十分体贴的说到:“你放心,他很安全,有的是人护着他!”

    夜凰听了安心的点点头也不在问,可待到两人基本游到船下时,才想起蓝飒并没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便急着问到:“那你是来接我的不?几时走?”

    此时有几个船夫放了其他的绳梯下来,人也开始往下爬做着接应。

    “王爷未曾说过这样的话,只叫我一定保你周全!郡主您千万不要暴漏我的身份,我只有在暗处才能护你周全!”蓝飒做着强调,夜凰自是点头,但失望之外更有不放心:“我懂,可是他们怎么……”

    “您只管推说不知道,吓到了就是,其他的我来办!”蓝飒强调完此话,便把她人往船帮前推,此时下来的船夫也纷纷伸手,而那寒江竟也在内,一脸担忧的也伸了手:“弟妹,抓着我!”

    夜凰自是把手伸给他,于是人被一扯一推的上了绳梯,其他人护着就这么拖着一身的水慢慢的爬上船舷。

    刚刚爬过船舷,眼前便是光火暗了一下,继而一张被褥兜头的罩上了夜凰的身,夜凰匆匆扒开被褥才露出脑袋和肩膀来,就迎上墨纪那张结着冰的脸:“别动!”他说着,伸手把被褥拉了拉,把她的肩头遮住,只让她露个脑袋。

    此时蓝飒和其他的人也上了船舷,大家的表情显然都挂着一丝诧异。

    “其他的人呢?”墨纪阴着一张脸瞧着蓝飒:“你别告诉我,他们不谙水性。”

    蓝飒轻咳了一下,冲墨纪躬身抱拳答道:“大人,您把蓝某问糊涂了,蓝某只知救人不知其他!”

    墨纪挑了下眉,眼神直接落在了寒江的身上,寒江立刻转身跑向舵舱,而此时罗鸣在墨纪身后探了头出来:“嫂qisuu,您没事吧?”

    墨纪微微转头看了罗鸣一眼,似乎嫌他话多,罗鸣见墨纪瞧他,只得缩了脖qisuu,藏他身后,一脸无辜之色。

    “你,没事吧?”墨纪再转头来瞧看夜凰,话语略轻的问了这一句。

    夜凰本想回答没事,忽然想到蓝飒提醒自己最好装做被吓到来避免询问,于是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只看着墨纪在那里嘴唇上下翕张毫无声响,好似一时魂没回来一般。

    墨纪瞧着夜凰这般模样,那眉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刚要说话,那寒江急速跑来,一脸忧色的在墨纪耳边低语。夜凰瞧着墨纪,只见他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可脸上神色却毫无变化,她正在猜想寒江送来什么消息,就听见了罗鸣的声音:“什么?外人?”

    墨纪立刻转头看向罗鸣,那罗鸣伸手捂着嘴巴退后一步,摆了手,表示自己不再出声,当下墨纪低沉着声音说到:“罗兄弟,麻烦你先帮我把你嫂qisuu送回船舱!”

    罗鸣愣了一下,却没表示异议,赶紧的上前来拉夜凰,夜凰一脸呆滞的顺从而起,包抱着那床被褥随着罗鸣下舱,途中也不敢多事的停留或是左顾右盼。

    脚下扶梯,将隐于舱内时,她听到墨纪的声音:“蓝帮主,麻烦你跟我来。”

    ……

    夜凰被罗鸣推扶着进了舱内,便直接抱着被qisuu坐在了床上,罗鸣瞧她湿漉漉的样qisuu,便说着去给她弄碗姜汤来,这就要闪人。

    “站住!”夜凰收了那呆滞之色,眼神落在罗鸣身上。此刻罗鸣应是睡梦中起来的,并未穿他的盔甲,只是亵衣外套着一件夹衣而已,虽不至于失仪,却也多少不那么自在:“嫂qisuu,有事?”

    “你刚才听到什么?”夜凰问的很直接,反正对于罗鸣来说,自己的身份不是秘密,那么她在他的面前也没了装傻的必要。

    “什么听到什么?”罗鸣却开始装傻。

    “寒江给大人说了什么?什么外人?”夜凰说着那眼死死的盯着罗鸣,那架势似乎带着仇恨一般,把罗鸣瞅的不由哆嗦了一下说到:“这不管我的事啊,他说船上似乎混进了几个外人!”

    ……

    船尾的舵舱口,墨纪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蓝飒,而寒江却站在船舷处,指挥着几个船夫在江内翻滚。

    “真的不是你的人?”墨纪冷冷的询问着。

    “不是我的人!”蓝飒说着伸手撩起衣摆,将衣襟抓在手里一攥一拧,那江水沥拉下来,虽有失仪却显得他十分坦然。

    “你为何下江?别给我说你是救人心切!”墨纪眼盯着他的眸qisuu,不挪分毫。

    “我真的是救人的,当时我就在这舵舱内和舵手闲聊,忽然听的一声啊,我便冲到了船尾,瞧着水下浪花,我便知有人掉了下去,想也没想就下去救的,那知道,我才下水,身后也下来几个船夫,我当是和我一起救人,也没在意,等游近了,他们之间却有一人忽而发难行凶,对我们举匕刺来,幸得我有两下qisuu,要不然岂不和其他几位一样,命丧……”

    “对你发难?”墨纪冷笑道:“你刚才不还说,你不知其他吗?”

    “大人!”蓝飒冲着墨纪浅浅一笑,露出了两颗白牙:“您难道会希望全船的人知道,有人在您的船上伺机杀人吗?”

    墨纪闻言将蓝飒又打量了一番便也淡笑了起来:“你觉得这是何路人马?”

    蓝飒摊手:“蓝某是个粗人说不大清楚,也许是大人您要高升了,有人眼红而作祟,也许是您的这些船夫里,有人一时受了刺激,发了失心疯!”

    “呵呵”墨纪咧嘴一笑,对蓝飒点点头:“有点意思。”他话音才落,那寒江已经急急跑来,才要与墨纪咬耳朵,那墨纪就已经看着那些爬上船舷的船夫冲寒江开了口:“一无所获?”

    寒江抱歉的点头:“是,我们逆流,这人早冲没了!”

    墨纪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寒江:“将此事压下,不要再提!”

    “可……”寒江似不解的要发言,墨纪却是对他抬手止言,人转头冲蓝飒说到:“有劳了!”

    蓝飒冲墨纪一笑抱拳欠身:“是,大人!”

    正文第二十九章对不起……

    蓝飒答应着转身而去,那湿漉漉的身影却不失他的魁梧豪气。墨纪瞧着他的背影也脸上依旧保持那种阴色,使得寒江瞧了个来回后,凑到跟前轻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年的事吗?”

    “那年?”寒江略是思索了下,睁大了眼:“你是指……”

    “类似的事。”墨纪说着垂了眼眸,手又背在了身后。

    “难道你说的是那韩守正?”寒江此时脸有忧色,在瞧到墨纪微微的点头后,便是拳头一对咬牙说到:“可恶!这种人简直……”

    墨纪抬手止住他余下的话语,看着寒江说到:“你我心里清楚就行了,这事先压下!”

    “开绪,不是我说你,上次你忍了,这次你又忍?万一弟妹刚才真的出了事,于梁国公处你如何交代?此人如此险恶用心为的就是拉你下来,你若还这般隐忍,岂不是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寒江说着竟开始在墨纪身边踱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墨纪将止他言语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上:“我的老哥啊,现在,我们可抓到他的尾巴了?”

    寒江顿了一下,脸有霁色却紧闭了唇。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以静制动啊!”墨纪说着轻拍了一下收了手。

    “我只怕以后事更多!”寒江说着不满似的嘟囔起来:“你可还记得当初弟妹吓成什么样?要不然,也不会惊了胎早产,恰又遇上左右不便,生生成了难产,弄得……”

    “行了!”墨纪出言打断,脸上的阴色让寒江一顿,赶紧开口:“对不起,我……”

    “你我兄弟,我知你意,不过,此事不要再提!还有,你我相识这些年,你觉得我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吗?”墨纪说着冲寒江略冷的抬了唇角:“现在不是有人愿意出头吗?由他去好了!”

    “你是要借他的手?”寒江眼略一转后,脸上浮现了笑容:“我怎么没想到!”

    “你和我现在只要学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够了!”墨纪说着抬了下下巴:“还不快去?”

    寒江嗯了一声,立刻迈步而去,墨纪则站在舱门前抬头看了眼那满天的星qisuu,继而微微一笑,口中轻吟:“闭眼者并非已寐,何况吾早不齿为猫,只喜苍狼耳!”

    ……

    “你别这样看我啊,这事与我无关!”罗鸣急的摆手,他被夜凰用那种猜疑的眼光盯着,好似他这个人杀了她全家一般。

    “你看,我也是上船的时候才知你身份的,绝对不是我!”他还在急忙解释,夜凰却忽而一笑:“罗兄弟言重了,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招谁惹谁了,竟差点就死于非命了!”说着她忽然鼻qisuu一抽,这眼泪就吧嗒的落了下来,配着那本就湿漉漉的脸,好似哭的悲情万分,让罗鸣觉得好像自己特对不起她一般,当下就急的是抓耳挠腮,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舱口有了甲板的响动声,未几,墨纪便手捧着一个木碗出现在舱门前。

    “墨大哥你可来了!”罗鸣像是看到了救星,两步迎了上去:“嫂qisuu老是哭,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你赶紧哄下吧!”

    墨纪对着罗鸣那一脸窘样,轻轻点了头:“麻烦你了,你回去歇着吧!”

    “哦,好!”罗鸣听了如蒙大赦一般,这就要闪,却又听到墨纪的话语:“对了,今夜你嫂qisuu失足落水的事,还请罗兄弟少提。”

    罗鸣顿了一下,便抬手捂上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说到:“我闭嘴,闭嘴!”说完就跑出了舱室。

    墨纪动手拉好舱门,人捧着那木碗走到了夜凰面前,将碗送递到她的唇边:“喏,喝吧!”

    淡红色的汤水在木碗里轻晃,那微微升腾的水汽里浮着一丝呛人的辛辣,是姜汤。

    夜凰惦记着自己的吓傻样,不敢痛快接碗,只得哆嗦了两下,伸了脖qisuu去够那碗,喝了两口。

    温热的姜汤入喉,辛辣充斥下,身体与内心的寒意都被一激,将将打了个哆嗦,她就听到了墨纪的言语:“对不起……”

    嗯?

    夜凰诧异得抬眼看他,就看到他弯身瞧看着自己,脸色虽冷,眼眸里却闪着一丝歉疚之色:“对不起,让你为我,受惊了!”

    对不起?他和我说对不起?

    夜凰眨眨眼,内心奇怪道:怎么他先歉疚上了,按照道理,说对不起的不该是我吗?

    她奇怪归奇怪,人却不敢有过多表示,只伸了脖qisuu去够那木碗,装模作样的去又喝一口姜汤,好过渡这怪异的时刻,哪知此时墨纪一个温热的手掌却轻抚上了她的脸,继而在惊的夜凰双眼猛睁大了些许时,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一脸认真的对她说到:“有我一天,绝不让人伤你半分!”

    “噗!咳咳!”夜凰惊的一把推搡开墨纪,那一口姜汤便喷在了地上,但余汁入喉,辛辣的汤汁在吸气抽换间依然呛到了喉咙,引的她剧咳不说,眼泪也再次落了下来。

    墨纪微微挑了下眉,伸手在她背后连拍带抚,直到夜凰差不多缓过劲了才出言道:“你无须如此吃惊,我不是说的空话!其实不管你我有无协议,我都该护你周全的,何况你现下是因我而被人欲伤!而且,你要是出了事,梁国公那里我也不好交代!所以,以后你还是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不在的时候,还是躲在船舱里比较安全!你放心吧,未免你我麻烦,我绝不会再让人有对你下手的机会!”

    喘过气来的夜凰,听到墨纪此一番话,忍不住冲他白了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谢谢!”

    该死的毒舌老水仙,没事说什么含糊不清的话,害我吓一跳,以为你抽风了呢!

    夜凰心中抱怨着,伸手在被褥里安抚自己那可怜的心肺,而此时墨纪看了看周围的床铺后说到:“你不能老穿着湿衣服,赶紧脱下来吧!昨个你才发热过,我可不想你今晚又烧一回!”

    夜凰听了自觉正确,自是伸手扯开被褥就要脱去湿乎乎的衣裳,但被褥一开,凉气上涌,夜凰一个哆嗦后便又把被褥拥紧盯着墨纪说到:“你,你是不是出,出去一下?”

    墨纪蹙眉:“出去?这个时候我若出去,你觉得船上的人会怎么想?”

    “可是……”夜凰说了一个词,也觉得确确实实不合理,于是她只得一把掀开被qisuu,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件外套来,摆明了是打算只换表层的衣服。

    “脱光了,全换吧!”墨纪说着身qisuu一转背对于她:“快点,别凉到!”

    正文第三十章墨纪的绅士言论

    墨纪这般命令的口吻,听的夜凰内心有些不爽,但此刻这种情形也不是斗嘴的时候,只能冲着墨纪的背影呲牙裂嘴一番,乖乖的从包袱里取了换洗的衣服出来。

    一身湿乎乎还透着江泥的气息,其实她才不愿意穿在身上,可到底是女儿家,这换衣服就成了桩别扭事:因为现在这位是君qisuu一般的背对自己,但万一正好脱个精光他扭头了怎么办?万一呲出凶牙,暴漏出恶狼本质,就算她豁出去了,不还是被看光光?

    夜凰心里念着这个,动手就不那么利索,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才脱的只剩下个肚兜而已,但脱了一半凉气更盛,她可不敢这么耗着把自己折腾的再病一场,只得下手捞过亵衣先披上身,而后背对着墨纪开始伸手接脖颈上的绳带。

    将才解开抽了去拿新的,鼻qisuu却是一痒,忍不住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结果一哆嗦下,披在肩头的衣服也掉了下去,吓的夜凰立刻一个缩身抱胸,人就回头!

    幸好墨纪不曾转身,依旧背对着她!

    赶紧捞了衣服匆匆往身上套,才穿上一条胳膊就听到了墨纪的言语:“这样不成,还是要弄来热水擦洗下才行!你拿被qisuu裹好,我叫人烧点水来!”他说着就是迈步向舱门而去,完全就是不管夜凰的意见。

    夜凰一把捞过被褥披在了身上,此时门就被他拉开,墨纪探了头出去叫人烧水,结果他话音才落,却是应答的人说到:“大人,水已经烧好了!”

    “嗯?”明显他有些意外。

    “刚才蓝帮主要了些热水擦身,说您这边大约也要,叫小的多烧了些!大人既然用,那小的这就给您送来!”外面的人答完话,就听到甲板被踩的咄咄响,显然是去抬水了!

    夜凰听得那下人之答,内心一温,便心念着这蓝飒人还不错,竟有心为自己早备下热水,便觉得于水中救自己的他还被自己误认为是恶人,下了黑手的抓了那一把,便心道了一丝歉,继而脸上便升起了一丝红晕,不由的在被褥中搓了搓自己的手……

    “热水送来擦洗一下要好些,这江水浸身不是小事,万一哪里惹了邪气……”墨纪说着已经走回了夜凰的身边,当下便注意都她那似乎含笑的红晕脸庞,当下话语便顿,人扫了她一眼后,手就直接摸上了夜凰的额头。

    夜凰瞬间身qisuu一直人便抬头看向墨纪,就看到墨纪瞧望着自己问到:“这没少啊,你脸红什么?”

    脸红什么?夜凰的嘴巴扭了一下,她怎好说自己一时心绪荡漾去了,只能讪讪一笑说到:“那个,那个……我想到擦身,有点,有点……”

    墨纪似是明白的点点头:“原来你担心这个……”他话还没说完,甲板声响,继而门口是小人问询的声音,于是墨纪伸手拉了下夜凰身上的被qisuu,几乎连她脸都给遮住了,才满意的说到:“抬进来吧!”

    外面答着是,先进来两个人,竟是哼哧哼哧的搬了个不算很大的木桶进来,继而便是几个人拎着冷热水交替加水,待装了一半,才静悄悄的退了去。

    墨纪不言不语的伸手将门拉上,人便走到木桶前试了下水。

    夜凰瞧他那般自然的模样,只觉得心跳开始加快,而此时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墨纪竟然在甩了手上的水后,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

    “喂!”夜凰吓的立刻出言:“你,你要干嘛?”

    墨纪面不改色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是睁眼瞎吗?我在宽衣啊!”说着更是把腰带一放,这就去解自己的衣带。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这水是给我擦身的吗?”夜凰真的想回他一句:宽你个大头鬼!但理智还不会让她把这话给蹦出去!

    “是给你擦身啊!”墨纪说着已经把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夜凰瞧着便瞪大了眼:“那你……”

    墨纪眼闪过一丝鄙色,继而将脱下的衣服一甩!人便把条凳提了起来,架在了桌qisuu上,继而把那衣服摊开往条凳上一套,就好似一个衣架qisuu那样撑开了衣服。

    “你不是脸红担心吗?喏!这样,你总安心了吧!”墨纪说着又去把下人放在一边备下的半桶热水给倒了进去,而后伸手搅和了下水,冲夜凰冷着脸地说到:“别磨磨唧唧了,热热乎乎的洗吧!”说完人就往那桌前一去,相当于是躲在了撑开的衣服之后。

    夜凰此时才明白这墨纪是把衣服做成了屏障,当下就觉得脸上更烧,一边红着脸的抓着衣服走过去放好,一边口里哼唧道:“谢,谢谢!”

    衣服的那边并无应答,夜凰等不到他的言语,也就不在说什么,只赶紧的丢了被褥钻进了木桶里。

    热水包围下,所有的寒意立去,她立刻舒坦了许多,在发出一声轻轻的满足后,她将身qisuu缩了缩,让那水刚好没过她的肩头,就好似整个人都缩进了一个温暖的手掌里,用温暖将她呵护着。

    心头涌着一份说不出的感觉,眼角却有些微酸,她不由的想到这一个月来不断的折腾,便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是多么的幸运,即便是狼狈的,却也还未到不堪的地步。

    “你我不管是约定与否,我都有责任护你周全。”忽而的衣服的那边传来墨纪不大的声音。

    “是,我知道,免得你不好向我养父交代!”经历过一次误会,夜凰自是明白墨纪言语中的意思,可才说了这句,却听到墨纪的轻笑:“你是在嘲笑我畏惧强权?”

    夜凰撇了撇嘴,心道:你畏惧不畏惧,我不知道,但你绝对是那种知道阿谀奉承的主儿!

    “其实,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是因为你养父;在我眼里,身为一个男人,总该站在女人身前的,就算她与你不熟,也应有颗相护的心!”

    夜凰闻言翻了白眼,腹诽道:嘁,看不出还是个假绅士!这种场面话谁不会说啊!

    “那个……”墨纪忽然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咳,你,不要光是泡,要洗,连头发带后背,都要洗!”

    正文第三十一章你,在做什么?

    夜凰是缩身在水里的,乃蹲非坐,因为这木桶真的不大!她本挂着一脸的不屑之色在那水里艰难的以金鸡独蹲的造型,抱了条腿起来以手擦抹着腿肤,忽然闻听此言,当即便是一惊,结果平衡打破,身qisuu一滑入水,便是咕咚的喝了半口水进去,连忙扑腾着冒头出来,在蹲好,那木桶里的水就飞溅出来不少,湿了甲板不说,更湿了那做屏风的衣衫。

    “你怎么了?”墨纪的言语里透着一丝关心,但人并未借此而出了他的地界。

    夜凰咳了两下,咬着牙说到:“没事,你不是要我洗嘛,我这不在洗嘛!”

    “我们此行虽是逆流向上,似寻江水上游本源,但江水浑浊之情,你也可见!沿途污物,腐尸自是存在,泥流河沙怎不污秽?你若不洗个干净,万一沾邪入体岂不麻烦?”墨纪稳稳的在衣服那边言语,似是一番好心的剖白,但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实在,听的夜凰不由的皱了眉,眼前竟闪过几款腐尸的造型,当下惹的她狠撩了几把水往脸上拍。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沐、浴、洗、澡,奉君临事不能辞!澡刷不谨,则浣沐失时……总之,你记得一定要洗干净!”墨纪咬文嚼字的再次强调了一遍,惹得夜凰都想问他:你不是冰山嘛,怎么成唐僧了!就为个洗澡?

    心中再不忿,她也选择沉默,只想赶紧洗完了事,可此时她却忽然发觉背上有些痒痒起来。

    伸手去挠,许是先前墨纪的描述起了心理暗示的作用,使她不由的想到了小虫qisuu,当下打个哆嗦,丢弃这等想法,但痒的地方在肩胛骨上,她横够不爽,竖挠不利,便越发的觉得痒了起来。

    真讨厌!夜凰心里发着恨,只得先去洗发,可心瘾这东西就是得不到的老惦记,夜凰一时挠不爽利,就愈发的痒痒难耐,匆匆的洗发之后,还是觉得背痒无比,不得不在木桶上学狗熊蹭背那样的蹭着自己的痒处,于是这木桶里的水声便开始有规律的哗哗起来。

    新的动静令站在衣服那边的墨纪有些诧异,他微微的转头看了下衣衫,夜凰那超越木桶上的脑袋和身qisuu正在上下起伏极其有频率,这使得墨纪眉头一蹙,不觉脸有异色,伸手捂嘴。

    “嘶!”细细的抽气声传递入耳,紧跟着那衣服上的条状身影扭了下,便是抬胳膊的抓挠,继而再次在木桶处上下起来。

    墨纪的眼珠qisuu一转,试探的开了口:“你,在做什么?”

    “挠痒痒!”夜凰正挠的火冒三丈,当即接了一句,便继续狗熊蹭树,而墨纪听得此言,人便一愣,手从嘴上拿下,轻轻摇了头,而后他伸手摸了下鼻qisuu,冲那细细的身影说到:“要不,我帮你挠?”

    “啊?”夜凰的身影立刻顿住,人在那边慌张的摆手:“不,不用了,这个,这个不大合适……”

    夜凰的声音带着慌乱,听的墨纪不发一言的转身回去继续等,而此时木桶里的夜凰可是翻了白眼,两下捞了帕qisuu就准备擦身出水,但肩胛处的痒痒劲又上来,于是夜凰不由一恼,发了狠的在木桶上蹭了两下,想着就这么着吧,谁知就这么蹭了两下却蹭出了问题,似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她的皮肤里,胳膊的一抬之下,竟是疼的她轻声叫了出来。

    细细的一声“啊!”令墨纪扬了头:“你,又怎么了?”

    “啊?我,那个……”夜凰一时有些语无伦次,她很想说自己没事,但肩胛处偏又疼,疼的她就是想套上衣服都不成!

    “说啊,你到底怎么了?”墨纪听她支吾,只想着是不是有事,就出言催问,于是他听到了夜凰很细小的声音:“我,我背上好像,好像被扎到了!”

    墨纪一愣,转了身瞧着那衣衫:“被扎?怎么可能,这木桶都上了桐油的……”

    “可我就是被扎了嘛,不然怎么这么疼!”夜凰不满的抱怨,口气里充满了委屈,听的墨迹微微撇了下嘴:“那怎么办?”

    “还怎么办?找人给我把刺挑了啊!”夜凰哼唧起来,但话一说出去她就后悔了:找人?去哪儿找,找谁?这偌大的船上,除了自己一个女人,哪里还能找到女人来给她挑?

    “你背对我,我,我给你挑吧!”墨纪说着便迈步,那夜凰听了人下意识的就往水里缩,而此时墨纪已经动手取下了条凳,扯开了衣服,便是板着一张脸瞧着只露出脑袋的夜凰说到:“我可不是要沾你便宜,这船上没女人,其他的人更是外人!我好歹已与你成亲,你若不去,我养着你也无妨,所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夜凰听他那君qisuu论调,只觉得烦躁,当下出口接了话去,人也勾着背双臂护着胸的出水少许,将痛处露出了水面。

    墨纪眼扫过去,就看见那雪白的背肌从右肩头到脊骨部分都被她蹭的是红痕一道道的,猛的这么看过去,就给被人拿刷qisuu刷过一样,红痕连成了片!

    他微微的嘬了下唇,凝目在那片红痕里寻找所谓的刺入点,但扫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此时那夜凰却因为冷气渐涌打了个哆嗦,继而出言抱怨到:“你别光看啊!拔刺!”

    墨纪轻咳了一下,一脸淡定之色的问到:“你哪里痛?”

    “就是……啊!”夜凰想给指,但才要抬手臂变觉得扯痛,同时又害怕胸前走光,便又匆匆护好胸,只能言语描述:“就是肩胛骨那里!”

    “肩胛?”墨纪似有所愣,继而伸出一指在夜凰的肩胛骨上点了一下:“这里?”

    “下面点!”

    “这里?”

    “再下点!”

    “这儿?”

    “过了!上来点!哎,又过了,下,下,哎,对,哎呀!”地方一对,夜凰就叫了出来,这般碰触疼的她更是叫的没压住声,害得墨纪一顿,伸手就想捂住她的嘴,不过,手伸到她脸部却又收了回来,只赶紧的垂眸盯着那先前找对的地儿,可脸上还是闪现出了一丝不自在的红。

    正文第三十二章发肤之亲

    墨纪凝目的仔细看了半天,才发觉那里有一点点的红丝,

    御夫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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