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 完结第13部分阅读

    失身为妾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失身为妾 完结第13部分阅读

    笑了一番,这飞雪姑娘的魅力可真是大,一句话,就让凤孤成为众矢之人!

    她低低地道:“飞雪姑娘别见怪,凤爷应当是有事先走了,决无看轻姑娘的意思。”

    飞雪却是怒道:“夫人,他撇下你就走,这样的人,你还为他说话?!”似乎无法理解晚清这样的话。

    晚清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她不是为他说话,只是怕事情越闹越大,若是惹得凤孤不开心,只怕受苦的人终究是她啊!!

    可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够在此地说出呢?!!

    “飞雪姑娘、、、”晚清有点无力,这个飞雪,虽然看来出尘于世,可是,真正地较劲起来,却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看她冷冽如冰的眼眸,厉声厉语的言辞,单刀直入,不留余地的。

    “夫人,飞雪早就听说你受尽了他的欺凌,你为何就不离开他呢?!离开了他,雪伶阁随时欢迎你来,以你的才艺,怕是雪伶阁独占头魁的!!”

    离开!!

    当听到飞雪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晚清有一刹那是愣住了。

    离开,她是想离开,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可是,离开,她要做好万全的后备,她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让她的亲人为她付出代价啊!!

    “飞雪姑娘,你的好意,晚清全受了,不过,可否命人送晚清回凤舞楼,晚清有点累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不想让这个字,将心缠绕而毁!!

    飞雪看了她良久,终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而后手一挥,命人将她送回。

    (哇哇哇,各位亲亲,偶这挫文居然也登上了礼物榜!汗,开心死了,亲们,偶爱死你们了!!!)

    【】反抗卷 第七十四章 罚跪

    回到凤舞楼,她没有回茶香阁,而是直接到了茶月阁。

    就见黄棋与红书守在门外。

    她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早就知道会开罪于他,早就知道会被他惩罚,即是如此,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

    “红书,我要见爷。”

    红书看着她缓缓走来,竟是十分惊奇,爷果然是料事如神,竟是已经料到二夫人会直接来茶月阁,还让她与黄棋二人守在门外等她。

    可是,要出口的话,却是为难住了她了。

    而黄棋却是嘴角冷冷一笑,那双凌利的眼盯着晚清,一字一字地道:“二夫人,爷说了,你若来找他,就跪在地上等他,直到他愿意见你为止。”

    跪在地上等他?

    没想到,自己此举,早在凤孤的计算中。即是如此,她更是不能折返了,他要她跪,她便跪吧!

    不是没有反抗的勇气,而是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若不然,只不过是苦了自己而已,于是直直跪下。

    黑如墨的大理石地板凉透入心,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中,一寸一寸地透入心肺。

    她的心静静地平和了下来。

    今晚无风,两旁的树荫静止而不动,虽说初夏,却已经有一些耐不住微热的蝉儿开始叫喧着夏天的到来了。

    闪闪的繁星点点地缀在那黑亮而空洞洞的夜空中,今夜无月,却还是那么地寂寞。

    记得第一次下跪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她,只不过六岁罢了,不懂得圆滑处事,却小小年纪已经生就了一身的孤高自傲,只因为湘琴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于是便与她打了起来。

    父亲找来,湘琴百般狡辩,她却以为总如书中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不多加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自己是清白。

    结果,世间的人不是黑面包公,那里能够铁面无私,洞悉案情,公平断案呢!

    可怜的她,便被父亲罚跪了三个时辰,跪到后来,差点就要哭了起来,因为那时候正是炎夏的午后时分,天气闷热,虽说跪在家中,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却还是一件极痛苦的事呢。

    若非一直凭着那骨子里的倔强,只怕早就哭腔而出。

    后来的她,渐渐明白,这个世上,从来不是公平的。

    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杜绝任何事情的发生,所以她开始学会淡薄一切,淡然处事。

    可惜终还是难逃过世事的捉弄啊!

    事隔十年,她又跪在了地板上了。

    有些可笑,有些无奈,不过此时的她,心,却坚韧如盘石,不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

    …………

    屋内的凤孤,此时驻立在窗台旁,斜眼正望着门外那跪在地板上,单薄而无助的娇小身躯,她已经在那儿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因为身体无法支撑,背脊已经微微地伏着。

    不知是否夜色太暗,乱了人的思绪,他的心,竟生出了几分不舍。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一扫而开。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他一向来的原则的。而且上官晚清,这个女子,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妾而已,他想要,再多也有。

    可是,真的是再多也有吗?

    昏暗的光线投在了他的脸上,映出那阴晦不明的绝色脸庞,他的唇,紧紧抿着,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凤眼微眯,透着一抹疑问,透着一抹冷狠,暗光穿过那长长卷得好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道暗青色的影。

    他的整个人,就如是黑暗的的夜神一般,绝艳却阴森。

    他折回桌前,拿起烧刀子烈酒,满了一杯,而后仰脖,一饮而进!喉间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喉间漫至全身。

    烧刀子,烈而醇,是酒中之烈,它不算美酒,因为少了那份酒的过喉香气,却是最能激起武者的激斗之情的。

    因为它的烈性、火辣!!

    所以在战城,大多数人都喜欢喝它,而且它的价格低廉。

    一杯下肚,却是欲罢不能,又连连地饮了几杯,而后手一甩,将杯子砸在了地上。

    雪白的瓷碎溅了一地,却散不开他心中焦躁。

    他究竟是怎么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重得月儿了,他应该是开心得才对,可为何在此时,心中却起不了一丝开心,反而有些乱了!!

    “爷!”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黄棋与红书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直冲而入。

    “出去!!”凤孤望也未望她们一眼,直接喝道。

    吓得她们一阵错愕!才想出来,就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地道:“让她回去!!”

    【】反抗卷 第七十五章 晚清有孕

    世纪黄棋显然十分不开心,听了凤孤的话,脸上冷漠而愤怒着。

    红书却是开心的。看着二夫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庞,她已经十分担心,听到爷的大赦,简直比自己大赦还开心。

    直跑到了晚清的身边,扶了晚清起来:“二夫人,爷原谅您了!”

    刚刚跪着的时候,已经隐隐觉得整个人如空灵了一般,思绪越飘越远了。

    此时被红书扶起,不只双腿完全麻木了。

    头更是忽然之间昏沉得厉害,只觉得无数星星在眼前闪烁,而后渐渐眼前一片黑暗。

    之后,终于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听见耳边红书的声音尖叫着:“二夫人昏到了。快请大夫。”

    她昏倒了吗?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呢?只不过跪了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就昏倒了?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茶香阁中她的房内了,眼睛重得好像有几千斤重一般,微微拉开眼皮子,看着那浅蓝绣着蓝天白云的蚊帐,安心了许多。

    “二夫人您醒了?”红书的声音有些低闷而沉郁,说着的时候,那般的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我竟然昏倒了?”她轻扯嘴皮子,想笑一下,却发现口干舌燥,喉咙也沙哑了。

    想不到只是跪了两个时辰,她却忽然虚弱至此,太奇怪了!

    红书端了一碗水过来,扶了晚清起来:“夫人喝口水吧!”

    喝完水后,红书一直站在床头,却是一语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打了好几十个结一般,解也解不开。

    一眼看出她心中有事,而且是一件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于是晚清开口问道:“红书,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红书看着她,咬着下唇,一脸欲言又止:“夫人、、、哎、、、”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不碍事!”晚清平静地道,心中只以为怕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若不然,也不会拖得身体如此虚弱。

    “夫人,刚刚大夫来为您把过脉,大夫说、、、大夫说、、、”红书望着她,却半晌还是没有说出来。

    “说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是吗?”她问。却是心中平静,生死由命,这种事,看开点儿也没有什么。

    红书却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晚清却更是奇怪不解,不是得了什么病,为何她一脸的阴郁呢?

    难道是、、、她的心,顿时沉入了海底。

    这件事,她一直尽量避开不去猜想,却不料,终还是发生了。

    她平静地问道:“我怀孕了?”

    红书忽然睁大眼望向她,眼中尽是无法想象。

    一看红书的表情,晚清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手不自觉间,抚向了那还是平坦的小腹,想不到,那里面,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成长了。

    心中说不出是心喜还是心酸。

    将为人母,不管他的父亲是何,不管他的父亲如何,都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掩不去那为人母的开心。

    可是想到这些际遇,想到自己的处境,孩子若是生下,必也是不会得到好的待遇的。

    所以,她一定要在肚子看出端倪前离开凤孤,若不然,将来孩子一旦生下,只怕会成为牵拌。

    “夫人,把孩子打掉吧!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爷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的。”红书坚定地道,她想了许久,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来,因为夫人在婚前就失了身,虽然后来嫁后曾经与爷有过露水之恩,可是,时间太近,根本就无法断定这个孩子是谁的!!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

    “不行,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晚清同样坚定地道,这腹子的孩子,也是一条性命,她无权,决定他的生死!!

    她知道红书的顾虑,因为她婚前,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那个令她的人就是凤孤。而她,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红书,一定是因为如此,才如此坚决要自己打掉孩子。

    也所幸她没有自做主张地把孩子打掉。

    “二夫人,爷不会肯的。”红书激动地劝道。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晚清镇定地道。

    “这种事情,岂是想掩就能够掩得住的,迟早是要看出来的,若待到肚子大了,那时候更危险!”红书无法理解晚清的意思,只是急切地劝道。

    “瞒得一时是一时吧!以后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的。”晚清沉静地道。

    孩子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离开的信念,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

    “红书,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晚清拉住了红书的手,真切地恳求着:“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夫人、、、”红书为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明白,为何夫人就那么执著呢!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若是因为孩子而没了命,那岂非更惨!!

    可是,看着夫人如此恳求着,她却于心不忍,虽然她跟着爷,杀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她杀了手也不会软,可是,真要杀害一条无辜的新生命,她却是下不了手,所以才没有在夫人睡的时候喂她喝下堕胎药。

    最终,还是点下了头:“红书答应夫人,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的,可是,红书也恳请夫人,再三思一番,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情。”

    “我会的。”听到红书的话,晚清舒心地笑了。

    反抗卷 第七十六章 银面的好

    红书走后,晚清一直未能睡下。

    是烦是闷!

    多了个孩子,一时间,多了许多顾虑,她一定好好地谋划一番的。

    忽然,一件狂风扫来,窗扉应风而开,烛火闪过。一时屋内一片暗寂。

    一阵夜来香扑鼻而至。

    晚清没有开口,这一阵夜来香,让她知道,来的人,是银面。

    只是为何要吹灭灶火呢?

    “你都是这般镇静的吗?有人闯入屋内也不吭声?”温沉的声音带着玉的凉窜入耳中。

    “我知道是你。”晚清轻答,心中是开心的。

    “哦?”男子低沉的声音轻轻哦了一下,温和如玉,却偏偏带着一种冰的冷。似乎没料到晚清竟然猜得出是他。

    “很少人会有夜来香的香气。”她解了他的惑。

    “原来如此。你很聪明。”他答,语气中有着暗暗的赞赏之意。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聪明而敏感,只一次,就能够仔细地记下他的特征。

    “很少人拥有夜来香的气味,这种味道,太独特了。所以只一次,我就记得了。”她轻道。

    “你今天去了雪伶阁?”他问。

    “嗯,可惜没有见到你。”

    “我听到了你的歌声了,很动人。”他赞道,黑夜中那双眼眸璀灿若辰直勾勾地盯着晚清。

    “谢谢。”她轻笑应道:“你是在那儿看到我的呢?”

    ……

    过了许久,却不见银面回话,晚清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总是这么神秘,自是不想让人探知的,于是赶紧凑笑:“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回答

    “嗯。”他也果真没有回答。

    一时又静了下来,仿佛凝了夜的沉静,晚清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飞雪姑娘一定是你妹妹?”

    “妹妹?! ! ”银面听完有点儿错愕,夜色中那张脸,明晦不定:“为何这么说?”

    “她身上也有着夜来香气那样幽幽扬扬,透入人心,而且,她那双眼晴,与你几近相同 ,杏眸如秋水,却同样清澈宁静,带着那出尘的高雅。”晚清回想着今日见到飞雪的样子,缓缓地道。

    “看来你对她赞赏极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

    “飞雪姑娘风姿盖世,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她的琴声,可穿透白云,直达灵霄殿,可穿透毛肤,直入人的内心。她的绝代风华,是言语所不明概括的。”晚清称赞着。

    飞雪的风姿,已经超脱了一种尘世的俗气之美了!!

    银面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他却没有吭声,不知心中想何。

    晚清微眯着眼盯着他,可惜今晚无月,而且他背对着夜空,整张脸,全部浸在了黑暗的夜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

    “银面?”晚清轻轻地唤了

    “什么?”银面问道。

    晚清委婉一笑:“我才是要问你想什么呢!半响不开口。”

    “我在想着你的歌声。”银面那温冷清凉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地响着,说这一句话时,带着一种隐隐的希冀。他确实是在想着她的歌声,她的声音,如清音出九天,带着一种略微的感伤,可以将人内心的伤情完全带出。

    这话也许别的男子开口说出来听来会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轻薄的意思,不过银面说出来,听着,却让人感不到一丝丝轻薄之意,只是觉得,他是单纯真的,喜欢着她的声音。

    “可惜了, 这深更半夜,只怕有夜半歌声惊扰了人,若不然,晚清就为你唱上一曲。”晚清轻笑着道,能够唱给他听,她心中是满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银面一听,立马问道:“你愿意唱给我听?”声音带着几分雀跃,连带那一双好看的杏眸也在夜色中仿若闪了光一般。

    “只要有机会,晚清自是愿意唱与你听的。”她道,不明白,银面为何那般高兴,眼下,可是怎么也唱不了的。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这儿唱歌吵了人,咱们就到别处去。”他道,温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迫切。

    “呃、、、”晚清有些错鄂,没想到他竟然想出如此方法,这半夜间,要她出去外面唱。

    “你不愿意?”清冷的声音有些掩不去的失望:“也是,毕竟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外出,让人知道了总要给人诽意的。算了吧!”

    “我没有不同意。”见他这般说,倒显得她的不好了,可是她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就唱给他听的啊!

    “那我们马上就走!”

    ……

    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空着的一只手赶紧将衣襟拉紧一些。

    银面似乎感觉到她的冷,原本牵着她飞跃的手不觉拉紧,将她带到了怀中。

    晚清没有说什么,虽然这样子有些不好,不过,却是暖和了许多,那温热的暖流透过衣物,煨暖了身子。而且,她也知道银面别有他意,只是为了给她温暖,若是她推开,不但拂了他的意,只怕会让两人更尴尬。

    江湖中人可是从不计较这些凡文俗节的,她,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此时入了江湖,自是要学着江湖的规矩的。

    他们一直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亭台楼阁,晚清以为他是要带她去雪伶阁,却不料越奔越远,竟是出了战城繁华之地,来到了一个山头,他才停了下来。

    晚清举眼一望,只觉四处宁静,黑暗中唯有天空的繁星还带着点点星光。

    夜里的山林,透这一种冷森的寒意,静搤得只有仿佛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蛙鸣蝉噪声,伴着他们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里,就不会吵到仕何人了。”银面笑道。

    晚清也是跟着一笑,徟促他道:“只怕山脚的人若是未睡着,隐约听到歌声,还以为是夜半鬼音呢!! ”

    “纵然鬼音,那也是美丽的女鬼美妙的声音!”银面难得也幽默了一番,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就着草地坐了起来:“其实我喜欢在这样的夜中独坐,整个心灵,会在一刹那平静下来,所有不能解的事情,也会因为这样的宁静而清渐起来。

    “你有许多事情不能解吗?”晚清问,有点不明白,听他的话中,似乎有着极大的压抑一般。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能解的事情,而我,只怕是最多那一个了!! ”他道,一时间,那种郁结不能解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连晚清,也感到了他的一种无奈。

    却不知,他究竟是为何而无奈呢?

    在她想来,杀手是最无忧的了,却想不到,他却有着那么多的郁结。也许,他的身份,不只杀手那么他简单吧?

    晚清猜测,却没有问出,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去问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而既然是秘密,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晚清不能为你解忧排难,只能以一曲清歌为你抚去少许烦躁。银面想听什么歌呢?”她问。

    “随你做生。”

    晚清听罢,也不推却,拉开嗓子,清凉而宁幽的声音唱了起来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

    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

    白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

    最无赖,是随香趁烛,曾伴狂客。

    踪迹。谩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

    柳园灯疏,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

    旧情拘未定,扰自学、当年游历。

    怕万一,误玉人、夜寒帘隙。

    夜色美如画,静如画,静夜中,万物无声,这美妙的歌声音,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花蕾,穿过薄薄的空气,撞击在远处那山头上,传来更是空幽的回声,和着清亮的声音,如影相随,似梦似幻、、、、、、

    歌至一半,忽然一曲清扬的箫声想和而来,箫声宁远,伴着清幽的歌声,形成了一首让人沉醉的喜迁莺,在空谷中一遍遍地传着,一遍遍地飞舞着,将遍地的野花也引得起舞翩翩、、、

    一曲唱完,晚清惊愕地回头:“你是那一夜在桃花林中吹箫的人?” 是的,这样的箫声,她忘却不了,因为,识乐之人,可凭音乐识人,乐曲,会随着每个人而意境不同,同一曲,有人弹唱明扬轻快,有人却暗沉宁波、、

    那一夜,她将那箫声引为知音,固为实在是太生动了,她仿佛都能入了他的乐中一般。

    银面一直望着她,算是默认了。

    上官晚清,不论何时,总是那么地聪明,让人欣赏。

    而且她的聪明总是不声张,不飞扬,不外露,带着她的娴静,总是在不经意一回眸中,带给人震撼。

    “你不应该做凤孤的妾。”他道,惋惜心疼之意毕露:“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他看不到你的美、你的独特,他不懂得珍惜!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晚清却是一笑,淡然无波,也顺着他旁边坐下,仰望着星空,轻道:“人生不得意事时有八九,想开点便是如此了,也许当真那日实在觉得过不下去的,相信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她隐晦地道,只是说了个大意,却没有将她的打算计划离开凤孤的事说出来。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尚不到说出口的时候,而且,她这样说,相信以银面的聪明,必定能猜出个大概来。

    果然,他明了地道:“你自己有想法便好,只要需要帮助,你就拿着玉佩到雪伶阁找飞雪,若是飞雪没在,你便找雪伶阁主事的夏青,她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谢谢。”只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便能做到如此呢!同为夫妻,却偏要暗动心机,偏要针锋以对,是人的心太不相同了,还是为何呢?

    她不明白,自认读书万卷,却偏偏越来越无法看透一个人。

    “对我,你不用说谢谢的。”银面道,黑夜中的眼神望着身边的女子,他见过的女子无数,清丽的、绝艳的、娇媚的,何等倾城都见过,可偏偏,却对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独生好感。

    他从不洛欢与人接处,平日里也总是独来独往,可是,却偏偏,总是寻着机会想遇上她。

    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今日因为知道她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凤孤的伤害,今晚一直无法安下心来,最终还是来找她,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今天有没有怎样对你?”他问。

    “谁?”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凤孤吗?”

    “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的语气有些微怒,透着凉夜,窜入她的心间。

    “今日还算好吧!”确实还算好的,因为,他只是让她跪了两个时辰,这已经算是自认识他以来见过最轻的惩罚了,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堪劳累,才会晕倒,休息过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什么叫还算好?他问,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凉。

    “不提他了,提他做何!! ”晚清淡然笑笑,一说起凤孤,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又郁闷了起来。不提倒罢了。

    “我帮你脉脉。”他说着伸出手要去捉她的手。

    晚清一吓,整个手往怀中缩,脸色一变,猛摇着头。

    想想又觉得有点儿过激,于走缓了缓脸色才道:“我没事,今晚大夫已经为我看过了,说无碍,只是身体较为虚弱,需要好好地静养。”

    有孕的事,她不想声张。

    银面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实括,必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他诊出的。不过他也没有追究下去,因为,要知道的方法有许多种,并不一定要直接为她把脉。

    自怀中拿出一瓶养颜护体丹,递给他:“这是养颜护体丹,女子吃下,可以养颜补血,滋养体质的,你拿在身边吃,每日吃上一颗,对身体有好处。”

    晚清接过,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雪白晶莹的瓶子,只看这个瓶子便知道矜贵,瓷体通体光滑雪白,在昏暗的夜空下仍旧闪着那耀眼的光,瓶上一株青竹嫩绿清新,青白相间,更显得光泽色艳绝佳。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忍不住心中的感动。

    他们只是又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他还是于她,有恩的。为什么他会对她,好得如处、、、如此呢?

    “我想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坏,全凭我的心,当我觉得你值得我对你好的时候,我便会对你好。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一种缘分。”他道。

    是的,也许就走一种缘,虽只是一眼,却已经胜过万万千千。她、、、是他第一个他愿意对她好的人,也许,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那晶莹瓶子,眼角,有着泪花,如天空星星一般闪耀着光。遇上凤孤,也许是她的不幸,可是幸好,她还有着许多疼爱着她护着她的人,一物抵一物,想来,她还算是幸福的。

    银面没有说话,净白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夜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早些睡。”他道。

    平实无华的一句括,却包含着许多许多的关怀,暖了她冰凉的心,她点点头。

    “嗯。”她点了点头。

    银面看似不经意地拉起她的手飞跃而起。

    可是在那一刹那,已经足够他脉出她的身体状况了。

    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她竟是怀孕了?! !

    为何,她怀孕却不愿人知呢?似乎,连凤孤也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清的?

    究竟,她隐藏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 ?

    她腹子之子,是她在婚前那一场灾难所得?! !

    他的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怜悯感伤。

    一个女子,遇上那样的事,已经是极不幸好了,此时甚至珠胎暗结,到时候,只怕不只凤孤不能容她,世俗也不能容她的,她要如何生存呢?!!

    不自觉间,他手中一紧。

    “疼!! ”腰间的手忽然收紧,让晚清痛呼出来。

    银面一惊,赶紧放松了手:“对不起。”

    “你想着什么呢?”她看出,他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才致神情大变,连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他转头看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她不愿说,他不会问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她的。

    “你那日决心要离开凤孤了,只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助你离开他的。”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舍弃这个无辜的孩子的。

    而若要孩子留下来,必定是要离开凤孤的。

    只她一个弱女子,想要逃离凤孤,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嗯。”不知他为何重提起此事,有些奇怪,却又发觉仿佛无从问起,

    于是只得如此应道。

    第七十七章 凤孤发现

    才到围墙外,就见银面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严肃了起来。定在那儿左右望了一眼。

    一时间,晚清也似感受到了那紧张的气氛一般,小声问道:“怎么了?”

    “情况不对。”银面轻道。而后放开了她:“里面静得太过出奇,而且我感觉到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气,看来情况不对,你从正门进去,以免让人发现你与我在一起,到时候难讲清楚。”

    “嗯。”晚清点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脸色变了又变,若是让凤狐知了,不知又要起何样的事端了。手不自觉抚向了腹部,现在有了胎儿,不比以往,若是再受到伤害,只怕胎儿难保。

    银面看着晚清那不知觉间的小动作,只是道:“去了若真是凤狐发现了你出来,你就说是飞雪找你去的,我会去同飞雪交代一下配合一番,这样才不会出大的漏子。”

    他说完一个跳跃,雪白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拉了拉衣襟,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番起伏的心情,晚清这才缓缓地想着大门走去。

    凤舞茶楼的生意是不分昼夜的,全天候有人来喝茶听曲,一直从早上到晚上,不用停业的,时时刻刻都有人来喝茶,这种现象很奇怪,可偏偏,在战城中又是最正常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有很多时候做事,都是不分昼夜的。

    所以晚清从正门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客人。

    为避免有人今日在雪伶阁中见过她,所以她走得很急,细步急促。幸好没人认出,她就那么急急地穿过了正堂。

    就在这时,茶楼的一个小厮认出了她,有些惊讶地问:“二夫人,您这么晚还出去啊?”

    晚清点头:“是啊,刚刚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哦,夫人您以后出去记得带上个人,这战城可不比京都,鱼龙混杂,坏人好人那是掺杂着的。您一人出去,太危险了!”他倒是个热心的人,拉拉扯扯地就说了许多。

    晚清轻轻地点头,想不到这小厮看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就已经如此懂得关心人了:“谢谢小哥的提醒,我下次会记得的。”

    那小厮被晚清一声谢,谢得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羞涩地道:“二夫人别…别说这话,奴才…奴才只是随便提醒几句而已,夫人…夫人赶紧去睡吧!!奴才干活去了!”

    他匆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晚清不由一笑,这半大孩子,可真是好玩。手又不经意地抚向了腹部,似乎,有了孩子,只要见到是孩子,就感到十分亲切。

    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地走进茶香阁,却见里面一片宁静,暗黑中,的确感到静谧得不太对劲,仿佛是经过刻意而为之的。

    虽知危险潜藏,可是她却也无法估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忍下的。

    “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便闻到那幽幽的檀香,那是属于凤狐身上独有的香气,说是檀香,也该说是混合了檀香的香气,带着冷冽,却能凝神。

    他在屋内!!

    心中有警惕,却还是小心翼翼,故作不知地轻轻走过去点起了蜡烛。

    火苗簇发而起,一时间,屋内亮了一片。

    那个冷酷而无情的人,就坐在床头,一脸的阴郁,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一种森森的冷气,晚清忽然不堪寒意地打了个冷颤。

    假装才发现他的存在,轻呼着:“爷怎么在这儿?!!”

    “我如何不能在这儿?”他问,脸色本就阴郁着,谁知声音更是冰如万年寒冰,吐出的话可以冻坏整个凤舞楼的人一般。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想说,爷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掌灯呢!害妾身吓一跳。”她婉言而道,淡淡轻笑的眉眼不经意地打量着他,何时,她也学会了察言悦色这招了。

    可是,不学,又如何叫人生存呢?!!

    “吓了一跳?!”他听罢挑高剑眉问道。

    “是啊,妾身刚刚点灯一望,着实是吓得不轻。”她轻柔地道。心中却已经知道了凤狐的下文了,她擅自出去,不管如何解释,都是逃不开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果然,他冷声冷语地问道:“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

    “这半夜间忽然房内多了个人,自是心中害怕。”她依依说完,不过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都说了要尽量忍下,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承下,不去惹他不快。

    却偏偏又无意间逞了舌头之快!!

    哎!!

    这下又少不得一番苦果子吃了,看着他冷硬的表情,她心中哀叹着。

    以为他又要使强硬手段了,谁知他只是半靠在了床头,神色慵懒,唯有那一双眼透着阴戾的光:“你是读圣贤之书的,你倒是说说,一个妇人之家,三更半夜一人独出,是否合适?”

    “妾身未让人跟随,半夜一人独出,确是不妥,还望爷恕罪。”晚清垂下了头,双眼盯着那青石砖地板,静静地道。

    “哦?…你知道这是不妥的?”他听完她的话,缓缓地道:“我还以为只我一个觉得这是一件极不好的事情呢!!”

    说完凌厉的眼直射向了她。

    “是妾身糊涂了,求爷饶恕!!”晚清柔软的声音低低地道,混了夜的冷,竟让人觉得有些凄楚。

    “我凤狐的女人三更半夜独自出去,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去了,只怕这绿帽子我是要戴定了!!”他的声音,渐渐冷酷起来,带着狂风席卷的暴动。

    “求爷恕罪!!”晚清听完,虽然心中有火,却只能隐忍着,缓缓地跪下,昧着良心求他原谅。

    她独自出去就非是要给他戴绿帽子吗?!!

    她上官晚清,尚且不是那种贱格的人!也许在世人眼中,她不再清白,可是,她的心,永远清白的。

    凤狐,这个无情的人,就非要将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如此践踏才觉得满意吗?!!

    “说!!你出去做什么了?!!”他忽然暴喝道。

    烛光在轻风中摇曳,火花摇动,他的脸,明暗不定,更是透出了一种残酷的狠!!

    幸好银面想得周到,一早就为她铺了后路,于是她依着他的话,缓缓地回答凤狐:“求爷原谅,妾身今日与飞雪姑娘如遇知己,于是相邀了晚间相谈乐谱。”

    “飞雪?”凤狐似乎未想到晚清竟然是去与飞雪见面,于是声音也有些愕然。

    “正是飞雪姑娘。”晚清见他似乎平息了少许,想来有所成效,于是又赶紧道:“飞雪姑娘才艺惊世,无人能比,晚清自认虽然也习乐多年,可是难达其境,于是便冒昧邀了飞雪姑娘请教琴艺,难得飞雪姑娘同时爱乐之人,于是便迫不及待地约了今晚相谈。不过飞雪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见到外人,所以晚清才擅自一人前去赴约。”

    她说得合情合理,完全是一番义正之辞。

    至于飞雪不喜见人,虽是她猜的,不过猜想,也十有八九,见她今日那种出场的神秘感,就知道她平日间必是少现身于人前的。

    所以她才斗胆那样说出。

    不过她猜的真是完全对了,飞雪,的确从不现身人前,除了每月两天的献艺,平日间,无人能够探得她的行踪,更别提是想见一面了。

    就连凤狐,也是派了不少探子,却也无法知道她的行踪与来历。

    仿佛她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每次唱完就化成空气,时间到了又凝成|人形。

    听到晚清的这一番话,他忽然起了个想法,不过,他还是要再确定一下晚清的话是否属实,于是又问道:“战城的人都知道,飞雪除了每月两日的献艺日,平时从不见人的,为何却偏偏同意你的相邀呢?”

    这一点,问的晚清当真是有点愣住了,她如何也想不到,飞雪竟然平时从不待见人的,她身为艺伶,纵然再自持不凡,想来也是有个别时候是要接见一些人的。

    却不料竟是从不见人!!

    一时真让她无从解释,于是只好道:“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这是最笨的回答,只怕也是此刻最有效的回答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邀飞雪,也自然没有那为何肯待见一说了。

    果然是扯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来圆的,还真是累!!

    不过她却是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付凤狐,以免出了差错。

    看凤狐的神情,似乎不再那般气怒了。

    虽不清楚他为何会如此宽恕人,不过心头算是宽了许多。

    凤狐心中自有思量,雪伶阁的情报,是举国有名的,但凡大到官家消息,小到小道消息,他全身知晓,而且身后似乎有着朝堂做庇护。

    虽说看起来只是一件较有名气的艺伶阁,却是无人敢

    失身为妾 完结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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