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的爱 (冰恋沉醉千年前 )第26部分阅

    说不出口的爱 (冰恋沉醉千年前 ) 作者:肉书屋

    说不出口的爱 (冰恋沉醉千年前 )第26部分阅读

    “我不知你又有身孕了,不然不会说那些话来刺激你……”

    “别说了。”我出言打断他。事己至此,不管再说什么都挽不回了。“帮我通知无间吧,我想回家。”

    “该死的玉无间,明知道你有身孕竟然还让你长途颠簸赶来凤国,你没了孩子纵然与心情一时激动有关,但如果不是长途跋涉太辛苦,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非离愤愤地说道,

    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缄默不语,无间怎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月城有难,他也身不由己。

    “我已经把你的随从都软禁起来了,你就安心在宫里休养身体吧,玉无问投有那么容易就倒下的。”非离松开手帮我掖好被角,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通知无间来接我了。

    我气结地看着他。

    “想早点回去就赶紧把身子养起来。”非离敛下眼帘,对我的气恼故意视而不见。

    二十天后传来君洛北大胜蒙古的消息,我听了心下黯然,不禁为月城担忧起来。不想才过五天,竟然又传来兰朝皇宫叛乱的消息,七王爷君洛蓝策反御林军占领了皇宫,并且

    囚禁了朝中拥君派的文武大臣?65310;洛蓝是君洛北的七弟,魏流昔的表弟,在君洛北登基之后一直在皇城里安分守已不见任何谋反的心思,不想这次趁着君洛北攻蒙竟然举起了倒福

    大旗。

    君洛蓝叛变,月城正好解危,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想到君洛蓝与魏家的关系,再想起无间早在几年前就与魏流昔过从甚密,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兰朝皇宫

    突起的叛乱一定有无间的参与和推动。也就是说.无问早就为月城之危布下了解决的棋子,那他又何必暗示我走一趟凤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无间用我来迷惑君洛北和非离,让他俩以为月城真的束手无策需要我一个女人出马做说客了。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好个一箭双雕!

    想通了事情的原委,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起来。为着这天下争权夺利之人的心计,也为着我竟然不知不觉做了无间手中的一枚棋子。

    92芒刺在背

    不知不觉在凤国皇宫住了两月有余,月城一直未有消息传来,无间。。。。竟也没有托人捎来只言片语。

    窗外大雪纷飞,又是一年隆冬时刻。眼前那片望不到尽头的白茫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道久违的削瘦的身影。同样的季节,同样的白,同样的冷。银发飞扬红花怒放,触目惊心的惨烈如同诅咒的引子,让我的心每想一次便揪紧一次。

    那场突起的皇宫叛乱,听非离说已经快控制下来了。

    我曾经故意问非离,为何不借机进攻兰朝以扩张凤国领土,毕竟这个群雄割据的年代,天下一统是每一国君主的梦想。非离难道莞尔一笑,即使我成了全天下的霸主又怎样,他说。我讶异不已,最初那个能用绿绮弹出金戈铁马之势的凤非离去哪儿了?难道绿绮被毁,他的理想也跟着毁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能理解和干涉的。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不过我万万想不到,我会因为这场战乱被蒙古人掳到了北疆,同行被绑架的还有凤国皇后贺兰雨馨以及她与真正的“凤非离”生下的刚满一岁的小公主。其实蒙古人的目标是凤国皇后和公主,我这个陪她们出宫赏雪看上去打扮得像侍女的随从只是蒙古人顺手牵羊掳上马车的。

    马车不分白天黑夜地赶路,中途还换了好几辆马车,我和贺兰雨馨被颠簸得几乎吐出来胆汁,最终在小公主声嘶力竭的哭泣声中停住了。车帘拉开后,两名彪形大汉把我们三人架下了马车。时值正午,太阳晒得我差点睁不开眼睛,不过眼角还是了许多全副武装的蒙古士兵。看来是到了目的地,我不着痕迹地把本来就松垮的发髻解开,披散的长发顿时掩住了我的大半张脸。脸上的疤痕太明显了,我不敢保证一向和月城来往密切的蒙古人里面没有认识城主夫人的。

    “怎么还多了一个女人?”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跟前问道。

    “回禀主子,当时这个女人死死抱住那个小丫头,属下等只好把她一起抓了回来。”

    “那就把小丫头和她关在一起,至于凤后…带到我帐篷里去。

    贺兰雨馨听到这里有些摇摇欲坠,一双苍白的纤手抓紧了我的手臂。我只好安慰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掌心用力收紧,暗示她不要慌张。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这话我在马车上也同她说过。

    小公主跟她娘分开后哭得更厉害了,我心疼万分地哄着她,陌生的环境加上数日的颠簸劳累,她的生理和心理都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到最后竟是哭昏了过去。我一边擦拭孩子脸上的泪痕,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那些可恶的劫匪。想也不用想,他们劫来凤国皇后和公主肯定是为了威胁凤国皇帝,如今君洛北自顾不暇,蒙古和月城的危机都已经解除,蒙古却在这个时候挑衅凤国,它的用意何在?

    一个隐约的猜测浮上来心间,我摇摇偷把那个惊人的想法甩出脑海,希望不会是真的。可是这个想法很快便在两天后出现在我面前之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漆黑大氅,狐裘滚边的帽檐挡住了本来宽阔的额头,露出那双灼灼逼人的琥珀色眼眸,凌乱的鬓发以及双肩上未化的雪片显出他的到来是多么的匆忙和急切。心里一热,我忍不住踏前两步抱住了眼前的高大的人影。〃

    “该死的,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把你也掳来了。:无间气恼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瘪了瘪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对不起澜儿,让你受苦了。”

    他这话突然让我想到了我跟他那无缘的孩子,不禁悲从中来,鼻子倏地酸了起来:“无间…孩子没了。。。。。。”在他震惊之中,我抽泣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感觉无间环抱我的手掌突然加大了力度,我黯然地闭上眼睛任泪水在眼睛滑落,该来的总该来的。

    “你— — 终于不对我隐瞒了。” 是的, 我连当时复杂莫名的心情都全盘托出。这是数年来,我第一次在无间面前提及我对君洛北的感受。

    “我早就知道,当年你和他,虽然只有短短几月有名无实的生活,但带给你们彼此的回忆都是不可磨灭的。也许你们曾经有过误会,但在你成为莫思攸的那段日子,你又拾回来当年周韵芯的记忆。”我闷在他怀里不语,心里却仓惶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怪你心里还念着他,要是换成我,当我看见他为我瞬息白发的时候说不定已经重投他怀抱,你能不惜毁容回到我身边,已经让我无比欣慰了。”

    低沉的声音明明听来平静温和,却让我恍如看见了干旱已久的土地终于耐不住高温裂开了第一条裂缝。

    “蒙古人为什么要劫持贺兰雨馨和小公主?”我从他怀里站起来,有的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能在心里叹息。

    “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的。”无间放开我的身子,转而打量起关押我的房间。蒙古人并没有为难我和小公主,房间还算温暖,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来。不过小公主在无间进门的时候就被人带走了。

    “挑衅凤国对蒙古并没有好处,唯一可能就是利用她俩来牵制凤帝,在如今的局势下牵制凤帝。。。。。最大可能是蒙古要联合月城攻兰了。”君洛北腹背受敌,蒙古肯定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他们刚刚遭受君洛北大重创加上冬季粮草不足,所以必须联合月城才能啃下兰朝这块大饼。”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若你身为男子不知会是何等光景。”无间转过头望着我,眼底晦暗不明。

    明明早就猜到了,可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凉。月城陷入囵圄时我自是着急,但那时想的是怎样稳定三分天下的鼎足之势,如今一旦凤国按兵不动,蒙月合攻之下兰朝很可能不保,数百年僵持不下的战争格局就此打破。我清楚记得,历史上蒙古曾经占领中原建立了元朝,难道曾经偏离的历史车轮正逐步回归原位?想到这里我惊恐不已,也就是说— —很有可能蒙古在灭了兰朝之后就会一步一步灭掉月城和凤国最终统一这天下?

    不,我不能让这样的假设成真,汉人在元朝时的的待遇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果我穿越成立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老百姓,也许我只能眼睁睁地接受这一切,可是老天爷竟让我成为了有权改变这天下局势的王者之一的妻子,我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改变汉人命运的机会。

    “无间,保持天下三分的局势不好吗?凤城、凤国、兰朝不已经相安无事地过了数百年吗?蒙古历来不停马蚤扰边境都是为了粮食,一旦让他们进驻中原无疑引狼入室,你敢肯定他们不会觊觎的眼光瞄向月城?”我急促地说道。

    “不管蒙古以后会怎样,可我知道,君洛北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月城,如今不是维持三分天下的问题,而是我月城再不行的,一旦等君洛北缓了过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无间语气严厉地反驳道,眼底冷光乍现。

    我顿时语塞,确实,君洛北铁了心要征战天下,月城如不先发制人,可能还没等到蒙古来攻就先被兰朝给灭了。可是不管怎样,月城与蒙古合作无疑引火烧身。

    “兰朝内乱还没结束呢,君洛北能不能夺回政权还不知道,即使夺回来了,兰朝经此内乱也是大伤元气,而且为了稳固政权,段时间内君洛北不会对外征战,月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没有那么容易败给兰朝的;而且月城一直与蒙古交好,不就是为了让蒙古牵制兰朝吗。既然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月城百姓安居乐业又何必劳命伤财对外发动战争呢?‘我苦口婆心地劝道,心里对于蒙古人进入中原总有种排斥和忧虑。

    “你以前对于天下争权夺利之事不是从来不管的吗,为何对于兰朝存亡这么在意?

    “我这还不是为了月城,你相信我好了,蒙古绝对比兰朝还可怕。”我几乎用吼道喊了出来。

    无间猛地凑近了我,“可是不除掉兰朝我犹如芒刺在背。”说完定定地望着我,一贯明亮的眼底浓雾弥漫。

    我突然有些了悟无间坚持攻兰的目的,“如果兰朝的君主不是君洛北,你会不会考虑我的提议?

    无间眼神未变,沉默了半响才道:“会。”

    我听了心里一窒,眼前有些发黑,没想到无间心里对君洛北大积怨已经达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你、你怎能拿百姓的生命去谋一己之私。”

    “我谋私?”无间的声音瞬时低到了冰点。

    我顿时清醒过来,糟糕,情急之下竟然口不择言了。

    “对不起。”我讷讷道,不敢再多言,生怕越描越黑。

    “回家吧,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如果不是我,咱们的孩子也不会。。。。”无间的话语突然顿住,我同时瞧见了他突然紧握的双拳,心里不禁一酸,默默地点了点头。

    “贺兰雨馨和小公主怎么办?”我总算还想起来另外两人,特别是贺兰雨馨,不知道那蒙古人对她做了什么。

    “她们不会有事的。”无间揽住我肩膀往门外带。

    我只好要求在走之前见见贺兰雨馨和小公主,无间答应了。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我见到了憔悴不已的贺兰雨馨,小公主在她怀里悍然大睡。原来当然那蒙古人把贺兰雨馨押进帐篷只是为了让她亲笔写一封信给“凤非离”,内容大意就是让凤非离按兵不动三月,三月之后蒙古一定安全送回母女俩

    我抬头打量关押贺兰雨馨的房间,和普通民房没有什么区别。“凤帝武功高强,一定有办法救你们母女出去的。”我安慰她道,同时暗暗记下地形,打算回去月城后想法通知非离。

    “没用的,他们在我身上下了一种毒,据说只有蒙古王族少数几个人知道解药。”贺兰雨馨悲愤不已地道。

    “你知道是什么毒吗?”我大惊。

    贺兰雨馨摇摇头把手腕上的衣袖拉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团乌黑,细看之下在那团乌黑正中有四个米粒大小的瘢痕。“他们让一种褐色的有点像老鼠的东西咬了一下我的手腕,当时我全身麻木,起码半个时辰后才能动弹,然后手腕就出现了眼前的黑团。”

    动物,下毒。。。。。。我突然想起无间曾经说过他在蒙古受伤就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有毒动物咬的,而且最后救他的人就是身为蒙古王族的托娅,会不会咬伤贺兰雨馨的就是咬伤无间的那种动物?

    93 呼之欲出

    “我要留下来守着贺兰雨馨和小公主。”本来没打算让无间难堪的,可是一旦知道了贺兰雨馨中毒,我竟是不忍离开了。

    “我说了,她们肯定会没事的。”无间站在走廊变,双眉紧蹙。

    “我回去了心里也难受,除非我亲眼见着贺兰雨馨身上的毒被解。”不管怎样,我得保护好非离名义上的妻子和女儿。

    “澜儿,”无间的语气又几分无奈,俯下腰与我的视线齐平,“我怎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冰天雪地的草原上?”

    “既然你都能保证贺兰雨馨两母女没事了,我流下来还能有什么事吗?”我回睨他。

    “你的身体……”无间突然欲言又止,“需要好生调养一番,军营里的饮食起居怎能和月城相比。”

    “你还记得千年除夕夜那场大火吗,要不是风非离,我和遇儿他们早就死了。如今,我不指望你能说服蒙古放了贺兰雨馨,我只想看着贺兰雨馨平安回到风非离的身边。”我望着无间,眼神不容商量。

    他的脸色不豫,似乎也想起了那场人为的大火。“好吧,你暂时先陪着她们。”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几天后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蒙古大军开始进攻兰朝了,也就是说蒙古用贺兰雨馨和小公主威胁凤国不准出兵的计划成功了。因为又月城在西翼助攻,蒙古大军一路所向披靡由北往南攻向兰朝的都城,眼看就要逼近城下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久违的故人。一袭束腰紧腿的玄色骑马装,看上去倒也英姿飒爽,绯红的脸颊透出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暗自揣摩她的来意。

    “今日我才得知,堂堂月城夫人竟然也驾临我们小小的军营了。”她一脸笑容地望着我,眼睛里暗藏着打量和揣度。

    “久违了,托亚姑娘。”我冲她颔首道。

    “咦,想不到夫人认识我。”托亚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虽然今日之前你我未曾正式谋面,可我听无间提起过你。”我端着刑续道,“谢谢姑娘救了我们家无间。”

    “你能一眼就认出我来,看来是玉大哥有跟你讲起过我的外貌了?”她有些得意,上下打量着我的右脸。

    我心里冷笑,轻声道“姑娘这么漂亮,不用无间提也叫旁人过目不忘了。”

    托亚听了我这话,脸上一愣。

    我也不欲多说,毕竟一想到来喜跟我说过的那个场面心里就不舒服,“姑娘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刚才听大汗说夫人你在军营李,就想着过来探望一下你,毕竟这次伐兰的战争,如果没有月城的帮忙,我们蒙古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我望了望帐外的天空,碧蓝如洗,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气流动,心里一直不敢相信兰朝竟然这么溃不成军让敌人打到了都城下面,那个银发飘扬坚韧冷酷的男人难道这么容易就屈服了?难道历史的年轮正在向既定的方向发展?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表情对着托亚道“那就恭喜姑娘了,要是这兰朝一旦被攻下,大汗立国之后姑娘怎么也是个郡主了。”

    “郡主?”托亚有些嗤鼻,“以我为蒙古做出的贡献,至少也应该是公主。”

    “姑娘一介女流,能做的贡献估计也很有限吧,既不能带兵打仗也不能富国强民。”我故意顶她的话。

    “如果没有我……”托亚瞪眼欲辩,突然像是顾忌什么又急忙停住了。

    我心里暗笑,决定再加把火引蛇出洞,“难道是因为你救了无间,然后无间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决定与蒙古联手伐兰?”

    我本意是想讽刺激怒她从而多探听一点内幕,没想到她听了之后面带微笑,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得意。看来她救无间的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来无间也真是幸运,被那鼠怪咬了之后竟然能碰到姑娘你,听说那毒只有你们蒙古皇族中少数几人才能解开?”我装着不经意的道。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托亚轻声道,没有反驮我的话,看来贺兰雨馨中的毒和无间是一样的了。我看着托亚眼睛里的光彩突然变得柔和,知道她是想起了无间,一股发酵后迅速膨胀的酸气止不住地在我胸口里冒泡,这时我倒宁愿没有听过来喜的那番话。

    “没想到姑娘竟是解读高手。”我盯着她道,发现她两颊生晕,竟浮现处几分羞涩。

    “其实无间跟我说过,他决定与蒙古联手,确实又几分原因是因为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决定下把猛料。

    “真,真的吗?”托亚听了我的话惊喜万分。

    “当然是真的了,无间他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熟悉你呢。哎,要不是听说你已经有了婚约,我都想认你这个妹妹呢,毕竟月城城主只有我一位夫人怎么成呢,可惜啊……”

    “不会可惜的,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托亚急切的走进我,抓住了我的衣袖。

    “你都问了我好几次真假了,难道以我的身份还能作假不成?更何况旁边还有凤后作证呢!”我亲切地抓住她的胡搜,眼睛笑得快眯成了缝。

    “我就知道,以姐姐你的知书达理一定会体谅玉大哥当时的处境,也一定会接纳我的。可是玉大哥偏偏要阻止我跟你见面,还好今日我碰到了姐姐,不然我真以为这辈子没机会了。”托亚几乎快要喜极而泣,我听得却是心里越来越冷,一个男人究竟对一个女人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个女人心心念着要嫁给他?

    “傻丫头,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我的同意。无间他会在内城里抱着你吗,更不要说带你去五公主的房间了。”我压抑着心里的愤怒,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我威胁他的话奏效了呢!”托亚满脸羞涩地低下头。

    “你威胁无间什么了?”我拉着她的手问道。

    “如今也不怕和姐姐说了,我当时和玉大哥说,要是他不抱我一下,我就大声嚷嚷让别人知道我来了内城。谁让他当时不同意我去见你!”托亚娇俏地说道,一脸想起心上人的幸福表情。

    “你还真是古灵精怪的,不过你们之间的事,无间也跟我说了。他当时确实很为难……而你……我后来也说了他了……”我故意把话说得吞吞吐吐。

    “姐姐你不要责怪玉大哥,其实那晚我是心甘情愿的。”托亚有些着急地道。

    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我的心却倏地紧了,看了看旁边坐着一直未发言的贺兰雨馨,我咬了咬牙撑起脸皮道“我怎能不责怪他呢,毕竟对你一个大姑娘家做了那样的事情……”

    “其实他那时侯的一是早就不清楚了,他并不知道当时对我……他也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明白事情经过的。”托亚仍然为无间说着好话,用情之深不言而喻,我却犹如置身在了一个大大的冰窖李,全身的知觉都没了。

    随便找了借口把托亚支了出去后,我就一直在房间里愣坐着,脑子里翻涌出无数的画面,周韵芯的,秦岚的,莫思小的,一一在我眼前交错,还有遇儿那可爱稚嫩的小脸。如今的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比起几年前转是重生的周韵芯,我学会了更多的包含和理解,却了磨平了很多棱角,就比如托亚这件事,我竟然提不起勇气与无间对质,我不知道当那句话从无间嘴里说出时,我该如何去面对——原谅还是不原谅?遇儿需要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庭,我却需要一个忠诚的老公。选前者还是后者?

    “夫人……你也不要太多虑了,有的事情是天注定的,只要你能确定他的心向着你就好了。”贺兰雨馨幽幽地劝解我道。

    “画人画皮难画心,人心无形,怎么确定?”我反问她,“连实际行为都不能规矩,何谈心意?”

    “有的时候表面行为不一定就代表心里所想,就拿我和孩子被劫这件事来说吧,明明非离心里是有意帮助兰朝的,可是却不得不因为我中毒而停止了原来的计划。”

    我心里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你中毒,倒是提醒了我,明明你和无间都身中同一种毒,为何无间最后的解毒方法却那么简单,并不是传言的那样只有蒙古皇族少数几人才能解开?照托亚的说法,只要是个女人就能解开无间身上的毒。”

    贺兰雨馨双眼闪动着光彩,与我对视,“也就是说,托亚在说谎?”

    “不,”我摇头,“她肯定没说谎。”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总觉得有个环节被我忽略了,可就是一直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很难解的毒碰到托亚就变得容易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闪进一道黑影,未等我看清来人就听见了贺兰雨馨一声惊喜的低呼,娇柔的身躯瞬时扑进了来人的怀抱。当我看见蒙面人露出的那双似曾熟悉的眼眸时,心下顿时明了,是贺兰雨馨的正牌“风非离”来了。

    见他准备带着贺兰雨馨,小公主和我离开,我急忙问道,“等一下,你不管你皇后身上的毒了吗?”

    “夫人放心,我已找到了解毒之法。时间紧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说。”黑衣人一手抱过熟睡的小公主一手拉过贺兰雨馨,示意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军帐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守卫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远处又两匹马正安静的等着我们。

    “蒙古倾全军之力正在攻城,我们往后方撤走应该不会遇到他们。”黑衣人一边对我说,一边把贺兰雨馨扶上马。

    “现在战况如何了,君洛北真的就这么完了?”我急切地奔到黑衣人身边,远处杀声震天,兰朝似乎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瞬间。

    “哼,这次应该是蒙古玩完了。”黑衣人望了望远处的战火,说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夫人快上马,等你见了玉城主就一切都明白了。”

    我看了看那头高大神勇的马儿,心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欲哭无泪地望着黑衣人“我,我不会骑马。”

    黑衣人冲我瞪大了眼睛,犹豫了一下对着马背上的贺兰雨馨道“馨儿,你一个人能行吗?”

    贺兰雨馨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小公主,“型的,你带着夫人快上马吧。”我担心地望着她强抑的恐惧,看来她也只是个刚刚学会“开车”的。黑衣人点点头,把小公主从贺兰雨馨怀里抱起塞到我怀里,然后提着我上了马。

    两匹马刚抛出营帐就遇到了一队埋伏在营帐树林外的蒙古士兵,“你两在马背上不要动!”黑衣人一声大吼,迅速从马上跃起抽刀砍向那群拦路的士兵。混乱之中传来贺兰雨馨的惊叫,她的马儿不知受到了什么惊吓把她从马背上颠了下去,黑影闪动,险险地在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即将砍向贺兰雨馨时把她拉出了刀光。几名士兵见有机可乘,举着大刀向我逼了过来。我惊慌地抱紧小公主,拔下头上的玉簪朝马屁股狠狠地扎去。马儿吃痛受惊,撒开蹄子向前面几人冲了过去,我死命夹紧双腿抱住马脖子,怀里的小公主却哇哇地哭了起来。正当我感觉自己快抓不住马儿掉下去的时候,一双手臂把我从马背上揽了下去。

    “夫人不要怕,小人是城主派来的,城主现在正在领军攻城所以不能亲自来接夫人。”来人一边与我说话,一边挥刀砍向周围的蒙古士兵。

    我认识这个人,月城内城的禁卫军头领周宇,心里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去,黑衣人已经带着贺兰雨馨朝我们这边杀了过来。尽管蒙古士兵比我方才人数多了许多倍,但在黑衣人和周宇高超的武功之下,已经死伤了大半。

    眼看就要冲出重围,不料从远处又杀来一队蒙古士兵,“千万不要放过那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带头的一人满脸血痕,挥着大刀向我冲来。

    94 急转直下

    急转直下

    周宇奋力举起大刀帮拦住周围不停杀来的蒙古士兵,鲜血溅得他身上脸上满是,看得感动不已。

    “你们先冲出去!”周宇边对着黑衣人和贺兰雨馨喊道,边拉着往刚刚赶来的那队蒙古士兵杀去。

    黑衣人望望,又望望贺兰雨馨和怀里的小公主,略微停顿下后猛力扬起片刀光杀开道缺口。看着他们冲出包围圈,的心里总算放下块石头。不想意外横生,周宇原本砍向敌人的大刀转瞬便架在的脖子上,后来的那队蒙古士兵呈扇形把和周宇迅速围起来。

    疑惑地望着周宇,他抹把脸上的血水阴沉沉地笑道:“委屈夫人跟走趟。”完把往旁边的马背上推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没话,却担忧地朝前方望去,黑衣人正双眼焦灼地看着,在他面前横满蒙古士兵,如今的形势不容他再杀进包围圈来救,除非他不顾自己老婆和孩子的性命。轻轻摇摇头,示意他赶快带着贺兰雨馨和小公主离开。他抬头看看兰朝都城的方向,缓缓地头。

    周宇和身边的蒙古士兵路上只言不发,不停催着马儿朝前疾驰,被拦腰吊在马上,头昏脑涨,眼前片倒退的景物,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起,不知过多久竟然隐隐听到厮杀和刀剑声,难道他们把带到前方战场上?

    随后的事实果然证明的猜测,当周宇把交给蒙古大军里名年轻的将领时,听见两人叽叽咕咕用蒙语交谈几句。听周宇是副城主颛孙成雷手提拔上来的,不料他竟会投靠蒙古,或者他本来就是蒙古的卧底?的脑子里乱糟糟片,当看见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就再也顾不得去想周宇的事情。

    无间身盔甲领着月城的士兵正与蒙古大军僵持着,见被推到两军对垒的阵前时满脸震惊,牙梆紧咬,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城主既然背弃盟约对蒙古倒戈相向,那也就怪不得本大汗拿夫人开刀。”阵前名全副武装的蒙古人对着无间喊道。

    “忽必烈,以为现在还有退路吗?前面是兰朝十万大军,后面有月城最精锐的八万士兵,如今是插翅也难飞。如果马上放的夫人,还可以保证放回北方草原去。”无间大声回应道。

    “哼,听玉城主是出名的疼爱玉夫人,今本大汗倒要瞧瞧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忽必烈完后把抓住的衣领把揪过去,随即感到右脸上阵火辣辣的剧痛。“相信夫人不会介意本大汗在原来的伤疤上再添条吧?”忽必烈眯缝着双眼,举着把带血的匕首在眼前晃晃,紧绷的声音里满是毫不压抑的怨恨和残酷。

    愤怒地盯着眼前名曾经在历史书上见过无数次名字的“名人”,咬着牙道:“忽必烈,原来也不过尔尔。”

    “啪”个巴掌扇到的右脸上,让原本剧痛的伤口顿时雪上加霜,眼前阵发黑,整个右脸连同右半边脑袋都好像瞬间失去知觉。“臭娘们,真以为老子不敢杀?”忽必烈恼羞成怒,抓着肩膀在头顶大骂。

    “忽必烈,要敢再对动下手,保证和的手下没有个能活着走出里。”无间的声音异常平静,却隐隐有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我们蒙古人没有怕死的,有种的就冲上来啊,看的剑快还是的刀快。”忽必烈敞开嗓子大喊着,把森冷的大刀随即架上的脖子。

    眨眨眼,刚才那阵剧痛带来的眩晕总算退去,平复下狂乱的心跳,缓缓地向无间看过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似乎好几没有合眼。想起之前黑衣人的话,原来无间早就准备引蒙古南下,然后与兰朝前后夹击,对蒙古瓮中捉鳖。样来,月兰两国就彻底解除北方边境的蒙古威胁。也就是,那日在蒙古的军帐里,无间是故意对出那番仇视兰朝的话的,目的是为更加取信忽必烈,让忽必烈下定决心南下,深入兰朝腹地?只是万万没想到,在如此衣无缝的计划就快大告功成的时候,却成为蒙古的人质,依无间对的感情,他是绝对不会不救的。

    果然,“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夫人?”无间妥协,双眼闪跃着两簇金色火焰,知道那是他即将狂怒的前兆。

    “带着月城所有的士兵往两边退开,等大军安全撤回草原,自会放夫人。”忽必烈道,似乎很有信心无间会答应他的条件。

    无间远远地凝望着,幽深的眼底满是痛楚和焦灼,虽然他没有对过个字,但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他想的切。可也只能冲他安慰地眨眨眼。脸上的剧痛路蔓延到的右眼,明显感到自己的半边脸颊肿起来。

    忽必烈以为要挟,整个蒙古大军很快便撤离月兰两国的包围圈,路疾行军数公里后来到兰朝的临城。个时候已经快黑,边紫金色的晚霞掩去大半空,像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嚣张地吞噬着边最后丝光亮。

    临城在兰朝都城的正北边,是蒙古撤退的必经之路。暮色中的临城大门禁闭,城墙上站满严阵以待的兰朝士兵。

    “操,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群兔崽子么威风地站在墙头上,大汗不是几声喊话就吓得守城的将领开门投降?”旁边个蒙古大汉疑惑地对忽必烈道。忽必烈似乎懒得搭理个脑袋里装屎的白痴,对着身边另名年轻人吩咐道:“去喊喊话,看看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头,策马上前对着墙头喊道:“道尔吉将军何在?”

    看来个道尔吉是蒙古占领临城时留下来的驻守将领,按事情后来的发展推算,临城最开始的投降肯定是假的,只不过为引诱蒙古更快钻进月兰两国的圈套里。城头上忽然扑通丢下个黑色包裹,喊话的年轻人上前拾起并打开,赫然是个蒙古大汉的头颅,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该死的,君洛北果然也参与玉无间的计划,道尔吉死得冤啊!”年轻人激愤地道,捧着那颗人头来到忽必烈的面前。“恐怕跟着道尔吉起守城的同胞也……”年轻人继续道。

    忽必烈举手打断年轻人的话,“现在不是些的时候,命令全体士兵原地扎营休息。”

    年轻人领命而去。很快就全黑下来,忽必烈把揪进他的帐篷,让个手下用麻绳把密密实实地捆起来,然后从个黑布笼罩的笼子里捉出只老鼠模样的怪物在腿上咬下。大惊,想不到忽必烈么卑鄙,竟然又用同样的方法在身上施毒。不过既然凤非合为贺兰雨馨找到解毒之法,那忽必烈用在身上的招也等于白费。

    “让们等着明看好戏吧。”忽必烈收起鼠怪,似笑非笑地丢给句话。

    第二大早,就被两名蒙古士兵拖出帐篷给绑在城门前的根插在地里的木桩上。初春的气咋暖还寒,大雾笼罩着四周,太阳更是不见踪影,的脸颊疼晚上根本没有睡好觉,如今又被绑在湿冷的露里,不多时便开始感到浑身发烫和头晕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才磨蹭着露出脸,浓雾也渐渐散去,露出眼前高耸的城墙。忽必烈慢慢踱到的身边,绕着看两圈忽然道:“还真不敢相信,以么丑陋的模样,竟然还能引得那么骄傲的两个人为低头。”

    在寒风中吹整整三个时辰,又冷又饿,实在没有力气去搭理忽必烈,只顾闷着头假寐。

    “不过虽然长得丑,个性倒是挺硬的,抓到现在也没见哼下。”忽必烈捏住下颌把脸抬起来,“也许还真不应该小看,般人遇到样的情况早就呼抢地哭得梨花带泪。”

    发誓绝对不是想在个历史名人面前耍酷,是真的很头晕头疼,所以瞥他眼后又闭上眼睛。现在哭也没用,还不如存眼泪免得体内水分大量流失。

    “昨日夜里,给君洛北写封信,让他今日午时以前打开临城大门让蒙古大军北上,猜他会同意吗?”忽必烈突然凑近耳边道,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

    立马明白他先前那句话的含义,不禁心里大惊,难道他知道毁容前的身份?所以拿个兰朝前皇后去威胁兰朝的皇帝放蒙古大军北上?知道毁容前身份的除无间、无瑕、来喜、非离、非合、君洛北,好像就只有月城老城主颛孙成风。前面几人万万不可能把的身份透露给忽必烈,那唯的可能就是颛孙成风?但是颛孙成风根本就没有必要么做,灭蒙古对于月城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身为前任城主,对于种长远的战略计划肯定比般人看得更清楚。

    正当冥思苦想的时候,忽必烈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看来得到的情报果然没错,君洛北果然很在乎个丑人。而且比想象的还要在乎,瞧瞧城楼上,他竟然亲自来到临城。”

    君洛北来?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往城楼上望去,白衫依旧,满头耀眼的银发在风中飘扬着,修长的身影像尊高贵的冰雕直直矗立在斑驳的青石高墙上。

    95章:何必回头

    那抹遥远的白,像晨曦初露时永远留不住的月辉,把游离寂寥的气息刻进了骨髓。我艰难地闭上眼,感觉脑袋更沉了。

    “别装了 , 这你模样可不是见到老情人应该有的。”忽必烈在我耳边讥笑道。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埋着头。

    头皮突然一阵刺痛,脑后的头发被身边人用力揪紧了,“陛下,离正午还有一炷香时间,如果到时候你还不放行,就等着看我 为你准备的礼物吧!”忽必烈冲城墙上大声喊道,同时叫人搬来桌案在我面前点燃了一支香。

    风呼呼地刮着,城墙上的人并未响应忽必烈的话,冷硬的身线把白衫撑得寒冷如铁。我转头看向忽必烈,“你失算了。”很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我垂下眼帘,“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仇人。”

    “是不是仇人,很快就能见分晓了。”忽必烈话中有话,走到旁边对手下低低吩咐了一番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桌案上的香就快燃到尽头。问的心好像被一根荆条轻轻地抽打着,一下,再一下。尖锐的疼,火一般灼烧在心口上。那渐渐熄灭的火星,在风中飘散着袅袅轻烟,一如我轻薄的命运,从一个陌生的躯体再到另一个陌生的躯体,没有一处灵魂可以安息的静地。

    当最后一缕轻烟彻底消散的时候,临城的城门依然紧闭。面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我低头轻笑,那一杯“情殇”下肚——君洛北是决计不会救我的了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升起,逐渐蔓延到全身,手脚似乎陡然变轻了。“水……”不自觉出声,我吓得一愣,这声音是我的吗,沙哑不堪近乎呻吟。身边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声,我扭头才发现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手脚得到了自由,我却越来越热,喉咙干得好像要烧了起来。手指几乎不受控制地朝着领口扒去,凉风不停灌进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燥热的皮肤顿时得到一阵透心凉的舒服,我忍不住想扯开更多。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一些□不堪的词语。脑袋突然一个激灵,我回过神来。

    说不出口的爱 (冰恋沉醉千年前 )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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