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夫君 第8部分阅读

    师父夫君 作者:肉书屋

    师父夫君 第8部分阅读

    时在想,火儿是不是其实是我作梦的叫?所以,梦中的人才会与我记忆中大大相反?直到后来,涟烟告诉我你因我封了你的记忆导致你性情有所改变,我会以为你只是如同以往出现在我梦中的火儿一般,醒来就又是我一人了。”寂寞的声音,寂寞的话语。这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阎清。

    “切。我要是在你梦中,定要掐的你半死不活,然后再封了你的记忆。让你也尝尝被莫名情绪莫名片段马蚤扰的苦闷!”恶狠狠的说完,阎火儿复又窝回他怀里,继续闭眸养神:“我要睡觉。如若我睡着了,就抱我回屋子吧。不过你不能离开哦!”

    “好。若你睡着了,我就带你回屋子,你不醒来我绝不离开。”郑重承诺,如果火儿一直是如此,就算他会食言他也要把火儿带在身边!

    闻言,扯唇一笑:“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哦!”得逞的抬脸看向他,一脸诡计得偿的表情。阎清盯着她的脸,允道:“是。我答应你的。”

    满足而又安心的,她道:“阎清对我好,我也对阎清好。我一直都知道的,阎清也是知道的。是不?”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脸,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是啊。阎清知道。”看着她沉睡的脸,阎清低道:“何芳。”她现在极易困倦,定是内伤未能完全康复。可惜他跟在鬼医身边三年,却未能将鬼医的医术全盘学会。

    “雪凤留下的东西呢?晚上给她服下。”小心的抱起她,示意何芳将她放在外面的东西一并收拾了回去。

    “哎,有没有发现,主子现在比那时候温柔有人气儿多了?”何芳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蔺玦,兴奋道。

    “没有。倒是你,跟卖菜的王婆有几分想像了。”凉凉的说完,蔺玦不再理她,径自拿着被阎火儿扔的各处的玩意儿向屋内走去。呵,女人啊,永远那么敏感却又那么迟钝。

    “嘁!玩什么深沉!”随即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骂道:“死蔺玦!你给我站住!你居然说我老了!”说着,脚步一提,紧追着前面的身影直冲了过去。

    “才反应过来?你可真够迟钝的。”蔺玦笑着,躲着她猫爪子的攻击。天空,很蓝……

    第三十四章

    “清,我好无聊。”阎火儿抱膝看着面前研究医书的男人,百无聊赖的开口。雪师姐留下的雪莲清心丹已经吃了,阎清却仍不放心特意让蔺玦自医谷中取来医书,这几日就对着她研究症状。

    “乖,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玩。”阎清头也不抬的安抚道。奇怪,明明雪莲清心丹都吃了,为什么还会虚弱无法凝聚内力?这几日为她把脉也没有什么异象,身体也恢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气虚无力?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窝在床上抱膝而坐的阎火儿。还有一层是他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探追的。火儿精通各种毒物,对于各项毒物的认知应用早已超越他,有没有一种毒是压制内力却让人无从察觉的?

    眼神闪了闪,他温柔道:“火儿,你内力一日不复便有一日危险。你看……”瞬也不瞬的盯着火儿。是你吗?为了牵制留住我,是你吗?

    她抬头看了他眼,闷道:“不恢复就不恢复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你不在这里,白荷也会护我。如果白荷真的只求自保,大不了我去找华奇!华奇疼我一定会拼命护我,而且,那时我也一定恢复内力了!白亦军当日下药给我要的就是我没有内力,防止我害了白荷。现下白荷已经派人去寻那‘畏罪潜逃’白老头儿,恢复内力指日可待,我急什么?!”

    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且事实情况就是如此,阎清却听了脸色发黑。是啊!他倒把她被人下药的事给忘了,找到白亦军就等于恢复了内力。他急什么?况且,如她所言,就算他不在,就算他不在,那白荷也会护她,就算,就算,还有一个华奇不是么?想到此处,内心一片苦涩。她百费心思机关算尽为的就是寻他,为何寻着了他却又不甚在乎的模样?反倒那个华奇却时常被她挂在嘴边。

    “华奇很疼我哦,就和当年的清一样疼我。”阎火儿正经的看着他,想了想,起身下床走到他身边:“所以,如果你想离去就尽管去吧!今日的火儿,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识阎清的人了。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也会有人护我救我。如果救不了,他们也会一生将我放在心间,更不会强求我的生死。”

    看着他阴沉的脸,阎火儿蹲下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膝上:“我失去记忆,却不时受那记忆所苦。经常有个男人看不清脸,对着我说:我没允你死,你就不许死!我问师父,师父说是因我体质过虚,师伯在为我疗伤时说的话被我记住。”

    想了想,她又道:“当年,师父师伯用内力压制我体力真气,想用纯阳内力化去我的阴寒之劲。对我就说是我受人所害,身中奇毒所以要请师伯为我疗伤。其实大可废掉我的功夫便省了那许多麻烦,但师父总担忧我的性子会惹出事端,届时有功夫自保总是好的。

    想着师父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声音有着感动:“人人都说林灵秀正义秉直不知变通,却不知为了不成气的弟子竟想着她伤人总比人伤她好。我回山上的那三年不是没惹祸的,但师父总是护短。记得有次,有个世家弟子上山求医。师父将他医好后,他下山之前却将我掳走……”

    肩上一痛,阎清失控的力道几近将她的肩骨捏碎了。“他叫什么名字?”寒着声音开口,阎清只觉暴戾之气一冲,只想杀人。

    “死了。”轻轻将手放在他在手臂无声安抚,阎清反手握住。“我情急之下一掌打昏了他。师父发现我不见后,带着青师姐与雪师姐寻我。待找到我后,青师姐直接补了一掌将他打死了。后来那家主子寻上门来,师父以力挫六大高手并称日后若再有世家子弟借求医之名前来挑衅定无活路。师父说,那人被医治后,对青师姐心生不轨。最后竟想到了掳人,青师姐情急之下错手杀了他。”从头到尾,师父与众师姐都不曾提到过她,当时只想着师父是为了维护自己,现在想来,是怕那寻上门来的人中会有人再认出她来罢!

    无言的揽着她,阎清此刻为当日的决定后悔不已。如果当日不是林灵秀及时察觉,如果真的让那人将她带下山被人认出的话,那将会是怎样的情景?她虽没说出口,他却明白,那被打死的世家公子定是认出了她。想着,不由一阵后怕惊起一身的冷汗。

    “那日遇袭醒来后,我就知道我不再是那个只为阎清而活的阎火儿了。”眼角滴出一滴泪:“我有师父师伯,还有师姐师兄。所以,阎清,我不再是那个只为你而活的阎火儿了。对莲媚儿,以前因你我对她百般忍让。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多的牵挂,他们不是你。莲媚儿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所以,”她站起身,坚定的望着他:“莲媚儿非死不可。我不是你,不会在失去的那一刻懊悔。我要保护他们,不让他们为莲媚儿所害。如若你要护她,就趁现在我毫无还击之力时打死我。否则,他日你若护她……”他日你若护她,我定会让她死的更惨!

    “火儿,我对她并不是你所想的……”他无奈开口,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难辞其咎。

    “我知道。你护她并不是对她有男女感情,纯粹是一种承诺或者责任。你不想,我便不问更不想知道。可你有没想过,正是你这种守护,让她心生误会一直认为是我抢了你,她才会必要致我于死地?”

    不待他开口,阎火儿又道:“当日她假扮我连伤多人,也是你出面相救。他人都只道你是为了怕人寻我报复为我开脱。其实,你根本就是知道那种诬陷对我而言微不足道,只要我想,我随时能将真凶揪出来。你救他们,不是为我开脱,而是救了莲媚儿。你处处所为表面都是为我好,实际上,你却是怕我对她下手,提前断了我动手的理由。”

    “火儿。”他艰涩开口,聪敏如她,他每一步都被她看的透彻。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我的火儿……

    “阎清,你机关算尽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从头到尾都不是我在挑事。一味的容忍一旦爆发,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对吧?”看着他痛苦的神情,阎火儿柔声道:“其实,你最该做的就是对她说清楚,告知她你对她的守护只是出于对另一个人的承诺,一种责任。让她自此后断了对你的执念。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会因此而更加疯狂。说不得还会对我再下杀手。”

    他闭眸,清楚的知道她所说并非虚言,只是……依媚儿的性子,只怕江湖再掀血雨腥风。鬼医当日肯救他,就是想以他之力牵制这两个女子。虽他也并非良善之辈,但为了火儿,他什么都愿!淡出江湖,以消匿的方式牵住她两人的注意力。只是,没想到媚儿居然……

    “还有一个法子。”阎火儿声音冰冷冻人:“那就是你娶了她,我阎火儿就当此生白来了人间一遭!”

    “火儿!”他一惊,深知她话中的意思。“我今生绝不会娶莲媚儿!你明知我对你的情感,为何还要如此试探于我?!”娶了莲媚儿,就等于杀了他的火儿!火儿深知自己对她的情感,却以此相胁,当真是把她逼急了啊!

    “奇怪么?我的性子阴晴不定?呵,连我自己都甚为苦恼。身边的人无一不在担惊受怕,说不得我这可爱天真的性子忽的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浩玉说,我是因为跟了你太久,话都没说几句,憋的。回到山上后又受阴阳两气相争苦,性子大变是在情理中的。”想到浩玉说这话的表情,她一笑:“阎清,你说,是这样的我好呢,还是阎火儿好呢?”

    “阎火儿。”心疼的盯着她的笑颜,他轻轻开口。

    “哼!”被他瞧的心内一堵,阎火儿冷哼转身不再看他。

    “那时的火儿虽是话少,却是真心的无欲无求。她只求一件事,那就是跟在我身边。对人手段虽狠却只是单纯的恩怨解决。她一心为着我好,只求我开心……”

    “我已不是那时的阎火儿了!”戾气一现,她周身冰冷。

    “我也不是那时的阎清了。”温柔的开口,他不露痕迹的出声安抚:“那时的阎清,只一味贪恋着阎火儿的好,却忘了顾及她的感受以致她在莲媚儿处连次受屈受辱。又因我的固执差点害她丧命,而这一切,都让阎清悔不当初。阎清既出了医谷,自是做了决定。火莲之争因我而起,自是要由我来结束。”说是安抚,阎清却知道,自己是对她做了承诺。

    “哼!”阎火儿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第三十五章

    “火儿,给我时间。我会做到今日我所承诺的。所以,做我的小火儿可好?”那时的火儿,聪敏机智却从未曾主动惹人。仅有的几次动手杀人,也是因要保护身边的人。是他错,如果能早日将莲媚儿的事情处理好,也不会将她逼至如此地步。

    “当年的阎清何等意气风发,做事但凭心情。怎么此时的阎清却成了比我那雪师姐还要良善的人了?这鬼医除了能医人,还能医心么?”阎火儿出声讥讽。言下之意,成了婆婆妈妈有妇人之仁的女人了。

    “火儿。”他不以为忤,反而失笑出声。此时的火儿让他想起初时拐她做徒弟时的情景,那时的火儿,就是如此时时故意气他。但他却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并不生气。

    “你笑什么!”倏的转身阎火儿瞪着他的笑颜。笑什么,明明就是一个不爱笑的人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火儿,你道,我是为了何事而发笑?”阎清倒是不愠不火,悠哉的问她。若火儿只是闷不吭声,他还会担心。但现今她将忍在心中多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他知道就算她会做什么也是出于自保的举动。如此一来,他所做之事受的阻力便等于零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笑的那么诡异,幼时被他算计的感觉蜂拥而出:“你想算计我什么?”她敏锐的问。

    “我哪有。”他很无辜,看着她的眼神也显得正气。阎火儿唇一撇,直接飞过去一句:“就你?阎清,我自幼时起就跟着你。别人不知,起码你在算计我时是有一个动作的。”

    “什么动作?”他掸了掸衣袖,随即顿住,缓缓转头看着正好整以暇盯着他的阎火儿。眼珠儿转了转,他正经道:“衣服脏了。”

    阎火儿翻了个白眼:“莲媚儿的事,我不会再让步。”事情关系到师父他们,她不能再一味忍让。

    “火儿。相信我。”阎清显得无奈,随即道:“不管你要做什么,起码要先养伤。好不好?”

    “你是谁?”阎火儿天外飞来一句。

    “阎清。寒手医仙,阎清。”他道出这三年来江湖中所传的名号。当年的阎清,已经死了。寒手医仙,医术高超师承鬼医蓝四门下。不过此人性情不定,看医全凭心情。若他看你顺眼即便是千难万难他要也将人医好;若是看你不顺眼小病小痛也给你医成不治之症。

    传言,有一妇人为救幼子寻至医谷,那孩子已经只半口气吊着。就连蓝四也摇头惋惜称难,他只说一句:孩子活下你死。那妇人当即一头撞向巨树被他拦下,三个月后幼童随母亲步出医谷此生想要生病也难;又有传言道,有一富商,身患重症前来求医。因身娇肉贵外加体有不适由轿夫抬至谷内,他只问是否曾见过门外立过的牌子。那富商摇头不知,寒手医仙将那富商拎至谷外,只见那牌子上模糊的写道:“寻医者候”。

    富商不知其意,只听他笑道:“不待主人同意便强行入谷,还是坐着轿子。那四人身强体壮脚大力巨。你可知踩坏我多少药草?”看着富商呆滞的表情又道:“既是求医,自是要拿出些诚意。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诚意。回去罢!”富商不死心,用钱财买命,不想惹火了他。要了富商一半家财后,随手给了一处方子让他拿去医治。富商如获至宝欣喜而归,却不想三个月后骨瘦如柴再次求治。他道:“你那一半家财只够我医半次,若再要医,你要奉上你另一半家财才可以。”为求保命富商只得咬牙答应。

    事后蓝四曾问:“那母子前来你分文未取耗尽心力将那幼童救起,我道你此时心情大好,才指引那富商前来求医。那病不是很难治为何……”

    他道:“我要那母亲寻死,无非是想看看人们常说的舔犊之情是何样子,又能做到何等程度罢了。那人的轿夫踩了我几株花,那是我要送人的。他不赔我辛苦钱,我要怎么出这郁郁之气?”蓝四无言。

    若他心情大好,你就是受了一点小伤他也要细心照料,如若遇到他心情不好,那即便是你死在了他眼前,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是以,寒手医仙的名号不胫而走。

    “那蓝四打的主意你不会不明白,他会由得你如此。”阎火儿想起江湖传言,不由冷嗤一声。

    “我只答应他不再随便杀人,却没答应他随便救人。”他挑眉,答的理所当然。记得当时蓝四曾用当时的承诺来迫他。他只道:“我只答应你不随便杀人。没说我要随便就去救人。”蓝四只气得面色铁青却毫无办法。真当他是随便好糊弄的么。嘁!

    “我只道阎清已死,却不想是另一个阎清的存在罢了。”呵,早知道他不会安分的躲在一处,却不想他却是做了他不屑去做的事情。如果三年前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只怕他会在大笑之余直接了结那人的性命。

    “火儿,让我陪着你可好?之前一直是你陪我,如今我来陪你可好?”阎清再次尝试。

    “呵呵……”她一阵轻笑,直笑的阎清心底发寒。那次她这样的笑是为何?是为了……

    “阎清,就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陪我吧。伤好后,你我……”她止住话头。你我,就会为了莲媚儿再次分道扬镳。阎清,莲媚儿一日不除去我是不会罢手的。而我,再也不会退避忍让!

    阎清看着她的脸,久久不语。

    “这放纵的火儿,是师父与师姐的良药。但却是我的致命伤。阎清,就让我在你面前放纵些时日吧!”阎火儿走出房门,轻轻一声叹息。

    “芳姐!我要纸鸢!”脆生生叫喊,自院子中央传来。随即传来何芳的声音,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开始惊叫连连。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阎清站起身子身屋外走去。

    “死蔺玦你就不能帮个忙,非要在一旁看着吗?”何芳看到一旁抱肘旁观的蔺玦不由骂道。蔺玦看着忙成一堆的两人不由一阵奇怪。

    明明就有轻功,直接带到半空放掉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非要跑成狗样儿?文风不动的继续站着,蔺玦觉得那两个人就是吃多了,顶着了。嘁!

    “蔺玦!”何芳眼见蔺玦还在那里八风不动的样子,银牙一咬。将手中的纸鸢交到手拿线轴的阎火儿手中,气哼哼的走了过去。

    蔺玦一见何芳喷着火就向自己走来,当即轻身一跃,到了阎火儿身前。

    “小主子想玩这个?”看着一脸打趣的阎火儿,他面不改色道。嘁,他才不是怕何芳。他这是好男不与女斗。

    点点头,阎火儿将手中的纸鸢交给他。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足下一使力,蔺玦将纸鸢带到半空再用内力一送,蝴蝶形状的纸鸢立时平稳的上了半空。

    “轻功是可以帮助你们做到这些的。我就不懂了,放着轻功不用非要劳动两条腿。真是。”看着半空中的飞行平稳的纸鸢,蔺玦不由有些得意。

    “哼!自作聪明。”踱步过来的何芳嘴巴一努,指向一旁的阎火儿。蔺玦回头一望,不由傻眼。

    阎火儿撅着嘴看着半空中的纸鸢,一脸不甘愿的样子。正待问原由,何芳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闭嘴。

    “想自己放上去?”阎清低头看她。眼珠翻了翻,阎火儿不理他。踢起一颗石子,阎清用内力将纸鸢打下来。

    “啊!”阎火儿轻声惊呼,看着直直掉落的宝贝。呜,她费了好大劲才做好的,不会摔散了吧?

    阎清接住快要粉手碎骨的纸鸢,道:“我把它放起来。”说着,撩起衣摆向院子那头跑去。虽也是用了轻功,却比蔺玦高明许多,只提了速度却不见高度。一会儿功夫,纸鸢再次升起。阎火儿看着飞起的纸鸢,笑眯了眼。

    “嘁!就你?木头一根懂什么!”何芳撇唇看了看蔺玦,吐槽道。

    ……

    ————————————————————————————————————————来了来了……某玄来了……汗!!!回家了。就忙着收拾东西赶火车下火车回家……呜……好累的说……嗯嗯,欠债还钱……某玄前来请罪……亲们就狠狠的举起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呗……呜……爬走……

    第三十六章

    “姐姐,我爹已经找回来了。”白荷看着荡着秋千的人,低道。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却是不同的境况。

    “白荷,你勿需觉得歉疚什么。”闭眸轻道,阎火儿轻轻晃着秋千。

    “姐姐可以不怪我,但白荷心中有愧。”当初说好的,她提供暂时的居所,而阎火儿帮她得到父亲的肯定,从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但,父亲却……

    “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想来,这也是你父亲历练你的一部分。如果你在这之中漏掉一点,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盘浪费了。”轻风拂面,平添几分惬意。只是,这等平静就要结束了吧!

    “药拿回来了?”缓缓睁开双眼,阎火儿自秋千下来问道。

    “是。当日我爹是让人混了我白家的一味药才会如此难医。我已将药带过来了。”说道递出一只小巧白色瓷瓶。

    “就是这个?”盯着掌心的瓷瓶,阎火儿轻声问着白荷。呵,那白亦军也算有些本事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他。

    “姐姐,这次的事情我有推缷不掉的责任。当初,我们只是……”白荷还待再说什么,阎火儿手一挥,阻止了她的话。

    “对于那些事,就忘了吧。七日后我会离开白府,这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轻轻一叹,阎火儿又道:“我并非是怪你。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也没有料到。想来,白庄主是担心我会对聚义堂不利,他没有借此机会杀了我,已属仁慈。记住,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姐姐……”白荷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明知她这么说这么做,就如同她所言般:“记住,利用起任何你能利用的任何东西任何事物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最在乎的。”记得当时她曾问过:“如果是他呢?”

    “一样。”阎火儿当时回答坚定而没有迟疑。

    “走时需要我做些什么?”白荷轻道,就当弥补好了。

    “不需要。”干脆的拒绝,阎火儿握着药瓶离开,边走边道:“如果想做什么,就把自己的位子坐稳。说不得哪天我阎火儿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已经好了?”阎清看着一旁端坐的人,不禁有些吃惊。前几日才说解药难寻,怎么今天就……

    “白亦军已经回来了。”阎火儿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阎清,你会怎么做呢?我真是期待啊。是依旧留在我身边牵制我护着莲媚儿,还是要去她那里借以护着我呢?

    “火儿。”阎清无奈低唤。这丫头,已经彻底不再相信他了。呵,难怪。如果是他,只怕做的比她还要来的绝对。

    “阎清,我说过。当我伤好之后,你大可自行离去。”阎火儿看着窗外,静待他的回答。阎清,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既如此,那你就好生养伤。既然火儿不喜我的陪伴,那阎清就先行离去了。你自己多保重。”阎清垂眸,看着地砖轻道。

    “既如此,请便了。”阎火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唤道:“涟烟,送客。”衣袖一甩,阎火儿转身就要离开,阎清手一伸拦住她道:“火儿,你做的事……你做的事,我都知道的。可你知道我为何仍旧会出谷么?“

    “如果你不知道,你还是阎清么?”阎火儿未曾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如果不知道她做事的目的,那他就不是阎清了。

    “你甫一下山,便挑了媚儿手底下几个分坛。目的就是让媚儿知道你已经决定全力反击;后又收了白荷做你的后盾为的就是今日吧?你找金叔要人要铺,怕就是为你那两位师长所备的后路了。”叹了口气,阎清又道:“你虽出于峨嵋山,但幼时便跟随我,所以你对峨嵋山的情感却并非那样深厚。想来,这三年中,她们真心待你,现在又得你真心相护,呵,我阎清一人的火儿却成了峨嵋圣火的,想来真是不甘。”

    “哼!”冷哼一声,阎火儿冰冷视线射向他,一脸不豫。

    “天音山庄却也是你为他们备下的后路。即使莲媚儿有心对付他们,现在只怕也要掂量掂量。这天音山庄立场中立,这黑白两道俱是有意拉拢是以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更因为立场中立,所以更以超然世外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会有很多人愿意投靠,而这无形中便加强了他们的实力。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现今的天音山庄只怕已经在与相思楼对抗了吧?”

    “那又如何?”阎火儿倨傲的问。

    “呵……”抚额一笑,阎清又道:“当日你打伤何芳目的也是为了逼我现身。何芳功夫虽好,但又如何抵住你一掌之力?当时若不是有一处露了破绽,我会以为那是真的。但你却不该让何芳口吐鲜血却几乎内伤全无,就是这点让我知道那是假的。”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阎清又道:“而这次,你更是以命相赌。媚儿下的毒,你明知只须再加一味药引便可轻易解得。可你……”

    看着阎火儿的眼,突的发起狠来:“如果这次我并没有如你所想,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待在那医谷中,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一生遗憾了?”

    “你来了。”阎火儿轻描淡写。

    “我!”他一时语塞,是啊,他来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就算自己知道是她的计谋又如何?不照样是乖乖现身?

    “是啊。我来了。如果我不来,你定会死在她手中,然后让我悔恨终生。”挫败的揉眉,阎清一脸无奈:“火儿,你所做的每一步,无不在暗示着如若你所等之人未曾出现,你必要以死相迫。我,能不出现么?”

    “能不能出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会出现。所以阎清,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强求。如若哪日你说你不是我的,我阎火儿必会大放放手。阎清,你是谁的?”阎火儿看着自己的指甲,漠声问道。

    “火儿,你往日虽聪敏但却不曾像今日这般处处心机,你虽有些冷淡,却是一心待人的好姑娘。可你今时今日却是如此高深莫测,如若不是对你了解甚深只怕会如媚儿般,任你耍弄。”无奈,似乎成了阎清的代言词。

    “媚儿至今仍觉得你是一个可以随意对付的人,只是那暴露在外的白荷却成了她的靶心。你让她认为白荷是你此时最大的依柱,让把对付白荷作为此时的重心。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正是你帮白荷实现目的的第一步吧?”他一步步推敲揣测,逐渐明了。

    “继续。”阎火儿淡道。阎清啊阎清,你看的越清楚,莲媚儿越会难以接受!

    “而你故意伤在白亦军手中,为的就是防止白荷日后对你心生异意,所以你就以先救白亦军复又伤在他手中的计策,一举收了白荷的心。这举动,让身在暗处的莲媚儿以为你是明知是计却硬往里闯的愚笨样子。却不知,你给她来了个计中计。不止逼我现身,更让我与莲媚儿撕破了脸。你带伤出手,救下了聚义堂的众人,他日即便是白荷对你有何异动,这聚义堂中的众人也必会因你曾冒死出手相救而有所顾忌,更何况你还救了他们的老庄主。”闭了闭眼,阎清有些火了:“那伤累你如此,却不想你却仍不觉你做法有错!”

    “错什么,赌输了大不了我死,赌赢了,就是现在这样子。”阎火儿凉凉的送出一句,差点将阎清气到爆血管。

    深吸一口气,阎清冷道:“其实这些并不让我生气,反而让我高兴。必竟我的火儿不再是心存一善的火儿,这样的你,更让人放心。我生气的是,”双目因怒气而幽深,死死的盯着她道:“我生气的是,你还记得天绝舞是为谁而练的么?”

    ————————————————————————————————————————————玄子来了……呜……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玄子家中有些事,所以就耽误了。话说玄子的姨父(也就是玄子大姨的丈夫)被火烧伤了照顾的人手顾不过来,玄子的老妈就去照顾了,结果玄子就要照顾玄子的小外甥,一日三餐不说,还要收拾屋子,照看他读书,洗衣服……呜,真的写不了……

    在这里郑重向大家道歉了!非常对不起,明明说过的话却食言了,很抱歉,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原谅。尤其是lele,一直在关注我的文,我却让lele失望了……呜,以后真的不会了……文就有这么点,再加上琐事过多,灵感卡壳……不过我会尽快调整状态的!我保证,希望lele和亲们给某玄一个自新机会……

    第三十七章

    哦。”阎火儿一脸无谓。

    “哦?!这就是你的回答?”他不敢置信,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阎清不由恼火。在他为此耿耿于怀的时候,她怎么可以如此毫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阎火儿抬眼看他:“在你明明见到我仍转身离开之后,我还能说什么?”见他一脸不甘又道:“蔺玦当日曾与你一起出现在青楼,你真以为我没看到么?”如果不是为了莲媚儿,她会任他不理不睬的离开么?

    “那今日是要算旧账了?”阎清有些傻眼。呵,无奈,傻眼……这些词出现在堂堂寒手医仙的身上,着实有些不着调。

    翻个白眼给他,阎火儿也有些动气:“是我在翻旧账么?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好了,”阻止他将要出口的话,阎火儿一甩衣袖道:“师父你若有事就去忙吧,阎火儿会自行照料自己的!”

    阎清一口气闷在心里险些出不来,盯着眼前一脸冰冷的阎火儿,阎清的性子终于给激出来了:“去吧。”冷淡的不带一丝情感,阎清是真的发火了。

    “涟烟!”阎火儿轻唤一声,涟烟在外轻声应着。“送师父出去。”冰冷无情,好似那即将离开的人与她毫无关系般。

    涟烟愣在当场:“送阎主子出去?”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这又是在搞什么?偷偷用眼瞄了下旁边同样呆愣的何芳与蔺玦,这两人与自己是同样表情。他们也不知道?这是……闹翻了?

    “怎么,分不清谁是主子了?”阎火儿迁怒道:“需要我提醒你谁是主谁是仆么!”哼!这点事都办不好!瞪向涟烟的眼神如此分明的说着。

    “阎主子,请。”涟烟在心底哀叹一声,恭敬的弯身伸手做了个夸张的请的姿势。歹命哦,又开始了。

    阎清甩袖离开,何芳与蔺玦随即跟着转身离去。经过阎火儿身边时蔺玦脚步不稳直直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玦!”何芳大惊,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阎清。仿若不曾知晓这边的变故般,阎清头也未回疾步离开。

    “小主子。”她回头看向阎火儿,哀求的看着她。小主子,不要玩太大啊。

    缓缓低身,阎火儿看着何芳:“毒不是我下的。你相信么?”这种毒只有两个人能施。阎清和她阎火儿自己。这摆明是阎清要甩掉何芳与蔺玦的做法。想让他们留下来看着她么?哼!阎清!

    “小主子。”何芳牙一咬:“如果小主子能够……”

    “我保证。”阎火儿截断她的话,直起身子看着她。“涟烟,把蔺玦抬进屋子。”涟烟在一旁,抱歉的看了何芳一眼,让一旁随侍的丫鬟帮忙扶起昏迷中的蔺玦扶进屋子。

    “谢小主子。”何芳看了眼被扶进屋内的蔺玦,对阎火儿深深一福,转身离开。

    “主子。”涟烟安顿好蔺玦,走出房门看着阎火儿低道。何芳一向与蔺玦同进同出,二人情感非比一般。就连阎主子也不曾将二人分开过,如今……

    “不这么做,阎清会有所顾忌么?”他对这二人的重视她最了解不过,想利用蔺玦来达到监管她的目的,他当真是估了她的心思!

    “可如此一来,小主子难道不怕他……”涟烟说出心中所想。如果得不偿失,那岂不白费这许多心机?

    “莲媚儿一日不死心,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莲媚儿又岂会不知他对她的容忍是因了他对另一人的承诺?偏他一副菩萨心肠般!真以为他是良善之辈了么!”阎火儿越说越气,一掌挥出去,直将不远处的假山打个粉碎。

    涟烟见状,不由咽了咽唾沫,不再言语。唉,这么大的怒火,如果烧到自己身上,连渣都不会给她剩下!

    “明日跟我去见韩拓!”阎火儿撇下这句转身就走:“别跟过来!”一声喝斥,阻止了涟烟意欲跟上前去的脚步。呜……要把她吓死啦!

    “姐姐。”白荷看着面前的阎火儿,一脸愧疚。

    “我说过,你不必愧疚。这是你完成目标的必经之路……”轻轻抬手,阻止了她开口:“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姐姐但讲无防。”白荷低道。有事相商?姐姐是要做什么呢?

    “明日我与涟烟便会离开。这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来决定。这里的事,我不会再插手。而令尊,我相信他经过此事必不会再失信于你。白荷,你已经成功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

    “白荷明白。”白荷低头,明白她所言的目的。

    “月后,因林逸辰聚义堂之主白荷与阎火儿兵刃相向。你能做到么?”阎火儿抬头,天空真的很蓝。

    双手握拳,白荷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姐姐的意思……”

    “林逸辰会在月后宣布娶阎火儿为妻,你能做到么?”阎火儿紧盯着白荷。

    “非要如此不可么?”白荷困难的问。

    “不如此,你又如何与莲媚儿联手呢?”阎火儿轻声低语。

    “姐姐,我……”白荷惊道。她并没有与莲媚儿联手的意思,当日……

    “你没有。莲媚儿有。不管如何,她终会想尽办法让你与她联手。与其如此不如我亲手将你送到她身边,免了真正的伤害。你可知,如果我不这么做,林逸辰会是如何下场?”

    “林家的势力,能与相思楼抗衡么?”看着白荷的脸色,阎火儿叹口气:“而且,你认为婚礼真能举行么?”

    白荷静下心思,随即一笑:“月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阎火儿一笑,带些得意带些期待还有点小调皮的笑容让白荷看了不由一呆,脱口道:“妖孽啊!”笑的这么惑人,不是妖孽是什么?

    阎火儿挑眉看了她一眼,不以为忤。妖孽就妖孽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师父,火儿与你,到底哪个厉害些?

    “姐姐,你自己要多保重。”聚义堂外,白荷看着玄扈背上的阎火儿低声道。清越的鸣叫自半空传来,抬头望去一只白翼巨雕盘旋而至。

    “主子。”涟烟看着白雕低声提醒。这只白雕野性难驯,只怕久留此地会惹出事端。到时耽误路程事小,以这白雕罕见的程度,只怕也会引起江湖纷争。

    “照顾好蔺玦。”阎火儿并未理会白荷,拍拍玄扈的脖子,飞驰而去。涟烟上了载有蔺玦的马车紧随其后。

    白荷看着远去的身影,闭了闭眼。许久,抬头看着面前的牌匾——聚义堂。

    “堂主。”白义在旁轻声唤道。如此老堂主将堂主之位正式交给少主,从此后聚义堂众人就要以白荷为首开创新的局面。

    “白义,跟着我会不会觉得委屈?”白义是父亲手下的一员大将,有些时候父亲做决定时也会亲去征求他的意见。如果她不能让白义甘心为她所用,那么,她接手聚义堂就没有意义了。

    “堂主做事白义心中倍感佩服。白义愿为堂主效忠!”说着,白义单膝着地,将佩剑递到白荷面前。这是认主之礼,白荷需将自己的血沾到白义的佩剑之上表示自己将与他生死与共。

    “白大哥。”白荷低哑唤道。白义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如此做法无非是在帮她收拢人心。俐落的拔出剑,将手臂割破让血液沿剑身一路滑落至地面。

    “我等愿追随堂主誓死方休!”聚义堂内外,喊声震天。白亦军在内堂听着,欣慰一笑。

    ————————————————————————————————————————回家后我爸病了,所以没有写新文,又因为玄子自己不小心的缘故,u盘与电脑同时中毒,文章全部被感染,恢复文件又花了不少时间,我很抱歉这么久未曾上传新文,别的话不说了,先更文。

    第三十八章

    “主子。”涟烟看着昏迷中的蔺玦,不由有些担忧。

    “你带着他去前我雪师姐,其他的不用多管。亲自送到我师姐那里,见到我师姐后请他照顾蔺玦,一切办妥后去韩府见我。”

    “是。”涟烟听着车外马蹄声渐远,轻叹口气:“阎主子,你与主子的斗法何

    师父夫君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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