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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吃回头草的傻逼

    “操!你们刚才谁吃完烤羊腿油乎乎的爪子就抓我裤子上了?他妈手印还在上头呢!”

    纪风鸣骂着,一边下台阶一边扯着裤子看,脚下没踩稳,打了个趔趄,幸亏旁边的刘瑞地拽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摔在饭店门口。

    “刘瑞干的吧。”包年意味深长地笑着。“他向来喜欢招呼人家的屁股。”

    “去你妈的吧?”刘瑞骂:“我摸过你腚了还是抓过你鸡儿了?”

    “我不是你的菜,纪风鸣这小子白嫩嫩的,早看出来你对他居心不良了。”包年摸出手机,点了几下,骂了一句:“妈的,滴滴这会加价1.8倍。”

    “叫代驾吧,要不我车停这,明天还得来拿。”纪风鸣还在扯着裤子看,然后就听不远处似乎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车边上站着一个人,西装革履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谁啊?”包年小声问了一句。

    “一个傻逼。”纪风鸣小声回答,然后转过头来,一把捞过刚从台阶上下来手里提着两大兜打包盒的温诚恩。“哥今儿开不了车了,去你家吧。”

    一脸意外的温诚恩有点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那包哥、刘哥呢?”

    “自生自灭吧。”说完,纪风鸣搭着温诚恩的肩就往街上走去。

    “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包年头都没抬地骂了一句,还看着手机。

    刘瑞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妈的,四个基友一块吃饭就够没劲的了,最后还要看着两个最养眼的成双成对地走了。”

    “刚才有机会,你没抓住。”

    “都怪那个傻逼坏了事,我刚想问纪风鸣要不要去我那儿呢,就被打断了。”刘瑞一抬头,发现马路对面那个人和那辆车已经不见了。“哎?你说那人谁啊?长得还……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纪风鸣说他是傻逼就肯定是傻逼。”

    “那倒是。哎?你怎么走?”

    “我叫车了,马上到,我顺路带你吧。”

    “行。”刘瑞原地蹦了两下,突然抓住包年的胳膊,睁大了眼睛:“包儿,你说会不会是……”

    “叫年儿!”包年甩开他,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包小年儿,我突然想起纪风鸣好像说过,他大学时跟一个师哥在一起过……”

    “不会吧?”包年愣了一下,甚至还往早就看不到纪风鸣人影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该不是要吃回头草吧?就纪风鸣那性子,还不玩死他啊?”

    “有好戏看了。”刘瑞鸡贼地笑了起来。

    温诚恩的小屋没多少家具,但小玩意倒不少,显得有点挤。纪风鸣倒不是第一次来,但晚上来还是头一回。

    “鸣哥,你喝水吗?饮料也有。”温诚恩一边说一边去厨房放那两大兜饭盒。

    “不喝了,我先眯会,眼睛有点酸。”纪风鸣坐进沙发,抄了一个大靠枕就歪了过去。温诚恩退出厨房,靠在门边上看了他一会,慢慢走过来,紧挨着他坐下了。

    纪风鸣闭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背上抓了一把,小声说:“想干嘛?”

    温诚恩吸着鼻子笑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腰上,一股暖流顺着腰眼渗透至小腹,纪风鸣睁开了眼睛。“别想。”虽然语气听起来很温柔,但眼神很是坚定。

    温诚恩皱了皱鼻子,然后又往前蹭了一点,用撒娇的语气说:“来都来了,干嘛浪费资源?而且还是免费的。”

    “小瘟神,是不是就盼着这一天呢?”纪风鸣坐直了,在他头上掳了几把,然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哥……”温诚恩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景,有些慌乱。

    “我去洗个澡。”纪风鸣头不回地走向浴室。

    温诚恩一下子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说:“我和你一起洗吧。”

    “敢进来就掐死你。”纪风鸣开门进去之后立刻反锁了门,温诚恩泄气地坐回沙发,抓起一个靠枕,使劲地揉着,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浴室门。

    说实话,纪风鸣根本就没打算跟温诚恩怎么着,但突然看见周宇,他整个脑子就乱了,当时觉得温诚恩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本能地就抓住了。现在面对冲动之下的这个选择,他心里有点后悔,但又觉得有点对不住温诚恩,知道那小孩喜欢自己,还主动跑到人家里来过夜,还不许人家有什么想法,这也有点太混蛋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的纪风鸣不但把自己洗了还把裤子也洗了。他现在怀疑那几个手爪印是温诚恩的,饭吃到一半去上厕所的时候温诚恩跟他一起去的,起来时两人撞在一起,当时也没留意,估计就是那会摸的。裤子刚买的,挺贵的,不赶紧洗,恐怕就废了。

    洗完裤子,他打开一条门缝,用一只手把裤子递了出去。“去给哥晒上,再给我找一条裤子。”

    温诚恩立刻跑了过来,“我裤子你穿不了,一会给你找条沙滩裤吧。”晒完裤子回来,他去卧室翻出一条花里胡哨的大短裤又递回门缝里。

    “你这地摊货吧?”纪风鸣啧了一下。

    “淘宝上买的,50块钱一条呢!”

    等纪风鸣开门一出来,温诚恩就笑了起来:“这短裤你穿着特性感。”

    “性个屁感,简直像流氓。”纪风鸣嫌弃地扯了扯短裤,抓了一把湿成一绺一绺的流海:“有风简吗?”

    “没有。”

    “你活的真粗糙。”

    “我又不像你,留那么长的头发。”

    “得了,你那么短的毛,也没见你打理得多顺眼过。”

    “你是不是嫌弃我?”温诚恩撅了撅嘴。

    纪风鸣笑了笑。“真没,你想多了,我就是不斥儿你几句难受。你赶紧去洗吧,洗干净点啊。”

    “哎!”温诚恩屁颠地跑进了浴室。

    坐地床上半望天半发呆的纪风鸣,捉摸着今天晚上很难定义自己。这是要准备酒后乱性?也没喝多少,清醒得很。准备一夜情?可温诚恩并不是陌生人,甚至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准备恋个爱?可没找到感觉,打认识温诚恩那天起,他就从没心动过,虽然这小孩长得还满过得去,但就是激不起他想要爱一个人的欲望。最后,在温诚恩走进卧室的那一刻,他认定了自己和温诚恩顶多算是炮.友,从今晚开始。

    “头发不吹真的行吗?”温诚恩坐到床上后,用手扑了扑床单上被水滴浸过的痕迹。

    纪风鸣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扑上去把温诚恩压倒在床上。

    “哥……”温诚恩吓了一跳,身子一紧,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嘴就被纪风鸣堵住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吻,没有情意绵绵,却一样激起身体的反应。温诚恩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